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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里寻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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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搡中沾满了淫液的粗硬长物又破开后穴长驱直入。

  百里灏章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夜空的星辰,但唇角却挑起了顽劣的笑意:“觉得舒服了就自己动。”

  

  天边的烟花仍在盛放,泊在荷花深处的小客船又开始轻摇慢晃了起来。

  

  百里灏章牵着柏晏清的手回宫时,天地间已经重归寂静,先前拥挤的街道上也没什么人了。百里灏章在快打烊的梨汤小铺前停了一下,买了一碗梨汤。

  柏晏清接过百里灏章递来的梨汤,不解道:“为何?”

  百里灏章凑到他耳边悄声道:“你不渴吗?弄得朕一身都是……”

  柏晏清的脸登时就红透了,什么也不再问了二话不说就把梨汤喝了个干净。

  百里灏章瞧着他粉红的颈子着实可爱,又伸手捏了一把他的后颈肉,还不知死活地继续道:“还好穿了黑衣。”

  柏晏清狠狠地瞪了百里灏章一眼,只可惜并没有什么威慑力。毕竟在百里灏章看来柏晏清那双桃花眼再怎么想凶狠也是含情脉脉的。

  百里灏章轻轻啄了一下他的额角,拉起柏晏清的手道:“回家。”

第十七章 困局

  夜里刚下过小雨,世间万物皆被氤氲在清晨迷蒙的薄雾中,朦朦胧胧犹不清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兀地打破了寂静,由远及近,骏马疾驰踏过水洼,泥泞四溅。

  骏马的蹄声和嘶鸣一路奔向建安城内,一张只有短短几句话的信纸,却无疑是一道惊雷在宣启大殿朝堂之上炸响。一时间朝野沸腾,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魏从远从西南起兵,已经夺下了一座城池!

  百里灏章倒不觉意外,他早就猜到魏从远不是善类。越国这些年安分不逾矩,至于魏从远,除了听闻他娶了一个越国公主外也再无其他消息了。那时百里灏章便想,不是安下心来想好好过日子了就是想亲上加亲养精蓄锐以待来日,很明显后者更像他的作风。

  只是他们还真会挑时候。眼下西北正处于关键之时,西南又要不安稳了。

  百里灏章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柏晏清。今早柏晏清为自己穿戴的时候,还说近来暑热,晚膳想做一些冰点来用。当时百里灏章还打趣他,俗话说君子远庖厨,怎么你总想着做厨子做的事。

  百里灏章叹了一口气。今夜只怕是不能赴约了。

  

  接连几日百里灏章都没怎么合过眼,小憩片刻又要召能臣议事。直到三日后的傍晚才终于得了空,听说柏晏清这几日常在临鸢台时不由得心头一紧,直觉不太好。柏晏清自己不会平白无故跑去临鸢台。

  百里灏章不由得有些担心,便即刻命人备轿,要亲自前去看看。到了南山已是暮色四合。夜风习习,摇曳的红灯笼从山脚下一路蜿蜒向上。百里灏章带了只几个侍从在身旁,走到半山腰忽地听到有人讲话,隐约听到了“公子”“太子”这两个词。百里灏章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但是都听到有人讲起柏晏清和百里博琰了,那怎么也要去听个明白吧。上前去才看到两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宫女,一个问太子会不会受公子连累失宠,另一个还像模像样地分析道陛下估摸着会再娶个别国公主吧,柏公子再怎么美也是男子啊,都这么些年了也不新鲜了,黎国遗民犯上作乱,陛下看到公子估计也喜欢不起来了。

  “你们很会编排朕的家事。”百里灏章突然出声,吓得两个小宫女伏在地上连连告饶大气不敢出。百里灏章厉声道,“宫里用不着捕风捉影嘴碎舌头长的人,明日就收拾东西出宫。出了宫要是还不消停,那就把舌头拔了喂狗。”

  百里灏章甩下她们,头也不回地走上了临鸢台。

  柏晏清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临鸢台上俯瞰灯火通明的皇宫,空气中弥漫着梅子酒的甘甜醇香。直到百里灏章坐到了他的身边柏晏清才望向他。柏晏清透白的脸上染上了些许微醺的粉红,眼中像是含了一汪泉水清清亮亮的。百里灏章知道他喝了酒便是这副模样。

  百里灏章不觉莞尔,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问他:“晏清,你想什么呢?”

