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沙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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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识燕胆怯地伸出手，去回应他的拥抱，忽然像是松了一口气，将连贴在他耳后，在他耳边轻声道：“不，不用等，我已经回心转意，已经爱上你，今生今世你都要在我身边，一直守着我……”
　　月楚猛地将人拉开，盯着他的双眸，“你说什么？小燕子，你说什么？你说、你说你爱我？小燕子，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云识燕对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我爱你，月楚，我爱你！”
　　月楚喜出望外，一把抱住人的脑袋，埋头吻上去，云识燕没有拒绝他吻，本以为这一吻，会吻到地老天荒，却被人不知趣地打断，“咳……那个，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历北寒刚窜进阁楼中，就看到这一幕，云识燕慌张将人推开，月楚一把将人挡在自己身后，“怎么又是你？你又来找小燕子干嘛？”
　　历北寒陪着笑脸，“嘿嘿嘿，我来找小燕子帮忙，那个……”他对着月楚套近乎道，“我说小神医，我好歹是你哥相公，你就不能对我友好点？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哥怀孕了。”
　　“什么！”月楚和云识燕异口同声，历北寒嘿嘿一笑，“小白跟我说的时候，我也这反应，没想到男人还真能怀孕，小神医，你哥都会生孩子，我看不如，什么时候，你也给小燕子生个孩子呗！”
　　“你……”月楚抬手就要收拾他，云识燕及时开口阻止，“月楚！”然后问历北寒，“阿寒，你这时候过来，不止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个消息吗？”
　　历北寒张开胳膊就想去勾他的肩膀，被月楚一把挡开，他干笑两声，道：“当然不是，之前楼陌影想集结无力，最后不告而终，现在他又在集结武林，之前小明儿身子不好，我没空去收拾他，现在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好好教教他，怎么当好这个武林盟主，小燕子，我已经集结了皈依圣教的教众，你帮我倒戈楼陌影的人，好不好？”
　　历北寒提出的要求，他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云识燕正准备颔首答应，月楚抢着拒绝他道：“不好！小燕子凭什么帮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要小燕子帮忙的时候才想的起来，你把小燕子当什么了？”
　　历北寒撇撇嘴，“小神医，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是小燕子不想帮我，难道你不帮你哥吗？你哥现在可怀着身孕，若是稍有差池，伤了孩子便罢了，伤了你哥怎么办？”
　　月楚被他哽住了，不帮这个混蛋不要紧，自己哥还是要帮的，他轻哼一声，云识燕浅笑道：“要我做什么？”
　　一听到小燕子这么爽快的答应这混蛋的要求，他心里就气不过，好不容易小燕子接受了自己，这个混蛋还过来搅和。
　　历北寒心宽，完全没有在意月楚一脸要下毒的表情，道：“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就帮我劝武林各门派，让他们别跟着楼陌影来送死就行。”
　　云识燕颔首，“好，我帮你，那你……”
　　历北寒摆摆手，走到窗边，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十日之内倒戈武林盟派，我去集结教众，十日之后，我去好好收拾收拾楼陌影那小子。”
　　他言罢纵身出了阁楼，其实收拾楼陌影本来不需要兴师动众，不过他退位都有四年了，当年在位也不过四年，四年之中还有三年在闭关，楼陌影毕竟是天剑派的传人，比起自己这个无门无派的身份，在武林中更加能服众，何况这件事，本就是小明儿的不对，楼陌影要打架，也是情有可原。
　　他不知道楼陌影有多大能耐，却知道皈依圣教有多大能耐，当时和小明儿一起杀回武林盟的时候，尚未出动教内所有教众只带了小燕子的人和姑寒峰的人，小明儿说皈依圣教在中原的势力，共有十三处，那次被自己说不好看的，是除了冷冰熙经营的“疏狂一醉”之外，在中原的第一大势力，别说十三处了，历北寒心道，就是三处，也够了。
