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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风华军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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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娶后这样隆重,但也及得上八分了。
陆清秋负手立于殿外,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他身后的宫殿内满是匆忙交错的身影,紫祥殿可谓是热闹非凡。
“王爷,这是刚送来的喜袍,您试一试,看尺寸是否合适。”
陆清秋转身,视线落在约莫十五六岁宫女的身上,随后落在了她手中端着的大红喜袍上,这喜袍他也有所耳闻,今日入住紫祥殿时便听说,这是京中第一绣娘用天蚕冰丝照着他的身着尺寸,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给赶出来的。
点了点头,陆清秋露出惯有的微笑,“先搁在寝室吧,等睡前我再试穿。”
“是。”小翠看着陆清秋俊逸的容颜忍不住红了脸,行了礼便撵着小碎步去了寝室,她觉得这个刚被封为月陵王的男子,容貌真的是很好看,比宫里的皇上还要好看,可是他的笑容好奇怪,明明是在笑,但小翠却觉得他根本没有再笑,他身上的气息不冷但却察觉不到温热,淡淡的,太过疏离和漠然,可是他的声音很好听啊,摇了摇头小翠加快了脚步,或许是她的错觉吧。
“公主,我们回去吧,您何必来这里。。。。。。”初夏拉着段涵蕊的衣袖满脸担忧,后面的四个字她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段涵蕊水灵的眸中满是悲伤,咬咬唇,坚决道:“初夏你就让我去吧,我就是想看看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初夏叹了口气,她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最终退在了段涵蕊的身后,“好吧,那公主您就进去吧,奴婢在殿外候着。”
段涵蕊深吸了口气,抬脚走进了紫祥殿,刚走进去,便看见一名男子背对着她负手而立,只见青丝垂至腰际,发间用锦绳轻轻的系着,身材挺拔修长,浑身素绕着淡然清雅的气息,单看这背影便知此人不凡。
段涵蕊顿了顿,来到男子的身后,最终鼓起勇气柔柔开口道:“你就是嫁给不败哥哥的陆清秋吗?”
那人闻声转过身来,向着她望去,而段涵蕊却是在这一霎屏住了呼吸,微微失神。
如玉雕般明透的五官,容貌明明比女子还要美丽,却不失男人的阳刚,温润淡雅的眼眸似要将人溺在水中,那般漠然出尘的模样,段涵蕊竟然找不出一丝缺点,心里微微发酸,也不知道是妒忌还是羡慕。
“正是在下,不知姑娘你是?”陆清秋很少见到这么美丽的姑娘,虽然不及他母亲,但在常人中也属佼佼者,心下猜测着她不是朝安公主必是哪位皇亲国戚的女儿。
段涵蕊抿唇,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是朝安公主,听闻今日你在紫祥殿,特来拜访。”
段涵蕊?陆清秋微微挑眉,她不就是那个非战不败不嫁闻名京城的朝安公主?得知她的身份后,陆清秋便已明了她此行的目的。
俯身跪在地上,陆清秋认真的给段涵蕊行了一个大礼,“草民陆清秋拜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段涵蕊万万没想到陆清秋见了她会这么恭敬有礼,她想象过很多种见面时的场景,但唯独没有这一种,因为她喜欢战不败的事情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她想来陆清秋见了她要么是嘲讽一番,要么趾高气昂的羞辱她一顿,但陆清秋明居然如此守礼,倒着实让段涵蕊佩服他的心胸。
俯身扶起陆清秋,段涵蕊摇了摇头,“你现在的身份是月陵王,怎能向我行此大礼。”
陆清秋湛然一笑,“那些不过是些虚名罢了,公主却是真的公主,清秋岂敢不敬。”
