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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和尚开窍了吗-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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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消息了吗?”
良久之后的一声问,让妙戈、平夏二人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不说话就是没有了?”顾岩拧紧了眉头:“不是交代她半个月要回来么?不会是自己乱跑迷了路吧?”
“您放心,金花教主的记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能明天她就回来了?”
“我要是放心,就不会躲去八方风雨了。”
顾岩说着,将平夏的手放在左侧,慢慢入眠,记忆重现半年前的某天。
金花教惨遭灭门之后,顾岩便派手下四处去打探失踪的教主消息,从江南找到塞北,整整两个多月的时间仍是毫无进展,甚至有言论传出她们是触怒了朝廷中的某位高官,以致于招来的灭教的恶祸,既然是惹怒了朝中之人,所谓的合作一事不过是掩盖下的刺杀,哪还会留下活口。
只是没见到尸首,顾岩不愿相信罢了。
就在雨后的早晨,他又听到了某个消息说金花教主带着妹妹逃到了冰寒之地,那地方人烟稀少,只有少数的原着百姓生活,是躲藏的绝佳之地。
顾岩从恕山教出来,亲上冰寒之地,花费了大量的财力,方有线索,那时候的金花教主独身一人,且她脑子上绑着血红的纱布,若是顾岩再晚来一步,怕是要被冻死在寒地上面。
一番奔波才将人救回来,只是失去了所有记忆,唯独那份担惊受怕的心迟迟没有卸下,就连顾岩对她的救命之恩都不管不顾,一个劲的还想着逃跑。幸亏当地百姓有独特的伤药,能够安抚她的情绪,若日后,纵使记忆没找回来,但是也没那么惧怕生人,对顾岩的态度逐渐转好。
带回恕山教后,为了方便照顾她,顾岩难得在教中穿上了他的红衣裳,变回了女儿之身。
失去记忆的金花教主,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一半是疑惑,一般是诧异,全写在了脸上,让顾岩不得不去给她解释:“不用怀疑,就是我,我就是之前的我。”
“声音是很像的,可是。”
金花教主摸着自己还帮着一拳纱布的头,又不敢靠近过去。
“不过是换了衣服卸下了伪装而已。”顾岩轻轻走过去,拦着她的肩膀说道:“你若不习惯,可以叫我真正的名字。”
“……所以前面的名字都是你骗我的?”
“不能说是骗,只能说是无奈。”
金花教主又费解了。
“来来,索性你也不记得之前的事了,我可详细跟你说一说。”
身旁的平夏见状,连忙关上了大门,并和妙戈一起奉上新鲜的茶水点心,院子里的青莲开得正欢,宛若花中的独秀。
“我爹就只有我娘一房妻妾,而我娘除了我之外再无所处,她的命换来了我的降生。于是从我一出来,我爹就伪装了我的身份,我是当男孩儿养大的。老头对我可苛刻了,你看看,我左手上的疤痕,就是当初第一次用夺命扇留下的,差点没让我真变成独臂大侠。”
顾岩挽起衣袖,上面确实留有一道深邃的伤痕,可见当时伤害的有多深。平夏一看见这伤疤,心下一紧,不免的有些难过。事实上那件事的危害性极强,才不像自家教主形容的那么轻松呢!
“我爹带我到十七岁,随着我娘去了,至此恕山教归于我的麾下。这时候我才觉得,我爹让我表面上做个男子,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为何?”
顾岩无奈的吃了块糕点,云淡风轻的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哪个朝代都不曾改变。你瞧,现在不就挺好?”
金怜雨点点头,像是没有办法反驳。
“所以之前听说了你的事,确实让我佩服。”
金花教隶属中等教派,但是金怜雨身为女儿身,却能把教派管理的这么好,相信定是她个人努力而成,并非全是因为教中都是女子。这也是为何顾岩初次见她,便有了亲近的心思。
“这依然是个秘密,不要外传。”
顾岩轻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手指上带着练武之人的老茧,但是覆上金怜雨的双唇时,却让她觉得似乎有股轻挑的意味。
“你还没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那是我娘给取的。我原名叫顾云,你可直接叫我雅容。”
“顾雅容?”
“好听吧?”
