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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南有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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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说这个了,我都不知道彩儿到哪里了!”杏儿放开了拥抱,“她很可能被土匪抓住了!”
  “这山间有匪盗?”霍风略凝了眉,问陈凝。
  陈凝想了想说:“前两年已经消停了,只是最近又开始造作了。新来的县令自己贪财惜命,不想耗费人力物力去压制那些土匪。那些匪盗也换了头领,倒有东山再起的架势,好像又威吓了县令,县令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竟有这样的事情?”司徒衡南剑眉微皱,已经是拧紧了拳头。
  “你可知道他们所居之处?”霍风问。
  陈凝细想了下,说:“我爹爹平日里提及过,只不过我不是很确定。”
  “去会会。”司徒衡南欲回屋拿剑,被霍风止住了。
  “等等,”霍风道,“你尚且不知他们多少人,怎么去会?”
  “不过一群土匪。”司徒衡南笑笑。
  “彩儿可能在他们手中,所以不能再拖了。”霍风凝神想了想,“先让陈凝带着弓箭同你一道去吧。”
  “也好。”司徒衡南仍然笑着,但伸手在怀中掏出了块有着精致符文的牌子,“拿着吧。”
  霍风拿到牌子,略微一惊讶。
  原来,他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
  李诚不久前才当上了土匪头子,不过他不大喜欢这个称呼。虽然有帮小弟乐滋滋地让他指手画脚,他还是不满目前的处境。两个月前新县令受他的一帮人恐吓,肯定不敢如何管制他们,如今倒还自由得很。
  但这些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李诚皱眉想了想。他既不想像爹一样烧杀劫掠看似威风了那么多年,却落得个横死的下场,也不想像前不久去世的大哥一样,窝在老巢里窝窝囊囊的。
  正是愁思着,两个小弟却乐呵呵地说劫了一票好的。
  是好的,不是大的。估计就抢到一点点不中用的东西罢了。
  李诚摇摇头,却还是高着声说:“劫到什么好的了?”
  马上就是一个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声音传过来。李诚惊了一惊,便转过身去,看到一个身着薄绿色衣裳的小姑娘被捆起来,十分惊惧地缩在一旁。
  那小姑娘也许还不能被称之为姑娘,反倒是更像个孩子,粉嫩剔透的。
  不过她一双眼睛抬起来,倒也水灵得很。
  李诚心中微动,不过还是摆摆手说:“这么小,你们带来做什么?”
  “头儿,”那小弟似乎有些失望,“这么水灵,多养两年不就是了。”
  李诚目光定在那小姑娘身上,那小姑娘神色更为紧张恐惧,又使劲挪移身子,似乎是想离他多远就多远。
  他随那放荡多年的爹爹,长得有些着急,其实也不过虚岁二十二,奈何已经有些大叔样。
  那些小弟怕也是为他着想,想给他个媳妇。
  但他不想像爹爹那样抢几个良家妇女来鬼哭狼嚎的。他亲娘是不是抢来的他现在还没个定数。
  他心下有些怅然,仍是摆摆手说:“把人放了吧,哪儿来放回哪儿。你们可别对这小丫头做什么。”
  “头儿。”两个小弟十分失落地望着他。
  正在此时,又突然有个小弟急匆匆地跑到他的房里大叫着:“头儿!头儿!”
  “怎么了?”李诚粗眉一横,问。
  “有人要来见您,说要端了我们的老巢!还打伤了我们好些弟兄!”那小弟气得跳脚,直指门外的方向。
  李诚也气不打一处来,一掌拍在桌子上,声响巨大。
  他是个矛盾的土匪,会检讨,会尽量不做伤天害理的强抢妇女,欺负老农的事。
  但是,他绝对不容忍任何人欺负他寨子里的弟兄。
  就算他的弟兄做了什么错事,也得留给他来收拾。
  那护短之气在他血液里沸腾着,二话不说,李诚赶紧拎起了自己的惯用大刀冲了出去。

  ☆、杏儿(2)

  司徒衡南在这处山间寨子外并未等待太久。
  他本是不想动粗,说见见这帮人的头领好好谈一谈,却不想这群贼人看中了他身上的剑,想过来抢。
  一气之下,司徒衡南便高喊要端了他们的老巢。
  一群人围攻上来,他都未拔剑,便打倒了几个。有个胆子大的要偷袭他,不想被暗处的陈凝射伤了胳臂,此时正倒在地上疼得咿呀咿呀地叫。
  有个尚能走动的小弟跑回去,应该是去叫他们的头头了。
  果然,不久之后,他们的头儿出来了。
  那人粗眉大脸,简直长了个标准土匪样,但眼睛却炯炯有神。
  “你欺负我寨子里的弟兄,还想端了我们的老巢?”李诚沉着声问。
  “我是想问首领是不是抓了一个小姑娘,他们却想来抢我的剑,公子我生气了。”司徒衡南确是有些愠意。
  李诚看着地上疼得打滚的兄弟,自知理亏,但同时也清楚了面前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人功夫不凡。
  于是他耐着性子说:“在下李诚,是这土匪寨子的新头头。我们寨子确是刚得一个绿衣小姑娘。但公子不仅打伤我弟兄,还扬言端我老巢。今日就我一人上,是为弟兄们出口气,公子休怪我不讲理!”
