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戏子难缠-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我等你。”柳筠衡听他有话要问,便在他身旁坐下,“一会儿,我也有话要问你。”
宇文淇看了看他,转过头来对着那奏折,许久之后,他停了笔。
“问吧,要问我什么?”宇文淇看着他嬉笑道。
“我依稀记得那年,就是你八岁那年。你应了我十年之约,只是,我还是想问你,当年你才那么小,如何就应了我的话?若是如今的年岁,你可还会应我那约?”柳筠衡看着他,眼底里有一点的迷茫。
宇文淇有些无奈,只是听他再三问起这个,心里莫名有些不耐烦的感觉。犹豫了一会,遂应道:“如今想来定是当时年少,被你这花言巧语骗了。”他半带玩笑的语气,应出口后,却有些不安的看着柳筠衡。
柳筠衡默默的点了点头,一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顿了顿,轻声问他:“你方才说你也有话问我,你问吧。”
“衡儿生气了么?我方才是玩笑话,你不是当真了吧。”宇文淇倒是一下子慌了,抱着他问道。
“没有,你说吧。”柳筠衡说着,伸手轻轻为他理了一下头发。
“我一直想问,但一直不曾问。一直在犹豫,该不该问出口。”宇文淇说着,垂了头,或许他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他,如果他真的吧这话问出口的话。
“问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柳筠衡笑着问道,看着宇文淇的表情,若是今日不问,只怕日后多少会生事。
“依旧是你的话,你当年为何要和我定那约定?当年的情形,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伶人,我们本可以陌路的。”宇文淇看着他,一双凤眸对着另一双凤眸,一字一句的问出口。
柳筠衡沉默了一会,还是开了口:“我一直以为,你不会问的。既然你今日问了,我说了便是。”
“嗯,我听着。”
“云妃屈死,爷爷一直担心你会出事,便叮嘱了我一定要找到你。不然当年梁浩让我进宫,我是不会应允的。我找到你时,见你一点厌世,也不敢多说。我许你十年之约也是在赌,只是没想到你会愿意。”柳筠衡倒是实诚,想了想,便将当年之事慢慢说与他听。
他借用青门饮原本的人脉,为宇文淇在大祁的朝堂上打下了基础。算不上什么苦心经营,只是他一步一步也的确走的很小心。
当年若不是爷爷临终之前一直念着,或许他也不会真的这么拼,或许现在想起来,这一切也不过只是为了完成爷爷的遗愿罢了。
“所以你当初来寻我,救我,都只是因为要完成前辈的遗愿么?”宇文淇看着他,不知要如何应答。他简直不敢相信从柳筠衡嘴里说出的字字句句,怎么会这样?
柳筠衡沉默了一会,看着他,点了点头。
“若是这样,这如今大事已了,你难道要离了我不成?”宇文淇看着他,越发的难以置信。
柳筠衡又是沉默,沉默了,便连点头和摇头都没了。
“衡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前辈给你的安排的,我总感觉对你来说不公平。你那么好的一个人,不应该被人当做棋子用。”宇文淇说着,自己也沉默了,许久又道,“可是,筠衡,我是真的不想让你离开。这么多年了,我真的已经不能没有你了。可是,这,这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一个情局
“不会。”柳筠衡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冲他笑了笑。
“嗯?若是去浪迹天涯,你带着我一起。若是你一心只要离了我,就一剑刺死我再走。横竖这命也是你救的,我也不想睁开眼的时候总不见你。”宇文淇看着他有些急了,这人这样分明又是在气他。
“不会。因为,我喜欢。”柳筠衡看着他又笑了笑。
宇文淇刚有些欣喜,没料又听他开口。
“只是,我真的可能要离开,这里不太适合我。而且阿淇,我该做的事已经完成,我留下……不太好吧。”柳筠衡见他没应话,又应了一句。
“什么叫不太好?柳筠衡,你这话什么意思?”宇文淇真是倒吸了口寒气。
柳筠衡没有应话,他很早就想离开,只是自己似乎一步错步步错。陷得太深,如今忽然说要走,只怕伤的最深的,是宇文淇。
“筠衡,是不是你一开始就打算好了,待我登上这帝位,你就离去?”宇文淇掐住他的肩膀,看着他,一脸的悲凉。
柳筠衡还是没有说话,他脑子这下越来越乱,只怕越说越错,干脆一言不发。
“衡儿,衡儿,这些年,你对我,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柳筠衡,你给我说话!”宇文淇看着他,没忍住落下泪来。
柳筠衡见他这样,伸手将他揽进怀里。对他道:“如何就哭了,我,我只是一说。”
“你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你的话,什么时候只是说说了。”宇文淇猛地将他推开,抹了一把泪,恨声道,“好,你走,你走便是。我只当这些年爱错了人,你走,我不拦你。走啊!”
