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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宗杂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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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三心底一寒,莫非白贤听得懂契丹话?为掩慌乱,急发袖中两刺,击落房梁两侧花瓣,却不慎稍一分神,一刺落空。敏三暗道不妙,白贤即发一刺,替他圆场,顿时漫天花瓣飘舞,敏三张开双臂,念道:「天降异象,弥勒降世。白莲尊者,拯救苍生。」
  白贤亦附和道:「无生老母,神恩浩荡,救我俗人,免于轮回。吾等将以善作舟,普渡众生。人世有限,善念无涯。阿弥陀佛。」众人齐念「阿弥陀佛」,正好花瓣全数落地。
  事成后,众人陆续散去,几个相公拥上前来,连呼「教主」。敏三合十拜道:「阿弥陀佛。施主,有何贵干?」一个道:「教主,听闻那八咏楼的翎儿和兰卿,请过教主作法,之后便客似云来。」另一个道:「那兰卿更说,先拜无生老母,再拜白莲教主,接到客不但止,还有许多打赏哩!」敏三道:「阿弥陀佛,万法皆缘。若诸位需本尊作法相助,可容后再谈。」
  那公孙靖刚戴斗笠,正要绑结,一听「接客」二字,停下手来,又除了斗笠,转而对敏三道:「教主真可助人接客?」敏三知他起了兴致,仍欲擒故纵道:「阿弥陀佛,今日时辰已过。随后本尊将闭门讲经,若施主有心听道,有缘便能再会,施主请回。」只见公孙靖眼中不无失落,拜谢敏三,戴上斗笠,隐于人群之中。
  敏三这回兵行险着,明明是与公孙靖看的戏,非要使许多障眼法,怕他晓得,又怕他不晓得。究竟公孙靖可会回头?且听下回。
  作者有话说
  感覺我的腦力都清空了!!!!!!!!!!
  嗚哇(X


第十回 俗伎走卒终信教 僧道草寇亦爱财
  话说敏三为了拉拢公孙靖,浩浩荡荡布道一场,待那公孙靖来了兴致,却将之拒于门外。之后数日,敏三颇为忐忑,生怕公孙靖当他耳边风,却不好张扬去打听。好在敏三这回布道,已教他美名远扬,相公间口耳相传,他这白莲教主,成了护佑风月之地的**。
  此番讹传,正中敏三下怀。刚好这几日白贤去帮他房东做炊饼卖,日日早出晚归,敏三借闭门讲经之便,将那西街的相公诓到白贤屋檐下,好生净化一番。起初他还需费心编造经文,讲得两三回,已然倒背如流。既是一教之本,自然无需删改,敏三便循环往复,换着法子讲道,唬得那些相公死心塌地。
  那几个相公生怕佛缘不足,参透不了敏三禅意,争相要饮圣水。敏三作势推搪一番,见其心意已决,便挑当中最好看的,说每回讲道只便净化一人,着其他相公回家念经行善,留那「天选之人」,在棚中颠鸾倒凤。
  这日敏三又闭门讲道,讲毕,又选一人净化之。这相公练杂耍出身,床技甚佳,身子柔若无骨,十指似水,双目含春,把敏三伺候了个妥帖。
