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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南有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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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公子为何来了大理寺?”
  文学士的声音没什么波澜,既不像是盘问,却也不像什么寒暄的口吻。
  这个人,既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写照,也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淡气。
  见司徒衡南一时并未答复,文学士也不着急,徐徐道:“司徒公子倒是贵人多事,征战而归也未落清闲,为国事操劳,乃是国家栋梁。文某倒是承司徒公子的福,在宫中安稳度日,今日想寻几本卷宗,便路过这大理寺,望见了司徒公子。”
  略微一顿,文学士才朝向守门的护卫说:“我方才也看见沈二公子,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案件?若是犯人熟识的人不可参审,那沈二公子为何也能在场?”
  冷面守卫面不改色,道:“沈二公子是提供证据之人,自然参审。”
  司徒衡南听闻,知道文献有意助力,便接过了话,朝着冷脸守卫说:“当年霍公子和沈公子也是有过同窗之谊的,难不成相识之人互相指认更可信?若说证据,我这里有同沈公子不同的证据,可能呈给付寺卿?”
  冷面守卫面色一僵,知道司徒衡南不肯罢休,加上有个文学士帮衬,后面多半太子也会亲临大理寺。
  思索一番,冷面守卫只好叫另一位守卫进去通报。
  半晌后,大理寺的门徐徐打开,司徒衡南轻声对文献道了声“多谢”,才急匆匆地入了大理寺。
  3  大理寺处于宫中的僻静处,但规模却不小,高墙围立,森然的气息布满每一处角落。
  跨入主殿,守卫向付寺卿通报了一声,才退了下去。
  霍风跪在地上,身形却挺立如旧。他面前除了主审的付寺卿,一旁记录证词的官员,还有两位刑部和都察院的大人。几名侍卫守在两侧。一旁听审的有诸位校尉,还有提供证据的沈恪。
  正颤颤巍巍提供证词的,是那名在霍风被掳走时消失的小卒。
  司徒衡南恭敬地向付闵施了一礼,那名小卒略微侧目,看见了司徒衡南,有些后怕地道:“少……少将军……”
  司徒衡南一直记得这名小卒,起先虽不知其名,但他清楚这人是清理过马厩的小卒。
  军中人,包括他在内,最后清查名册后,都认定这名小卒才是奸细,也是从那之后他才知道他叫韩辉,基本没有参加过什么战役,算是个伙头兵,同时做些杂务。
  这时见韩辉结结巴巴的样子,司徒衡南却心生疑惑:这样的人,真是潜伏军中良久的北土细作?
  沈恪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想来也预料到了司徒衡南的到来。
  付闵简单示意司徒衡南一旁听审,司徒衡南便落了座。
  “韩辉,接着你方才的说。”付闵平静又不失威严的声音落下,韩辉又结结巴巴地抖了几个字,方才稍流畅地道明自己的所知。
  韩辉如是说来:“小的,小的方才说了那日,忽地看见军中有人在马厩同霍公子说话,又并不知是谁,其中那人提到了北土,还说在北土后与霍公子好久不久,小的便继续听了些。些许是小的不小心弄出了些声响,后面突然有人……有人重力击了我的后颈,小的后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小的后来醒来的时候,也只是在一处偏帐里,周围昏暗得紧。账外是小的听不懂的话,后来少将军来救霍公子,小的知道所在的是北土军营,方才趁乱逃出来。”
  付闵听毕,才沉声问霍风:“霍风,你可在入军营献策前到过北土?”
  霍风面不改色,平静地回答:“回寺卿,草民之前在北土居住过一段时间,两月有余。”
  付闵接着问:“北土近来都是战乱,这两月你都做了什么?”
  霍风开口道:“草民在北土待过,才知其阵法。”
  “既然如此,那韩辉所提及的与你交谈的是何人?”
  “草民所交谈之人,正是这位将士。只是此人自己说在北土待过,应是有过一面之缘。所以草民如今猜想,此人会易容之术。”
  “哦?意思是有人易容成了韩辉,此人便是掳走了你的人?”
  “若这位将士所言非虚,草民便认定此猜想。”
  “军中另外在场的小卒说当日司徒公子出战,霍公子在风口处等了良久,而后便不见踪影。那霍公子原本准备去哪里?”
  “草民只是去了马厩。”
  “为何想去马厩?”
