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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臣把陛下养歪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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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大皇子高陵在众人的关注中走了出来。
  可令在场众人没有料到的是,向来自恃身份、眼高于顶的大皇子竟然毫不犹豫,朝着娄琛所在的席位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娄琛会选谁呢,选谁呢!


第9章 选择
  娄琛所在席位共坐了三人,其中两个皆是待选‘执剑’,大皇子到底看中的是谁?
  不长的一段路,高陵走的每一步却都似重锤,落在现场关注着赠剑结果的一众人等心头。
  “咚,咚,咚!”
  不过四五丈的距离,却好似走了十万八千里一样,等得心力交瘁。
  可当高陵手执宝剑,语带傲慢说出:“娄待选,你可愿意做本宫执剑?”的时候,不仅是引颈相望的一众世家,就连早已经历过风浪,看淡生与死的娄琛也愣住了。
  他不露痕迹的左右看了看,确定高陵的确是对着自己发出邀请后,眉头紧皱的站了起来。
  “草民惶恐。”
  惶恐,这恐怕是娄琛这些日子说的最多的词了,但却十分贴合他此刻的心情。
  上一世从头斗到尾,斗得你死我活之人向他突然示好,甚至还以生命交付,除了“惶恐”,恐怕再也找不出其他字更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了。
  娄琛是真心实意的觉得莫名,他后退两步跪拜在地,毫不犹豫的就要拒绝。
  然而就在他开口之前,又一声清脆仍带着几分小奶音的童音从不远处响了起来:“皇兄且慢!”
  娄琛愕然,抬头看了眼气鼓鼓的高郁,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而后把将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高郁实在气结,他原本正在对娄琛挤眼睛,示意他一会儿一定要记得接自己的剑。可就在他傻呵呵的笑着幻想日后好日子的时候,他那平日一直与自己不对付的皇兄,竟然先他一步走到了娄琛面前,赠出了宝剑。
  态度傲慢不说,还特意提高了音调,像是对他的挑衅一般透着浓浓的敌意。
  这怎么行,阿琛可是他选中的执剑!
  高郁登时就不乐意了,不顾一旁侍奉太监的阻挡,在娄琛快要说出答复之前,打断了他的话。
  而后,众目睽睽之下,二皇子高郁抱着那把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宝剑跳下了坐席,然后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下来。
  “皇兄且慢。”高郁拉着小脸,竭力保持着自己最后的冷静,“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但皇弟我对娄侍选也喜欢的紧。皇兄你就行行好,把他让给我,好么?”
  此言一出,现场哗然。
  高座之上南梁皇看着相对而立的两兄弟,笑着摇了摇头,示意礼部官员不要阻止,然后端着酒杯细细看起戏来。
  “那可不行,赠剑本就按长幼顺序依次选择。本宫先看上的就是本宫先看上的,怎么能随便让与皇弟。”高陵言辞犀利的拒绝,半点不肯退让,“况且‘执剑’又不是杂物东西,皇弟所言未免太埋汰娄侍选了。”
  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明里头虽然是为娄琛鸣不平,但实际却在指责二皇子高郁傲慢无礼,视人臣如杂物。
  可机敏如娄琛,先前虽然还有些迷茫,此刻听了大皇子一番话后,怎么会猜不透他们一派的心思。
  从大皇子带着几分不甘不愿的眼神中,他就已经看出了这背后的计划。他料想宫里应该有人时刻紧盯着娄琛,他们见面的时候就已有人通报到了谢德妃那里。
  刚才的会面,谈话内容虽然无外人知晓,但赶在“择剑宴”之前见面,能谈的事情又会有哪些?
