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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别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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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元宝,传信官呢?”
元宝愕然,又听他接道:“云想可以糊弄朕,他却不可以,去把他给朕带来,朕倒要看看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陛下……”
“你不去是吧?朕亲自去!”容华丝毫不给人考虑的机会,站起身一把推开元宝就朝外面走去。
元宝一急,顾不上君臣尊卑,大声喊道:“陛下,符将军是真的不在了,没有人糊弄您,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都是真的!”
容华脚步一顿,周围的空气顿时似凝固了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良久,他缓缓转过僵硬的身体,目光凌厉狠辣,湣鹨言α璩倭怂频模澳恪备胀鲁鲆桓鲎郑途跣乜谝徽笃浚矍疤煨刈鋈说牧ζ鴾‘佛在那一刹那被抽干了似的,摇摇欲坠,浑身痛到抽搐,喉间腥味渐浓,薄唇轻颤,似在极力压制,面容扭曲狰狞。
伴随着元宝的一声惊呼,容华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接着便软软倒在地上,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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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个月过去,今日是大军班师回朝的日子。
容华率文武百官于金陵城门前迎接。
远远望去,一片缟素,在风中呜呜咽咽,唱着哀歌。街旁的百姓也纷纷身着素衣,门前挂着挽联,迎接他们的大将军的英灵。
不过须臾,就瞧见回朝的大军,长长的队伍似被乌云笼罩,再不复去时的意气风发,为首的是李副将,只见他骑在马上,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抱着个包裹。看见容华时,他一扬手,队伍停止前进,众人下马。他打开包裹,从里面舀出一个木盒,双手捧着一步步行至容华面前,跪道:“臣……”心中剧痛,语不成调。
容华扶起他,目光落在木盒上,乍似波涛汹涌,却又平静无漪,“这是……”
“符将军的骨灰!”李副将沉痛道。
饶是早有准备,乍听之下也是心神巨震,双腿发软,不禁连连后退,幸而元宝及时扶住他。
稳了稳心神,上前几步接过木盒,紧紧抓着,手指用力到关节处隐隐泛白,眸子里黑幽幽的,暗沉一片,显得高深莫测。
自那天从昏迷中醒过来后,容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更加沉默寡言外,看似一切正常,可只有元宝知道,那夜夜惊醒的噩梦和快速瘦下去的身体,该是怎样的难熬?
御撵沿街而过,群臣紧跟在后,容华抱着木盒隐在明黄的幔帐之后,瞧不见他的神色几许。
以这般国礼相迎,实属不合礼数,众臣虽心有微词,但碍于符云想的一生功绩,倒也未横加劝阻。
看着街边注目相送的百姓,容华凤眸微敛,手指在木盒上一寸一寸的轻抚而过,像是在触摸那人的脸庞。
云想,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心心念念守护的子民,他们在为你送行喃!
云想,你怎么舍得丢下我独自一人在这滚滚红尘间煎熬翻覆呢?你太狠心了……
曾几时何,你也这般骑马而过,受尽百姓拥戴,不过短短两年光景,却是物是人非。
胸间的痛意一波一波的袭来,传遍四肢百骸,随着车撵的晃动撕扯着五脏六腑,容华微微躬下身躯,双臂紧紧箍着怀里的木盒,湣鹨阉度牍撬琛
将军府前,三位夫人披麻戴孝,哭得悲痛欲绝,管家吴伯双眼通红,垂垂老矣,众家丁低眉敛目,纷纷落泪。
容华下了御撵,直直朝府中走去,经过三位夫人身旁时,微顿了顿,动了动嘴唇,又不知要说些什么,节哀顺变么?他说不出口,云想不在了,她们哭泣是应该的。
大厅上,灵堂俱设,白幡晃动,两个家丁一左一右跪于灵位前烧着冥纸,见着容华忙匆匆避开。香案上焚香缭绕,容华上前放下木盒,久久伫立,目光缱绻眷念。
透过薄薄的香雾,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人,容颜依旧,举手投足皆是写意风流,蹙眉低笑仍见风华无限,伸手去触摸,却是微凉空气。口中腥味传来,掩袖轻咳,只见点点红花。
他安慰淡笑,若真能病入膏肓,倒也好过这苦苦挣扎。
------题外话------
尼玛,虐不起来呀!没那功力,好郁闷,写得各种不满意!
