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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宗杂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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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夏付鞯隆!
  敏三虽说「一同净化」,心中早定了「天选之人」。只见右首一个相公,生得浓眉大眼,面如冠玉,肤若凝脂,五官如稚童,身子却好生结实,旁人坐在他身旁,顿成了庸脂俗粉。敏三剑指一伸,指着那相公问:「你叫什么?」
  那相公先是一惊,便跪拜道:「回圣教主话,信男名文恩。」敏三又问:「多少年岁了?」文恩答:「回圣教主,信男今年十八。」敏三道:「且到本尊身旁。」那文恩诺了,站到敏三旁。敏三着他坐下,轻抚他背,道:「文恩施主,本尊觉你有缘,一看便知甚有慧根,悟性亦高,乃可造之材。今日本尊便传你合欢秘笈,愿文恩施主借合欢之术,修尘世之道,以欲净人身心,与人渡劫,早日亲证极乐。」
  敏三话毕,又对众人道:「诸位的两位师兄,公孙靖及齐真,皆是见过神迹之人,受无生老母护荫,体内亦有净化之能。诸位,不妨借今日良机,向两位师兄讨教天人合一之法,清净肉身,以求早日悟道,超脱轮回。」众人齐道:「多谢圣教主!」
  文恩低声道:「教主,那要如何传我秘笈?」话毕似猜着了,顿时满面飞红,便要宽衣解带。敏三道:「且慢,本尊与你开光。」便扑上去,将他按在榻上,咬开他衣扣儿。那公孙靖见之,亦揽了一个相公,笑道:「美人儿,且待在下将你净化,带你同登极乐。」「乐」字未毕,便一把扯开裤带,露出那乌木有小臂粗。那相公惊得轻哼一声,道:「尊者你这庞然巨物,可要直接送我去见佛祖?」虽如是说,却盈盈带笑,双手握起那乌木,上下摩挲。那公孙靖不答??,只将他按倒在地,好生宠幸一番。
  这圣堂里头除了白莲教三人,还有相公十余人。眼见有二人正被净化,余人亦不旁观,纷纷互相取悦,连齐真亦教人伺候了个畅快。这边厢,三人美人在怀,另一边厢,白贤却一夜未归。三人各净化了五六人,爽了个筋疲力尽,送走那相公后,锁了大门,横七竖八就地歇了。究竟白贤身处何方?敏三发觉探子竟是亲信,之后又有何对策?且听下回。


第十三回 诈病狸猫换太子 借醉情郎作罪人
  话说敏三生怕白贤晓契丹话,故意气他,岂料白贤果真动怒,夺门而出,几日不见踪影。敏三非但不去寻白贤,更令公孙靖齐真二人日夜把守大门,若见白贤现身,即刻摇铃示警。公孙靖奇道:「教主,白堂主不是教主心腹么?何解忽然提防起他来?」敏三顿了顿,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两位照办便是。」公孙靖忽正色道:「教主,在下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敏三道:「且讲无妨。」
  公孙靖便凑近敏三道:「前几日齐真告我知,白堂主去派炊饼,只派了一笼,便托辞匆匆离去。齐真见其久久未归,便四处寻之,至一后巷,只见白贤那身直裰搭在个竹笼上,人却不知所踪。」公孙靖见敏三若有所思,续道:「齐真只觉有异,便在原处守了半个时辰,只见白贤著了身茶色长袍,鬼鬼祟祟,回到后巷,匆匆更衣。齐真见此,便若无其事,继续派他的炊饼去。」