  事实也正如娄琛所想,高陵虽然一副非娄琛不可的样子,内心选中的执剑却不是娄琛。他可看不上这个在比武场上被人打的吐血的‘执剑’,这样的人随侍在旁,安危谁能保证。
  只是因为宴席开始之前,母妃递了个信儿来,他才非选不可。
  而高陵不知道的是,她的母妃谢氏却有自己的一番考量。
  娄家虽然已经落魄,但娄烨仍手握兵权,是能左右南梁安宁的“神武大将军”。他多年不曾回京,也未在京中经营人际关系,可军中威望犹在,曾经追随上一任“神武大将军”娄敬德的将士也不少。
  娄家虎父无犬子,凭那日的比武就可看出,娄琛绝不会是泛泛之辈。若是能有其为助力,那日后“太子”之位正要兵戎相见的时候,他们也会多几分胜算。
  再者就算日后娄琛若真的不能为他们所用也无妨,“执剑”并不是不可以撤换,到时候设个巧妙的计谋引娄琛入局,再找个借口将他驱逐出京也不迟。
  只要,这次不能让二皇子高郁得他就好。
  顶多就是耽搁三年,这三年她还可以为大皇子培养一个称心如意的“执剑”,而娄琛若是不能为他们所用,那就只能是个弃子。
  娄家背后是靖王,没有靖王的帮助,高郁这个从宫外找回来的“野皇子”就算再得皇帝喜欢,又怎能与他们在实力上抗衡。
  谢德妃算盘打得好,一石二鸟。
  思及此,娄琛眼眸微敛,看向大皇子的眼神带了一丝寒意。
  然而,有些慌了神的高郁却全然没注意到娄琛的眼神。
  他吸了吸鼻子,生怕娄琛误会,急急的解释道:“不不不,本宫没有看不起娄待选的意思,只是真的太欣赏他了,所以希望能选他做执剑,还请大皇兄割爱。”
  陵见高郁漏了怯,颇有些得意的道:“不是那个意思最好。”
  高高郁咬着唇,第一次对着这个有意针对他的皇兄,服了软:“那大皇兄你到底怎么才肯答应退让?”
  高陵甚是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笑嘻嘻的道:“不让,按规矩办事,长幼有序。”
  “皇兄你!”高郁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却还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滑下,无奈之下,他只好向高座上的人求救:“既然如此,那还是请父王定夺吧。”
  “你!”高陵气结,他这个皇弟最会哭惨,明明比他小不了多少,每每遇到事儿却总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哭鼻子卖惨。
  而且最令人气愤的是,父皇每次都偏袒他,即使是他有错也最多责骂两句,并不会真的责罚。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越看高郁越是不爽,明明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的皇子,明明母妃才是陪着父皇一路走来的人,明明四年前他就该被册封“太子”,却因为高郁出现父皇生生的拖了下来,一直拖到了现在。
  明明……
  高陵怒火中烧,说话也没了分寸。
  为了逞一时之快,那些他偷偷从母亲处听来的话,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了:“皇弟你争来也没用,京中世家谁人不知娄琛是光禄大夫林致远的头子,你既已经选了林家嫡子做‘奉笔’,又怎么能选娄琛做‘执剑’呢?”
  话音落下,在场知道内情的众人都嘶的一声,抽了口凉气,就连一直作壁上观的南梁皇也皱起了眉头,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白玉杯。
  高郁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了看娄琛,嘴巴动了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皇兄,皇兄你胡说八道什么,娄琛是娄家嫡子,怎么会是林大夫的儿子。”
  “本宫有没有胡说八道娄待选最清楚,不说娄待选了,你问问在场世家子弟,有谁不知道林大夫休妻的事,他……”
  话音未落高台上突然一声,打断了高陵的话:“够了,陵儿!”
  天子的呵斥如惊雷,骤然炸响后余威不断,在场众人心间激起阵阵回响。
  一众人等无人敢出言劝阻,只得跪拜道:“陛下息怒。”
  知道林致远休妻之事的人,不会不知道娄琛“死而复生”后入籍娄家原因。大皇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想必只是从哪儿听来的,而这闲杂嘴碎的人……
  许久未曾发怒的南梁皇缓步走下高台,一边走一边道:“陵儿,朕不管你从何处听的娄待选之事,但朕可以告诉你,娄琛这辈子只会是娄家嫡子,你明白吗?”
  一席话虽是对着大皇子所说,但其中警示之意溢于言表。
  高陵早被皇帝一声怒斥吓破了胆,此刻只敢战战兢兢谢罪道:“儿臣……儿臣知罪。”
  “既然知罪,就好好反省。”南梁皇转身道:“传朕旨意,从今天日起,大皇子禁足晨夕宫一个月,德妃疏于管教罚俸半年。”
  言罢他看着大皇子高陵,一字一句:“陵儿身为皇子,你的一言一行随时都有千百双眼睛看着,若贪图一时痛快做了些不合身份的事,丢的不仅是皇家的脸面,还是南梁的气度,这样会令天下子民失望,让父皇失望。你明白吗?”