金怜雨摇头:“并不特别。”
顾雅容:“……”
看到教主吃瘪,平夏和妙戈在一旁笑的特别欢乐。
作者有话要说:
百合线比较隐晦,不会太长篇,明天还有一章~顾岩的故事就留给大家自己想象了~
第107章
养伤的期间, 顾岩还为失去记忆的金花教主找来了许多名医,就连风玄子都麻烦了一趟,但是外伤容易, 内伤难治, 这是她所想掩盖的一段记忆, 没有办法让她马上就能想起来。
过后, 顾岩陪着一盟四教去了一趟西域,回来时, 人已不在教中了。
这一觉,顾岩睡得还算踏实,等到天亮,刚刚清醒的她,还在意识朦胧中就听见妙戈说:“武当道长在门外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谁来了?”
“是武当新任掌门, 莫虚道长。”
顾岩噌的一声,差点撞在了床头上, 捋着衣服说道:“快点给我拿几件衣服过来,再把道长请到院子里去,奉上教里最好的茶水和姑娘。”
“姑娘?”
平夏不解的看过去,心说教主这又是没睡醒吧?
哪知顾岩特别正经的说道:“没错, 一定要好看的, 能穿小裙子,最好还会跳舞的那种。”
平夏只得糊里糊涂的去办了。
妙戈为她换上男装的时候,闪着好奇的眼睛问道:“莫虚道长是假道士么?”
自从听说了和尚还能是假的以后,妙戈心里就对这类人产生了怀疑, 殊不知人家那已经是还俗了的, 和莫虚的情况完完全全是不一样的。
“哎,是段孽缘, 以后怕是不能随便招惹人了。”
妙戈‘噗嗤’一笑:“教主您知道呀?近些年招惹的人还少么?”
“他不一样。”
这话让妙戈愈发好奇了,迫不及待想见上道长一面,心说是个怎么样的人物能让自家教主这么忌惮的?
莫虚道长落座院内的亭台楼阁,恕山教地处深山之地,风景优美,教中还有各色山水景物可观共裳,耳边能闻清脆的啼叫声,细细一听,还能感受到自然界的祥和之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茶水,就被平夏带过来的小姐姐们吓了一跳,虽说恕山教并非传统的女子教派,但是因为顾岩的缘故,还是招揽了不少巾帼须眉,和外面见到的柔弱女子不同,她们身上还带着一种英气的美。
“道长,甚久不见了。”
摇扇而来的顾岩,因昨晚醉酒好眠的缘故,气色极佳,甚至还能看出几分红润之感。
“参加教主。”
十来位姑娘们如同潮水般涌了过去,捏肩捶腿添茶水,看来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作风。
若非是已经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否则一定会被道长安上浪荡子的名头,从此不再来往。
“咳咳。”道长拂尘一扫,极不自然的说道:“不过是朋友叙旧,招来这么多人做什么?”
咬着水果的顾岩一愣,装糊涂的问道:“道长不喜欢么?教中姐妹跳舞可好看了,一点也不输于外面的艳美歌姬。平夏,快些安排。”
莫虚道长里面就想拒绝,奈何佳人们只听教主的命令,便跳了一曲舞,单纯以欣赏的目光来说,确实赏心悦目。
只是他的心思不在此,便想着起身走人。
顾岩连忙吐了核,问道:“不好看?行,那我再叫人换一曲。”
“你若是存心让我看这些,我便只能离去了。”
顾岩心里拍拍掌,嘴巴上还得挽留一下:“你不远千里赶过来,我怎好让你不悦而归。要真是不喜欢,我让人撤了就是。”
“那便撤了吧。”
道长一脸认真地坐了回去。
“……”
顾岩人生第一次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清了人,亭台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对视着。
“不知道道长今日来恕山教,是有什么事呢?”
莫虚一听他的口气,不免皱眉问道:“你如何对我生疏了这么多?”
“有吗?”
顾岩只得靠近了几分,剥着橘子说道:“就咱们生死过命的交情,哪里会用到生疏这个词?”
见道长不相信的眼神,他只好扯开话题说道:“还没来得及恭喜道长接任武当,待会我就命人准备一顿丰富的午宴,咱们好生庆祝一番。”
“你认为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不是吗?”
莫虚道长眼露疲惫之色,让顾岩忍不住问道:“那你这是遇见什么不好的事了?”
