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沙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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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对我，我都接受，就算是你想再成一次亲……也可以。”
　　虽然千百个不愿意，但小明儿这么久了，终于愿意认认真真地跟自己说一句话了，他要是还不答应，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小明儿虽然邪教教主，却比自己这个所谓的江湖正道人士更加信守诺言，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要滥杀无辜，楼陌影罪不至死，若不是你为了我让小白去夺天剑派的雪冬蛊，他也不会集结武林攻打皈依圣教，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你不能杀他。”
　　楚明沉默片刻，颔首道：“我与他无冤无仇，只要他放弃攻打皈依圣教，我不会取他性命，你先给我解开，放我下来。
　　历北寒沉默了片刻，“那你不准逃跑。”最终还是解开了他的穴道，将人放下来，楚明手中还拿着糖葫芦，立定在他面前，道：“楼陌影与皈依圣教的事，与你无关，我答应你不会滥杀无辜，但是如果他不识抬举，你最好别拦着我！”


第20章　害喜
　　以前他自恃对小明儿的身体很了解，他体内的经脉流动都能掌控，小明儿死而复生之后，除了点穴，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坐在客栈的床榻上，他与楚明十指相对，用自己的内力去探索着小明儿体内小燕子的内力走向，似乎开始向元关中极气穴聚集。
　　一般内力都聚集在腹部以上，小明儿恰恰相反，正聚集在腹中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将内力引入腹下，先前小白说过，楚明第一次用药，药力就是聚集在腹部，想必是那药的关系，那些药的药引子都与小明儿的内力相冲，却和小燕子的内力相辅相成，这样一来，打通了小明儿的经脉，他的功力必定大涨。
　　历北寒这么想着，楚明狐疑问道：“怎么还不开始？”
　　“你把衣裳脱了。”历北寒道出这句话，楚明丝毫没有怀疑，乖乖照他的话做，其实打通经脉，脱不脱衣裳，根本不影响，他不过是存着私心罢了，只是小燕子内力深厚，他来打通恐怕有些危险，脱了衣裳看得清楚，若是有什么不对，能及时收手。
　　楚明□□，在他对面盘膝坐下，伸出双手，道：“开始吧。”历北寒目光无意间落在他下腹上，这段日子给他养得，只长粗了腰，都看不出腰身了，他心道，等解决了楼陌影的事，一定要让小明儿的小胳膊小腿都粗起来，长得跟个姑娘似的，怎么服众？
　　他这么想着，楚明又催道：“开始吧！”
　　他这才收回心神，与他十指相对，他的真气早就熟知了楚明的体内的经脉结构，顺利的流入，回环游走到小燕子内力聚集的地方，开始帮他化散内力。
　　小燕子的内力像是固定在了元关穴以下，他本是用了三成力，竟纹丝不动，等用到七分力是，楚明猛地收回手，痛苦的蜷缩在床榻上，“额……痛……”
　　他下了一跳，当时楚明用药之后便是这样，他那时还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痛，就由着他和自己做了一遍那事，他赶紧下床，将人护在怀中，一只手抚上他的下腹，内力顺着三个穴道进去腹中。
　　小燕子的内力都在这里，若是引不走，就由此处化散，当初小明儿身中白玉度之毒时，他只要用内力稍稍化散，便能帮他缓解，可现在他越是帮他化散，楚明神情便越是痛苦，“呃啊——”
　　直到楚明痛呼出声，他才赶紧将人松开，“小明儿，小明儿你不要吓我，怎么会这样？小燕子的内力不会与你体内的药相冲的！”
　　楚明双眸紧闭，死死咬住下唇，额角渗出密密的汗珠，口中喃喃道：“白羽离、白羽离……”
　　自己没办法就只能找小白了，历北寒一把将人抱起，将衣衫裹在他身上，“你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回去，你忍忍，没事的，没事的……”
　　岧峣到异域就算是以楚明的速度，少则也要十二个时辰，腹部三穴似乎将小燕子的内力锁死，强行化散才会让他腹痛，历北寒稳住他体内内力，带着他往异域赶。
　　为了让小明儿好受些，他点了睡穴，到达圣峰时，怀中人还在熟睡，看到他们，白羽离大吃一惊，上前看看他怀中人，又看看他，“教主怎么了？”