  敏三听得眉头深锁,心想:「那身长袍可在那后巷里?」刚要问出口,便想与其教这公孙靖晓得自己所忧何事,不如去看个究竟,便遣退公孙靖,待夜深后,换了身黑衣,蹑手蹑脚出门。到公孙靖所说那后巷一看,果真有个竹笼,里头却不见那身长袍。敏三只想白贤已失踪数日,定教他穿了去了,此时身后忽地闪过一道人影,敏三一转头,那人便没了踪迹,却落下一条手帕儿。
  敏三上前拾起,赫见那手帕一角绣了块银杏叶,正是那白贤之物。这手帕白贤从不离身,下厨时往额上一抹,又塞回腰间去。单凭一条手帕,同那公孙靖道听途说,难道便可断定,方才那人便是白贤?敏三生怕那白贤是探子,心中却不想此事成真。不过既已起疑,便决心追查到底,当下又计上心来。白贤是敌是友,这回定见分晓!便收起那手帕,返家更衣就寝不提。
  次日已近正午,敏三还未起身。那公孙靖敲门敲了许久,不见人应,便推门入内,跪拜道:「参见圣教主!」抬头一看,只见那敏三躺在榻上,又问:「教主圣体安康? 」敏三悠悠道:「公孙施主,昨夜无生老母入梦指点本尊,说本尊须度一劫,方可悟道。今晨醒来,便觉昏昏沉沉,四肢无力。你有何事?」
  公孙靖道:「教主,缥缈楼主听过布道,获益匪浅,特邀教主到缥缈楼一趟,与众人传授合欢修行之道。不知教主可有闲暇?」敏三佯咳几声,道:「公孙施主,你已修行多时,已该行善证法。今日本尊抱恙,便请公孙施主,以本尊之名净化世人。」
  那公孙靖面带难色道:「但教主乃**,在下不过凡夫俗子,岂敢??」敏三道:「与本尊带回几个信众,香油钱都归你,如何?」公孙靖即刻会意,道:「圣教主慈悲为怀,在下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敏三阖眼轻道:「速去速回。」公孙靖道:「在下遵命,今夜再来拜见教主。」
  听公孙靖走远,敏三即刻掀了被子,取出他那杂记,盘算起之后去向。他今日这一着,正是借公孙靖引蛇出洞。不过只有齐真在旁,若此调虎离山计被识破,他只两人一马,如何抵挡得住?若白贤真是奸细,他该如何逃出生天?
  敏三左思右想,写了有半本杂记,却觅不得一个万全之法,不觉天色已晚。既不见公孙靖,又不见美男儿,心中焦躁忐忑,越想越觉不妙。只怕公孙靖已遭不测,决定干脆收拾细软,消声匿迹了去。他理妥行装,刚要灭灯,大门便教人一掌击开。只见那人踉踉跄跄,浑身酒气,满面通红,腮边满是胡渣子,正是多日未归的白贤。
  敏三又惊又怒,惊的是白贤来擒他回辽,怒的是等不着俏相公,竟来了这冤家。却见这白贤醉醺醺的,不似有诈,便道:「白堂主,你可回来了?」白贤抓住敏三双臂道:「教主!你那里抱恙?你要往那里去? 」敏三甩开他手道:「与你何干?」白贤道:「怎不相干了?」敏三怒道:「我同你有亲么?你管我做甚?公孙靖那里去了? 」白贤忽然喝道:「老子端了他的坛子!」
  敏三惊得一顿,白贤扶桌站稳,指着敏三道:「不,老子端的是你萧敏三的坛子!只是那厮蒙了面,咱家只道是你,见他左拥右抱,正上楼梯往那厢房去,老子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那衣领,惊得那些相公慌乱四散,那厮也掉了面纱,居然是公孙靖那狗*!」
