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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里寻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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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得不行,还难得的说起了软话抱着百里灏章不肯撒手。百里灏章正好就这样抱起他来进浴桶沐浴,柏晏清就在百里灏章为他清理时在浴桶里睡着了。
还有一回两人在南山上的临鸢台下棋。那日山色空蒙,云雾缭绕,鸟鸣婉转。临鸢台上宛若仙境。
百里灏章的黑子在空中悬着迟迟不落,踌躇之时,一抬眸就看到柏晏清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柏晏清一身绀青,更显得肤白胜雪。百里灏章也无心下棋了,连柏晏清眼中的得意也看作是对自己暗送秋波。当时他就坐不住了,简直想和柏晏清就这样幕天席地云雨一番。柏晏清自然是不肯的,只觉得百里灏章是眼看棋局要输就耍起赖皮。然而推推抱抱弄得柏晏清也情难自禁,但就算让跟随服侍的宫人退下站远了些,柏晏清也坚决不愿同百里灏章在此亲昵。百里灏章问他为何。柏晏清伏在他耳畔带了几分怯意悄声道,这里他不敢叫,不能尽兴。百里灏章又怎能不叫他尽兴?于是一回宫便把柏晏清往榻上拐行房中之事,好好尽兴。
二人情事太过频繁,到后来柏晏清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柏晏清素来自觉自己也不是什么重欲之人,却不想会如此沉溺于鱼水之欢。这些日子他便有意躲着百里灏章,而恰好又有诸多事务需要百里灏章过目操心,算起来两人有十来日未见面了。
是夜。
柏晏清正熟睡时隐约听到了些动静,只当做是屋外野猫弄出来的声响并未太过在意,只是把薄被裹得越发严实了些。
但暖和的被窝中好像钻进了什么,让他从睡梦中猛然惊醒。他陡然睁开眼,尚未适应黑暗眼前一片漆黑。少顷,唇上覆上一柔软温热之物,熟悉又喜爱的气息登时充盈了他的鼻腔。柏晏清唇角微微上扬,闭上了眼张开嘴含住了那人的唇瓣。两人唇舌缠绵纠缠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柏晏清道:“陛下深夜出宫,这似乎不太合乎礼数。”
百里灏章的手在柏晏清腰间摩挲,摸得柏晏清顿感痒意,拍了百里灏章的手好几次。
百里灏章被他打了几回才有些遗憾地收手了:“朕想与心爱之人行周公之礼,想来并无不妥之处。”
柏晏清被他噎了一下,不讲话了。
百里灏章佯装委屈:“这十来日未见你,朕甚是想念。今日批完了奏章,无论如何都想来瞧你一眼,这才深更半夜,做贼似的摸黑前来。你这般不愿,那朕这就回去……”
柏晏清果然中计,忙拉住了百里灏章的手,辩解道:“并非是我不愿!”
百里灏章眉开眼笑:“那就是愿的喽。”
柏晏清咬了咬下唇,正欲脱衣,却被百里灏章按住了手。
百里灏章道:“其实朕此来是想同你讲宜州之事。徐子卿递了奏章,说研读了你托人捎给他的水患治理手抄本,受益颇多。正与河工商议此事,会尽快动工。”
柏晏清浅浅一笑:“宜州水患令人忧心。能有所助益,我也十分欢喜。”
百里灏章笑着把他揽入怀中,道:“睡吧。今夜不折腾你了。”
柏晏清闻言“咦”了一声。百里灏章问道:“怎么?”
半晌,柏晏清道:“……夜深了,陛下早些安歇。”
言罢,柏晏清转了个身,背对百里灏章。
百里灏章从身后抱住柏晏清,二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气息相融。百里灏章咬上柏晏清的耳垂。吻吮啃咬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晏清,你是不是想……”
柏晏清道:“陛下明日还需上早朝,夜里休息不好,恐误事。”
百里灏章不答,一手摸进了柏晏清的衣襟,揉捏他胸口的小肉球。柏晏清被他撩得闷哼几声,去掰他的手指。谁知百里灏章一松手,竟又探进了他的裤中。柏晏清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并拢起腿把百里灏章的手往外扯。
百里灏章就顺了他的意,手从裤中退了出来。而后他故意把手指上的黏腻淫水舔得“啧啧”地响:“晏清,你都这么湿了,难道不想?”
