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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吴钩看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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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世上,还是有一个人能够随时随地地找到顾漠青,那就是尊枫教的教主墨宵尘。至于为什么墨宵尘能够找到顾漠青,那当然是要抓住医仙顾漠青就要抓住顾漠青的胃,所以墨宵尘不需要自己去找顾漠青,顾漠青就能顺着摸过来。


第18章 第十七章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桌上的粽子都被顾漠青吃光了,顾漠青也摸了摸鼓出来的肚子,站起身来在屋里缓步走起来消食。
  “决定好了没?”顾漠青一边伸伸胳膊,抬抬腿,一边问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墨宵尘。
  又过了一会儿,墨宵尘点了下头,低声问:“让谁将他送回去?”
  顾漠青仰头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我刚在船头看见玉半遮了,他整个人都阴森森的,面具也不戴一下遮挡住,我看好几个教中弟子都绕着他走。”
  听顾漠青提到玉半遮,墨宵尘回了些神来:“他面具被人抢了,生闷气。”
  顾漠青一听,瞳孔收缩,脸上显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来。顾漠青不仅是个吃货,还是个爱听八卦的,他快步走到墨宵尘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墨宵尘:“谁啊,能让玉护法这么生气?”
  “花子亦。”
  顾漠青几乎是捧着肚子走出了屋子。走出船舱的时候,他看见阴森森的人还站在船头吹风,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阴沉,顾漠青却是忍不住笑,漏了一丝笑声飘进了玉半遮的耳朵里。
  玉半遮显然是生气生得太忘我了,顾漠青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也没听见。直到顾漠青走到玉半遮的身边,拍了下玉半遮,玉半遮才将他一张写满了“生人勿近”的脸对向了顾漠青。
  玉半遮一见是吃货医仙,翻了个白眼继续转头望着河水发呆。顾漠青倒是更好奇了,他刚在船舱里听墨宵尘简单地说了几句,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谁让玉半遮遇见的是游戏人间的花间山庄少庄主呢,这事儿还真怨不得别人。
  “你这爱理不理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顾漠青双手揣在衣袖里,往玉半遮那边一站。风从河面吹来,扑在脸上,别提多舒爽。
  玉半遮还是沉默不言,一来他现在没心情与人聊天,二来他本来话就不多,三来他不喜欢和顾漠青聊天,四来他今天刚败在一个话唠手下正郁闷着。
  见玉半遮半天不理他,顾漠青却没识趣地走开,他伸出右手捏住玉半遮的手腕,连连咋舌:“你们教主都跟你说了,不要太过自负,你看你看,折在一个话唠手下了吧。”
  “是我学艺不精。”玉半遮用余光瞪了一眼顾漠青。
  对方涎着脸贴了过来,在勾头在玉半遮眼前晃了晃眉开眼笑的娃娃脸,露出一副无害的表情来:“能让玉公子自己认输,花子亦倒真不简单啊。”说着,顾漠青还不忘长长地叹息一声。
  这一声叹息落在玉半遮耳中显得刺耳,玉半遮修长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刚想回击顾漠青,顾漠青收回了脑袋,松开了玉半遮的手腕。
  顾漠青说:“你也没发烧啊。”
  “……”玉半遮听出了顾漠青是在揶揄自己,他抽了抽嘴角,如果顾漠青不是墨宵尘的客人,顾漠青的舌头早就不在嘴里了。
  顾漠青手笼在衣袖里,仍旧站在玉半遮身旁,并没有要离开的道理。娃娃脸上的笑容淡淡的,他圆圆的眼睛里好像映入了波光粼粼的湖水。许久后,医仙顾漠青用胳膊肘碰了碰没有从他身边离开的玉半遮,说道:“你也别郁闷了,花子亦是谁?花间山庄虽然是三大世家之一,可因为有一个招蜂引蝶的花子亦,花间山庄的名声并不好。既然你也知道花子亦是那样脾性的人,若与一个用嘴皮子行走江湖的人认真,这不是败了你的格调嘛?”
  玉半遮扭头看着伸了个懒腰的人,似笑非笑地回道:“你不也是靠一张嘴游走天下么?”
  顾漠青张了张口,想反驳玉半遮,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物还有一物降,玉半遮可是吐槽顾漠青的高手。顾漠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将吃瘪的表情收了一收,正色道:“你还想不想见花子亦?”
