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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是个女装太太怎么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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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不舒服?”燕庄泽看着他放在肚子上的手,紧张地关切道,再次痛恨自己不会医术。
  池锦轻轻摇摇头,目光柔和地眼前这一幕,再看看身边对他关怀备至的燕庄泽,突然感觉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了,也是,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庄年不告诉他,他不也没告诉庄年吗?况且庄年作为皇帝,要顾及的事情肯定比他多多了,隐瞒身份也情有可原。
  他心念一动,轻声问身边的燕庄泽道:“庄……燕庄泽,如果说,你其实还有个孩子……”就在我肚子里,你会接受他吗?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又被燕庄泽给打断,只听他斩钉截铁地保证道:“不可能!我只有你一个人,哪儿来的孩子!”
  池锦笑意微凝,行吧,他这么说也没错,继续道:“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燕庄泽狠狠一皱眉:“我既然选择了你,那么便注定这辈子不会有孩子,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是假冒的,景迟,你相信我。”
  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听得池锦一愣一愣的,是了,燕庄泽是皇帝,不是原来那个孤家寡人庄年了,他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过听到燕庄泽这信誓旦旦的保证,他还没提起的心又安安稳稳地放回原位。
  也许,他早就该告诉庄年真相了,那样的话他们此时是否已经幸福地在一起,等待着孩子出生了?
  不过幸好,现在告诉也不晚。
  他抚了抚肚子,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一直是他最大的遗憾,现在终于不用担心了,孩子,你将会在我们的关怀和期待中成长。
  他轻轻握住燕庄泽的手,他要告诉他孩子一事不用担心,储君之位也不用过继,他轻声道:“庄年,或者说燕庄泽,孩子……”
  “没有孩子!”燕庄泽突然凑到池锦耳边,轻轻摸了摸他的耳垂,低吼道:“我这辈子都没有儿子,你不要再说了,请……不要怀疑我的决心好不好?”
  他现在一听到孩子两个字就心慌,他和景迟不可能有孩子,他可以不要,但是他怕景迟想要孩子,他们的感情决不能因为一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孩子而产生分歧!
  池锦再怎么柔情的神色在经过多次打断后,都微微有些扭曲,他神情一言难尽道:“我是说……”
  “别说了,我都知道。”
  池锦:“你不知……”
  “我知道!”燕庄泽加重了牙齿的力道,将小耳垂磨得泛红,紧紧抱住池锦不安道:“是不是锦妃给你说了什么?才让你这么关注于孩子?一定是的!”
  他猛地放开池锦与之四目相对,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阴霾,咬牙切齿道:“那个女人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景迟你放心,等把她找到,朕定然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池锦:“……行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让她付出代价。”
  燕庄泽冷笑一声:“宫中刑罚多如牛毛,总有些适合她。”
  池锦:“……行吧,你开心就好。”这一番折腾,他刚才心中感性的想法也没了,凉凉地看着连“朕”的自称都搬出来的燕庄泽,他倒要看他怎么找。
  这时,余安安抚好了妇人,也凑过来虎视眈眈地看着两人说话,池锦在他的眼神逼视下也没没想着再告诉燕庄泽真相,等回去了再说不迟。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回了破庙,余安已经找好了药刚准备进去熬药,就见夏眠带着花花,后面跟着几个带孩子的老人快步走出来。
  夏眠看到狼狈的池锦,连忙小跑上前旁若无人地关切道:“表哥,你这是怎么了?没受伤吧!”
  花花也扑过去抱住池锦的大腿,仰头一双黑黑的晶亮猫瞳欣喜地看着池锦,软糯糯地叫了声:“爹爹!”
  池锦:“???”
  燕庄泽:“表哥?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萌短栏新发了个小短片《那天我家电梯坏了》:我家住在39楼。
  预收520了,可喜可贺!继续冲冲冲,定个大目标:666!
  接档预收文:《皇上,这狗有了!》
  他,打破底线和原则去宠了一条狗,到头来却被告知:皇上,御宠怀小崽了。
  这个掌管人间的帝王震怒:给我查,是谁干的!
  不对……好像,御宠是公的?
