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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南有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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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司徒将军拍了拍司徒衡南的肩膀,“走吧,去陪陪你娘。这些事情,都不要告诉你娘。”
  将军夫人此刻正在居卧里闭目养神,听闻一道明晰的脚步声,才睁开了眼睛。
  “衡儿。”将军夫人面浮柔和的微笑,“军务事宜可都处理妥当了?”
  经过几日的调理,将军夫人虽仍然有几分虚弱,但面色不再苍白,精神也好了许多。
  “妥当了。”近日来军队战后编排,重新统数登册上报,的确是妥当了。
  只是没想到,父亲多年培养的三路精兵,也要收归回去。
  “衡儿,是不是你爹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将军夫人略侧了侧身,望着司徒衡南。
  司徒衡南立马摇摇头说:“娘多虑了,一切都安好。”
  “你和你爹一样,喜形都是于色的。”将军夫人依然是柔和宁静地微笑着,“你爹以为没有把忧虑展现出来,其实他今日回来时,眼睛里什么都说了。衡儿,你也是一样的。”
  “娘……”司徒衡南一时接不上话,不过还是转而笑了出来,“娘是最懂我和爹爹的。”
  “既然你们有事情不想告知于我,定然也是为了我好。”将军夫人不甚在意,“不过娘迟早也还是会知道的。”
  “子新近来可还好?”将军夫人忽地问起了霍风。
  司徒衡南有些迟疑,不过最后还是回答说:“如常,甚好。”
  “那便好。”将军夫人轻点了头,“其实,几年前,娘去过一次西南。”
  “娘去过西南?”司徒衡南心下疑惑,才想起似乎当年重伤在榻时,娘出行过一段时日。
  “娘去找了子新。”将军夫人道,“娘同他好生谈了一番,最终劝他若无要事,不要回来了。”
  司徒衡南听闻,星目微颤。
  “你爹爹虽怒极,也只是言语放狠了,不会真的对子新做什么。”
  将军夫人如释重负般道完了许久前便想说的。
  “不过子新当时也给了我一样东西。”将军夫人忽地想起了这件事,“一块竹片,只是上面有些小孔。子新托我交给你爹,回来时我便交了。”
  “……是同霍叔叔有关?”司徒衡南问。
  “娘想,大概是的。”将军夫人回应。
  司徒衡南没有言语,将军夫人便继续道:“你一定是怨娘的。”
  “衡儿不会。”司徒衡南回答得十分笃定。
  “衡儿,娘还是那句话,希望你平安,健康,幸福。”将军夫人抚着司徒衡南的手腕,轻轻地说。
  提及“平安”二字,司徒衡南才想起那道记忆中十分模糊的平安符,便开口问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面露困惑了半晌,方才想起道:“的确是有道平安符,其实就缝在你小时的一件衣袍里。不过现在想来,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当时皇城里有些人有‘灭星’的说法,娘才去求了一道符。”
  “娘相信‘灭星’一说吗?”司徒衡南问。
  “娘不相信。”将军夫人神色肃然起来,“娘只担心,是有些人故意放出谣言。”
  

  ☆、暗动

  1  司徒衡南应下爹爹的交托,又听完娘亲的一番话,内心既有担忧,又有欣喜。
  大概这心境就如同这天一般,暴雨如骤同晴空万里交替,摸不准下一刻又是什么样。
  不过说到这天气,近来的暴雨的确是有些厉害,似乎比往年更盛了些。几日前一道巨雷就劈到了宫里的一座偏殿,导致偏殿走水,半夜里折腾了宫里的一干人等,才得以扑灭。
  如今司徒衡南倒是不那么怕雷,不过倒是个同霍风睡一张榻的好“借口”。
  偶尔想起兵力全数收回的事情虽有些惆怅,但也正如司徒将军而后劝慰的那般,倒也不一定是圣上猜忌,反倒是讨了个清闲。
  储君早已定为宸御,这些自然不应再去多想。
  他不经意间眉心微拧,倒被霍风逮了个正着。
  其实霍风也早就注意到司徒衡南时不时露出的些许愁容,只是一下子没去开口问。
  “司徒,可是府上有什么事么?”霍风这时才开了口问。
  司徒衡南托着腮,听到霍风一问立马敛去愁容,说:“无事无事。只是回府又马上出了来,被说道了几句。”
  他说的半真半假。如今他的来来去去司徒将军和将军夫人早已经不再干涉,不过这次被司徒将军说道了几句倒是真的。
  霍风闻言笑了,道:“罢了,你有些事情此时不想说便不说了罢。”
  这话听着耳熟,司徒衡南想起不久前,自己也对霍风说过差不多的话。
  司徒衡南拉过霍风的手,道:“我脸上是写着‘有事’吗?”