　　历北寒喘着急气，急迫道：“前几日，你、你传信过来说楼陌影集结中原武林，小明儿让我帮他打通经脉，我、我……”
　　白羽离将人引进屋内，“先把教主放下，到底是怎么了？你对教主做了什么？”
　　历北寒将人放在床榻上，虚脱得在床边坐下，解释道：“小明儿体内有小燕子的内力，我本来想帮他化散的，但是可能是因为先前用药，内力都聚集在下腹，我化散的时候，小明儿喊疼，你快看看他怎么了。”
　　白羽离点点头，拉过楚明的手为他把脉，“教主昏迷了多久？”
　　历北寒摆摆手，“不是昏迷，我点了他的睡穴，想让他好受点。”他说着抬手解开穴道，白羽离本是皱着眉头，却在为他把脉之后露出满脸不可思议，历北寒慌忙追问，“怎么了？”
　　白羽离放开他手，换了一只手继续把脉，脸上的不可思议愈发加深，历北寒心猛地被揪起，自己不会又害了小明儿吧，“到底怎么了，小白你快说话呀！”
　　白羽离放开教主的手，后退两步，皱眉摇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历北寒猛地一声，一把抓住白玉的肩膀，“小明儿到底怎么了？小白，你不要吓我，你快说话呀！”
　　白羽离挥开他的手，目光落在楚明的下腹上，一字一顿道：“教主他……他是喜脉，他、怀孕了！”
　　“什么？”历北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再说一遍，你说小明儿他怎么了？”
　　白羽离稍稍冷静下来，看向他，道：“教主他有了身孕，而且，至少两个月了，难怪你化散内力，教主会腹痛，你差点把孩子化散了。”
　　“怀……孕……”历北寒难以置信的重复这个词，两个月，的确，两个月前自己强要了他，可是，小明儿虽然死而复生，也还是男人啊，怎么可能怀孕呢？小明儿用了三次药都没有怀上孩子，这……
　　他后退两步，看了看小明儿，又看了看小白，“小白，你是在开玩笑吧，小明儿可是男人，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白羽离摇摇头，“我没有开玩笑，何况，教主就是男人所生，男人为何不能是生孩子？我问你，教主近些日子，可有害喜反应？”
　　虽说如此，可若是真能生孩子，那时候为何不能怀？偏偏是现在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他不解反问，“害喜？”
　　白羽离解释道：“就是吃东西时，尤其是荤菜时，可有恶心的症状？”
　　他这么一说，历北寒后知后觉地点点头，还真有，不过，那不是因为他讨厌自己吗？是因为怀了孩子？难怪这一个月，他瘦了这么多，腰却粗了，是因为他腹中怀着一个孩子？
　　白羽离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回事？察觉教主不对，为何不看大夫？你差点又害了教主你知不知道？”
　　楚明可是个男人，他怎么知道他真能怀上孩子，他以为他只是讨厌自己才会有哪些反应，再说了，他自己的身体，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虽然说要娶妻生子，又没真照顾过有身孕的人，他怎么知道，有了身孕会是那种反应？
　　他委屈巴巴地问道：“那、那小明儿现在没事吧。”
　　白羽离脸色缓和，答道：“教主没事，只是教主体内那股内力一直没被化散，被他腹中子吸引，现在要是重新化散，必会伤及腹中子性命，甚至可能伤及教主。”
　　多亏了楼陌影，让小明儿想要化散内力，要不然，等小明儿把孩子生下来，自己恐怕都还不知道他怀了身孕，不过——“小明儿先前用药，一直没有怀上孩子，为何现在莫名有了身孕？”
　　白羽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可是与教主行过了房事吗？”
　　历北寒连连点头，白羽离轻哼一声，“自然是因为如此，若不是行过房事，难不成教主还能自己怀上孩子？”
　　历北寒被他一句话哽住了，干笑两声，“不不不，我不是问这个，那事，我和小明儿也不止做过一次，可先前小明儿都没有怀上孩子，而且那时你给小明儿用药都没能让他有身孕，怎么这回，却怀上了孩子？”
　　白羽离沉默片刻，他也想知道为何？难道是因为圣主，圣主舍命救了教主，加上体内三次用药，阴差阳错竟让教主能怀上孩子，这不重要，教主的爹爹本就体质特殊，或许又其他原因。
　　他更想知道的是——“教主醒来后几乎恨你入骨，小熙说你离开圣峰是强行将教主带走，教主怎么可能愿意和你做那事，难道你又逼迫教主？”
　　干嘛要用“又”字？历北寒讨好笑道：“小白你别这么说嘛，我只是、我……嘿嘿嘿……小明儿也没反抗，不算逼迫，不算。”
