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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玉玺丢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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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秃。
那些不服叶宏图的人,私底下给他取了个别名,因着惧怕叶宏图的权威,无人敢正面叫嚣,今儿头一次从他人嘴中听到。
叶宏图移开半步,准备着上前迫近赖御。
“我回!”让两人窜火之一的谢香梅开了口,语气颇为笃定,“我跟你回去。”
彻底打断了两人的擦枪走火。
赖御瞬时转了目光,告诫道谢香梅:“这回去可不知又会发生什么,可想好了。”
赖御极不愿让谢香梅回宫,那可是一个吃过大亏的深潭。
“放心吧赖哥哥,我已经想好了。”谢香梅尽量向赖御露出轻松的笑意。
谢香梅从这深潭里一步一步爬出来,自知有多不易,但谢香梅更想的是宫中那个笑骂不由人的纨绔少年。
反正孑然一身,也无畏了。
赖御也不好再劝说,只道:“去吧,反正你赖哥哥我暂时不走,还能陪你些时日。”
听完这番话,谢香梅才露出会心的笑意,掺着赖御的手臂,亲昵道:“赖哥哥最好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叶宏图已经来至叶秋白身旁。
叶秋白的目光由赖御身上转到叶宏图随即深低下头。
这般模样,无颜见人。
叶宏图向来喜净,再艰苦的任务都看不得身旁人衣着不洁,鞋子脏了都会喝上一两句,叶秋白现在的模样,叶宏图怕是要把他逐出锦衣卫了。
“受了伤不知道早点医治,想让我断子绝后吗!”出乎意外的,叶宏图只喝了这一声,语态转软了些,“赶快去找随行医师诊治。”
叶秋白懵愣的点了下头,抱着阿束,无头苍蝇般向着人群后方走去。
只觉叶宏图口气与以往不同,却怎么也品不出是何不同,叶秋白的七情六欲只停留在入营前的儿时和出营后叶宏图的严厉。
其他,再无机会接触过。
眼下叶宏图转了态度,叶秋白不适也不懂,脑子陷入了混沌。
见叶秋白走后,叶宏图当下转了脸色,转身朝赖御凶狠道:“我把儿子交给你,你就这般待他!”
虽不经常见叶秋白,但总归是养在宫中,即使在大营,也时不时的有人向他禀报叶秋白的情况。
去大漠是叶秋白的头一次任务,叶宏图也是着最亲近的人跟着,龙岛这次算是第一次放手,没想过竟然让叶秋白受了如此重的伤。
看惯了血腥,但第一次在自己儿子身上看到这般,叶宏图心里揪的难受,所有的怨气全压向了始作俑者赖御身上。
对于叶秋白,赖御也十分的自责,但哪个出任务的不做好拼命的打算,叶宏图奇怪的很,当爹的平日里对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顾,背地里倒是挺关心的,可是有何用,叶秋白的性子已然养成,这些年来还多亏了这个老爹。
赖御更气的是,叶宏图竟然还不自知。
“他现在是我的人,自有我管着他,他爹的也不管用。”赖御不愿再与叶宏图纠葛,目光紧锁赖御,追了过去。
“赖御!你别给我嚣张,我不信你还能管他一辈子!”叶宏图追在赖御身后喊道。
“管一辈子就一辈子,那也管不得你的事,先管好自己,把秃了的头顶治好再说吧。”扔下一句,赖御加快了步子,很快消失在大堂。
叶宏图气的脸色发黑,没再往深了追,抱着剑坐了下来,嘱咐着展鸿去后堂盯着。
慕青一众则无所事事,上楼继续去整理行李。
玉玺找了一小块,龙岛平定无事,估摸着也该走了。
门外忽显一人,叶宏图警惕站起来,抱剑来至客栈门前。
许安长的健壮,脸色晒得黢黑活似山贼绑匪,手里又拿着一只堪比人高的铁浆,明晃晃的站在客栈门前,不得不叫人上心。
“你谁啊?”先前的气还未消去,叶宏图语态不善问道许安。
叶宏图自是不怕挑事,刚想找人发泄下
可许安一言不发,直接无视叶宏图,在客栈中巡视着。
“你到底是谁?聋了吗?”叶宏图语气更冲,剑鞘移动,准备着出剑了。
“许安!”边落里,谢香梅在一众人高马大的随士后跳脚招手,朝许安喊道。
许安紧绷的表情有了丝松动,推开挡在前方的叶宏图,挤到了乌压压的人群中。
叶宏图被推的踉跄了几步,站稳后随即跟上许安。
这人就这么随意进去了,养的这帮子废物随士也没个拦的,就知道等命令办事!