  “自然不是。”霍风笑着,顺手理了理司徒衡南的袖子。
  “我娘说,我是喜形于色的,子新你也这么觉得?”司徒衡南眨了下星目,含笑望着霍风。
  霍风似乎认真想了想,才回答说:“夫人说的不错。”
  “不过倒不是谁都望的出来。”司徒衡南又笑了笑,“我感觉总是瞧不出你生气不生气。”
  “我……不常生气的。”霍风回应。
  司徒衡南的印象里,霍风的确没怎么生过气。
  “也是,你总是那般好脾气。”司徒衡南说及此,倒是念及了些往事,笑意更盛了些。 
  这日入夜时,仍然有隐隐雷声,司徒衡南自然搂紧了霍风。
  属于霍风的干净清新的味道萦绕于鼻息间,很是舒心。
  2  此刻,东宫。
  “查完了?”宸御的声音藏着愠意,但面容很平静,问的是若璇。
  若璇应了声“是”。
  跪在殿前的一众医师,医正,医工们大多身形有些颤。
  分明天气有些燥意,众人的额头也冒了些汗粒,身上倒都起了鸡皮疙瘩,手心攥着的是一掌的冷汗。
  为首的老太医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道:“回太子殿下,是臣教徒无方,让陛下的汤药出了错。此事是臣一人之责,望太子不要迁怒整个太医署。”
  “这次,错得不轻啊。”
  宸御的声音也冷静下来。
  “交由大理寺罢了。”宸御摆摆手,为首的老太医被侍卫押了下去。
  宸御眉头拧得厉害,在纸上连写了几个“静”字,面色方才缓和下来。
  几日前,他确认父皇的精神确实出现了紊乱,才命人去查证了汤药,发现是年事威望都最高的顾太医的得意弟子,也是新晋的邢医师熬制时出了差错。不过,就算这样及时查出错处,父皇如今的身体,也撑不了多时了。念及此,他揉着眉心叹了声。
  待到他真的静了下来,心中也有了一番计划,便又匆匆在纸上落下几行字,然后封好,对若璇说:“明日,这封信笺,交给司徒衡南。还有这两日,再留心太医署里的人的举动。”
  窗外又滴滴答答地垂起了些雨,雷光乍现,又是几道骇人的霹雳。
  3  翌日醒来时,司徒衡南的睡相还算好,而霍风侧着身子,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前。
  霍风的墨发散着,有一缕被他枕在了头下。
  晨光散了开来,落在怀中人的脸上,十分好看。
  伸手拨了拨霍风面前的头发,司徒衡南又不禁抚过了霍风的脸。
  霍风的呼吸略微重了些,随即便睁开了眼,但是似是还有些乏困,于是又略微闭了闭,方才真正睁开了眼睛。
  司徒衡南总觉得霍风刚睡醒的样子是有几分可爱的,起初的目光有些散然,但又立马凝为一道注视。
  霍风的瞳孔里,便是他一人。
  想及此他便开怀地笑了起来。
  霍风见他突然乐了起来,倒觉得有些好笑,才道:“你笑些什么。”
  “哈,我笑我自己。”
  司徒衡南说罢,蹭地起了身,道:“若是日日这般闲适就好了。”
  “你说的闲适是什么?”霍风也起了身,想到近来有所托之事,并不觉得多闲适,顺口问了一句。
  “你自然知道。”司徒衡南忽地凑过来,笑得有些不太正经。
  霍风略一侧首,望着他的笑,轻咳了两声,然后将外袍递给司徒衡南。
  这时,有人扣了几道门。
  “这时候,会有谁来这?”司徒衡南挑挑眉,倒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会有谁在清晨来这院落。
  “应是你府上的人吧?”霍风迈步至门扉处,从小孔一探,发现是若璇。
  “是若璇。”霍风打开了门。
  立在门外的若璇一进来,便向司徒衡南跪下说:“殿下有话相托。”
  司徒衡南让若璇赶快起来,同时也接过了宸御的信笺。
  寥寥几行字,告诉他的是不必查关于春猎的事情了,以及万事小心。
  “这是什么意思?太子殿下是找到真相了?”