“并非不好。”莫虚从怀中拿出两个瓷瓶,白玉里面装的是粉末,他开口说道:“这是我特意求来的伤药,单都一事中你受伤严重,此药能有助你伤后的恢复。”
“让道长费心了。”
“作为回报,能否让我在这里多留几日。”
顾岩冷汗淋漓,问了一句:“有事可以跟我说,说不定痛苦就能帮你分担一半了。”
道长轻轻摇了头,故作回避道:“此处修身养性,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莫虚道长暂住恕山教几日,每日必是打坐,修身养性,仿佛真实来祛除心中的忧丝一般。
“教主,这道长先生却是真有趣的,看得久了,还真像是食风饮露的仙人一般。”
平夏自小便喜欢书中那种缥缈仙子的人物,如今这等人物走到了自己面前,忍不住时时想要亲近些,多看两眼也是好的。
顾岩因此调侃她道:“莫不是看上他了吧?找个时间我给你说说去?看看道长能不能像假和尚一样还个俗,以后你也是掌门夫人了。”
“教主你不懂,这种亲近不是你的那种亲近。”
“嗯?我何时亲近道长了?”
平夏拉了妙戈一起,齐声说道:“我们都怀疑教主你在故意撩道长呢。”
“呸呸呸!没有的事!”顾岩心虚的扇扇子,心说那是之前觉着有趣逗逗人家,哪能用撩这个字呢。
“这么说吧,就昨天的午饭,教主你可是亲自夹菜亲自斟酒,还跟人家勾肩搭背的。要是寻常人不知道您的身份也就罢了,可是道长他知道的呀。”
“这可不是我的意愿,他说我生疏了他,要再远离,怕日后都不能做朋友了。”
顾岩举双手双脚发誓,又接着道:“而且莫虚也只是觉得咱们恕山教地方好,专门来修身养性了,肯定没有别的意思。”
“哎哟,我的教主啊。那天下好地方那么多,道长偏偏选了咱们这里,那是为什么?可不就是为了跟你多接触?”
顾岩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又道:“这话你可说的不对。”
“平夏洗耳恭听。”
“你就别听啦,听得多想的更多。”顾岩了解自家丫鬟的性子,推了她一把,继续说道:“你们莫虚道长可是正直的人才,这点我可以保证。可能只是心有所虑,方才前来解问的,要不了多久就能解开了。”
“教主你又知道人家道长在想什么?”
顾岩得意:“我还真知道。”
幸好有人通报阻止了她们的不依不饶,在听到某个人的名字之后,顾岩坐不住了,连跑带奔的就赶了过去。
走到教坛门口,正好与一身素衣的人打了照面,两人阔别若日,到底还是熟悉的。
“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
顾岩满满都是笑意,也不计较她多日来的失踪,亲热的便靠了上去,一手揽住人,看的身旁的手下连连后退,最后直接该干什嘛就干嘛去了。
“只是处理一些事情,帮小妹报仇的事,我想亲自做。”
“嗯,难怪沾染了一身的血腥味,我带你洗漱去。”
“好。”
原来回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多日前一声不吭就离开的金花教主。此回等她解决了琐事回来,整个人都变得十分开朗,这让顾岩舒心了不少,甚至还庆幸前阵子没有不依不饶,否则定是要惹得人不高兴的。
两人亲昵的身影正好被随之走过来的莫虚道长看见,他愣神站了许久,采花的平夏从他身边经过,礼貌的问候了一声,却是有些疑惑地问道:“道长可是有哪里不习惯的?”
“没有。”
莫虚缓下了呆滞的脸色,将他的拂尘轻轻一扫,也背对了她的目光,然后问:“恕山教主,可有……交好之友?”
“那自然是有的。”平夏吐吐舌头,继续说道:“教主生性洒脱,出了一盟四教的坚定友谊之外,实则很多人都是教主的好友,只是常年不见一次罢了,一旦见着面了又要到青楼……啊不是,酒楼高歌痛饮一番的。”
“嗯。那……可有悦心之人?”
“道长?”
平夏疑惑了一声,只是莫虚背对着她,具体的表情也无法看清。
“以前是没有的的。不过教主偏爱美人,当然这个美人是不分男女的啦。”
道长轻嗯了一声,似乎在等她说下去,平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听见他前来的时候,教主会是那种表情,于是就道:“世上的万物,有目共睹的入眼美即是美,不管是男是女,是生物或是死物,只要触碰到内心最深处的地方,就是感情最真挚的流露。如同教主对待自己的情感一般,没有明确的界限之分。”
又想起莫虚道长好像是修道的人,平夏便补充了一句:“道家主修阴阳平衡,实则这世间的情感哪里需要这么多的规章条理,动心处即是动情时,就算违反自然之理也不需要排斥,又没伤害到别人不是么?”