谢香梅站在原地,等许安过来。
许安拨开人群,很快来到谢香梅面前,双指捏着一个包裹,举到谢香梅眼前。
包裹里鼓鼓囊囊放了两个长物,谢香梅看了眼便知晓里面的东西,接过紧抱在怀里,问道许安:“我要去大都,你和我一起吗?”
许安沉默不语,半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就连赶来的叶宏图也闭了声,等许安思索。
半响,许安才道:“我就不去了,我还有守护小青,和半坡上的师傅师母……”
许安越说声音越小,对面,谢香梅已经泪流满面。
“那你替我守护好爹娘。”谢香拉着许安的衣袖,求道。
头一次听谢香梅央求,许安懵愣地点了点头,随即黝黑的脸上有了丝愁色,颇感为难但还是问出了口:“不去行吗?”
听毕,谢香梅一怔,有了几分犹豫之色。
犹豫转瞬即逝,谢香梅随即决然道:“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大都。”
嘴上虽决绝着,但谢香梅不觉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许安。
又一阵沉默,眼前晃过一片熟悉的铜叶,头顶又传来许安的声音:“我会一直在岛上,要是累了倦了就回家。”
大颗的泪珠滚落,谢香梅低头接过铜叶,与包裹一同捧在怀中。
这铜叶是谢香梅与许安用来交流的用具,一个在崖这端,一个在崖那端,只要听到响声,两人便心照不宣的隔着海办事。
如今,崖两端的人不见了,这铜叶只能当做饰品,再无用处。
或许在想念岛上的人事后,还能再飘出一阵轻响,却变了味道。
看着谢香梅难受的模样,许安没再逗留一刻,利索转身,消失在客栈门口。
这些道不了的伤感与不舍,只能找个无人的角落,自己慢慢舔舐消化。
许安走后,谢香梅一言不发的来到角落缓和。
旁观的叶宏图啧啧两声,又回到座位上喝茶,等着几人来大堂。
眼看着天快黑了,得抓紧时间启程,一刻也不能耽误。
等的越发不耐烦,叶宏图差人催了几回。
赖御在后堂拦下来催的随士。
忙碌了几天,好不容易有个闲置的时候,叶秋白正泡着药水,边疗伤边洗澡放松,可不能让人扰了他的雅致。
遣回这些人,赖御干脆坐在澡堂前的台阶上,亲自守着门。
☆、停歇37
第三十七章
天雾上了一层薄霜,沁入了温热的暮春,无比的清爽,不觉让人安逸下来。
赖御盘着腿,头倚门框,眼皮半阖,闻着门内传出的药香快要睡了过去。
日子悠闲的,仅小半个时辰都如同过了大半年。
沉重的门框吱嘎一响,打破了这份静谧,却也不觉得突兀,反倒添了一丝人气。
叶秋白擦着湿润的长丝走了出来,微风拂过光滑柔软的肌肤,同样迎面而来的,还有快要倒下去的赖御。
叶秋白急忙伸腿一挡,将赖御隔挡在腿与门板间。
一股子清香贴近,赖御不觉伸手,揽住了叶秋白的大腿根,脑袋舒适的枕在上头。
他倒舒适了,吓得叶秋白兀的腾空一踢,将赖御拍回门板上。
赖御大醒,揉搓着磕碰了的脑袋,幽怨望向踢腿的人,看着看着便直了眼。
叶秋白少有的长发披散,乌黑的发丝齐整的包裹住宽平肩膀,内衬松垮挂在身上,未干的水珠顺着鬓角一路下滑落入交叠的衣口,润湿了前襟,微湿的白衣下白衣,平坦的胸膛若隐若现。
即便穿着随意,也颇为脱俗,骨相好的胚子,怎么都能嚼出韵味。
“我们何时启程了”叶秋白顺着未干的发丝,问道赖御。
殊不知不经意的撩发,又乱了自称阅尽人生不为所动的老赖头的心绪。
“不急,你慢慢收拾。”赖御无视了先前拦下的那些着急的随士,任凭着自己的打算。
其实也没什么打算,就是叶秋白舒心就好。
叶秋白抬头望了眼天际,西方的圆日已经染了金霞,天色不早了。
“行李都收拾好了,我去穿个衣裳便去大堂。”叶秋白动作麻利,拎着擦脸毛巾,三步并两步的上了二楼。
美景消失,赖御也没了兴致,蔫蔫儿去了大堂。
