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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南有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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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将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沈恪面色冷淡地说着:“既是死士,又明显不是北土族长的死士,那会是谁的?”
  “自然是那‘主人’。”林校尉接过话。
  周校尉有些面露愁容,说:“那两束信号也十分蹊跷,根本找不到所发之人。”
  陈凝又点点头,道:“这次城中所余的大多是些妇孺,已经有所安置。朝廷差不多拿回了北土城的管辖权。之前军中的奸细在算计了小风哥哥之后就没有了踪影。小风哥哥可有什么看法?”
  军中人大多数都知道了霍风是少将军旧识,陈凝这时也就直呼了习惯的“小风哥哥”。
  司徒衡南也望向了霍风,霍风本是一手握了虚拳抵在下巴上思索着,此时才将手放下来,徐徐开口说:“北土族长,他们的将军,都是傀儡,背后真正影响这场战争的应当就是那个‘主人’。那位姜军师,似乎也逃掉了。”
  提及那位姜军师,倒是令司徒衡南印象深刻。
  “也许,北土之所以敢于进攻朝廷,应当会有股强大势力一直在协助,这股势力极有可能是受朝廷中人所掌控。”霍风接着陈述着自己的想法。
  沈恪冷笑了一声,道:“你意思是,我朝廷有叛党?如今有能力调动如此数量军队的,不就只有司徒将军了?”
  众将当然不会同意这个观点,都听出来了沈恪对霍风浓烈的敌意和对司徒衡南的不满。
  司徒衡南也蹙起了眉头。
  这一场议论便不欢而散。
  大军归城的声势十分浩大,城中百姓也都纷纷挤在路边,高呼着“将军英武”。司徒将军一年多以前便归城静养,所以百姓此时呼的将军自然是司徒少将军。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满面喜色,所以也都不会注意被推搡至人群后面一高一矮的青年和孩童。
  司徒衡南在队伍前面,尽量控制住身形,不让人看出来自己有伤在身。
  霍风瞧见了人群后面的那青年,便蹙了眉头,不过又马上收了回去,而青年人护着孩子,一瞬间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因此司徒衡南一行也没察觉到什么。
  司徒衡南回的地方是将军府,将军夫人和司徒杏儿在大门口张望着,似是已等待良久。
  司徒衡南缓缓下马,跪在了将军夫人跟前。
  “衡儿不孝,归城晚矣。”司徒衡南愧疚地说。
  将军夫人眼睛里早就按耐不住的泪水便落了下来,只是轻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起来。”
  司徒杏儿也拂袖拭泪,却又是含着笑,道:“哥哥终于回来了。”
  将军夫人搀起司徒,也看见了同行的霍风,眼神闪现过一瞬间的惊讶,随即更是一种复杂的颜色。
  将军夫人望着霍风,又望向司徒衡南,唤了声“衡儿”,便轻轻地摇了摇头。
  霍风明显瞧见了,所以也跪了下来,磕头之后便递出一封信件,道:“子新感念将军和夫人的恩德,此生无以为报,想说的话,都在这封信里,望夫人收下。”
  将军夫人似乎是叹息了一声,也搀起霍风,然后收下了信函。
  “子新告辞。”霍风最后望了眼司徒将军府的门匾,便牵着晨风离开。
  司徒衡南本欲追上,被将军夫人阻拦住了:“你爹在书房等你。”
  司徒衡南拍了拍凯风,凯风轻哼了两声便跑到了霍风身边。
  霍风顿下了脚步,身边的凯风和晨风齐齐“哼哼”着。
  “小楼。”霍风留下二字,便继续了离开的步伐。
  2  东风小楼比起五六年前,已是增其旧制,更不负“皇城第一楼”的称号。
  应着宸御的邀请,霍风在小楼住下的第一日便有人送了封信件来,说是五日后酉时初在东风小楼相聚,一看便是宸御手笔。霍风便在附近小住了几日,便在约定的时间进了那间别致的雅间。
  司徒衡南还未至,只有宸御着身象牙白的衣袍,背着身在扶栏处眺望远景。
  “太子殿下。”霍风行了一礼。
  宸御这才转过身来,故意带些嫌弃的语气道:“在此,我只是柳玉啊,子新兄。”
  “那柳兄让我早至,可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说?”霍风垂下了手,抬起了头。
  宸御在桌子边坐了下来,道:“坐下说吧。”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有事情要和你单独说?”宸御斟了杯茶水,推至了霍风跟前。
  “是。”霍风回答。
  宸御便笑了起来,一手拎着茶杯,晃着里面的茶水,过了半晌才开口说:“其实没什么事情,只是想问问你,后面可有什么打算?”
