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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江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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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邢邺不由得问道:“像什么?连你都吓到?”
  龙修笑了一声说道:“我倒是有一套小一点的玄甲,只是他还是适合素色些。”
  慕近想着战甲还挑颜色?容旬已经开口说道:“不敢,宋将军纵观全局之能力,在下自叹不如。”宋衍见他并未回答,还想追问,一个侍卫端来一小碗粥,毕恭毕敬呈给了龙修,龙修随手端过,直接就放在了容旬面前。
  若有若无的药味弥漫开来,宋衍张着的嘴就愣在那里,他急忙喝进一口酒,不再去想,一旁慕近向来对吃的敏感,围着小火堆已经看到了那碗药粥,咬了口烤羊就问道:“容先生你这是什么粥,怎么一股药味。”
  容旬听了一笑说:“慕将军要不要尝尝?”
  慕近傻乎乎的点头,那边龙修已经一块肉轻轻扔了过来,说:“别闹。”慕近一把抓住飞来横肉,哈哈一笑说:“我不喝了,我身体好着呢!”
  然后宋衍就看着容先生磨蹭了一会,到底端起来一口一口吃掉了。之后也不再吃东西,只是陪着他们说话。
  没多久,邢邺向龙修请示道:“陛下,轮岗时间已到,属下去清点巡岗哨兵,以确保今夜不失。”龙修点点头,邢邺离席去了。
  月上中天,大家各自散了,宋衍扶着醉醺醺的慕近去营帐,走出老远,突然回头看向龙修的营帐方向,正看到龙修一手撩开幕帘,一手虚搭向容旬腰的位置,一前一后进去了。
  “宋大哥你在看什么呀?呃!”慕近醉醺醺的声音响起,说了一半就开始要吐,宋衍回过头,拍了拍他的肩,叹道:“我在看你什么时候娶媳妇。”
  “哈…哈哈,我今年回去就、就娶。我娘已经给我、给我说好了。”
  宋衍一拍他的背:“那行,我等着喝你的喜酒啊!”
  慕近爽朗的笑声又响了起来,伴随着营帐里其他大大小小的笑声,几乎要传到永州城里去。
  容旬全身酸疼,骑马持剑上战场,还未恢复全的身体感觉要被掏空了。有侍卫抬进一桶洗澡水,刚退出去,龙修就已经走到他身后,极其顺手自然的将他的衣服脱了下来,回来以后其实是洗过澡的,容旬正觉得奇怪,龙修已经开始脱他的亵衣了,连忙说:“我洗过了。”
  “泡一下,一会我给你按一按。”
  容旬抓着衣领,前两年他努力复健时,经常弄到全身痛,龙修就会用油给他按摩,但是每次按摩的后果都是他的身体更加酸疼,念及此,他连忙说道:“不泡了,太累,我要睡了。”然后抽身往床上走去。
  龙修便也跟上,等他躺床上还是剥开他的衣服,倒了些舒筋活络的药油在手上,竟真的按了起来。
  容旬确实累的够呛,全身疼痛到不行,风子游的药向来好用,被龙修这么一按,他舒服的哼唧了两声,只是闻到药味他就想起来那个冷面的医生,带着睡意跟龙修说道:“你别告诉风先生我上战场了,不然他非把我关起来不可。”上次陇州一事,风子游回来知道后,差点把他胳膊卸下来重新装上去,明明是个大夫,发起火来却是那么可怕。
  “哦?说起来,这次我也是阻止过的。”龙修轻轻地说着,双手已经慢慢从肩膀移到了腰部,刚才那两声哼哼彻底把他的火点了起来,抓住容旬的脆弱位置,果然见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冒着怒火又不敢相信。
  “你!…放开!”容旬低低的喝道,龙修却倾身压了下来,一边吻着,一边说道:“别怕,不会让你哭出来。”说着,一点一点挑逗着对方的唇舌,容旬发出低低的粗喘,最后,他身子一抖释放了出来,同时,龙修发出一声极低的闷哼也得到满足。两人薄汗连连,龙修又压着他耳鬓厮磨好一阵子才罢手。
  那桶洗澡水总算派了上用场。
  漯河一役,赤西联盟彻底瓦解,没多久果然传来不少部落小国离开的消息,赤西皇族时隔数年集结的三十万军队,经此两役一散,转眼只剩下五万。但是容旬知道,这五万只怕是赤西皇族的死忠,轻易不会退去。
  龙修自然也知道,得知消息后,他再次召集众将,讨论对方可能的动作。
  宋衍说道:“永州他们估计不敢来了,以五万的军力,绝无可能拿下永州。”
  一旁的邢邺点了点头,补充道:“近日探子回报,他们的炊烟数量不太对劲,我怀疑他们已经悄悄撤军,或分开军力去了别处。”
  容旬看着地图,心里也思衬着,数年前与赤西交战,自己只不过到达当时赤西的南部地区,对最北部的地域并不了解。
  龙修突然抬手,指了指永州北部与定州的交界处,说道:“这里是漯河的发源地,这座漯山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冬天还不能烧山,若他们能取道漯山前往定州,便能将定州的大部分地区捏在手里。”
  “属下有派人前往漯山探查,目前尚未发现情况。漯山那边数年来都有岗哨,想从山上过去是不可能的。”
  容旬目光一闪,指着漯山北部极狭窄的一处问道:“如果从这里的山脚,挖一条可供两三人并行的通道,一年时间可否足够?”
