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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臣[第二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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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不气了。”爱卿看着美丽的御花园,心情大好地说,“朕想通了,其实仔细想想,比起上一回,瑞瑞不与朕商量,就把朱瞻给抓了,这一回他至少有事先来向朕讲明,说明他有把朕放在心里面,并没有把朕当小孩子看。”
  “这是自然的。”小德子躬身说,“皇上您聪颖至极,又如此豁达,景将军怎能不把您放在心里,好好侍奉呢?”
  “呵呵,朕足足烦恼了半个月,一旦想通了,便明白都是朕做得不对。”
  爱卿有些自责也有些懊恼,“朕只是不习惯被瑞瑞教训而已,因为从小到大,他对朕总是那么温柔,且什么都听朕的……”
  小德子并没有接话,显然皇帝心里在想念景将军了,便微微一笑,退开一旁。
  才想让皇上独自待一会儿,贾鹏却来个“有事启奏,急需面圣”。
  小德子想起皇上说的,一切以政务为重,便只能领他来见驾。可他要是知道,相爷要说的竟然是那码子事,他是打死都不会往皇上面前领人的。
  +++
  皇城,景将军府。
  已经一连十五天,景霆瑞除上朝面圣外,都早早的回府,就连公务也搬回家里的书房处理。
  不仅诰命夫人看不懂,连下人们也都各种揣测,有的说是将军挂记母亲,这天毕竟冷得紧,所以一反常态的提前归家。
  但是,将军府内的炭火薪柴都很充足,皇上前阵子还赏赐给诰命夫人好些过冬的衣物,夫人显然不需要将军在跟前伺候。
  又有人说,那就是景将军在朝中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皇上和将军如同亲兄弟一般的长大,听闻从没红过脸,这感情啊,比亲兄弟都还要亲。连皇上都这般喜爱景将军了,哪里还有臣子敢对将军不敬呢?
  再者,景将军战功赫赫,又秉公处事,在皇城老百姓的口里,那可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大英雄!以看都不像是惹了麻烦,回家避风头的。
  大家也是替景将军担心,这话讲来讲去,大伙儿倒是逐渐地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将军这么心急火燎的往家里奔,是因为有“绝代佳人”田雅静在啊!
  怎么说,景将军都已经二十七岁了,却一直忙于国事,尚未成婚,是男人怎么可能不为窈窕淑女动心呢?
  这结论最受大家认可,不仅管家、下人们这么说,连诰命夫人都这么想。
  再身为“闲话”主人的田姑娘,对大伙儿的乱嚼舌根,并没有生气,总是脾气极好地一笑了之,这温温婉婉的模样,极具大家风范。
  今日,雪化了不少,院子里都是水洼,田雅静似乎是担心将军出入书房不便,亲自带领丫头、仆役们一起撒盐、扫除。
  这足足干了大半天,把院子里的积雪收拾得干干净净,恰好景将军回来,她顾不上换衣,直接上去迎接,就仿佛是伺候夫君归家的小媳妇似的忙前忙后,态度殷勤。
  端共、递汗巾、递糕点,尽管景将军一再地说,这种事交给下人便好,田雅静都说,下人的手不干净,这事情还是她来做的好。
  接着,田雅静还去帮景将军备热水,将军是骑马回来的,想必身上都是热汗。
  然而,当烧热的水放满了浴桶,她才想起刚才自己一直扫除,都未有沐浴更衣,就去迎接将军了,怎么可以如此失礼!
  不,景将军未必在乎那份礼节,倒是她的身上,不会有什么怪味吧?
  想她刚才一直凑近在景将军的跟前,田雅静就羞得满面通红,哎呀地叫了一声,捂住了秀美的脸孔。
  她又透过指缝,瞅了瞅那冒着热气的水桶,这热水是为景将军准备的,将军一会儿就要过来……
  田雅静也不知怎么地,心里想着,“我就先洗吧,将军也许还在书房里忙呢。”便大胆地脱去了莹绿的外衣,再解开白色的腰带。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景将军若不是为了我,又怎么会日日归来?”
  田雅静一边脱着衣裙,一边想,“要是将军真的要来洗澡,那就好了,我大可以装作是一个意外,然后就……”
  这算计的就是美人计,让一切都“水到渠成”,孤男寡女共处浴房,岂不是干柴烈火烧得旺呢!
  再加上,原本就是郎有情妾有意,不然景将军又怎么会总舍不得她干粗活呢?