莫虚道长终于微微侧了头,最后再问了句:“若是父母亲人被伤害了呢?”
“真正为后辈着想的长辈,肯定是宽容的,时间会带走一切,会送来亲情。否则,那种亲人不要也罢。”平夏还有些话想要言明,但是此人已经是武当掌门,也许并不会喜欢被人说教,她便将话吞回了肚子里,微笑的说道:“道长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莫虚一转身,颔首道:“受教了。”
“这是刚开的紫菊,芬芳怡人,是种淡淡的香气。”
平夏说着,递给了他一朵,然后搂着其它的花回了院子,一路上她觉得花香似乎更浓了。
莫虚道长依然。
次日,莫虚道长便向顾岩辞行。
“这才什么时辰,可以吃了早饭再回去。”顾岩伸着懒腰,显然还没从被窝中清醒过来。
“武当内另有要事,我虚亲自回去处理,就不在此打扰了。”
“朋友之间,还分什么打扰不打扰。”
莫虚道长点点头,“嗯,朋友。”
“道长,日后有空可随时前来修身养性,当然我肯定也会去武当打扰你的。”
“何时?”
“这是……”
顾岩也只是客套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要约定什么日期。
“我明白了,静候你来即可。”
莫虚道长说的一脸认真,反复真的是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等着他过来似的。
顾岩捂着脸,无奈道:“有时候朋友间说话,不需要这么认真的,权当玩笑话,烦恼就没有这么多。”
“我会改正,告辞。”
他后摆轻起,不带半点情绪,比来之时轻松了不少,这也让顾岩感到了欣慰。
趁着晨间露还早,又回去抱着床上的人睡了个回笼觉,彼时年华尚好,旁边牵手的人也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顾岩的故事就到这里啦~~
第108章
“新卦新卦, 业火教主深夜造访青楼之上。这到底是内心的寂寞,还是情感的变质。”
“风流才子千金一掷为美人,奈何转眼就变成刀下亡魂, 这到底是风流的账单, 还是刀下的冤魂?”
“且看武林风云报, 天下等你来知道。”
一个小瘦猴似的男子怀揣着自印自封的纸张整条街的吆喝, 惹得旁人争相纷议,都说这人是不是脑子吃坏了, 敢写一盟四教的八卦?也正是这小瘦猴男子的勇气之举,才有了日后垄断书香界的一代纸霸,风靡数百年不曾间断。只是这是后话,暂且放下不提。
再说业火教主邴江,一大清早就怒气冲冲的跑来了八方风雨, 抢走了假和尚手中买给心上人的早饭后,一路飞过来了山水药庐, 游梵只得跟过来看看防止出事,这俩人的动静把刚起身的阿方吓了一跳。
邴江的脾气他的好友都知道,硬汉子的暴躁,不能轻易招惹, 否则真会引火上身。
“你你你你有病没病?有病我马上给你治, 一刻钟都不耽误。”
“身体好着,没病。”
阿方看他一屁股坐在新砌成的凳子上,满眼的心疼,那可是他和书匠花费了大半年才完成的药石桌椅, 常坐可以起到一定的调理身体作用, 这也是阿方近几年最成功的医术发明之一,很稀罕的, 连于归都想着办法把八方风雨的桌椅全换成这种的,奈何医药有限,现在还在种植的阶段。
“一笔去哪里了?”
“我在这里。”
说着,书匠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件外袍,转眼就给阿方披上了。
邴江和游梵只能当做没看见他们暗地里秀的恩爱,只得把早饭分着吃。
书匠好奇问道:“你们怎的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没错一笔啊,有件事我是非要你帮我不可的。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只能把你绑回业火教去了。”
“……什么事?”
“教我读诗写字和画画。”
“???”
其他三人皆是一愣,心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唉,说起来有点一言难尽啊。”
说到事情原委,邴江莫名有些恼火。早些时日,双木吟教主司空莲雾接到其朋友相邀,说是有个赏诗会让他赏脸出席。原本就爱好诗词歌赋,拥有文人性格的莲雾,自然是不会退却朋友的邀约。只是这去就去吧,还得去上七八天,什么诗会需要这么久的时间?该不会是对他本人有所企图的吧?
