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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臣把陛下养歪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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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上输赢是常有的事,输了正常,可一直输便是傻子也看出不对了,高郁怎会看不出动了手脚?
可偏偏有时候,就得做这样的傻子。
赌场两门开,没钱莫进来,今日不输明日就没机会赢,高郁其他不懂,这还道理还是明白的。
“可这般未免也太过显眼了些。”今日这么输跟送钱没什么两样,高郁这么做只会引起赌坊人的注意。
“无事。”高郁解释道,“咱们两一看就是从来不赌的人,大咧咧的进去定会惹人怀疑,还不如干脆就装个彻底,不会赌,送钱还不会吗?”
再则,高郁现在扮的是有钱没处花的纨绔子弟,又不是什么赌徒。
赌徒会赌红眼,纨绔子弟却不会。扬州往来商贾多,一千五百两对娄琛来说是够多了,但对富甲一方的商贾来说不过尔尔。
与其装模作样惹人怀疑,还不如就让对方以为他们只是钱多的没处花的败家子,进来赌不过是找乐子来了。
娄琛被这么一提醒,立刻恍然大悟,所谓兵不厌诈,也就是如此。
高郁见娄琛露出一副恍然的模样,忍不住嬉笑道:“行了阿琛,你敢不敢打个赌,明日咱们接着去,就绝对不会再输了。”
猜测算计人心的事,他可比不上高郁,娄琛不入套,只摇摇头道:“殿下所言甚是。”
高郁颇有些遗憾的看着娄琛,他本来还想要点彩头呢,谁知娄琛这般油盐不进。
也罢,机会彩头有的是,往后一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高郁猜的没错,第二日两人再去,果真没有再输,出门的时候,昨日扁下去的钱袋又鼓囊了起来,厚度虽然比之昨天薄了不少,但总算回了点本。
娄琛算是对高郁揣测人心的本事服了,不过阴谋阳谋之事本就不是他所擅长的,要不然上一世又怎会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可赢了又如何?
这两日混在赌场,也没见着几张假银票,更别提有什么收获了,这样下去输输赢赢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娄琛倒是想去三楼看看,可高郁偏偏拦着不让,理由倒是挺充分,说是怕打草惊蛇。
娄琛默然,便想着还不若到其他地方查看,花街柳巷销金窟,总能找的到些线索。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道了出来,却没想高郁闻言却只一笑道:“不如何……阿琛你且看着,明日再去,可就不是这般光景了。”
娄琛并不多言,想着那就再等上一日,若明日再无什么进展,他便自个儿去看看。
谁料翌日再去时,真就有所不同。
还未进门,前两日领他们进门的小厮就已迎了上来,堆着一脸讨好的笑道:“大爷您可来了,小的等宁好久了……”
“等我?”高郁仍旧是一副闲适自在的样子,“本少爷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般本事了,让小哥你来等?”
“大爷您就别埋汰小的了。”那小厮笑容未变只道,“大爷您现在可是我们赌坊的贵客,别说是等了,就是关了门也得为您打开不是。”
高郁一笑:“嘴巴倒是挺甜的,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儿?”
可那小厮却欲言又止:“大爷,您看要不咱们先进去说?”
“哟,倒还秘密起来了,行吧。”
两人也没说什么便随着小厮进了楼,可这次却没去二楼,而是直接上了之前一直没得机会去的三楼。
前两日他们也见过不少衣着光鲜富商打扮模样的赌|客被领着上过三楼,还以为是什么稀罕之所,却没想上一看只是几个间隔开的雅间,三楼装饰倒倒是做的挺好,却并不像是什么赌场,反而像是风月之所。
“你这什么东西都没有,要我看什么?”高郁指了一圈道,“莫不是让我们陪你喝茶闲聊?”
“哪能呢,大爷您且看着……”小厮一边赔笑,一边朝墙壁走去,也不知他指尖碰了哪处,墙壁竟一转,露出一条阶梯来。
娄琛眉间一凝,不由的转头看向高郁。
“哟,你这地方还别有洞天啊。”高郁摇着折扇道,“怎么着,赌个钱还分档次的?”