  敏三还想再弄个几回,可惜净化之礼已成,再要*他,便要依当日布道所言,待他多读经书,修为渐深,才可合修,敏三这般想来,直是后悔不已,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唯有忍痛送送那相公出门。正要关门,却见公孙靖立在不远处,同他身后那树融为一体。
  敏三先是一惊,暗道:「方才那厮浪叫不止,岂非都教他听到了?」行近一看,见那公孙靖若有所思,似乎心事重重,唤他一声「施主」,他还不应,敏三又唤一声,公孙靖才如梦初醒。
  敏三看他心不在焉,便放了心,又端起一副道貌岸然模样,道:「阿弥陀佛。公孙施主,果真是个有缘人,本尊已恭候多时。何解方才不入门听道?」公孙靖合掌道:「参见教主。在下确有烦恼,恭请教主指点迷津,但家丑不外传,不便有外人在场。」敏三道:「原来如此。如今只你我二人,施主若有难处,尽可向本尊倾诉。」便请公孙靖入屋。
  公孙靖甫坐下,却不言语,连叹三声。敏三问:「施主满腹愁肠,可受何事烦扰?」
  公孙靖道:「教主,自在下懂事起,便立志买宅。其不须大,够我一人住便可。最好前头有个庭院,与我养花种菜,大隐于闹市。可惜家贫,祖上无遗产,父母无积蓄,咱家只能白手起家,除了教拳,还派过小报,当过厨工,营营役役,劳劳碌碌。近年钻研堪舆之术,小有所成,起先有人乔迁选坟,还请我去看几眼,后来个个嫌我后生,便逐渐无人问津。咱家求财心切,却不得其法,心烦意乱,才流连风月之地。但越是深陷其中,越是挥金如土,渐有三餐不继之忧,却情难自控。教主,在下怎生是好?还能如何生财?」
  敏三道:「施主,生财与否,亦看缘分。今日苦难,或许是明日善果。比如施主与兰卿结缘,已将他救出苦海;兰卿请你到本尊处,亦还你一线生机。至于救施主出苦海之人,无生老母自有安排。」
  敏三话音刚落,大门教人一脚踢开,竟是那天刀门大坤。只见大坤拔刀出鞘,指着公孙靖道:「风水佬,老子跟了你好几日了,你即刻跟老子回寨,帮我看风水,价随你开。」公孙靖忽然一顿,惊呼道:「教主,这未免太灵验罢!此等贵客从天而降,咱家真是受宠若惊!」
  敏三眼见得手,大坤却半路杀出坏他好事,即刻站起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擅闯本教总坛!」大坤一见敏三眼熟,亦破口大骂起来:「狗*出的矮冬瓜,阴魂不散,又挡老子财路!」话音未落,抄刀便架到公孙靖颈上,道:「你跟老子走不跟?」
  未等公孙靖答话,敏三除了腰带,甩将出去,勒住公孙靖脖颈,将他扯到身前,掐着他颈侧道:「大坤,你可是要这厮?你敢行近一步,本尊便掐断他脖子!」岂料那大坤喝道:「你个契丹矬子,若非你一问三不知,老子那使得求别人?你要杀他,只管杀去!他死了老子便带你回寨,把你*个皮开肉绽,*到你交出地图为止!」
  公孙靖后知后觉,这才问道:「地图?什么地图?」敏三低声道:「你先莫问。如今咱们在一条船上,你最好听本尊的话。」公孙靖亦轻道:「求教主手下留情。咱家只求财,不想扯上是非。」敏三指头又掐紧了些,双眼瞪着大坤,口中却对公孙靖道:「你求得了财,还不是花到烟花之地去?随了我白莲教,天下美人,燕瘦环肥,唾手可得。」
  公孙靖禁不住面露喜色道:「当真?」敏三道:「当真!施主试想,本尊有宝藏地图,你晓得地势风水,我俩岂非天作之合?若寻得宝物,我白莲教,便同你分了是了,用不着与这天刀门。」公孙靖道:「教主所言甚是。」