柏晏清扁了扁嘴,道:“……不想。”
百里灏章脸上的笑意收不住,把柏晏清更用力地箍紧在怀,咬上他的后颈软肉,下身隔着布料来回在柏晏清的臀上摩擦。柏晏清在他怀里喘得愈发急促,动情地扭个不停。
但当柏晏清被他弄得情动难以自控,下身也不自觉地追着百里灏章蹭时,百里灏章却放开了他。
百里灏章故作可惜道:“也罢,不想就不勉强你了。早些安歇……”
柏晏清挣开了他,翻身骑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撑着百里灏章的胸口,腰肢扭动,下身在百里灏章的下腹处来来回回地磨。
柏晏清的声音微不可闻,还带了甜腻的鼻音:“想的……”
百里灏章的手在柏晏清的大腿上摩挲,声音嘶哑:“朕是晏清的什么人?”
柏晏清被撩拨得欲火难耐,一时转不过弯来就被他问住了:“……是陛下。”
百里灏章不答也不动。柏晏清委屈又着急,凑上去想亲百里灏章的嘴,却被他钳住了下巴。
百里灏章再度发问:“朕是晏清的什么人?”
柏晏清喃喃自语:“陛下是晏清的……是晏清的……”
室内霎时安静了。
过了好一会儿,柏晏清才带着哭音颤抖着答道:“是夫君!”
第十二章 有你
这夜的百里灏章分外温柔体贴,柏晏清也格外温顺黏人。温存时外头忽然下起了绵绵小雨,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显得室内愈发旖旎缠绵。二人相视一笑,相拥而眠。
天边刚泛鱼肚白,百里灏章就起身穿戴好,小心翼翼没有惊动尚在熟睡的柏晏清。临行前还不忘在柏晏清的额角印上一吻。柏晏清眯着眼伸手想去抓他,百里灏章便握着他的手摇晃了几下,再把他的手放回了被中。
百里灏章凑到他耳边道:“朕去上早朝了。”
柏晏清哼了几声,也不知是听到了没有。
柏晏清醒时约是辰时。外面天光正好,风轻云淡,空气中还有些细雨过后微凉的潮湿。正是早秋的好天气。
柏晏清走到书案前才发觉一道圣旨置于其上。玉轴丝织,尊贵无比。柏晏清将其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两端飞龙在天的图案,以及其间百里灏章苍劲有力的字迹。
柏氏晏清,温文尔雅,风华无双,朕见之不忘。人品贵重,逸群之才,朕爱慕非常。思之恋之,敬之爱之。愿为鸳鸯比翼,同心同德,携手白头。
柏晏清一时语塞,陡然感到鼻酸眼热。手指一遍又一遍拂过上面的字。
二人刚在一起时,百里灏章就曾多次提过名分这一话题,甚至想拟一个类似“男皇后”之类的位分。但柏晏清本就不在乎名位富贵这些身外之物,更何况他身份特殊,若是昭告天下,难免会惹来非议纷纷,对百里灏章甚是不利。于是在柏晏清的一再阻拦之下,百里灏章只得作罢。但是若依了柏晏清的意愿,彼此心意相通便好,百里灏章又觉得委屈了他的爱人,这才拟了这道圣旨给柏晏清。
柏晏清把圣旨抱在胸口,倏然想起百里灏章在宜州时,贴在自己耳边说的话。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近来柏晏清听闻一桩怪事。
以往他常作字画送去书画馆,以此赚取一些银两。这几日,他的字画送去不足一个时辰,便全部被人相中买走。虽说他的字画颇受欢迎,但也不至于卖得如此之快。这不得不让他生疑。
再三询问老板,老板却顾左右而言他。说为商有为商之道,买家不愿透露身份,那他也讲不得。让柏晏清只当是遇上了出手阔绰的买主,买回去装点门面用的。
可谁家装点房屋大堂用得上那么多字画呢?
