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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臣把陛下养歪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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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郁虽未参与其中,但弘文馆也算是个小朝堂,里头暗潮涌动虽比不得朝堂,但有心之人若细细琢磨也不难看出这些暗流之后代表的意义。
高显闻言也收起了调笑的表情,点点头道:“我听皇兄的。”
休沐之后,朝堂之上果真如高郁所说,风起云涌。
户部侍郎刚把税银的事禀告完,一人就站了出来,提及了立储之事。
“陛下,储位乃国之根本,皇储不定,社稷根基就会动摇。”
那人如是一说,立刻有人跟着符合道:“是啊陛下,太子之位空悬已久,若再不定下,民心也会动摇。”
南梁皇端坐高位之上,闻言无甚表情,只淡淡道:“那众卿以为,诸位皇子之中,有谁能胜任太子之位?”
众臣心中虽早有思量,但谁也不敢先开口,唯恐说错一句就被对方抓住把柄。
南梁皇见状,冷笑一声,一双鹰眼扫视一圈,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怎么又都哑巴了,刚才不都说的好好的?李爱卿,你来说说。”
被点到名字的是礼部侍郎李锐。
南梁并未设丞相一职,一直由六部尚书分管,因此礼部侍郎虽然听起来并不威风,但已是极为重要的人物。
李锐早年在东南任过几年提举学事司监司,后被时任福建路转运使的云仁浦看中提携。
圣上登基之后,云仁浦胞兄兵部尚书致仕,作为交换圣上破例将云仁浦提至刑部任侍郎。
云仁浦顾念情分,回京人任职之时,也没忘了李锐,一直将其带在身边。
如今云仁浦官至礼部尚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李锐在其关照提携之下也飞黄腾达,入主礼部,成了侍郎,可谓前途无量。
忽听圣上提及自己的名字,李锐心神一震,慌乱了起来。然在偷偷看了眼不远处神色正常,没有一丝忧虑的云尚书之后,他又放下心来,上前一步答道:“陛下,臣以为太子之位依照祖制册立即可。”
所谓祖制就是“立嫡立长”,当今身上后宫空虚,皇后之位虚悬多年并无嫡子,这么来真要立就只能立长了。
此言一出不仅大皇子一派,拥立四皇子的朝臣也懵了,这礼部侍郎不是云家的人吗,怎么帮起谢家来了?
众朝臣一时议论纷纷,好些个还探头朝李锐方向看去,想瞧瞧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李锐说完之后就退回原位,低头不语。
而高座之上,南梁皇闻言却翘起了嘴角:“依照祖制……”
这边开了口,有人便站不住了,立刻出声道:“陛下,臣以为大皇子天资愚钝,并不堪重任,皇储一事关系国之根本,应慎重为是。”
他说完立刻有人附和道:“臣附议。”
“臣,附议,”
可有人反对,自然有人支持。
大皇子一派这两年来虽被打压的厉害,但根基还在,尤其南梁维旧之臣众多,其中以御史台为最。
御史大夫见势不利,立刻上前一步道:“陛下,大皇子虽聪慧不足,但心善仁厚,并无过错。且祖宗规矩不可轻易违背,臣以为当依照祖制,立长为是!”
“长幼有序,臣附议。”
“臣以为……”
“陛下……”
皇储之事事关重大从来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因此皇帝倒是不慌不忙,只看着他们吵,看能吵出什么花儿来。
结果一群朝臣吵了大半天也没个定论,最后折子倒是上了一大堆,差点把皇帝陛下的书桌给压塌了。
不过争吵的人群中,除了南梁皇以外,倒是有一人也淡定的很,那个人就是礼部尚书云仁浦。
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眼,之后他便再没表示过什么,仿佛一群人为之而争的东西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他且听着,至于结果如何便听从天命了。
这般豁达、淡然,让一群还在作壁上观的官员傻了眼,真是看不清,摸不透。
朝堂上吵的厉害,弘文馆内也不甚太平。
好些天了武艺课时那些个世家子都跟吃了炮仗一样,只要一点就能着。
高郁、高显早有准备,因此一早就离了战局百八十米远,每天练武完就窝在角落里,讨论着晚上的吃食。
尤其是高显,每日的日常就是琢磨下一餐吃什么,仿佛除了吃就没有其他事可以关心了。
当然,世子殿下的脑袋里装的可不全是吃,也有其他东西。
这日对练完,高显瞧瞧着四周众人都在忙自个儿的事,没人注意他之后,就“蹭”的一下跳了起来,跑到娄琛身边,笑嘻嘻问道:“娄执剑,那日我问你的事考虑的怎样?”