“瞧大爷您说的,赌场里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若不分分,赌起来也不痛快不是。大爷您放心,今儿个去的地方那可都是贵客,可不跟楼下一样,都是豪爽人。只是……”说着他朝着娄琛看了眼,那意思已然明了。
“这可怎么办……本公子虽好赌,却不会赌,你也看到了,这两日赌大赌小,可都是我身后这位小哥决定的,没了他我可就赌不了……”
“这……”小厮一下有些为难,眼神飘忽,也不知道瞧见了何处,最后一咬牙道,“那好吧,公子请随我来!”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个火折子,一边顺着楼梯往下走,一边点亮了沿途烛火。
那阶梯看着不长,却寻返往复,小厮领着往前走嘴巴上也没停。
“公子打哪儿来啊……”
高郁笑道:“京城来的,本是要往闽南去,路过扬州城逗留两天。”
“这样啊……扬州可是好玩的地方,三天怎么够。”
“那是,说的是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日子过的可比京城悠闲多了。”
“那可不,爷这两天玩的可开心?可去杨柳湖畔花船上逛过了?不是我小的我吹,咱们扬州的花娘,各个水灵灵的很,肤白肉嫩,燕瘦环肥,比京城那些个也不差……”
“哦?那倒是可惜了……”高郁说着,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家里管得严,从不准我去这些地方。这要是让我家夫人知道了,今儿个晚上可就进不了门了。”
“爷您就去逛逛,你不说,我不说,谁还能知道?”
高郁笑笑不置可否,跟在他身后左右探看的娄琛却忽觉耳朵一热,像是被人背后说了坏话一样……
两人闲聊着,几拐几饶,大概走了三分之一柱香时间,才到了一稍微宽阔些的路口。
小厮停住脚步,在墙壁上摸了摸,随即眼前紧闭的石门应声而开,一富丽堂皇如宫殿般的房间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高郁立即同娄琛使了个眼色,娄琛立刻意会小心翼翼的窥探着。
两个时辰后,当两人再从赌坊里出来的时候,高郁身上的钱袋已然空空如也,这回倒好,一张不剩。
可高郁却全然没有输个精光的:“阿琛,看清了么?”
娄琛点点头,刚才两人有输有赢,赢的时候虽不多,从手上过的银票却不少,那些银票虽然看起来与真的无甚差别,但仔细一检查却会发现异常。
如此大规模的假银票在使用,足以证明,假银票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想不到这么快就查清了这假银票的来源……”高郁笑叹道,“阿琛看来我们运气不错,一来就找到了,这下可让淮南路这些人有的烦了。”
娄琛点点头,想要再淮南这般世家盘亘的地方开这样一个隐秘的赌场,若没有官府护佑,绝不可能。
而且刚才他分明看到几个官差打扮的人从屋子里走出来,那就说明很可能不仅有官府庇护,甚至是参与其中。
淮南果真已经烂至如此了么……
既已查到了假银票的来源,那就没必要继续留在扬州,当夜两人便商量着启程回京的事。
提前查清得了两天的空,高郁一时欣喜不已,还兴致颇高的计划着剩下两天该如何游玩,可另一边娄琛却一直愁眉不展。
假银票的来源虽然已经查清,人证物证俱全,而且是亲眼所见,可娄琛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感觉一切似乎太顺遂了,顺的有些没有波折。
而且,既然案子如此容易查清,那上一世高郁为何要草草了事?
可看着高郁欢喜的模样,娄琛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将疑惑埋在心头,这一晚娄琛睡得极不安稳,脑袋里一直回想着这两三日里发生的事,他努力的想将先前没弄明白的事理出个头绪来。
可就在这时,睡在床榻上的人却突然动了动。
“阿琛,阿琛……你睡着了吗?”