☆、090生死茫茫下
翌日,早朝上。
容华言:“神武大将军符云想,年,二十七。入朝十二载,功在社稷,利在千秋,上无愧天地,下无愧臣民,实乃天下之楷模,百官之榜样。今卿骤去,朕心甚恸,悲哉!痛哉!呜呼哀哉!可恨上苍无眼,天妒英灵!谨以三月斋戒,举国服丧,奠卿之英魂!符氏一门,三代忠烈,怜其后继无人,特以爱子慕云相过,冠以符姓。望其承父之遗志,光耀门楣。神武将军,朕之爱将,赐葬于帝陵旁,待朕去后,可于地下相伴,以成千古君臣佳话。令,谥号,护国公。”
旨意下,举国信服,纷纷赞帝之仁厚。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又是一年除夕将至。因着符云想丧期未过,宫中的例行宴会取消,显得格外冷清。
用过年夜饭后,容华便回了昭阳殿继续处理国事。太后劝阻无效,只剩哀叹。
入夜,寒风呼啸,吹得窗户纸簌簌作响。殿内炭火烧得正旺,容华置身于雪白貂裘之中,只露出一张清瘦的俊脸。突然,一阵压抑的低咳声传来,久久不息。元宝连忙上前轻拍他的后背,递过一杯冒着热气的参茶,心疼道:“陛下,有什么事儿明日处理不行么,用得着您如此折腾自个儿的身子吗?”
容华接过参茶抿了一口,然后摆摆手,示意让他下去,便又埋头于奏折之中。许是咳得太过厉害,原先苍白的脸上现出几抹不正常的红晕,更添几分媚色。
拿奏折的手忽然一顿,谢允?这个名字已消失好长一段时间了,他上奏折能有什么事。不知为何,他对这个人总有一股莫名的敌意。皱着眉,打开折子,是为请辞之事,说他不愿在朝做官尔尔,只是末尾的一段话,犹如在容华心中投下了一颗巨石,引起掀然大波。
“大战前夕,臣曾劝阻于云想,奈何他言:‘我这一生,从记事起,只记得两件事,心装容华,肩挑天下。’在其去后的今日,再想起种种前尘,感慨颇多。旧人之音容相貌,如在眼前。臣以为,他对陛下的这份深情厚谊,总该让陛下知晓,也不枉他惦念良久。”
“‘心装容华,肩挑天下’,挑天下……咳咳……挑天下……”容华脸上血色尽失,口中喃喃自语,眸子里似喜乍悲,情绪激动异常。
“云……想……”低沉的嗓音似从喉咙深处蹦出来的一般,艰涩而无力,还隐隐透着绝望。
突然,他像疯了似的对着书案一通狂扫,奏折、书籍等全都掉到地上,他仿佛还嫌不够,又发泄一样狠狠摔着殿内一切能摔的东西,那么用力,却又那么无望。
看着满地狼藉,容华像失了魂般跌坐地上,有纸笺飞到他的眼前,抓过一看,是符云想出征前留下的,字迹依旧清晰,人却再难寻得。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那人,那事,那时光,历历在目……
初见时的顽劣孩童,两人牵手隐在宫殿顶上,笑看下方宫人着急惶惶;成长岁月里的相依相伴,亲密无间,成全了这场旷世畸恋的开端;十五岁少年首次出征前夕的那场漫天剑舞,到底迷乱了谁的眼眸,失了谁的真心;帝王之路上的权利倾扎,又是谁摒弃本性长袖善舞,舌灿莲花;巍巍山河,煌煌金陵,哪一寸土地没有他符云想的影子?
到如今,不问翻覆,无关迟暮,唯愿那人身姿依旧,风华长留!但朔朔北疆,呼呼寒风,得了那人英魂永驻!而他那颗空洞而凋零的心,又该去何处寻其影踪?
过往种种如云烟,再次想起时,那些委屈、不甘、愤懑,通通化成一声含恨长叹,或许还有轻微的埋怨。
“世家小姐爱你,我把她们纳入后宫,勾栏姑娘爱你,我让勾栏不复存在,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属于我一个人?可为什么,我的后宫越来越充实,你的脚步却越来越远离?时至今日,我以为终于可以一尝夙愿,不曾想除了那一夜风流几纸书信,你竟吝啬的不留任何给我,符云想,你何其残忍!”容华恨声道。
他的嗓音暗哑,双目赤红而隐含水光,神情激动到全身颤抖,整个人似被无边愤怒所包围,攥着纸笺的手青筋暴露,极其可怖。只见他双手一扬,纸笺已化成片片纸屑,纷纷扬扬从空中落下,像极了容华凋敝而枯萎的心。
恍惚间,似看到那人闲庭信步而来,一袭白衣,满身风霜,却掩不住唇畔的那抹淡笑所带来的灼灼光华。随着他愈来愈近的步子,容华差点喜极而泣,他就知道,他的云想哪会舍得丢下他独自一人面对这世间的鬼魅魍魉!