  (立志每天一套广告词不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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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六十七章 我盯着你洗澡
  燕庄泽忍着内心瞬间暴涨的惊惧恐慌和酸意; 威胁地看向池锦道:“嗯?表哥?爹爹?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怎地他不在这么一小段时间,孩子有了; 表妹也有了?果然他就不应该放任景迟四处跑!就该寸步不离地盯着。
  池锦被他看得一阵心虚; 随即喊冤道:“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
  他朝发愣的夏眠使了个眼神; 让她赶紧把花花拉开,要是燕庄泽发起火来他可拦不住啊; 这都是什么事啊; 花花平日里不是叫他哥哥吗?!
  夏眠从震惊中回神,也顾不上行礼那一套了,一边快语解释一边将池锦腿上的花花抱过来:花花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想她爹爹了!
  夏眠抱着花花缩在角落; 心惊胆颤地看着燕庄泽,皇上怎么会追到这里来!他们暴露了吗?他们要死了吗?主子肚子里还有孩子啊; 这可怎么办!
  她眼眶兀地红了; 担忧地看着站在皇上身边的池锦; 仿佛看见了蹲在嗜血猛虎旁边的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这可怎……
  ???
  突然,夏眠悲伤又无措的神色一顿; 瞠目结舌地看着池锦; “这这这”的半天后使劲揉了揉自己眼睛。
  天呐; 她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主子会一脸撒娇地扑进皇上怀里?!
  猛兔扑虎; 以身试险孤注一掷吗?可为何皇上一脸享受的模样?!
  池锦猛地扑进燕庄泽怀里,将他死死抱住以防突然暴起,语速飞快地解释道:“这真的是个误会; 花花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她是我在一个空村子里捡到的,我想带她出去找她的爹爹!”
  温香软玉入怀,燕庄泽脸上有一瞬间的怀念和欣喜,察觉感觉池锦身体有点凉,手动了动最后忍住将景迟抱紧的欲|望,克制地垂放在身侧,同时悄悄运气内力为怀中人驱寒。
  景迟太不听话了,每次都背着他到处跑,这回还搞出了个孩子和表妹,趁着这个机会必须给他一点教训。
  他故作沉声道:“真的?那你这个表妹呢?你以前可是给我说从小和出家师父一起长大,可没听说你还有个表妹。”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人还是锦妃身边的心腹宫女,怎么会和景迟搅合在一起?来北方的这段路上,都发生了什么?
  燕庄泽危险的视线看向夏眠,透露着些许疑惑不解。
  池锦往燕庄泽热乎乎的怀里缩了缩,解释道:“那不是我表妹,只是出门在外胡乱编的假身份,你也知道我逃到了山里跟着这个队伍走,处处都要小心谨慎,和夏眠是表哥表妹关系的话会方便很多。”
  这倒也是,燕庄泽想了想,问道:“余安说你发现锦妃的阴谋之后,就跟着她来到了北方,怎地现在和她的宫女待在一起?你又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没有!”池锦想也不行就反驳,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可不是背着燕庄泽做的吧,他心虚地闭上眼埋在燕庄泽胸口,一手下滑抚上微微隆起的腹部,半是期待又半是忐忑道:“那是因为,其实,我就是你的……”
  “果儿醒了,景迟你要去看看吗?”肩膀上突然被慢而重地拍了下,池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拍搞得愣了愣,刚要出口的话再次被卡在喉咙里。
  有点难受。
  他万分郁闷地转头,只见余安正在他身后眯眼看着他和燕庄泽,脸上是一贯的标准的微笑,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却莫名让人心头一颤。
  池锦就被看得心颤了一下,心里那点生气瞬间泄了气,讨好地看向余安,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余安了。
  余安手上用力,半是温和又半是强硬地将池锦从燕庄泽的怀里拉出来,冲他极尽温和地笑了笑,道:“果儿醒了,你去看看她。”
  余安这话说得轻缓又温暖,却生生让池锦听出了不容置喙的意思,他就像被遏住命运的咽喉般不敢说话,听话地点点头去另一边看据说醒了的果儿。
  至于燕庄泽,有余安帮他应付着,待会儿再来解释也行。
  这边,池锦一后,余安神色就迅速一变,和燕庄泽四目相对之间满是交锋,他警告地看着燕庄泽道:“景迟现在身体不适,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就算你是皇帝我也不会怕。”
  燕庄泽眉头紧皱,气势压迫地看向余安,再一次觉得这人是如此讨厌!他沉声道:“我自己有分寸,我和他的事还用不着你管!”