邴江不放心,就想跟着一块儿去,莲雾不是不让,只是文人活动都会比较繁缛,他去的话肯定是会非常的无聊。于是就劝说了一番,邴江不好跟自己心上人翻脸,唯有憋着生闷气,这第一天还好,第二天就实在是气得不行了,并且励志以后要好好读书,有些人明面上不敢看不起他,暗地里还是会被诟病,让人抓住笑柄。自己被笑还能揍一顿,但是绝对不能让喜欢的人受半分这样的委屈。
“我怎么听说你昨天还去青楼瞎胡闹呢?”
游梵摸着下巴问道,他还清楚记得邴江去的就是之前七夕时救花魁的那间青楼,似乎还传出了一些不好的言论,早上街市的那个小瘦猴喊得特别起劲。
邴江不知其缘故,就点头说道:“一般的风流才子不都在那里?我寻摸着抓来一两个来教教我。哪里知道进去以后一个个的都只会写酸诗,什么风阿雪的,愁死了,莲雾不爱听这个。还有个女子以为我是来抢人的,一阵好闹。话说一笔你之前和我们同窗,向来有所习成,这几日就劳烦你当一回我的先生。”
阿芳瞪大眼睛问:“你还会写诗?”
“这是少时必修的功课,以后写给你看。”
“嘻嘻,到时候可别让捉着笑柄笑上一个月。”阿方已经准备好随时取笑他了。
小和尚觉得自己平常佛经就念的多了,但是诗经却是不懂多少的,都说情诗是情始,他可得学一学,回去也好让子衿高兴一下。
于是山水药庐,忽然间变成了山水课堂。
不得不说,作为书匠,谢一笔的文字底蕴雄厚,记载写物几乎都是一笔功成。现在是连写诗都很在行,讲起课来如行云流水般的流畅。
只是难懂之人,难免只听进去了一半中的一半一半一半。
“今日我们讲讲山水缥缈,你们三个谁知道‘翠微’二字是做什么解释?”
一笔拿着戒尺,还真像极了教书先生,底下的三张桌子纷纷紧张,你瞅我,我看你的,都说你行赶紧上!
“显荣,你来告诉我。”
正想拿著书做鸵鸟的邴江,尴尬的站了起来,脑子里千思百绪的回想着——翠微,打小知道一种鸟就叫做翠鸟,那肯定是跟鸟类有关系,微字表示有点的意思,结合起来不就是小小的翠鸟嘛!
哪知他的话一说出口,书匠的戒尺毫不犹豫的抽了他一下,无奈说道:“你怎么不说是翠绿色的鸟呢?”
“我一开始就觉得是这个意思。”
“……”
书匠被气得不轻,照理说入门几天,莫说能出口成章,但是基本的东西应该也要懂了嘛!
他只好解释道:“‘翠微’泛指的是山色青翠似在有无之间,带着缥缈之感。古有杜甫《秋兴》所写,‘千家山郭静朝晖,日日江楼坐翠微’,就是这个意思了。”
这下轮到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什么玩意儿,咱们一个也不懂啊!
阿方想起前几日的口头之约,便坏笑的问了他一句:“你别老是考我们,现在让我考考你,能用这两字写一首诗出来么?可别说先生不会写,那就要闹笑话了。”
“这有何难?”
一笔拿了张纸,又望了眼药庐外面,此时虽不是盛夏,却仍有几只蝉虫的鸣叫声,他潇洒落笔,让其他三人忍不住的想凑过来一起看。
只是不过片刻时间,一首五言跃然于纸上。
蝉鸣天地间,人行岁月里。
天地荡悠悠,岁月三步走。
浊酒敬吾辈,折枝挂冠头。
来年东篱下,又行翠微游。
游梵看的连连点头:“你这也写的太快了!还带句句通顺的。”
“虽不是什么名传佳作,亦是有感而发罢了。”一笔搁着笔,极为的谦虚。
“你这怎么写的,虽然我啥意思不懂,但是也一点思绪都没有,这些字怎么凑在一起就成一句话了呢?”
邴江抓抓头发,他都快愁死了,过几天莲雾就要归来,他好像连入门都没来得及入进,这差不多就只能出门了,若是写的乱七八糟,可是要在心上人面前丢脸的,多难堪啊!
“显荣,实则我刚刚的话不过是安慰你。只要是真心所发的东西,必然珍贵。你不嫌弃莲雾的书生气,他必然是不会讨厌你的学识低,如是而已。”
一笔说的隐晦,但是其中的感情他们几个好友是知道的,所以不需要过分强调。
这话像是说进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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