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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吴钩看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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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鸿沟。
  “越道长,说句话啊,你觉得我表现得好不好?”顾漠青面前盘子里的桂花糕只剩了一块,他把盘子和桂花糕“慷慨”地推到了越池墨的面前,学着花子亦的模样,想向越池墨讨些夸赞。
  越池墨瞟了一眼娃娃脸的顾漠青,他知晓顾漠青的心思,只是他放不下另一个人。可是,他放不下的那个人似乎有了一个更好的归宿,他相信墨宵尘能够倾尽一切去保护周薄言,而他越池墨,虽能为周薄言舍弃生命,可他并不能像墨宵尘那般,将周薄言护得周全。
  “很好。”越池墨淡淡地应了一句顾漠青,他伸手抓起盘子里最后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顾漠青喜欢吃甜食,犹爱桂花糕,越池墨素来喜清淡食物,这一口下去,越池墨眉梢微蹙,他忙捧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解了口中的甜腻。
  白玄将自家徒弟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里,沈羽阳凑近白玄,低声道:“你徒弟的心事,要不要帮他解开?”
  白玄点头:“他是我徒儿,自然要帮他解开心结。”
  月上中天,该散的人皆散了。
  越池墨带上房门,正准备歇息,听得门外响起一阵轻微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池墨熟悉,他忙整好衣衫,将门打开。
  月色下,白玄一身白色道袍,人显得峻拔而清秀,宛若踏月而来遗世独立的谪仙人,来劝说凡尘俗子。
  “师父。”越池墨拱手做礼,邀白玄进了屋。
  白玄踏进越池墨的屋中,见案几上打开了□□家典籍,他略翻了几张,而后转身笑道:“你的心静不下来?”
  白玄出现在此,越池墨知晓为何,他并未避开白玄的问题,因为他的确需要自己的师父替他指点迷津。
  越池墨点头,神情恍惚:“师父,自我第一次随您前往隽雅山庄,我就见过周薄言。”
  “这我知晓。”白玄并不惊奇,越池墨既然对周薄言有心,那这两人间,起码是见过对方的。
  越池墨走到案几前,望着桌上的书页,面露犹豫,终还是将思虑了很久的话说出了口:“师父今夜是来劝我的吗?”
  “是。”白玄又点了下头,他收越池墨为关门弟子,是因为越池墨不像他父亲那般汲汲营营于权术,越池墨生性淡然,随遇而安,心中从不会有任何郁结。可这一次,他离开凌霄观后,白玄见到自己的徒弟,发现越池墨的心性变了些。白玄注意到越池墨时刻留意周薄言,可白玄也看出来了,越池墨心中有顾忌。
  “请师父解惑。”越池墨向白玄做礼,恳切地道。
  白玄抬起越池墨交叠的手,轻笑一声道:“我自己也深陷尘网之中,哪有什么资格帮你解惑。不过,我想与你说一个故事,听完后,或许你能有所启发。”
  “师父请讲,池墨洗耳恭听。”
  “三十年前,我与你一样,在红尘中游历。某一日,我遇见了一人,那人桀骜不驯,起初我对他并没什么好感,当我与他相处日久,便发现这是他最真实的性情。他的喜怒哀乐,对任何人皆毫无保留,坦然得让我钦佩。我与他结交,并倾心于他。我们一起结伴江湖,又遇见了两位年少有为的江湖豪杰,其中一人冷如霜雪,一人沉静睿智,我们四人结拜为兄弟,但我知道,那看似冷如霜雪的人对我藏了一份心思。可我心中早已有了那桀骜不驯之人,那人心思就当不知,继续与那人做兄弟。可谁曾想,那人竟会对我所爱之人出手,逼他走火入魔,进而酿成大祸。我知这一切皆由我起,遂入山修道,将一身罪孽背负。可我怎想得到,三十年来,这场恩怨仍旧未消。若我当日能与那人说清楚,也不至于将我最爱的人逼入死地。”白玄合上案几上的书页,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爱徒的肩膀,“后来我才明白一个道理,若你真心想为他好,就与他坦诚相待,将自己心中所想与他说开。或许,你得到的答复不是你想要的,但也许,这是最好的放手方法。”
  越池墨沉暗的眼中亮起了一抹光芒,他知晓自己师父说的是与沈羽阳、舒忝桓间发生的事情。他也曾听过这三人年少时如何快意江湖的故事,有人也曾艳羡三人结交,但知晓结局的人末了最终会轻叹一声,谁会料到,三人最终会是如斯结局呢?如今白玄将往事道来,是将心中的愧疚全数说与越池墨听,若白玄当初不是不理会舒忝桓的感情,而是与舒忝桓说清道明,结局是不是又会不一样?