  余安轻笑一声,不屑道:“那你看我管不管得着?我有话对景迟说,你别跟过来。”
  话落,便朝池锦走过去,留下燕庄泽在原地阴郁地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他带余安来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大错特错!
  这人根本不会帮着他说好话,说不定要在景迟面前妖言惑众,借机抹黑,不行,他不能让景迟被这人蛊惑,至少在回宫前不能。
  这么想着,他挑衅地看着余安的背影,也大踏步地走过去。
  果儿其实还没有醒,只是眼皮动了动,有了醒来的征兆,此时果儿她娘和其他的人都围着,期待地等着果儿醒。
  见余安过来,他们连忙让开一条路,余安笑了笑,蹲身把了把脉:“我去熬点药给她喝,应该就能行了。”
  “多谢余大夫!”
  “余大夫真是个大好人啊。”
  余安笑笑没说话,把身边闷闷不乐地池锦拉开,抱起旁边的瓦罐和药材去到角落里。
  刚走过来就再次被甩开的燕庄泽:“……”
  他正要继续跟过去,就见余安不知道凑在景迟耳边说了什么,紧接着景迟就转身对他挥挥手道:“庄年,你去看看刘强怎么样吧,我和余安有话说。”
  燕庄泽咬牙切齿,刚踏出的半条腿顿在原地,最后冷哼一声走开了。
  余安,你好样的。
  这边,余安一边熬药,一边和池锦说悄悄话,第一句便是:“你现在还不能告诉燕庄泽真相。”
  池锦脸上的笑一僵,不解道:“为什么?说出来不是大家都好吗?”
  余安将药材分好,道:“都好?你别忘了,现在的庄年不仅仅是燕庄泽,同时他还是皇帝,他后宫佳丽无数,你进去之后该当如何?”
  池锦眉头一皱,反驳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他说过只要我一人,我信他。”
  “你信他,那他的子民,万千百姓会接受你吗?男子怀孕自古都被排挤为异类,你觉得百姓能认同他们的皇妃,甚至是皇后是男子吗?其间要是有心人趁机作祟将此事妖魔化,那后果不堪便设想。”
  余安眼神凝重地看着池锦,问:“在家国之间,燕庄泽作为一个皇帝,会选择哪个?”
  “我……”
  “景迟,你可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你要为他的将来着想,不能因一时之快而错终身。”
  “可是……”池锦心中下意识为燕庄泽抱不平,辩驳道:“我觉得……燕庄泽他会接受我的,经过这次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往外跑了,就安安稳稳呆在燕城也不错。”
  就在雪坡倒下,燕庄泽现身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依赖一下他人也不错,至少会很温暖,不用担惊受怕挨饿受冻。
  “那只是你觉得!”池锦被他吓了一跳,余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放缓了声音道:“据我所知,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并不多,你又如何能确认燕庄泽对你的感情……能时刻保持现在的热情。”
  这个问题问得好,池锦被他这句话镇住了,整个人都随之一颤,随后无奈苦笑着低下头,余安说得一点都没错,仔细想想……他的确不能保证。
  只不过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爱到深处,便下意识以为庄年对他亦是如此罢了,他山興挣扎着扯出笑低声道:“他说过的,说过……一辈子。”
  余安见他还是想坚持,再接再厉道:“而且你是锦妃的时候,做出的可是欺君大罪,已经触及了一个帝王的底线,你敢保证他会因你是景迟而不计较曾经的事?”
  池锦张了张嘴,摇摇头,他也不能确定,只是心中有个念头觉得庄年能做到,却没什么能拿得出来的理由。
  “据我所知,燕庄泽对锦妃可是深恶痛绝。”
  池锦这下彻底沉默了,巧了,才不久他也挺燕庄泽说起过,宫里总有刑罚适合锦妃,他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想来……自己不就是锦妃吗?燕庄泽会原谅他吗?会生气吗?
