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江湖]吴钩看罢-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听逊雪说要替云殊儿还钱,徐麟亦不再刁难,他点了下头,又看着面前拿剑指着自己的越池墨,哼了一声道:“此事作罢,后会有期!”说完,徐麟带着十几名徐家堡弟子从勾月楼撤走。
  越池墨收起长剑,对着站在二楼的逊雪拱手一礼,算是谢过对方的仗义出手。逊雪对着越池墨欠身福礼,眼神在花子亦身前停留了片刻,便收了回来。有些人,她逊雪看都不会看一眼,而有些人,她终于寻到了,可他的心却早已在了别人那方。是她故作清高,错过了让自己动心的男人,逊雪自嘲一笑,世事总是如此弄人。
  事情已经解决,逊雪带着云殊儿退回了屋内。勾月楼内一片狼藉,鸨妈看着被砸毁的桌椅,纵然心头滴血,也知越池墨与花子亦不可得罪,她刚准备自己咽下这笔损失,正抹着眼角的泪花准备吩咐楼里人收拾残局,眼前忽然伸来两张银票,每一张上的数额皆是一百两黄金。鸨妈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再看时,两张一百两银票清晰在目,鸨妈诧异地看着递来银票的花子亦与越池墨,刚要向两人道谢,却听得花子亦与越池墨异口同声地向对方道:“把你的银票收回去!”


第8章 第七章
  越池墨淡淡地瞥了一眼花子亦,剑光一闪,逼得花子亦后退了几步。花子亦见越池墨欺人太甚,提掌便攻。霎时间刚平静的勾月楼又起波澜。鸨妈这次连眼泪都快哭干了,再被这么砸下去,两张一百两金的银票也补不回她的损失。
  “这位公子,您快劝劝两位先生吧,我这里小本经营,供不起他们二位,您行行好……”鸨妈噗通一声跪在了周薄言面前,她这次终于看出能让花子亦与越池墨住手的人是谁,忙不停地向周薄言磕头求周薄言去劝劝。
  就算鸨妈不说,周薄言也准备要去劝越池墨与花子亦停手。周薄言四下看了一眼,俯身捡起被砸断了的桌腿,一手拿着一个掂量了一下,又抬头看着场中战成一团的花子亦与越池墨,乘着两人气劲相击身形分开之际,周薄言忽然站起身来,快速跃入两人中间,就在一人剑招再起,一人掌风相迎之时,周薄言一手一根桌腿对准了越池墨与花子亦的下颚。
  “闹够了?”即使两人在周薄言出现之时连忙收住了剑气与掌力,但漏掉的一丝气劲还是砸向了周薄言,周薄言不会武功,被掌风与剑气所伤,当即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意识,劝两人让步。
  “喂……”花子亦大惊,正要伸手将周薄言揽入怀中,却扑了个空。
  越池墨比花子亦快上一步,他丢下一直不离手的长剑,把已经快要昏厥的人揽入怀中。越池墨一边抱起周薄言,一边将手中的银票丢向鸨妈,运起轻功跃上二楼,寻了一间无人的屋子转身合上了屋门。
  银票在眼前飘落,花子亦伸手接住越池墨丢下的银票,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他把自己手中的银票与越池墨的银票叠在一起,伸到了鸨妈面前:“我和他的份,够你再建一座勾月楼了。”
  鸨妈抹掉满脸的泪水,先是一怔,似是不相信眼前所见,而后她立即将银票抓在手中,不停地向花子亦道谢:“谢谢花公子!谢谢花公子!还有,谢谢那位……”鸨妈眼珠转了一圈而后转向花子亦,她不知越池墨姓名,不晓得如何去称呼越池墨。
  花子亦嘴角边的邪笑更加明显,他看了一眼二楼屋门紧闭的房间,回道:“叫他越道长吧。”
  “啊?”鸨妈瞠目结舌,难怪她看越池墨总觉得不食人间烟火,原来真是个修道的。
  越池墨感觉自己双手发颤,他小心翼翼地将周薄言放在床上,搭住周薄言纤细的手腕,入鬓的长眉紧紧地敛在一起。周薄言内息还算平静,但身子骨却单薄得很。越池墨初见周薄言,就见其面色惨白,他也知周薄言在隽雅山庄内过得并不好,不曾想他的体质竟然差到了如斯地步。
  “薄言,你怎么不知照顾好自己?”清冷的人声音多了些许温度,他坐在周薄言身后,将人紧紧地圈在怀中。单薄的人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要去救那些与他毫无关系的人,不知该说他心善,还是个糊涂蛋。
  一门之隔外,俊逸的公子哥儿抱臂而立,将后背贴在墙上,花子亦轻轻地叹了口气,嘴角边的邪笑换成了无奈的笑容。