  如若,他将自己藏在心中对周薄言的感情与周薄言说清,即便周薄言拒绝了他,那他也不会后悔。他爱周薄言,真心希望周薄言不会再受任何伤害。


第62章 第六十一章
  墨宵尘坐在桌边,翘腿看着正捧着一碗酥酪喝的人,他耸了下眉梢,然后又瞟了一眼对面那间合上的屋子,最终一手按在了桌上,指着还在喝酥酪的人说:“顾漠青,去看下隔壁谈完了没有。”
  酥酪喝了一半的人猛然抬起头,他的嘴角上还沾着白色的羊奶,顾漠青本就生了一张娃娃脸,现今这副模样,简直就是个大龄孩童。
  顾漠青苦着脸,他知道墨宵尘想做什么,其实他心里不比墨宵尘着急,可有些话,终归要谈开来,周薄言与越池墨之间看似隔着一层纱,其实隔着的是一座无法翻越的高山。
  “教主大人,他们之间的感情起码有十多年,不是一炷香就谈的完的。”何况还没到一炷香的时间,顾漠青一碗酥酪才喝了一半,这哪里够啊!
  墨宵尘忽然握紧了拳头,看得顾漠青浑身一震,然后他赶紧埋头喝酥酪,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反正,墨宵尘要是捏死了他顾漠青,倒霉的也是尊枫教的前任和现任教主,如此想来,顾漠青觉得自己还赚了些。
  “哼!再给你半个时辰,赶紧把你要吃的都吃了!”墨宵尘冷哼,锐利的双眼定在顾漠青身上。
  顾漠青撇嘴,墨宵尘还真打算捏死他啊。
  周薄言没料到越池墨会主动来找他,自年少时那匆匆一瞥后,他心里一直期待着越池墨能靠近他。纵然在洛阳城自己设了个局让越池墨与他相见,可他终究没敢承认自己心中对越池墨的想法。
  大病初愈的人脸上仍缺少血色,周薄言给越池墨倒了杯热茶。越池墨轻声道谢,这一声“多谢”极尽温柔,也极尽感慨。他与周薄言早已见过数次,可每一次皆是擦肩而过。纵然是洛阳城内相遇,一路行来,越池墨总觉得,周薄言已是可望而不可即。
  “越道长找我有什么事?”周薄言努力压制住心中喷涌而出的感情,镇定心情问对方。
  越池墨手中握着沏着茶的温热茶杯,暖意一股股地自指尖传入血脉中,可终究无法抵达他的心头。
  “我……”越池墨欲言又止,他静静地看着对面坐着的人,斟酌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十年前,我就记住了你。”
  果不其然!纵然心中微动,可周薄言的面色并未出现太多的改变,他只是勾了勾唇角,笑着点头:“我也同样。”
  这声落后,是许久后的沉默,两人相顾无言,屋内偶尔传来烛火跳动轻微的“噼啪”声,再无其他声响。
  原来是这样吗?修道的人终于在阒静中寻到了心中的答案,原来他与周薄言之间,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原来,他只是期待着与周薄言真正地见上一面,见上年少时让他动心过的人。周薄言是他的梦,一个触不可及的梦,就算周薄言在眼前,越池墨终究无法去触碰他。
  周薄言望着越池墨,他从对方黢黑的眼眸里捕捉到了一抹释然的神色,他比越池墨明白的要早些,越池墨也是他的梦,触不可及,只有他是“门无吉”的时候,他才敢与越池墨毫无顾忌地接触,而当他是周薄言,他就退缩了。是因为,眼前这人他可望而不可即。
  释然的人忽然笑出了声,打碎了一屋的阒静:“师父让我来与你说明白,我想,我不用再说任何事了。”说罢,他仰头将渐凉的茶水灌入喉中,而后站起身向周薄言抱拳告辞。
  周薄言亦笑着颔首拱手:“不送了,越道长。”
  自此之后,两人间可以坦诚以待,他们一者不用再用化名,一者不用明知对方是谁而装作不识。这便是,周薄言与越池墨此生的结局。
  当越池墨快要走出屋子时,周薄言忽然道:“越道长,那位医仙可是个大胆的人。”
  越池墨停下脚步,他没有回头,所以周薄言也看不见越池墨脸上的笑容。越池墨望着正前方,正在喝酥酪的人,笑着道:“师父说,一切随缘,且看缘分如何吧。”
  墨宵尘见越池墨走出了周薄言的屋子,连忙一个飞身闪出了顾漠青的屋子。还在喝酥酪的人砸吧了下嘴,就见不远处,白衣出尘的年轻道士正笑微微地看着自己,顾漠青猛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虽然越池墨笑起来很好看,但不知道他为何而笑,顾漠青心虚的很。
  周薄言人还未转过身,就见一个黑影闪进了屋内,随后衣袖一甩,将屋门合了起来。
  墨宵尘一把将周薄言揽入怀中,下巴压在周薄言瘦削的肩膀上,故作不悦道:“师兄,你与他关起门来怎说了这么长时间,你们说了什么?”
