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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难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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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妃若无他事,儿臣现行告退。”宇文淇想着自己也来了好一会,心里又记挂着柳筠衡,便提出告辞。
  皇贵妃点了点头,宇文溪却道:“母妃且等,我同小七说两句话。”说着,两兄弟一道走远了几步。
  宇文溪这才悄声问道:“那日秋意轩之人?”
  “是一故人,还望兄长莫在多问。”宇文淇说完,匆匆离去。
  宇文溪心里一滞,他料到那人非同常人,只是今日来看,倒是真的不一般了。阿淇,他是谁,值得你这般隐瞒?
  ******
  话说宇文淇匆忙回了景王府,屋里却不见柳筠衡的人。他唤来秋枫问人,秋枫摇摇头只推说不知。
  宇文淇急的不知该怎么好,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回屋。打开屋门,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怎么了,急成这样?”是柳筠衡,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宇文淇,身上穿着的还是方才试穿时还未脱下的女蟒服。
  宇文淇一把将他抱住,却一言不发。许久才问他:“你方才去了哪,我一直寻你不见。我,我以为你走了。”
  “试衣服。”他真的在试衣服,因着在屏风后试穿,故而他听得宇文淇的声音也没去叫他,没料到这人竟会急成这样。
  “哦。”宇文淇忽然想起这人应当是在屏风之后更衣,想想也对。便放开他,跟着他回了屋里。
  柳筠衡坐在镜前,打开方才剪桐送来的梳妆用物,细细的匀了面,涂了眼。正准备勾眉,宇文淇却拿过黛石:“我帮你。”
  柳筠衡抿了抿唇,点了头。他是第一个敢打断他梳妆的人,故而他也不多说。
  宇文淇上手不算生疏,但也算不上娴熟。只是小心翼翼的画着,慢慢的画着。
  “好了。”宇文淇移过镜子,让他看。的确,画的极好。这顺带着,唇上的妆也是宇文淇帮他画了。
  柳筠衡微微颔首,接着给自己勒头,细细的贴了面,这才将凤冠拿起小心的戴上,又小心的带了小银泡子点翠。
  他起身整了整衣袍,对宇文淇笑道:“好了,我可以开始了么?”
  宇文淇点了点头,又问:“要我和你对么?”
  柳筠衡一怔,似乎没料到宇文淇会说这话,但还是轻轻摇了摇头。他慢慢走了几步,甩了甩水袖,慢慢的将手中的折扇打开,这才开口唱道:“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转东升。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是嫦娥离月宫。”
  这一段唱罢,只见那杨妃理了理凤冠,又是水袖甩起。
  这一开口,宇文淇仿若自己就在戏中,看着那个富贵雍容的女子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来。
  待唱道衔杯之段,柳筠衡知道那杯中是酒,故而饮酒入喉,他倒是越发的行云流水。
  他唱的如痴如醉,醉的如醉如狂,带着看戏的他入了戏。
  衔杯卧云是《贵妃醉酒》这出戏最美的一幕,也是最难的。柳筠衡是不怕的,这动作他练了好些年的,对他来说,这和一般人压腿练功一般简单。
  只是他没料到,当他做出衔杯卧云这个动作之后,宇文淇忽然向前将他抱住,双手托着他的腰。
  戏已经没入尾声,柳筠衡看着他,有些奇怪。他伸手将杯子取下,又咳了两声,缓了缓嗓子问他:“怎么了?”
  “我,我担心你的腰。”他说着,轻轻将柳筠衡扶了起来。他如今一想起柳筠衡为了护他撞伤了自己的腰,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没事,这个动作影响不到什么。再者,我的腰,真的没事了。你的腿,不是也好了么?”他说着,还伸手敲了敲宇文淇的腿。
  宇文淇见他这样,便笑着点了点头:“你真美,唱的真好。”这倒真是肺腑之言,他见过几次别人唱的,不是唱功不好,就是台功欠了些。
  “阿淇喜欢么?”
  宇文淇点了点头,如何会不喜?这柳家公子的戏难得一听难得一见,他如今可是听了见了。又得柳筠衡亲口答应,此生只为自己一曲高歌,如何会不喜?
  柳筠衡将凤冠取下,含笑看着宇文淇道:“这一曲,且当我贺你生辰之礼,可喜欢?”
  “喜欢,自然喜欢。只是,你如何知道今日是我生辰?秋枫他们说的?”