  可是,还不等她把衣裳全脱完,景霆瑞就推门而入,田雅静本想坐在浴桶里,展现一下自己光洁如玉的肌肤,现在因为专注地想着自己的事儿,竟然吓了一大跳!本能地拉起外衣,遮挡在丰腴的胸前。
  景霆瑞也是一愣,但飞快地别开脸去,“对不住!我以为没人了。”
  接着,景霆瑞便往门外走。
  “将军!请留步!”
  眼见到了却又在丧失,田雅静责怪自己的分神,并大胆地追了过去,一把拦在景霆瑞的跟前。
  “景将军!奴婢愿意伺候您沐浴。”田雅静也不顾廊子里有多冷,竟然就把手里外衣丢开,露出那条浅粉色的,绣着彩蝶的肚兜,下半身自然也只是一条单薄到可见肤色的裙裤。
  因为冷,田雅静在瑟瑟发抖,可是她的心却因为期盼和害羞而滚热着。
  景霆瑞动了动,越过田雅静的身边,只留下一句话,“别再做这种事了。”
  他甚至都没有捡起地上的衣服,给田雅静披上,就这样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田雅静整个人都呆住了,恰好有来添水的丫鬟看到这一幕,也是尴尬得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田雅静不言不语地转身回去浴房,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好多人都说,听到田姑娘在里头哭了,还有人去禀告了夫人,这下,事情可闹大了。
  +++
  与此同时的皇宫,一样是暴风雨的前夕。
  “你说什么?”爱卿苍白着脸,再一次地问面前的贾鹏。
  “老臣是说,您若是不愿意大费周章地公开选秀女,老臣这里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贾鹏无视皇帝那惊讶万分的样子,依然面带微笑,十分愉快地说,“此女名傅,乃工部尚书的外甥女,她今年刚满十六,秉性温良,德仪兼备,容貌自是沉鱼落雁之姿……皇上,您大可先纳她为侧妃,日后若有不满之处,再废掉也不迟。”
  “朕哪有问你这些个?!”爱卿急得都快跳脚了,“朕是问,你在说些什么鬼话!什么外甥女,什么废掉!简直不知所谓!”
  “皇上,这哪是鬼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民间尚且如此,何况帝王之家?皇上您早日成婚,后宫有主,方能开枝散叶,子嗣乃立国之根本啊,当然是多多益善,越早越好,这对于大燕来说是头等大事啊。”
  “……!”
  贾鹏说得很在理,让爱卿一时哑口无言,而且,太上皇也说过“修身以孝”很重要,而这“孝”说到最后便是繁衍子嗣,不然,世人怎么会说,不孝有三,无后最大呢?
  “皇上,您登基得早,按照祖制,您原本该先大婚后继位的,因此,这婚事如今已是行晚的了,您要是对傅家之女不满意,老臣愿意再为您挑选别的,只是这婚期还得早早定下的好。”
  “朕都没见过那……傅家之女,就订下婚期?”爱卿难以理解,或者说他快要跟不上贾鹏的思路,就算要成婚,和谁结都不知道,就先选定婚期?这是什么样的成婚啊!
  “当然要提前订下,皇上的婚事是要很早就筹备起来的,在这期间,您慢慢挑选合适的女子也不迟。”贾鹏如同和孙辈谈话似的,那样和蔼和亲地说。
  “朕不同意!”爱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事太离奇了!都没法让朕缓过劲来,你说有事要奏,朕还以为是要塞督造一事,竟然是为这个……朕是皇帝,哪有被人赶着结婚的,这不成!”
  “咦,老臣以为皇上您早就知晓了,所以才把话说得这么快呢。”贾鹏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
  “这又是何意?谁来和朕说过这事!朕不知道!”爱卿有些不耐烦了,这世上,除了瑞瑞,别的人,不管是貌若天仙,还是富可敌国,他一概都不要!
  他若要娶,也是娶瑞瑞才是,只不过现在不方便迎娶罢了。
  “景将军啊。”贾鹏言道。
  “哪个景将军?”爱卿正郁闷着,随口问道。
  “还有哪个景将军,自然是骠骑将军景霆瑞啊!”贾鹏的声调透出无辜之意,“这还是他的意思哪,让老臣给您挑选一位合适的妃子,好让您早日成婚。”
  “你说什么?!”爱卿腾地从鎏金龙椅中站起,“这是瑞瑞说的?!”