  白贤身子晃了晃,又抓稳了桌角道:「*他娘的风水佬,居然向我求饶:『堂主,教主近日抱恙,遣在下代教主作法。在下不过是个替工,求财而已,且留我一条小命!』老子岂容他造次?一把便将他丢下楼梯去。」顿了顿又道:「那厮摔得鼻青脸肿,竟还敢说:『堂主,你打我不打紧,教主令在下选几个有缘之人,带回总坛听道。咱家来不及回去覆命,烦请堂主代劳。』萧敏三!老子带你娘的*!我带你娘的*!」话间白贤一掌拍到桌上,那桌面顿时裂了几道。
  敏三输不得气势,亦击桌喝道:「你坏我好事做甚?」白贤道:「你的什么好事?你何曾干过好事?偷呃拐骗,不务正业,日日*这个,弄那个,吃我的饭,睡我的床,却总想着*别人,咱家就是心里不忿,那又怎地?」
  敏三教他说了个正着,却不肯认,反而兴师问罪起来:「你个狗*出的,可是契丹探子?」白贤一懵,问:「什么探子?」敏三又上前一步道:「你假意顺从,实则处心积虑,将我带回辽国治罪!可是如此?」白贤急道:「教主!何出此言?」
  敏三抖出白贤那手帕道:「你可认得这是何物?」白贤一把夺过去,顺势塞到腰间,道:「你几时偷了老子的手帕?你个厮儿,欢喜咱家便直说,何必拿咱家手帕去打手铳?」敏三骂道:「本尊想*你便*,那使得打手铳?」话毕抓住他腰带,一把摔到榻上。
  白贤倒在枕上,借着酒意,望着敏三道:「教主!自西和州初见,咱家便中意你,想护你左右。那晓得你这厮儿,恃宠而骄,借我诓了几人,便想离我而去,教我好生痛心!本想一走了之,但我便放你不下,罢了,此生辗转红尘,注定成不了佛。」
  一番肺腑之言,含含糊糊,教敏三半点听不懂,却嫌他吵,边扯他腰带边骂:「合上你那狗嘴,莫要阴阳怪叫!」白贤满心冤屈,却说不清,道不明,只揽住敏三猛亲,送了他满口酒气。敏三教他杀了个措手不及,推也推他不开,干脆反客为主,将他按在枕上,用力啜他唇儿。
  亲了一阵,敏三将白賢那物事握在手中,一手还握他不满,暗自思量:「此物教我忠奸难辨,险些着了他道儿。反正死路一条,不如弄个痛快!」便掐住那茎头底端,用力勒了数十回,弄得白贤双目迷离,气息粗重,连唤「教主」。敏三把玩够了,又好生品尝一番,便扛起两条毛腿,挺身入港,顿时如入化境。
  白贤冷不防教人开了苞,痛得骂道:「萧敏三!我*你娘!」他作势挣扎,却夹得敏三舒爽无比。敏三送了几回,只觉他双腿沉重,扛得肩头作痛,把他翻了个身,扳开他腿,边撞边扇他臀瓣儿。
  白贤双腿岔得生痛,连声骂道:「*你娘的萧敏三!你爱*便*个够!天教老子有眼无珠,看中了你个狗*矬子!」这句敏三倒听得真切,边撞他屁股边道:「你说那个狗*矬子?」白贤教他一顿猛撞,颤声道:「狗*矬子,净爱*人**子,老子随了你,真倒了八辈子霉! 」敏三不忿道:「本尊净爱*你,怎地?本尊再不*旁人,以后便日日*你!」话毕按住白贤,连连抽送了近百回。
  白贤抓紧身下被褥,又说了一通胡话,敏三那里管他死活,抓住他腰间一顿蹂躏。白贤教他弄泄了几回,敏三仍在奋战,*得那白贤泄无可泄,连呼几声「教主」,忽地浑身发颤,便昏了过去。敏三方才解气,亦随之泄了,累倒在白贤身旁。
  那两个衣衫不整,就此过了一夜。敏三一觉醒来,却发现白贤没了踪影,心中虽疑窦未消,但却莫名失落。究竟这二人可会冰释前嫌?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人心更胜荒山险 手足亦如利刃危