柳筠衡看着他,张了张嘴,好半天,他才轻声道:“别哭。”
“你不走么,好,那我走,行吧。”宇文淇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去。从小到大,他还真是第一次这么失态。
柳筠衡皱了皱眉头,他锤了锤胸口,无力的倒下。
******
柳筠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鬼医,微烟,娇画都在旁边。
“鬼医前辈。”柳筠衡定了定神,还是觉得整个人有点恍惚。
“是为了何事,两个人都动了这么大火气?若不是秋枫恰好带着微烟来,你这下差不多要去阎罗殿喝茶了。”鬼医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柳筠衡闭了闭眼,轻声道:“没事。”
“罢了,他两找你有事,你们说。一会让他们把药端来,好生歇着吧。”鬼医说完,起身离去。
“公子。”娇画张了张嘴,没敢再说下去。
“没事,他呢?”话一出口,柳筠衡才发觉自己的嗓子沙哑的难听。
微烟摇了摇头:“淇公子,不,皇上每日都去上朝,似乎这段时间朝中事物太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看起来很憔悴。”娇画在一旁低声应道。
柳筠衡摆了摆手,轻声应道:“我知道了,你们一会儿把药放着就是,我再歇会儿。”
只是看起来很憔悴。可是阿淇,你如今君临天下,我作为一个男子,如何能陪你左右?
柳筠衡试了试额头的温度,还好。可如今,他又该如何,似乎真的走不得了。
******
“柳公子,你见着皇上了么?”秋枫来时有些着急,闯进屋子里时有些不管不顾的。
柳筠衡摇了摇头,看着她问:“怎么了?”
“没找见人,今日没有早朝,一早就不见人了。”秋枫一脸急色,皱着眉,不知该怎么办。
柳筠衡微微蹙眉,问道:“皇宫这么大,都找了么?”
“他会去的就那几处,都没有。前几日,前几日和公子是不是闹了什么,这几日他就没对劲过。公子可知道他去了哪?”秋枫还不敢冲着柳筠衡发火,只是看着他,也是无奈。
“备马。”柳筠衡说完起身往里走去。
秋枫闻言,心头一凛,忙去备马。
这一去,去的是景王府。秋枫找他说事时已经落日黄昏,等柳筠衡到景王府的时候早已是华灯初上。
柳筠衡在王府转了一圈,忽然飞到屋顶。
宇文淇听见声音,半眯着眼看了看声音的方向,举起酒坛又喝了一口。轻笑了一声:“你来啦。”
柳筠衡看着他,三分怒意七分无奈。看着他轻声问道:“阿淇,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好玩么?”
“有点累了,想放松一下。”宇文淇嬉笑的看着他,正准备继续喝,却被柳筠衡夺过酒坛。
“那你还真是越发小气了,如何不叫我一起?”柳筠衡说着在他身旁坐下,饮了一口就将酒坛摆到边上。
“还说我小气,你多霸道,一来就把酒拿走。”宇文淇摆了摆手,不觉人晃了一下。
柳筠衡忙伸手扶住他,皱眉道:“你怎么也不怕掉下去?”
“你这不是来了,怕什么?”他依旧是嬉笑着,却忽然伸手抱住柳筠衡的胳膊,“怎会过来的?”