柏晏清思来想去,就想起了近来时常同百里灏章拌嘴的事。百里灏章又犯起了从前的毛病,一天到晚看见什么新奇的好吃的好玩的都往柏府送,金银玉器更是数不胜数。每次同他讲起此事,百里灏章还千般难过万般委屈,你不愿住进宫里来,朕日夜思念你,给你送些不要紧的身外之物你还要推三阻四,这让朕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柏晏清虽说被他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表白感动,但还是又一次拒绝了他的好意。百里灏章也犯起了小孩儿脾气,一百个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
柏晏清当时没太当回事,现在细细想来大约就是他琢磨出来的主意,于是即刻进宫面圣,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柏晏清刚走到宣启殿外,忽地就听到了激烈的争执声。
他认出其中一个是百里灏章的声音。
百里灏章道:“丞相,朕敬重你。丞相所言在朕这里一向是分量极重。但朕也一再说过,这是朕的家事。朕虽为一国之君,但不能连七情六欲也剥夺了去。朕是堂堂正正的男儿,不是牲畜。绝不会为了延续血脉便随随便便立后封妃。更何况朕连一个像样的名分都并未给他,他也并无所求。为何他还是你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怎么也容不得?!”
丞相不卑不亢:“陛下,且听老臣一言。若柏晏清正如陛下所言,对陛下并无所图,那便更是居心叵测!如此枉费心机,身为男子却还费尽心思魅惑圣上,简直其心可诛!眼下并无所图,只怕是在谋划更大的阴谋!陛下!”
柏晏清稍稍站远了些,直到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对话才停下脚步。他仰起头盯着树上的喜鹊看,看它跳到这个枝头又蹦到那个枝头,然后又拍拍翅膀飞了起来,在空中变成小小的黑漆漆的一点,而后没了踪影。
宣启殿内的争执不欢而散。丞相气得不行,吹胡子瞪眼睛,又不能对皇帝撒气。正好在要走出大殿时瞅见了李福。
李福迎了上来,道:“丞相大人呦,您这是何苦,又何必这般同陛下置气呢?”
丞相正愁没处发火,便数落道:“你也是!你日日跟随在皇帝左右,既然早知此事,为何不加以阻止!那人可曾是黎国皇族,身为男子却甘于人下,如此奇耻大辱,能安什么好心?短短数月就让陛下如此情痴,这可怎么是好!陛下定会被他所伤!”
李福长叹一声,道:“老奴看着陛下长大,从来就没见过陛下还会如此疼惜喜爱一个人,又怎么舍得让陛下求而不得?”
丞相听他这么一讲,多少有些动容,却依然固执道:“陛下的婚事是国事,后宫无人,膝下无子,怎能不让人忧心?况且若是寻常男子,也就罢了,柏晏清的出身着实……”
李福道:“大人们忧心国事,老奴不懂那些。老奴就想让陛下开心,快乐。陛下自登基就失了笑容。这大半年来陛下像是愉快了不少。”
李福回首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小宦官,道:“文斋,去送一送丞相大人。”
丞相刚走出了大殿,就碰上了正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的柏晏清。丞相本来气消了不少,却不想目力极佳,一眼就扫到了他衣襟下的一小片青红,登时火起,气得拂袖而去。
柏晏清并不在意。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进到殿内。
百里灏章独自一人坐在大殿之上,眉心微锁紧闭双目,一手揉捏着太阳穴。富丽堂皇的殿内空荡荡的,愈发显得坐在龙位上的百里灏章格外孤单。
听到脚步声,百里灏章睁开眼。在看到是柏晏清那一刻,顿时像是孩子一样开心,笑逐颜开道:“晏清!”
刚唤了他的名字,又猛地想起了前几日的几句拌嘴。前几日柏晏清再一次坚决拒绝了自己的好意,这几日来还不曾主动求和。念及此,百里灏章就不由得又开始赌气。哪怕已经不生气了,还拉下脸作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唬人。
柏晏清笑了笑,上前拉过他的手,有几分哄又有几分讨好地捏他的手心。
百里灏章被他捏得心痒痒,但又要苦苦维持表面上的虚假怒意,表情有些许微妙。
柏晏清俯身凑到他耳边,舌尖描摹他的耳廓,气声道:“陛下还在生我的气啊?”
百里灏章被他撩拨得简直就想把他就地正法,定要好好治一治这个长得跟神仙似的妖精。但如若真这般做,又觉得自己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太好哄了嘛。于是百里灏章就强忍着欲火按着他的肩把他推开了。
柏晏清也不恼,看着百里灏章想要和解又好面子的纠结模样,心头没来由的就觉得欢喜。世人皆道圣心难测,但百里灏章在他面前总会不经意地流露最柔软的一面,也从不和他摆帝王架子。
百里灏章轻咳两声,道:“你来找朕,所谓何事啊?”