  玉半遮眨了下眼,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等着顾漠青继续说下去。
  顾漠青接着说:“墨大教主给了你一个任务,不过这个任务你一个人也完不成,需我跟你一起。”
  “送周薄言回去?”玉半遮阴沉的脸上显出一抹无奈,当初墨宵尘就不该把周薄言给抢过来,如今又要送回去,委实多此一举。
  “好差事啊,”顾漠青对玉半遮挤了挤眼,“与花子亦化干戈为玉帛的好机会,把握住!”说着,顾漠青得意洋洋地指了指玉半遮的胸口。他是没诊出玉半遮的外伤,而是诊出了玉半遮的内伤,不过这内伤可比较棘手就是,有人动心了,而对方可以称之为玉半遮的仇敌,真是伤脑筋啊。
  墨宵尘给顾漠青和玉半遮一辆青布马车,又将打听到的越池墨和花子亦的落脚处告诉了顾漠青他们,顾漠青和玉半遮驾着青布马车,带着被顾漠青扎了睡穴的周薄言沿着扬州城郊外追着越池墨与花子亦的踪迹而去。
  走了几里路,驾马的青衣人许是有些乏了,他一边晃悠着马鞭,一边从怀里摸出了一块芡实糕来,扬两下鞭子,咬一口芡实糕,如此一块芡实糕他没走半里路就吃光了,于是顾漠青就又摸出一块,继续边赶车边吃,本来可以三个时辰就追上越池墨和花子亦的,足足被他耗了五个时辰才到。
  月上中天的时候,顾漠青终于赶到了越池墨和花子亦落脚的客栈处。他拍了拍自己身上落的米糕屑,挑开车帘,刚准备喊玉半遮下车,就见玉半遮并指点在了周薄言的睡穴上,刚睁开眼的周薄言又重新昏睡了过去。
  “别让他睡!”等人昏倒后,顾漠青才记得出声叫停,玉半遮莫名地看着在车下跺脚的吃货,又转头看了一眼靠在车厢上紧闭双眼的人,最终只能将吃货医仙拽进马车,然后放下了车帘。
  “他醒了,为什么不让他睡?”玉半遮问。
  顾漠青没时间去回答玉半遮的问题,他一边替周薄言把脉,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针刺入周薄言头顶的百会穴中。百会穴为各经脉气血汇聚之处,不得轻易施针,玉半遮见顾漠青毫不犹豫地一针扎下去,不由得为周薄言捏了把冷汗。顾漠青这剑走偏锋的治法也不知行不行得通。


第19章 第十八章
  顾漠青忙活了小半个时辰,额上满是汗珠,又过了片刻,顾漠青终于舒了一口气,将刺入周薄言百会穴的银针取了下来,接着并指在周薄言的睡穴上轻轻一点,原本面色苍白的人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顾漠青摸掉额头上的汗珠,转头指着玉半遮的鼻子,嘴角动了半天,最终还是化了了一声无奈地叹息声。
  “难道我做错了?”玉半遮见刚才的情形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顾漠青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挑开车帘说道:“他体虚气脉不畅,临行前我用银针针灸睡穴,此法比较柔缓,但也是伤身。你刚才直接点了他的睡穴,手法粗暴,他气血滞塞,只得从百穴之宗处引导,还好发现得及时,不然啊……”顾漠青想起刚才,觉得心脏又开始猛烈地跳动了起来,“不然墨大教主发起疯来可不是你我能拦得住的,说不定我俩还得赔命。”说着说着,顾漠青就皱起了眉头,想想墨宵尘发狂的模样来,他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了。
  听顾漠青如此说,玉半遮也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是见周薄言醒来了,怕周薄言误会才又点了他的睡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莽撞险些搭了周薄言的性命,恐怕还要赔了自己和顾漠青的性命,想想就让人觉得后怕。
  “还好还好,这个烫手山芋总算能丢出去了。”顾漠青挑开车帘跳了下去,他向着客栈里走去,没一会,客栈小二跟着顾漠青来到了马车旁,将马车牵入客栈后的马棚里。
  顾漠青与玉半遮本是打算立刻就将周薄言给送还给越池墨与花子亦的,然而此时已至凌晨,客人都歇下了,顾漠青与玉半遮无奈,定了两间客房住了下来。分配房间的时候,两人还因为周薄言歇在谁人的屋子里争论了一番,最终玉半遮以顾漠青要照顾病人为由将周薄言塞到了顾漠青的房里。
  顾漠青将周薄言丢在床榻上,看着床榻上昏睡的人直翻白眼。他是欠了周薄言还是墨宵尘的,堂堂医仙居然要熬夜照顾病人,顾漠青心里虽然有万般抱怨,可也不敢将周薄言一个人丢下。他抬头看了一眼房梁,好在这间客栈房梁不高,他翻身而上,靠着房梁去与周公会面去了。
  黑暗之中,似乎有一人在不停地喊着自己的名字,他伸手想要去寻找那个发出声音的人,触碰的却是冰冷的墙壁。
  他一惊,连忙收回手,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了地上。不,他不想再有这个回忆,他早已将这个回忆从脑海中拔除了,为什么还在?!