  “哇,明白了……父皇。”高陵呜呜咽咽哭了出来,但却不敢放肆,只好抽抽搭搭憋着气。
  这抽噎声虽然已竭力克制了,但一片静谧中还是显得尤为突兀,天子盛怒之中,无人敢上前告罪。
  也就在这时,一向少言寡语文静内敛的三皇子高泽,却突然出了声:“父皇,孩儿有事相求。”
  这一声,打破了严肃紧张的气氛。
  南梁皇眉头挑了挑,倒也没生气,只语气温和的问道:“泽儿有何事?”
  “父皇,孩儿也对娄待选喜欢的紧,既然大哥二哥都已赠出剑了,那……可否也给孩儿一个机会,公平竞争。”言罢他竟真的捧着白玉剑走了出来。
  见高泽离席,年仅五岁最爱跟屁虫一样跟着高泽的四皇子高彦也站了出来,模仿着高泽的说话的强调,奶声奶气道:“父皇,孩儿,孩儿,也十分喜爱娄待选,我也要……”
  作者有话要说:  “蓝颜祸水”娄琛同学,第一次体会到当万人迷的快感,哈哈哈哈哈!
  高郁小朋友迷弟属性渐显,现在就觉得娄琛这里好,那里好了~~


第10章 执剑
  “这可就有趣了。”南梁皇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四个孩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抽抽搭搭的大皇子,回不过神的二皇子,淡然自若的三皇子,一脸茫然的四皇子……
  好戏一台接着一台上演,这下连南梁皇也有些看不过来了。
  南梁皇颇为好奇的道:“你们都想要娄侍选做你们的执剑?”
  这下四兄弟言行倒是都一致了,纷纷跪拜道:“求父皇成全。”
  “那可就难办了,娄侍选再好……也只有一个啊。”南梁皇视线一转落到娄琛身上,略带笑意的眼神毫不收敛的将他打量一遍,然后意味深远的问道:“你说是不是,娄侍选?”
  若是旁人在如此不怒自威的眼神之下恐怕早已瑟瑟发抖,但娄琛毕竟重活一世,比其他人多了几分胆色。
  他倒是未曾惧怕过南梁皇,只觉得这事颇为荒谬。
  重活一世,自己倒成了香饽饽。
  有趣,当真是有趣。
  只是当自己成了这场好戏中一个角色,被所有人翘首以盼想要一个答案之时,这趣味却就成了负累。
  眼见躲不过,娄琛干脆直面南梁皇的眼神迎了上去,而后不畏不惧道:“陛下,草民有事启奏。”
  临危不惧,处变不惊,南梁皇对此颇为称赞。
  玩味的笑了笑,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娄侍选有何要奏?”
  娄琛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瞩目中站了起来。
  他的视线从高郁脸庞上扫过,而后落在了不远处的花灯之上。
  飞蛾纵身扑火,一如曾经的他。
  这些日子以来,娄琛也想过,他与高郁也曾相濡以沫,也曾生死相随,高郁不吝啬交与后背,他也从不怕为高郁流血牺牲。他背他郁千里奔驰,他为他打下万里江山,他为他扫平一切阻碍,他是他最锋利的刀,也是他最信任的臣。
  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就只剩下算计与欺骗,利用与掣肘了呢?
  娄琛如今想想,大概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高郁心里头那个人开始的吧。
  无数次的背叛与离弃让高郁除了他以外,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可高郁宠他、信他、用他,却仅仅只是因为他是身边唯一可靠,永远不会背叛的人。
  他只是一把武器,一个靶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替高郁争回了王权打下了天下,却没有落得那人一分真心。
  他把高郁奉为神,所有的一切只为让高郁开心,而高郁却只是善用帝王之术,玩弄人心。
  前世之事历历在目,那些情与爱,耳鬓磨腮间的情话中也许曾有过真心,但却可惜在逃亡的背叛与在权谋的尔虞我诈中,悄悄被磨灭了。
  若真的爱他如此,怎舍得让他被天下人唾弃,背一世污名。
  后宫三千,该娶的高郁一个没落下,该拉拢的高郁也从来没忽视。
  高郁透过他在看着谁,娄琛不知道,但娄琛却知道,他从来不是真正被他放在心尖上的那人。
  这份自孩提时代就埋藏在心底的感情终究还是枯萎了,高郁说等他回来,他们就离开这困了他们半辈子的深宫。
  娄琛赌上所有信了他最后一次,最后却输得彻底——战死异乡,再也没能回来。
  如今亭台楼阁仍在,雕梁画栋未改,重来一次,娄琛却已累了倦了。
  上一世最后的出征耗尽了他最后的一丝真心,现在想要掏出一颗完整心来对待仍保持赤子之心的高郁,却也掏不出来了。
  所以……这一次就让他做个真真正正的纯臣吧,他愿护他一世安稳,只希望高郁永远如现在这般天真善良,不落赤子之心。
  为了这些他愿意为他打下万里江山,愿意为他披荆斩棘,但再也不愿泥足深陷,困在看不见希望的“深渊”里,重蹈覆辙。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娄琛终究是想通了,他抬头眼神最后一次带着满腔情意的看向高郁,而后转过头,将赤诚之意深埋心底:“臣愿追随陛下,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萧萧风声起,吹落秋黄枝叶,只剩满园鸦雀无声。
  南梁皇愣了愣,好一会儿才问道:“朕许是年纪大了耳朵有些不灵光,娄侍选你刚才说什么?”