“云想!”他激动的朝前扑去,但迎接他的并不是预期的温暖怀抱,而是冰凉的地面,手中抓着的也不过是片纸屑。
他愣愣的看着,渐渐地,有什么模糊了双眼,心底的悲痛如潮水般一层一层的蔓延开来,瞬间把他淹没,从未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清楚的知道,那个一直陪他伴他的人,是真的不在了……
泪水一滴滴滑落,然后在地上汇成一滩晶莹剔透的水渍,倒映出他憔悴而狼狈的身影,胸腔内传来的阵痛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他的心扉,搅得五脏六腑缩成一团。
手掌落在纸屑上,想要把它们拼凑还原,可模糊的双眼怎么也看不清楚,越急越是凌乱,一气之下,他再次长袖一拂,任纸花在大殿中飘荡。
等落下后他又像溺水的人见到救命稻草似的急急拢在怀里,动作细致而温柔,眼神专注,仿佛怀里拢着的是最珍贵的宝贝。他匍匐在地上的身躯像蚕蛹一般蜷在一起,双眼轻阖,脸上的表情似痛苦似欢愉,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
“云想,你可知道,我不要你肩挑天下,你只要心装容华就好了……”
“云想……我不要这天下了……你回来好不好……好不好?”
“云想,你在哪里……我好冷呀……”
……
夜已深,盆里的炭火也只余下微弱的火光,再无法抵挡寒冷的侵袭。
容华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嘴唇已冻成青紫色,牙齿更是咬得咯吱作响,口中还不时呓语着,病态的脸上却奇异的飘着几朵红晕,显得格外惑人心神。
……
之后几日,容华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整个太医院乌云罩顶,昭阳殿伺候的宫人更是人人自危,生怕太后一个迁怒便项上人头不保,尤其那夜当值的太监,整日的提心吊胆。
元宝自是追悔莫及,常常捶胸顿足自责不已,那夜若自己一直守着陛下,哪会有这等事发生?
太后和苏颜紫也是常驻昭阳殿,轮流照看。不过短短几日,太后便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再无往昔的雍容华贵。苏颜紫虽美艳无双,但眉间的愁绪拢聚,看上去倒别有几分楚楚可怜。
新年过后,天气渐暖,容华方慢慢好转。朝中之事有容锦和方怀安等人主持,他也落得轻松,每日里看看书,晒晒太阳,过得闲适惬意,只是那一直不见好的精气神和持续消瘦的身体仍让人焦心不已。
这日,阳光正好,容锦从宫外带来几枝早开的桃花,给容华插在御书房内,顿时妆点的满屋子盎然春意。
元宝拿着披风过来时,容华正临窗而立,只见他双手负在背后,头微微扬起,目光悠远不知望向何方。就连平常粗枝大叶的元宝也感觉出几分时光静好的味道,硬生生放轻了脚步,生怕破坏掉这一刻的美好。也不知从何时起,陛下竟爱起了这些素白衣裳,穿着倒也挺好看,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只有那故去的人酷爱白衣吧。
容华微微侧头,就瞧见元宝一副出神的样子,不由淡笑,“大白日的,发什么呆呢?”
元宝又是一愣,这表情,这语调,太像了!若不是伺候陛下十几年,他真会以为换了个人。想到此,心中隐隐有了忧色。
“陛下,春寒料峭,小心身体!”语罢便上前给容华披上披风。
容华也不拒绝,任他摆弄,待系好带子后才吩咐道:“去把闪电牵出来,朕要去军营遛遛。”
元宝神色怪异的看着他,半晌试探着问:“陛下,去军营做什么?”
容华没有回答他,径自往外面走去,在门槛处稍稍一顿,似自言自语道:“又到春日了,也不知北疆的雪化了没,云想怎么还不回来呢?”