“她们说你不见了。”
“唉,身子可好些了?”宇文淇闭了闭眼,按了按眉心。头越发的晕,自己不会饮酒,还真是作死。
说话间,不觉天上落了雨。
“回屋去吧。”柳筠衡说着,直接将他抱起。
正准备下去,却听宇文淇嚷道:“你放开我,我自己下去。”他说着就要挣开柳筠衡,差点两个人一起摔了下去。
“宇文淇!”柳筠衡被他弄的有些惊魂未定,但宇文淇还是一脸嬉笑。
“衡儿,头晕。”一转眼,他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活该。”柳筠衡将他放到床上,取了衣服就直接丢在他旁边。
宇文淇却半天没动,两个人对峙着,他忽然打了个喷嚏。
柳筠衡瞪了他一眼,蹲下身将他的衣服解开。宇文淇整个人木木的,头晕的他实在无力。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照顾人,尤其是照顾病人。”柳筠衡真是恨不得把他揍一顿。
宇文淇闻言抬起头,他忽然笑了,无力的笑问:“是么?那,若我病了,你管我不管?”
“不管。”柳筠衡想都没想,整个人都在气头上的感觉。
宇文淇依旧是嘴角含笑,只是越发的有些绝望。他轻声应道:“哦,也好。”他说着,兀自倒下拉过被子昏昏沉沉的睡去。
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不如讨厌我一点。只是何苦来,这么多年,我却是进了你精心布置的局。
还是一个情局。
你是文武双全了,怎么,来欺负我一个傻瓜?
可是柳筠衡,我怎么就这么傻,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人?
是了,一开始就是我的一厢情愿。也难怪你不为难,你为了达成前辈的遗愿连命都不顾,那还会在意这些?
筠衡,你真的,好狠心。
走吧,别来管我了,你也该有你自己的生活。
既然你无心在我,不如离去。你都快而立之年了,再为我这样的傻瓜留在这深宫大院,也不值当。
这辈子,能爱上你,我已经满足。爱错了,就爱错了罢。
******
柳筠衡一直守在宇文淇身旁,听他梦里唤着他的名。阿淇,一开始,我们到底是谁错了?
是我吧。是不是在梦里都在恨我了?
阿淇,是我害你落得这般,你恨我好了。别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了好么,这大祁虽已是蒸蒸日上,可个人不同命,哪能呢,都如永兴帝那般?
我只是一个江湖俗人,哪里能和康亲王相比?
睡吧,让我守着你。真不知道还能守着你多久,又做噩梦了么?
柳筠衡看着他整个人都蜷缩住,只觉得不大对劲,掀开被子看着他,睡是睡了,只是似乎是病了。
伸手试了宇文淇额头的温度之后,柳筠衡还是起身去找了先时放在景王府的药丸。
“阿淇,起来把药吃了。”叫了好久,宇文淇终于有了反应,勉强把药服了。
柳筠衡守了一宿,第二日见他醒了,这才放心了些许。
“我这是怎么了?”宇文淇按了按眉心,“你怎么来了?”
“不记得就算了,没什么要紧的,你还难受么?”柳筠衡说着,轻轻扶他起身。
宇文淇看着他,迟疑了许久,他开口问道:“衡儿是自己想走,还是在怕什么?”
