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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臣[第二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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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奴才真是孤陋寡闻!”小德子赔礼道。
“皇兄,您是怎么知道‘绿帽’的隐含之意?”炎关注的重点却在这里,笑着道,“到底谁和您说的?”
“很久以前,青师父说漏嘴的。”
爱卿那时候还是太子,青允和他说民间的故事,谈到一男子的媳妇偷会情郎,给男子戴了绿帽,爱卿想了想,便明白了此意。
“看来青允没少给您说些奇怪的故事。”炎还在笑,“小德子也是的,皇兄都还没成亲,即便这是一顶‘绿帽子’,也轮不到皇兄来戴。”
“说到工艺,”景霆瑞可能是觉得皇帝和亲王,对着绿帽子说个没完,实在不雅,便岔开话题,“夏国在饰品制作工艺上,也是相当不错的。”
“对!”
罕见炎会赞成景霆瑞说的,“尤其是女儿家的头上,不是七彩珍珠冠帽,就是红珊瑚做的流苏坠,那是流光潋滟,婀娜生姿,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你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爱卿还是第一次听到炎,还有景霆瑞提到女孩。
“皇兄不知,自从夏国自愿归顺我大燕,宫外也流行起夏国的发饰来,虎眼巷里卖得可多了。”炎抢先回答,还瞄了一眼景霆瑞,“至于景将军嘛,应当是看过夏国公主吉吉儿的穿戴吧?街市里的夏国头花都如此漂亮,公主的头饰就更加流光溢彩了。”
“正如亲王所言。”景霆瑞只是淡淡地一句应答。
“不管怎么说,你们知道的可真多。”爱卿笑着点点头。相比只能待在深宫中的自己,显然炎也好,还是瑞瑞的眼界都要比他开阔得多。
“末将告退。”景霆瑞是来递交兵部的奏本,爱卿因为有炎在,便没有立刻看。
“待朕看过,再找你。”爱卿点头允可,炎拿到自己心头好的宝刀,便也不想阻着皇兄做正事,就跟着告退。
这热闹的殿内一下子冷清下来,爱卿来回地走了两步,似乎有些事没弄明白。
“皇上?您不舒服吗?”
小德子见皇上罕见地没有立刻扑回到公务上,有些纳闷。
不过,自从景将军回来,原本一些不顺手的、常被各部推来推去的事情,交代下去后,竟然顺顺当当地做好了,都没怎么耽搁。
宰相大人也没再驳斥皇上的话,更没有把皇上当成孩子来教训了,只因为景将军在一次重大臣的会议中,面色肃然地说了一句,‘此等言语有冒犯皇上之嫌,还望相爷自重!’
虽然气得贾鹏是吹胡子瞪眼,‘你、你……老臣说什么了?只是提醒了皇上,既然是重大臣会议,自然该有工部尚书严大人在场,为何独缺了他?’
严璐是贾鹏一党中,权位最高的人了,但他屡次犯错。上一回,他有所渎职,没能按时交付新造的兵器,这一回,他上交库房的兵器数量是对了,也没拖延一日,但有些兵器,例如长矛,有部分是次品,有步兵在取新的矛枪操练防御方阵时,手掌被木棍上的木刺给贯穿了,顿时鲜血淋漓。
事后一查才发现,一百之中,至少有五、六把长矛的杆子是打磨不到位的,爱卿让兵部侍郎暗查是否由于严璐屡次怠于监理,才导致目前的状况,所以,重大臣的会议也暂且不让他参与。
但贾鹏却假装不知此事,执意要让严璐前来议事,为的是让工部和兵部的人知道,严璐依然是一位重臣,受到皇上的重视。
且贾鹏始终认为,上交的兵器只是少部分出了瑕疵,这也未必是严大人的错,许是赶工途中,有人出了岔子,有意欺上瞒下呢?
皇上不该为这种小事为难一位尚书。
‘该让什么人来参与会议,皇上自有主张。就算是相爷您,没有皇上传召,也进不了宫。还是说,皇上想要宣召什么人,得要看相爷您的脸色呢?’
景霆瑞完全无惧于贾鹏的恼怒,且言辞相当犀利,直指他对皇上犯有大不敬之罪!