  “想不到你也会有这样的武脉,哈哈哈哈……这就是我该受的命运么?!不!我不允许,这肮脏的血脉会出现在我的子孙后代身上!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无法习武!”
  不——他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膝,将头埋在膝盖中,他不想再感受一次筋骨尽断的疼痛。
  “薄言……我求求你,放过他,他是你的儿子!”微弱的哭泣声自脚底传来,黑暗中,脚下的地面变得宛如镜面一般,跳出的火苗照出了镜面中的景象。纤弱的女人将一个更瘦弱的孩子紧紧地护在怀里,泪水打湿了她如海棠花般娇艳的面容,乌墨长发散落,女人瑟缩着往后不停地退去。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渐渐逼近女人,直到女人退无可退,男人才停下了脚步。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角落中哭泣的女人,忽然伸出了手扼住了女人怀中的孩子,男人力气很大,他一把就将那已经昏迷的孩子举了起来,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辩驳地怒意:“羽濛,他不该活在这世上。他是我周隽雅一生的污点,我不能让他活下来!”
  “不……他是你的孩子,你不能杀他,你不能!”叫羽濛的女子见孩子被夺,立刻扑了上去,然而她的动作太过迟缓,男人只是轻轻一退,就避开了女人的攻击。
  “你已经没有武功了,别再做无谓的挣扎。放弃这个孩子吧,我是真的爱你,如果你放弃他,我们还可以像从前那样做一对恩爱夫妻。”男人虽然如此说,可话语里却不带任何温度,他只是看着匍匐在脚下往自己身边爬来的女人,没有去扶女人起来。
  “周隽雅……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我哥哥,对得起尊枫教,对得起你这一生修为么?!”女人鲜血淋漓的双手紧紧地扼住了男人的腿,这是她最后的反抗。
  男人没有踢开女人,他蹲下身来,一手勾起女人的下巴,似笑非笑:“我已经给你隽雅山庄庄主夫人的名分了,我答应你哥哥的都已经做到,该还的债都还了,你们还要我欠你们什么?!”
  “我用我的命,换薄言的命,这样公平了?”女人挣开了男人的手,仰头直视着男人。
  “你的命……”男人斟酌着,最后点了点头,“好。”
  “母亲!”黑暗忽然退去,周薄言蓦地睁开眼,从床榻上坐起身来。他还未从梦魇中缓过神,怔怔地看着前方白色的床幔,然而一声重物落地声将周薄言从梦魇的余曲中拽了回来。周薄言循声看去,就见不远处,一个身穿青衣的娃娃脸男人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屁股,眼角悬着泪,一叠声地叫着“哎哟,哎哟”,听起来惨惨戚戚,别提多让人心疼。
  “哎哟,好小子啊,你是不是睡觉的时候还会梦游啊!早知道这样,我就给你百会穴上多扎几针!我屁股和腰也不用遭这份罪了!”顾漠青委屈地瞪了一眼坐在床榻上一脸茫然的人,他刚在梦里见青团出锅正准备去拿,结果还没够着,就被周薄言给吓醒了。他这一惊可不得了,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抓屋梁,结果人就掉在了地上,若非他平日里吃得多,这屁股怕早摔成了七八片,这腰也怕会断成好几节了。
  坐在床上的人显然也被顾漠青给搞懵了,他怔怔地看着顾漠青从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正寻思着要不要去扶他一把,一阵推门声传入耳中,从门外走进一个阴森森的俊秀男人,他眼角余光睨了一下周薄言,人便往顾漠青那边走过去。
  “你别过来,我自己能起!”顾漠青伸出手掌对玉半遮摇了摇,他可不想让不知轻重的玉半遮扶,说不定玉半遮这一扶还可能让自己再摔一跤。


第20章 第十九章
  既然顾漠青这么说了,玉半遮就抱着膀子贴着墙站在一边看着顾漠青挣扎了半天从地上站起来。
  顾漠青揉着跌得生疼的屁股,嘴角疼得直抽出。坐在床榻上完全不知现在是何情状的人先是看了一眼贴在墙边站着的阴森森的男人,见玉半遮冷冰冰地向自己丢了个眼刀,周薄言识趣地把目光对向了有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颇为讨喜的此刻却揉着屁股蹒跚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周薄言刚从噩梦中惊醒,还没缓过神就见一个陌生人从房梁上跌了下来,另一个带着一股子冷然杀意的陌生人不打招呼就推门而入。周薄言怯怯挪动双腿想下床去,结果双腿刚落到地面上,那个揉着屁股的男人突然大喝一声:“别动!”周薄言立刻又将双腿放回了床榻上。现在又是怎么个情况?