大堂里,叶宏图已经与慕青叫骂起来,一个吼着刚从赖御口中听来的老秃子,一个喊着先前在大漠得知的小娇花,直到赖御飘过,两人才红着脸停下。
“你终于舍得来大堂了。”叶宏图转移火力,又瞄准赖御讽了起来。
可惜着赖御兴致极低,仿佛吸了一口上了瘾后再无药可医的难受,直接坐到桌上,脑袋埋进衣袖间,朝叶宏图摆了摆手,再无回应。
叶宏图更气,这是走呢还是不走呢!怎么又坐下了。
叶宏图还未发作,三道从楼上下来,边举着把折扇径直朝赖御走来,边气愤道:“游荡那小子跑了!”
甩开折扇,三道举到一众面前,扇面上写着几个俊秀洒脱的大字:后会有期。
赖御懒散抬头,瞄了一眼,又沉重的倒在桌上。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啊,可别再碰到这个小矬子个儿了。”慕青接过话茬。
即便是慕青也感知到了,游荡的存在并不寻常,能不沾染则不沾染。
三道砰的合上折扇,往一旁的泔水桶里扔去,气道:“以后定是能再碰见,摆脱不了了。”
“怎会,他又不是神仙,岂能一直跟着我们。”慕青反驳。
三道缄了口,不再回复慕青,与他道不明白。
三道的态度倒惹得慕青不高兴了,每次话都说一半,慕青是热性子,偏喜欢去贴冷屁股,不自在归不自在,慕青收敛的住,拉着丁禧去到一旁叨扰碎语一番。
丁禧安慰,又时不时顺着慕青骂上几句三道,这才让慕青舒服了大半。
这一小会儿功夫,叶秋白穿戴好衣裳,抱着行李下了楼。
最后一人到齐,叶宏图瞥了眼叶秋白,等他下了阶梯,与一众混在一起后,才指示道:“启程,回大都。”
一众人马踩着还潮湿的青街,浩浩汤汤的离了岛。
岛民分列两侧,默不作声盯着齐整的队伍,强大的官威压的他们不敢做声。
这次天灾退去之后,龙岛便得永生安宁了吧。
一众皆这般想。
离了岛,上了船,又重回大陆,四季又鲜明起来。
仅来这几日的功夫,外头竟也入了春,虽没龙岛涵养的好,但也泛了花海,嫩了柳枝,让人心情不觉舒畅。
赖御仰躺在马车外,沐浴着温和的日光。
未缓和过的铜黑色肌肤,尽情吮吸着这份温热。
大漠之后,少有的闲适。
车内,慕青叽喳吵个不停,一会儿去这边窗外瞧瞧,一会儿又跑去对侧,实在聒噪。
三道一如来时那般沉默少言,周遭如笼了个罩子,不为外事所动,心事重重不知再想什么。
同行的叶秋白则不好过,腹中的伤还未愈合,一路车马颠簸,伤口终日受外衣摩擦,本就时刻忍着痛疼。
这慕青在车里颠来颠去,嘴巴还没停过,折磨着叶秋白的耳蜗,更折磨着他的心绪。
蜷缩在马车的一角,叶秋白紧咬着牙,额头后背沁出了薄汗。
车外,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来,赖御立马来了精神,坐直身子向那处望去。
不远处的路边有一处草棚子,棚周遭摆了一圈酒罐,鲜红的旗帜上写了一个显眼的酒字。
赖御吧唧了下嘴,当机立断,掀开帘子一角,欲告知几人下马喝茶。
习惯的无视吵闹的慕青,赖御打眼便瞧见了角落里的叶秋白。
看似挺高一人,缩成团后格外娇小,身子瑟缩着,一看便知道很难受,却不吭一声。
“停车!都别吵了!”赖御变了脸色,朝车里车外喊了一声。
马车师傅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命令停了车。
后面的一行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慕青听赖御语气不好,刚想怼回去,再一看赖御不太好的脸色,便住了嘴。
这点眼色还是能看出来的。
让赖御气恼的不只是慕青扰了叶秋白的清净,更气的是慕青没有将叶秋白当做自己人看待,要是现在躺在这儿的是赖御,慕青保准不这么闹腾了。
瞥了眼慕青,赖御弯腰进了车里,在叶秋白身边蹲下问道:“难受吗?”