　　难怪这么多年，武林各门派联合攻打皈依圣教数次，都没能将其彻底剿灭，皈依圣教一教的势力，比整个武林盟都大，若是遂城与武林盟联手，说不定还能将其一举剿灭。
　　不过这么多年，他争夺的都是所谓的涅白，听白羽离说，圣主是用涅白救了小明儿，现在也没有可争夺的东西了，小明儿让白羽离夺走的那些东西，也都在他体内，想想，自己得到了小明儿，简直就是得到了整个江湖！
　　历北寒这么想着，便到了岧峣，岧峣这地方再熟悉不过了，熟悉的以至于，他刚走进清流的醉仙居，便听到里边的小倌道：“教使又来拿银子了，快去叫主子。”
　　他看起来就那么像是来讨债的吗？历北寒闪身过去拦住了准备去叫清流的人，“哎哎，我这次不是来拿银子的，你告诉我清流在哪儿，我自己去找他。”
　　那小厮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倌，答道：“阁楼。”
　　这些欢馆、青楼的主子，怎么老喜欢待在阁楼上，道谢上了阁楼，有了在小燕子那里的教训，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先敲了敲门，里边传出清流的声音。
　　“进来。”
　　他一推开门，清流便起身，直截了当道：“大人来了，银子已经准备好了，大人随我到楼下去取吧，教主可到中原了，今日是一人来的吗？”
　　历北寒干笑两声，“哈哈……我这次不是来找你要银子的，把你的人都借我用用。”
　　清流闻言一怔，“人？你要几位？都……是不是太多了？不妨在此多住几日，一下全都来，只怕就是教主，也受不住的！”
　　这个清流在想什么？“我看起来是那种人吗？不是那么用的，你不知道楼陌影又在集结中原武林要攻打皈依圣教的事吗？我来找你借人，去收拾他。”
　　原来是这样，清流轻笑一声，“清流不知，自和阿竹回来之后，教主便特许醉仙居可以不参与教中之事，楼陌影，可是现任武林盟主？”
　　历北寒点点头，“嗯，对了，凤竹呢？把他的人也借我用用，虽然收拾楼陌影不用这么多人，不过既然教训他，就要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免得他还总想着给我们找麻烦！”
　　清流颔首起身，道：“阿竹在后院中，你随我来。”
　　历北寒跟着清流进了醉仙居的后院，凤竹身边四人伺候，两人服侍，两人为他煎药。
　　不得不说，以前看凤竹不痛快，是因为他暗算过自己，现在依旧看他不痛快，被挑断了手脚筋，还能有这么多人陪着他伺候，唉……要是自己当日也被小明儿挑断了手脚筋，现在估计都不知道进了什么野兽的肚子，身首异处了。
　　人比人气死人，凤竹还真是好福气，跟清流这么好的人在一起，他撇撇嘴摇摇头，想想都觉得自己好委屈。
　　嫉妒归嫉妒，说起正事来，凤竹答应的很是痛快，这两个地方，他知道自己不会碰壁，接下来，该去一趟遂城了，虽然莫攸霜是因为自己才被五大长老所杀，不过莫城主应该是个讲道理的人。


第23章　疯子
　　可惜的是，历北寒太自以为是了！
　　莫城主说什么都不再参与中原异域之争，他们爱斗，就让他们斗去，等他们两败俱伤，尚可渔翁得利。
　　不参与也罢，只要莫城主别帮着楼陌影就行。
　　从遂城离开的时候，距离那日信誓旦旦地离开皈依圣教已经第七日了，不知道小明儿有没有想自己，历北寒刚冒出这个想法，便打消了自己的想法，小明儿不想着杀自己就好了，还会想自己？还真是白日做梦。
　　先前和小燕子说的十日之期快到了，估计楼陌影那小子都还没有准备好，他想着再去一趟白云楼，问问小燕子倒戈多少门派，然后就可以到临碣武林盟去等着自己的教众去捅了楼陌影的老巢，叫他还嚣张！
　　他赶到白云楼的时候，这一回没有直接闯进阁楼，现在外边窥探了一下，没有看到小神医，却看到小白。
　　他缓身窜进去，“小白，你怎么在这里？不在圣峰好好帮小明儿养胎，跑这儿来干什么？”
　　白羽离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满脸焦急，“教主，教主被楼陌影抓走了！”
　　“什么！”历北寒上前追问，“怎么回事？”
　　白羽离急迫道：“你离开圣峰之后，楼陌影带人偷袭，圣峰上的人一半被我派来暗中帮助你，剩下的人根本无力抵抗，楼陌影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知道三门至宝都被教主入药，放言说，要把教主肚子刨开，把东西取出来！我给你传信，信鸽一直找不到你人，只好来找白云公子。”