  “回西南。”霍风简单地回答。
  宸御挑挑眉,道:“你在西南有家室了?”
  霍风放下茶杯,说:“并没有,前些年都在四处游历,没有娶亲。”
  宸御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最后才说:“那你回西南干什么?为何不在皇城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霍风摇了摇头,说:“仕途并非我所愿,子新只愿回故乡传授学问,淡泊一生。”
  “你年纪轻轻,怎么像看透了官场似的。”宸御嘲弄道,“你也算是大半个皇城人了,住在皇城岂不更好?”
  霍风面露难色,良久才道:“将军和夫人不愿再见我,我也不应再耽误司徒。”
  “为何如此?”宸御问着。
  “司徒年少不更事,随我到西南一年有余,传出了些不好听的话,让沈府蒙了羞,令世人认为丞相府千金不敌西南民女,对丞相府和将军府产生了不好的影响,我自有罪过。”
  宸御一听,便是十分无语。
  “那你此行归来是为何?”宸御按耐住心中的无语,接着问。
  “自是为了破阵。”霍风直截了当地回答。
  宸御无语到了一定的程度,倒觉得十分好笑,不过他还是按耐住了这份情绪,便开始正经地说:“我的确有事情,想让你相助。”
  “请讲。”霍风并没有犹豫。
  宸御的脸并没有浮上笑容,渐渐地严肃了起来,开口问的是:“你可还记得我的大皇兄?”
  “自然记得。”提及大皇子熙润,霍风的脸也不禁沉了下去。
  宸御起了身,露出了抹苦笑:“皇兄消失了之后,整个皇宫都像是遗忘了他,他的名字,成了宫廷的忌讳。当年无人查出结果,而我,想要一个真相。”
  宸御又转回了身,声音低沉了下去,说:“子新,你是自由身,能做一些我不能做的事情。你既然游历各处,所以我想让你去调查当年春猎意外的暗箱操作之人。”
  霍风应了宸御的请求,饭足后便归了客栈,翌日一早便准备动身去调查。
  而他不知道的是,当晚宸御又单独宴请了司徒衡南。
  “南弟,是不是没见到子新,非常失望?”宸御看见司徒衡南踏进了雅间却可以地左瞧右瞥的,没多少目光分在他这个大活人身上,便嘲弄似的叨叨了一句。
  “那阿玉单独邀请我,是想说什么?在宫里的庆功宴上你也算是为我接风洗尘了。”司徒衡南的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失落。
  宸御自然听出来了,非常同情似地说:“可惜,真可惜。子新想回的是西南。不过你就这么不情愿同我吃顿饭?”
  “西南?”司徒衡南起了身,似乎是准备要走了,被宸御拉了下来。
  宸御揉了揉太阳穴,说:“你这个急性子要多久才能改?只是我问了问子新罢了,他还住在这附近的,暂时不会离开这里。我有重要的事要请你帮忙。”
  宸御就着之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于是司徒衡南也答应了要调查当年的这件事。
  待司徒衡南离开,宸御又立在了扶栏边,望着天边的残月,说:“但愿他二人合力,能给我一个答案,以慰皇兄。”宸御的声音透着与平日里说话截然不同的悲伤。
  望见司徒衡南迈出楼阁,宸御便有些无奈地说:“一个是迟钝的收敛,一个是收敛的迟钝,可终究还能望见。”
  “可是若璇,皇兄再也回不来了。”
  宸御愣愣地望着远处,身边的若璇给他披上了披风。
  “殿下,天冷,该回宫了。”若璇轻声道。
  

  ☆、线索

  1  霍风得到了宸御提供的当年的武器残片,上面残留的粉末,多年来竟小心地被封存着,作为所提供的另外一条线索。
  因为封存的工作做得极好,虽时隔良久,但大体还是能够看到这粉末原体是白色的。据当年大理寺的存案资料,这粉末的来源被指向西南,但这也确有蹊跷,始终难查到罪魁祸首。
  一时不知该如何进行查案活动,霍风收好重要的线索,起身到了院落里。他此时住在宸御提供的一处小园里,宸御说除了有人会时不时来送些日常用品,基本不会有人来打扰他。
  春日将近,却仍是乍暖还寒,院落里的大树尚不能吐纳出新意。
  对着棵光秃秃的大树,反倒令人心情压抑。霍风推开了院落的门扉,缓缓地在周围走着。
  一边走着,他也在脑中回想着当年春猎的事情。虽隔了很多年,但有份恐惧却是烙印上了他的内心,永不能消散。
  天空下着小雨,霍风撑起了伞,想寻访坊间传闻的那位识香的独孤姑娘。
  未至亭宅,便闻箫声幽咽。不过院落中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靠近,乐声停在了他到达门前的那一刻。
  霍风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清朗的女声:“请进。”
  霍风推开门,一位女子抚着把箫,转过身来,向他走近了几步。
  霍风见到来人,愣了一愣,方才和煦一笑:“原来真是瑶姑娘。”
  独孤瑶大方地回敬一笑,才说:“原来是子新啊。不过什么是‘真是’,你是忘记我了?”