娄琛反手把剑收入剑鞘,闻言怔了一瞬,迟疑了一下才轻声道:“已经决定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那太好了!你快告诉我,你怎么决定的!”高显差点蹦了起来,开心的很,可下一瞬他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连连摆手,压低声音道,“别别别……娄执剑你还是等会回府再慢慢告诉好了,现在说;就本宫这可小心肝儿受不住……你晚点再说,起码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有些事,是该慢慢说的……
娄琛想了想,点头应了下来。
两人说的专注,因此谁都没有发现,正一边笑着,一边朝他们走来的高郁。
…………………
高郁【摘花瓣ing】:阿琛会走、阿琛不会走、阿琛会走、阿琛不会走……
高显:皇兄,放宽心,娄执剑不会要你的!
高郁:你这个小恶魔走开,走开!!!
娄琛:你在那儿数花瓣,不如……求我啊!
高郁:(⊙?⊙) 阿琛你变坏了!!!
第49章 去留
什么小心肝; 什么受不住,什么准备?
难道高显那日说的都是真的; 阿琛真的要同他一起离开了吗?
心中像是被绵密的细针扎了一下; 不见血; 却痛的高郁险些弯下腰来。
高郁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他们平日里玩的再好; 关系再是亲密; 中间始终也有着一层隔阂。
娄琛不是他的执剑; 不会一直跟在他身边,不会一直关注的着他; 保护着他,关心着他……
娄琛总有一天要离开; 去追随自己的信仰与理想,去忠于自己要追随的人; 而他很可能只是娄琛人生路上的一个重要,但并不会占据全部的目光的角色。
他们只是朋友,没有血缘的羁绊,没有誓言的忠诚,娄琛不会对他效忠,也不会……
他停下了前进的脚步,静静的看着笑容满面的高显与嘴角轻轻上扬的娄琛,心底第一次有了一种别样的情绪。
他嫉妒高显; 非常的嫉妒!
高郁没有去打扰两人,他怕站到两人面前的时候,心里头的烦闷会忍不住爆发出来; 他怕自己会说出一些伤人的话,他怕会让娄琛失望。
转过身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高郁收起了眼底的失落,朝反方向走了过去。
直到武艺课结束才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听着高显聒噪的声音,同他商量着晚上吃些什么。
他态度还同往常一样亲呢却又不会太过亲热,可一直关注着他的娄琛却不知为什么,在看到高郁嘴角的笑容时心头跳了跳。
他总觉得高郁态度怪怪的,带着几分孤寂,几分疏离。
但就在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高郁却抬头看了过来,那深入眼底的笑容打消了娄琛的顾虑。
娄琛摇摇头,心想:一定是自己想得多了,高郁如今的脾性与上辈子大不相同,早不能按照过去判断了。
如今的高郁没有“戴着面具”,更不会刻意欺骗他。
吃过晚膳,高显拍拍圆滚滚的小肚子,心满意足的拉着娄琛走了。
高郁这次没多挽留,只提醒两人回去路上小心,而后也回了含象殿。
娄琛照例先送高显回王府,不过这一次气氛可没往常那么活跃。
高显上了马车之后就没怎么说话,连看也没看娄琛几眼。
直到路走了一大半,街上逐渐热闹起来,一直沉默着的高显才突然转过身来,表情肃然的看着娄琛,一脸正色道:“娄执剑,本宫准备好了!”