  “寺卿不知,我的马追随我多年,我自然时常去看看。”
  付闵的手指有节律地敲动着扶椅,不再发问,而是在沉思。
  半晌静默后,一旁主写证词的官员在付闵耳边低语了几句,付闵点点头,便略侧目向司徒衡南道:“司徒公子,你有什么证据要呈?”
  司徒衡南起身,道:“回寺卿,这是霍公子献策时与我探讨阵法所留的图纸,军中人也都知是霍公子破了此阵。”
  一名下官将图纸呈了上去,付闵只是蜻蜓点水似地过了眼。
  忽然间,静默良久的沈恪冷笑了一声,才徐徐道:“少将军与霍公子情甚笃,自然不添疑虑。只是这些东西,作何解释?”
  有两人提着个大麻袋跨进了主殿。一抖麻袋,散落在地的是大大小小的机关和暗器。
  “少将军可知这些机关暗器,是北土所创?”
  司徒衡南看着一地的他并未看见过的东西,面色沉了下来,不出一言。
  “少将军,霍公子近几年去了哪里想来你也未知,且少将军冲入敌营,以身犯险,倒真是落入圈套了。”
  付闵看到武器也是皱了皱眉头,于是继续盘问道:“霍风,这些武器你作何解释?”
  霍风答:“机关原理确实是北土所出,但这些都是草民所做。”
  付闵同另外两名主审交换了意见,才沉声道:“具体情形还待考证,现在无法断定你清白于否。传令,先将霍风押入刑部。”

  ☆、迷雾

  1  自霍风被提审过后,又过了几日。
  费了些周折,加上几人对供,最后又经太子保释,霍风得以尽早安然出狱。
  霍风在狱的几日,司徒衡南早已快急破了脑袋,若不是宸御再三让他放心,他都会冲进刑部牢狱把人劫出来。
  “南弟,我已经了然了。”宸御仍是想调侃司徒衡南,“这么几年,你不是性子还急,而是对某人就是不一般。本以为你在沙场几年,磨了性子,可总还是他,能打乱你。”
  “多谢你了。”司徒衡南却提不起什么神来。
  方才霍风出来时,一眼便望见了他,只是什么都没有说。
  司徒衡南本来焦灼的心好不容易平复了些,却又有份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相对的沉默仿佛回响着一种熟悉。
  “你……”
  “你……”
  半路的沉默迎来一次异口同声。
  “你可信我?”霍风清澈的墨色眼睛望向司徒衡南。
  “信。”
  司徒衡南未作犹疑,只是似乎没来由的辛酸溢了出来,他竟然没有直视霍风的眼睛。
  “如果不是有另外两名小卒出来作证,你会信我么?”
  司徒衡南这才直视霍风的眼睛,也是在这一刻,他才明白他内心的害怕。
  他不害怕霍风会做什么不义之事,所以他无比地信任他,即使几年不见。但他害怕霍风有事瞒着他,也更害怕会有人伤害他。
  天知道沈恪突然说得到什么证据时他内心的骤然一紧,怕的不是霍风骗他,怕的是他受伤。
  若没有那两名后来作证的小卒说霍先生的确是去了马厩,对着晨风和凯风喃喃自语,而后出现说话的人就是韩辉,马厩也是他们最后看见霍风的地点,霍风的清白很难被证明。
  即使没有那两名小卒,他也是信他的。不过关于韩辉的话,也有待斟酌。
  “子新。”司徒衡南一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青瓷瓶,一手拉过了霍风的手腕,“我当然相信你。”
  虽是短短几日,但手铐冰冷沉重,霍风的手腕依然被架得略微淤青了一周。
  “司徒,不必了。”霍风抽回手,“你信我便好。只是有些事,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也许以后,也不能……”
  那阵静默似乎又回了来,司徒衡南略微握了握拳,最终还是又拉过霍风的手腕,固执地给那几处淤青上药。
  “上次,我本想同你说婚宴那天的事的。”霍风没有制止司徒衡南,而是开始述说。
  司徒衡南听闻,便回答说:“你说。”
  “那日我本也去了。”霍风似乎想起了什么,略停顿了一下,“我看见了文学士手下的两名学府新人也一同去道贺了。”
  “这个我知道。你继续说。”司徒衡南涂好了药,便收好了瓷瓶。
  “其中一人敬酒时手腕略有些无力,急匆匆地敬了酒便走了。那人的身形同那天袭击被你弃掉匕首的人确有几分相似。而且,那日我们遇险,那人的手指其实沾染了一些墨迹。当时只是几瞥,我也难以确认。”
  “如是说来,文学士同大皇子的事情也是有关的?”