  如果周薄言懂得照顾自己,那还是周薄言么?花子亦望着楼下来来往往正在收拾残局的下人,想起一年多前那个春日里,他在隽雅山庄见到的那抹单薄的身影。隽雅山庄的绝学惊鸿照影在周薄言一遍又一遍的演练中渐渐变了样儿,花子亦挑着眉看这个不知尊卑的隽雅山庄的仆人偷师,正准备去教训一番,就听得替他引路的老仆人似是难过地低声说道:“大公子实在可怜,早早失去了母亲,庄主又不许他习武,若不是二公子和小姐偷偷摸摸地教他一些,只怕连剑也拿不动。可大公子似乎不想认命,总是在一遍一遍地练习,上次为了演练惊鸿照影摔折了手,这才刚好就又练了起来。但是大公子骨骼已长成了,惊鸿照影剑法是无法练成,唉……”老仆人说道后来抹了抹眼角的泪珠。
  原来是这样。花子亦早听闻隽雅山庄的大公子庄主的宠爱,自那日一见,花子亦心里却将这个看似弱不禁风却坚韧的周薄言记在了心里。
  离开隽雅山庄后,游戏人间的花子亦却将周薄言放在了心底的最深处。他不是一个能被一人束缚住的人,他觉得自己对周薄言仅仅是同情。可今日见他被越池墨护在身后时,花子亦感觉心底的怒意翻涌,连带着对周薄言的记忆一起浮出。他好不容易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最终却还是被越池墨给带走了。
  越池墨!花子亦双手紧握,咬紧了后牙根,他能看得出来周薄言对越池墨的倾慕之情,但即便如此,花子亦也不会轻易罢手。这世上还没他花子亦放弃过的任何东西!
  好在周薄言受伤不重,越池墨简单地替周薄言调戏后,周薄言便睡了过去。越池墨替周薄言压好被角,灯火中周薄言的眉梢紧紧地敛在一起,额间渗出汗珠,合上的眼皮下眼珠来回转动。周薄言做了噩梦。
  “娘……”周薄言忽然伸手握住了越池墨的手,他的手掌心中也渗出了冷汗,越池墨反手将周薄言的手握住,坐在了床边。
  听人说周薄言的母亲是一位极其美貌的女子,也是周隽雅的第一位夫人。越池墨的师父白玄道人曾经与周薄言的母亲有过一面之缘,白玄道人曾对越池墨言及周隽雅的过往,仙风道骨的师父对年纪还小的越池墨说道:“周隽雅能娶到这样一位夫人也不是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那时越池墨不过七岁,还不懂得道之玄乎,也不懂得七情六欲,他只知师父对周隽雅的夫人有些惋惜,而后也就不再提起这位夫人。
  后来越池墨年长了些,也见了些人情世故,他觉得周隽雅既然娶了一位美丽的夫人,应该对这位夫人十分喜爱,可为何偏偏周隽雅对这位夫人鲜少提及。在周薄言母亲过世半年后娶了云浮山庄的大小姐为妻,周隽雅如此薄情寡义的做法越池墨看不惯,可白玄道长似乎看出了越池墨心中的愤懑,拂尘自越池墨面前扬过,似要将越池墨满心的憋闷一扫而空。白玄道长做了个道揖说道:“世事不可知看其表面,也莫追其根本。”
  越池墨这才将此心事放下。可在隽雅山庄见到周薄言后,原本消散的烦闷又一次涌上心头,越池墨实在不解,为何周隽雅会对周薄言也如此嫌恶。


第9章 第八章
  越池墨从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的花子亦。花子亦抬了抬眼皮,脸上没什么表情。
  “睡下了?”花子亦收回目光,问越池墨。
  越池墨点头算是给了花子亦回答。越池墨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花子亦的没有温度的声音:“越道长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越池墨脚步一顿,他没有转回头去看花子亦。花子亦向来有话直说,口无遮拦,这位花少庄主的脾性江湖诸人皆知,再加之花子亦言辞尖锐,鲜少有人能应对花子亦。
  “怎么,越道长自己也不知么?”之前花子亦就看出了越池墨对周薄言的感情非是一般,然而越池墨的目光好像一直在躲避着周薄言的目光。花子亦游戏人间多年,自然看得出来这位悟道修仙的越道长跨不过心里那道鸿沟。
  花子亦的问题越池墨的确难以回答,正如花子亦说得那般,越池墨顾念周薄言,但若有再多的感情,他知是不该。刚松开的眉头又紧紧地敛在了一起,越池墨望着眼前雪白的墙壁,一边思忖花子亦的话,一边听着身后人不断传来的叩问。