  说罢,李诚便持刀冲了过来。
  司徒衡南见他下盘稳当,一把大刀挥得游刃有余,便也不留手地拔剑出鞘,同李诚打了起来。
  陈凝远远躲在草荫间握紧箭矢,准备随时救援。
  他们打了好一会儿,没分胜负。乍一看,大刀似乎威势更大,实则不然。司徒衡南见招拆招,将那股凶狠蛮力卸得七七八八。最后灵巧一击,他的剑便抵在了李诚的喉头。
  李诚见他没有动作,便扔了刀。
  接着他说:“我没什么牵挂,你大可一剑抹了我脖子。我这些弟兄也不大,他们可以归降,你不要断了他们后路。”
  一群小弟都哀戚地嚎叫着:“头儿……”
  此时,又有道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少……少爷,放了他吧,他不是坏人。我没事。”
  司徒衡南看到了彩儿,便收了剑说:“我不抹你脖子,你赶紧写个归降书,以后老老实实的,不要再做劫掠之事。”
  这时候霍风和杏儿也到了,身后跟着的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还有一堆看似府卫的人,这中年人看到面前四仰八叉的人,面上有些不大自然。
  当他寻觅到立在那处的司徒衡南,立马行礼说:“公子好。”
  霍风朝司徒衡南介绍说:“这是县令庞大人。”
  司徒衡南收剑转了过来,摆摆手说:“正好,庞县令,这些土匪要归降了,你也可见证见证。”
  “是,是,是。”庞立见他没怎么苛责的意思,便连连哈腰点头。
  彩儿看到杏儿,迫不及待地便一瘸一拐地奔了过去。
  “彩儿!”
  “小姐!”
  杏儿和彩儿抱头大哭,不过很快又破涕为笑了。
  司徒衡南也心下释然,同霍风相视一笑。
  陈凝此时才出了来,手心早已是满汗。
  “我本想带些人来的,不想……”霍风望着地上慢慢能够爬起的人,笑了笑,顺手还给了司徒衡南那象征身份的令牌。
  “不过要多亏了陈凝,刚刚还差点被暗算了呢。箭术不错。”司徒衡南赞许地朝陈凝说。
  “多谢你啊。”杏儿也转过脸来,对陈凝嫣然一笑。
  陈凝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脸,内心却有几分欢喜,道:“不……不用。”
  李诚让手下的弟兄归还了劫掠过来的马车以及里面的东西,也放了开始被关押在寨子角落的车夫。之后,李诚写了个归降书,还带头盖了大红手印。其余的寨子弟兄不情不愿地跟
  着他按下了手印。
  “你大刀耍得不错,何不从军作战,护国平安?”
  司徒衡南看他写的归降书字迹还挺工整,行文也规范有序,倒像是有几分墨水。
  “呵,我这等粗人,军营怎会收?”李诚冷笑了两声,“况且,天下都太平了,不需要我来护国平安。”
  司徒衡南收好了剑,正经地说:“入伍不看出身。但凡有户籍的健康男人,军营为何不收?”
  “天下太平了,但平日仍有大将操练军队,且入伍之人还有固定的口粮和补贴。我看你这寨子上上下下人也不少。不过他们的功夫太差了。”司徒衡南接着说了番话。
  李诚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微有动容。
  那归降书交至了县令庞立的手中,庞立便又行了一礼,携人回府了。
  “哥哥,你干嘛和个土匪头子说那些没用的?”司徒杏儿倒是有些奇怪,“他们要是入了伍,岂不是给爹……呃……给军营添了麻烦?”