　　历北寒猛地攥紧双拳，“好个楼陌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哼，小白，你现在传令所有教众，临碣武林盟，营救教主，我先去临碣，拦住那个疯子！”
　　“好！”白羽离应声，历北寒折身窜出白云楼。
　　是他得意忘形了，低估了楼陌影，圣峰易守难攻，居然还让他上去掳走了小明儿，小明儿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如果楼陌影敢伤害小明儿，他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临碣，武林盟中——
　　一盆凉水劈头淋下，楚明猛地张开双眼，眼前的人慢慢清晰，他没见过此人，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中原武林的人，他下意识地动了动，却发现自己双手铁链拴住，“你、你是谁？”
　　面前的人露出一脸戏谑，嗤笑一声，“皈依教主，想不到邪教教主居然就是这么个货色。”对方伸出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听说你这张脸可是连武林盟的大长老都哄骗过去了，啧啧……看着还真是无辜又单纯。”
　　武林盟？楚明的目光游离向四周，这里似乎是牢，拴着自己的铁链被固定在铁笼上，怎么回事？
　　对方看到他的反应，嗤笑一声放开手，“欢迎来到武林盟，皈依教主，是不是很奇怪，怎么睡了一觉，就换了个地方？你对武林盟主应该不陌生吧，你和他成亲的时候，可是中原异域大喜的日子，不过可惜，现在的武林盟主，已经不是历北寒了。”
　　武林盟主？他是楼陌影？楚明张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对方阴笑出声，“怎么了？说不出话了吗？别害怕，我只是点了你的哑穴，免得一会儿刨开你的肚子，让你的叫声，吵到了我的属下。”
　　什么？楚明面露惊恐，这个疯子在说什么？
　　楼陌影满意地看着他表情，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肚子，“听说你用三门至宝入药，那宝物都在你肚子里吧，长得这么瘦弱，肚子却突出来，跟个女人一样，你这肚子里一定藏了很多好东西吧！”
　　楚明下意识地摇头，楼陌影手下用力按了按，“你不是死过一次嘛，是涅白让你起死回生的吧，你这肚子里可都是宝贝，万山门、长虹宗、天剑派，还有中原武林一直想要的涅白，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东西吗？”
　　历北寒！楚明脑中竟只想到了这一个人，历北寒，快来救我！
　　“哼哼呵……”楼陌影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在想，他会过来救你？多亏了他，要不是他离开你，怎么能让我有机可趁？我可对攻打你们皈依圣教没什么兴趣，不过是他对你形影不离，不好下手，才想出这么一招来支开他，没想到你还真蠢到让他去集结什么教众，他现在恐怕还在想着怎么收拾我吧！”
　　什么！不对付自己，原来是因为历北寒吗？可是，为什么，他明明在圣峰之上，这个男人是怎么将他带到这里来的？
　　“你很好奇，我怎么能上得了你所谓的圣峰吧！”楚明怒瞪向他，他凑到他耳边道，“你还真以为，躲在那破山上，旁人就近不了身吗？皈依教主，你也未免太天真了，真当我们武林盟，全都是废物吗？”
　　楚明攥紧双拳，若非身无内力，他定会将此人碎尸万段！
　　楼陌影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生气了？你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好看，难怪他连莫大小姐都不娶，要跟你成亲，呵呵哈……要不这样，你跟我成亲，我就不剖开你的肚子，好不好？反正我只是想夺回我的东西，如果再送个邪教教主，还真是求之不得！”
　　痴人说梦！楚明怒目而视，楼陌影冷哼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情愿吗？他也是武林盟主，我也是武林盟主，你都能跟他成亲，跟我成亲不也一样吗？何况他现在什么都不是，我还是武林盟主，嗯？”
　　楚明使劲挣扎着，铁链被他弄出了声响，楼陌影将人松开，起身冷声道：“本来还想给你一次机会，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可忍着点，我就抛开肚子把东西拿出来，不会伤害你的。”
　　楼陌影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他认得那匕首，曾经，那个男人将那把匕首交给自己防身，是阵令，能号令中原的阵令！