  司徒衡南的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遇到的文献,觉得这个大学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也只是猜想。不过这两日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霍风又蹙起了眉,“其实在军营掳走我的人,就是姜洛。”
  “为何这么说?”司徒衡南回想起那话有别意的北土军师。
  “我在北土军营附近待过一段时间,原本我是准备潜伏进去的,但令表兄制止了我。最终潜伏进军营的,是令表兄。表兄跟我说过这位军师,他说他从未见过军师的真面目,可是这位军师又似乎无处不在。这些天我想了很久,一个人可以易容成万千面目,可是那说话的冷静与冷酷感,和那种眼神,却都给我是姜洛的感觉。韩辉没有说谎,我确定那天同我说话的人,不是真正的他。”
  霍风垂下了眼眸。
  “可是大理寺并不认同你的说法。现在……朝廷也在通缉那位北土军师。”司徒衡南想起了还有口气吊着的韩辉,“既然他是冤枉的,那我便去求情吧。”
  “可是你,仅仅为了破那阵法,就在北土军营附近藏了许久?”
  司徒衡南拎到这个重点。这两日来,他晚上辗转反侧,最终决定好好问一下霍风。
  “是……”霍风并没有直视司徒衡南,可是目光不小心相撞,司徒衡南眼睛的透澈却忽然击中了他,“……也不是。”
  “罢了,子新,既然有些事现在不能说便不说吧。”
  眼前的司徒衡南笑了起来。
  “公子,到了。”车夫提醒了一声,随后马车徐徐停下,最终刹住了脚。
  “子新,”司徒衡南也下了车,“你要保护好自己。”
  “嗯。”
  2  霍风两日后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阅完其中内容,得知表兄平安,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已近入夏季,空气也渐渐闷热起来,但有几次倒寒回袭,倒是令人猝不及防。
  忽地有人敲了三次门,霍风听见便先透过门墙另一处小孔来看清来人,最终才开了门。
  “小风哥哥。”来人是陈凝。
  “阿凝。”霍风会心一笑,“你大喜之日,都未能当面恭喜,倒真是惭愧。”
  陈凝急忙摇摇头说:“小风哥哥哪里的话。不过我听杏儿说你那天其实也来了,但突然就回去了,是不是趁我们一时没注意,那里有人冷言相向了?”
  “没有,只是发现了些有用的东西。”霍风想起受伤的书童,一时间又蹙起了眉头。
  但其实那天晚上,他本是想立马找参与了婚宴的司徒衡南,却不想先遇到了沈恪。
  沈恪似乎难得地微醺了,面上有些泛红,一手扶着额,但神志不至于不清醒,不过一时迎面走来,还是重重地擦过了霍风的肩膀。
  “霍风?”沈恪顿下脚步,垂下了茶色衣袖。
  “沈公子。”霍风恭敬地回身行了一礼。
  “果然,你自己还认为自己是司徒府的一份子。”沈恪低抬笑意,“可惜,司徒府却容不得你了,霍风。”
  霍风轻抿嘴唇,不置一词。
  他知道,司徒府容不得他,因为那些人都在风言风语。而司徒衡南至今仍未成家,更印证了那些流言。而那些,有真正是流言么?