  “回皇上,千真万确啊!”贾鹏无视掉爱卿对景霆瑞的暱称,还微笑着道,“若不是他提醒老臣,老臣日夜忙于六部之事,都差点忘了连您的喜事都未曾操办过……”
  “来人!小德子!”爱卿再也忍耐不住地怒吼出来。
  “皇、皇上!奴才就在这儿!”小德子的耳朵都差点被震聋了,但他的心才是最慌的,这景将军闹的是哪出戏啊?皇上才自我反省,准备原谅他,他怎么就给皇上牵起姻缘来?他难道不知道皇上的心里,就只有他一人吗?
  哪怕他这个当太监的,听到这样的事,心情都觉得很糟糕,更别说皇上了,这心都该碎了吧!
  “去传景霆瑞来见朕!快去!”爱卿面色铁青地下旨,小德子想要亲自去,可又担心这儿的状况,便差遣了一个信得过的太监,让他立刻去景将军的府叫人来。
  景霆瑞此时此刻,却受到母亲的一番训话,原来田雅静一哭,这府内上下的人,就都知道了景将军误撞见田姑娘洗澡,将姑娘的身体是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透彻的事。
  “她一个姑娘家,你要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啊!”诰命夫人难得地板起脸教训儿子,不时还柔声细语地劝一劝坐在一旁,依然低头抹泪的田雅静。
  “夫人,您就别再责怪将军,是奴婢的错。”田雅静从圈椅里起身,跪下来,“奴婢没能伺候好将军,还让将军落下一个污名。”
  “唉,他一个糙爷们儿,还怕这个名声,倒是你,着实受委屈了。”诰命夫人急忙挽起田雅静,“来,别给他跪着了。”
  “母亲。”景霆瑞正要说话,管家便匆忙地走进来,连声说宫里头来人了,是一个红衣太监!
  景霆瑞听见,立刻就迎出去,年轻的太监看到景霆瑞,很是恭敬,虽然他是代表着皇帝前来,却先行了个大礼。
  “奴才见过将军,皇上说,请您去一趟西暖阁。”
  景霆瑞想,爱卿此时招他入宫,多半还是因为前些日,他说了皇上“矫枉过正”的事,爱卿最近在朝堂上,都没有正眼瞧过他。
  说真的,景霆瑞也很后悔,也许当时自己的措辞应该温和一些,至少不能惹得爱卿如此恼怒。爱卿的理政经验不足,但心意是好的,对于此,自己更该好好辅佐才是,而不是将他教训一通。
  可是,另一方面,景霆瑞又觉得,爱卿已经是皇帝了,若还像儿时那样,一味宠溺着他,怕会坏了事情。
  当年,皇后柯卫卿不也是很担心这一点,才想要把他调离爱卿的身边吗?
  这样的事,景霆瑞也不想重蹈覆辙。
  现在若去宫中,怕又免不了与爱卿产生冲突,他每天早早地归家,不就是想要免去与爱卿碰面,想让彼此都能冷静一下。
  况且,若真是万分紧要的政务,爱卿会在勤政殿的御书房见他,而非西暖阁。
  “将军。”田雅静扶着诰命夫人出来,对于沉默着的景将军以及等候着的红衣太监,感到了一丝不安。
  “莫非朝中真的出了什么要紧事?”田雅静,还有诰命夫人的心里,都是这样焦虑着。
  “烦请公公回去禀告皇上,末将有公务在身,暂不能见。”景霆瑞拱手言道。
  太监一愣,有些不知该怎么做才是,古往今来,都没有人对皇上的传召,说一声不行的吧。
  再怎么要紧的公务,也是皇上颁下来的啊。
  “公公,请回吧。”景霆瑞已打定主意,抱拳道。
  “那……成吧!”太监不能,也不敢得罪景将军,所以,他只能尽快地回去覆命,皇上若是追究起来,也还有景将军顶着呢。
  不过,因为传旨太监的突然出现,诰命夫人也好,还是田雅静,都没再提起洗澡的事情了,她们很担心宫里头的事,偏偏景将军又从来不提及。
  
  第六章
  
  “退朝!”小德子提着嗓子,嘹亮地宣道。
  “臣等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满朝的文臣武将便纷纷跪地叩首,直到御座旁的礼仪官表明皇上已经离开,大臣们这才起身。
  “唷!姚大人,您膝盖不好,小心差点!”贾鹏挽扶住身旁一位已年过七旬的老臣。他的耳朵不太好使了,腰腿也不灵光,所以,每次行礼都分外吃力。
  可他就是不乐意告老还乡,颐养天年,总是说,“我十二岁来皇城考功名,是屡败屡战啊,直到三十八岁,才得以入朝为官,就这样过了四十年,我是离不开皇城罗,只要皇上不嫌弃我老,我就一直做下去,给皇上当一辈子的臣子!”