  大坤只道这两人僵持不下,眼见敏三神情越发狰狞,便道:「罢了,罢了,今日老子不想见血。公孙靖,老子便告你知,本寨在寻一契丹宝物,名曰『听雨』。然而有个狗*,明明是契丹人,又身怀宝物地图,却不肯透露一二,害老子大费周章,迫不得已,只好求阁下指点。宝藏在何方位,你现就当着大家的面,算个分明。反正本寨人多,布下天罗地网,还怕寻他不着?」
  敏三听之,便放了公孙靖。公孙靖已暗自择主,此时亦理直气壮道:「那酬金怎算?」大坤犹豫片刻,咬牙道:「照算!」即着两个手下抬个木箱来,打开一看,里头全是珠宝,又道:「够么?」公孙靖大笑道:「天刀门果然有诚意!」便从包袱里取出个罗庚,四平八稳端着,在屋里转了一圈,道:「这听雨位于东南方,深山之内,两湖之间。」
  当晚白贤回家,见敏三又在写他那杂记,便问:「教主,今日公孙靖可有来听道?」敏三颔首道:「有,且已收了。」白贤又问:「什么收了?」于是敏三便将今日公孙靖来听道,大坤来夺人一事,一五一十吿那白贤。
  白贤喜道:「妙!妙!有这公孙靖相助,寻得宝藏指日可待。待分道扬镳之日,你莫要舍不得我。」敏三不答他话,却道:「但那大坤一口咬定,宝藏地图藏在我处。我全身那一块似地图?」白贤赫赫笑道:「你不脱衣我看,我怎晓得?」
  敏三嗔道:「*死你个贼捣子!」他虽如是说,却忽地想起当日典当的契丹袍,说不定衣襟腰带某处,便藏了宝藏踪迹。次日一早,便同白贤去了趟当铺,赎回那袍不提。究竟敏三可否寻得一丝宝藏踪迹?这「听雨」又是何物?下回自有分晓。


第十一回 见财不夺何称道 遇宝却步枉为僧
  话说敏三本不信甚麽契丹宝藏寻宝地图,但眼见个个说得煞有介事,甚至为此大打出手,教他亦来了兴致。这日赎回衣袍,裡裡外外翻了个遍,连衬布都拆了出来,却一无所获,只好又缝妥当,穿戴起来。
  白贤夸道:「教主,你还是穿契丹袍好看。那一口钟堆得你一身布,看著又矮又挫。」敏三瞪了瞪他,道:「你敢再讲一次,老子*烂你的狗嘴!」白贤又乾笑道:「你便放马来*。」敏三正欲回话,忽地一阵敲门。那两个屏息细听,只听敲门者道:「信男公孙靖,求见白莲圣教主。」
  敏三望望白贤,白贤摆了摆手,著他开门便可。那敏三一开门,几乎认不出公孙靖。只见他换了身行头,头戴黑纱巾,脚踏青丝屡,身著檀色直裰,即便肤黑如炭,依旧是块俊炭。敏三便合掌道:「公孙施主,别来无恙?」那公孙靖眉飞色舞,露出一口贝齿,道:「请圣教主恕罪。信男唐突,贸然造访,皆因心中之喜,难以言喻,特来拜谢教主。」话毕便五体投地,行三跪九叩之礼。
  敏三道:「施主请起。施主种善因,得善果,今日善缘,皆因平日积德。阿弥陀佛。」公孙靖便起身,在包袱裡掏出个盒儿,双手奉上,又道:「多谢教主教诲。这是一点香油钱,教主请笑纳。」敏三著白贤来接过那盒,道:「多谢公孙施主善心。好人终有好报,无生老母亦会知晓。施主特意拜访,本尊甚为动容,请入屋小憩。」又道:「这位乃本教淨水堂主白贤。」
  公孙靖便向白贤作揖,道:「信男公孙靖,见过堂主。」白贤亦回了合十礼,便去备茶。公孙靖便凑到敏三处,故作神秘道:「教主,昨日宝藏踪迹一事,咱家话只说了七分。其馀三分,特意今日告知教主,以表诚意。」敏三道:「公孙施主请讲。」此时白贤端了茶来,敏三道:「白堂主请来一同参详。」