  话说白贤借着酒劲,对敏三尽诉衷情。敏三本想问出那白贤是否契丹探子,但昨夜鬼使神差,好生云雨了一番。虽然白贤身分依然不得而知,但他亦得偿所愿,将白贤*了个痛快。这日敏三一醒,只见房门半掩,白贤已不知所踪。敏三正是失落,忽然闻到一阵胡椒香。那白贤端来两碗汤面,放在桌上,毕恭毕敬道:「教主,快去梳洗,来用小食。」
  那面里头撒了肉末葱花,香气??扑鼻,教敏三垂涎三尺。可他转念又想,不知此人是敌是友?这面可会有毒?不禁迟疑,退开了些。白贤道:「怎地?疑我是探子,不敢吃?」敏三扬声道:「那个不敢吃?」即去一番洗漱,举箸大啖不提。
  那两个吃饱喝足,想起昨夜荒唐之事,各自欲言又止。忽然外头一阵急步,只见是那公孙靖,额上缠了一圈白纱,教那斗笠遮了,几乎看不出来。
  公孙靖进门便跪道:「教主,在下有事禀报!」正要大吐苦水,忽见白贤亦在场,便改口道:「教主,堂主,在下办事不力,令堂主误会,乃在下之过。」白贤掏出那手帕,抹了把手,悠悠道:「昨夜是咱家莽撞,在此向公孙施主赔罪。」
  敏三待那公孙靖行近,才看清他面颊带伤,亦道:「罢了,不打紧,缘分未到而已。公孙施主为本尊受伤,无生老母有见,来日必有福报,先请起罢。你在那里疗的伤?」公孙靖道:「回教主,在下正要禀报此事。昨夜离了缥缈楼,寻了间医馆包扎,岂料撞见袁玟、翎儿、兰卿一行入来。那袁玟教毒草伤了手,痛得面容扭曲,我见他危急,便让他先治伤。尔后袁玟见我落魄,请我去他落脚处过夜。」
  敏三问:「他们怎会在此?」公孙靖道:「袁玟是江西吉州人,此行回乡探亲,带了好些钱物,特地着两个习武的相公护送他。」敏三颔首道:「原来如此。咱们可同他们顺路?」公孙靖道:「回教主,据罗庚所指,确是往吉州方向无误。但地图尚未寻得,咱们又不熟此地,与其处处徒劳,不如先随袁楼主回乡,请他带路去寻。」
  敏三道:「甚好。堂主意下如何?」白贤淡然道:「谨遵教主吩咐。」便端起那碗,瞪了公孙靖一眼,退了出去。
  公孙靖道:「那在下便去问袁楼主何时启程。」刚要出门,又折返道:「教主,虽得袁玟带路,若无寻宝地图,实如大海捞针,事倍功半。大坤当日道那地图正在教主身上,请问教主可有头绪?」
  敏三道:「本尊真不晓得,不信你便来看个透彻。」话间即除了革带,拍在桌上,又去宽衣。公孙靖抬手道:「教主,不必如此,在下并非起疑。只是偌大一个吉州,若无地图辅助,单靠袁玟指路,不过虚耗精力。教主,寻得地图,事不宜迟!」敏三淡淡道:「晓得了,本尊再好好盘算。公孙施主,且先养伤。」遣退那公孙靖不提。
  过了约半月,公孙靖袁玟二人伤愈,这七人便会合,一同出城。敏三先是望那兰卿,见他不施脂粉,着了一领墨灰直裰,卷起衣袖,那手臂肤色透红,十指长直,手心厚实,指节分明,单看双手,已是个十足的美人儿。那敏三好生欣赏一番,又望了望白贤,才转而对袁玟合掌道:「阿弥陀佛。袁施主,伤势可有大碍?楼主各人可好?」袁玟道:「托圣教主鸿福,在下已无大碍,楼中一切安好。」
  翎儿一见敏三,即奔上前拜道:「弟子参见圣教主!」又起身娇声道:「教主,弟子可挂念你哩!」敏三打量了他一番,只见翎儿容光焕发,想必近日勤于研修天人之道,便问:「翎儿可有用心修行?」翎儿挽住敏三手臂,附耳道:「最近弟子修行路上什感迷茫,想今夜向教主讨教一二。 」
  敏三不假思索,即道:「甚妙!」瞄了白贤一眼,又道:「不过本尊将有一劫,须度此劫,方得正果。度劫之前,不宜修炼天人之法,以免劫数祸及无辜。」翎儿即道:「弟子明白!恭候教主度劫。」