  柳筠衡摇了摇头,取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自己说出口的话,如何不记得?”
  宇文淇想了许久,才记起,估摸着是那时在万和谷底下,他无法入睡时和柳筠衡闲话中提起的。他笑了,心里很暖,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话,被柳筠衡记得那么牢。
  “我先卸妆,一会在同你说话。”柳筠衡说完,起身走到梳妆镜前将东西一一取下。
  他转去屏风后更衣的时候,宇文淇跟了过去。这回倒是给他拿了一套冰蓝色的衣服,柳筠衡换好衣服的时候,宇文淇笑了一句:“真是只在戏中是个女儿家,离了戏便是公子世无双。”
  “你这话,倒是把你自己贬了。你这双丹凤,这对剑眉,哪里差了?”柳筠衡这回倒是没说他贫嘴。
  宇文淇的双眼越发的离他不得,却是附耳轻声道:“筠衡,若是刀山火海,你可愿陪我?”
  “你敢闯,我如何就怕了?”柳筠衡没好气的应道。
  宇文淇放开他,哈哈大笑,他这一生,最幸莫过是遇上柳筠衡。他被他护的周全,却不曾被提过任何要求。
  “好,好,好啊。”宇文淇说着,闭了闭眼。这十八岁的生辰,这才是最好的生辰贺礼。
  “筠衡,吾生何幸,与君相识?”他叹道。
  柳筠衡笑笑,倒是回了他一句:“若这般说,我却是要说幸还是不幸?”
  “衡儿,幸不幸,如今可由不得你了。”宇文淇嬉笑道,说着,两人一道走了出去。
  柳筠衡伸手勾住宇文淇的下巴,亦是道:“是么,我倒是期待着。小的听候景王爷吩咐。”
  宇文淇一把将他的手拍开,这人,如今真的还是不懂自己能不能降得住他。若是能降得住,倒是一件妙事。
  他又想起方才那戏,纵然没有丝竹锣鼓却与那日在秋意轩见得相差无几,想来,这也是那柳家公子的妙处。他盼了这十年,方得了这一曲。如今想来,这十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两天的戏写了这一章,〒▽〒
等了十年,终于看到这出戏了。《贵妃醉酒》这个不用我科普吧,杨贵妃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啦。小六唱戏辛苦了。
万更第二天,四更老时间见。20:30

  ☆、豢养戏子

  夜里,柳筠衡陪着宇文淇一道躺下,宇文淇看着他迟迟不肯入睡。
  “怎么不睡?”柳筠衡见他一直不睡,便出声问道。
  宇文淇摇了摇头,只是不说。方才一道喝了些酒,他微微有些醉意,却又不想睡去。
  两个人一道相对着,柳筠衡看着,自己反倒有些睡意。正准备合眼睡去,却察觉宇文淇的手探入自己的身子里,那双手还带着微微的寒意,弄得柳筠衡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握住宇文淇想继续探寻自己身子的手,低声喝道:“做什么?”
  宇文淇看着他依旧是不话。将自己的手从柳筠衡的手挣脱出来,却忽然扑进他的怀里。
  “你若是再闹,就独睡。”柳筠衡有些怒意,想对他用强,这小子还得再过几年再说。
  “你要去哪?我不准你离开这屋。”宇文淇自然不依,顺势用手禁锢了他。
  “我大可睡梁上,你给我放开,别让我点了你的穴道。”柳筠衡实在是不想理他,只能威吓道。
  宇文淇应道:“也不准。”只是说着,手倒是松开了些。
  “你这身子,一年到头都是冷冰冰的。”柳筠衡皱了皱眉,他说着,反伸手将他抱住。顿了顿,又在他耳畔问道,“你幼年时是病过还是伤过?”