　　“最好是这样！”白羽离轻哼一声，从一旁药囊中取出一个白瓷瓶，从瓶中到处一颗药喂进教主口中，楚明幽幽转醒，看清眼前人，“白羽离？”
　　白羽离迟疑道：“教主。”
　　见小明儿醒来，历北寒狗腿地凑过去，“小明儿你醒了，肚子还痛不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明抬手推开他的脸，试了试内力，还是在身体一处，完全无法控制，“为什么我还没法控制内力？不是让你帮我打通经脉吗？你骗我？”
　　“我……”历北寒张口无言，一把将白羽离推到他面前，“这个问题还是让小白给你解释吧，不是我不帮你，我发誓！”
　　楚明疑惑的将目光投向白羽离，“怎么回事？”
　　关键时候出卖自己，白羽离怒瞪一眼历北寒，想了想，道：“教主，当初教主想给他生个孩子，然后就让属下夺了万山门的萼怀珠，天剑派的雪冬蛊……”
　　楚明出声打断，“说重点！”


第21章　真的想让我死
　　白羽离加快语速，“就是教主之前想给他生孩子，然后一直没有成功，现在教主，教主怀了他的孩子。”
　　楚明一怔，轻声反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白羽离下意识地再次后退了两步，“教主怀了身孕。”
　　历北寒已经在手心凝聚内力，准备随时控制住小明儿，谁料，楚明却异常冷静，微微颔首，抬头看向历北寒，一字一顿道：“那就杀了他吧。”
　　白羽离正欲开口说话，历北寒抢着道：“不不不，小明儿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孩子就没有爹爹了！”
　　楚明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白羽离道：“杀了这个孩子。”
　　本以为他是说要杀了自己，没想到他说的居然是孩子，历北寒赶紧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小明儿你更不能杀孩子，这可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楚明挥开他的手，“我狠心？”
　　历北寒被他的目光看的心虚，收回手，退了两步，又退了两步，退到白羽离身边去，扯扯他的衣袂，白羽离赶紧开口道：“教主，这个孩子不能落胎，两个月胎位已经成型，而且教主体内的内力都被孩子吸引，如果强行落胎，只怕会伤到教主。”
　　楚明冷哼一声，“本座就是死，也绝对不会生下这个孩子！”他说着慢慢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历北寒，“这个孩子，是他的？”
　　历北寒咽了咽口水，继续后退，不知所谓的反问，“不，不然还能是谁的？”
　　楚明点点头，看向白羽离道：“那就连他一块杀了。”
　　白羽离也不由自主地后退，教主这么冷静，太反常了，难道不应该暴怒吗？还有，为什么教主说他们的时候，就像在让自己吃饭？历北寒到底对教主做了什么？为什么每回见到教主，都好像换了一个人？
　　历北寒现在内力，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小明儿怀上孩子，本来应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为什么小明儿这种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恐怕真的命不久矣了，明明就身无内力，还有这么强大的气场，果然不愧是邪教教主！
　　两人被楚明逼得一直后退，都快退出厢房房门了，冷冰熙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进来，“阿离？谁在哪里？”
　　白羽离和历北寒同时回身，看到冷冰熙的时候，简直就像见到了救星，撒腿躲到他身后去，冷冰熙在两人让开的瞬间，看清了屋内的人，脸色阴沉的教主，看看教主，又看看两人，“教主，属下参见教主，教主什么时候回教的？”
　　他准备跪下去的时候，被历北寒一把拽住，狐疑地看了一眼他，问白羽离道：“阿离，发生什么事了？”
　　白羽离对他使劲摇头，还是别问的好，冷冰熙偏偏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转过头去问教主，“教主，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上回自己“背叛”了教主，不过他以为这么长时间了，历北寒肯定已经将教主搞定了，不过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意识了自己错了，教主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一层，历北寒在他身后拉拉他，低声道：“小明儿怀孕了。”