  柏晏清答道:“我在想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事情。……我给魏从远写了信,不知道他能否收到。”

  百里灏章在听到“魏从远”这几个字的时候皱起了眉,柏晏清仍无知无觉地继续道:“就算他收到了怕是也不会理会我的。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我……”

  柏晏清扭过头望着百里灏章,像是一个失手打碎了名贵花瓶的孩子:“我想让我的子民安然无恙,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

  百里灏章道:“你不能这样想。因一时的困局反复责问自己,你就陷入了自己设下的陷阱,好像自己真的无用。朕不会弹筝不会吹箫不精通音律,你若是非要朕为你谱曲,朕也觉得自己无用。”

  柏晏清看着他,突然不高兴了起来:“不许这么讲。你怎会无用?”

  “你怎的就听进去了这句话。”百里灏章失笑,想着柏晏清大约是醉了,却还是有些话想说给醉鬼听,“不必总是把所有的事都往你自己身上揽,这样对你自己实在是太苛刻。也不要去理旁人说了什么,知道吗?世上的人大多都不懂得自己妄自揣度,随口一言的分量有多重。”

  柏晏清摇了摇头:“没有人说了什么。”

  百里灏章不禁感到心疼。但又转念一想,如果凡事爱往外推爱吹枕边风告状,那就不会是柏晏清了。

  柏晏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神专注而认真。柏晏清问:“灏章,用了晚膳了吗?”

  百里灏章:“…………”看来柏晏清真的醉得不轻!以前百里灏章软硬兼施连哄带骗柏晏清叫他的名字,连“礼多必诈”都讲出来了柏晏清却还依然执拗地不肯叫,喝醉了倒是乖巧了。

  百里灏章捧起柏晏清的脸,拧起眉装作凶狠严肃地问他:“这酒哪里来的?嗯?”

  柏晏清瑟缩了一下,很是委屈地老实交代道:“初到建安时,我埋在我府上院子里红梅树下的。……我没有喝很多,只喝了一点点,我没有醉。”

  百里灏章愈发觉得他醉得厉害了,醉鬼不就总爱一再讲自己没醉么。柏晏清微微侧过脸,不自觉蹭起了百里灏章的手掌:“灏章,你不要生气。我真的没有醉。”

  百里灏章眯起眼笑道:“我没有生气。你说没醉就没醉吧。”

  他把柏晏清抱到他腿上坐着,柏晏清坐得不安分,伸长了手想为百里灏章斟酒,却不知怎的就是晕晕乎乎的怎么也捞不着酒壶,于是开始生起自己的气来。

  百里灏章捉住他的手哄道:“朕……我不想喝,晏清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柏晏清闻言安静了下来。他点了点头就趴在百里灏章的肩头不动了。

  百里灏章在他耳边轻声问:“晏清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喝酒吗?”

  柏晏清说得很慢,却非常认真:“我想知道喝醉了是什么样子的。书上说醉可忘忧,心愿成真。”

  这是哪个酒鬼说的醉话?还是酒贩为了卖酒吹嘘的胡话?

  百里灏章无可奈何,毕竟和喝醉的人能讲什么道理,只能顺着他说:“晏清的心愿想必会是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晏清。”

  窝在他怀里的柏晏清动了动,而后缓缓坐了起来。百里灏章微微仰起头看柏晏清,看他两颊绯红,看他眼底一汪静谧的桃花潭,看他身后的灯影摇红和满天星斗。

  “我想和灏章一起长大。”

  “若我生为男子,便可自小与你一同习武论剑,等大了些再一起拍马走江湖。”

  “若我生为女子,想必打小就爱慕你,日日盼着凤冠霞帔和你拜堂成亲。”

  百里灏章怔住了。

  柏晏清叹了一口气,懊恼道:“只可惜喝了酒我也还是清楚,我不仅非男非女,还无用。”

  百里灏章不悦道:“什么傻话。我倒是觉得没有谁会比你好。”

  柏晏清想了想,稚拙地回道:“你最好。”

  “总有掣肘,总有那么多事横在中间。”柏晏清垂下眼,像是有几分困倦,“要是可以只想着灏章就好了。”

  百里灏章抬手摩挲起柏晏清的脸庞:“要是在乎我会让你为难,你可以少爱我一点。”

  柏晏清有些昏昏欲睡,但还是仔细地想了想百里灏章说的话,然后他摇了摇头:“……我做不到。”

  百里灏章紧紧把他箍在怀中。

  夏夜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百里灏章凑到他耳边啄了一下:“这上面风大,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柏晏清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灏章,想不想吃冰点?”