  这话是说得很响亮,但幕后的私心大家都懂。要知道得靠老一辈种树,后人才有地儿纳凉,姚大人的曾孙才入朝为官,还是从五品的,不怎么顶用,为给这曾孙子铺好路,他还不能走。
  “你说得对。”姚大人站稳了腿脚,显然没听清贾鹏的话,反而说道,“皇上今日似乎不太高兴啊。”
  “您老耳朵不行,眼睛倒是很清明嘛。”另外一位文臣插话进来,还对贾鹏极尽阿谀奉承地道,“皇上岂止今日不开心,昨日也是一样,这其中的缘由嘛,恐怕只有相爷才能明白。”
  “老夫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虫,哪里能知道这么多。”贾鹏却是一笑,对他们一拱手,便在诸位大臣的拱手相让中,率先走出恢弘的金銮大殿。
  在他沿着白玉阶梯缓步而下时,看到景霆瑞就站在不远处,与几位将军立在一起,似乎在议事,贾鹏突然觉得,明明是同朝为官,怎么文臣跟武将的差别竟然就这么大!
  贾鹏回首巡视自己的同僚们,老的老,少的少,老的自然不多说了,年轻的就只会向自己逢迎拍马,他擢升起来的几个样貌清俊的文臣,到现在都还没博得皇上的欢喜。
  再看看景霆瑞那边,先不说他八尺有余、傲视群雄的魁梧身躯,光是那张棱角分明、英俊脱俗的脸孔,别说皇上了,贾鹏有时也会盯着多看上两眼。
  是人就会喜欢看清楚的人物,不过贾鹏的视线里,少了几分赞叹,多了几分仇视与警惕。
  如果说,景霆瑞只是长得好看也就罢了,这“绣花枕头一包草”的人,宫里也多得是,偏偏他还有真才实学,还建立了不少战功。
  围绕在他身边的将领,也是一个个气宇不凡,他们都处在血气方刚,锐意求进的年纪,加上有景霆瑞这个核心人物,在朝野内的士气显然越发壮大。
  “此人果然不能不除!”贾鹏也愈发坚定内心的想法,不过,得益于景霆瑞贸然与皇上结怨,他才能把选妃一事提到皇上的面前。
  他本想派人设计阻止景霆瑞与皇上私下接触,也备好谋划,打算在皇城大干一场,以套住景霆瑞的手脚,让他无暇参和皇上的婚事。
  却没想景霆瑞自己拒绝了皇上的召见,且还两次!这可是真是闻所未闻的事。
  ——真是天助我也!
  就在昨日晚上,贾鹏又去皇上那里游说了许久,再三表示只要定好婚期,对于人选,皇上随时可以更换。
  小皇帝则说,“不管你换哪一家的女子来,朕对她都没有感情,如何册立为妃?”
  “感情可以慢慢培育出来,太上皇在册立皇后之前,不也纳了五位妃子?”贾鹏聪明地搬出太上皇和太后的事例,他很清楚小皇帝有一副孝顺心肠。
  “父皇是父皇,朕是朕,父皇那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但朕也有朕的理由。”没想到小皇帝这回是铁了心的要拒婚。
  “那老臣敢问皇上一句,您的理由是什么?您是万民之主,岂能因儿女情长,就耽误国家大事?”
  “朕并非是想……只是……”爱卿被驳得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贾鹏知道只要再施加点压力,皇上肯定就会颁布册立妃子的诏书。
  到时候,不论景霆瑞手握多少强兵,也无转圜的余地,而他贾鹏一派与皇室的姻亲是结定了的!
  自古以来,有多少朝廷官员、豪门之家费心心机的想要把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儿送进宫里为后为妃,又有多少皇帝,为了拉拢臣子稳固朝纲,册封他们年纪的女眷,这本身就是一椿双赢的买卖。
  只有小皇帝看不懂,还在纠结有无感情之事,真是幼稚。在朝野权力就是一切,感情是万万要不得的累赘之物!