“嗯?”柳筠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倒是把他问住了。
“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的,可以护你周全,好不好?”宇文淇看着他,满眼的渴求。
柳筠衡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末了,轻轻的点了点头。或许,他该相信他的,因为在他心里,他爱他。
哪怕前尘过往都不大记得了,他还是会告诉自己,自己最爱的人,是眼前的这个人。
“现在是什么时候?”宇文淇看了看窗外,见又是夜幕。
“你睡了一天了。”柳筠衡轻声道。
宇文淇看着他笑了,还真是,太宠他了。
☆、吾妻筠衡
“衡儿,随我回宫吧。”宇文淇看着他笑道。
“我还以为你是特意引我出来,我可以不用回去。”柳筠衡故意笑道。他伸手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对他道,“不烧了,你若要回去便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再留几日。”
宇文淇愣了一下,他忽然伸手勾住柳筠衡的脖颈,嬉笑的将他揽入自己怀中。
“夫人不准离开,若是离了,我便……”
“如何?”柳筠衡倒在宇文淇怀里,一双凤眸看的宇文淇打了个寒颤。
“我说柳公子,你能不能别来气我?你这气死人不偿命,我可经受不住。”宇文淇含笑看着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柳筠衡笑了笑,看着他道:“不必多想什么,也不想听你多说什么。你歇着吧,明日该去早朝罢。”
他说着,准备起身。
“夫人准备去哪?”宇文淇并不松手,看着他笑问道。
“你睡你的,管我作甚?”柳筠衡说着,又准备起身,还特意瞪了他一眼。
“筠衡,陪我。”宇文淇拉住他的手轻声道。
柳筠衡看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那一夜,柳筠衡看着宇文淇像个孩子般躺在他怀里靠着,安静的让人心疼。
“衡儿,你好几天都没理我了。我不敢去找你,怕你已经走了。”宇文淇低声嘟哝了一句,还未等柳筠衡应话,就听见他轻微的鼾声。
睡了也好,阿淇,我如今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我之间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二言语能说清的。
******
柳筠衡再次醒来,枕边早已无人,只留下一封信笺。
“吾妻筠衡,欲待君醒时再行离去。奈何朝堂之事不敢延误,先行一步。君若不愿回宫里,只在王府安居便可,待吾闲时与君相伴。”
这人,还真是就担心他走。只是他还真是要走,那日约了凌长赋,好些天了,只是不得去。
他看了看屋子,忽然反应过来,宇文淇今早点了他的睡穴。
******
“筠衡,那你如今是何打算?”凌长赋看着瘦了一圈的柳筠衡,不免有些心疼。
柳筠衡摇了摇头,一脸迷茫。
“你俩这不是又在相互折磨么?”凌长赋皱了皱眉。
“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如今是难进难退了。我这样留着不是个事,可是……”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筠衡你这样。说白了,现在谁都能凭空消失,就你不行。”楚天寒笑道。
凌长赋点了点头,笑道:“而且你还带他去过那些地方,最重要的是,你带他去过落青谷。你说说,你能去哪?就不怕他把这些地方都翻个底朝天?”
“筠衡,别多想,留着吧。你们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能不能的事情,想必你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了,何必这般纠结。”楚天寒看着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柳筠衡摇了摇头,苦笑道:“原因有二。一是这大祁,余党犹存,我与他之间,没有可能。二是,我如今已经忘却很多旧事,在一起只能越发尴尬。”
“还是记不得么?若是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你自己想着吧。”凌长赋轻叹了口气。
“我如今也说不准,只是时常会忘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都记不得了。”
“若是这般,我也不知,也不敢给你个话。你是个明白人,若是想离开,离开就是。你也不必顾及我们。”楚天寒看的出柳筠衡的顾虑,对着他笑道。
柳筠衡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点了头。
“他不是那样的人,你莫怕。有些事,忘了就忘了,想来皇上早已心里有数。鬼医前辈昨日离开长安了,听说是程风的师姐回来了。”楚天寒看着柳筠衡的表情就知道他所担忧。
“我,罢了,就依兄长的话罢。”柳筠衡笑了笑,看着他们点了头。
******
柳筠衡离开之后,楚天寒看着上去越发的愁眉不展。
“天寒,怎么了?”
“你没发现,筠衡变了很多吗?他今日过来,气色很差。若是这样下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这几日早朝,你看皇上的样子,先时不是说两个人不知闹了什么,筠衡病的特别严重么?”楚天寒低声应道。
“这样看来,想来也是为了这事。两个人都没错,只是,不对。这般想来,我们俩倒是好些。”凌长赋摇了摇头,看着楚天寒笑了。
楚天寒笑着起身,他二人的事情一直藏着很深,直到柳筠衡带着宇文淇去了凌云谷之后,这才和云林老人说破。只是还好,云林老人并不反对。谷中的其他兄弟也只是笑着对楚天寒说,这下他们可以不用多操心小九了。
“长赋,走吧。我们也该去把我们的事情办好了,省的几位兄长念叨。”楚天寒起身笑道。
凌长赋点了点头,如今程风的师姐回来,想来对筠衡的病会好的多。
******
“师父,不不不,师父啊,你确定筠衡是用了笛音杀之后又被人下了穿心散?”白忆荷看着她,一脸的无奈,这还真是祸不单行。
鬼医没好气的应道:“我还能看错不成?那孩子现在就半条命吊着了。”
“事实上,师父自然不会看错,但是这也太……得,他如今人在何处?让我看看。”白忆荷心里想着实在是不妙,皱了皱眉,只怕还有别的症状。
鬼医摇了摇头,对她道:“他人如今在皇宫,不容易出来的。对了,最可怕的事情是筠衡开始忘了很多事情。有的时候,自己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他都不知道。”
“怎会这样,他不是第一次使用笛音杀吧,他的武功内力呢?”白忆荷心里一沉,对鬼医道,“若是这样,只怕凶多吉少。师父能否带我去看看他?”