柏晏清道:“有一事想请问陛下。”
百里灏章眉峰一挑,道:“哦?”
柏晏清问:“书画馆的买家是否就是陛下?”
百里灏章没想到事情竟这么快就败露了,下面人可真是办事不力。他轻叹一声,无奈道:“……是朕。你是来把银两还给朕的?”
柏晏清没料到他竟然爽快承认了,脸上略带诧异之色,道:“不是的。……我是想同陛下讲,有什么要我写的画的,尽管同我讲便好,不必这般费周折的。”
百里灏章苦笑,继而孩子气地抱怨道:“你什么都不愿收,朕总觉得……总觉得委屈了你。朕什么都想给你。”
柏晏清垂下头,拉过百里灏章的手,拇指在他的手心画圈,轻声道:“以后不会了……以后我都会收下的。”
百里灏章的唇角刚要上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眉头一拧,问道:“你方才在外面,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柏晏清摇了摇头:“并未听到太多。”
百里灏章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捏住他的下巴道:“那还是听到了什么。”
柏晏清不答,只是道:“难为陛下了,真是对不住。”
百里灏章捏了捏他的脸颊,道:“这本就不是你的过错,不必抱歉。”
柏晏清抱住了他的肩膀,头埋在他的肩上。百里灏章轻轻拍着柏晏清的后背,喃喃道:“朕是真心想同你厮守一生的。”
良久,柏晏清闷闷的声音传来:“我知道的。”
这么静静相拥了许久,百里灏章问:“这几日没见,想不想朕?”
柏晏清笑了几声。百里灏章听到他的笑声顿时心安不少。
柏晏清在百里灏章的额上啄了一口,道:“自然是日思夜想。”
百里灏章非说要好好看看柏晏清是怎么想的,就抱着他去了后殿。两人黏黏糊糊亲昵了一会儿,衣衫凌乱气息交缠。百里灏章一面咬着柏晏清的唇瓣,一面摸索着褪去柏晏清的衣衫。
柏晏清却抓住了百里灏章越来越往下的手,道:“……怕是,不妥。嗯……白日里……”
一句简短的话却因为百里灏章不间断的啄吻而说得断断续续。
百里灏章的鼻尖来回蹭着柏晏清的鼻尖,问道:“害怕什么?又不是头一回在白天……难不成你担心他们说闲话?”
柏晏清呼吸急促,眼神迷离地望着百里灏章。
百里灏章深吸一口气,低头含住了柏晏清的嘴,二人吻得难舍难分。一吻结束,百里灏章狠狠道:“让他们说去!”
亲着亲着,百里灏章就又把柏晏清抱到了榻上,让他一丝不挂跪在床塌边。百里灏章则是立在他身后,一腿曲起蹬在床沿边上。起初不知是因为几日未见格外思念,还是因为方才大殿内同丞相的那一番争执,百里灏章进出得尤为激烈,穴内被他捣弄得“噗呲噗呲”地响,二人相连之处更是春水长流。柏晏清也不再压抑克制嘴里的呻吟,每每被顶撞,口中便会发出甜糯的声音。
后来百里灏章伸手摸到柏晏清的面颊,才发觉他脸上竟都是泪水,慌了神似的停了下来,问道:“是不是疼?……还是觉得委屈?嗯?”
柏晏清攀上百里灏章的肩膀,接连摇了两次头。
百里灏章侧过头亲吻他的头发,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抚良久,二人又开始交缠了起来。两具赤条条的肉体不分你我,抵死缠绵。
百里灏章又一次把精水尽数丢进了柏晏清的身体里。在他正欲从柏晏清的体内拔出时,却被柏晏清用腿夹住了腰。柏晏清脸上情潮未退,还多了几分羞赧之色,桃红的唇瓣微微开启,道:“陛下,别走。……不然我难受的。”
百里灏章低下头在他唇上啄了几口,额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前额,道:“朕不走。朕就在这里。”
雕花窗外天色渐暗,大朵大朵的浓稠墨云从天空压了下来,连赤色云霞的光辉也就此泯灭。屋内一对鸳鸯恩爱缠绵,完全不去理会世间的白昼黑夜。
柏晏清半趴在百里灏章的身上,百里灏章的手在柏晏清的腰间游移,注视着柏晏清的目光深邃温柔,说出的话却带了几分逗弄意味的痞气:“看来你是真的很想朕啊。”
柏晏清却答得极认真:“是真的。”
百里灏章笑着吻上了柏晏清的额头,道:“朕觉得你姓柏,甚好。”
柏晏清微微仰起头好奇道:“如何好?”