  “不知,从小就这样。这几日是你在了,我怕你热,才没生地龙的。”宇文淇嘟哝了一声,将自己的身子往他身上靠去。
  柳筠衡听着倒是没了话,只是轻轻将他抱紧,又拢了拢被褥。他不是大夫也预估不了宇文淇身上的情况,心里盘算着该让程风来看看,实在不行,倒是要带他去鬼医哪里看看了。
  ******
  其实,把柳筠衡带回王府,宇文淇不是没有顾虑,不过顾虑归顾虑,他把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想好了应对之策。
  故而刚过了生辰就被皇帝一道圣旨召进宫的时候,他的嘴角是带笑的,带着一丝冷笑。
  “景王府,该换换人了。”柳筠衡送他出门的时候,低声对他道,又说,“我今日去找程风,尽快会回来。”
  “好。放心,等你。”宇文淇说完,出门上了马车。柳筠衡迟了片刻也上马离去。
  宣政殿里,看着一脸怒意的皇帝,宇文淇依旧只是跪下请安。
  “景亲王,好一个景亲王。只推说自己身子不好,如今倒是在府邸里豢养起伶人来了。真是好兴致,是不是日后还打算养个戏班子?真是玩物丧志!”皇帝一早看到密报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一年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被迫狠下心来一道圣旨把宇文淇扔到千茴岭去。如今三年不到,竟然还亲自在府邸里豢养起来了。
  宇文淇一脸无辜的看着皇帝,问道:“儿臣竟不知,府中何时有了伶人?”
  “你府中,近日可是多了人?”皇帝见他一脸茫然,心下倒是有些疑惑,难不成又是有人传错了话?
  宇文淇点头应道:“确实来了一故人,只是凌云谷何时出了伶人?”他这话倒是应得皇帝一时间也不好怒了,寻思着,竟是凌云谷的人,凌云谷这些年还有新弟子?
  “你啊,到底是谁,又闹的人来参了一本?”皇帝实在无奈,看着他,又说,“你若是是死不悔改,朕只能让你离开长安。”
  “先时在千茴岭,凌将军派了这人做儿臣的近身护卫。亦是他,在万和谷救了儿臣一命。儿臣在王府里住着,几番出事,凌将军听说了,便和他商议,这才随着儿臣回府。”
  皇帝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对他道:“这样倒也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这亲王之位,好好保着。”
  宇文淇不答,只是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回去吧。”
  “儿臣遵旨。”
  宇文淇刚走出宣政殿没多远,身后传来一声叫唤。
  “小七,你等等。”是宇文源,赶着走了过来。
  “五哥。”宇文淇停了下来,看着宇文源,不过微微颔首。自那年去了千茴岭回来,两人就越发的生疏。
  宇文源看着他,也不甚在意,只是低声问他:“你府上的事,昨夜早已传遍,今日父皇没有为难你吧。”
  宇文淇摇了摇头,含笑道:“劳烦五兄担忧,没事,不过被骂了一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这下,可是有空?”
  “五兄有事?”
  宇文源见他没有拒绝,料着有三分的把握,笑道:“想着你我兄弟许久不曾聚头畅饮,欲约你去喝两杯。”
  宇文淇摇了摇头,婉拒道:“五哥好意,本不该拒绝。只是方才才听得父皇一顿教导,还是改日罢。”
  他说着,朝他笑了一下,又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待宇文淇走远了,宇文源才缓过神来。他竟是看呆了,这下,留给他的也不过是一袭墨色的身影。宇文源忽然想起,小七,好像永远都穿着暗色的衣裳。
  “五哥,您这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还没做够呢?”宇文瀚在不远处看的分明,这下见宇文淇走了,便走过来不冷不热的讽了一句。
  宇文源看了看他,笑着回了一句:“八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下回可别被人多抽了嘴巴子。”他说完,也就准备走了。
  “听说,五哥的要议亲了。”宇文瀚依旧是不咸不淡的来了句。
  宇文源笑道:“是啊,你都成婚两年了。我这做哥哥的,娶亲也是正常。”
  宇文瀚被他这句话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倒是没了下话,只能让宇文源离去。
  这也是宇文瀚的一块心病,也因此旧年宇文淇封王建府时闹得那一出,宇文溪打了他还不至于气的离席,反而是训了晋王妃两句,把他气到了。
  那晋王妃闺名刘怡婷是何许人?那可是一品大臣刘傲之孙女,父辈还是镇守大祁北边一带的镇边将军。原是身份颇高的闺阁小姐,却因着自幼丧母,养在后母身边。她和宇文瀚见过一面,后因兰妃在背后安排,竟是联合刘怡婷的后母,用一包含春散将刘怡婷送到宇文瀚的床上。
  皇帝虽是震怒,却因着不得不顾忌两位朝廷重臣,因着皇家颜面,火速赐婚。这才让着这最小的皇子,莫名的封了王,并迅速娶了亲。
  宇文瀚是如愿娶了美娇娘,自然是对刘怡婷惜若珍宝。可刘怡婷自幼被养在深闺,后又遭遇了如此屈辱之事,纵然如今算得上生活和美,却是越发的不愿与人言谈。
  这事也只有宇文瀚知道,其他人并不知晓,只说晋王妃寡言少语。可在宇文瀚心里,却是悔得不行。他知道,当初若不是那样的法子,他也根本娶不到刘怡婷。
  ******
  且说宇文淇回到府里,将秋枫和剪桐唤来,细细吩咐了些事情。他知道这王府里有皇帝的人,只是为何偏是昨日之后才说?