  “非也。只是坊间说这里有位调制香料的好手,便想到了瑶姑娘,说来惭愧,我不知姑娘复姓独孤。”霍风细细地解释开来。
  独孤瑶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只是哈哈大笑了几声,说:“无妨无妨。只是我未曾告诉过你们罢了。我已经不小了,对‘姑娘’的称呼,倒有些惭愧了。”
  霍风看着面前的独孤瑶,自然是不同于记忆中的活泼少女,几年过去,气质内敛了不少,但绝对和老不沾边。那股精神与阳光劲儿,一点也没变。
  “我那天看到南弟回来了,你也一道的,果然你们是一起去和北土打仗了。他今日怎没一道来?你是找我调香?”独孤瑶一个劲儿地说了起来。
  “是想请姑娘看看这粉末的原料。”霍风从衣袖里拿出小锦盒。
  独孤瑶接过粉末,但一时没有关注,只是连珠炮似地又问:“北土打仗辛苦了吧?我也好久没看到过南弟了,他今日是还在忙什么?难道是受伤了?”
  霍风回答说:“我并没有和司徒一起在北土打仗,只是助他破了一阵。他……的确受了伤。”
  独孤瑶有些着急:“什么?受伤了?重不重啊?战场上肯定重,可痊愈了?”
  “应是差不多痊愈了。”
  “差不多?你怎么不知道?”
  “我并未待在将军府,所以不知。”
  “你未随南弟打仗?那你……”
  “前几年回去西南,为我父亲守孝,便游历在外了。”
  “那你可成亲了?”
  独孤瑶突然问起了这个宸御几日前也问过的问题,霍风顿了顿,才说:“没有。”
  独孤瑶长长地舒了口气。
  见霍风有些奇怪地望着她,她才说:“咳咳,真没想到霍郎君这样的谦谦君子竟然此时还没成亲呢。”
  独孤瑶尾音笑得有些狐疑,不过马上调转了话题,道:“这粉末是什么东西,也没什么味道。我是调香的人,可不会分析这些东西。”
  独孤瑶摊开手中的小小锦盒,金属制的凹槽里,不知究竟是何的粉末就装在这里。
  见霍风欲道谢收回小盒子,独孤瑶才又笑着说:“骗郎君的啦。过几日便能知道了。”
  2  临近庭院的时候,淅沥小雨已歇。虽是一路撑着伞,霍风的头发也沾上了飘落的雨滴,有些湿漉。
  走到门口,霍风才看到有人坐在门口的小石阶上,身着一袭墨色衣衫,显然是淋着雨过来的,头发都有些乱。
  “司徒。”霍风怔了一怔,然后匆匆走到了门前。
  “哈,子新,我都忘带伞了。”司徒衡南笑了起来,仿佛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为何会寻到这里,为何还要来寻他……
  一腹疑问最终都被咽下,最终霍风只是将伞撑过司徒衡南的头顶,问:“司徒,你的伤可好了?”
