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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吴钩看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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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宵尘看着躺在床沿边睡着的人,仍旧不放心。沈羽阳看出墨宵尘心中的担忧,轻笑一声道:“我在金陵城看了他这么多年,可曾出过任何事?若不是这一次我旧伤发作没拦得住他出金陵,舒忝桓又如何能得手?!”
  “师父您无事吧?”听得沈羽阳说旧伤发作,墨宵尘心中一颤。当年沈羽阳的秘密被周隽雅与舒忝桓发现,二人联手引得沈羽阳走火入魔,杀了中原武林数百人,沈羽阳成为中原武林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自沈羽阳诈死在周隽雅的剑下,这三十年来,沈羽阳被引动的武脉时而发作,此时间需得运功调息半月方可压住内息。
  沈羽阳摆摆手,冷笑自嘴角边咧开:“哼,周隽雅和舒忝桓都没死,我怎会有事?!”言罢,沈羽阳瞪了一眼躺在床榻上面色仍旧苍白的人,“倒是你,武脉何时被贯通的?武脉贯通的后果你不是不是知道,当年我曾与你说过,武脉练至九层即可天下无敌,你为何要冲破第十层,不要命了?!”
  面对师父的暴怒,墨宵尘只得垂首认错:“师父教训得是……”他忽然又对上沈羽阳的双眼,回道,“师父当年也说过,若能冲破十重武脉,武功无人可及么?师父要对付周隽雅和舒忝桓,这两人联手起来,九重武脉只可对敌一人,两人如何战胜?”
  “不是还有为师么!”沈羽阳扯下了脸上覆盖的□□。沈羽阳已过不惑之年,却是色若春花,眼若秋水,唇角稀薄略显薄情,与墨宵尘比起来,两人年岁看似相仿。沈羽阳伸出手来,虚空一握,他勾起冷笑,整个人显得更为清冷狠厉:“当年他们诱我冲破十重武脉,趁我不备引我走火入魔,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冲破十重武脉后他们任何一人都胜不了我!宵尘,我只需你练至九重武脉就可助我复仇,你跟为师老实说,你冲破十重武脉到底是为何?!”
  沈羽阳的眼神愈发凌厉,墨宵尘想避开沈羽阳的目光,奈何他却是无法挪开。墨宵尘微叹,只得道:“师父您应该知道薄言的武脉被封吧。”
  只听得这一句,沈羽阳就知晓墨宵尘要做何事。沈羽阳一掌拍在墨宵尘脑边,怒道:“你想用十重武脉替他冲破武脉的禁锢?”
  墨宵尘点头,周薄言的武脉被周隽雅所封,而如今周隽雅和舒忝桓又要联手置周薄言于死地,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周隽雅和舒忝桓得手。
  “你不该……”沈羽阳收回手,对墨宵尘摇头道,“羽濛当初的心愿是让他不涉江湖纷争,就算他在隽雅山庄过得再不好,也比拥有武脉要好。”
  “周隽雅想杀他!”
  “他杀的了么?”沈羽阳鄙夷地道,“薄言在隽雅山庄那么多年,周隽雅都动不了他分毫,现在他离开了隽雅山庄周隽雅就能杀他?”
  “他在隽雅山庄一日,周隽雅就不敢杀他。”沈羽阳重新将□□戴在脸上,又成了骨瘦如柴的老人家。


第35章 第三十四章
  菡萏打着朵儿,已有蜻蜓立在其上。
  夏夜晚风里带着暑意,坐在回廊下悻悻晃荡双腿的少女将手中的长剑对准池中的一朵菡萏花刺去,剑锋锐利,立时将打着朵儿的菡萏花挑碎。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周籽言装作没听见脚步声,继续手中的动作。
  “天地万物皆有灵性,还不住手?”白玄拂尘一扬,将周籽言手中的长剑卷入手中。
  周籽言撇嘴,垮下肩道:“自从父亲说要举办比武招亲,我就一直在反对,他从来都未询问过我的意思。”周籽言站起身来,接过白玄递来的长剑归入剑鞘之中。
  廊下灯火明明灭灭,白玄看见周籽言眼角的泪珠,心有不忍,白玄往池边走了几步,看着灯火中的菡萏,温声问道:“能让籽言倾心的是何人?”