高郁轻柔的声音传来,娄琛不知怎的竟没有立刻回答。
可谁料,一股清甜的香味忽的飘了过来,娄琛手脚一软,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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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发晚了,但实在是有原因……
昨晚上我家两只猫钻到床底下,怎么也不肯出来。
不肯出来就算了,想着明天再说,结果没想到,半夜睡的正熟,它两开始闹腾。
昨晚上折腾到五点才睡着,现在实在没精神的很,蠢作者先去补一觉,留言什么的晚点再来回复。
至于剧情的问题,和虐攻的问题……且看着吧,真的虐还没来呢。
第71章 螳螂
换做旁人,闻了这迷香; 这一夜恐怕就此昏睡过去。
也亏了重生一次; 娄琛平添了二十多年的内力; 才能抵抗住。只是这时候若屏住呼吸定会引起高郁怀疑; 娄琛只得放缓呼吸; 一边尽量少的吸入迷香; 一边用内力抵挡。
清甜香味萦绕在鼻尖许久,就在娄琛手脚逐渐发软,快要抵挡不住之时; 高郁总算收了手。
他下得床来; 慢慢靠近娄琛;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没有动。目光温柔瞧着软塌上安睡浅眠的人许久,直到娄琛以为他就这么要离开之时; 他却突然蹲了下来。
伸手将娄琛落在额前的头发理了理; 他轻声道:“阿琛……抱歉。”
这一声极轻,极浅在静谧的夜中,落在娄琛的耳边却犹如擂鼓; 响彻心底。
高郁要干什么; 为什么要用迷香; 又为什么要对他道歉?
娄琛不敢动; 只竖起耳朵仔细听。
高郁说完那句没头没尾的道歉之后就站起了起来,而后转身出门,将守在暗处的暗卫叫了出来。
娄琛耳力绝佳; 但高郁刻意压低声音之后,也只能影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
“保护”、“安危”、“小心”……
说完这些后高郁没再耽搁,径直朝着客栈外而去。
娄琛屏气凝神,待脚步声走远,才猛的翻身而起,盘坐在床,运起功来将刚才吸进体内的迷香逼出去。
高郁用的是秘制迷香,效用极强,若不是发现的早,即使多了二十年的内力,也不一定能抵挡。
好的是这种迷香虽然生效快,但对身体却并无伤害,但娄琛仍旧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将迷香逼出体外。
小心避开暗卫看守,娄琛赶忙追出客栈,可这时高郁已经不见了踪影。
高郁会去哪儿?会不会有危险?
难道是……
娄琛心头忽然一动,朝着秦楼楚馆所在的那条街飞快的跑了过去,白日里需要走上一炷香的距离,娄琛飞奔之下不过片刻便已到达。
夜晚正是扬州城最热闹的时候,街上夜游而归的旅人无数。他们大多三两成群,结伴而行,有得醉的不省人事需人搀扶,有得则正肆意纵声,欢笑连连。
娄琛不敢耽搁,只看了一眼便一跃上房顶,凭着直觉在屋顶寻找,很快就找到了先前他们进入的那道暗门处。
娄琛小心翼翼的解开屋顶的瓦片,明晃晃的烛火从屋内透了出来,投在娄琛脸上落下几道光影,可娄琛却全然无心注意这些,只死死地盯着屋角的暗门处。
须臾,暗门从里面被打开,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从暗门里走了出来。先出来的那个身材颀长,衣着虽随便却难掩周身的贵气。
娄琛一见黝黑的眸子蓦然紧缩,满是惊诧之意——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一刻将自己迷晕消失在房中的高郁。
真的在这里!
娄琛心中骇然,手指忽得有些颤抖,尽管已经早有准备但却仍然震惊不已,可他不敢妄动,生怕惊扰了屋里的人。
高郁走出暗道后,先前领着他们进到密道的小厮也跟着走了出来。
高郁背对娄琛看不清晰,但那小厮面上的神色却一览无遗。那人脸上不再堆着笑容,没有谄媚,没有讨好,只有对面前人的恭敬。
他微微低着头,像是在报告着什么,高郁听后点了点头,吩咐了两句,那人立刻领会,转身朝暗道内走去。
这时候娄琛再是看不明白,也枉费重活一世了。
高郁骗了他,这个赌坊根本就是高郁为了骗他所设的局!
难怪高郁一来成竹在胸,一来便找到了这家赌坊;难怪这一路顺风顺水,连波折都没有就查到真相;难怪他这么急着离开……
那个隐秘的赌坊呢,也会是高郁安排的吗?高郁在这假银票案里到底扮演什么角色?他为什么会假意带着自己来调查,又为什么会演这样一出戏给他看?