  于是一行七人,浩浩荡荡,往吉州去。隆冬已过,万物回春,这两月亦无探子踪迹,白贤又再无异象,敏三却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自己心防一解,白贤便乘虚而入,况且如今还不晓得白贤懂不懂契丹话,会不会暗中加害,日复一日,不得其解,此事渐渐成了敏三心结,居然教他无心风月,真成了个修行人。
  倒是那公孙靖日日同兰卿耳鬓厮磨,如胶似漆,看得敏三好不嫉妒。一回靖兰二人在林中野合,还教敏三撞见。敏三看他两人慌慌张张,却不是想丢开这公孙靖,扑到兰卿身上,居然想道:「莫非这二人亦是探子?」如此草木皆兵,杯弓蛇影,渐渐食不知味,夜不安寝。
  一行到了吉州,已是三月下旬。各人休整一番,备妥七日草粮,进山不提。袁玟依公孙靖所言,着人画了地图,标明山湖之处,一同带了去。
  敏三一路前行,只见山林树木张牙舞爪,一望不见尽头,不禁又想,「听雨」到底是何物?又藏在何地?几时才寻得着?于是一路寻寻觅觅,天色渐暗,直至出了丛林,来到一处荒山,赫见有几处焦痕,再循路深入,又发现四五处火灸迹象。
  公孙靖道:「诸位,咱们慢了一步,天刀门应已到过此地。今日便先歇了,明日往这上游处去渡江。教主意下如何?」敏三道:「甚好。咱们渡江后往何处去?可会撞见那群山贼?」
  公孙靖道:「沿此江一路往下游,南行约五十里,此河便汇聚成湖。正好旁边另有一湖,同在下说所算相近。若天刀门依我当日所言,寻深山间两湖之地,定会渡江南下,到此地去。然而此地并非荒山,咱们若要寻两湖间荒山,不必往南,一路东行便是。」话间往那地图一指。敏三道:「妙!妙!深山凶险,咱们到江边去先安顿了,明早起程渡江。」
  那一行到了江边,齐真同翎儿扎营,白贤抓了几尾鱼,烤与众人吃了,各人便自歇息。这夜敏三心绪不宁,辗转反侧许久,耳畔满是白贤鼾声。那白贤翻了个身,把手搭在他身上,直如一记重锤,惊得敏三骂了一声,却扳他不开,便作罢了,居然渐渐入睡。
  及至半夜,忽地听得一声惊呼,敏三猛地开眼,赫见一把尖刀,寒光闪闪,往他面门劈来,惊得说了句契丹话:「有刺客!」
  白贤却即刻醒觉,一手揽住敏三,另一手抽出敏三腰间匕首,回身一刺,刺不着那人,却亦截其攻势。那人见一招未得手,又是一刀砍来,却只砍到匕首柄上。白贤见是良机,顺势将匕刃一送,扎到他胸中去。
  待那刺客倒地,白贤方才松手,自鸣得意道:「教主,咱家功夫如何?够不够做本教护法?」话间转头望见敏三,笑容顿时僵住,言语不得。
  敏三夺过匕首,喝道:「白贤!你果真通晓契丹话!」白贤眼中焦急,双唇开合了几回,却一个字说不出口。敏三见白贤默然,即骂道:「你个契丹探子!假意逢迎,实则另有居心!你敢不认?」白贤这才辩道:「教主!咱家是晓契丹话,但绝非什么契丹探子!」
  敏三道:「白堂主,你还抵赖做甚?你留本尊贱命一条,不过为向陛下覆命而已,又何必苦心经营,摆出一副和善模样?你同那耶律老儿有何二致?是我萧敏三有眼无珠,看不出你佛口蛇心!阁下这大护法,本尊无福消受!你我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不待白贤再答,敏三即刻取了弓箭,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奔出有几里路,以近那河上游处,敏三怒意稍减,却听得腰间阵阵异响。那敏三到月光底下一看,只见匕首挂在腰间,顶端裂了一块,摇摇欲坠,定是方才白贤以匕挡刀,教那刺客砍在上头。敏三端起细看,那柄裂缝更甚,里头竟露出个纸卷来。