段涵蕊知道她输了,当她见到陆清秋第一眼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的彻底,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如若她心中没有战不败,或许见到他也会一见钟情吧。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看看不败哥哥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段涵蕊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对陆清秋说不出拐弯抹角的话。
“公主屈尊驾临,倒是清秋的荣幸。”陆清秋笑的依旧温润。
段涵蕊轻叹了气,眼眶微微发酸,眼中陆清秋的样子顿时变的模糊,怎么也收不回眸中的酸涩,段涵蕊再也笑不出来,良久,缓缓开口道:“我从小便喜欢不败哥哥,就连整个京城都传开了,可不败哥哥他就是装若不知,每次回京不是避着我,便是躲着我,这些我都知道,我总以为这辈子不败哥哥不会娶任何人,因为他太冷漠了,从不对谁动心。”
眼泪顺着粉嫩如雪脸颊滑落,段涵蕊终是哭了出来,刚想用衣袖擦拭便看见眼下出现一抹青色锦帕,愣了愣,最终伸手接过锦帕擦了擦眼泪,继续接着说,可是她的语气已经止不住的哽咽。
“但是。。。直到你的出现,我知道我错了,他并不是不懂动情,他并不是冷漠的不将任何人放在心里,你知道吗,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慌张,那日他听闻你活不过三个时辰,转身便要回府,走的极快,这是我一次见到不败哥哥像个有血有肉的人。。。”段涵蕊说到这,激动的心情也逐渐恢复,把心里话说出来的确好多了。
将锦帕还给陆清秋,段涵蕊眸中满是哀伤,“我希望你能好好陪伴着不败哥哥,他真的很喜欢你,不要辜负了他,涵蕊的话说完了,告辞。”
陆清秋望着那渐渐没入夜色的倩影,眸中深沉的看不出一丝情绪,他站在那里许久未动,闭了闭眼,再睁开,便恢复了一往温文尔雅的模样,随后抬脚向着殿内走去,他已经没有了赏月观星的情致。
一阵微风拂过,风中似有他的轻喃:战不败,我不值得你如此待我。。。。。。后面的话便听不太清了,缓缓随风散去,了无踪迹。
坤宁宫。
一名身穿粉红衣衫的宫女,撵着小碎步走进了坤宁宫皇后温蓉磬就寝的内室,只见一身穿白绸桃红滚边中衣的女人,静坐在金丝楠木梳妆台前让宫人伺候卸发。
宫女低首跪在地上,不敢看向浑身充满着庄重祥和又带着威严的女人,“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温蓉磬没有转身,继续端详着镜中的容颜,神情慵懒,“起来吧,皇上今晚去了哪?”
宫女有些嗫需,咽了咽口水但还是鼓起勇气答道:“禀告娘娘,皇上今晚去了……鸾妃那里。”
温蓉磬盯着镜子的双眸微微一紧,良久,闭了闭眼,抚额道:“下去吧。”
宫女听后松了口气,起身躬腰缓缓向殿外退去。
温蓉磬抬眼盯着水银镜中自己那日渐老去不复当年卓越风姿的容颜,神情郁郁,心中瞬间生出些许烦闷,不禁轻叹道:“独依镜里觅容颜,水流去梦醒何处。。。皇上正当壮年,容貌也越发年轻俊逸了,倒是本宫的容颜却是日渐衰落。”
为温蓉磬卸发的贴身宫女元瑶听后轻皱起眉头道:“娘娘您怎么又说这些话了?您只不过是比那些嫔妃们大上些许岁数而已,娘娘从皇上还是王爷时便进王府伺候皇上了,一直到现在。在宫里就属您时间最长,位份最高,您可是贤朝的一国之母,受万人敬仰高不可攀,岂能是那些俗物所能比拟的?”
温蓉磬恍惚忆起当年自己被册封为皇后的盛景,胸口的抑郁之气瞬间散了少许,“是啊,本宫是贤国的皇后,贤殷帝的正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就够了。。。。。”
元瑶小心翼翼的为傅媪夙卸下一支凤凰腾云九枝簪,嘴上嘲讽道:“纵使鸾妃在宫中再得宠也不敢逾越了规矩,淑贵妃可是个很好的例子,战将军的那一剑可是让那些宫妃们谨记于心呐。”
温蓉磬拧眉叹息,“多亏了战将军明察事理,知道东宫易主会生大变,一剑之威震慑了那些想要谋图后宫主位的嫔妃,不然啊,本宫的地位可就朝不保夕了。”
元瑶忽然想到什么,躬身在温蓉磬的耳边提醒着道:“娘娘,我发现鸾妃这几日与德妃经常在一起密谋着什么,娘娘要多多提防啊。”
“哦?”温蓉磬的眸中划过若有所思,柳眉一皱,“安排在鸾妃身边待着的红勺已经取得了鸾妃的信任了吧?”