  司徒衡南略微皱眉,若是找到了真相,理应早就告诉了他才是。
  “若璇也不知。”若璇回答。
  “近来圣上身体欠佳,殿下处理政务繁忙,昨日又查证了太医署中有人在熬制药物时出错,导致圣上精神有时有几分错乱。”若璇接着开口道,“殿下应当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司徒公子暂时可以不调查此事了。”
  司徒衡南迟疑了一会儿,才答了一声。
  待若璇走了以后,司徒衡南依然面露困惑。
  “怎么了?”霍风见他有所疑虑,便问了一声。
  “这么久,第一次听若璇说这么多个字。”司徒衡南转而便笑了起来。
  霍风浅浅笑了一下,不过转而也略一凝眉说:“应当就如若璇所说,太子殿下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们暂时无所动作,便是不干涉。”
  “你说的不错。”司徒衡南点头,“事到如今,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对他真是有些歉疚。”
  “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刻。”霍风劝慰道。
  司徒衡南应了一声,然后道:“子新,我先回府一趟。”
  “嗯。”霍风回应。
  司徒衡南回府时,又到自己的寝卧枕下,拿出了那个木匣子。
  轻轻在上面抚了几下,司徒衡南才又打开。
  “虎头”静静地搁在凹槽里,在光线下流动着一丝诡异的光芒。
  他又拿出了宸御所给的那张信笺,翻过了面来,才看到了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逆反

  1  暴雨在过去的几日稍歇,一日又重蹈了回来。皇宫里一干小宫女小公公还有守夜的侍卫人等这日半夜又忙去另一间走水的宫殿取水救火,好不容易大火浇灭稍微安歇,翌日却传来了天子驾崩的消息。
  国丧的钟声传遍了内城,大多的百姓倒是无太大的感触,只是心想着天下代代相承,但寻常日子还得照样过。
  登基后的宸御,不久便领人包围了学士府。
  文学士此时刚从讲堂中出来,顺手捋了捋衣袖,然后对着中庭的花草洒了些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来,又迅速利落地散向两旁。
  中间款步而来,面色沉下去的,便是宸御。
  “参见陛下。”文学士跪了下来。
  “文学士,好雅兴。”宸御的声音很平静,“平身。”
  文学士这才悠悠起身,道:“陛下如今亲临学府,可是有什么重大事情?”
  “有几件事情,要好好地问学士。”宸御的声音波澜不惊。
  “陛下亲自来问的事情,一定十分重要,臣定会好好作答。”文献回答,似乎也并不在意那两路人马。
  宸御直接坐在了中庭的石凳上开口说:“顾太医和邢太医都被关进了刑部大牢,文学士是不是十分满意?”
  “陛下这话,臣不懂。”文献保持着平和的微笑。
  “文学士似乎不满意,因为灭口还灭得不太彻底。”宸御的手指搭在石桌上,轻轻敲了敲。
  文献面色微凛,不过还是很快舒缓了开了,仿佛一块冰没有冻结,迅速又化回了水,“看来,是那个小医工被逮住了,还说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文学士说的不错。”宸御收回了手,“只是我不太明白,文学士是对父皇不满,对目前的地位不满,还是,对朕不满。”
  “陛下多想了。”文献依然笑得平静,“臣没有什么不满。”
  “那就是你们想拥护谁了?”宸御拧起了眉,“文学士如此坦诚,看来一切都准备好了。”
  “不瞒陛下,棋,早已经下好了,陛下如今到来的时刻,也正好。”
  文献依然在笑,却像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有些阴冷的笑。
  他笑意微止,不远却有几处达达的马蹄声传来,似乎包围了整座学士府。
  待到马蹄声停歇,一个人缓缓迈步入了学府的中庭,走近了宸御。
  “皇兄?”宸御听闻动静转了身,看清了来人。
  那人形容气质有些孱弱,身后跟着侍卫,正是原先的六皇子,如今的六王爷景泽,听到这一声“皇兄”,却只轻笑了一声。
  “陛下。”景泽有些玩味地唤了一声。
  宸御的脸更沉了些,一语不发。
  “臣也有些事情,想跟陛下谈一谈。”
  景泽的面容冷了些,却还是挂着笑。
  他朝宸御走近了两步,若璇迅速挡在了宸御跟前。
  景泽顿下了脚步,同时冷笑了一声。
  “陛下,这些兵马此刻都听我的,便请陛下同我到金銮殿中谈吧,不失陛下的,身份。”
  那“陛下”二字咬得极重。
  说罢,景泽从袖中拿出了枚金铸兵符。
  “皇兄,没想到吧,其实我也没想到。”景泽的笑敛了些,“辅国公竟然一直支持我。”
  宸御这时也笑了,拍了下若璇示意他暂且退下去,道:“便到金銮殿吧。”
  2 司徒衡南出府时带着那个木匣子。
  此刻他觉得,木匣子有些沉。
  驾着凯风,不久他便到了霍风所在的院落。
  之前的那段时间,好不容易再相见了,更想天天都看见霍风。
  在这座小院里的时光总是快,又简单,对弈喝茶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本来也不想让霍风卷进来。
  可是不希望霍风离开他身边的,不还是他么?