  顾漠青花了半刻钟才移到周薄言的床边,他小心翼翼地将屁股贴在周薄言的床边坐下,不等周薄言开口,先捏住周薄言的右手腕,对周薄言说道:“放轻松,我给你诊下脉。”
  对方身上带着一股子的甜腻味道,周薄言略一低头就见顾漠青的衣襟上落了一些雪白的糕点沫,其间还夹杂了一两颗芝麻。周薄言古怪地看着搭着自己手腕诊脉的娃娃脸男人,脑中略一思忖他就知道对方是何人了。
  “隐药庐的顾医仙?”周薄言问道。
  顾漠青一脸诧然:“你认识我?”
  周薄言抿唇轻笑,他指了指顾漠青衣襟上落的糕点屑沫道:“又爱吃又会看病的人,也只有隐药庐的顾漠青顾大夫了。”
  经周薄言这么一点,顾漠青低头看着衣襟上残留的食物,他忙伸出手掸了掸衣服上的碎屑,娃娃脸上浮现了一抹赧然神色:“不好意思啊,昨天睡得迟,没换衣服。”
  周薄言抬头望了望昨夜被顾漠青当成床的屋梁,又笑道:“顾医仙在这里守了一夜?”
  顾漠青眼底有一圈青黑,许不是昨夜在房梁上睡得不□□稳才落下的。顾漠青委屈地点头,若不是墨大教主有要求,他怎会去做“梁上君子”?
  “辛苦顾医仙了。”周薄言歉然致意,能让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顾漠青顾大夫守一夜的病人屈指可数,周薄言感激顾漠青的照顾。
  顾漠青也跟着笑笑,还不忘摆摆手:“无妨无妨,你若死了,我们都得陪葬,不过是一夜睡不好而已,总比下辈子才能睡觉要好。”
  “……”周薄言无言以对,有这么严重么?他又听顾漠青说到“我们”,目光下意识地转向还站在墙边的玉半遮,周薄言问顾漠青,“那位是?”
  “玉半遮。”回答周薄言的是玉半遮,他声音与他的人一般冷淡得让人心底生寒。
  从对方的眼神中,周薄言能感受到玉半遮对自己并无好感。周薄言权衡了一下,决定与好说话的顾医仙打听到底发生了何事。
  “两位是从哪里来?为何会在我这里?越池墨与花子亦二人又在何处?”周薄言此刻有太多疑问,他记得昏迷之前还在与越池墨和花子亦在一起应对徐家堡弟子和李天霸的手下,为何醒来会见到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还是行踪难觅的顾漠青?在顾漠青给他诊治之前,周薄言已经做了许多猜想,然而他却是想不明白。再者立在墙边的男人显然对自己有着敌意,可言行举止间又显露出了一分畏惧,怎么看也不似寻常。
  顾漠青见周薄言眼中有防备,他收回了搭在周薄言手腕上的手,挠了挠头说:“周大公子对我们有所顾忌?”
  这话听来颇为刺耳,但要说服周薄言不得不先打消周薄言的戒备,他这么坦诚一问,倒是周薄言有些不好意思了。周薄言却未放松戒备,他对顾漠青拱了拱手:“抱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你俩目的未明之前,在下不觉得能够与两位坦诚相待。”
  “人人皆说隽雅山庄的大公子平平无奇,现在看来江湖传言也只是江湖传言,周大公子倒是深谙中原武林这一套虚伪做派。”开口说话的是玉半遮,他鲜少能与不喜欢的人这么长的话。
  “玉半遮,你先闭嘴行不行?!”顾漠青眉头直跳,这玉半遮在昆仑山时听见周薄言的名字并未有什么出格的言行,见到周薄言之后倒是变得刻薄了起来。顾漠青何等聪明,自然知道玉半遮性情转变是为何。
  玉半遮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周薄言和顾漠青那边。他心里烦闷,若不是因为周薄言,他的面具也不会被花子亦抢去,也不会一闭眼就会想起花子亦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来,真真是讨厌极了!