娄琛心中疑窦丛生,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着。他脑中乱成一团,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连眼前人影也模糊了,只觉那人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他!?
他该怎么办,是站出来与之对峙,还是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就这么护送他回京?
娄琛尚未考虑出结果,屋里就有了动静。
高郁听完那人交代之后在窗边站了一会儿便要离开,娄琛来不及去想,赶忙放好瓦片,飞快的离开。
娄琛走的匆忙,所以没有看见,在他离开之后屋内长身玉立之人竟朝着他先前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嘴角翘起,一脸成竹在胸的欣喜。
娄琛回到客栈后,赶忙躺回了软塌上。
他心里头乱的很,就连高郁什么时候回了客栈也不知道。
等到高郁脚步声渐近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放缓呼吸,装作熟睡的模样。
高郁在门口处停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同暗卫说了些什么,好一会儿才回到房间。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高郁身上还带着一些寒气。他将外衫脱去后低头瞧了一眼娄琛,确认对方仍旧在熟睡中后,才放心的爬上了床。
心情不错的他连睡着了,嘴角都带着笑意。
高郁是睡着了,可睡在他不远处软塌上的娄琛却在屋里再无声响后悄悄的睁开了眼……
这一夜,娄琛彻夜未眠。
他有许多话想说,许多问题想问,可高郁温柔而带着几分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他却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装作从梦中醒来。
再等等,再等等吧,也许他是有计划的呢?也许他是不得已呢?
娄琛强自按下心中的疑惑,只默默的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因着时间紧,高郁昨日就计划好了,回去不再乘马车,而是直接沿河北下,先到楚州,再去寿州接高显。
这一路水陆通畅,若顺利早晨出发过了晌午便能到达寿州。
娄琛并未多说,只瞧着高郁自顾自的安排。只是一夜未睡,心中又惴惴不安的他,脸色实在算不上好。
娄琛的异常自然逃不出高郁的眼,但顾念人多嘴杂,他便没有多问,直到上得船来,见周围再无旁人之后,他才将娄琛拉到了一处,柔声问道:“阿琛,可是哪儿不舒服?”
娄琛凝眸看向高郁,好半响轻轻地摇了摇头:“谢殿下关心,微臣并无不适。”
“无事就好。”高郁笑着抬眸却发现娄琛正一瞬不瞬看着他,眼神灼然,“怎这样看着我?”
“微臣……”
娄琛忐忑,刚开口便被高郁打断:“阿琛,早前是我不对,说了那些重话……但那些话都是无心的,我从未把你当做侍卫,也从未想过利用你……我待你的心意如何,你应该明了……”
娄琛闻言心中酸涩不已,这人总是这样,嘴巴上说着以诚相待,但真到做决定的时候,却从不将他考虑进去。
说是虚情假意未免太过,那些关心有几分真意他却也还是感觉的出来的。
只是再多的承诺却也是虚无,上一世他被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一世他以为自己能耐了,却岂料仍旧被蒙在鼓里。
娄琛甚至想,认了吧,论权谋心计他是玩不过高郁的,可这个念头刚刚冒了出来,却又被他压下。
他这是在干什么,就这样认命了,那重活一次还有什么意义?
他是被蒙在鼓里,但他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如果不争取,同上一世一样只一味地蒙头前行,那还不如从苍蔼山上跳下去,一了百了的痛快。
也罢,就当是最后的一场豪赌,让他死也死个明白吧。
和风清浅吹在脸上,让娄琛清醒了些,他深呼出一口气,定定的望着高郁,问道:“殿下昨夜可还睡的安稳?”
高郁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愣了一瞬后才继续笑道:“有阿琛在身边,自是安稳的很。怎么,阿琛昨夜睡的不踏实?”
“呵。”娄琛轻笑一声,闭了闭眼,终是下了决心,“昨夜的夜风大了些,殿下没着凉吧?”