  到时候事情会变成何样?就算燕庄泽不计较,可要是他对自己的感情因此而动摇了,那……问题就回到了一开头,遇到事情后还会不会继续坚持选他。
  余安见他想明白了,叹了口气道:“我之所以要跟着来,就是怕你冲动之下给说了出去,这才特意来帮你掩饰,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都跟在燕庄泽身边,对他也有些了解,如果你当我是朋友的话,就信我一回,这件事先别告诉他。”
  “可……”池锦哑声,最后在余安的逼视下妥协道“”那什么时候告诉他?我不可能瞒一辈子,那样对他不公平,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见他妥协,余安这才满意了,安抚道:“等你能确定他不会伤害你,能保证你和孩子的安全,并且拿出理由说服我,那你就告诉他吧。”
  所以,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在为他和孩子考虑吗?看着余安真诚的双眼,池锦笑了:“好,那你等着我来说服你。”
  “来了来了。”余安往池锦后面一切,垂下眼眸碰了碰池锦道:“他来了,记得你答应我的话。”
  池锦微不可见地点点头:“你放心吧,不过只要我能保证安全,你就不能再拦着……你这药够不够啊!”
  余安和他相视一笑:“当然够,我来的时候备了很多。”
  燕庄泽走过来,狐疑地看着翻捡着药材的两人,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余安会这么好心放过抹黑他的机会?
  他走过去蹲下道:“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哈哈。”池锦心虚一笑道:“余安在教我认药草。”
  余安也笑看着他:“是这样的,刘强呢?”
  “……他昏过去了,不会死。” 燕庄泽敷衍着,转头看向池锦道:“你还没给我说,那个叫夏眠的宫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锦笑了笑,瞥了眼余安道:“那是因为……当时我跟着锦妃来到北方,她顾的护卫不想吃苦半路跑了,就只剩下夏眠和她在一起,后来……”
  池锦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实则是在整理语言道:“后来她们遇到了一群难民,逼着她们把食物交出来,不然的话就别想走,锦妃那种吃不得苦的人当然不愿意将仅剩的粮食叫出去,就把夏眠给推出去挡人,自己驾着马车跑了。”
  我黑我自己。
  他默默在心里不了这么一句,他已经能想像等坦白的时候会有多尴尬了!突然觉得……就这么先瞒着也不错,等这段时间过了,燕庄泽火气消了……
  这么一想,他瞎扯得更理直气壮了:“夏眠被推下车拦着后面的人,就像……被狼追的人将同伴给绊倒吸引狼的道理,你懂吧?”
  燕庄泽点点头,人心险恶,他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只是没想到锦妃一介女子,竟然能狠毒到这种程度,她带着夏眠离宫的时候,还会特意将无关宫女给撵出去免得受到牵连,他还以为锦妃虽然逃了但至少还有良知。
  毕竟他们曾经也是合作过的人,他曾经也是真心地欣赏锦妃这种勇敢的性子,而今天燕庄泽才知道,人只有在危难之际才会显露出阴暗的一面。
  既然如此,等锦妃被带回来,他便也不再顾忌心底残留的那抹欣赏,至于锦妃对燕国的帮助,对江南百姓的帮助,就还她一条活命吧,但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全然不知道又给自己挖了个深渊巨坑的池锦继续编:“我跟在他们后面,实在是看不过去锦妃这般恶毒的行为,又不忍心夏眠一个弱女子就这么毁在那些灾民手里,于是就出手搭救了,锦妃也跟丢了,后来的事你差不多也能想到了。”
  燕庄泽笑着捋平了他凌乱的发丝,夸赞道:“你做的很对,人最总要的是良知,是心存善念。”不要像锦妃那样。
  池锦咧嘴笑了笑,心思一转,坏心眼地问:“那你找到锦妃的下落了吗?有没有线索?我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燕庄泽眼神暗了暗,沉声道:“目前还没线索,不过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孟将军跟着我一起来了北方,他已经差人去找了。”
  快个屁,我就在你面前。
  池锦心里吐槽,面上笑嘻嘻,乖巧地点点头:“嗯嗯,找到了一定要告诉我啊。”
  燕庄泽看着面前生动鲜活的池锦,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他这些日子日日夜夜都幻想着景迟的笑容,很暖很好看。
  他心中一动,上手摸了摸池锦的脸,有些干,等回去了一定要好好养养,白白胖胖的才最好。
  两人相视而笑,不管两人先现在心中所想有没有在一处,但至少气氛是十分温馨融洽无人能插进来的,空气中都仿佛飘散着一股甜……
  不甜的中药味!