  司徒衡南不甚赞同,他道:“那头子功夫不错,也重情重义,不失为一个人才。”
  “你才见他一面,过了几招,就知道他重情重义,又是人才了?”
  司徒杏儿嘟了嘟嘴。
  司徒衡南挠挠头,道:“也许是直觉吧。”
  霍风这时候点了点头,说:“签了归降书,也并不代表他们会放弃劫掠。若想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自然要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入伍的确也是个上乘之选。”
  “子新知我。”司徒衡南笑了笑。
  陈凝一路上倒没怎么说话,因为看那位庞大人毕恭毕敬的态度,就知道“羽南”并不是一般的贵人了。
  而他的妹妹,自然也是某位高官的千金吧。他不敢问,也不愿想。
  不久之后,他们便各自归家。
  司徒杏儿先把东西放了一通,又起身打量了几番木舍。
  “哥哥,这就只有一张床?”司徒杏儿并没有看见多余的空房和床榻。
  “阁间上还有一处。”司徒衡南指了指扶梯,“平日子新睡这里。”
  “那正好,我和彩儿睡这里,哥哥就和子新哥哥睡上面。”司徒杏儿一拍手,便霸占了里屋的床榻。
  “这……”司徒衡南心中闪过一丝窘迫。
  “那便如此吧。”霍风答应了。
  司徒衡南这时又极快地反应过来。
  只是睡在一处罢了,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入夜时,司徒衡南攀上了阁间。阁间并不大,那床并不能算是床榻,只是铺了张床铺罢了。
  不过今晚因为特殊情况,霍风便多铺了一床。
  司徒衡南上阁间的时候,霍风已经侧着身子浅浅入眠了,墨发自然披散开来,略微靠近还有特别的味道。
  司徒衡南也侧着身子躺了下来,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翻过几下身子,他索性往霍风那里靠了靠。
  正巧着霍风忽地又侧转过身子,两人的鼻息再一次挨得极近。
  司徒衡南赶紧背过了身,然后努力地闭上眼睛。
  半晌过后,他又睁开了眼睛,又转过了身去。
  霍风大概是睡着了,长睫并没有颤动,双手虚握着拳搭在被面上,面容也十分安宁。
  司徒衡南的手搭上了霍风的手,有些凉。
  他不禁握得紧了些,想用自己的温暖吞没那层冰冷。
  如是想着,他便渐渐地沉睡了过去。
  而霍风却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发觉有道温暖握紧了自己,才发现是司徒衡南,于是便继续睡了过去。
  自后的几日里,司徒衡南同杏儿在四处闲逛了一会儿,大多数时候是陈凝做的向导。
  天气渐渐变寒,冬日也悄然无息地来临。
  停留此处的杏儿也发觉了诸多不便,不久之后便准备返程了。而司徒衡南也特意让县令庞立派出人马护送至皇城。
  “哥哥,你要早些时候回来啊。”
  杏儿听闻司徒衡南并不打算此时一同回去,颇有些不满,又想到霍风孤零一人,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知道了,你先回去。”司徒衡南应着,“你这样出来,估计爹娘都急坏了吧。”
  “哼哼。”杏儿故意嘟嘴,“要是我是男孩就好了。”
  “是男孩我可没有这么可爱的妹妹了。”司徒衡南揉了揉杏儿的头发,然后嘱咐了护卫些许事情。
  马车辘辘远去,司徒衡南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才离开。
  

  ☆、除夕

  1  南方的冬,欠了北方的燥,总是有些潮。一阵冷风吹来不刺脸,却也是满满的寒。并非生于南方的司徒衡南,在炭火不太充足的西南过冬,偶尔也不禁哆嗦哆嗦。
  逢年过节,学舍也停课了,但还是会有村里人隔三差五地送菜来。
  司徒衡南不会做饭,也怕毁了厨房,便也不轻易尝试做饭了,只是帮忙生火烧水。
  霍风依然是做饭的一把手,只是这日咳嗽连连。
  “子新,是不是柴火太旺了?”司徒衡南停下了手中的蒲扇,问着霍风。
  霍风又咳嗽了几声,手中的锅铲也没停下,只是回答说:“不是。”
  一道小炒肉初成,霍风却一个不稳向一边倒了一倒。司徒衡南及时接住霍风,霍风略稳身形,又是一阵咳嗽。
  司徒衡南探了探霍风的额头,又回探自己的额头。
  “子新,你发烧了。”司徒衡南下了定论,“你快休息。”
  霍风只是又咳了咳,没回应就被司徒衡南打横抱起,抱到了里屋的床上。
  “司徒,那饭……”霍风起身想说些什么,却被司徒衡南摁了下去。
  “我去给你倒水,你再吃些东西,我再找些药。”司徒衡南说着,随即就倒了碗开水,放到冷水里凉了凉才端了过来。
  霍风接过来喝了几口,才说:“你先吃饭吧,我去村里找些药。”
  “子新。”司徒衡南的声音带着些恼,“你告诉我上哪处寻药。”
  霍风靠着床,说:“你去村里学舍附近问问吧,这么几年,我也不知具体哪里有开药的大夫。”
  “好,子新。”司徒衡南盛了些饭食放在床头,才急急地奔去门外。
  下了山坡,司徒衡南恰好遇到了陈凝。陈凝正背着背篓,朝着村里的方向去。
  “陈凝!”司徒衡南奔了过去。陈凝听见有人叫,才顿下脚步,抬眼望见是司徒衡南,便露出笑喊道:“南哥哥!”