‘景霆瑞!你这是污蔑!微臣已是两朝元老,岂会对皇上有所不敬?!’贾鹏气得脖子都涨红了,双眼怒瞪,若是年轻上二十岁,怕是会当着皇帝的面打起来。
‘相爷言行若是得当,有何惧末将说些什么?’面对已经彻底恼了的贾鹏,景霆瑞毫无畏惧地接话道,黑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爱卿就赶紧东拉西扯地打了圆场,会议才得以进行下去,不过,这之后,贾鹏的气焰也收敛了不少,不再对爱卿指手画脚的,可能是怕给景霆瑞落下话柄,说他对皇帝不敬,继而以此为借口削弱他的权势。
而原本繁重的大小政务,在景将军的协调下是事半功倍,爱卿自然是轻松不少,连脸色都变得红润起来。
“朕……”眼下,爱卿欲言又止,又原地转个身,回到宝箱旁,拿起那精致的翡翠发冠。
“皇上若喜欢,奴才给您戴上便是。”小德子既已明白西凉的绿色是祥瑞的,那给皇上戴上有何不可,更重要的是,它确实名贵。
“朕、朕……”可是爱卿只是拿着它看,脸色时而发红,时而发白。
“皇上?”难道皇上被相爷附体了?话也说不完全。
“朕——不是被戴绿帽子了吧?”半晌,爱卿才发出一声极为悲哀又不可置信地感叹。
“什么?”小德子愕然,“皇上,这哪跟哪儿啊?!”
爱卿却没有理睬小德子,完全沉浸入自己的遐想中,‘吉吉儿公主明明被瑞瑞拒绝了,却还是对他这样好,摆明是余情未了……而瑞瑞刚才说起夏国,不,是夏国公主时那语气可温柔了,是对她念念不忘吗?’
小德子小心翼翼地凑近眉头紧皱,闷声不语的皇上,“要、要不要传吕御医?”
“所以——!”爱卿却猛抬头,气势十足地瞪着近在咫尺的小德子。
“哇!吓死奴才了!”小德子倒退三步,连连拍抚胸口。
“小德子。”爱卿语调坚定地唤道。
“奴才在!”
“准备夜行衣。”
“是……咦?!您要什么?”小德子刚要点头,又抬头,眼里惊讶不已。皇上已经好久没用那身行头了,好像是自打安平来了之后。
“朕要摆驾将军府。”爱卿仰起头,“就在今晚戍时!”
“摆驾?您都备上夜行衣了,是想‘夜袭’将军府才对吧?”小德子惶惑不安地说,“那地方,可不得防范森严的……”
“那么多话,你去还是不去?”爱卿摆出皇帝架势。
“去!奴才给皇上护驾!”小德子躬身道,“就算肝脑涂地、粉身碎骨,奴才也在所不惜!”
“很好!”爱卿满意地点头,“就待朕好好地去……”
接下来的话,小德子一句都没听进去,出宫这么大的事,他一路上得打点多少人?唉,只求能平安回来!否则,他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天大地大,哪有皇上的面子大?’小德子刚才还悲凉不已,转眼就想道,‘这儿是皇城,天塌下来都有皇上顶着呢,更何况,我们是去找景将军。’
‘有将军在,也无需我费什么神,将军自然会送皇上回宫。’小德子思量着,他只要把皇上带出宫,平平安安地送进景将军府即可。
这样想来并不十分棘手嘛,他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领个牌子推说皇帝有事,让他出宫,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小德子这下也来了劲,居然认真地和皇上研究起怎么溜出宫的事。
安平对皇上感到放心才愿意远行,但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桩事,那便是看起来机灵,又明白事理的皇上,只要遇到和景将军有关的事,立刻会变得幼稚、冲动起来。
想当年,他可是为了要得到景侍卫,而情愿放弃太子位的人,这放眼天下,也仅此一人了吧!
小德子也是如此,但凡和皇上相关的,他就容易跟着瞎起劲,安平能阻止得了一时,却阻止不了一世呢。
不管如何,这夜里登门将军府的事儿算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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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将军府,库房屋顶上。
“这真叫朕忧心不已!”爱卿蒙住脸面,一身黑布衣,裤腿都用黑布条绑起,方便行走。
此时他的语气是如此哀痛,小德子即使看不到皇上的脸,也知道他一定是满面愁容。
“怎么了?皇上?”小德子压低声音问。
“你看看,瑞瑞的府邸在这偏僻的街巷中也就罢了,”爱卿环视着将军府内,叹道,“竟然连一个侍卫都没有?要是有人对他心怀不轨,岂不糟糕!”