  “你不答是不敢答吧,清心寡欲修道多年,七情六欲在你眼里早已消散。对周薄言,你觉得是同情,可你敢问一问自己,真的是如此么?”花子亦将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之上,或许有人听见他对越池墨这番所说太过卑鄙。花子亦却不认为如此,越池墨不能爱上周薄言,而周薄言也不敢去爱越池墨。两人之间隔着一道禁忌之门,在里面的人不敢去推,在外面的人不敢走进。这两人之间的结果早已明了,只是越池墨不愿放手,而周薄言还在奢望。
  越池墨闭上了双眼,花子亦刚才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地传入他的耳中,逼入他心底搅起那本就不平静的波澜。他该放手么?越池墨也在不停地问自己,花子亦说得没错,他的确不敢答,所以在周薄言以“门无吉”遮掩真实身份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周薄言的越池墨却没有当即揭穿他。纵然越池墨看出了周薄言眼中对自己的那份期待,但越池墨还是避开了周薄言的目光。
  “越道长,你不能爱他,就再留在他身边了。你应该也看出他的心思了吧,何必那么残忍?”花子亦终于站直了身子,他的目光定在越池墨的身上。
  “残忍么?”越池墨重复着这两个字,花子亦说得不错,但花子亦也没说得对,他越池墨纵然不能去爱周薄言,也可以将周薄言护在身侧。“总比让他爱上你好。”
  花子亦哑然,嘴角勾出一个极其邪魅的弧度来。他忽然拊掌笑出了声:“是是是,我花子亦名声不好,可认准了一个人就不会放手。”虽然花子亦没有说明,但他与越池墨之间的战争已然挑起。
  越池墨收回了茫然的眼神,深邃的眼中亮起一抹光芒来。越池墨轻轻地笑了一声:“乐意奉陪。”
  花子亦眉梢抬了一抬,他看着越池墨渐渐消失的身影,不自觉地咂了下嘴:原是想挑起越池墨的怒气,未曾想反被越池墨给惹火了。
  花子亦悻悻地转回身,推开了周薄言的屋门,幽暗的灯火中,周薄言脸上微微浮现了一些血色,只是眉梢轻蹙在一起,看得花子亦一阵心疼。花子亦轻轻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周薄言的呼吸声传来,花子亦心头一颤,伸手贴在了周薄言的额头上。
  “越池墨你到底是怎么看人的!”周薄言额头上的温度烫手,花子亦连忙从怀中的小瓷瓶中倒出一粒褐色丹药,他抓起床头柜边放着的一壶水,仰头灌入了自己的口中,接着他又把一颗药丸放入周薄言嘴里,低头俯身吻住了周薄言,小口小口地将水送入周薄言口中。
  门外忽然闪入一个人影,寒光将火苗着跳跃了起来,花子亦感觉到有危险逼近,刚要抬起头,长剑就已落在了他的脖颈处。
  灯火虽然昏暗,但却能瞧清来人入鬓的剑眉倒竖,越池墨眼中冷芒如刺,直勾勾地盯着花子亦。
  “我还未质问越道长如何照料人的,越道长倒先来问我了。”花子亦无所谓地笑了笑,食指在唇角边划过,似是对刚才那个吻意犹未尽。
  花子亦这个动作落在越池墨眼中,越池墨手中长剑再递出去,擦过花子亦的脖颈,逼着花子亦往后将身子挪开周薄言一些。
  “滚!”越池墨几乎是压着声音将这个字从喉咙里发出。从花子亦出现在江湖上开始,越池墨就很讨厌花子亦这张玩世不恭的脸。
  花子亦刚才被压制住的怒火又一次被越池墨挑起,花子亦本不愿再在勾月楼内与越池墨动手,奈何越池墨长剑已经逼在眼前。花子亦冷哼一声,曲指弹开架在脖颈上的长剑,人从剑下一闪而过,站在了越池墨身后。
  “花某不是乘人之危之人,他高烧未退,我只得如此才能将药送入他口中。越道长若是不信,我花子亦也无必要再与越道长再解释些什么。”内力传至脚尖,花子亦跃出门外,随手将门合上。嘴角边残留的温度还在,花子亦笑了笑,抹着自己微翘的嘴角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屋内的人将长剑收起,定神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他伸手试了下周薄言额头的温度,将湿毛巾搭在了周薄言的额头上。
  越池墨缓缓地合上了眼,暗暗叹了口气:“不论如何,我都会护住你。”
  山顶的积雪即将消弭,凭栏远望的人嘴角边浮出了欣然的笑意。
  “魅烜,都准备好了么?”墨宵尘背着手,临风站在悬在山崖间的回廊上,山风带起他耳边的发丝,嘴角边的笑容似有若无。
  站在墨宵尘一旁的俊秀少年歪头看着主人,轻轻咬了下嘴角,不情不愿地回道:“主人您准备走了么?”