  若是如此,不妨越性如此。
  “柳公子说晚间才会回府,又说今日王爷有事在身,莫要离府才是。”剪桐临走开时,对着宇文淇低声说了句。
  宇文淇浑身一震,竟是连点头都没有,只身进了隔间去。
  “衡儿,你都算到了么?”
  他忽然有些害怕,第一次有着这样惧怕的感觉。他知道柳筠衡不会害自己,只是这人太过神秘,自己知道的东西不过面上些许,太少太少。
  可他不能问他,如今也不能让秋枫剪桐去查。因为他发现,他们好像是一处的。
  是因为母妃么?他对自己母妃的事情一直都不甚清楚,书房的暗门里是藏有一些关于母妃的记载,可是那样的人,让他如何清楚?
  他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去了王府侧院的一间小屋。
  屋里,将隔帘拉开,正对着的,是云妃的牌位。
  “娘,孩儿该怎么办?如今若是反抗,会不会太快了些?娘,娘的娘家,到底是怎样的?为何孩儿是父皇的孩儿,却只觉得自己寄人篱下?”
  宇文淇看着牌位,问着话,问道最后,声音哽咽了。都说在宫里,没有娘就如弃子一般,若是这样,他和柳筠衡,算不上得上同病相怜。衡儿,你的那句我是弃子,却是也在说我。
  “母妃,我不明白父皇,一点也不。若是真的不喜,不如赐我一死,岂不是眼不见心为净。”
  他说着,哭着,也不知是不是累了,竟是昏厥过去。
  这厢亦是不知过了多久,柳筠衡从外头办事回来,左右找不见宇文淇,心下正奇怪。恰好见到剪桐,便问了句。
  “王爷的确回府了,若是不在屋里,柳公子可去侧院找找。”
  柳筠衡听了,忙往侧院赶去,等找到宇文淇的时候,发现他跪倒在一个牌位前,双目紧闭,面色惨白。
  柳筠衡轻轻将他抱起,不料宇文淇惊醒过来。
  “衡儿?”
  “嗯。”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没那么快,但是也快了。这个算是被人暗算了~
小七:阿淇不开心
万更第二天,四更。明天还是四更。谢谢你们来。

  ☆、重病缠身

  柳筠衡本想放他下来,又见他有些腿软,仍旧将他抱起。
  “带我回屋吧。”宇文淇的声音沙哑,说完,就将头埋在柳筠衡的胸膛上。
  柳筠衡见状,只得关了门,带着宇文淇回了屋去。他把宇文淇小心的放到床榻上,信手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整个人冻得像冰柱一样。
  这屋里早上柳筠衡就让秋枫剪桐吩咐烧了地龙,可这下见宇文淇盖着被子还是整个人蜷缩着身子还不住哆嗦着,让他倒有些着急。也顾不上太多,只能脱了自己的衣服,将宇文淇揽入怀中。
  宇文淇昏昏沉沉的在柳筠衡的怀抱中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见柳筠衡竟是脱光了上衣给自己暖身子。只觉得鼻头一酸,又不好表露,只能将头埋在他精壮的胸膛上。
  “你这下,还难受么?”柳筠衡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好些了,方才,你见了什么?”
  柳筠衡听得他这声,这才回想起方才在侧院那边,找着宇文淇的那间屋子,似一个灵堂。他见宇文淇倒在地上,一心只在那上面,哪顾得细看。
  因回道:“倒是没细瞧,你昏迷不醒的。”
  “我娘在那。”宇文淇轻叹了口气,“你还是把衣服穿起吧,我没事的,这些年都捱过来了。”
  “没事。”柳筠衡见他身子也就刚刚缓过来,遂应道。
  “你这样,小心我把持不住。”他说着,还故意伸手在柳筠衡胸膛上摸了一把。
  柳筠衡的脸瞬间涨个通红,他一把将他的手握住:“又没个正经。”他说着,又小心的起身将被子盖严实了,这才将自己的衣服穿好。
  “我问过太医,你的腰就算如今好了,也不得这般受寒。我身子本就如此,别累了你才是。”宇文淇说着,转过身去。方才是累了么,竟会昏过去。
  柳筠衡没再做声,只是将衣服理了理,在床榻边坐下。“如何就累着我了?”