  周籽言闻声愣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脚边明灭的灯火,支吾了半天,却是没说出一个字来。白玄是周籽言的恩师,见周籽言难以开口,便料到周籽言倾心的人定然是入不了周隽雅的眼的。
  “不是武林中人?”白玄低声探问。
  周籽言点点头,周隽雅虽是她的父亲,但周籽言更为亲近师父白玄。相较于脾气难定的父亲,周籽言觉得在脾性一直如此的白玄面前她能放松下来。
  白玄看着垂下头有些娇羞的徒弟,笑微微地道:“为师来猜一猜如何?”
  “白玄师父你能猜到?”周籽言抬起头,水灵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玄。
  白玄温和地笑了笑,没有回周籽言,而是继续问道:“如若为师猜对了,籽言能否答应为师一件事?”
  “只要不是答应参加比武招亲其他都行。”周籽言低声地应道。
  “好。”白玄笑了笑,他坐在廊下,手握拂尘,开始猜道,“他是朝廷之人?”
  周籽言张了张口,露出惊讶之色。
  白玄又继续猜了下去:“功勋煊赫?”
  周籽言点头。
  “呵,原来是我那徒儿的哥哥。”白玄哈哈笑出了声。周籽言曾在凌霄观学武七年,其间越池墨的父亲越仲鹤曾也带着家眷来凌霄观小住过些时日,越仲鹤的次子越池轩在军中任职,屡立战功,如今而立之年已被封为定国将军。在京城,诸多女子倾心于越池轩,然而越池轩至今未娶。白玄又看了一眼低头绞着手的周籽言,平日里周籽言飒爽英姿,现在倒显出了小女儿的情状,白玄了然一笑,也知越池轩为何至今未娶了。越池轩与周籽言两情相悦,然而边疆不定,越池轩时时要带兵出征,这婚事自然也就延了下来。
  “白玄师父您别笑了。”被白玄揭穿心事,周籽言索性拉着白玄的胳膊来回摇荡,将她与越池轩私定终生的事情全都和盘托出。原来越池轩早在今年开春就打算向周家提亲,可没想到过完年西疆战事又起,这事就隔了下来。周籽言又没料到周隽雅会忽然起了比武招亲的念头,这才着了急。
  白玄点了下身边的空位让周籽言坐下:“你是想让我替你出主意?”
  周籽言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道:“其实我已经让大哥把消息送去给越大哥了,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而且我担心……”周籽言偷偷拿眼瞅了下白玄,见白玄含笑看着自己,她就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要说的又都被白玄知道了。
  “你担心越池轩打不过池墨,也打不过花子亦是不是?”越池轩虽战功赫赫,但与武林中人比斗还是要略输一筹,纵然越池轩能胜过他人,也未必能胜得过越池墨与花子亦。若是遇见越池墨倒还好说,毕竟是自家兄弟,越池墨自然会手下留情。若是遇见了花子亦……周籽言嘴角抽搐,想起当年花子亦初来隽雅山庄时那副调笑脸面,周籽言就想提剑将花子亦那张惹人厌的笑容给划破!
  白玄笑了笑,让周籽言安心:“花子亦那边交由我便好。”
  既然白玄开口了,周籽言也只有点点头,祈祷越池轩能够赶来金陵城。
  “好了,我猜中了你的心思,籽言是不是该答应我的事情了?”白玄站起身来,灯火笼罩在他身上,让白玄显得更加柔和了些。
  周籽言抬头看着白玄,等白玄说话。许是白玄在考虑该如何与周籽言说,约莫过了许久后,白玄凝视着周籽言说道:“如若你大哥有性命之忧,能否请你尽力一救?”
  “啊?”周籽言一时不知为何白玄会突然如此说,又见白玄神色凝重,周籽言点了点头,心中满是疑问。
  然而周籽言刚要开口问白玄,白玄竖起食指贴在唇边对着周籽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周籽言立马会意,目光顺着白玄看去的那方,明灭灯火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周籽言站起身来,向来人做了个福礼:“舒庄主。”
  舒忝桓应了一声,抬手让周籽言起身。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周籽言身边出尘的道人身上,周籽言察言观色,向白玄做了个礼就离开了。
  初夏夜晚的回廊内悬挂的风灯在风中轻轻摇曳,灯火明明灭灭,风中带着菡萏的清香,自舒忝桓与白玄身边缠绕。
  白玄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伸手邀好友同坐廊边,却见舒忝桓白衣飘飘,负手而立。
  “忝桓兄还在怪我之前替籽言说话?”白玄见好友神色不郁,问道。
  舒忝桓的确隐含怒意,但并非因为白玄之前替周籽言说话,而是因为他想起了三十年前这个人在他家破人亡的时候还顾念着害他容貌尽毁的凶手,而不顾及到一心待白玄的自己。舒忝桓爱了白玄三十多年,也恨了白玄三十多年,可每当他看见白玄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可下一刻他脑中又会立时浮现当年的画面。爱与恨在舒忝桓的心中交加,他曾不止一次想要白玄的命,可他又一次次地下不了手。终于,这一次他对白玄的爱徒越池墨下了杀手,可舒忝桓心里并不痛快!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舒忝桓和缓了些神色,声音仍是冰冰冷冷的:“我也知道籽言是高攀了令徒,池墨乃是当朝宰相的幼子,越仲鹤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越池墨的身份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籽言不过是江湖中人,不敢高攀好友爱徒!”
