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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戏精反被套路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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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反被套路误'重生'》笔上花开
文案:
武林盟主的小儿子重生成魔教小影卫,还没有一张帅脸?
他也很绝望啊!好在戏精的人生,根、本、不、需、要、脸。
自古套路得人心,你以为我喜欢你,其实我骗你哈哈!
然后他就啪啪打脸了。
总结:装逼被雷劈,撩汉被汉骑,亘古真理!
食用本文的正确姿势:
①邪魅痴情实际臭不要脸攻 x 戏精机警实际浪到起飞受。
②1v1,he,总体甜,小虐怡情。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祝玉笙X贺燕飞(影武) ┃ 配角:影斯,祝梓豪,余怀石,林鹤 ┃ 其它:重生,互撩,互宠
第1章 就这么潦草的重生了?
“叫你离他远一点,你怎就这般死不悔改……”
贺燕飞觉得耳边有人在低声絮语,可偏偏想不起来是谁,紧接着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本就头痛欲裂,此时更觉得心烦意乱。哭声越来越大,他勉强聚起一丝精神,睁开眼来。眼前是一个容色艳丽的男人,双眼挂着泪珠,哭得声嘶力竭,好不凄惨。
这是谁?山庄戒备森严,怎会让一名陌生男子如此轻易地闯进来,门外的护卫竟也没有察觉,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是什么人?”贺燕飞开口质问,却觉得喉咙干涩,好似吞了一口火炭般疼痛难忍。疼都是小事,只是自己发出的声音竟完全像个陌生人,他顿时惊住了。
男人本哭得泪眼朦胧,此时发觉他醒了,立刻僵了,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在他脸上又捏又搓的,大叫起来:“终于醒了,真是老天保佑,祖宗显灵!老天保佑……”男人似乎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反反复复在嘴里念叨同一句,一把抱住贺燕飞,瞬间把那些鼻涕眼泪全蹭在他肩上。
贺燕飞感觉肩头湿了大片,男人竟埋在他肩上又大声嚎哭起来。莫不是水做的?怎像个小女子般啼哭不止,实在让人伤脑筋。他本想按压额前大穴,好让耳边嗡鸣缓和一点,却发现浑身疼痛,腹中饥*饿难耐,只能哑声道:“我好饿……”
男人听了这话,立刻直起身子,把他扶到床上重新躺平,一边抹眼泪,一边带着些许哭腔说道:“哥去帮你拿些吃的来,你好生歇息!”
贺燕飞点点头,男人立刻健步如飞冲出门去,看他步伐稳健,内息平缓,竟是一等一的高手。
等人走远了,他这才有时间来理清自己的思绪。
昨晚同那群公子爷打牌九,分明是他们输了,却一个劲逼自己喝酒,最后喝到烂醉如泥,被丫鬟扶到房里躺下,一觉醒来便到了这里。他仔细观察屋内摆设,绝不是山庄的设计,方才那生得女相的男人自称是他的哥哥,那自己是谁?
他扫了眼房间,发现茶桌上放着一盆水,于是便强忍着剧痛挪到桌边,对着水盆看清自己的容貌。
水里出现了一个约莫十八十九的少年,样子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五官清秀,富有朝气而存有些许稚气。他心神微颤,摸上自己的脸,很快水里的人也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门“吱呀”一声开了,他警惕地看向门外,发觉还是他的“哥哥”,稍稍松了口气。
“怎么起来了,你伤都没好!”男人快步走来,把手里拎着的食盒放到桌上,又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找了点粥给你,等你伤好些,再给你做好吃的。”
他自然能看出这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于是也放下心来,作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小声说道:“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我什么都记不清了,就记得……你是我哥。”