  不过,这最后一点的“压力”,贾鹏很清楚并非由自己给,而是只有景霆瑞才能办到。
  也许是注意到这边久久不动的视线,景霆瑞微微侧过头来,贾鹏装作在看天上的飞鸽,移开视线。
  但他的心里却仍在寻思着,“此事已经同皇上商议了三日,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以免夜长梦多,走漏了风声!”
  贾鹏认为册妃诏书是越早定下越好,最好是即刻办成,于是,他打消先回一趟宰相府的念头,转面去长春宫谒见皇帝,与此同时,他还事上了一个人。
  +++
  “宰相大人这两日,可是一得闲就往长春宫里去。”
  事实上,武将这边也颇为关注贾鹏的动向,一位年轻的将士说道,“没想到他对于北方要塞督造一事分外上心。”
  “难道皇上不同意那份举荐名单?”景霆瑞觉得奇怪地问,爱卿很公正,并不会因为同自己吵架,就不愿意批阅兵部的奏摺。
  方才在朝堂上,爱卿亦如同往日那样视朝听政,并未表现出对兵部的不满。
  “这个,下官也不清楚。”那位将士摇了摇头,但接着道,“下官只知道原本是兵部的事,宰相大人非要请旨代办,我们都以为此事蹊跷,想必督造使一职必会落到文臣的头上,可没想到宰相这一回挑的全是武将不说,这其中还有夏将军、刘将军呢。”
  两位被点到名的将军,纷纷点头附和,“是啊,景将军。”
  夏将军更进一步地道,“末将以为,宰相大人多次面见圣上,不单是为了要塞建造一事,还有剿灭北部的匪患。刚在朝上,安若省的督察使不也奏时说,塞外的匪患日益严重,需要朝廷多加警惕吗?”
  “可这也兵部的事,他一个宰相为何非要插手干预?”刘将军显得不满地说。
  “哎,此言差矣,宰相辅佐皇帝,六部之事都属其管辖,这也是正常的。”夏将军说完,又满怀期盼地看向景霆瑞,“景将军,不管是剿匪,还是建造边防,都是事不宜迟的,吾等都很乐意为皇上效力,只是圣旨迟迟不下,兄弟们的心始终不得安定啊!”
  “诸位将军稍安勿躁,此事皇上必有定夺,尔等耐心等着便是。”景霆瑞下结论地说道。
  “是!景将军!”几位将领纷纷抱拳行礼。
  下朝后的短暂会面也到此结束,待他们走后,景霆瑞略一沉吟后,决定去见一见圣上。
  +++
  御书房的殿外,是一处四四方方、宽敞明亮的园子,两旁均为金瓦朱漆的回廊,寒风穿过廊子,就会发出“呜呜”的轻叫,今日的风尤其大,这声音变得更为响亮。
  已经四十六岁的礼部右侍郎王佑,身材微胖,脸孔圆润,他站在殿门口,不住地原地跺跺脚,往手上呼上两口热气。
  不过,最叫他不自在的倒不是冷,而是为了身后站着的一列侍卫,一个个都是表情肃然,眼珠子动也不动地望着前方,守卫森严得是连一个飞虫都不会放过。
  王佑许是有些做贼心虚了,他觉得那些侍卫总是盯着自己不放,心里是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惊慌,却又不得不忍住。
  相爷吩咐的事情还未办妥,他万万不可离开此地,否则日后也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可是,这事哪能轻易就办妥,那可是景霆瑞啊!”王佑一想到景霆瑞,就浑身冷不妨地打了个寒颤。
  虽然他与武将同朝议政,可从没有一个武将会像景霆瑞那样,不管在何处,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所向披靡的颈霸之气!
  也不知相爷怎么能做到与他对着干的,他的眼神锐利得跟傲视群山的雄鹰一样,感觉一留神就会成为他的猎物。
  王佑甚至觉得,也许投靠景将军才是明智之举,然而,正当他犹豫着时,就听到一声低沉的问候,“王大人?”
  “啊?!”王佑慌忙转过身去,来的果然是景霆瑞,他连忙定了定神,上前拱手道,“景将军。”
  “您为何在这?”景霆瑞注意到王大从的脸色都白了,想必在这里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
  “我在等皇上的传召。”王佑的声音有那么一丝的颤抖,但他极力地控制住,并把相爷交代给他的话说完。其实相爷也没说景将军一定会来见皇上,只是让他守株待兔,将军啥时候来,他这个戏就啥时候演。
  “皇上是在见宰相大人吗?”景霆瑞又问道。
  “正是,皇上正与相爷在商议北部要塞督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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