  娄琛抬首,再也不看满眼难以置信的高郁,只目光灼然,定定的看着天子,掷地有声的回答道:“草民愿追随陛下,守卫京城,护皇城安宁。”
  “嘶……”话音落下,在场众人无不暗自倒吸一口冷气。
  “执剑”侍选的确是可以选择拒绝所有的邀请,留侍当今圣上。
  但自太祖定下选拔规则几百年来,却从未有过先例,毕竟从龙之功与守卫之职,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娄琛这一请求可算是破天荒头一遭,这下不仅是在场一众世家,就连泰山崩于前犹自面不改色的南梁皇眼神也有些变了。
  南梁皇收起了略带玩味的笑,锐利的眼神射向娄琛,眼中满是审视之意。
  空气中凝聚着异样的气息,死一般地宁静。
  “哐镗……”
  不知是谁惊惶中掉落了手中的宝剑,发出清脆的声响,也在众人心中惊起一波涟漪。
  这时一声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靖王到……”
  传话太监话音刚落,一头顶金丝额冠身着黛紫描金蟒袍的男子,就踩着落叶踏进了御花园。
  来人与南梁皇有着五分相像,但比起旧病缠身,精神有些不振的南梁皇,来人意气风发看起来确实要年轻许多。
  但若有心人仔细一看,却还是能从他略微有些凌乱的衣角,看出风尘仆仆赶路而来的疲惫。
  他未作停顿,径直走到南梁皇面前,俯身叩首:“臣弟拜见皇兄。”
  绣着精致飘逸祥云图案的衣袖画了个圈儿,动作如行云流水,端的是威武霸气。
  靖王久居西北,除了每年两次的述职,甚少回京,更别说参加京中世家的宴席。所以虽然盛名在外,但对于年少的世家子弟们来说却也只是“传闻”而已。
  从未见过靖王英姿的他们,此刻一个个都好奇的不行,好些胆大包天的甚至冒着被皇帝发现的危险,偷偷地抬起了头。半斜着身子,用眼角的余光往中间瞧去,只为一见靖王的风采。
  但等他们借着微微闪烁的烛火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靖王与传闻中狠厉霸气杀伐果断的形象差别甚大,来人俊逸洒脱风姿卓然,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而此刻“美男子”靖王殿下,却正挑着眉头看着跪了一地的皇子、世家,略带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不是‘择剑宴’吗,怎的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
  见到急匆匆赶回来的靖王,南梁皇心中平静了不少,他轻轻笑了笑:“是‘择剑宴’不错,不过今日却是出了一门趣事,皇弟回来的正是时候。”接着转过头,正对着娄琛的方向道:“皇弟可还记得娄家嫡子娄琛?”
  “娄琛……”靖王眼神微敛,鹰眼如炬,将跪在面前的少年上下打量一番,许久之后才回过头对上南梁皇饱含深意的视线:“多年不见竟长的这般大了,是不错,少年才俊,娄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皇帝一笑,甚是认可,片刻后才顺着靖王话道:“皇弟既然如此赞赏,还亲自为娄家上书请旨,那就替显儿收着吧。”
  靖王俊眉微挑,莫名道:“皇兄这句话……所谓何意?”