  墨宵尘揉了揉少年的脑袋,笑了笑回道:“魅烜要跟我一起去么?”
  “可以么?!”魅烜睁大了眼睛,期待地看着墨宵尘。
  “假的。”墨宵尘收回手,揉搓着手指,叹了口气道,“尊枫教还需要你守着,教里不能无人,何况……”墨宵尘又忘了一眼远处的山峦,似是喃喃自语,“我也不知能否平安回来。”
  “主人……”魅烜连忙拽住了墨宵尘的衣袖,“您一定要平安回来!”
  “好好好,平安回来,还要把你的师伯也带回来。”墨宵尘应道。


第10章 第九章
  周薄言按了按不安跳动的眉头,一手轻轻地勒住马缰,让自己的坐骑放慢速度。原本在他左右两边驾马并行的两人间周薄言落在了后面,一齐勒住马缰,转回头看着故意放慢了速度,按着眉梢,满面愁容的人。
  “不舒服么?”两个打扮完全不同的人继在勾月楼后又一次异口同声地说着,越池墨与花子亦相互瞪了一眼,又一起掉转马头折向周薄言那边。
  周薄言见水火不容的两人一齐靠近自己,这次右眼皮都跳了起来。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周薄言暗自叹气,若是他脸皮能厚些,或许能够让自己避免这一场麻烦。
  在勾月楼歇息了一晚后,第二日清晨,越池墨敲响了周薄言的房门,邀周薄言与他一同上路前往金陵。
  周薄言前一夜没吃什么东西,又闹了半天,再加上他病得昏沉,从床榻上起身的时候脚步虚浮,险些要跌倒。就在他快要与地接触之时,一双手将他从背后环住,温热的鼻息扑在他脖颈边,周薄言蓦地一颤,转回头想看一下到底是何人藏在他屋中,还未看清来人面目,就被对方含住了唇瓣。周薄言更是惊惧,他手中无力,无法推开来人,就在挣扎间,屋门被人推开。一声铿然剑鸣传入周薄言耳中,接着环住周薄言的人念念不舍地离开了周薄言的唇,分开时舌尖还不忘在周薄言唇角暧昧地舔了一下。等他与周薄言分开,周薄言才看清楚来人面目:花子亦脸上带着一抹得逞的笑容,一根手指贴在自己的唇上,似在回味刚才的那个吻。
  偷袭的人笑得得意,被偷袭的人却是一身冷汗,更何况越池墨的手持出鞘长剑冷冰冰站在自己和花子亦中间背对着周薄言,虽看不清越池墨的面容,但周薄言也能感觉剑锋寒光徘徊,若是寻常人早被越池墨的长剑吓得跪地求饶。周薄言痴痴地望着越池墨挺拔的背影,心头又涌上一阵莫名的暖意,虽知晓越池墨不过是为了自己被冒犯而恼怒,但能得到越池墨的一丝记挂,周薄言甚是欣慰。
  “滚!”这是周薄言遇见越池墨以来听越池墨说得第三个“滚”字,前两次越池墨怒意不彰,而这一次,越池墨的怒意充斥在整个屋内。
  花子亦扯了下嘴角,他并不惧怕越池墨,更何况论武功,他未必会输给越池墨。隽雅山庄的庄主不正是因为无法决定将周籽言嫁给越池墨还是他花子亦才弄了一场比武招亲么,花子亦一想到比武招亲就觉无趣,如若新娘换成周薄言,他倒是对这场比武招亲充满期待。如此想着,花子亦的目光又落向了站在越池墨身后的周薄言,相貌、武学甚至是性格都不适合他花子亦,偏偏周薄言那一双漆黑的眼眸如星辰般耀眼,那双眼里时而会露出畏怯,时而又会露出飒然,时而还会自嘲,多种感情在周薄言的双眸里出现,花子亦好奇,到底这个身世坎坷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同的表情?
  越池墨见花子亦的目光在周薄言身上徘徊,携长剑又往花子亦那方逼近一步:“你还不走?”