男人顿时有些惊慌,抬起手来在他额上摸了摸,接着换到自己额上,急声道:“分明没发烧,难道是把脑子摔坏了……”才说了几句,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转,男人哽咽道:“都怪我,若早些发现你这点心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贺燕飞见人没有起疑,便轻轻握住男人的手,慢慢说道:“别难过了哥,至少我活下来了。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吧,说不定哪天我就想起来了。”他先前不知说过多少谎话来哄人欢心,此刻占了别人的身体,又占了人亲哥的关爱,竟觉得脸有些烧起来。
“你还活着,活着就好……先吃饭,我一件件讲给你听……”男人擦了眼泪,坐到他身边,慢慢讲起故事来。
这身体的主人叫影武 ,男人是他哥影斯。家乡闹饥荒后,家里死得只剩他们两。两人一路乞讨,辗转进了武尊教当杂役。后来因资质出众,被当时的教主祝天成收进赤焰营训练成影卫,供他儿子祝梓豪驱使。老教主病逝后,祝梓豪成新任教主,两人被派去监视长老祝玉笙。祝玉笙神功盖世,远高于他们二人,两人一直小心谨慎,深怕出一丝纰漏。没想到,影武对祝玉笙竟日渐起了爱慕之心。
前天晚上,两人隐匿在屋檐监视,祝玉笙在房内沐浴。影武见祝玉笙停在桶里两个时辰一动不动,担心出事了,心急之下竟破窗而入,想去查看情况。结果被人一掌拍出门去,心脉尽碎,尸首弃到了后山。影斯去后山收尸,竟发现影武还有一丝呼吸,便求了教主,请来鬼医给人医治,还真把影武医活了。
“你贸然闯入长老卧房,惹他大怒,虽说死里逃生,总归是把人得罪了。等伤势好些,便去向长老赔罪吧。还有一事更为麻烦,鬼医叫你醒后去生死阁一趟,怕是想拿你试药。他手段这般残忍,你怎么受得住!你怎么就偏要招惹攀不上的人……”影斯以手扶额,神色凄然,担心影武好不容逃过一劫,却又死在鬼医手里。
贺燕飞认真听着,垂下头沉默不语,内心思绪翻涌。
想不到自己堂堂落尘山庄二少爷,一觉醒来竟成了魔教中人。这番变故说给人听,怕是要被当作妖言惑众,用烈火焚烧而死。不知道自己这当武林盟主的亲爹,会不会见面就同他拔剑相向,以求匡扶正道。想起他爹对魔教中人那番鄙夷蔑视的态度,认亲之路怕是坎坷曲折了。
罢了,眼下还是先想想如何在鬼医手下保命。影斯这么疼他弟,断不可能任由他弟送死,必定是鬼医在教内一手遮天,凭他们这低微的身份没法拒绝,那就只能另借助力。
贺燕飞斟酌了会,问道:“哥,大错铸成,断没有后悔之说。我死过一次,也想好好活下去,这教内就没人阻止得了鬼医么?”
影斯叹了口气,犹豫道:“只有教主和长老才敢在鬼医手下提人。教主去分舵处理教务,舵内只剩长老,但你先前已得罪过他,他若想起那事,再给你一掌,你岂不又要殒命当场,这路行不通的……”
“行不行,还得试完再说。不知长老是怎么看待我……死而复生的事?”贺燕飞决定先打听下长老的态度。
影斯想起先前打听的情报,无奈道:“长老只提过一句‘有点意思’,便再没对此发表意见。想他日理万机,我们这些蝼蚁的生死定没放在心上。”
贺燕飞神色坦然,平静道:“有点意思比没有意思好,明日我便去拜会长老,还请哥同我一起,怎么去,我也全忘干净了。”
影斯见他这般镇定,心想总归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便点头答应。
第二天,影斯托人通报后,目送影武进了祝长老的议事厅,心里颇为焦虑,只期盼奇迹出现,救他弟弟一命。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贺燕飞已跪在厅内足足六个时辰,除两名看守的侍卫与他作伴,厅内再无一人。
眼下没有任何人关心他的一举一动,但他依旧挺直腰杆跪在地上,目不斜视,面容肃穆,跟一尊雕塑般。额前渐渐溢出细密的汗珠,双腿似乎有些麻木了,脖子也酸痛不已,但他一贯秉持心诚则灵,仍旧苦苦撑着。
看守开始换班了。第一拨人终于得了解脱,却也不急着走,先捶背耸肩,踢腿甩手的,舒缓好身子再说。低头又瞥见底下这人,还这般直挺挺地跪着,也不知道放松自己,都嗤笑一声,露出些许幸灾乐祸的嬉笑来。两人慢慢走着,刻意压低嗓子聊天,却又故意让他听到。
“人都没一个,跪给谁看?戏真多。”
“姿势都不知道换换,多半是个傻子。”
“难怪能干出偷看人洗澡的蠢事来,还不是他自己作。”
“这人都死透了还能活过来,该不是什么狐狸精附体,妖孽转世吧?”
“你瞧他那脸做得了狐狸精吗?我只瞧见晦气,快离他远点。”
两人肆无忌惮议论着,贺燕飞只当他们是耳边一阵风,根本不放在心上。
身后突然响起一众踏步的声音,两名看守见状,急急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头恨不得垂到地上。
“参见长老!”