  公孙靖又取出他那罗庚,端在手中,道:「在下昨日讲过,此宝物便在锦城东南方的深山裡,夹在两湖之间。
  然金由土而生,却剋木,故这『听雨』埋藏之处,该是个无树的荒山。如此一来,此物藏身之处,便已呼之欲出。」
  白贤道:「那咱们便择日南下,一路再寻此地。这藏宝之处地貌奇特,该不难寻。」敏三稍作思量,却道:「且慢。两位可曾想过,这『听雨』会是何物?是金银珠宝?还是绫罗绸缎?本尊身为契丹人,真的想不明白,本族人怎会藏宝于此?而且这契丹宝物,怎在宋国人人知晓,而本尊却从未听闻?」
  公孙靖道:「教主久居塞外,可能并未耳闻。这数十年来,于宋地有一传说,名曰『聆风听雨』。『聆风』乃一秘籍,习之便有起死回生之力;至于『听雨』,便是一稀世奇珍,得之富甲天下,无人能敌。若得其一,便可一世无忧:若得『聆风』『听雨』,便可逐鹿中原。至于这聆风听雨藏在何处,几十年前,『聆风』之主叶氏有留诗一句:聆风夏岭三方暖,听雨秋池六月寒。」
  敏三自言自语道:「听雨秋池六月寒?」那两个只道敏三有线索,都静下了。敏三又道:「家父生前似乎说过这话。」思量一阵再道:「本尊记得了。当年家父应承本尊,待本尊满二十岁,便带我到宋国看那听雨。不过这听雨倒是何物?何解叫这名儿?莫非有声的麽?」
  白贤击掌道:「不想咱们苦苦寻觅的宝藏,竟是教主家财!真是无生老母有灵!不过教主,寻得宝物之后,可捨得割爱?」
  敏三道:「两位,既此『听雨』与本尊有渊源,本尊便带各位去寻。但路上如何赚盘缠,便要守望相助。待咱们寻得『听雨』,公孙施主,你便可买宅种花,不必四处奔波;白堂主,你便可金盆洗手,老实做个厨子。这般想来,寻得此宝,实乃福泽苍生之美事。」白贤即道:「教主英明!」敏三摆手又道:「至于本尊,不过是个行者。钱财乃身外之物,都归两位亦无妨。」二人皆喜,连连叩谢敏三。
  虽未寻得地图,但这三人盘算一番,决定两日后便起程南下。敏三虽心意已决,却捨不得八咏楼如云美色,次日便特意前去,同那群相公道别。
  敏三甫入大门,一阵脂粉气扑面而来,一相公瞧见他,急往楼中大呼:「白莲圣教主到!」顿时楼梯隆隆,好些相公争相奔走下楼,朝拜欢场**来也。
  敏三一一合十回礼,却不见兰卿,心中颇是失落。此时远远见那翎儿脚下生风,飞奔下楼,往敏三面前一跪,叩道:「弟子翎儿,参见圣教主!」敏三扶他起身,柔声道:「翎儿请起。」翎儿问:「教主大驾光临,可是回八咏楼佈道?」敏三答:「非也。本尊乃行者,自要云游四海。明日本尊便南下,今日特来话别。」
  这话进了翎儿耳中,有如五雷轰顶,教他顿时泪如泉涌,跪在敏三脚边,哭天抢地道:「教主!自从遇见教主,教主于弟子便如苦海明灯,引我渐归正途,教主便是人间至理,便是向善之道!弟子愿毕生追随教主,这便向楼主请辞,求教主准弟子随教主左右,护教主周全!」
  翎儿边哭边如是说,害得上气不接下气,几近晕厥。敏三听他哭哭啼啼,只觉心烦,更不欲带他随行,便安抚道:「罪过,罪过。翎儿莫哭。」话间掏出手帕,同翎儿拭泪,待他哭声稍缓,又道:「翎儿乃本尊入室弟子,若随了本尊南下,谁来广佈善缘?且听本尊一言。翎儿素有慧根,留在锦城参禅悟道,百利而无一害。无生老母救世,正需弟子传扬,翎儿若于锦城为本尊佈道,于翎儿修行之路,将是莫大脾益。届时有缘再会,便可一同探求天人合一之道。」