  百里灏章抱他下山,夜风拂面,仰看万里流云,一声叹息。

  

  柏晏清记得那日醉酒自己好像同百里灏章说了好些话,但醒来后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模糊记得他抱着自己下了山,还为自己沐浴擦身。那时光影幢幢,柏晏清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就听到百里灏章轻笑了几声凑在他耳边问,酒醒了?柏晏清被他温热的吐息弄得心痒,只觉得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就暖暖的很喜欢,便抱着百里灏章蹭了蹭。百里灏章却把他推开继续为他擦身,边擦还边解释道,今天不弄你,你还醉着,不占你便宜。

  大约是见了柏晏清陡然失望的表情,百里灏章便捏了捏他的脸颊又刮了刮他的鼻尖:“怎么一副想被我占便宜的样子?嗯?”百里灏章扯着一边嘴角笑得邪痞却又明亮,柏晏清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喝醉了酒,然后他就被吻得很舒服,很快就又陷入了黑甜梦境。

  早晨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百里灏章的人影,柏晏清不由得失落,紧接着又是几天没见着百里灏章。

  百里博琰素来不爱玩闹,这几日柏晏清接他下学时却总听他讲想去御花园玩一会儿。柏晏清起初并没有起疑,只当是小孩子喜欢玩闹。后来看百里博琰近乎是想尽了法子逗自己开心,采花逗猫,捉蝴蝶放风筝,这才让他猛然明白过来,并不是自己在陪百里博琰玩耍,而是百里博琰在想办法让他快乐。

  柏晏清眼热鼻酸。原来不是自己在陪伴百里博琰,而是百里博琰在陪伴着自己。

  百里博琰正在不远处采花,年幼的他并不知晓什么花才好,只觉得什么都要有什么都要全,这才算是最好。于是狗尾巴草各色牵牛花都采上了一些。

  “琰儿。”柏晏清招呼正在忙活的百里博琰到他身边来。

  百里博琰怀中抱着一大簇花跑了过来,递给柏晏清:“爹爹喜欢儿臣采的花吗?”

  柏晏清接过他的花,一手抱花,一手牵起百里博琰的手,道:“自然是喜欢的。琰儿,爹爹没事,不必为爹爹担心。”

  百里博琰小小的手紧紧回握住了柏晏清的手,声音稚嫩却十分坚定:“我会快快长大保护爹爹。”

  柏晏清笑了起来,笑容如春风般温柔和煦,眼中也泛起层层涟漪:“那爹爹就等着我们琰儿长大,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走在路上,路过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夕阳的余晖让他们周身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也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夏夜。除了偶有几声聒噪的蝉鸣,夜晚的建安皇宫静谧无比,整座热闹的城仿佛都睡着了。

  柏晏清见百里博琰睡熟了才放下了扇子,为他掖好了被子再悄悄离开了。

  他坐在书案前,微微蹙眉盯着跳动的火焰看了一阵子,才提笔落字。

  只是写了几句就又搁了笔。柏晏清拿起信纸放在火焰上,火舌即刻就舔上了信纸一角。火星四溅,不过多时纸张便燃成了灰烬,只留下了空气中淡淡的焦糊气味。

  事到如今,再言旧情也是太过天真。莫说魏从远,连柏晏清自己都觉得写起这些简直是令人捧腹发笑。早多少年都分道扬镳了,事到如今又谈什么儿时相伴的情分呢?

  魏从远所筹谋的,一定不会是几句虚无缥缈的追忆儿时情谊便能劝退的。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握在手中的权利,他理应是允诺了越国什么,才说动越国出兵助他,他这才领着当年他带在身边演兵的部队谋反。既然如此,他又怎会无功而返?

  因为自己的身份,自两人在一起时,百里灏章在家事上的所作所为便一直受人诟病,在朝中也一向为难。于是柏晏清这么些年便放下了心中理想,为了避嫌从未涉及过任何政事。就算他这次打算掺和进政事中,同百里灏章商议着或许可以允给魏从远什么好处,和谈以避免战事,在此时也是并没有什么效用的。魏从远这次起兵快而急,也没有一丝一毫可以让他周旋转圜的余地。柏晏清不禁自嘲,魏从远你还不了解吗?他能用武力,就不会谈判。

  难道避无可避,只有一战了吗?