“这……除了您,也没人敢对景将军心存‘歹意’吧。”小德子不觉说出心声,却换来爱卿一个狠狠地瞪眼。
“瞧奴才嘴拙的,皇上明明存的是好意,呵呵。”小德子不禁往旁边蹲了蹲,但是这里也没别的地方可站。
他看看四周,月昏星暗的,到处是黑乎乎的瓦顶、墙头,黑得简直是睁眼瞎,真不知哪儿是屋顶,哪儿是地面,一不小心掉下去可就糟了。
这可比不得宫里头,到处都有灯笼照着,那叫辉煌灿烂。
“小德子,发什么呆?你在这守着,我去书房看看。”爱卿说完,便一个起身飞掠,“呼”一下地不见了踪影。
“哎!?皇上?”小德子拼命睁大眼睛瞧,却还是看不到皇上朝哪个方向去的,他只要像猫儿似的团紧身子,警惕地望着四周。
这夜——实在是太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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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灯灭了?’
爱卿摸黑拐进一条走廊,再往前几步,便是景霆瑞的书房。
现在这个时间,景霆瑞应该还未就寝,估计是在读兵书,或者处理公文才对。
‘刚明明亮着的。’爱卿伸手摸到门边,轻轻往里推出一条缝,朝里面偷瞄,屋里现出几团浓黑色的影子,爱卿觉得是屏风、帷帐等物。
‘当真是不在……’爱卿缩回头,思忖着,‘难道刚才看花眼?瑞瑞已睡了?’
正当他纳闷时,有一家仆举着灯笼穿过院子,爱卿赶紧闪进书房,把门关上,耳朵则贴着偷听。
这仆人可能是回房歇息,不一会儿就听到他往斜对面的小房子走去了。
爱卿等了又等,确定没声音了,这才松了口气,抓住门把,想要开门出去。
“嗯?!”
爱卿完全没感觉到有人存在,就像他是凭空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且这人的杀气极重!让爱卿身上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盗贼?’这是闪现在爱卿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难怪刚才灯亮了又灭?是来偷东西的吧!
可是,他已经没有深思的机会,猛然转身,两人在黑暗中交起手来!
也许是双方都不想惊动旁人,这一招一式虽然都冲着彼此的要害而去,但却刻意压低声音,在一片漆黑中,只能听拳掌闷钝的击打,还有衣摆划过冷空的窸窣声。
这样“软绵”招式虽不能立刻杀死对方,却也能让他受伤!
‘糟了!’
爱卿很想要抓住这胆大包天的盗贼,给瑞瑞办件好事,可他的武功显然差了对方一截,其实在最初交手时,他就已经察觉到对方有多厉害,只是不想承认自己竟然打不过一个小偷罢了!
‘不知现在叫瑞瑞帮忙,是否还来得及?’
爱卿一个闪神,那人的手就如虎爪般地斜刺过来,一把扣紧了爱卿的咽喉,他是连一个叫声都发不出来,就被从地上提起,摁在一面墙上。
墙上挂着的字画因为爱卿痛苦地挣扎而掉下来,发出“哐”的一声脆响!
“皇上?”这一声再熟悉不过的低唤,饱含着惊愕之意。
‘呜……?!’爱卿通红的眼里憋着泪,就在刚才,月亮露出脸来,屋内终于亮了几分。
他很诧异地瞪着景霆瑞的脸,这冒死斗了半天,敢情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景霆瑞在认出爱卿的瞬间松了手,爱卿掉下来,靠着墙,拼命地咳嗽、喘气。
“嗖。”
景霆瑞的指尖弹射出一股劲气,书案上的烛灯就亮了,“您怎么样?末将罪该万死!”
景霆瑞借着烛火,双手捧起爱卿那涨得通红的脸,粉嫩的脸颊上还都是泪痕。
“我……我……!”
爱卿是朕都忘了说,依然惊惶未定,他差一点把瑞瑞杀了,不,是瑞瑞差点把他杀了。不管是哪一种,刚才的经历都太过可怕,仿佛劫后余生一般。
认真起来的瑞瑞,好强——强到让人感到陌生,他是一点都没认出来那是瑞瑞!
若不是瑞瑞不想吵醒家人,下手留有余地,他现在恐怕就是一条死尸了吧。
‘我不仅害自己丢了性命,还会害了瑞瑞,以及他的家人……!’爱卿心有余悸,咬紧了嘴唇,开始后悔夜访将军府,这是多么鲁莽的举动啊!