“你愿意去看他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你这回不急着走么?”鬼医看着大弟子,心里有些欣慰。
白忆荷笑着坐在鬼医旁边,对她道:“师父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麽,这跟前的病人放着不顾,我岂不是妄为大夫,妄为鬼医的大弟子了?”
“就你小嘴甜,行吧,这事我来办。你就多留着几日,到时候一定要医好他。”鬼医笑了笑。
白忆荷笑了笑,看着鬼医道:“师父还有什么要吩咐的,说来前辈这留了一个小娃娃,感情是让您给带呢。”
“就你话多,你当初学的是这些,不用做什么?”鬼医笑了笑,不做辩驳。
白忆荷没再接话,师父一辈的事情她都知道。只是如今尘埃落定,那些过往,忘了也罢。
******
“筠衡,鬼医前辈离开长安了。”那天夜里宇文淇回王府陪柳筠衡用饭,饭毕,忽然说了一句。
柳筠衡点了点头,他并不怎么在意,自己如今已经这样,能治好自然是好,治不好也只能作罢。
“你陪我看个东西。”宇文淇笑道。
是一长卷的画,画上,是站在灞桥上的柳筠衡。四月微风拂柳,那样的一道风景,印在宇文淇心里,都有些舍不得画出来。
“我和你去过灞桥麽?”柳筠衡看着那画,有些不解的看着宇文淇。
宇文淇点了点头,他嘴角轻笑:“衡儿亲自带我去的,那里的风景果真如你先时所说,很美。”
柳筠衡点了点头,他笑:“那你可是我带到灞桥的第一个人。”
“是么,那当真是我的荣幸。”宇文淇笑了,柳筠衡说的,他自然是信的。
柳筠衡看着他,许久,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衡儿?”宇文淇看着他,轻声唤道。
“嗯,我在。”柳筠衡被他揽入怀中,看着他,轻轻闭了眼。
“衡儿,过几日,我带你在这附近走走吧。”宇文淇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伸手轻轻理了理他的头发。
“好。”柳筠衡只觉得自己困了,应了这句就兀自睡去。
宇文淇将他抱起的时候,忽然发现,柳筠衡的身子,越来越轻了。他不懂医,不知道柳筠衡如今的身子到底如何。
“阿淇,别怕。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刚把柳筠衡放到床上,就见他睁眼说道。
宇文淇跪坐在床边笑道:“我知道,衡儿舍不得。”他笑着说完,笑着为柳筠衡盖好被子。
“嗯?”柳筠衡见宇文淇起身忙伸手抓住他的手。
“奏折还有几本,批完陪你。”宇文淇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这才起身去了隔壁书房。
“筠衡,若是你自己都觉得身子不行了,那老身一定要把你带走。留着,终究不是个事。”柳筠衡还记得那日鬼医和他说的话,看鬼医的样子,自己这病,可能是好不了了。
柳筠衡听着宇文淇的步子远去,心里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阿淇,余生都愿陪你左右,可是,有可能我的余生就只有这么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大结局
☆、一世相陪
为了不让宇文淇两头奔波,柳筠衡还是主动提出和宇文淇一起回宫。他甚少言语,身子也没有什么力气,基本靠着宇文淇抱着他。
宇文淇心里也有数,只是他也不敢多说,万一又惹得柳筠衡多心,只怕适得其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