声音很轻,如果不是离得太近,元宝一定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但现在,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任心底的震惊呼啸而过,再呼啸而回,久久不能平息。
直到远处传来容华呼叫声,他才回过神,急走几步跟上去。
看着走在前面的身影,元宝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除了在符将军这件事上,其他方面陛下还是很正常的,或许过段时间就会好了吧,他如是想到。但那一丝不安有事来自何处?他不得而知。
------题外话------
下一章:不爱男人
那啥,我是不可能一次性完结的,请几天假只是说整理下思路哈。
能在二十号完结就阿弥陀佛了。
其实这两章我一度很纠结,到底是放在番外好呢还正文好,但最终,还是放正文里了,因为如果直接跳过写两人相见,貌似有点突兀,即便能在番外补充回来。
☆、091不爱男人
一日复一日,冬去春又来。
正值烟花三月,金陵春光大好,连带深深宫廷中也布上几分灿烂。可惜这样明媚的日子硬生生被一纸离宫出走的书信破坏殆尽。
西宫内,宫女太监齐齐跪了一地,被太后凉飕飕一扫,个个低头缩肩,生怕自己会被太后关注到。
许是怒极,太后的身体有些轻颤,抖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良久,她长长叹气,整个人顿时萎顿下去,声音中带着难掩的失望和酸楚,“真是儿大不由娘,翅膀硬了,哀家的话再不顶作用了,一个个的都来气煞人,直盼着哀家两眼一闭再不管事才好!”
容华得到消息赶过来刚好听见这话,心下一凛,正色道:“母后少说气话,儿臣可盼着你长命百岁呢!”
太后转身仔细瞧着他,神色平静,心里却痛极,那廋骨嶙峋的身形和日趋突兀的腮颊,无不在提醒着她这个人过的不快乐。一时间,她迷茫不已,符云想真有那么好?一个为他消得人憔悴,几度命在旦夕;一个为他离家出走,只为了去看一眼他的身死之地。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失望有,心伤有,嫉妒也有。挥挥手,疲倦而沉重道:“你们眼里还有哀家这个母后吗?”
容华张张嘴,却被太后抢白:“派人出去找找玉儿,找到了她若不愿回来就跟着保护吧。”往前走了两步,一顿,又道:“你们心里如果真有哀家,就好好保重自己,让哀家少操些心!”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容华心里有些发堵,太后的神态举止虽一如既往的端庄优雅,但若仔细看,还是能发现动作间的老态。
回昭阳殿的路上,容华恍恍惚惚想到,自己是不是忽视母后太久了?又想起皇妹离宫出走一事,不由皱紧了眉头,在他的印象里,皇妹只是骄纵任性了些,却绝不会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现在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是为哪般?脑海中隐隐有个念头浮现,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心底泛起层层冷意,哀凉哀凉地,刚才那一瞬,好像有什么令他悲痛的神情一晃而过。
如今的朝堂,虽算不得一片清明和谐,但至少表面上,大家都笑脸相迎,气氛融洽。容华若想颁布于民有利的新政,也再不会遇到像以前那样的阻力,相反地在几方合作之下,施行的速度极快,也算造福于百姓了。
时光如梭,又是半年过去。任花开花谢,叶生叶落,皇宫里始终如一潭死水般,寂静无波。就连春时玉公主出走那样的大事也随着寻找的侍卫带回的一封泣泪书信而没了下文,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太后下了严旨,皇室里再无玉公主一人。此后,太后便开始了深居简出的生活,整日整日的在殿内诵佛念经,湣鹨桓鐾牙氤舅椎姆酵庵恕
而容华则一心扑在朝政上,日以继夜,勤勤勉勉,整个大周朝愈发蒸蒸日上。
只有苏颜紫相对而言比较正常,带着两个小皇子的同时还劳心劳力的管理着宫中琐事,偶尔也会亲自送些补品给容华,关心切切。
这样平静无波的生活于宫廷而言本是百年难得一见,但在元宝看来,却多是忧心和不安。尤其前段时间的某个半夜,陛下自睡梦惊醒之后,他就觉得有什么不同了,在忙碌的政事之余大多时候都在发呆,更甚者有几次早朝,大臣还在下面讨论政事,陛下却盯着殿内的某一处发起呆来,他顺着那目光望过去,见是锦王爷的位置。他还忍不住嘀咕,锦王爷没什么不妥之处呀,陛下为何那般专注的瞧他?直到下朝后他才恍然想起,锦王爷所站的位置不就是以前符将军所站的位置吗?