  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短时间就好。话音一落,霍风便腹诽了自己。
  可司徒衡南蹭地起了身,一只手接过了伞,道:“已好了。”
  因着先前小雨淅沥,空气也弥漫着清冷的气息。霍风温了壶茶,同司徒衡南对向盘膝而坐。
  “我……我本是去找瑶的。”司徒衡南习惯性地抓着一撮头发,“她说你先前去过,所以我便顺着问过来,听闻你在这里。”
  斟茶的动作一顿,霍风似乎了然了什么。
  “所以,宸御也让你去调查大皇子的事情?”霍风放下了那杯茶。
  “你也是去调查?”司徒衡南眼睛亮了亮,随即又黯淡了下去,“也是,没有什么特殊理由,你也不会留在这里了吧。”
  “将军身体可还好?”霍风察觉到司徒衡南的失落,却又不知如何绕过这个话题,结果又扯到了司徒将军。
  “算是好。”司徒衡南回答得有些勉强。
  “这几年,我去了很多地方。”霍风话锋转走,忽地笑了起来,“你可觉得,我有什么变化?”
  司徒衡南仔细地望着霍风,也许是几年游历,让他的气质更加内敛,面上已经没有多少青涩,但依然肤白如脂玉,长睫下一双清澈的墨色眼睛,仿佛可以洞悉世事,又藏有心事。
  “你变得……更好了。”
  司徒衡南搜肠刮肚,想把好的形容给他,却觉得又不够。
  所以,最后只是说一个“好”字。
  他的回答一落,霍风便笑意更浓:“我倒觉得你变黑了不少。”
  本是为了打破有些尴尬的气氛,司徒衡南却愣了一愣,旋即才拍桌道:“在军营中,我已经是最白净的了。唔,在沈恪来督军之前。”
  “子新,以前我希望收复北土。我希望我可以在战役里中力挽狂澜,同将士杀敌,让他们平安回家。而更多地,我也希望这场战争结束,今后便不再有纷争。”司徒衡南饮了半杯茶,突然念了起来,而霍风没有打断他,而是想静静地听他讲下去。
  司徒衡南嗤笑了一声:“可是啊,我发现其实北土的反叛也是一种被逼无奈,中原人常常去骚扰他们的生活,久而久之,才有了反叛之心,可是,若不是联盟北方诸族,单凭他们的攻击,也只比以卵击石好上一些罢了。这场战役,拼得头破血流,北土或许收复了,但再也没有从前那般族群自由安宁的生活了。战争一旦打响,就没有真正终止的时候。没有绝对的好,或者坏。做人何尝不是为了一己执念呢?而我,还摧毁了他人的家园。”
  见司徒衡南停了下来,霍风才说:“你是为家国,为责任,守着自己的正义,本无过错。”
  “是吗?可是子新,爹爹先前受了伤,我好不容易能够暂代他的位置。我并不是为了做将军而做将军,而是为了能够不做将军而做将军。”
  司徒衡南直白且坦诚地说出了真实的想法:“这样我可以提拔陈凝。我也想过,去西南找你。”
  同霍风在西南的时日,其实是司徒衡南目前为止都最难忘的回忆。
  “不过你没待在西南,游历四处,也是好事。”司徒衡南兀自在说。
  嘀咕一句之后,司徒衡南轻咳了两声,才说:“子新,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从头细想一遍,我倒觉得当年大皇子的事情,同北土也有关系。”霍风凝了凝眉,“只是我还没有根据。从提供的武器看,是普通的刀剑和暗器碎片。至于粉末,就待瑶姑娘的结果了。”
  “但是……”霍风嘴唇动了动,一时间却没有说出话来。
  “嗯?”
  “司徒,你可还惧雷鸣?”霍风问着司徒衡南。
  司徒衡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说:“还有一些罢了,比当年,好多了。”
  而灵光一闪间,司徒衡南也想起了救回霍风时不知如何造成的雷声。
  “北土人擅巫术,或许并不奇怪。”兴许是两人间的默契,霍风见他似乎想起了,便推测道,“我奇怪的是,他们为何会知道你惧雷?”