  池锦皱了皱眉鼻子,嫌弃地看向一旁的瓦罐,里面的水早在他们说话间就已经沸腾,各种药材在里面翻滚着,汤汁渐渐成了黑褐色,此时正散发着一股浓烈又霸刀的怪味。
  余安看着面前卿卿我我的两人,对池锦的保证深感忧心,生怕那天被燕庄泽一哄,便迷迷糊糊什么都交代出去了。
  他烦躁地叹了口气,愤而倒了满满一碗的药汤,强硬地递到两人中间:“喝药!”
  池锦下意识接住后,余安头也不回地端着另一碗药去果儿那边,留下池锦和燕庄泽两人看着这碗黑乎乎的药面面相觑。
  “我……好苦,不想喝。”
  燕庄泽端起碗给他吹了吹,尝了下不烫了后塞回池锦手里,苦口婆心道:“一鼓作气喝完就不苦,良药苦口利于病。”
  池锦想着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刚才肚子阵痛时的恐慌,忍着恶心将碗端到嘴边,喝下去的前一刻试图挣扎道:“你就没有蜜饯之类的东西吗?”
  燕庄泽道:“出来得急,我也没有准备。”更没想过要准备蜜饯。
  池锦:“那好吧。”说完他就一脸无奈地咕噜咕噜喝完,被苦得龇牙咧嘴!
  燕庄泽见他这般怕苦,心疼道:“以后我都随身带一些如何?当然我希望你以后都别用上。”
  池锦端着空空的药丸,苦到面无表情,从喉咙缝里挤出两个带着苦气的字:“谢谢。”
  燕庄泽抿唇,心想景迟是真的怕苦,他紧握的手心出汗心一横,一把将之拉过来狠狠地吻上去,趁池锦不注意撬开贝齿攻城略地,将里面的苦味一一舔掉。
  片刻之后,他满足地舒了口气道:“现在就不苦了,以后也用不着蜜饯,有我就足以。”心里默默补了句一点也不苦,很甜。
  池锦瞪大眼睛捂着嘴,心虚地左右看去,幸好这里是角落,没人看到他们刚才的行为,这才松了口气。
  红着腮帮子软着声音道:“你,你干嘛?!”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亲得晕乎乎,就像是喝醉了一般。
  燕庄泽好笑地看着他迷糊的模样,心底软得一塌糊涂,捏了捏池锦绯红的脸一本正经道:“帮你解苦。”
  就像一个一本正经调戏良家妇男的老流氓。
  池锦心虚又无措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禽兽!
  幸好幸好,其他人都去看果儿喝药了,没人看着这边,他深呼吸两下让自己怦怦直跳的心平静下来,脸上的温度也慢慢下去了,这才若无其事道:“等果儿喝完药,我们就回城吧,这些人也一起带着,我还是他们收留的一员呢。”
  燕庄泽点头:“那是自然,我会给他们找个居所。”
  两人凑在一起腻歪,主要是燕庄泽好奇地问,然后池锦半真半假地说着这一路遇到的事情,比如做了烤鱼烤兔,遇到了一个恩将仇报的男孩,还有小山村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听得燕庄泽心惊肉跳。
  他就该将池锦绑在身边,免得他到处去冒险!
  破庙里气氛融洽,各做各的,却独独没人发现在另一个角落里,夏眠正双眼发神地抱着花花陷入混乱。
  她,刚才看到了什么?
  皇上帮主子吹药,主子喝完说苦,然后皇上……皇上就亲了主子?!
  真的亲了,从她的角度甚至还看到了舌头……这个世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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