一听高显换了自称,娄琛便知此刻他的身份已经换了过来,不再是亲近的友人,而是他的主人,靖王世子。
可即便如此,娄琛看着一脸严肃,眉头紧皱,像是包子皱了皮一样的世子殿下,娄琛差点儿笑出来。
忍了又忍才把笑意憋下去,只轻声道:“殿下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
聪慧如高显,一听便知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
“所以娄执剑,你真不打算同本宫回西北了?”其实刚才在马场,娄琛回答犹疑的那一瞬间,高显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娄琛收起未到嘴角的笑意,起身叩首道:“多谢靖王与世子殿下的提携,娄琛无以为报……”
“停停停,别说了。”高显厌烦听客套话,特别是娄琛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说的好听但也不过是面子上的敷衍之词。
他以真心相交,也希望娄琛以真意回报,因此即使已经知道了答案,他也没有放弃,仍旧想要挽留:“娄执剑,你可要想清楚,只要跟本宫回了西北,以你的能力,相信不日便能在军中崭露头角。南梁也就西北最容易攒军功了,到时候走你父亲的路,锻炼几年攒得一身荣耀,父王再推一把,年纪轻轻便手握军权成一方权贵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何必……”
高显最后一句话,在娄琛坚毅而果敢的眼神中停了下来。那眼神里透露出的不止有不为人所动摇的坚定,还有一种他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担忧,又像是心疼。
在这样的眼神下,高显忽得语竭词穷,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口。
他知道一切的规劝或利诱都是徒劳,娄琛一旦做出了决定,绝不会动摇。
而事实也正如高显所想。
其实几天前,娄琛就已收到了舅舅的回信。不出意料的,信上只有两个字:“自定。”
这些年来虽然因着各种原因,娄琛一直没能回西南看舅舅,但两人的感情却从未因为距离而变淡。他明白舅舅的每一个字代表的含义,一如舅舅明白他一样。
娄琛身上背负的是娄氏一族的未来,兴衰荣辱皆在他一人身上,走错一步便可能万劫不复,可即使这样娄烨仍旧将所有的决定权交付在娄琛手中。
他不愿左右娄琛的人生,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娄琛的顾虑,“自定”两字看起来简单,背后代表的却是娄烨身为娄家家主的态度——无论娄琛做什么决定,他都将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支持。
高显蔫儿了,眉毛缓缓的耷拉下来,委屈扒拉的模样,像被遗弃的小奶狗,好不可怜。
他撅着嘴,可怜兮兮的望着娄琛,最后一次挣扎道:“娄执剑,你就真的不考虑考虑了吗……”
可娄琛的回答依旧坚持:“请靖王与世子殿下成全。”
“唉……”高显撑着下巴一脸苦闷,“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好不容易看上个人,想拐回去做亲信结果人家还瞧不上……呜呜呜,这靖王世子做的太没意思了……”
论撒娇耍赖的本事,整个南梁高显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嘴巴一瘪,眼睛一红,高显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着那断断续续抽泣声与沙哑的哭腔,旁人一见心都疼了。
可娄琛不是旁人,跟在高显身边快四年,他早已习惯了世子殿下不着调的性子,对这番的行为也习以为常,因此此时他并没有急着上前安慰,只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见高显哭够了,表演完了,才默默的从暗格里找出一方锦帕,递了过去。
“多谢……”高显接过锦帕,擦掉两滴泪珠儿与鼻涕,抽抽搭搭的道,“娄执剑你真冷酷,真无情,都不可怜人家。”
娄琛面上表情不变,淡淡道:“殿下若是愿意,可到大街上哭上一场,定会有许多人愿意‘可怜’。”
“再多的人也不是你娄执剑啊。”高显将擦过鼻涕眼泪的锦帕塞进娄琛手里,“娄执剑你跟皇兄学坏了,也会欺负人了。”
娄琛哑然,他只是习惯了而已……
高显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能将娄琛拐回去,因此算不上多失望,只是有些遗憾:“竟然你已经决定,那我也不多劝了,娄执剑一个人在京城可要多保重啊。”
娄琛点点头:“下官自会小心。”
“不过就这么放过娄执剑,还是不甘心啊……”高显摸着下巴,一脸算计的表情,“不如这样,我问三个问题,若这三个问题娄执剑你的回答都令我满意了,那这事儿就算了。若不满意,嘿嘿……”
什么叫“满意”?