  舒忝桓这话一听就是置气话,白玄并未放在心上。白玄笑微微地走向舒忝桓,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意在劝慰舒忝桓。然而在白玄伸出手来之时,舒忝桓突然后退一步,白玄的手悬在半空,白玄不明地看着后退的舒忝桓,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礼,舒忝桓撇过头看着池塘中的菡萏,过了许久道:“籽言是我的外甥女,她之幸福我自然关心,还望好友勿纵着籽言。”
  “就算籽言心有所属,也要逼她嫁给不爱的人么?”仙风道骨的人挑了下眉,他并不赞成舒忝桓与周隽雅的做法。他虽是修道之人,但年少之时也曾深深地爱过一人,至此不忘,他亦知与人两情相悦是多么美好之事,也知相爱而不能相守是遗憾,所以他在知道周籽言也挚爱之人时心中是高兴的,而为何舒忝桓却要阻拦?
  “心有所属?”舒忝桓冷笑,这四个字从白玄口中说出来是何等的讽刺,“心有所属若不能终成眷属,难道不是孽缘?”
  白玄一怔,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舒忝桓好似不是自己认识的好友。舒忝桓看他的眼神里带着灼灼的火光,还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眷念。
  “好友……”
  “罢了,这事你跟周隽雅去说吧。”舒忝桓背过身来,止住了白玄,他已经在白玄面前暴露了太多,如若再不离开白玄,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白玄!
  白玄长长地叹息一声,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越池墨与顾漠青沿着岸边走了一天,两人身上又带着伤,纵然顾漠青有还魂圣手,也无法一天就能将两人身上的伤治好。
  两人走走停停,还要顾及到顾医仙的肚子,等至月上中天,两人还没走出这片江边密林。
  顾漠青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粗气道:“不走了不走了,天都黑了,先睡一觉等明天天亮了再继续走吧。”顾漠青把之前采的山果子摘了一颗丢给越池墨,又摘了一个自己啃了起来。山果酸涩,只能充饥不能当做美食来品,顾漠青牙缝痒痒,想吃些荤腥打打牙祭,他叼着果子,借了越池墨的长剑就要跳进江中捉鱼。越池墨舒眉微蹙,跟谁一起掉入江水之中不好,偏偏跟个吃货掉在一起,越池墨连连叹息。
  顾漠青捉鱼,越池墨自然要生火,等顾漠青捉了四五条鱼上来后,越池墨已经早早把火给生好,连串鱼的树枝也给顾漠青找来了。
  顾漠青把鱼鳞去尽,破腹洗净,先串了两条鱼架在火堆上翻烤,烤了一阵,等香味出来后,顾漠青低头在怀中翻找了一下,片刻后从中掏出了一瓶胡椒粉撒在了鱼身上。
  “顾医仙出门还带着佐料?”越池墨咋舌,做个吃货可真不容易,还好他有事可以辟谷不吃,若是顾漠青像他一般,只怕早早要叫唤起来。
  顾漠青娃娃脸上露出得意笑容,他将胡椒粉重新塞入怀中,对越池墨说道:“可惜我那一箱子的瓶瓶罐罐都丢在马车上了,不然再加些盐巴和香料,这烤鱼会更加鲜美。”说着顾漠青闭上了眼睛,脑中想象中烤鱼的滋味,口水从嘴角边流了下来。
  越池墨低头翻弄着火堆,也难怪江湖上诸多人对这位顾医仙有所抱怨,许多人跋山涉水来到太湖结果被告之顾漠青出门寻美食去了,起码要等个一年半载才能等到顾漠青回隐药庐,想也有太多的人对这位不尽职的医仙有诸多不忿。不过顾漠青倒是很好地在尽职做一个吃货,从南吃到北,从东吃到西,这么多年都没吃腻过,也是难得了。
  过了一会儿,两串鱼肉烤好,尽职的吃货医仙分了一串给越池墨,然后就串起最后三条鱼架在火堆上翻烤,一边吃着刚烤好的鱼肉。虽只加了一些胡椒粉,但比之淡而无味的口感要好上许多,此时越池墨与顾漠青又无法挑剔,顾漠青低头啃着鱼肉不发一言。越池墨慢条斯理地啃了几口,脑中反复回想着早晨顾漠青对他说的话。