  不过见司徒衡南面色有些焦急,陈凝才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
  司徒衡南回答说:“子新发烧而且咳嗽,这里哪里有大夫?”
  陈凝一听,立马放缓了神色:“只是发烧咳嗽,哪里需要什么大夫。南哥哥你随我来,我给你些药草,你便回去煎。”
  司徒衡南随陈凝去了村上,拿了几小捆药草后给了几枚碎银道了谢便匆匆赶回木舍。
  陈凝本是想说药草只是山上采的备家里的普通药草,不值什么钱,没来得及说,司徒衡南却早已走远了。
  “小风哥哥烧得那么严重?晚些去看看。”陈凝望着司徒衡南远去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2  司徒衡南回了木舍,霍风依然靠着床,饭食消去了小半,想来还是吃下了些。
  见司徒衡南取了几小捆药草回来,说是陈凝给的,霍风便掀了被褥,说:“我来煎吧。”
  “子新,你告诉我怎么煎。”司徒衡南又把霍风摁了回去。
  不过霍风倒是展了颜,笑了起来,说:“司徒,你怎么怪紧张的。我只是发烧罢了,在府里不也发过么?”
  司徒衡南依然提着药,一时倒也觉着自己紧张兮兮的。
  霍风发着烧,虽有些虚弱,面色却红润极了,也衬得更加白皙。
  司徒衡南有些怔怔地望着霍风,霍风便对他说:“一捆药放锅里,倒上生水,咳,倒上浸过药草的水,泡上一会儿用大火烧透,再用小火煎上一刻钟有余。”
  司徒衡南表示知道之后便提着药去了厨房。
  霍风迷迷糊糊地,只是听到了厨房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也不知具体是过了多久,司徒衡南端着碗药水,将他扶了起来,再次靠在了床头。
  一碗药下去,霍风睡到了大半夜醒了,周身大汗淋漓,烧已经退了。
  揉揉眼睛,霍风看见司徒衡南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抱着手,揣着佩剑青龙,呼呼地熟睡着。
  夜色的静谧淌在少年的脸上,司徒衡南的脸庞比平日柔和多了,英气的眉毛随着均匀的呼吸舒展了开来。头发倒是有些乱,发绳也歪到一处去了。
  霍风擦了擦汗,也准备换床被褥。
  司徒衡南此时被惊醒了,看到霍风在眼前,便高兴地起了身,一只手探去霍风的额头。
  虽是擦过,霍风的额头有些黏腻的触感,但是已经是正常的温度。
  “烧退了。”司徒衡南的声音像是松了大口气,但还是有深沉的焦虑,“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霍风也舒展开神色,有些调侃说:“小感风寒罢了,你这样倒像是等着妻子临盆的父亲。”
  “出了大汗,我去给你换床被褥。”霍风正欲到阁间找床换洗被褥,却又被司徒衡南一把拉住。
  “子新,先休息吧,明日再换。”司徒衡南道。
  霍风眼见着司徒衡南一下子钻进了被窝,又探出头,竟是有些怯怯地问:“子新你,还睡这个床榻可好?” 