☆、第十二章
元瑶想了想小声道:“虽然说不上彻底的信任,但也从未怀疑过。”
“哼!她们想密谋什么加害本宫,本宫也拦不住,既然如此,本宫还不如为她们添上一把火,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到那时我看鸾妃如何全身而退!”温蓉磬的眸中划过一抹阴狠,后宫的女人从来没有一个是好欺负的。
“娘娘的意思是。。。。。。”
随后温蓉磬便对着元瑶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今日是腊月十六,大将军战不败大婚可谓是普天同庆。
红毯自皇宫玄武门铺出,一直延伸到京城四大长街小道,王公贵族平民百姓无一不出来观赏喝彩,或是在街道两侧,或是在酒楼阁窗,整个京城可谓是热闹非凡。
陆清秋静静的坐在喜轿内,青丝随意的披散着,因为他是个男人,及腰的黑发自然不能像嫁娶的女子盘于发髻,已示嫁为人/妻,可又不能像男人娶亲而竖发扎带,这可着实难住了宫里的嬷嬷,她们从未办过这样的喜事,当时倒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最终还是陆清秋说既然两不相全,那便散着吧,嬷嬷们只好如此。
陆清秋精致的容颜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眸中波澜不惊,一点也看不出常人娶嫁时激动的模样,在他眼里娶亲不过是个过场罢了。
耳边全是平民百姓的哄闹声,不时的传来铜钱落地的声音,喜轿所到之处都会撒上一把铜钱,这也是将军府对百姓们的恩泽,以示将军爱民。
过了许久,陆清秋才察觉喜轿停了下来,他便知晓将军府到了,忽然一只手伸了进来,静静的等待着陆清秋抬手握紧。
陆清秋低眉,最终还是扬手覆上了那长满茧子的大手。
手是热的,与他本人的冷漠相反,陆清秋知道战不败是一个很暖心的人。
掀开红绸锦帘,陆清秋不禁愣住了,今日的战不败十分英俊,那一身喜袍映的他不再显得那么冷漠,似乎眉梢上都带着笑意,陆清秋见状忍不住抿唇而笑,这一笑真是让天地黯然失色,众人伏地倾倒。
围满了将军府外的平民百姓看到露出真颜的陆清秋皆是呆若木鸡,他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陆府大少爷的名字,也从来没听说过,陆府大少爷是如此的玉树临风,美如冠玉。
本来陆清秋属于嫁给战不败的那一方,按照规矩应该是战不败背着陆清秋走进将军府,但是战不败十分尊敬陆清秋,在他眼里陆清秋可不是个女子,所以便携手一同从将军府的大门走了进去。
这一对天造地设的佳人,百姓们无不拍手叫好,虽是男子,但他们也已被陆清秋的容颜所折服,皆是祝福贺声一片。
手被战不败牵着,陆清秋也没有女儿家的娇羞,一步一步随着他像喜堂走去,眸中清澈唇角含笑,浑身上下无不透着坦然的气息,来观礼的皇亲国戚顿时赞声连连,一是因为今日战不败大婚他们必须给这个面子,二是因为陆清秋的确当得起这份称赞,有这两个原因,他们为何吝啬自己的口舌?反正又不费什么功夫。
段子炎与温蓉磬身穿朝服端坐于大堂之上,他们身后是个大大的喜子,案上的红烛灼的旺盛,红绸挂满了大厅,火红的装饰喜气洋洋也让人心中腾起激动和高兴。
大厅内的酒宴上坐的都是文武百官,而出了大厅的院内坐的则是皇亲国戚、名商名人,再外围一点的便是前来道贺的平民百姓,沉寂了几十年的将军府在今日可算是热闹透了。
尹管家忙里忙外,满头是汗,但他却浑然不觉,因为他高兴啊,就是忙的跑断了腿他也高兴,除了三十几年前老爷与夫人的大婚时将军府这么热闹过,也就今日及的上那天,如若老爷知晓少将军按照他的遗愿娶了陆少爷,老爷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来了!来了!”一名下人火急火燎的跑到尹管家的身旁急声道。
尹管家顿时向前张望着,即刻开口询问,“是不是将军和少爷到了?”