贺燕飞跟着附和,俯身行礼,脸上露出一丝淡然的笑来:正主可算来了。
一道红色人影从他眼前如风般掠过,一瞬间他好像看见那人雪白的脖颈,甩起的发丝快要贴近他的侧脸,甚至能闻到一股沁鼻的花香。来人背对着他,修身的衣物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的宽肩窄腰,身姿挺拔修长,这便是血魔祝玉笙。
传闻他一年四季只着红衣,果真如此。据说他姿容绝丽,不少人为见他一面,自愿加入魔教,只愿一朝能同他共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眼下虽说时机不对,但既有此机会,还是坦坦荡荡欣赏一番,毕竟他平生最大一爱好便是——欣赏美人。
“起来吧。”侍卫们这才直起身来。
想不到祝玉笙的声音低低沉沉,竟颇有磁性,难怪无数与之交手的侠士私底下都艳羡不已。他若愿意在你耳边低语,怕是很难有人扛得住他吐露的诱惑。
祝玉笙宽大的衣摆甩向茶桌,一个转身便坐上太师椅,右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无法看清他何时打开的茶壶,何时倒的茶水。
此时,贺燕飞才终于看清这张无数人吹捧的容颜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更新时间为晚上九点,就是个恋爱小甜文,希望小天使们喜欢~
第2章 赌一场决定生死
当真是副人见人赞的好皮囊。
祝玉笙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生了两道飞起的剑眉,透出一股子邪劲。细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水汪汪的,令见者心神荡漾,眼角一抹朱砂似的泪痣更是妖冶非常。此时,薄唇上还印有一丝浅浅的水渍,他若轻轻舔舐一番,只怕要将人的三魂七魄尽数勾去。
只一眼,他便忍不住在心下叹息:若真死在这人手里,也算是做了风流鬼。虽说内心波涛汹涌,他却一直维持着畏畏缩缩,俯作低小的姿态,面上毫无破绽。
祝玉笙扫了眼跪着的人,慢慢放下右手的茶杯,左手有节奏地敲打桌面,漫不经心地开口:“听说来了只小狐狸,死缠着要见本座,便是你?”
贺燕飞一愣,想起看守口中的“狐狸精”来,只觉好笑,慢吞吞地说道:“小人担当不起这等美誉。”
“哦?倒还有些自知之明。”祝玉笙从椅子上起身,一步步踱到贺燕飞跟前,俯视着地上的人,冷声道:“抬头。”
他颤巍巍地扬起脸来,有些瑟缩地看着祝玉笙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片刻,又往周身扫了一番。
祝玉笙似乎颇为失望,摇摇头道:“瞧瞧这姿色,哪里能作只狐狸,兔子还差不多。叫什么?”
兔子么?倒符合他这番伪装。贺燕飞细声细气地回道:“小人叫影武。”
祝玉笙饶有兴致地露出一丝微笑,悠悠地说道:“深更半夜闯到本座房里,还能活着来见本座,这么多年,你倒是头一个。这是要蓄意勾引,还是伺机行刺,你可想好理由了?”
贺燕飞心底一沉:祝玉笙说的皆是死罪,只怕是心中早有断定。若要打破这僵局,唯有另辟蹊径。
于是,他咬住下唇,拳头紧紧握住,身体微颤,低下来头,似乎在酝酿某种情绪。半晌,他仿佛终于鼓足了勇气,大声说道:“都不是!小人只是……仰慕您。自打第一次见您,小人便惊为天人,此后便一直心心念念,整日寝食难安,只盼再多见您一面。当日实在是情难自禁,才会作出这等鬼迷心窍的事惹您不快,活该受这一掌。小人已死过一次,自知与您有云泥之别,从今往后,绝不敢再作僭越之事。 ”说完,他便俯下身子,重重磕在地上。
“哦,仰慕?”祝玉笙似乎轻笑了一声。
他只把戏做足了,低声道:“小人真心真意。”
祝玉笙点点头道:“那就有意思多了,都准备自荐枕席了,怎能就此打退堂鼓呢?”,说着便又重新走回太师椅前坐着,端起一杯茶,盯着茶水说道:“可惜姿色平平,武功也不济事,又凭什么令本座高看?”