  “那人你也认得,他是云浮山庄的舒忝桓。”
  “你们一直见的舒忝桓呢其实容貌早就毁了,他带了张□□罢了。你应该也听说过,当年云浮山庄差点灭门,只剩下舒忝桓和他的妹妹舒忝雅,他们两人被你师父和周隽雅所救得以保命。而也在那个时候,周隽雅与舒忝雅一见钟情定了终身,云浮山庄与隽雅山庄结为亲家,周隽雅不惜花费大量的资金资助云浮山庄重建。云浮山庄被大火烧了一半,但是呢一个百年世家还是有底子的,三年时间就恢复了元气,舒忝桓成了云浮山庄新任庄主。他感激周隽雅当年的出手相助,所以对周隽雅惟命是从。这场刺杀怕也是周隽雅的主意。”
  当越池墨追问为何周隽雅要派舒忝桓来刺杀他们,而他在刺杀中所见舒忝桓要的应该是周薄言的命,他不明白周隽雅为何要取自己儿子的性命。
  顾漠青却丢了个白眼给越池墨,他蹲在江边洗净沾满了油渍的双手,歪着头对越池墨说:“虽然我知道很多事,但是我觉得这个答案你最好去问你师父,不然你一定不信。”
  见顾漠青说得如此肯定,越池墨不再追问,他将疑惑放在心底,准备等遇见师父的时候再做询问。
  只是这件事一直埋在心底,饶是越池墨看上去淡然的人也觉得有隐隐不安。自他遇见周薄言开始,似乎这一路都有事情发生。短短一个月,他就将周薄言从手中丢了两次,而这一次他差点也自己性命不保。难道江湖上要掀起风暴了不成?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越池墨吃了几口鱼便停了下来,细细思索着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啃完了一条鱼的人见越池墨不吃了,撇嘴道:“越道长,我可是第一次下厨给别人做东西吃,就算不是我第一次下厨,别人做东西给你填肚子,你起码也要吃完以示感谢吧。再不好吃,你也得吃!何况这一路你也没吃什么,你伤得又比我重,再不吃些东西,你想不想好了?”顾漠青不等越池墨回他,将另一条烤好的鱼塞到了越池墨手中。顾漠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照顾个陌生人,而对面的人却好似一点也不领情。
  “多谢。”越池墨两手抓着串了鱼的树枝无法向顾漠青拱手,只得对面前的人颔首致谢。
  顾漠青大方地摆摆手表示不用,他又拿起一条鱼一边啃,一边看着对面神色沉郁的越池墨。越池墨一身白色道袍已沾染了尘埃,道冠不知其踪,只得用从衣角上撕下的一根布条随意地将自己的头发扎起,两缕额发落在脸颊边,看上去略微疲惫,火光印在越池墨的脸上,仔细看来越池墨也不如初见时那般清冷疏淡。顾漠青眯了眯眼,他觉得现在这样的越池墨倒顺眼了许多。
  越池墨见顾漠青一直瞧着自己看,伸手摸了下脸,问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没等顾漠青点头,越池墨摸着自己下巴处,感觉有些割手,“全是胡渣。”
  “……”顾漠青低头憋笑,虽然知道越池墨非是不修边幅之人,但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还真是与那仙风道骨的越道长形象不匹配啊。
  “不知道其他几人如何了?”见顾漠青低头不语,越池墨拨弄了下火堆自语道。
  相比于身受重伤的墨宵尘还有被舒忝桓拍下山崖的越池墨与顾漠青,花子亦和玉半遮这边倒是好了很多。
  解决掉最后几名杀手,两人居然在城门落锁前进入了金陵城中。不过两人一路奔逃了三四个时辰,虽未受重伤,但浑身上下皆是满面尘土。身为花间山庄的少庄主,花子亦从来都很在乎自己的形象。一进了金陵城,花子亦忙带着玉半遮找了一间客栈丢下一锭银子给掌柜,让掌柜给他找两间上房。
  掌柜看着柜面上放着的那锭银子,咽了咽口水。此时距离隽雅山庄召开比武招亲还有不到五日,金陵城内大小客栈都住满了人,这间酒楼里也住满了前来参加比武招亲的江湖人士,如今只剩一间普通客房,掌柜不敢得罪那些武林人士,见花子亦和玉半遮的模样亦觉得这两个面相俊秀的人也不太好惹,可他又舍不得那锭银子。掌柜小心翼翼地询问花子亦,问花子亦只有一间客房还要?花子亦着急要换掉一身衣物,倒也不在意忙让掌柜带路。掌柜向小二丢了个眼色,小二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给花子亦和玉半遮引路,将两人送入最后一间客房。