  “师兄?”周薄言眉梢一挑,不解地问。
  “对啊,我被师父捡到的时候你已经出生了,所以我年纪比你大,但你入门比我早,所以你是我师兄啊。”墨宵尘温柔地说,他都叫了周薄言“师兄”二十多年了,要改口还真难。
  倒是周薄言总觉得很怪,墨宵尘的武学登峰造极,而他的手无缚鸡之力,让一个绝顶高手叫他“师兄”,这也未免太名不副实了。
  “可……”
  “如果你觉得别扭,你叫我师兄也可以。”似乎知晓周薄言要说什么,墨宵尘立刻打断了周薄言的话,腆着脸说。
  此刻周薄言背对着墨宵尘,不然他保准会给墨宵尘一个大大的白眼。感情墨宵尘这声“师兄”叫得是不情不愿。
  “随你。”周薄言淡淡地回道。
  “那我就叫你师弟吧。”墨宵尘还蹬鼻子上脸了。
  “不行!”周薄言觉得这句“师弟”听着也怪得很。
  “那我叫你薄言,你叫我宵尘怎样?”
  这才是墨宵尘的心里话吧,这位尊枫教的教主大人怎么这么会拐弯抹角,周薄言觉得自己完全被墨宵尘给带着走。
  心里虽然满满的郁闷,可被墨宵尘这么抱着,周薄言觉得自己的心也平静了不少。与面对越池墨不同,周薄言不用掩饰自己,他可以坦率地将自己的内心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在墨宵尘面前释出,不用有任何顾忌。


第63章 第六十二章
  越池轩前来沈羽阳的屋内问计,白玄本要离开,硬是被沈羽阳给留了下来。越池轩瞧了一眼神色歉然的白玄,他知晓沈羽阳脾气,便也不再顾忌着白玄。
  “你明日就想去提亲?”沈羽阳化名越阳在照顾越池轩近二十多年,纵然如今他才恢复了本真面目,但越池轩心中早将沈羽阳当做了长辈,故而他将心中思量全都说与了沈羽阳听,希望沈羽阳能帮自己出个主意。
  越池轩点头,今日他已在所有武林人士面前说出了自己与周籽言的婚约,而他此番前来,亦是要向周籽言提亲,准备早已做全了。但也是在今日,越池轩才知晓沈羽阳与周隽雅及舒忝桓之间的恩怨,他尊敬沈羽阳,也怕沈羽阳对他有所误会。
  沈羽阳眼中闪过一抹锐利光芒,随后他嗤笑一声,不屑地道:“周隽雅能有你这样的女婿,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说罢,沈羽阳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似是想将心中的鄙夷全数扫走。
  越池轩紧张地道:“阳叔叔若觉得不妥,我过些时日再来隽雅山庄提亲。”
  沈羽阳抬起眼皮,冷冷地道:“你今日在擂台上说出你与周籽言的私订婚约之事时可是大胆万分,在我面前,越大将军要退缩了不成?”
  “我……”沈羽阳虽在越池轩身边数十年,但他是越阳之时,一直皆听从越池轩的吩咐,现如今他恢复了身份,成为一教之主,倏然间释出傲然之态,纵然越池轩疆场驰骋多年,在沈羽阳面前,他终究不敢造次。如今听得沈羽阳这般口气,越池轩一时间倒不知沈羽阳是在玩笑,还是当真不悦。
  白玄见越池轩困惑模样,轻轻地拍了下沈羽阳的肩头,他温声道:“别再吓池轩了,刚在擂台下你与我一同送了池轩龙凤珏,这不表示你也答应了这门亲事?”