  “奇了怪了,”花子亦忽然笑了起来,他伸手随意地指了指这间屋子,“这里是勾月楼,越道长是买下了这里,还是包下了这里?你让我滚,我就得滚么?”说着,花子亦拣了个凳子坐下,一只腿跷在另一只腿上,抱臂仰头看着对面清冷却带着慑人寒意的越池墨。
  越池墨入鬓的剑眉敛在一起,花子亦是翻进周薄言的屋子里他还未追究,面前的人反倒与他对质起来。越池墨刚要反驳,花子亦却没给越池墨任何机会:“再有,昨夜鸨妈收下那两张一百两金的银票你我一人一半,就算她要变卖勾月楼,你我也是五五分。何况这如何分还没定,这屋子是不是越道长的,也没定!“
  突然一阵“哐啷”声传入了屋内三人耳中,接着一阵啜泣声撕碎了静谧的清晨,原本来向越池墨和花子亦道谢的鸨妈跌坐在地,一手不停地捶胸,一手不停地砸地,双脚乱蹬,哭了起来。
  “二位公子我勾月楼不卖不卖!这银票我马上就还你们!”鸨妈边哭边说,却也没从地上站起来去拿银票。
  越池墨和花子亦看着鸨妈,显然是被鸨妈的模样给惊住了,两人竟一时忘了动作。周薄言原是见越池墨与花子亦要再对峙,刚准备去劝说二人,就见鸨妈也来掺合“热闹”,周薄言将要劝说越池墨与花子亦的言辞咽了回去,走到鸨妈身边去安慰鸨妈。
  好不容易鸨妈停下了哭泣,将信将疑地看着周薄言,又瞟了几眼越池墨和花子亦,见两人向自己点头允诺不会要勾月楼,鸨妈擦干眼泪,向两人磕头道谢,又向周薄言道了声谢,说是给三人准备早饭去。
  经过鸨妈这么一闹腾,越池墨与花子亦两人间剑拔弩张之势也收敛住,两人虽看对方不顺眼,但也觉得再斗下去实在有失江湖人的面子。
  不久后鸨妈说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三人一齐下楼用早饭。一张四方桌,越池墨与花子亦坐两边,周薄言坐中间。周薄言还未拿起筷子,面前的空碗里就被一人一个肉包、馒头、蒸饺等食物放满。越池墨与花子亦一边给周薄言碗里继续放吃食,不忘相互以目力相斗,周薄言最后忍无可忍,只得将碗里的食物按原样还给了两个人。
  “别浪费。”周薄言剥着鸡蛋,一边对两个瞪大了眼珠看着面前被放了满满食物的碗喉咙直动的两人说道。
  “这也太多了吧……”花子亦委屈地看着周薄言,试图让周薄言放过自己。
  周薄言一边吃着鸡蛋,一边瞟了眼花子亦,而后又将目光转向正前方继续吃自己手中的鸡蛋。花子亦见周薄言不吃自己这套,只得苦着脸一口一口地咬着肉包。坐在花子亦对面的人倒是淡定地多了,不过几个素包子吃了下去,碗里也才解决了一半。花子亦一边拍着撑得慌的肚子,一边得意洋洋地看着跟自己同样遭遇的越池墨,等着越池墨出丑,当他看见越池墨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布袋,慢条斯理地将剩下的包子、馒头等吃食装进口袋之中,对周薄言说留作路上吃的时候,花子亦连忙也掏了掏自己的衣袖,结果除了银票什么也没掏出来。
  气煞我也!花子亦狠狠地咬了一口肉包,如果眼神能杀人,越池墨可能已经被花子亦刺中了好多把眼刀。


第11章 第十章
  周薄言望着两个渐渐靠近自己却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最终还是妥协地暗自叹了口气。
  越池墨早将昨夜在勾月楼的一身衣服换了下来,白衣道袍罩在他身上,白玉道冠将如墨长发挽起,斜飞的剑眉入鬓,羽睫下一双清澈的双眸将万千星光收在了里面,他嘴角抿成了一条线,宛如遗世独立的谪仙。
  花子亦也将昨夜花里胡哨的衣服换下,好似要故意与越池墨比一比似的,他今日也穿了一件白色锦衣,不过衣衫纹饰是以金线勾了的芙蓉花,就连滚边也是以金线缝制。他没有束起头发,只在额间用一根银制发带扎起脑后的一缕长发。若说越池墨像一位谪仙,花子亦倒更像纨绔子弟,不过也是他长得好看,这一路都能惹得姑娘们对他多留心几眼,可比起越池墨来,花子亦还是略输一筹。花子亦眉眼弯弯,唇角带着一抹与盎然笑容,这一路上花子亦的笑容就没收起来过。起初周薄言觉得还好,可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