  顾漠青无奈地舒了口气,他在想当时劝墨宵尘让玉半遮和自己一起将周薄言送回来这步棋是不是下错了。不过现在不是他后悔的时候,既然玉半遮已经出现在了这里,下一步就该按照自己考虑好的继续走下去。
  “你在扬州城郊遇袭,正好我们主人路过,让玉半遮去解围,又见你气息微弱,再耽搁下去怕有性命之忧,于是从越池墨和花子亦那边将你接了过来,让本大夫给你诊治,现在你治好了,我们就将你还回来了。”顾漠青说得一脸诚恳,他将所有的细节和冲突都隐去了,只说最简单的,倒也不算欺骗周薄言。
  “你家主人是何人,为何会出手救我?”周薄言问。
  顾漠青嘿嘿笑道:“你或许不认识我家主人,但我家主人却是认识你很多年了?”
  顾漠青这一笑,周薄言感觉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顾漠青显然是藏了些什么话没说。
  顾漠青见周薄言犹疑地看着自己,又挠了挠头,说道:“我说一个名字,你定然会相信我说的话了。”
  “谁?”
  “沈羽濛。”
  周薄言猛地抬起头,他的眼中聚满了惊诧的光芒,这个在江湖上除了周隽雅和他没有人知道的名字,被沉埋了多年后再一次被挖了出来。周薄言脸色倏然间变得煞白,的确如顾漠青所说,这个名字能足够让他相信对方是友非敌。


第21章 第二十章
  顾漠青见周薄言脸色变换,知道周薄言已经信了他的话。顾漠青想对玉半遮显摆一下,却见对方直接背过身面朝窗户看风景去了。顾漠青悻悻地打了个哈气,想来若让玉半遮来和周薄言谈,怕没两句就话不投机,然后对着周薄言哼一声甩门就走吧。
  “你的意思是,你们救我,是因为我的母亲?”从记事起,周薄言就只见过母亲在隽雅山庄的偏院里,从不曾见母亲与外人有过接触,甚至连隽雅山庄的下人们也很少能见到母亲与他。周薄言记得他见得最多的“外人”就是父亲周隽雅,那是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人,但是每次母亲见到他的时候,母亲都会让周薄言去后院呆着。等周隽雅走后,母亲才瑟瑟地将不知发生了何时的他抱在怀里啜泣。周薄言会伸出小手替母亲把眼泪擦干,可擦干了,泪水又会打湿母亲姣好的脸颊,母亲的泪水好像永远都流不完一样。
  顾漠青嗯了一声,然后从周薄言的床边站起身来,他屁股上的疼痛还未消失,这一起来又触到了刚才受伤的地方,顾漠青倒吸凉气,暗道看来得给自己的屁股上点活血化瘀的药为好。
  “说了半天我也饿了,你身子刚好的差不多,也得吃些东西。还有……”顾漠青指了指开着的门,又指了指背对着他们的玉半遮,对周薄言说,“我家主人和玉半遮救你的时候与越道长还有花少庄主有些误会,这里还请周大公子帮忙解释一二,嘿嘿。”说着他的娃娃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害的笑容,想让人拒绝也拒绝不了。
  周薄言点了下头道:“我不能只听你们这方的言辞,还得再听听越道长与花少庄主那边如何说,如若真是误会,在下自当尽力而为。”他又顿了一下,接着道,“还有,希望两位莫称呼我为周大少爷,我在他二人面前以门无吉自称,还请两位莫揭我身份。”
  “这是自然,好说好说!”只要周薄言答应斡旋,他提什么条件顾漠青都会答应。
  站在窗前的人又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低声说道:“伪君子。”
  顾漠青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难看无比,这玉半遮是来拆台的么?!
  顾漠青嘱咐小二打了三盆热水,他、周薄言和玉半遮洗了把脸,整理了下略微褶皱的衣物,等整理妥当了,顾漠青听见昨夜向小二打听的两间屋子先后响起了推门声。顾漠青脸上立即挂起和煦的笑容,他还不忘指点了下不太会笑的玉半遮如何摆出最适合他这张脸的笑容,然后邀周薄言随自己下楼。
  周薄言之前也听隽雅山庄的下人们提起过这个吃货医仙,可没想到,顾漠青不知爱吃,还有些精怪。顾漠青与花子亦不一样,花子亦玩世不恭,随性逍遥,顾漠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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