  宋衍眼珠转了转,说道:“够的。”
  容旬忙忙说道:“邢将军,请急速安排探子到这里一查。”
  邢邺点了点头,龙修说道:“如果是我,我也会放弃永州抢定州,宋衍,你带上五万精兵,立刻出发前往定州,想办法绕到漯山背后,远远守住,不要妄动。”
  宋衍点了点头,龙修又问:“我们还有多少兵力?”
  “合计不超过十五万。”
  “足够了,慕近你率五万留守永州,严密提防城内外戒备。”龙修看了看容旬和邢邺,说道:“我们带上剩下的兵力,去漯山。”


第24章 旧毒
  十天后,离漯山十里处,邢邺派出去的第一批探子迟迟未回来,只怕龙修的估计是对的,急急忙忙派出第二批,总算有了些消息。
  他远远看到龙修和容旬站在营地外不远处,正对漯山的低洼处,一玄衣黑甲,一素白广衫,突然想起宋衍开拔前跟他说的话:“好好盯住那个容先生。”
  邢邺看着二人的背影,只觉得和谐亲密,但是宋衍向来谨慎,或许是发现了什么。想着,他跑上去,将手上的情报呈给龙修。龙修看完一笑:“果然,到还有点脑子。”说罢,将文书递给容旬,对邢邺说道:“五天后我们直攻漯山,你传令宋衍,五天后到漯山西部待命。”
  “是。”
  容旬看着手上的地图,赤西皇族果然深耕数年,早已偷偷挖好通道,又与定州的力量取得联系,现在,从漯山到定州都已经是他们的地界。想来那些皇族此前并没有暴露这些,希望借联盟的力量拿下永州,再从两地同时发力,夺取平洲和顺州。
  只是他们没想到,一开战,煌煜的皇帝就亲自过来了。如今一败如斯,想必他们只能退守定州,以此为据喘息图谋。
  他抬头看着远处的漯山,心知这会是一场硬仗。
  五天后,煌煜部队突然出现在漯山底下,二话不说就开始攻山,赤西皇族刚拿下漯山不久,各项准备刚刚就绪就看到煌煜战旗,几位皇子皇孙极快合谋之后,两人悄悄下山直奔定州而去,剩下的人摩拳擦掌,开始奔走迎战。
  战鼓擂起,龙修和邢邺领兵从漯山西南面分两道进攻,容旬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不远,领兵清除两侧山地上不断冒出来的敌人,没多久,西侧传来狼烟,宋衍开始攻山,箭矢和石块从山顶源源不断,缓慢的爬升过程中,煌煜士兵的尸体遍布山地。
  龙修一马当先,在队伍前面时而发足狂奔,时而回首指挥,频频与箭矢擦肩而过,直看得容旬心惊胆战。
  突然,北面山脚突然涌出赤西军队,直奔煌煜山脚的人马而去,龙修回首冲邢邺喊道:“带人回防!别让他们割离大部队!”
  “是!”邢邺领命振臂一呼,山下部将响应,分出人马迎向敌军,邢邺转身往山下跑去,经过容旬时对他喊道:“容先生,掩护好陛下!”