“皇上。”倒是景霆瑞已经镇定自若,他的拇指抹去爱卿脸上的泪,低声说,“别怕,已经没事了。”
“景将军,是奴婢。”突然,门外响起一道温温柔柔的女声。
“雅静?”景霆瑞看了眼爱卿后,转头应道,“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是夫人见您辛苦,特让奴婢来给您送份宵夜,是刚蒸好的梅花饺。”
田雅静面带微笑地说,她的手里端着一个盖有布巾的盘子,其实这是她自己准备好的,夫人早已歇下了。
听到是母亲命田雅静送来的,景霆瑞放开爱卿的脸,想要出去接。
“别走。”
不知为何,爱卿有种景霆瑞一旦离开,就不会回来的不安感,他伸手紧紧圈住景霆瑞的腰,还把头栽进景霆瑞的胸膛,一副无论如何也不撒手的霸道样子。
景霆瑞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对外头说道,“雅静姑娘,我不饿,烦请你带回去给我母亲吃吧。”
“可是,景将军……”田雅静并不愿意离开,依然细声细气地说道,“这是夫人亲自做的,奴婢进来放下就走,绝不打扰到您。”
“雅静是谁?”爱卿终于忍不住问道,罕见有人会不听景霆瑞的话。
“是母亲的贴身丫鬟。”景霆瑞知道母亲有意想要收田雅静为养女,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那样做,不过,这将军府里的大小事务,基本都是田雅静在打理。
“将军,您在说什么?奴婢没有听清。”雅静似乎听到景霆瑞在说话。
“我没说什么,眼下公务紧急,你没别的事就退下吧。”景霆瑞的怀里还抱着皇上,不,是皇上紧抱着他不放,岂不是一件十万火急的事!
“那……好吧。”田雅静也许听出景霆瑞语气中,那明显的拒绝之意,便以退为进地道,“不过,奴婢休息得晚,将军若是饿了,大可叫奴婢伺候您。”
“知道了。”
得到景霆瑞这样的答复,田雅静这才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书房的门外。
第十章
“她走了。”
景霆瑞听了一会儿,便低头嘴唇轻轻地碰触到爱卿紮发髻,“您可以放开末将了。”
“不要!”
没想爱卿更肆无忌惮地箍紧景霆瑞的腰,十指交握着扣住,“朕就是不放开你!朕知道,你是想让朕回宫,可是,朕来这一趟不容易啊……还差点被你掐死。”
爱卿这么说,自然是想靠耍无赖的法子留下来,毕竟他才来,连一口热茶都没喝上呢。
“总之,朕不管,朕就要抱着你!”爱卿的脸栽在景霆瑞的怀里,一副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的样子。
一声极轻的叹息响起在爱卿的头顶,他还没来得及判定其中的含义,整个人就被景霆瑞抱起,就跟抱孩子似的,双臂搂在他的屁股下。
“啊?”爱卿不由得松手,景霆瑞什么话也没说,就往书案走去,然后把爱卿放在上面。
“你这是做什么?”爱卿一旦坐在高处,视线就几乎与景霆瑞的齐平,屋内唯一亮着的烛台,便也在这桌上一角。
光线被两人的身影切割为明暗的两块,景霆瑞的双臂撑开在桌沿上,他弯低腰身,笔直地凝视着爱卿。
那视线比烛火还要热上万倍!看得爱卿脸上是火燎火燎的,一下子红透不说,还有种莫名的心慌!
“朕……回……”爱卿想要说,“朕回去便是。”
“皇上。”景霆瑞开口了,他有着好听至极的低沉嗓音,可是,当配合上灼热的视线,以及分外英俊的容貌时,这把嗓音竟然呈现出邪魅的气质。
“嗯……?”爱卿感到口干舌燥,不禁吞了口唾沫。
“您这样,末将要是把您玩坏了,怎么办?”
玩坏?这话让爱卿一愣,这人还能玩坏?
景霆瑞知道爱卿不明白,微微一笑,扣住那微启着的嘴唇便吻了上去。
“唔……!”
被瑞瑞亲吻自然是没关系的,爱卿因为高兴还有点忘乎所以,直到他恍恍惚惚地觉得,这个吻好像都不会停下来?
舌叶深深地缠绕、摩擦,仿佛在摄取什么甘露似的,积极而又热烈地舔吮着,这让爱卿有点招架不住,嘴巴里又湿又热好像不是自己的,却又能清楚地感受到连指尖都发烫的酥麻感。
不得不说,瑞瑞品尝起来真是美味极了!但爱卿不认为自己有多“好吃”?能让瑞瑞如此欲罢不能。
“嗯……唔……!”