  只能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血流成河了吗?

  心头愈发酸涩苦楚,连眼睛也酸胀了起来。

  如何得以破开困局呢?

  

  正在他苦苦思索之时,忽地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柏晏清没由头的觉得心慌,眼皮直跳。他回头便看到了文斋和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宦官,脱口而出:“陛下怎么了?”

  文斋听到他急得变了调的声音,愣了一下才答道:“陛下一切安好,只是想请公子去宣启殿一趟。”

  柏晏清松了一口气。文斋是跟在百里灏章身边的人,夜深了还急匆匆跑过来,让他以为是有什么紧要的事。

  “陛下安好那便好。”言罢,柏晏清便由宦官们掌灯带路去了宣启殿。

  

  进到殿内,柏晏清一眼就望见了坐在大殿上的百里灏章。他正颜厉色,这样不苟言笑的帝王面貌正是柏晏清所不熟悉的他。有一女子背对着柏晏清跪在地上,肩膀起起伏伏像是在抽泣。她的身旁站着丞相,难掩怒气恶狠狠地剜了柏晏清一眼。近年来因为百里博琰,丞相也不再对他刻薄,两人一直相安无事。

  柏晏清不禁疑窦丛生:这是怎么了?

  百里灏章道:“你把方才对朕和丞相说的话,再说一遍。”

  这时女子停止了抽泣,她回过头泪眼汪汪看了柏晏清一眼,可这一眼却让柏晏清心惊:这女子可不正是流放鸠岛的小婵!

  她此时理应在路途上,怎会……?柏晏清正这般思忖,可容不得他多想,就听到了小婵颤抖的声音。

  “奴婢亲眼所见!公子在陛下的茶水里放了东西!奴婢也正是因此被公子流放去了鸠岛!”

第十八章 不破

  柏晏清闻言拧眉怔愣了一瞬。莫名其妙被人当头泼一盆脏水,他自然是费解不已。刚要出口询问,就听到百里灏章的声音再度响起:“从头说。”

  小婵一咬牙,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硬着头皮道:“奴婢……奴婢有一日在茶房撞见公子往陛下的茶具里撒了些东西。当时奴婢吓坏了,原本躲在暗处不想却被公子发现。陛下宠爱公子,公子又有太子殿下,公子在宫中便是一手遮天。公子怕奴婢将此事说出去,就对奴婢用刑以此来告知奴婢乱讲话的下场。用刑后,公子又把奴婢打发去鸠岛了结此生。可奴婢不能看陛下就这样被公子所害!便想尽法子甩开了押解的官兵。奴婢不懂得其他,只晓得丞相是个很大的官,就拼了命跑到了丞相大人府上,将此事告知了丞相大人,这才有了面圣的机会。”

  一派胡言!柏晏清眉心紧锁微微摇头,抬眸看了百里灏章一眼,二人目光交汇,柏晏清读懂了他的意思:交给朕。百里灏章轻轻挑起了一边眉毛,点头道:“不错,这与你方才讲得倒是一致。真真是一模一样。”

  小婵听出了百里灏章话里的嘲讽之意,竟愈发急迫和坚定了起来:“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奴婢……天打雷劈!”

  “就事论事,犯不着动不动就起誓。”百里灏章目光沉沉,“你且回答朕几个问题。”

  小婵道:“奴婢知无不言。”

  百里灏章道:“你方才说,公子对你用了刑,嫌你碍眼就打发你去了鸠岛,此话当真?”

  小婵道:“奴婢的确如此说过。”

  “好。”百里灏章道,“既是如此,又如你所言,公子在宫里一手遮天,那为何公子不直接杀了你,好永绝后患,以免你像现在这样告到朕面前来呢?”

  “这……”小婵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道,“奴婢又如何能知晓公子的心思,身为下人又怎好揣度主子的意思?”

  百里灏章点头道:“算你有理。那朕再问问你。你方才说了,起初是在茶房撞见公子在朕的茶具里撒了东西,此话当真?”

  小婵道:“千真万确。”

  “好。”百里灏章微微眯起眼审视小婵,“既然只是撞见公子“撒了东西”,那又是如何在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断定朕会这样被公子“所害”呢?”