  容旬点了点头,往山上冲去,一抬头,却看到一个赤西士兵从不远处的一块石头背后探出身来,将一把小弩对准了背对着他的龙修。
  容旬心里一惊,脱口大喊:“龙修!”同时将手上的剑狠狠射了出去,剑尚未至,弩已出,龙修听到惊呼拽过一个敌军向自己背后扔去,那弩却十分强势,同时穿过垫背者和龙修的手臂,此时容旬的剑已至,那弩兵哼都没哼一声,一命呜呼。
  容旬的目光掠过漫山遍野的弓箭,又略过那孤零零死去的弩兵,心里如雷在鼓,已经冲上去将龙修拖到一块石头底下,就要看他的伤口,龙修不待他看,撕下一条布料将自己上臂紧紧绑住,冲容旬一笑:“这还是你第一次在床上之外的地方喊我的名字。”
  容旬却没有生气,盯着他看了一眼,抓过旁边也不知道是谁的刀,直接冲了出去。
  龙修一笑,也杀了出去。
  至晚,漯山天险被煌煜攻破,赤西残余兵力向定州城奔去,龙修与宋衍两军会合时,月已中天。
  “陛下!有两个赤西的人下午从漯山跑下去的时候,被我截住,抓了一个,还有一个跑了,看样子是皇室遗族。”
  龙修点了点头,容旬突然问道:“抓的人在哪里?”
  宋衍一愣,说道:“就在外面捆着呢。”话音一落,容旬已经跑了出去。
  龙修看着容旬的背影,问道:“尸体数清出来了吗?”
  “是的,大约三万多,算上逃亡的,此前他们应该分出了一万到定州,定州城现在应该有近七万兵力。”
  龙修点了点头,吩咐邢邺道:“传令给慕近,让他来漯山西脚汇合,这里重新整队,会合后进攻定州。”
  邢邺点头欲走,容旬突然从外面冲出来,喊道:“慢着!”
  邢邺便停下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容旬。
  容旬已经走到龙修面前,哑声说道:“我们今晚直接奔赴定州,明天必须拿下定州。”
  宋衍走上来说道:“容先生?我们现在兵力折损一半,且疲惫不堪……”
  容旬转过来头看着他,又看看龙修,轻轻说道:“要嘛你今天启程回京都。”
  众人一惊,龙修已经知道大概的原因了,他转头想对容旬说自己没事,却看到容旬袖子里的手微微发抖,不由皱起眉头,拉过他的手便往里走,宋衍等人不知何事,只好在原地立着。
  “到底怎么回事?”龙修问道,容旬深吸了两口气,说道:“你还记得石川海吗?”
  龙修点了点头,他此前隐约猜到,听他如此问,只怕自己中了和石川海一样的毒,心中怅然,又见容旬脸色青白的问道:“风子游此前研究过这种毒……他是否已经有解了?”
  龙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先不要担心。”
  容旬看着他,眼眶微红,说道:“你若不走,今晚就去定州!”说罢就要往外冲去,龙修却突然伸手将他一揽,从背后了抱住了他。
  “容旬,你终究是在意我的……”龙修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容旬听得耳尖一热,又生起气来,恨声说道:“早知如此,我那日又何必扎自己心脏!”龙修内心激荡,将他抱得紧了些,沉默了片刻说道:“好,我们突袭定州。”
  当夜,煌煜将士就地整队,静悄悄向定州奔去,第二天天色微暝之时,已经到了城下。
  定州以逸待劳,兼有城墙把守,但是当守城将领看到不远处带起冰雪与尘土的玄色王旗,还是吓得肝胆俱裂,从城墙上躲了下来。
  王军既不劝降也不怒斥,到了城下稍加肃整,一言不发就开始攻城。
  无数箭矢向煌煜士兵射去,宋衍领兵冒险攻击城门,邢邺领着精锐绕城抢滩,天亮时,定州中将领兵开城迎敌,与王军在城下混斗,眼看一时压制住王军,一玄色墨甲穿过人群,一箭将他射下马来。
  中午,一队士兵突然从城内蓄水池中冲出来,领兵的银甲将领不顾身上凝结成冰的水滴,直接向城门杀去,一时间,定州城内外杀声四起。
  下午,赤西最后一个皇族领兵出战,直奔玄甲帝王而去,宋衍带队拦阻,挥刀将他砍至马下,同时,在城中大开杀戒的银甲将领带着不足百人的队伍冲过重重围攻,逼近了城门。
  夕阳未落,定州城破。
  当晚,两匹骏马从定州城内悄然奔出,身后是大约二十人的随行紧跟在后。他们一路奔驰数天,到永州换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四匹马拉着马车昼夜不停,沿官道直奔京都。