爱卿的双手用力抓紧景霆瑞的肩头,他罕见地穿着深蓝色的常服,那是极好的缎面,但上面没有一丝绣纹,如此地简单又舒适。
透过那层布料,爱卿可以感受到景霆瑞的臂膀上,那似岩石般坚硬隆突的肌肉触感,这让爱卿的指尖轻颤起来,“瑞瑞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我的身边。”
尽管那一晚已紧密相拥,尽管每日与他同朝议事,但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确定,他的瑞瑞——回来了!
这无何止一般的热烈的吻,同样显露出景霆瑞的心情,他是那样地思念爱卿,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等到两个人都反应过来时,爱卿都快要晕倒了,脸上挂着诡异的傻笑,脸蛋是红扑扑的,红润的嘴唇亦湿透……
景霆瑞抱着明显失神的爱卿,低头吻了吻他的粉腮。
“嗯……?”
过了好一会儿,爱卿才顺过气来,脑袋里也不再浑沌一片,他注意到景霆瑞并没有进行下去,倒是先着急起来,小声地问道,“怎么了……?在书房里不行吗?”
“问题不在这里。”景霆瑞的拇指撚上那仿佛沾了蜜,甜得不行的红唇,“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像刚才的吻,让您几近晕厥。”
“哦!”爱卿明白似的点头,“原来玩坏是这个意思啊。”
景霆瑞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还趁着爱卿胡思乱想时,把手抽离爱卿的腰。
“瑞瑞,”爱卿一把抓住景霆瑞的手臂,刨根问底地道,“你是因为这样才故意避开我的吗?你并没有移情别恋上吉吉儿公主?而是担心会伤到我?”
“您在说什么?”
景霆瑞才觉得自己的意志还算坚定,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理智都战胜了欲望,而且,他刚从一个缠绵的吻里得到一些安慰,总算可以放皇上“毫发无损”地离开。
可是这问话一出,顿让景霆瑞觉得脑袋里嗡了一下,这是即使面对千军万马,或者不利的战局时,都不曾有过的震惊与错愕。
他满心以为,不管发生任何事,爱卿都很清楚自己的心意,毕竟他不止一次明确地表达过。
“瑞瑞,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爱卿伸手,摸景霆瑞的额头,凉凉的,并没有发热呀。
“淳于爱卿。”
景霆瑞捉住了爱卿白皙的手,连名带姓地道,“你给我听好了,我没有喜欢上吉吉儿!或者其他任何人!”
“瑞瑞!”爱卿一头撞入景霆瑞的胸膛,高兴得连声道,“我就知道嘛!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太好了——雨过天晴罗!”
“您太狡猾了。”面对喜悦至极的爱卿,景霆瑞却是在暗暗咬牙,终忍不住地一手抓住爱卿的下巴,抬起,“雨过天晴吗?还言之过早!”
“嗯……?唔!”
爱卿再次被吻住的同时,景霆瑞手指一弹,明晃晃的烛火便“哧”地熄灭了。
如果蜡烛还亮着,田雅静还会再过来问安,而他此刻已不想有任何的打扰,他顽强的克制力已如同那一缕青烟,消散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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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那里……!”
被按倒在书案上后,腰带也被扯掉,夜行衣穿得快,脱起来更快,那全靠腰带系住的长裤,一下子就滑到爱卿的脚踝上。
为了行动方便,他当然没有穿亵裤!
景霆瑞修长的指头轻而易举就握上爱卿的肉根,没有丝毫阻碍,就这样肆意地抚摩着充血,发烫的部位。
“啊……不要那样……”
爱卿似乎想要忍耐住什么一样,用力吸着空气,但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快感依然窜升上脊背,让他不住发抖,毫无疑问在瑞瑞的手掌里,他的身体是变得越来越亢奋!
正因为这样,爱卿才会想要闪躲,四周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却反而加深他的羞耻感。
瑞瑞的手指是怎么上下移动的,他的拇指和食指收拢着顶部时,尾指还会轻轻摩擦,就像在把玩一件称心的玉如意,十分细致地抚摸上头的纹路。
爱卿甚至觉得景霆瑞手指都摸进了他的体内,伴随着一阵阵汹涌的热流,渗透进他发烫的脑子里。
把他的思绪都搅乱了,偏偏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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