百里灏章道:“朕的姓氏是百里,你的姓氏是柏。朕的姓氏中有你啊。既然如此,你和朕岂不是天赐良缘,天生一对!”
柏晏清:“……”
柏晏清道:“这应该是陛下所有情话中讲得最蹩脚的一句。”柏晏清努力咽下了“这究竟是何歪理”这句话。
百里灏章听他这么一讲多少有些泄气,但转念一想又瞬间来了精神,问他:“那晏清你最喜欢哪一句?龙戏牡丹?”说着还向上顶了几下。
柏晏清被他闹得喘了好几声,才道:“这哪里算情话……”
百里灏章笑着揉了揉柏晏清的后脑。
柏晏清缓缓道:“我知陛下是想宽我的心。陛下不必为我忧心。我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只是怕陛下处境为难。”
百里灏章牵过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朕和你两个人,也算是有家了。既是一家人,便不要再提为难不为难这等生分的话。日后若是再抱来几个乖巧伶俐的孩子,家里还会更热闹些。朕还想等七老八十了,同你一起颐养天年。”
柏晏清眼眶红红的。倏然他又想起了什么,便窝在百里灏章的怀里问:“陛下的顺康节,打算如何置办?”顺康节便是百里灏章的生辰。
百里灏章不假思索:“其余的你不必操心。若是朕能见到你戴着上回送你的玉势躺在龙床上等朕,朕便觉得心满意足!”
柏晏清的脸上红红白白:“……休想!”
百里灏章哈哈一笑,又翻身把柏晏清压在了身下。
夜还很长。
第十三章 顺康
顺康节到了。天子的生辰,自然是不同凡响。休沐三日,举国欢庆。建安成的热闹程度甚至比过年更胜。挨家挨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琳琅满目的祝寿礼品一车一车地往宫中送。
百里灏章本人倒是不喜铺张,只是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若说是前些年倒也无所谓了,应酬应酬也罢。只是今年心头多了个挂念,百里灏章一心只愿和心上人一同赏美景度良宵,也没那些个心思听奉承话。晚间大宴群臣,热菜三十道,凉菜十二道,更有小菜糕点瓜果若干。百里灏章瞧见这其中有几道菜恰是柏晏清爱吃的,更是坐也坐不住了。心中责怪自己怎的又听了柏晏清的话就允了他可以不在场。虽说柏晏清也是一番好意,担心朝臣中不满他的人会与陛下起争执,因而让陛下过不好这个生辰,扫了陛下的兴。可百里灏章却觉得,要是见不到柏晏清那才真是过不好生辰,扫了兴。百里灏章略感无奈,同李福耳语了几句,吩咐他让膳房把那几道柏晏清爱吃的菜品再做一份送去柏府。
歌舞升平,甚是无趣。百里灏章感到乏味得很,头一回烦躁得竟想直接甩手走人。百里灏章思考了良久,觉得大抵是见了真正的国色天香,便觉得旁人更加是庸脂俗粉的缘故。这个字写得不如柏晏清,那个古筝弹得也不如柏晏清。不过一旦想到柏晏清,他又觉得心里说不出来的开心。正在此时,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小宦官凑到百里灏章耳畔悄声道:“陛下,柏公子正在韶暖阁等着您呢。”
百里灏章面上不露声色,心却狂跳了起来。眼下是怎么也坐不住了,只想寻个由头去见他。
百里灏章装模作样地欢乐了一番,把众人都安顿好了,便说自己乏了就想溜。一踏入韶暖阁,百里灏章恍惚间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初见柏晏清那日的夜里,鼻息中若有若无地萦绕着兰花清幽淡雅的丝丝香气,引人遐思,让他不由得依香寻兰。
进到屋内,百里灏章这才发现柏晏清竟是一丝不挂地侧躺在榻上,活脱脱就是美玉雕成的美人。见他来了,柏晏清一双美得明艳的桃花眼便怯生生地望向他。四目相对的那刻,柏晏清迅速红了脸移开了视线。百里灏章的目光顺着他白皙光滑的身子向下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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