  小婵霎时花容失色,嘴张张合合数次,也没能吐出一句像样的辩解。

  百里灏章极其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这回你倒是突然就知晓了公子的心思,也学会了揣度主子的意思了?不知是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毒,言之凿凿?”

  柏晏清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心头的疑惑也愈发重了起来:为何小婵要这般不遗余力地加害于他?他当初看到小婵,仿佛就看到了战乱时受苦受难的诸多百姓,不忍也自责。一再确认百里灏章身体康健后便想为她谋一条生路。他知她有罪,也许是一时冲动想找人泄愤。但所用非毒,又被柏晏清觉察制止了,也罪不至死。他想把她调离百里灏章身边,此后百里灏章的日常起居便由柏晏清自己亲自照料,如此便可安心。结果还是想得太简单决定得太轻率了吗?

  想到这里,柏晏清不觉苦笑,但看在丞相眼中却是别有深意。百里灏章可以一字不信,但小婵那句“陛下宠爱公子,公子又有太子殿下,公子在宫中便是一手遮天”真可谓是字字句句都敲打在了丞相心头。哪怕百里灏章言之有理,他明目张胆的护短也无疑是让丞相更加笃定柏晏清是个祸国殃民包藏祸心的狐狸精。

  丞相道:“陛下,容老臣多一句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有人告发,或许确有其事。不妨找御医来看一看,以验明真相。”

  百里灏章毫不客气:“为何丞相偏要信这些空口白牙说出的毫无逻辑的混账话!公子若是想要毒害朕,便多得是机会,犯得着还被人看见弄巧成拙吗?更何况公子与朕多年情分,何必要在此时下毒手?!”

  “老臣所言不中听,但忠言逆耳!今时不同往日,公子此时动了歹念也非不可能……”丞相虽然年迈,目光却像鹰一样凌厉。他扫了柏晏清一眼,“此时正是黎国刁民反扑之时!陛下是盛国的顶梁柱,太子尚且年幼,若他有了非分之想,妄图取而代之……”

  听了此等诛心的话,百里灏章只觉得气血上涌,头也开始撕裂般疼痛,“嗡嗡”作响。

  “陛下!”柏晏清也顾不得妥帖体面,直接上前为他按起头来。

  百里灏章把手覆在他的手上,轻声道:“没事。”

  柏晏清对于丞相对他的成见一向是逆来顺受。为了百里灏章不在前朝受人指摘,他从未正面顶撞过。但此时却也顾不得礼数,他朝丞相行了一礼,道:“小婵姑娘既然说我企图暗害陛下,那只听信她的一面之词是否也有失公允?恳请丞相大人容我为自己辩白……”

  还未等他讲完,只听原本哭哭啼啼的小婵忽然道:“奴婢人微言轻,自知得罪了公子再无活路,便以死证清白!”

  她刚一说完,还未等众人有所反应便猛地撞向了梁柱。只听重重一声响,小婵就倒在了柱旁,鲜血蜿蜒淌在她惨白的脸上。人还未阖眼,直勾勾地盯着柏晏清的方向,方才还哭闹的人就没了生气。

  大殿内顿时一片沉寂。百里灏章面露疲倦之色,几分无奈:“这像什么话?文斋,找几个人把这儿清理了。”

  这时,殿外忽然嘈杂了起来。

  

  文斋小步疾走至百里灏章身侧耳语了几句,百里灏章闻言道:“快传。”

  不一会儿,廖远就大步流星踏入殿内,行了一礼:“陛下。”

  百里灏章道:“将军此时前来想必是有要事,不必拘礼,说正事。”

  廖远抬起头,这才留意到大殿内是一片狼藉,这么晚了丞相竟也在场,怒不可遏地站在一旁。讶异之余廖远向他匆匆行了一礼,正欲开口之时就看到了站在百里灏章身旁为他按头的柏晏清。廖远欲言又止,每次要开口时,总会不由自主地瞟柏晏清一眼。

  百里灏章闭眼揉捏着太阳穴,久久没有听到廖远的回音便半眯起眼道:“说。”

  廖远道:“事关军事要务,臣恳请陛下屏退无关人等……”

  在这个地方的无关人等,说来说去也就只有柏晏清一人罢了。

  一个两个真是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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