  司徒衡南心下一凛,还是拿出钥匙启了门,入了院落。
  “子新。”司徒衡南的声音有些艰涩,“我有事情相托。”
  “嗯。”霍风也定定地望住了他,应了一声。
  司徒衡南握紧了木匣子。
  前不久,原属司徒将军的三路精兵大部分被引去了各边境。宸御刚刚登基,即使有太后和一帮老臣相佐,根基尚不稳固,一时间也不可能完全收回这些精兵。
  而朝廷六路大军回归中央以后也被分割为不同量级的兵权,分配给了不少的武官。
  “司徒,我都知道了。”霍风道,“有人刻意削弱镇国将军的势力,故意抬高原本兵部和定国公、辅国公的实力。如今宸御成了当今圣上,所以更加清楚,他应当想好了办法,让此人自己露面。”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上次送来的信笺上还留给了我关于从一处宫城外围直通宫中内殿的暗道。”
  司徒衡南继续说,然后将木匣子中有关“虎头”的事情说了一遍。
  霍风结果了木匣子,打开看了看。
  “真是没有想到,这块虎符真的存在。”霍风合上了木匣子,放于一侧,“西北地,有过相关的传言。”
  “什么传言?”司徒衡南问。
  “关于先帝同西北地统领三部族的番主的约定。”霍风略凝眉说道,“西北三部族虽归顺了朝廷,年年上供,但兵力却不会轻易令朝廷征用,所以这一枚特制的虎符,可调遣西北部族大军一次,数量并不小。”
  “所以,另一方也会想用这枚虎符调用西北军?”司徒衡南想了一想,“可按理说,若另一方心存不轨,该早就准备好了才是。”
  “他们的兵力大概充足,但反过来想……”霍风说,“他们也在担心,这路来自西北的兵马会扰乱原本的计划。”
  “对,所以我想让你带着这部分的虎符出城去。”司徒衡南略握紧了拳头,“我让周校尉送你出去。”
  “你放心罢。”霍风又抚上了那木匣子的表面,敛着眸,还有些话还想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于是他拥抱住了司徒衡南,道:“司徒,你要小心。”
  “嗯。”司徒衡南也紧紧搂住他,“我答应你,等事情过去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3 周校尉在一处路口等了一会儿,不久便看到了骑着晨风而来的霍风。
  “霍先生。”周校尉行了个合拳礼,“在下护送您到外城。”
  “嗯,劳烦周校尉了。”霍风应道。
  他们两人疾驰到了外城门处,有几个武官看出了周校尉,周校尉便止了马蹄,说:“我有军衔在身,不便出城门,望霍先生一路平安。”
  “周校尉也一路小心。”霍风牵着马,便出了城。
  霍风在外城门外不远待了不久,从内城便传来消息,说是司徒将军府被几路军马围住,全府上下都被搜查了一番。
  听闻消息,他便走得更远了些。
  走到不远处,便有不少运载货物的车马摇摇晃晃地回了来,临到一处茶棚才停车,一干人等才下来休息。
  “这位小兄弟是要去哪里啊?”一位老先生在一旁喝着茶,见霍风孤身一人,便起了话头。
  “回乡探亲。”霍风道了一声。
  “小兄弟,外面有不知道哪里来的军队开始往这边走,不太太平,估计马上附近的道都不太畅,你这两日还是回城去吧。”老先生善意地提醒了他。
  “多谢先生提醒。”霍风望着天边低垂的暮色,心中有了数。
  而此刻的刑部大牢中,所有侍卫如同醉了一般,姿态不雅,横七竖八昏倒在各角落里。
  付闵见此情景,并不惊奇,只是继续独自拎着钥匙朝牢狱中走,到了一间已经空空荡荡的牢狱前。
  他于是恭敬地跪下来说:“主人,我来迟了。”
  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镣铐声,说话的人的语气有些抱怨:“是有些迟了。”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那被唤作“主人”的人轻笑了一声,手中的镣铐也落了地,顺手撕下了面上的一层薄膜。
  

  ☆、压制

  1  入了金銮殿的宸御,便只有若璇一人相护。
  “皇弟!”景泽高高地唤了一声,嘴角的笑意没有分毫减弱,“这样吧,说话太没意思,让你的护卫同我的护卫比试一场。而我们两个,来比一次剑,如何?”