“是是!都快到大堂了!”下人喘息着回话,今日可忙死他了。
“好好!你先在院内忙活着,我去大厅着手拜堂事宜,这里就交给你了啊!”说着尹管家便向着大堂走去,站在石阶旁,昂头观望等待着战不败与陆清秋的到来。
随着哄闹声传之而来,战不败与陆清秋也到达了大堂,喜得尹管家是眉开眼笑,顿时理了理嗓子,高声道:“将军,夫人到!”在内他称陆清秋为少爷,在外他必须按照规矩称陆清秋为夫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三拜敬酒送人,等酒尽门客散去也已是繁华落幕,段子炎与温蓉磬对着战不败和陆清秋说了些体己的话,便上了龙撵离开了将军府,此时将军府才是真正的安静了下来。
战不败忙了一天倒也看不出疲惫,倒是陆清秋大病初愈,今日又扛着精神应付宾客那么久,面上早已露出疲倦之色,这让战不败暗自皱眉。
“用了晚膳,你便尽早歇息。”战不败与陆清秋在内室用着晚膳,身旁并未叫人伺候,下人们也都不敢擅自打扰,所以两人倒是不再端着架子,强挤精神。
陆清秋许是今日喝了酒的缘故,两颊微红,但却一点都不显得女气,点头应声道:“好。”
随后战不败便不再言语,不过手上却没停过,陆清秋碗里的菜都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陆清秋见状失笑,“旁人都说战将军冷漠无情,如若他们看到将军你这副关怀备至的样子,会将如何?”
“那只是世人对我的看法,我只是我,他们的言论与我何干。”战不败说的平淡,他从不会在意世人的看法,不管是做事还是为人。
陆清秋听后挑眉失笑,“子轩说的甚好,不为人言所动,不为人言所误,真乃天人。”
“你又何尝不是?”战不败直视着陆清墨色的眸子微微挑眉。
陆清秋端起酒盅,抿唇,“知我者子轩也。”
酒足饭饱之后,便是就寝,也就是洞房,说实话,陆清秋并非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他也略懂一些断袖床第之事,无非是上下之分,但是陆清秋有他的高傲,他也是个男人,如若让他屈尊与别人身下他心中自然有所不愿,即使这个人是战不败。
这个战不败自然也知道,但是他愿意等,所以并未等陆清秋开口,战不败便拿来了锦被铺于床下,合衣而卧,这倒让榻上的陆清秋暗自叹息,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现在还是寒冬腊月,地上如此冰凉,如是子轩不怕,也禁不住久日噬骨,不如子轩与清秋同榻而眠便是。”陆清秋向着床里侧了侧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身旁对着战不败低声道。
战不败当然不会以为陆清秋是要与他坦诚相见,他知晓陆清秋的意思,所以也不矫情,合衣躺在了他的身旁,时间还长,床第之事也无需急于一时,总要给陆清秋一些时间考虑。
陆清秋的鼻尖环绕着一股陌生的气息,身旁猛然之间多了个人,心下自然有些不适,良久也未梦会周公。
忽然耳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刻他便被一个人圈进了怀中,温热的胸膛让他呼吸一窒。
战不败抬头俯视着被月光照亮的脸庞,半晌对着他的唇角轻轻一吻,“睡吧。”
那抹暖意只是顷刻间便已散去,仿如一阵暖风,但却已让陆清秋失了冷静,即使他平时对事淡然宠辱不惊,但这一刻,心下居然有一丝的慌乱,索性战不败再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轻轻的抱着他,闭目熟睡,这才让陆清秋挺直的脊梁骨慢慢放松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战不败的怀抱太过温暖,还是今日太过疲惫,陆清秋渐渐的磕眸沉沉睡去。
等陆清秋真正睡去之时,战不败才缓缓睁开双眼,那深沉的黑眸中竟毫无一丝睡意,侧头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陆清秋的五官轮廓唇角微弯,没有人知道他战不败不是无情,而是钟情,只是一眼便已让他记挂了十八年。
没有人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是多么的微妙,他从未像今天这么喜悦过,仍至现在他还觉得恍然如梦,他本以为自己心心念念之事这一世都不会发生,谁知竟也能如愿。。。。。。实乃天意。
☆、第十三章
将至年关,京城的四大长街被堵的是水泄不通,行人车马来来往往接连不断,真真是车如流水,马如游龙,长街两侧皆是叫卖声一片,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不过热闹的不仅仅是因为除夕将至,还有来源于各国朝廷宫闱之内的消息。