　　“啊？”冷冰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转头，教主已经逼近到自己面前了，白羽离和历北寒躲到了半丈开外，他这下是弄清楚状况了，不过——“教主既然有了身孕，不是求之不得吗？为何……”
　　“求之不得？”楚明重复这四个字，的确，在记忆中，自己有段日子很想给那个男人生个孩子，若是换作那个时候，知道自己能给他生孩子，一定高兴得很吧，不过现在的他，却丝毫不想给这种混蛋生孩子，何况自己，也是男人！
　　可是身为可用的内力，他亲手杀了这个男人都做不到，看到冷冰熙时，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绕过他，对他身后的白羽离伸出手，“给我药。”
　　白羽离连连摇头，“教主，这孩子不能落胎，稍有不慎，会伤及教主性命的。”
　　楚明继续向他走近，“本座不是说了，本座就是死，也绝对不会生下这个孩子！”
　　当时口口声声、心心念念想着要给自己生孩子的人，可是他，为什么现在终于怀上了孩子，教主却还不愿意了？听小熙将人放走，都两个月了，历北寒为何还没将教主哄好？小熙明明说过，教主应该已经恢复记忆了才对！
　　历北寒上前一步，挡在犹豫着要听从教主命令的白羽离和楚明之间，正声道：“小明儿，楼陌影现在在集结武林，你身上的内力都被这孩子吸引，无法化散，不如这样，等我帮你收拾了楼陌影，你在决定，要不要这个孩子？”
　　楚明恍然想起，先前自己说过，只要他帮自己化散内力，对付楼陌影，就算是和他再成一次亲也可以。
　　可现在内力无法化散，还莫名多了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忍受？
　　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双拳，“不需要考虑，白羽离，杀了这个孩子！”
　　历北寒抬手按住他的双肩，“冷冰熙的动力无法恢复，小白的功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你现在这个样子，连一个江湖小喽啰都不如，只有我，能帮皈依圣教渡过这一关，你乖乖听话，等我替你收拾了楼陌影，你再决定，要不要生下这个孩子，好不好？”
　　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历北寒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自己会在意皈依圣教？可为什么听他这么说，自己会有些迟疑？或许他说得对，这个孩子……他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历北寒又道：“你先前不是说过嘛，只要解决了楼陌影，你就答应和我再成一次亲，小明儿，孩子可以不要，甚至生下孩子送人也好，可是如果伤了你的性命，我、我……”
　　楚明沉默了许久，答非所问的道：“你若死，我便留下这个孩子。”
　　都是自己造下的孽，历北寒认命地点点头，“好吧，等我帮你收拾了楼陌影，看着你生下孩子，你们母子平安，我就去死行了吧，现在，你就好好待在圣峰上养胎，这孩子的生日，就是他爹的忌日。”
　　楚明微怔，本以为他会死皮赖脸的哄骗自己，却没想到他竟答应了自己的话，历北寒摇摇头，拍拍白羽离的肩膀，长叹一声，“沙华令借我用用，好让我调兵遣将，让楼陌影见识见识，什么叫武林盟主。”
　　白羽离迟疑着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沙华令，看着教主将令牌交出去。历北寒是不指望从楚明那里得到任何帮助了，他折身走回楚明身边，张开双手将人揽进怀中，“小明儿，只要你好好地，你要是真想我死，你放心，我会在你生下孩子之前帮你解决来了楼陌影，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然后，死给你看。”
　　言罢，他将震惊中的人放开，笑笑道：“我去一趟中原，你要保护好孩子，不然就看不到我死了。”
　　他说着转身准备离开，楚明下意识地开口将人唤住，“历北寒！”
　　他回头，挑眉问道：“教主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楚明攥起双拳，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就不想要这个孩子，明明就想让这个男人死，为什么？为什么听他说这样的话，会这么心慌？