高郁闻言,脸上的笑终于再也挂不住,他忐忑的开口,声音轻的像是要随风飘走:“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看到你从赌坊里出来,还是看到你与那小厮串通一气骗我?”娄琛竭力抑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只自嘲似得道,“殿下,娄琛充其量只是个侍卫而已,何德何能要殿下这般费心做戏欺骗。”
“不是的,我真的从未把你当过侍卫,也从未想过利用你……”高郁急了,他最怕的便是娄琛这般,那人明知道,明知道他……
“殿下!”娄琛不愿在听高郁的欺骗与狡辩,不顾身份的打断道:“微臣只问一句,假银票的案子,是不是出自殿下的手笔?”
高郁讷讷无言,在娄琛的连声质问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他才是被欺骗的那个。
娄琛本不期待高郁会告诉他真相,在久久得不到他的回答后,终是放弃了等待。
谁知他刚准备转身,高郁就终于像是放弃抵抗一样,肩膀耷拉下来,扯住了娄琛的衣角。
再也不敢直视娄琛质问的双眼,高郁缓缓的低下了头,好半天才应了一声。
“是。”
作者有话要说: 高郁:阿琛,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作者:被演了,你根本不知道错,只是怕阿琛生气而已。
高郁:不,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阿琛,你原谅我吧!
娄琛:呵。
………………
讲真,这章都是铺垫,虐攻的开始,高郁这个演技……
呵呵,不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绝望,蠢作者自己都不舒坦!
第72章 捕蝉
再也不敢直视娄琛质问的双眼,高郁缓缓的低下了头; 好半天才应了一声。
“是。”
“是我刻意带你去赌场;是我连同手下做了一场戏给你看;是我故意引你发现假银票的来源……整个案子都是我计划; 假银票也是我刻意安排人散播出去的……但是阿琛; 你相信我; 我从未想要骗过你。”
“那间赌坊不是我的; 那个富丽堂皇的赌场也不是我的; 甚至假银票也不是我印的,我唯一做的,不过是派人将假银票盗出后与赌坊真银票调换; 推波助澜; 将事情闹大了而已。”
娄琛愕然; 在高郁如此直白的坦诚后; 他甚至问不出一句为什么。可知娄琛如高郁,只一眼便从他惊愕的眼神中看出了想要说的话。
轻轻松开扯住娄琛衣摆的手; 高郁缓声道:“阿琛你一定想问; 我为何这么做,要知道此事若处理不当定会引起淮南大乱,动摇南梁国之根基; 是不是?但阿琛你可知; 这批假银票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
娄琛茫然的摇了摇头; 看向高郁的眼神里满是疑惑。
“这些假银票其实是淮南东路这帮人; 准备用来冲抵秋收税银的。”
“冲抵税银……”
娄琛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高郁,可高郁却只淡淡一笑:“不止这些; 其实早两年的税收中就已经出现了造假的银票,但数额不大,追查起来又实在繁琐,因此朝廷才一直没有追究。”
“但不追究并不代表不追查,这些年来我一直往淮南渗透势力,目的就是想防患于未然,以备不时之需。虽然这些人在淮南这地界只是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充其量说得上话,并不能翻云覆雨,但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两年,这些人用了两年的时间,总算查出了假银票的来源。”言至此处,高郁轻叹一声:“阿琛你当时猜的不错,那些假银票做工精良足以以假乱真,的确不是什么随意制造的仿冒品,而官府监守自盗,用真正的刻板盗印的。”
“怎么会这样……”娄琛一直以来只会带兵打仗,上一世即使手握天下兵权却也不参与朝政,他根本不知道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更不知高郁做了怎样的决定。
“怎么不会是这样?”高郁转身望着宽阔的河面,徐徐道,“盗印银票只是这些人这些年来做的违反乱纪事之一,其实早在十几年前,他们就已经开始欺上瞒下,阳奉阴违了。”
“淮南税收一向丰裕,可那些人却中饱私囊,半年的税收竟有十之三四入了他们的口袋。贪的越多,胃口也越大,久而久之税收已经不能满足那些人的胃口,也就是这样,才有了之后贪墨灾银的事。”
善德八年淮南大水,朝廷发下了一批赈灾款,那群人草菅人命,侵吞了大半的赈灾款……
“当年赈灾款的事,不是已有定论?”
娄琛还记得当时查抄户部侍郎府上时境况,一箱又一箱的的金银珠宝被查封,震惊了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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