贺燕飞摸不清这人想做些什么。自己说不敢僭越,他就说不许打退堂鼓。自己愿自荐枕席,他又对自己分外嫌弃。反正进退两难,左右不是人,倒不如做点什么杀杀他的威风。这样想着,他便拱起手来,慢慢说道:“小人自小没什么特长,唯独善赌。陪您闲时解闷,玩起花样比其它人定能强上百倍。”
看着底下这人提到“赌”时突如其来的自信,倒与先前的唯唯诺诺判若两人,祝玉笙也提起些许兴致,说道:“那好。月卫,去把醉月居的两位请来,再找些会赌的,本座便等着,看场好戏。”
一众黑衣侍卫中,气质最为沉稳,面容也最为冷峻的高个男人回了声“是”,迅速消失在门外。才过半晌,月卫便领着约莫三十号人,井井有序排成三列,一齐来到议事厅,报上情况:“教内的赌神赌圣赌王全到齐了,剩下是他们的精英弟子,个个都曾有过百战不败的赌绩。两位公子随后就到。”
“很好。”祝玉笙对得力手下的做事效率颇为满意。没多久,他的两位宠儿就过来了。
“见过主上。”二人行礼。
祝玉笙点点头,大声道:“诸君,今日做个游戏。这位公子会同你们所有人,赌上一场。他若赢了,收进醉月居。输了,便是死路一条。”
话音刚落,多数人心中都有些不屑。不知是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竟敢拿命和他们这些赌术精英相搏,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祝玉笙扫了眼这三列人,见一些沉不住气地已经偷偷去瞟影武,便斟上一杯茶品了一口,继续说道:“影武先起来。月卫,给众人说说玩法。”
贺燕飞起身谢恩,腿似乎已经失去知觉,整个人晃晃悠悠地起身,差点栽倒在地上。
月卫手里拿着褐色的布袋,朗声道:“大家就比最常见的麻雀牌,以特制的铜钱作赌资。一桌最多打五局,放炮的人直接淘汰,自摸赢铜钱但不淘汰同桌人,最后计算总铜钱数评出前三,前三都算赢家。除了两位公子只赏不罚,其余人输了吃三十鞭,赢了赏千两银。现在,请大家到我这里抽签,确定座位。”
有人偷偷打量这小厮打扮的贺燕飞,心里嘀咕着分明是个下人,哪能配上长老一声公子,当下露出嘲讽的脸色,白眼翻得飞起。倒是赌神赌圣赌王三个做师父的,算有风度,假模假样的客套一番,便去抽座位了。
贺燕飞把一众鄙夷尽收眼底,只作出一副哈腰低头的姿态,向众人作揖讨好道:“各位大人,可千万高抬贵手,留小人一命。”
此时,他也见到醉月居的两位公子,该是祝玉笙的男宠。
穿白衣的,像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发现贺燕飞的眼神落在身上,也拱手回以微笑,说道:“在下林鹤”。
平易近人,温润如水,倒是颇有他大哥贺彦君的风采。
穿绿衣的就不那么客气了,顶着一张稍显稚气的娃娃脸,看贺燕飞拱手,只作了个吐舌挤眼的鬼脸回应。
此子稚气未脱,性子怕是颇有些顽劣,不好相与。
贺燕飞恰好与三位弟子同桌,四人坐好,便开始洗牌。先看脸色,一脸兴奋的最弱,藏不住牌。死人脸这个,遇到臭牌铁定自乱阵脚。至于对面这只笑面虎,小动作太多,爆牌也是迟早的事。所谓精英,不过尔尔。
四人按部就班地打着牌,贺燕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人手指摸牌特地滑了一个大圈,怕是要想摸个一饼。这人气定神闲地打出连续数个饼子,和牌该成的饼子。至于这脸色仿佛便秘的人,想必牌臭到不行。自己这牌,不好不坏,慢慢做牌,倒也简单。经过精密的算牌、猜牌以及察言观色得来的场外消息,局面轻松得有些乏味了。
“和了,感谢兄台送来的七饼,十分美味。”贺燕飞拿起七饼成牌,淘汰了一脸菜色的死人脸。
“哎,运气太好,直接摸到了三万,承让承认。”贺燕飞慢条斯文地收起铜钱,笑对桌上三人强忍的火气。
“和,成七八条。感受到姑娘的善意,谢谢了。”看到放炮的妹子泫然欲泣的样子,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祝玉笙在厅内来回走动观战,最后停在贺燕飞这一桌。看见贺燕飞不骄不躁,杀得对手丢盔弃甲,脸上写满胜券在握的样子,心底暗道:倒还有些本事。
最后剩下四人进行前三角逐,赌王、赌圣、赌神外加一个贺燕飞。