娄琛不禁苦笑,果然没那么容易放过。
但转念一想,不过是三个问题而已,高显即使再早慧,也不见得问得出什么深刻的问题。因此娄琛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也算是对这些日子以来高显帮助的回报。
可娄琛没想到,高显的第一个问题就让他傻了眼。
拉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高显眨巴着一双杏仁眼,一脸算计成功的表情,看向娄琛道:“娄执剑你留下来,是不是因为皇兄?”
娄琛愣了一瞬,脸蹭的一下红了,僵硬的手指在剑柄上握了握,好半天才放开来,颇为尴尬点点头,承认道:“是……”
高显见状,喜不自胜,赶忙追问道:“那第二个问题,你与皇兄,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这下娄琛不止脸红了,连背脊也冒出了冷汗。
他惊愕的抬头看向高显,眼中询问之意明显:“殿下为何这般问?”
“我也是猜的。”高显包子脸一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我听皇兄说过,他第一眼见到娄执剑你的时候就觉得面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可之后他问到你时,你却矢口否认,更声称从未到过西北……”
娄琛低声应道:“确实如此……”
“但前些日子在马场跑马的时候,我偶然间听到你与马倌儿提了一句,教他如何分辨苇状羊茅与草原羊茅。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草原羊茅这种草我却清楚的很,那是西北才会有的一种野草,食用价值不高,但因为与苇状羊茅长的极为相似,所以有时候会被不法商贩‘鱼目混珠’,用来冒充苇状羊茅用。娄执剑说自己从未到过西北,又怎么会知道草原羊茅这种南方极为少见的草种?”
娄琛一瞬怔然,想不到骗过了高郁,却因这样一件小事疏忽,露了底。
果然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虽称不上什么智者,但被高显这样的小毛头给识破……他果然还是不擅长这些欺瞒狡诈之事啊。
眉头瞬间簇成“川”字,娄琛自知无从狡辩,只能承认道:“是。”
“果然这样!”高显一拍巴掌兴奋极了,仿佛棋迷堪破棋局一样,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嘿嘿,原来真的如他所想……
可下一刻高郁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可不对啊……娄执剑,过完年皇兄也要出宫建府了,再过几年束发成年,更是要前往封地的。娄执剑你不可能跟着去,最多只能在京城里陪他两三年,这样留下真的有必要吗?”
娄琛摇摇头轻声道:“下官并非想要陪在二皇子殿下身边,只是想在他需要的时候,能助他一臂之力而已。”
他只是想远远的守着高郁保护他安全长大,为他踏平前路荆棘,助他登上天下至尊之位。
高显闻言迟疑了一下,苦思许久才明白了娄琛话中含义,颇为感叹的道:“娄执剑为了皇兄,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娄琛笑笑,并不多言,只问道:“不是说三个问题吗?还有一个呢?”
“啊对了……第三个问题。”高显黑亮的眼眸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而后蹭的一下凑到娄琛耳边,神神秘秘的问道,“娄执剑,你父亲,也就是娄将军与我父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作者有话要说: 高郁:阿琛不走了,阿琛不走了,阿琛不走了!!!
高显【掏鼻子】:皇兄,别高兴的太早了。
高郁【(╬ ̄皿 ̄) 】:你什么意思!
娄琛:朋友,你经历过绝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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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榜单的第三天,想它,想它……
谢谢水里游的红雀,还有蜀墨家的魏源宝宝的投雷,这种被土豪包养的感觉,棒呆了!
PS,五章之内长大,妈的,太不容易了终于要长大了!!!!!!!!!!!!
第50章 关系
“什么?”
娄琛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吓了一跳; 愕然的看着高显,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高显见状瞪大了眼睛; 也是一副惊愕的表情:“难道娄执剑你也不知道?”
“知道什么?”一脸茫然; 全然不知高显为何这样问。
舅舅与靖王什么关系?