　　见他迟迟不说话，历北寒勾唇笑着转身，向身后摆摆手，“早跟你说，把人交给我收拾，现在还得我收拾！”
　　他渐渐走远，消失在楚明的视界中，楚明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垂在身侧的双手轻颤不止，不能被他哄骗，不能被他哄骗，明明一遍一遍地这样告诉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心中还会悸动？
　　白羽离慢慢走到冷冰熙的身边，教主的面前，迟迟不敢开口说话，教主果然还是在乎他的，难道真非得到了生离死别才能明白过来吗？
　　他将冷冰熙轻轻揽进怀中，冷冰熙微愣，仰首看向他，他对他浅笑示意，冷冰熙微微颔首。
　　下了圣峰，历北寒后悔了，自己走得太急，好像忘了找小白要点银子，从岧峣客栈离开的时候，也忘了把银子带走，带着小明儿运了十几个时辰的轻功，就算是真要去收拾楼陌影，也应该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才对。
　　逆旅应该也有皈依圣教的势力，有沙华令在手，去睡一觉不会不准许吧，正好去集结一下教众，然后再去找小燕子帮忙，小燕子在武林中也算德高望重，先集结教众，再让小燕子去倒戈，这样一来，楼陌影能用的人就没有多少了，自己也能早点收拾了他，好回小明儿身边去。
　　刚才自己说了那些话，小明儿看起来很是心疼，他料想，等生下孩子，小明儿肯定不舍得自己死，这一招缓兵之计，正好扭转乾坤，能不能把娘子哄到手，就要看这个孩子的了。
　　孩子啊孩子，你娘想要你可是想了好久了，都怪你来的太晚，你娘都不想要你了，不过你放心，爹不会让你娘，乱伤无辜的！


第22章　我也爱你
　　白云楼阁楼中——
　　云识燕立在床边眺望着远方，那日月楚和阿寒一起离开之后，就再未回来过，是自己伤了他的心，不止是月楚，连阿寒都再未出现过，他轻叹一声，想不到他为阿寒所做的一切，到最后，却换来了这样场面，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身后传来开门声，却没有听到通报声，他回首地瞬间，下意识地开口，“阿寒！”
　　却在回首的瞬间看清了来人，月楚愣了愣，走进房中，“很失望吧，小燕子，看到我。”
　　“月楚？你……”不，怎么会失望呢？看到他甚至比看到阿寒更高兴？他只是以为月楚不会再来了，只有阿寒，会出人意料的出现在这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月楚一步步地走进他，直到近到两人能看清对方眸中倒映出的自己，月楚才开口道：“小燕子，我知道，哪怕他在你和我哥之间选择了我哥，你心心念念最放不下的还是他。”
　　云识燕连连摇头，不，不是的，以前心心念念地是阿寒，可现在心里的，却是你啊！他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口，月楚接着道：“小燕子，你有多傻，我就能比你更傻，就算你在我和他之间，选择了他，我心心念念最放不下的还是你。”
　　“月楚……”云识燕不停地摇头，我是傻，傻到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在身边都不知道，非要去想着那个迟钝的混蛋，连阿寒都知道，自己该爱谁，自己却不知道，真正该爱的人，一直都守在你身边。
　　月楚抬手，按在他的双肩上，“小燕子，我在你身边守了三年，你还想着他，你都说了那样的话，我应该、应该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才对，可是……可是我做不到，小燕子，我能在你身边守你一个三年，就能再守下一个三年，就算你讨厌我，我也不想离开你，小燕子，我好想你，我想你想得就像吃了穿肠□□，我想你想的快死了！”
　　“月……楚……”他头一次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的话，云识燕有些慌神，我也想你，我也想你！可我没勇气去找你，我怕你已经讨厌我，已经不喜欢我了！
　　月楚猛地一把将人揽进怀中，“小燕子你知道吗？你有多喜欢历北寒，我就比那更喜欢你，你不接受我没关系，我愿意等，愿意一直等，等到你心灰意冷忘了他，等到你回心转意爱上我，我今生今世都要赖在你身边！”
　　云识燕胆怯地伸出手，去回应他的拥抱，忽然像是松了一口气，将连贴在他耳后，在他耳边轻声道：“不，不用等，我已经回心转意，已经爱上你，今生今世你都要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