晟苍大陆一分为三,北方有贤国,南方有栖西国,东方有越岭国,三国的实力不相上下,不论是兵力还是民力,皆是一番欣欣向荣之景,故三国对各国间皆是虎视眈眈,就等着谁率先出手,好有个名头出战发兵。
近日陆清秋的耳朵可是没闲过,阿林在他耳边不断念念叨叨着栖西国与越岭国的事情。
一向与贤国面和心不合的栖西国,居然向贤国传来使书,说栖西国的来使带着他国公主已在贤国的国境之内,意欲两国联姻永结贤栖之好。
陆清秋思来想去,也没猜出栖西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毕竟栖西国与贤国素来不和,有时两国边关还会开启不大不小的战争,而战不败是最清楚栖西国的狼子野心。
故战不败冷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要看看栖西国究竟想卖什么官司。
而东方的越岭国,则是传出新帝登基的消息,并且前几日也送了友书与段子炎,书上乃是越岭国新帝的亲笔,说越岭国愿与贤国结为盟友,大致意思也就是,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闲暇时,陆清秋也会与战不败畅谈三国之间的利弊,分析三国境内的形势,他们都认为日后必会与栖西国越岭国之间有一场大战,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战争会来的那么快。
夕阳西下,十几天的日子,眨眼间便已悄然逝去,贤国的臣民百姓终于迎来了除夕守岁之夜。
今晚陆清秋要与战不败出席段子炎在景阳殿摆设的除夕宫宴,其实也不仅仅只是参加宫宴这么简单,还有一个原因他们不得不去,栖西国来使已到,今晚的宫宴上,来使定会将联姻公主献给天子,所以战不败要去看着点,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战不败替陆清秋拢了拢垂于腰间的长发,看见略微松散的发带,便扬手替他紧了紧。
陆清秋静静的站在那里,任战不败在他发间摆弄,轻扬了扬眉,温润柔缓的声音中似带着些揣测,“子轩,也不知那栖西国突然联姻,到底是何意思,我猜有两种,一是栖西国是真想与贤国联姻结为盟友,二则是。。。美人计。”
“你与我所想的相差无几,今晚我们便去景阳殿凑个热闹,看看栖西国到底是何打算。”战不败的声音有些低沉,冷冷的,比寒冬还要冷上几分,深邃的黑眸除了冷凝外,缓缓荡起了杀意。
明明说的是带有怒气的话语,可陆清秋并没未察觉到丝毫怒意,因为他知道此时的战不败是真正的冷静与睿智。
“好,皇上宴请百官朝聚一堂,估计景阳殿也会有一些趣事发生,我倒是有些期待了。”陆清秋轻缓的笑声让战不败身上的气息暖了些,不再冷得彻骨。
战不败为陆清秋束好发带,便拉着他坐进了尹管家早早备好的轿撵,两抹俊逸的身影也随着锦帘的落下而消失于将军府门外。
景阳殿在繁星之下显得格外耀眼,一块块琉璃瓦上都染起了淡淡的银光暖色,大殿内灯火通明,百官群臣按照官位高低分坐与大殿两侧,放眼望去,犹如两条长龙伴君左右。
而他们身后则是些皇亲国戚,王公贵族,夙媪凤此次也被宴请其中,一者她是宠妃鸾妃的生母,二者则是刚刚嫁与战不败的月陵王的继母,故除夕宴会上,多了她一张小几,虽然仅仅只是坐于后排,但她心中也是高兴得紧,放眼望去,京中平民哪个会这么有福气被皇上邀请参加文武百官们的除夕宫宴?
段子炎与皇后温蓉磬坐于高台正中央,案上则是御膳房尽心准备的九九八十一道烹、煮、炖、烧的美味佳肴。
大臣们的小几上,放着的则是玉露酒、碧玉觞、金足樽、美食如画,酒如泉水泔甜沁喉。
段子炎瞧着李德南都来了,可左手边第一个位子还是空着,这让他不禁皱眉观望着殿外。
不多时便见两道挺拔修长的身影从外殿缓缓走进内殿,段子炎喜上眉梢,立刻携着温蓉磬起身相迎,而群臣见段子炎都起来了,他们也不敢坐着,急忙抬脚跟了上去。
李德南冷哼一声,但也无可奈何,现如今战不败的身份的确是太过尊贵,李德南不得不起身跟在段子炎的后面以礼相迎战不败,脸上的表情阴沉的紧,不怒自威,让跟在他身旁的大臣们有些胆怯,一国之相,岂能是泛泛之辈。
“臣战不败来迟,还请皇上恕罪。”战不败并未因为段子炎的亲身远迎而恃宠而骄,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给段子炎行了一个大礼,在贤国,他永远是臣,段子炎永远是君。
陆清秋紧随其后,双膝跪地微微躬身,扬声道:“臣陆清秋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现在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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