  战事消息已经在煌煜境内炸开,沿路守城偶有夜间不开门者,便会看到盖有煌煜凤印的紧急文书,马车一路不停,二十天后已经到达了京都北部的雍州,一个淡蓝色长衫的男子已经骑着马飞奔而至,上了马车后再也没有出来。
  再五天,马车驶入京都城门,同时,煌煜在永定两州及关外清除乱党余孽完毕,胜利的消息乘着风从最北边往南飞去。一个月后,煌煜境内的百姓才知道永定两州的战事过程,听到皇帝陛下被敌人暗算,身负重伤依然攻下定州的传奇。
  随着战事的各种消息不断流出、丰富,皇帝陛下攻下定州后悄然急返、一路凤印开城的细节也不再是秘密,更有甚者,不知从哪里听说,永定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银甲将领,就是执凤印者,一时间各种流言传遍煌煜境内。
  春节将至,皇帝临朝,封赏永定之战各将领,厚葬牺牲,重酬家属,另派重兵严守永定两州,原赤西族人五年不得流动。就在大家纷纷叹息四州人民只怕要过一段不舒服的日子时,第二道圣旨颁布,封容贵妃为王后。圣旨中对贵妃褒奖词句中,“镇国威卫”四字令全境哗然,一时间尘嚣甚土。
  圣旨颁布的第二天,长乐抱着晴天在法云寺佛前跪了一整天。
  又一天,龙修批阅奏章时,侍女真儿突然跑来,还未开口,龙修已经直奔寝殿而去,安公公大喜跟上。彼时,已经是煌煜皇帝回宫后的近一个月。


第25章 前尘
  攻陷定州的第十天下午,宋衍照例巡城一周,然后登上城墙遥望片刻漯山的方向,两天一夜拿下漯山定州,除了敌人技不如人,也有煌煜近七万将士的血。
  那天,攻城战鼓擂起时,宋衍率先领兵向前冲去,邢邺和容旬则分头向城墙两侧攻去,龙修压阵,见机发起第二次冲击。很快,定州中将被他们逼了出来,一时间杀声震天,但煌煜离城门尚有很远的距离。快到中午时,煌煜士气明显低迷起来,龙修挥刀出阵,开始第二波冲击,宋衍见状急忙回防,尽量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为他掩护。
  当时,他看到邢邺和容旬两队人马已经被压制住,不由得心急如焚。龙修连连挥刀,试图冲破敌军向容旬一侧支援,突然,容旬从左翼冲杀回来,直奔龙修,勒马之际几乎人立起来,顷刻间便有好几个人向他马腹砍去,龙修一惊之下脱口喊道:“容旬!”容旬却双手各持刀剑,或掷或挥,惊险脱困,冲龙修喊道:“你听着!日落前你必须攻到城门口!”说吧,调转马头顺来路杀了回去。
  龙修一愣,随即想到什么,喊道:“回来!”
  容旬头也不回,银甲在冰雪阳光中间明亮得刺眼。龙修策马欲追,宋衍已经跑到他身侧急急阻止。龙修睚眦欲裂,挥剑狂喊:“进攻!进攻!”自己已经如煞神一般冲向城门的方向。
  再后来,城门破了,煌煜将士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冲到城墙街巷开始占领。宋衍进城时,见到城门下容旬的银甲几乎要被血染成红色,身边一圈将士无头盔者头发几乎结成一整块冰,一望便知是从水中爬出。后来宋衍才知道漯山上有一处溪流,被定州引入城中蓄起使用,城外数里地就是地下水道的入口。
  当时,龙修下马便向容旬冲了过去,恨不能揪其衣领,怒喝道:“你不要命了这么乱来!”
  容旬将他的手狠狠拂开,冷笑一声喝道:“听到打仗就亲征,是谁先乱来的!?”说罢,转身便冲进队伍跑走了。
  宋衍不敢让瞬间呆立原地的龙修发现自己听到一切,刚好邢邺从身后追上,两人一打眼色,一左一右向城内冲去。
  哎,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哪里了,陛下中的毒要不要紧。宋衍想着,却看到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交给他一封密信,说是陛下从永州传回来的。
  他拆开一看,良久,呆在城门上不知如何是好——陛下果然知道自己听到了一切。
  当晚,慕近率军到定州会和。三位将领在城墙头喝酒,慕近见宋衍心事重重地样子,关切的问道:“宋大哥,你怎么一脸心事?”