  他并非问心无愧。
  “镇国大将军的生母,一品诰命夫人,竟为孙子流言所扰,不堪其忧,五年前便与世长辞。”沈恪似乎头很晕,一手又抬了上去,揉着眉心。
  霍风心下凉了一度,在一瞬间睁大了眼睛,道:“老夫人……”
  老夫人,五年前就走了么……是因为……
  “霍风,你还是……离司徒衡南远一些,比较好。”沈恪的眼神抛来一阵冰冷,挥袖便离去,没人看到他眼底的哀伤。
  3  霍风想起婚宴晚上的事情,倒又觉得沈恪是醉了,不然也不会直呼他和司徒衡南的姓名。
  “小风哥哥?”陈凝见他走了神,便又唤了一声。
  霍风回过神来,叫陈凝进屋慢谈,问:“你找我可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不过少将军……”陈凝坐了下来,似乎在斟酌用词。
  “司徒怎么了?”霍风想起之前突袭的几人,有些紧张地问陈凝。
  陈凝见他严肃的表情,立马解释说:“小风哥哥,你想多了,少将军没什么事,只是可能,大概,也许,心情有些不太好。”
  “太子交托的事,进展太小。”霍风暗自松了口气,但关于大皇子的事情,始终是他心里一块沉重的石头。
  陈凝刻意敛了敛笑意,才说:“呃……也许少将军也在烦心吧。最近,少将军让我们找一个人。搜人的范围包括了皇城外围的一圈小城和官道。”
  “可是北土军师,姜洛?”霍风道。
  陈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是,也不是。”
  “你们是想通过寻到北土遗孤,再找到姜洛?”霍风听闻转念一想,接着问。
  陈凝点了点头,道:“看来少将军和小风哥哥事先也谈过。不错,我们就是在找这个北土遗孤。”
  霍风兀自喃喃道:“一个孩子,也被卷入这场纷乱中。”
  陈凝见霍风垂眸,便解释道:“少将军不会为难一个孩子的,就算这个孩子是北土遗孤。战场上少将军虽然显得冷面铁血,私下是很热心的人,对我们就跟亲兄弟一样。小风哥哥,我始终觉得少将军一直是那个‘羽南’,只是因为有了少将军这个身份,反而没那么自由,变得沉默了些,但是,小风哥哥回来之后,少将军似乎又是那个一个人跑来西南找你的‘羽南’了。”
  “五年了。”霍风抬眸,窗子漏下的阳光似乎是这仲夏的一点馈赠。
  “是啊,五年了,小风哥哥,那日你回来,我其实都不敢相信。你开始裹得严严实实,我其实也只是猜疑了那么一下子。”陈凝笑了笑,“不过,小风哥哥,你回来了,少将军比谁都高兴。”
  “阿凝。”霍风抚着桌沿,目光却仿佛越过窗子,看到了很远的地方,“给我讲讲这几年司徒的事情吧。”
  陈凝点了点头,道:“小风哥哥,你定是没想到吧,李校尉其实是同少将军当年打过一架的土匪头子……”

  ☆、羽南

  1  在陈凝的印象里,司徒衡南起先只是一个意外到访的人。
  开始只听说小风哥哥在皇城的朋友造访,不过他也是好些时日后才遇到了这个人。
  一开始他自称“羽南”,他倒没纠结这是不是真名,反正总归是个“贵人”。
  因为这个贵人不仅形容气质与众不同,佩着玄身银纹的长剑,袋中更是多黄金。
  普通人从皇城那么远的地方折腾来西南,怕是要折腾上年头。不过这位公子似乎明确路线,也骑着匹红鬃烈马,自然不需要那么久。
  后来他才知道,这位“贵人”,竟然是当朝的镇国大将军的独子,司徒衡南。
  而那个令他难忘的俊俏女孩,是将军府的千金,司徒杏儿。
  在那个绚丽彩霞升起的清晨,他听到了叩门声,一开门才看到是司徒衡南。
  司徒衡南神色匆匆,他的坐骑凯风还在身后不远处低低吼着,有些焦急地跺着蹄子。
  “司徒公子?”陈凝有些奇怪地望着他,“你找到小风哥哥了么?”
  今早他出门了一会儿,回来才听闻司徒衡南找了霍风半天。
  “陈凝,你想入伍吗?”陈凝没想到司徒衡南问的是这个。
  “啊?”他只是有些惊讶。
  司徒衡南面容严肃,衬得一双星目竟有了几分威色。
  “你有天赋,可以效力。”司徒衡南放松了脸色,“我偶然间听到了你也想去与北方诸族一拼,如今,他们达成了同盟,想要侵犯边境,你想去一战吗?”
  “愿意!”