  南梁皇上前两步,拍了拍靖王肩膀甚是关切道:“显儿也已经到了习武识字的年岁,整天跟个那些士兵玩闹像个什么样。西北风沙满天不是久居之地,且皇弟你平日里又忙,无甚闲空照看……中秋已近,这次显儿回京之后就别回去了,留在京城跟着哥哥弟弟们一起识文习武,还可增进兄弟间的感情。”
  话未尽,意已明。
  人在家中,“锅”从天降,还不知道自己好日子已经到头的靖王世子高显,正撒丫子漫山遍野跑着。而他的父王——靖王殿下,却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就直接把他给卖了:“谢皇兄恩典。”
  南梁皇满意的点点头:“执剑朕也替他选好了,娄家嫡子你待如何?”
  “尚可。”靖王意有所指道:“只是显儿生性顽皮,还要劳烦皇兄多加教导。”
  “小孩子嘛,天性未泯是好事,总比小心思多好。”南梁皇视线在跪着的四个皇子身上扫过:“都起来吧,‘择剑宴’继续。”
  早已被一番变故吓傻了眼的礼部官员这才似回过神来一样,将几位皇子请回座位,继续这未完的宴席。
  天子一言,有若千金。
  事已至此,自知无回天之力的娄琛只好叩拜谢恩。
  宴席的最后,大皇子退而求其次选了母族谢家旁系,二皇子选了江州司马嫡子。
  娄琛的位置由其后一人递补,巧的是递补那人正是上辈子三皇子的执剑,因此一番周折之后,三皇子与四皇子反而无甚变化,与前世所选一样。
  一场好戏就此落幕,在场世家各自心中有了自己的考量,而离开之后他们却又都默契的闭了嘴,对“择剑宴”上发生的事闭口不谈,仿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终究还是有了变化,当夜皇宫之中几人未能安睡。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哟哟哟,男神出来了,靖王大大我是你的脑残粉!
  娄琛:滚,背信弃义的渣男!!!
  高郁:阿琛说的都对,皇叔真的太坏了……( >﹏<。)~呜呜呜…… 我的阿琛,被皇叔抢走了……
  娄烨:……我只是路过。
  作者【邪魅总裁脸】:听说你们让我不要虐受?


第11章 夜谈
  是夜,宣政殿中灯火通明。
  南梁皇高哲睿一手扶额轻轻揉着太阳穴,一手执书仔细的看着靖王所呈密报。
  密报篇幅不大,这与靖王办事风格有关。言简意赅,但寥寥几行呈报的信息却着实令人惊骇。
  片刻后,向来仁厚的南梁皇竟将密报往桌上一拍,怒不可遏道:“‘淮南路’这群人真是胆大包天,半年的税收竟有十之三四入了他们的口袋。如今竟然还贪心不足,打起了官盐的主意,这要是再让他们如此无法无天下去,岂不是要自立为王了!”
  税收乃国之根本,靖王深知其中要害,不敢轻易断言,只能劝解道:“皇兄息怒,此事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哼,朕登基不过八年,这群人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贪了八年的税款,要不是这次淮河大水,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对灾银动了心思,朕恐怕直到殡天,也不知道的朕的好弟弟竟然背着朕做了这些事。”
  淮南是豫王封地所在,当年夺嫡之争,皇室内乱。
  当今圣上以一人之力抗衡杀兄夺位的肃王,但终究势单力薄,只护下了两三个兄弟,这其中就包括现今“盘踞一方”的豫王高哲棋。
  事实上当年一场混战,除却已逝的几位皇子,剩下的那些全都过的不错。
  除了久居西北的靖王以外,劫后余生的两位皇子,在成年之后当今圣上给都封了王,赐予的封地富足不说还山清水秀,极为适合调养生息。
  “豫”字有欢喜、同乐之意,豫王当年身受重伤,落下了病根,南梁皇赐淮南予他,并取“豫”字为封号就是希望豫王能知前苦忘既往,珍惜现在。
  却不想他有心照拂豫王,豫王却在长久安逸的生活中生了异心,觊觎起了皇位。
  八年来,明面上兄友弟恭,安心做他一方之王,实际上却做起了淮南贪官的□□。那些贪污的税银,恐怕有一大半都进了豫王的口袋。
  现如今豫王还想对官盐动手,恐怕是坐不住,想要翻天了。
  “皇兄,臣弟这次虽是以探亲的名义进淮南私下了解赈灾情况,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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