  翎儿又道:「但教主??」他一开口,又滴滴落泪,便低头不语。敏三道:「本尊虽俗身云游,但若翎儿有事相求,本尊仍在翎儿心中。若翎儿修行遇阻,即向先前与你的莲花木牌祈愿,本尊便可感知。这手帕便赠你,作为本尊圣物。」翎儿受宠若惊,颤巍巍捧著那手帕,拜道:「多谢教主!弟子定不负教主厚望!」
  出了八咏楼,那敏三便哼著曲儿,往白贤家去也,忽然耳后作痒,便伸手去抓,无意回头瞥了一眼,却见不远处有个人,藏在货郎身后,黑布蒙面,著一领茶色长袍,正是耶律父子手下装束。
  那人不料敏三突然转头,猛地一顿,便往后巷逃了。敏三亦教他吓得不轻,离了辽国半年,遍嚐异国美色,几乎忘了那两个仇家,原来在他风流快活之时,那两个厮儿的爪牙,一直如影随形,教他心底一寒,在这正月时候,更觉冰寒刺骨。
  那人只露了半边身子,看不清他身形,又不知他附近可有同党,敏三恐防有诈,便不去追,却折回八咏楼,寻著齐真,带他到袁玟处,说这齐公子适合苦修,与他赎了身,其实苦修是假,随身护他是真。敏三带了齐真,正要回白贤处,一想到白贤,再回头细想,赫然惊出一身冷汗。究竟敏三所惊何事?且听下回。


第十二回 刚认亲信疑叛党 未见蛇影怕草绳
  话说白莲圣教主萧敏三于锦城盘据多时,如今首次出埠,带了三个教众,南下去也。虽然离了锦城,但那契丹人形迹可疑,教敏三这几日如惊弓之鸟,虽不显露人前,但已暗暗起疑,或许这契丹探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但到底会是何人?本来敏三也没个头绪,教那契丹人一吓,只觉此种心乱似曾相识,猛地想起当日布道,他在胡言乱语,个个都不作声,白贤却忽然失笑。当时敏三已起了疑心,觉得这白贤晓契丹话,却亦无法求证。莫非这厮便是契丹探子?敏三越想越怕,回想当日于西贤村初见那厮,似乎已教他看了个透。白贤似知敏三会到,一早已在村中恭候,之后又随他入城,对他言听计从。
  敏三思量至此,只觉白贤不只求财,恐怕是欲擒故纵,由他快活,待他得意忘形,再来个一网打尽,真恨自己教色心所蔽,当日一见着白贤那话儿,便迷得神魂颠倒,一心要收他来*,如今倒好,*也*不着,倒要教他擒着了。转念又想,身为教主,绝不能坐以待毙,便欲寻一良机,探一探那白贤虚实,如今便不动声色,带他一行离了锦城,若白贤真是探子,此番孤立无援,必然露出马脚。
  敏三一行四人离了锦城,先南行一段,便东行往恭州,到达已是一月下旬。那敏三一到埗,便去买了幅地图,一行四处寻访,寻得城中各处相公堂子,记在那地图上。最后商议一番,决定到壁山县去传教赚盘缠。
  到了壁山,一行僦了宅院,便安顿了,布置成白莲圣堂模样。眼看初七又近,又是布道良机,敏三便着白贤齐真二人先去做一番善事,去贫民区派炊饼,传扬本教教义,顺带招揽信众。他同公孙靖二人便去烟花之地,觅一「天选之人」,传他合欢秘籍。
  这壁山县是个山谷,民多渔耕,少理风月,全县仅一家相公堂子,名曰缥缈楼。客多外地商贾,来去不定,盈亏难测。这日那龟公刚送走三个恩客,已在门边唉声叹气。
  公孙靖见此,便端着他那罗庚,到那缥缈楼前,装模作样,左看右看,忽地如获至宝,连声惊呼:「妙,妙!此地极妙!」那龟公见之,奇道:「大师,何妙之有?」公孙靖道:「这缥缈楼选址甚妙,立于盘龙之地,阳气畅旺,难怪客似云来!」