  “这个……也就家里人知道。”司徒衡南轻轻地说。
  霍风也是想到这一点,才更无头绪。
  “但是那位军师为何会说出那第二种选择?”霍风自顾自地沉思了起来,“他,应该不是在开玩笑。”
  “确实没什么道理。”司徒衡南摸摸下巴,“反正应该就是我不能影响他们。所以,还是取我项上人头最为保险。”
  此时说来,倒有几分调笑的味道,仿佛之前的生命危险只是昨日旧梦。
  “子新,春天还没到啊。”
  司徒衡南透过窗户望向院落中的大树,喃喃着说道,饮下了剩余的半杯茶。

  ☆、闲谈

  1 司徒衡南黄昏时回了将军府,没过两日竟整理了包袱又来到了霍风所在的院子。
  霍风见到他也不惊讶,依然温壶热茶,斟好两杯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下着棋。
  “败了败了。”棋至半局江山,司徒衡南已经难以坚持下去了。
  “司徒,近几日周围的护卫都是你安排的?”霍风不紧不慢地捡好了棋子。
  自从司徒衡南上次造访后,霍风便察觉到暗中的护卫。
  “是。”司徒衡南回答。
  霍风抬眸,却没有往下说什么。
  “我……”
  “你……”
  最终还是司徒衡南接着说:“杏儿和陈凝要成亲了。”
  敛棋完毕,霍风温和一笑:“这桩姻缘,身为兄长的你功不可没。”
  “这倒是真的。”司徒衡南内心也是感慨万分。
  “其实,我本是想在西南□□时回去。”司徒衡南回想起了之前想寻霍风而不得的苦楚,面露痛苦。
  “那场□□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被朝廷镇压了,自然是不值得你来的。”霍风敛了敛袖子。
  “子新,那时是不是有人……找了你麻烦?”司徒衡南斟酌了下用词,随即皱紧了眉头。
  “没有。”霍风顿了顿,方才回答,略敛了敛眸。
  司徒衡南抿起了嘴唇,虽看出了霍风的隐瞒,但没有继续问下去。
  “这几年,你是一个人四处游历吗?”司徒衡南转了问题。
  霍风思索了一瞬,回答说:“大半时间同令表兄一道。”
  没来由的酸意刺了心口一下,司徒衡南干咳了两声。
  不过霍风立马投来了关切的眼神,这倒令司徒衡南舒心无比。察觉到自己这不可言说的小心思,司徒衡南的目光也有些游离。
  这一晃,竟是整整五年了。
  原本以为他与他之间,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时刻,竟会找不到话来谈。找不到话谈的情况下,竟然会有些失落与不安。
  这份柔软的,不想说出口的感情,深埋了这么些年,还是被眼前人慢慢地引了出来。
  纵然他自己,经历了杀伐,经历了战场沙尘,血雾漫野——
  这个人,一直在他心里最柔软,最不可察,又最安稳的地方。
  纵然万语千言想道,最终也只是融为一句想念。
  他还是他,大概是如此。
  可子新,还是那个子新么?
  “子新,你可还记得庆姨?”既然如此,司徒衡南也只能从记忆慢慢摸索开去。
  “自然。”清明的眼神染着温柔,这一点可是一点没变。
  “你可想去探望她?”自然间又像是试探的口吻,司徒衡南心中倒有些焦躁。
  “可还在梧桐苑?”霍风问着。
  “应是在的。”司徒衡南对上了霍风的眼睛。
  2  途中两人扣了扣独孤瑶所在院落的门扉,却无人应答,所以也只能按原本设想去探望庆姨。
  庆姨是少时每逢元宵除夕两人都会去探望的长者。庆姨多年前承接了大姐的事务,照料一些孤儿。多年前将军府资助,朝廷后来也拨款专设了院所,让这些孤儿有所归依。
  梧桐苑是最先一所的名称,庆姨多年来也居守于此。
  开门的是个梳着双髻的小姑娘,眉眼透着青涩的清秀。
  “……絮儿?”司徒衡南辨认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叫了出来。
  那女孩的眼神里透着警惕,但听到司徒衡南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眼睛掠过一丝疑惑,随即才用手比划了下。
  “我是南哥哥。”司徒衡南笑了起来。
  絮儿也笑了起来,不过似乎想到什么,欲要下跪,被司徒衡南制止了。
  “不必了,絮儿。我们是来看望庆姨的,庆姨在么?”司徒衡南收回了手。
  絮儿灵动的眼睛眨了眨,随即点点头,领着司徒衡南和霍风朝院落深处走。
  一阵忽明忽暗的歌声从一间僻静的里间传来,一位妇人正在静静地坐着,虚眯着双眼边哼着小调,边做着女红,。听闻外面的脚步声,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和布料,缓缓起身走到屋门。
  “司徒少将军。”庆姨见是司徒衡南,也作身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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