当下,元宝心里一凛,看来陛下已经认清符将军不在了的这个事实。不过,随后他又轻轻松了口气,暗想认清了也好,总不能一直活在想象里。而且他隐隐觉得,陛下对符将军的情意太过了些,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彻底放轻松,就被容华的一道召符云想回朝的圣旨吓得险些背过气去,之后几日,这种状况愈渐加剧,甚至达到了每日一道圣旨的地步,幸而都被元宝悄悄截了下来,若是传了出去,指不定会在朝中掀起什么风浪。但渐渐地他发现,陛下发呆的时辰越来越久,精神也越来越颓靡,本就削瘦的身形愈发单薄,湣鸱缫淮稻突嵯Я艘话恪
焦急无奈之下,元宝只好去禀告太后,让她老人家舀主意。不想途中遇到往东宫而来的苏颜紫,见他忧心忡忡便盘问一番,元宝想着皇后娘娘虽不见得多招陛下喜欢,但好歹也是一宫之主,何况还是符将军的义妹,说不定真能有办法也未尝可知。于是就如实相告了。最后,苏颜紫只告诉他三日后给他答复。
今夜的月色清亮异常,静幽幽的洒了一地,元宝抬头看看书房内明亮的烛火,想起天黑时皇后娘娘派人来传的话,说她在昭阳殿内准备了一份针对陛下目前的症状的礼物,让他劝陛下今夜早些休息。元宝不知道是什么礼物,但只要为了陛下好,他都愿意去相信,踟蹰一番,再次进入书房。
“陛下,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容华头也未抬,只不耐的皱皱眉。
见状,元宝试着又道:“陛下,要不小的把您未看完的折子搬到昭阳殿,陛下在那里看吧,这御书房太冷了些!”
容华依旧未动,就在元宝叹气准备退下去时,他放下御笔站了起来,也不发话直接朝外面走去。元宝一愣,马上会意过来,喜滋滋的跑过去抱上折子跟在容华的后面。
到了昭阳殿,元宝放下奏折后在殿内一阵左顾右盼,见除了燃着一支熏香外并没什么不同,心里不由疑惑,难道皇后娘娘迟迟不见陛下归来把礼物舀走了?但疑惑归疑惑,倒也不敢放肆地四处查看,只躬着身慢慢退了出去,顺便掩上半扇殿门。
容华翻着手上奏折,神情认真而严肃,旁边的熏香徐徐烧着,空气中似乎散发出一股甜腻的味道,隐隐的,好像还有轻微的喘息声传来。容华蹙了下眉,在殿内环视一圈,适时,那声音再次响起,呜呜咽咽地,像小动物的呻吟。容华扯了扯胸前的衣襟,身体莫名地有些燥热,他循着声音朝内殿走去,然后在明黄帐幔垂下的床榻前站定。
那声音是从里面发出来的,容华一动不动,不知在想着什么,眸子里有火光跳跃,忽明忽暗,倒影重重。
半晌,他伸出一只手缓缓拉开帐幔,只见一片明黄色中,一个白衣少年被绑着双手和双脚,弓着身子静静躺在上面,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精致的五官潮红一片,见到他也没太大反应,漆黑的眸子只轻轻睁了睁,便又闭上,脸上有薄汗渗出,表情很奇怪,似痛苦,又似欢愉,薄薄的唇瓣粉红透亮,看上去极其诱人。
容华脑子里一轰,空茫茫的,身体里的血液瞬间便沸腾起来,慢慢地集中于下身的某一处。不禁上前扶起少年,解掉绑着他双手的绳索,少年得了自由,双臂犹如蛇一般缠上容华的颈子,布团早在行动间掉了出来,口中发出轻轻低吟,滚烫的嘴唇来回在容华耳畔扫荡。容华身体一颤,胸口湣鹩幸话盐廾鹦苄苋忌兆牛忠皇咕ⅲ倌晟砩系囊律辣闼南律⒖冻鲇醵崛淼纳砬莼品枇税愦罅θ嗄笞牛叫朔艽共唤秃埃骸霸葡耄葡搿
话音刚一出口,他便像被人泼了盆冷水般倏地清醒过来,愣愣的呆怔半晌,直到少年的手抚上他的胸膛才回过神,看了眼臂弯里衣衫凌乱的少年,他的身上还有被蹂躏过的红痕,容华只觉一股恶心从胸口升起,再忍不住双手大力一甩,整个人腾地起身跑向殿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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