  那龟公听得心花怒放,连道「多谢大师」,但又觉「客似云来」四字不妥,便道:「不过??」公孙靖打断他道:「不过,此地土旺缺金,以致盘龙不动。待阳气日久消弭,贵楼将逐渐萧条。」那龟公见公孙靖眉头紧锁,亦急了起来,追问:「大师,那该如何是好?」
  公孙靖道:「莫急。这毕竟是个好地头,瑕不掩瑜,只须众心成城,诚心求变,贵楼自如南山松柏,万古长青。且听在下一言。在下乃白莲菜,而本教白莲圣教主萧敏三,乃弥勒佛转世,上通无生老母,深入红尘救世,护佑风月之地。正如方才所言,贵楼土旺缺金,唯此美中不足。而本教圣教主乃大辽铸剑师之后,乃金盛之人,护荫贵楼,最适不过。二月初七白莲教主将会布道,楼主若想解忧,且来本教圣坛,听圣教主一言,不仅于阁下大有裨益,亦助贵楼风生水起。有缘救楼主于危难,亦是在下之福。阿弥陀佛。」
  这公孙靖讲话不如敏三花巧,却字字平实诚恳,教人不得不信。此番良言一气呵成,话间从怀中摸出张纸,珍而重之,托在手中,道:「楼主,见你是有缘人,在下正好有张白莲教义,本欲私藏,然白莲菜有慈悲之心,特意转赠楼主,与阁下慢慢参透。」那楼主似懂非懂,但听那公孙靖诚意拳拳,便接了那纸,连声道谢。
  不觉便是二月初七,敏三故技重施,开坛布道。他已观察白贤多日,不觉端倪;他说要布道,那白贤还替他布置圣堂,摆得同锦城那茅屋无异。敏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究竟白贤还要装温顺到何时?他究竟意欲何为?不过无凭无据,单凭当日身影,便断定白贤是契丹探子,又似乎过于武断。敏三趁白贤出门派炊饼,翻遍了他的行装,亦寻不着那茶色契丹袍,便觉自己多虑,却亦不敢放心。于是想出个法子,于下回布道试探那白贤,若他晓契丹话,必是细作无异!
  这回布道,实同上回大同小异。敏三前夜同白贤商定,依上回布道次序,先讲道,再请齐真白贤,讲如何见证神迹。为信众祈福之后,便选出「天选之人」,遣退余人,将之净化。当日便依此计行事,一切顺利。
  待白贤讲完他如何遇见教主,如何求教主将他收归门下,敏三站在榻上,俯视众生,用契丹话道:「一会本尊便美人在怀,把那鲜嫩的相公*个痛快,真教人心驰神往。那白贤算什么?本尊先前确对他有几分欢喜,后来发觉,不外如是。本尊深入花丛,才发觉大千世界娇花无数,拈花摘叶何回望,怎可留恋任一支?」
  白贤听之,随即神色黯然,低头咬了咬唇;待那敏三祈福完毕,却若无其事道:「众白莲菜,叩谢圣教主!」跪拜礼成,即退了出去。
  敏三见白贤果然闻声色变,心想这厮装了许久好人,终于现了原形,不由沾沾自喜。本想*那「天选之人」,与他饮过圣水,便作罢了;如今白贤一走,心中莫名痛快,便道:「诸位,无生老母有灵,领诸位来聚首一堂。今日乃人日后首次布道,乃本教祭日,本尊将一同净化诸位,以宣无生老母恩德。」
  敏三虽说「一同净化」,心中早定了「天选之人」。只见右首一个相公,生得浓眉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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