  有些别扭的司徒衡南也让霍风觉得有些有趣,道了声好以后也重新上了榻。
  两人睡在一起有些挤,略微移动都会碰到胳臂肘。
  此时没办法烧水沐浴,霍风只能盖好被子,免得再着凉。又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被人拥着。
  霍风睁开眼睛,不用说肯定是司徒衡南。
  将胸前的两只手撤下去,不一会儿又抱了上来。
  “司徒,我汗。”霍风有些无奈。
  “子新……”司徒衡南却像是说着梦话,只是呢喃着他的名字。
  虽然汗涔涔地被人贴着不舒服,但又是十足的温暖。霍风只得重新合上眼,入了梦。
  3  陈凝觉得自己干活干傻了,竟然直接让“羽南”自己去煎药。那位哥哥明显不是个粗人或是下人,还随身带着配剑,一看就是贵人公子,怎么可能会煎药?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第二日上午便去了木舍。
  院落里没人,木舍的另一侧倒是有声音。陈凝走了过去,看到的是司徒衡南正在洗被子,而霍风在旁边指导着他。
  陈凝的脚步惊扰了他们。霍风便朝他这边望了过来,道:“阿凝,多谢你的药草,我已经退烧了。”
  陈凝轻咳了两声,回答说:“那好,那好。我这里还有退烧后止咳散火的药浆,小风哥哥可一日两次服一些,好得快些。”
  陈凝掏出了一个小罐子,递给了霍风。
  霍风接过罐子,眼见着又要掏银钱,被陈凝一把制止了。
  “南哥哥给了好些碎银,早抵过这些药了。”陈凝解释说。
  “这样便好。”霍风了然,“今日也要干活?”
  陈凝摇摇头,说:“明日便随爹爹去城里买年货了,眼见着这不是快大年三十了么。”
  霍风也想了想,离除夕就只有几日了。
  “买年货?都买些什么?”司徒衡南拧了把被巾,起了身。
  “一般买些风干肉食和布帛,其他的小事物见着有用的,有时也买些。”陈凝回答,“小风哥哥可有要买的?顺便捎些。”
  霍风想了想,又望了眼司徒衡南,说:“倒是有些,你等等。”
  霍风朝屋里走了去,片刻后拿了张纸出来,上面罗列了些东西。
  “本是想自己去的,不过我对城里不太熟悉。这几日先要些这些东西,麻烦了。”霍风递给了陈凝。
  “不麻烦,顺手之劳。下次入城,小风哥哥若还有想买的,便一道吧。”陈凝叠好后塞进了衣衫里。
  短暂对话后,陈凝便告辞了。
  司徒衡南接着便把被褥都晾了。霍风立在门栏旁,静静地望着远方,待司徒衡南晾好之后便递过了一张干帕。
  司徒衡南接过擦了擦汗,在一边儿的小板凳上坐了下来。
  “子新,你们这里是如何过年的?”司徒衡南回望着霍风,有些好奇地问着。
  霍风望着远处,记忆有些模糊,他思索片刻才回答说:“同皇城一样,亲人相聚,共享能享受的最好的东西。”
  司徒衡南也暗自想起了往年将军府的除夕,爹爹总是在这一天贪杯,老夫人也会来府上。霍风也在,他总是拉着他到街上一同玩烟火。
  “最好的东西啊……”司徒衡南不禁呢喃起来。
  “诶,这么久怎么没有见到你的表兄?”提及亲人,司徒衡南也想到了前几年探望过霍风的霍令。
  霍风回答说:“陈凝说表兄不久前随师父一年多前便随师父外出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你师父?”司徒衡南想起了父亲的旧识何军师,“是当初带你来的何叔叔?”
  “是。”霍风点点头,“只是师父虽在这里有一处居所,但基本都在外出云游。表兄基本也同他一道。”
  “云游四方,浪迹天涯,倒也是不错的选择。”司徒衡南发自内心地向往起无所束缚的生活。
  “并不是那般肆意洒脱的。”霍风温柔地轻笑一声,“当时受父亲所托,师父带着我跨山越水,之后便囊中羞涩了。连他自己都说不存在真正的云游四方的自由,只是一直想漂流在外罢了。”
  “这是何叔叔喜欢的生活方式罢了。我觉得你们这里的人,活得简单,踏实,也挺好的。”司徒衡南看着远山缥缈,依然是发自内心地说道。
  4  司徒衡南这日赖了赖床。他少数几日的赖床基本都留给冬天,尤其逢年过节的时候。想来司徒将军的严苛要求并完全使他形成自然习惯。
  所以司徒衡南总是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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