  “那是你执意要送,我可没说。”沈羽阳冷哼,不过他嘴角藏着的那一抹笑容,终究还是落在了白玄眼中。
  白玄没去理会沈羽阳,他笑着对越池轩道:“你明日便去提亲吧,沈羽阳不会拦你。”
  沈羽阳扬起下巴,似乎并不赞同白玄说法。
  虽然沈羽阳与白玄两人态度迥异,但越池轩却看出了沈羽阳态度与白玄所说一样。越池轩高兴地向沈羽阳与白玄道谢,他又看了一眼白玄,心道还好白玄留在了此处,不然他怕是不敢与沈羽阳开口说此事。
  “冒昧问一句,越将军可准备了聘礼?”周籽言毕竟是白玄的徒弟,白玄故而有此一问。
  还未等越池轩作答,沈羽阳轻笑一声:“你还怕我徒儿怠慢了你徒弟不成?”说着,沈羽阳翻过手来,一把通体碧绿的匕首出现在了沈羽阳的手上。
  “蝉翼匕!”白玄惊呼,这把匕首刃薄如蝉翼,才得此名。相传这把匕首乃百年前铸剑大师彛馑瑥|光一生铸剑无数,但每铸一把铸成不到一日便毁之,直到他铸造出了神兵掣霓剑。掣霓剑铸成后,彛夥⑹拇松俨恢槐#约旱呐炝艘槐笆祝素笆子氤改藿R黄鹆鞔讼吕础H缃癯改藿R驯换始沂瘴河校跻碡耙恢毕侣洳幻鳎词锹湓诹俗鸱憬痰氖掷铩
  沈羽阳将蝉翼匕抛给了越池轩:“这聘礼可比你的龙凤珏要实诚多了吧。”
  白玄笑微微地看着沈羽阳:“龙凤珏乃是俗物,怎比得过蝉翼匕。”白玄眸光深深,望着坐在身边的人,暌违了数十年的感动瞬间涌上了心头。沈羽阳还是他年少时初遇的那个人,也是他爱了一生的人。
  “明日你便带着蝉翼匕去提亲。”沈羽阳对越池轩说道。
  越池轩小心翼翼地将蝉翼匕收好,向沈羽阳与白玄再一次道谢,而后他似乎略有担忧,约莫过了一会,沈羽阳斟酌道:“阳叔叔为何不反对我与籽言的婚事,周隽雅和舒忝桓曾经那么对你,你难道不恨吗?”
  沈羽阳“嘁”了一声,似乎对越池轩这个问题十分不耐烦。他拂袖道:“在沙场上你可不是这般瞻前顾后的人,别将江湖上的这些东西学会!”
  越池轩猛然一惊,连声道“不敢”。白玄对沈羽阳摇了摇头,示意沈羽阳别太严厉。沈羽阳遂收起了不悦神情,叹了口气道:“我与他们的仇本就与你们这些小辈无关,你们是相爱也罢,相恨也罢,我与白玄皆不会插手。但若他们伤害到你们这些小辈,我沈羽阳定不会放过他们!”沈羽阳握紧茶杯,只听“喀嚓”一声脆响,沈羽阳手中茶杯应声而碎。茶水失去束缚,滴落在桌上。
  “羽阳……”白玄心疼地握住了沈羽阳的手,他知沈羽阳是在为他的同胞妹妹沈羽濛及侄子周薄言愤慨。周隽雅与舒忝桓将本是他们四人间的恩怨转嫁到了沈羽濛和周薄言的身上。白玄明白沈羽阳心中的恨,但他不愿沈羽阳再造无谓的杀戮。
  “去吧,明日就去隽雅山庄提亲。周隽雅与舒忝桓为人狡诈,虽然在擂台上他们看似是应下了这门亲事,只要周籽言一日不过门,一切皆有变数。明日,我们一道与你去隽雅山庄提亲!”沈羽阳舒缓了下神色,而后对越池轩道。
  越池轩此番只有他一人前来,若提亲人众多,倒也能帮他撑一撑场面。听见沈羽阳如此说,越池轩再次道谢。
  等越池轩走后,白玄将沈羽阳握着碎茶杯的手掰开,说道:“你有所顾忌是不是?”
  沈羽阳点头:“周隽雅与舒忝桓应料到了越池轩近日会上门提亲,只怕明日那一趟并不是那么容易走的。”
  “嗯。”白玄也点了下头,他希望只是沈羽阳多虑了。
  密室之中,舒忝桓缓缓将□□覆在脸上,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再次出现在周隽雅的眼中。
  “舒庄主,明日若越池轩前来提亲,还望你莫阻拦。”周隽雅已十分后悔答应舒忝桓继续替周籽言比武招亲,如今越池轩当众给了他难看,若他再拒绝越池轩的提亲,那就是真的得罪了当朝宰相。
  舒忝桓冷冷地瞥了一眼周隽雅,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对面合作了多年的伙伴,忽然放声大笑:“周隽雅,你莫忘了,当年之事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说罢,舒忝桓拂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密室。
  周隽雅猛力一掌击在桌上,木桌霎时从中间碎成两半,密室中传来轰然声响。


第64章 第六十三章
  听说越池轩要去隽雅山庄提亲,一大早,顾漠青就拍响越池轩的屋门。给顾漠青开门的是越池墨,越池墨见到面前这个一脸兴奋的娃娃脸男人,心中突然涌上了不祥的预感。
  “顾医仙这么早可是有事?”越池墨淡淡地问。
  越池墨这口气顾漠青不喜欢,越池墨明明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可对他顾漠青,越池墨一直以礼相待,两人间似乎总隔着一层。顾漠青堆起笑脸说道:“听说越大将军今日要去隽雅山庄提亲?”