  “衡儿,我在想,那年是不是就不该答应你。我悔了,真的悔了。不该的。”宇文淇停了很久,这才开口道。他忽然想起早上在宣政殿的情景,若是自己没个防备,今日定是难离那里。
  “你胡说些什么?”柳筠衡看着他,料着是早上发生的事情,“若你怕了,我大可离开。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如今看来,连留下的必要也没有了。”
  宇文淇半响没应,柳筠衡以为他睡了,起身准备离去。
  “真的离了么?”他忽然这么一句,倒把柳筠衡气笑了。他转身过来,摇了摇宇文淇,“过些日子,若无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宇文淇忽然咳了起来,咳得他涕泪横飞,他揪着自己的胸口,难受的无法言说。
  柳筠衡轻轻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背。宇文淇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苦笑道:“我每年这个时候就如废物一般,今年倒是让你瞧了个遍。”
  “又胡说。”
  “不像么?我看过你给我的剑法,和我的追风是一样的剑法。可如今你练得这般的好,我这病的,和那些闺门的小姐又有什么两样?”宇文淇摇了摇头,轻轻的歪在他身上。
  柳筠衡没好气的看着他,应道:“若按你现在的样子,真是连闺门小姐都不如。别说废物,就是用这两字在你身上,都不知道是不是合适。”
  他是越性要气他,可宇文淇却没半点生气,他轻叹了口气:“筠衡,我活的连自己都看不透了。”
  “别多想,好好养病。我今日见了程风,过几日,可能要离开一阵子。你这毕竟是王府,我如今的身份,出入并不是太方便。”他扯过被子,将他包好。
  “好,我等你。”宇文淇知道自己是旧病复发,更是不想连累柳筠衡。
  柳筠衡轻轻拨开他额前的发,笑道:“程风会过来替你看看你这病,别这么颓废,倒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宇文淇了。”
  “嗯,好。”
  ******
  “管他是谁,一个戏子而已,任凭他再大的能耐,也不过是一个戏子。”宇文海从手下那里知道宇文淇的动向时,满嘴里的厌恶。
  “可这平白就跑出一个戏子,太子不觉得奇怪么?”太子妃也在一旁,不免问道。
  宇文海看了施黛一眼,依旧是不屑的应道:“小七还真是死性不改。如今他既然敢公然带着戏子回府,父皇又没有动他,这就分明了那戏子早就离开王府了。不过玩玩罢了,教的什么真?”
  “太子就这么放心?如今我爹虽是被您收归麾下,可凌云谷那两位,可不能小觑。”施黛继续说道。
  “你这是操哪门子的心?就算拿凌云谷的两位都撑着他,就他如今的样子,不过是个虚名亲王罢了。什么都做不了,能做什么?”宇文海丝毫不放在心上。
  施黛见宇文海这般,倒也不敢再吭气,反倒是边上站着的一个男子低声道:“可总不见那戏子离开景王府。”
  “呵,若都能见,他还是宇文淇?”
  “大哥自然是不担心,可这好歹人家还是亲王,哪知哪日就得了重任?”宇文瀚在宇文源走了之后就到了东宫找了宇文海。
  宇文海放下手中的书卷,看了看这个最小的弟弟:“怎么,你这恨他的劲,还真是百年不变。”
  “倒不是恨,只是看不顺。”宇文瀚自然是不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
  “本宫独劝你一句,你如今这般,还是别去招惹他。这一二年,也让你低调些,省的父皇若是真要办了你,你几条命都不够死。”宇文海冷哼一声。
  ******
  宇文淇终究是病了。
  幼年时中的毒,留的病根,都一次性病发了。
  柳筠衡本是要离去办事,见他这样,心里也放不下,又忙忙的去了信让程风过来。
  “衡儿,你别这么担心,没事的。左不过喝几碗药就是,你不是说程风明日就会来么?你去忙你的罢,别让我误了你的事。”宇文淇见柳筠衡忙里忙外的,心里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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