  陈凝的心中也燃起了火焰。
  司徒衡南看到他目光坚定,也点了点头。
  “不过,我尚且要告知我父母一声。”陈凝略冷静下来。
  他虽不是家中少子,当然也不可说走便走。
  “你拿着这个,到时来将军府找我。”司徒衡南递给了他一块小巧的金纹玉佩。
  “好。”陈凝回答。
  陈凝同父母以及大哥商量后便收拾行装准备出发,但也算是走得匆忙。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离开霍家村,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思及此,心中难免有些怆然。
  他急忙收起这份不舍,紧紧握住了拳头。
  辗转了些时日,他才来到皇城的外城。
  这里全然不同于村庄的安宁自然,而是十分热闹。过往行人塞满了街道,他更是小心翼翼地护好了自己的包袱。
  幸好也读过不少书,习了些官话,一路询问还算顺畅,最终他成功找到了镇国将军府。
  门口有两个府兵站立着,门外也有几队兵马在交替巡逻着。
  他小心地拿出放在胸口的那块玉佩,才鼓足了勇气,才迈出那一步。
  “这位大哥,我找司徒公子。”
  门口把守的府兵接过那块玉佩仔细瞧了瞧,似乎有些不确定地问了身边另一位府兵:“你看,这个是少爷的玉佩吧?”
  另一位府兵凑了过来,也仔细辨认了一番,最终点头说:“正是。”
  他们二位又打量了陈凝一番,最后交换了下眼神,面浮忧虑。
  其中一位开口说:“那公子稍等一下。”
  陈凝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语。
  过了一会儿,先前的那位府兵才回来,道:“公子请。”
  陈凝于是跟着府兵进了府中宴客厅,府兵请示他在此等候。
  不多时出现的不是司徒衡南,而是司徒杏儿。
  她本来也是面有忧虑,不过还是礼貌之至,对他粲然一笑说:“原来是你啊,陈公子。”
  司徒杏儿变化也不小,不过还是喜欢着赤金色的衣着。
  明眸朱唇,又添了几分窈窕之姿。
  她应当,也快及笄了吧。
  正是如是想着,杏儿的声音又传了来:“你是哥哥找来的,应当是要入伍吧。不过哥哥现在……”
  “司徒公子怎么了?”陈凝一下子起了身,有些着急。
  “你莫要着急,只是哥哥……哥哥被爹爹罚了……家法……”司徒杏儿说着说着,声音也有些哽咽,“现在正在……正在养伤,不便见人。”
  “司徒小姐,你不要难过。”陈凝见着杏儿强忍着泪水,内心也是不是滋味。
  “可为何司徒公子会被罚家法?”陈凝心中纳闷,下意识地问着出来。
  杏儿轻轻擦了擦眼睛,才道:“哥哥拒绝了沈府的婚约,惹怒了沈丞相还有沈府的公子。而且还说了……其他一些令爹爹生气的话,还被几日前来的祖母听见了。爹爹最终便打了哥哥。”
  “那……可以去看看司徒公子吗?”陈凝听闻,十分地担忧。
  那时的司徒衡南的头上缠了好些白纱,上半身涂满了药粉,趴在塌上,一时间一动不动。
  “哥哥。”杏儿端了碗水过去,司徒衡南才招了招手,示意她放在一旁。
  看见自家哥哥的伤痕,杏儿不禁又泪眼盈盈的。
  不仅仅是杏儿,连陈凝的面色也是十分动容。
  那伤痕就是一把大大的“叉”,亘在了司徒衡南的后背上。
  除了这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司徒衡南的面部和手膀都有些淤青。
  司徒衡南这时才艰难地侧身,看见来人是陈凝,才说:“是陈凝啊。”
  然后他对杏儿说:“招待一番,然后带陈凝去找严大人,就说是我举荐的。”
  司徒衡南说罢,面色便有些吃痛。
  杏儿有些着急地让他趴好,然后便将陈凝带了出去。
  2  陈凝入伍之后,一开始并未得到上阵的机会,如同其他不少小卒一般,守夜值岗。
  进击北土联盟几月有余,司徒衡南才抵达战场,担少将军一职。
  也是因为司徒衡南,陈凝才有了真正上阵的机会,最终得到了统领精英轻骑的机会。
  过往几年,大大小小同北土联盟对击了数仗,一开始其实并不轻松。
  偶然间,提及了那伤痕的事,司徒衡南却不甚在意的模样。
  “恕属下失礼,当时将军对少将军,也太狠了些。况且是在北土联盟进犯中原的关键时刻,这……”
  “切莫如此说。”司徒衡南面色冷静,“爹确实生气,想让我悔改。但这北土联盟看似松散,似乎极易攻破,可是你看我们也打了这么久,双方却谁也没有占到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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