  宸御倒是波澜不惊的表情,面上也是挂着笑意,倒是极为轻松的口气:“皇兄,如此,你可是要后悔的。”
  景泽大笑了两声,全然没有平日沉默寡言的样子,道:“皇兄?你眼里的皇兄不就只有那一个人吗?”
  这句话戳到了宸御心里的痛处。令他一时间没有回话。
  “少时比剑,我从未赢过你。”景泽擦着剑,声音发着冷,目光里却流淌过一瞬的哀伤,“不只是比剑,比诗书,比射御,你样样都赢。”
  “今日,堂堂正正吧,皇弟。”景泽甩给宸御一把一模一样的剑。那把剑的剑壳泛着紫光,与大殿里的地毯相撞,磕出了沉闷的声响。
  “殿下!”若璇的剑早已脱鞘,作势要护在宸御前面,却被对方的护卫一剑挡了回去。
  景泽拎好了长剑,上面的流光一转,一星光点汇于剑尖,那枚光点一动,劈头盖脸的致命一剑便挥了过来。
  宸御躲闪过后,退了几步。
  “皇兄,你我定要如此吗?”宸御没有将剑拔出鞘,只是用剑身稳住了身形。
  景泽的眼睛虽然透着冷漠,但眉宇间透着清晰可见的愤怒。他拖着剑,缓缓走过来。剑尖锋锐,划破了金銮殿的地毯。
  若璇与景泽的护卫正飞快过招,并无谁占了上风。
  “这天下之权,于你而言,那般重要么?”宸御握着剑,望着景泽一步步走近。
  景泽冷哼了一声,便说:“你我生在帝王家,怎么能说什么天下重不重要的话?皇弟,你太天真。”
  “六哥哥只比我早四日出生,却总是说话老成呢。”宸御勾了勾唇,轻抚了长剑,慢慢地将剑壳挪移开来。
  景泽听到“六哥哥”这个年岁已久的称呼,不禁面容一动。
  但那触动也只是薄凉的一瞬间,下一秒,景泽便又出剑了。
  “七弟,千万不要走神!”景泽的剑同宸御的剑相对,双方的力道相近,如此倒是不分上下了许久。
  2  司徒衡南凭着宸御所给的提示和一点模糊的记忆找到了宫里一条暗道,不过在真正找到出口前,仍是费了一番周折。
  好在他发现了这场搅动风雨者的致命缺陷:皇城最核心的地方兵力是十分不足的。
  看似内城警戒,外城也布了兵防,实则只是一个兵力充足的假象罢了。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敌方兵力当真完全无忧,又何必那么执着于那枚特殊的虎符,渴求那支军队呢?
  暗道直通金銮殿侧首的一座偏殿的一处衣橱处。
  司徒衡南小心地舒出一口气,才出了衣橱。
  这应当是原先的某位太妃住过的地方,此时并未有人,有些空荡。
  司徒衡南从一处小孔探向外处,也大只看到了金銮殿周围有两层兵力把手。
  他的手搭在剑鞘上,再次深呼吸一口,便冲出了偏殿。
  他以最快的速度贴近第一个防兵,剑光所落之处,是一路瘫倒的守兵。
  很快,便只差最后一围了。
  他明显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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