　　楼陌影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阵令出鞘，道：“你乖乖躺好，免得我剖开你肚子的时候，肚子里有用的东西流出来，我只想拿回我的东西，我可不想伤害到你，毕竟中原异域的和平，来之不易。”
　　楚明迅速蜷缩起身子，他只是控制住了双手，双腿还自由的，这种动作刚好护住了下腹，这一刻他脑中想的竟是，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绝对不能让这个疯子，伤害到孩子！
　　楼陌影因他的动作，猛地目光一寒，“我说让你乖乖躺好，你听不懂吗？”
　　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楼陌影饶有兴趣的在他面前蹲下，“啧啧啧，真可怜，你说你那些教众要是看到自己教主这幅模样，你这个皈依教主，还能做下去吗？”
　　明知道他是在故意羞辱激怒自己，楚明还是下意识地瞪向他，他一把掐住他的下颔，“又是这幅表情，我看我在剖开你肚子之前，还是先把你这双眼睛剜了吧，这种表情看多，也就不好看了！”
　　他说着，对他伸出手，楚明猛地别开脸，从他手中挣脱，死死咬住下唇，紧闭双眼，脑顶随即传来楼陌影的笑声，“怕了？放心，我都说过了，我只拿回我的东西，不会伤害你的，别怕。”
　　他说着拍了两下手，牢门打开，几人走进来，楼陌影一声令下，“把他给我绑好了，别让他乱动，剖开肚子可是有点疼的。”
　　几人上前将楚明制服住，楼陌影手中阵令一点点划开楚明身上的衣裳，楚明知道，挣扎也没用，任他将自己的衣裳一点点割开撕碎，可笑到现在他心底还盼望着历北寒能出现在这里。
　　直到楼陌影的将他身上的衣裳全都撕下来，只剩下下身的亵裤，他的手毫无阻碍地抚上他的下腹，“你希望我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楚明冷眼看着他，他想起什么似的道：“我差点忘了，点了你的哑穴，我都要剖开你的肚子了，还不让你叫出声是不是太惨无人道了？我们可是江湖正道人士，我还是帮你解开吧。”
　　他说着解开穴道，楚明冷眼看着他，一言不发，他继续道：“皈依教主，你怎么不说话？听说姑寒峰峰主被五大长老挑断手脚筋的时候，整个临碣都能听见他的惨叫，你也让武林盟的人听听邪教教主是怎么惨叫的吧！”
　　疯子！楚明合上双眸，为什么，为什么脑中挥之不去的全是那个混蛋的身影，都这时候了，还想让他来救自己吗？楼陌影说的对，不可能的，死在他的手中，还不如自己从未死而复生过。
　　楼陌影猛地掐住他的脖子，窒息感逼迫的他张开眼，楼陌影狰狞地脸色可怖地映入他的眼中，他咬牙切齿后，“我在你跟说话，你为什么不回答？你这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吗？啊？”


第24章　赶尽杀绝
　　这个疯子！窒息感让楚明有一丝神晃，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历北寒手中的气刃挥出去的时候，楼陌影猛地将他松开躲过，尚未看清身后人，便开口，道：“你终于来了，也太慢了，再晚来一点，我可就真的剖开他的肚子了。”
　　历北寒闪身上前，被楼陌影手中气刃逼退，“楼陌影，马上把人放了，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哼哼哈……”楼陌影狂笑出声，突然出手将楚明禁锢住，“历盟主，你对我一直都不客气，不过，你现在已经不是盟主了，我警告你，别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
　　被他控制住，楚明才猛然反应过来，真的是历北寒，他下意识地对他摇头，历北寒目光落在他身上，冷声道：“楼陌影，我说让你赶紧放了他，你听不懂吗？”
　　楼陌影收敛了笑容，忽然沉下脸色，“历北寒，我说让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听不懂吗？”他手中阵令贴在楚明脖颈上，冷哼一声，“你进来的还顺利吗？你以为你为什么还能这么顺利的进武林盟？你当自己还是盟主吗？”
　　历北寒一愣，关心则乱，他一心想着进来阻止楼陌影，竟没有注意到，进武林盟竟然没有任何阻拦，楼陌影话音落下的时候，牢门外的人鱼贯而出，将他们围困在其中。
　　即便如此，“楼陌影，你以为凭这些人就是我的对手吗？”
　　“这些人当然不是你的对手。”楼陌影动了动手中的阵令，“你的对手是你自己，你不是集结了教众嘛，你猜，是你的教众来的速度快，还是我杀他的速度快？”