  敏三抽出摊开一看,只见是幅地图,右首上书「听雨秋池六月寒」,左首书「吾儿敏三,匕裂图现,必有大难。即往宋国,循图至此,即得生机。父萧浪字」
  敏三恍然大悟,惊呼:「『听雨』竟是家父遗物!」又转念一想:「既然是本尊所有,何必分这班贼捣子?本尊便独自寻这宝去!」便即借着月华,策马渡江,隐于夜色之中。究竟这「听雨」当是何物?敏三突然决意离群,白贤又命数如何?且听下回。
  作者有话说
  在功課地獄中爬起來更文!之後就要消失直至11月15號之後了~(跳下水


第十五回 螳螂临崖听雨 黄雀困兽围林
  话说敏三带了信众,会了八咏楼众人,到了江西吉州,却领教了两桩大事:白贤真为探子,「听雨」竟是家财。于是他一气之下,策马离群,独自寻宝去也。
  敏三入宋半年,历经红尘烦嚣,如今又是孤身一人。他一路披星戴月,行到破晓时分,四周已无人迹。他却已饥肠辘辘,竟开始挂念白贤的饭菜来。但他转念一想,这白贤乃契丹细作,早晚要置他于死地,怎能为口腹之欲,又将他恶事一笔勾销?便忍痛不再回想,一路摘野果充饥。
  岂料他饱腹一顿后,静下心来,方才起疑:昨夜明明有七人,刺客来时,其余五人又在何处?那声惊呼是谁?他同白贤争执,何不见旁人来劝?细想一番,更觉余人亦无法避嫌。不过即便那班贼捣子蛇鼠一窝,那又如何?如今地图在他萧敏三手上,寻得听雨,已是易如反掌。得手之后,便销声匿迹,由他们厮杀个够。
  敏三循图连夜赶路,直至近破晓时分,行到一座峭壁下,前头已无去路,只有个窄小山洞,只容约一人行。敏三望着里头,漆黑一片,好生可怖,又看了看那地图,见那听雨果然在山洞尽头。敏三不禁冷哼一声,想那公孙靖若无地图,任他神通广大,亦算不到宝藏在此!这山洞虽然阴阴森森,深不见底,但这「听雨」奇珍,已是一步之遥,便燃了火把,牵马入内不提。
  行了不知多久,前头忽地有一光点,再行了百余步,便豁然开朗。此地果真十分奇特,两旁各有一湖,形如半月,居中便是一座荒山。敏三循图攀上山顶,却发觉立足之处竟是块环状高地;此山中心凹陷,斜面层层叠叠,如断木年轮,脚前三尺已是铁矿,绵延至中央深处,教人叹为观止。
  敏三行前一步,不觉踩到一块石板。他踢开尘土一看,竟是一行契丹小字,上书「听雨秋池六月寒」,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听雨」之名,源于采矿之声!父母留他之物,不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而是这铁矿场!犹记得年幼时,萧浪便说他天资聪颖,假以时日,必是大辽第一铸剑师,可他阴差阳错,成了白莲教主。但若他不立教传道,又从何寻得此宝?好在旁人并无地图,寻不着此地,不必分赃。但这偌大一座矿山,怎带得走?
  敏三正盘算间,突然周围火光四起,影得那矿石闪闪发光,直如金山银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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