四人开打,三个老狐狸加上个小狐狸,战局焦灼。
师父就是师父,几个老狐狸宁愿拆散牌,也不愿意放炮被淘汰,贺燕飞的铜钱数始终追不上来。打了四局都打到最后一圈,无人放炮,也无人成牌。
这几个老狐狸占尽和弟子对赛的好处。弟子哪敢成他们牌,宁愿不和也要送师父自摸。这么耗下去,他们必定互相帮衬,故意不成对方的牌,只去吃他的牌,等五局结束就算他没被淘汰,这三只老狐狸凭铜钱总数就能轻松取胜。
祝玉笙一直在旁观战,自然也注意到教内这三位师父做牌的把戏,却懒得拆穿。看人被打脸是最有意思的事情了,至于是谁被打脸,他都无所谓。
最后一局,贺燕飞明显急了,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越打眉头皱得越紧,就连出牌也杂乱无章,失了谨慎,显然是牌不如意,开始自乱阵脚了。
祝玉笙见贺燕飞这般紧张的神色,嘴角挂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沉不住气。三只老狐狸彼此会意,露出一个早知如此的表情,想到他们只是赢钱,有人却是要输命,心里又能理解,一个个假模假样地给贺燕飞送去同情的眼神。
“八万!”贺燕飞打出一张牌。
“和——”赌神面露喜色,可惜话没说完,就看到底下分明是张八条。
“对不起!我太紧张,喊错牌了。其实是。。。是八条。”贺燕飞擦了擦额头的汗,手抖个不停,想必是死里逃生,吓个半死。
“没关系小伙子,紧张很正常。老夫也跟张八条。”赌圣拍拍贺燕飞的肩膀,露出个关爱后辈的笑容。
没想到,贺燕飞一改先前的惊慌失措,转头笑眯眯地对着赌圣说道:“多谢前辈,成八条。”
搭在他肩上的手一僵,赌圣瞪大眼睛,露出一副“你小子吹牛”的表情。
贺燕飞笑着把自己的牌一一推开,原来是成的清一色。
赌圣死死盯着贺燕飞的底牌,血压蹭蹭往上涨,脸色堪比猪肝。这混小子,竟一直在此作戏!
赌神也不好受,这到嘴的鸭子竟然飞了,平白无故被个无名小辈耍了一通,面上也颇有愠色。
“好,打的好啊,年轻人。”一直面色沉稳的赌王主动鼓掌,赞许地说道:“有自摸不成,做牌等放炮,这招破釜沉舟,颇有魄力!要不要来老夫门下,学习赌术?”
贺燕飞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拱手说道:“晚辈只是运气好而已,各位前辈让着我,放我一条生路,真是不胜感激。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每日还有许多杂活要干,怕是没有时间向您讨教。”
赌王面露惋惜之色:这小子年纪轻轻,面对大师不卑不亢,倒是个好苗子,可惜。
“雕虫小技!”惨遭淘汰的赌圣英明扫地,阴阳怪气地甩出一句话,竟是要当场走人。
“慢着,赌圣这是要去哪?月卫,把输的人带去刑堂受戒,其余人去账房领钱。”祝玉笙吩咐完,接着补充道:“给小武在醉月居收拾一间房,吃穿用度同其余两位。”
众人脸色阴晴不定,各个欲言又止,面面相觑。主子叫得这般亲昵,莫不是醉月居的红人就此诞生了?
祝玉笙将低眉垂眼的贺燕飞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心思一起,便俯身凑到人耳边,呵出一口气,轻笑道:“如你所愿,可还满意?”
这么近,都能闻到那股淡淡的花香,一时间他竟没能想出一句话来。等祝玉笙风一般离开了,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味起来:美人似乎对自己起了点小兴致,还要再努努力才是。
第3章 戏精首战告捷
没想到,贺燕飞沉浮花海数年,这次竟看走了眼。
本以为祝玉笙那日收他作男宠,该起了点小兴致,正准备努努力,好让祝玉笙彻底走进套里来。未曾想,整整一周,祝玉笙未召见他一次,自己给他送去的信件或是小礼物统统石沉大海。最重要是,鬼医的人竟能毫无忌惮地闯进他别院来。
“影公子,余大人请您去生死阁一聚。”小童子脆声声地说着,如此天籁,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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