  如果花子亦早知道这间客房有这么简陋,他是绝对不会答应掌柜住进来的。他刚准备起身准备去退房,玉半遮倒是不在意地倒了一杯凉水饮了一口,对花子亦说道:“如今金陵城内处处皆是来参加比武招亲之人,这间房也是你运气好才住进来的,你若是换另一间客栈只怕也是这等情状,更何况还可能寻不到。”玉半遮鲜少能对人说这么多的话。
  花子亦想了一下觉得玉半遮说得有理。在一路躲避杀手间隙身上落了许多灰尘,又是满身汗水,现在衣衫沾在身上十分难受,花子亦想若是再出去找寻其他客栈又要耽搁许久。花子亦没再折腾,让小二烧一桶热水来准备洗澡。
  玉半遮一口气连喝了三杯水,等他放下茶杯的时候,见花子亦已经将外衫脱尽,只留了一件较薄的内衫贴在身上。花子亦身材匀称,玉半遮一时看得出神,直到响起了敲门声,玉半遮才发觉自己居然盯着花子亦看了许久,忙收回眼神低头看着脚下。
  “客官,您的热水我给您提来了,还有什么吩咐么?”小二将一桶热水拎进房内,问花子亦。
  花子亦瞧了一眼放在脚边的水桶,挑了下眉:“本公子是要洗澡,你起码得拎四五桶水来。”花子亦又指了指身后的人,对小二说道,“还有,这位公子也要洗一洗,一桶水你让我们洗脸都不够!”
  小二勾头看了一眼坐在屋内一言不发的玉半遮,张大了嘴巴:原来那个人是位公子,他还以为这两人是夫妻。再看花子亦的模样,小二心道这年头有龙阳之好者不少,倒也算是见怪不怪了。不过坐在里面的那位公子可真好看啊,小二刚送花子亦和玉半遮上楼的时候还忍不住偷看了几眼。
  花子亦见小二站在门边一声不应,目光又落在了玉半遮身上,他立刻知晓小二在看什么。花子亦退了几步来到玉半遮身边,勾起玉半遮的下巴,露出一脸风流不羁的笑容:“半遮,要不要我们一起洗?”
  小二刚刚才回过神,又见屋内这般情景,小二哪里还再呆的下去,他连忙一边后退一边替花子亦和玉半遮合起房门,撒腿就跑下楼替花子亦烧水去了。俗话说非礼勿视,何况他刚退出去的时候瞥见了玉半遮那道凌厉的目光,更不敢看了。
  “你做什么!”玉半遮白着脸把下巴从花子亦的手中挪开。
  花子亦倒像是没事人一般仍旧是笑眯眯地,他拎起刚才小二送来的一桶水倒入了洗澡的木桶中,而后又将玉半遮拉了过来,伸手就要去解玉半遮的腰带。
  玉半遮连忙抬手要阻挡花子亦,可花子亦此时却松了手,折身坐在了一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本公子很少会伺候人沐浴更衣,既然玉先生不愿意,本公子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伺候他沐浴更衣?玉半遮将信将疑,花子亦从来游戏人间,他也曾听闻花子亦男女不忌,虽然他玉半遮对花子亦有情,可还不至于能够当着花子亦面前脱掉衣服。
  “如此,还请花兄回避。”玉半遮说道。
  花子亦摸了摸下巴,又指了指自己说道:“我都脱得只剩里衣了,你让我去哪里回避?”
  “那我回避。”玉半遮刚要走,忽感手臂上传来一股力道,随后腰也被人环住。
  花子亦温热地鼻息扑在玉半遮脖颈边,他暧昧地对玉半遮说道:“玉兄害臊了?”
  “花子……”最后一个字未说出来,便被花子亦用唇堵了回去。
  花子亦居然吻了他!


第38章 第三十七章
  “你对我有意,是不是?”花子亦离开玉半遮唇边时,舌尖贴了一下玉半遮的嘴角,惹得玉半遮一阵战栗。
  花子亦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环住玉半遮的手用了更多的力气。然而,在花子亦怀中的人却不愿再被花子亦纠缠,玉半遮内力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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