　　“你！”历北寒在掌中凝聚内力，他抓小明儿根本不是为了雪冬蛊，他化散掌间内力，“你想怎么样？”
　　楼陌影冷嗤一声，“当年武林大会，你让我惨败，颜面扫地，我身为天剑派传人何时受过那样的屈辱？我想怎样？不妨，你跪下磕三个响头，叫我一声盟主大人。”
　　本以为他恼羞成怒，他话音落下时，历北寒却笑了，他扫视四周人，道：“我说，武林大会，你败给我是技不如人，我都把盟主的位子让给你了，你可就别得寸进尺了，还有，跪下磕头这些小事，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我可不喜欢打打杀杀，让这些人都散了吧，你把小明儿还给我，我给你磕头就是了。”
　　“你说什么？”他这么轻易的答应，楼陌影反倒觉得受到侮辱的那个人是自己，楚明知道历北寒的性格，如果他真的放了自己，磕头对他来说，根本称不上羞辱。
　　这种想法，让楚明一愣，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自己对他而言这么重要？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吗？自己对他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历北寒重复道：“不是你要我给你磕头嘛，少废话，你把小明儿还给我，想让我给你磕几个，我就给你磕几个。”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楼陌影难以置信的反问，曾经的武林盟主，怎么可能说给自己磕头，就给自己磕头？他低头看向被自己禁锢住的人，也对，他不就是为了跟他成亲，才放弃了武林盟主之位吗？给自己磕头就能换回他的性命，对他而言，这又算得了什么？
　　历北寒嗤笑道：“在乎什么？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过我们皈依圣教有的是钱，你把我们教主大人绑了，我给你磕个头，就能换回来，还是我赚到了，哎，你还要不要我给你磕头，要就赶紧把人还给我。”
　　楼陌影气得攥紧双拳，冷哼一声，“你想换回他？好啊，你要是自废武功，我就把人还给你。”
　　历北寒挑挑眉，无所谓道：“行，你把人还给我，我就自废武功。”
　　“你……”连这都不在乎，他究竟在乎什么？武功也好，磕头也罢，他不过是想让他感受感受自己当年的感觉，苦练二十年，却输给了一个从未出现在江湖上过的人，他不服！
　　如果这些东西他都不在乎，那就只有——“哼！历北寒，看来你真的很在乎他，连武功都能为他自废。”
　　历北寒挑挑眉，当然在乎了，当初可是将自己的内力全都给了小明儿，还害得自己差点被小明儿弄死，楼陌影接着道：“你在乎的东西，自然留不得！”他猛地举起阵令，匕首落下的瞬间，历北寒使出一招浮云无定，一把握住匕首，另一只手击出一掌，正中楼陌影心口。
　　“历北寒……”楚明下意识地唤出他的名字，历北寒一把将人护在怀中，“相公在呢，没事。”他扭头看向楼陌影，“你太急躁了，行动前，就被看出了破绽，还有，这招浮云无定是中原前辈盗圣楚潇的招数，你没我快，不算丢人，不过，你又输给我了！”
　　“历北寒！”楼陌影冷吼出声，“给我上！”
　　他一声令下，围困住他们的人迟疑着没有动手，历北寒趁机道：“第一，我不喜欢打打杀杀，但是你谁敢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第二，你们都知道，我也做过武林盟主，你们现在的盟主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你们，不想死的，就赶紧给我让道！”
　　他话一出口，众人竟没有一人敢轻举妄动，历北寒抬手，手中气刃斩断铁链，一把抱起将人打横抱起，“楼陌影，你要是早点把小明儿放了，还能让我给你磕几个响头，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他言罢在众人的注视下抱着人往地牢外走。
　　楼陌影闪身拦住他的去路，“历北寒，我今天放你进武林盟，就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
　　历北寒缓身躲过他斩过来的气刃，“真不巧，我今天进武林盟是打算活着离开的！”
　　两人一前一后窜出地牢牢门，刚一落定，历北寒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哇，又来这么大阵仗！”
　　楼陌影追出落定在他身后，“历北寒，你受死吧！”
　　历北寒回身去看向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