  宋衍露出愁苦迷茫之色,说道:“这次与那位容先生并肩作战,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啊?啊!你说那位?”慕近大剌剌的反应过来,喝了一口说道:“可不是,真像啊!宋大哥他都不在了,你可别乱想。”
  “我不是想这个,你没发现吗?这个容先生与陛下一个营帐,同进同出的,再想到咱们陛下那位贵妃,也是姓容……”
  “嗯?”慕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喃喃说道:“可是容先生是男的。”
  宋衍撇撇嘴,说道:“是啊,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是说……”慕近眉头已经快揪到了一起,好半天,他一跃而起,惊呼道:“你是说容先生就是咱们贵妃娘娘!?”
  这句话从中气十足的慕将军嘴里喊出来,传达的范围比战鼓还要大些。宋衍仿佛听到来自四野八荒的寂静,连忙说道:“闭嘴!”
  慕近这才知道自己喊得太大声,老脸一红,大笑起来说道:“玩笑!玩笑!哈哈!”扔下酒杯巡防去了。
  宋衍有些抱歉的看着师弟的背影,慢慢的喝了一口酒,琢磨着这个消息走漏得会不会有点太过“直接”。一旁一直沉默的邢邺突然问道:“你们所说那个人,可是前朝一等侯,镇国威卫大将军?”
  宋衍点点头:“是。”
  邢邺又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记得那位殿下人称玉面修罗,叫容旬,字起云。”
  宋衍又点了点头说道:“是。”
  随陛下悄然回京的这位容先生,名叫容起,面具下的半张脸,俊秀如玉。
  这天晚上,容旬与龙修的马车正行驶在夜晚的官道上,永州在他们的身后已经看不见了。
  那时,龙修低烧不退,但还能时常保持清醒,他看着容旬深陷的黑眼圈,有些心疼的说道:“你睡一会,我叫你。”
  容旬摇摇头说道:“我刚睡过了,你安心躺着。”
  “容旬……”龙修叹了口气,说道:“我没那么容易死,你不要怕。”
  “我不怕,”容旬说着,语气中突然多了狠厉:“你这几年逼我至如此,你要死也会死在我手上。”
  龙修一笑,抬手摸着容旬胸口垂下的一缕黑发,说道:“我这条命,你随时拿去。”
  容旬看了他一眼,说道:“睡吧,我还指望你的大夫帮晴天调理身体呢。”
  龙修便点点头,将容旬也按下半卧着,这才又陷入昏昏沉沉的噩梦里。
  容旬闭上眼睛,石川海的身影一直在脑海里晃荡,他想起他最后的日子坚持将自己拒之门外,想起那些将士悄声说着“骨红似血”,想着他的骨灰那么轻……好不容易赶走这些记忆,又想着龙修若死只怕煌煜大乱,想着他若真的死了自己也就彻底自由了,呆愣片刻又想起去年偶尔在那茶馆里,听着歌女唱道“平生只识这几人,却是几人都故去。”
  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
  十天后,风子游在雍州城外的官道上远远看到一辆马车驶来,一片小小的玄色黄边旗帜飘在马车上,心中激荡,急忙策马冲了上去。
  当帘幕掀开,他看到容旬小心护着卧在他腿上的龙修,一张脸青白凹陷,几乎不成人形。容旬伸出手拽住他的手臂,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风子游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手,转手握住他的手腕,一边凝神听着脉,一边慢慢说道:“七分。”
  容旬这才一弯嘴角,说道:“好,”安慰似的念着“当年我只有五分你也救过来了……”一边就睡死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小一个月。
  当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龙修、安公公、三个胖乎乎的小皇子,还有风子游那万年不变的下垂眼,大大小小的全盯着自己。
  全身疲累,仿佛睡了百年似的。
  龙修将他扶起来,端过水一口一口喂了过来,容旬见他与往常一样,一时愣住了,好半天才问道:“你……你好了?”
  龙修点点头,探身在他额角轻轻一吻,那边风子游已经平平淡淡的开了口:“他只是中毒,你新伤旧病的,比他还严重。”
  “…已经过了多久了?”容旬看着风子游,这才知道又过了一个月,算来从自己奔赴边关,已经五个多月了,急忙转过头来问安公公:“长乐那边,我这么久不写信她肯定要担心的。”
  安公公安慰道:“虽然存信不够,奴才前阵子安排了南边特产送过去,只交待说信丢了。”
  容旬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小皇子们等了许久,天铭已经按耐不住,在嬷嬷怀里扭着要过来。自从突然多了一个爹爹,三个孩子都十分缠他,尤其是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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