  越池轩要提亲的消息早传开了,顾漠青心里痒痒,一想到周隽雅和舒忝桓要答应沈羽阳的徒弟提亲,顾漠青就觉得这出戏绝对不能错过,即使很可能他们会打起来,他也要掺合一脚。更何况,越池轩是越池墨的大哥,顾漠青觉得自己更应该跟越池轩去。
  “你们什么时候上隽雅山庄提亲,我也要去!”顾漠青举起手表态。
  越池墨额上青筋霎时跳了起来,他就知道顾漠青无事不登三宝殿。“顾医仙,此事乃我们越家家事,就不劳烦医仙费神了。”越池墨说得彬彬有礼,然而语调却冷了下来。
  顾漠青咂嘴,一脸不满地说:“越池轩还是老教主的徒弟呢,怎么算也该是我半个师弟吧。”
  哪里有这样算的!越池墨当即要关门,顾漠青一只手撑在门上,没让越池墨得逞。
  “你……”越池墨怒目以对,内力传入手掌心,越池墨与顾漠青隔着一扇门相互比起了内力。
  越池墨修习白玄的道家心法,武学讲究圆融自然,修炼至纯之境,内力会源源不断,且越来越充盈,可如今,越池墨感觉自己内力正在源源不断涌入无边深渊之中,好似被不断地抽出。越池墨骇然,抬头望见与自己一门之隔的人正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笑,越池墨沉腕一推,卸去了自己撑在门上的手。只听“喀嚓”一声,门框碎裂成数块。越池墨更是惊愕,顾漠青则悠然地收回了手,一边甩着手腕,一边夸张咋舌:“哎哟,越道长你内力可真纯厚啊。”
  顾漠青虽是如此说,可越池墨心里清楚,自己的修习的凌霄观的心法远不及顾漠青的内力,一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医仙,居然有如此高的内力,越池墨不得不重新审视顾漠青。
  被人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看,顾漠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越道长可是觉得我生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越池墨险些扶额,他努力压制住心中翻腾怒意,咬牙道:“顾医仙想去便去吧。”
  顾漠青娃娃脸上绽出了大大的笑容,他一把抱住越池墨欢呼雀跃:“多谢越道长!越道长善解人意!越道长贤良淑德!”
  “闭嘴!”越池墨一边拼命想要挣开顾漠青的怀抱,一边低声喝斥。
  屋内越池轩好奇地看着站在门前的两个人,许久后,他扶额长叹了一声,越池墨这是被顾漠青给吃得死死的了。
  然而,越池墨以为此趟提亲只会多加一个顾漠青,怎料当他走出聚来客栈后,发现门口早已有四五人在等他。
  墨宵尘与周薄言并肩而立,墨宵尘脸上没什么表情,周薄言见到越池墨与越池墨点了下头。沈羽阳与白玄正与越池轩说着什么,玉半遮则站在客栈外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似乎在躲太阳,花子亦手里撑了把伞凑近玉半遮,似乎是想要给玉半遮遮住些阳光。顾漠青则涎皮赖脸地跟在越池墨身后,手里抱着一包瓜子仁,一边吃着,一边与众人一一点头打招呼。
  “什么嘛,我还以为就我可以去呢。”顾漠青吐出瓜子壳,似乎也对此情景有些不满。
  “越池轩是我师父的徒弟,也算我的师弟我自然要跟着去,而周籽言是薄言的妹妹,薄言怎能不去。”墨宵尘很少会与外人说这么多话,尤其是对越池墨,这一次算是破例。
  越池墨听见墨宵尘唤周薄言为“薄言”,心中微动,再见周薄言与他笑了一笑,越池墨倒也释然了。
  “那玉半遮与花子亦又是为何?”墨宵尘所言自然是有些道理,可越池墨不知为何玉半遮与花子亦也得跟去。
  墨宵尘忽然笑了一笑:“玉半遮是我贴身护卫,自然是保护我。花子亦如今是玉半遮的贴身护卫。”
  越池墨现是明白了,不论怎么说,这些人都会一同前去。
  “不过,顾漠青倒没必要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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