南梁上下无人不知; 骠骑大将军娄烨曾是靖王的执剑; 两人携手戍边多年; 将狼子野心的北齐赶出了西北不说; 还追击百里打的北齐再不敢南下。
两人身份虽有别,却是能交与后背; 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他们一同威震四海,各自守卫了一方安宁。
提到靖王; 南梁人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骠骑大将军娄烨,同样; 提到骠骑大将军,众人第一个想到了也是靖王。
说书人的段子传遍了南梁大街小巷,十里八乡,他们的故事也成为了传奇,南梁人的精神支柱。
有靖王与骠骑大将军在,外敌便不敢入侵,南梁便能得以现世安宁。
这样的两人会是什么关系,能是什么关系?或者说高显知道了什么; 所以才会这么问?
娄琛心头一凛,有些许不安。
“原来娄执剑你真不知道啊!?”高显叹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娄执剑你或许知道一些□□; 却没想竟然也被蒙在鼓里。”
娄琛皱眉:“世子殿下缘何忽然这般问?”
“也不是忽然,这问题我藏在心里已经许久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同娄执剑你说道而已。”高显一说起自己的发现就有了精神,立刻抓住娄琛絮絮叨叨道,“娄执剑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个人住在靖王府中,发现了许许多多有意思的东西,好多都跟父皇与娄将军有关。比如后院演武场的木桩上,就插有两把剑,其中一把插|进|去足有三寸,另一把就差得远来,只一寸多。我瞧了瞧,两把剑的剑柄上都刻有字,一个是‘端’,一个是‘烨’,龙飞凤舞,一看就是我父皇的手笔。”
“家父当年曾是靖王殿下的执剑,两人一起练武并不奇怪。”娄琛试着解释,但心中却也起了怀疑。
“一起练剑是不奇怪,但娄执剑你是不知道,我父王那人,最是吝啬,绝不会轻易赠人事物,更别说将刻了字的剑赠人。”高显瘪瘪嘴,想想自己这些年从父王那儿收到的屈指可数的礼物,顿时一阵心酸。
不过他也不是计较那些的人,他更感兴趣的是自家父王赠这些东西的原因。
“还有还有,京郊那个别院也是。”高显一把拉住娄琛,兴致勃勃的道,“我听别院的管家说,那个别院虽早就有了,但温泉池子却是善德元年改造的时候特意建的。”
娄琛不解:“有何不对吗?”
“不对的地方多了去了,那时候北齐南下两军对垒的时候,我家父王正在西北吹沙子,哪儿有空回京享福,他特意建这么个温泉池子有什么用?而且建了就建了,这些年我也没见他回来几次,更别说去别院里了。”高显砸吧嘴道,“父王可不是会随随便便建个温泉池子,却从来不去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别院不是为他自己建的,而是为了别人。”
“别人……?”娄琛探究的看过去。
“定然不会是母妃。”高显说这些的时候,没多少伤感的情绪,八卦的兴致倒是浓得很,“别的我不知道,母妃所有的事我倒清楚的很。母妃与父王是善德元年八月成亲,成亲后,除了头一年年节在京城住了小半个月,而后就再也没有到过京。别院的管家也说,他们从来没见过王妃,倒是刚刚改造完成的时候,父王带着一身受重伤的男子住进来过。那人身份神秘的很,住进去之后别院就被严加把守,连粗使丫鬟进去都要搜一遍身。而且我听一位在别院好些年的婆婆说,当年那位男子昏迷了半个月来月,期间所有琐事父王都是亲手照料,从不假于他人之手……”
善德元年,重伤的男子,不假他人之手……
娄琛眉头敛了起来,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但他没有打断高显,只静静的听着,想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他从未听过的秘辛。
索性高显也没有让他失望,顿了顿后继续道:“还有还有,娄执剑还记得那本《成祖小札》吗?严夫子说手札只有几个人知晓,还都是手抄本,怎么这么巧,娄执剑你家有一本,父王书房里也有一本,而且我瞧过,那本手札上有两种字迹,誊写的那人字体清秀,笔锋圆润,却绝对不是父王……”
“是父亲。”娄琛深吸一口气,静静的看一脸兴奋的望着他的高显,低声道,“下官家中也有一本《成祖小札》,上头字虽是父亲的,但边角的批注却笔锋锋利,出自他人之手。”
这个人是谁,现如今已不言而喻了。
高显闻言,一双眼睛顿时晶亮起来:“这么说,娄执剑你也有所怀疑了?”
他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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