安静这会儿,叶秋白好了许多,有了抬头的力气,侧身朝赖御简短回了声:“不。”
嘴上硬撑着,苍白却布满汗水的脸色出卖了叶秋白,嘴唇咬的白了一道,一副病态却又□□的模样。
更让人心疼了几分。
叶秋白不知自己这般虚弱已暴露在外,又躺了回去。
看了叶秋白如此,慕青是彻底的哑了言。
自责的站在原地,手指打着转。
叶秋白要强的模样,赖御不忍打破,便顺遂着他道:“外面有家茶馆,我们下去歇歇脚。”
叶秋白脱了一身的汗,正口干舌燥,听闻有茶水喝便不动声色坐了起来,回道:“好。”
赖御只当没瞧见叶秋白艰难的模样,转身先下了马车,略过怔在原地的慕青与丁禧道:“走吧,下去喝茶。”
回瞥了一眼身后的叶秋白,赖御给了两人眼色。
两人看的开,沉默跟赖御下了车。
慕青心绪不宁的向后瞥了几眼。
叶秋白扶着车壁,无力的站起身,大概是起猛了,站在原地缓了好长一会儿。
赖御带着几人向草棚走去。
草棚不大,几张桌子几把长凳供来往的客人歇脚。
一白发老妇人坐在前头的阴凉处,手握未缝补完的鞋子,起身迎接忽来的队伍。
“小伙子,你们是要喝茶吗?”老妇人佝偻着腰前来询问,看这模样,老妇人已到耄耋的年纪。
赖御不好再麻烦老妇人,径直坐到草棚里,连忙阻拦道老妇人:“我们自己倒茶喝就行,不用管我们。”
老妇人微微一笑,上下牙齿倒还齐整,眉眼弯成了勾,笑道:“看不起我的身子骨?还是我给你们倒吧。”
说毕,老人放下鞋子,敏捷拿起茶勺,从缸里舀了一壶凉茶端了上来。
赖御赶忙接住,其他几人也坐毕,忙传送着斟满茶杯。
叶秋白倒了一杯空茶放到一旁,等着还未来的叶秋白。
老妇人见状,打趣笑道:“哪个姑娘家这么幸运,嫁给如此贴心的相公。”
在座的几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慕青不管不顾的大笑起来,丁禧也丹田气足的跟着大笑,赖御没忍住的也笑出声。
这姑娘家没得有,贴心的相公倒是可以努力一番。
笑声传出草棚,只击整个马车队,引得一众随士探出头来观望。
老妇人一头雾水,见几人笑得开怀,虽是疑惑,但也不觉跟着笑。
刚想再问,不远处走来一白衣公子,阳光下白的出尘,不觉让人想起书中所说的仙子,与众不同,打眼一瞧便脱了俗。
老妇人未见过如此精致的人,看直了眼,忘了要问的话。
那白衣仙子一副冷峻皮囊,肃穆着来到草棚前,自然而然的坐到赖御身旁。
老妇人这才回了神,连忙倒茶,这才想起早就斟满的茶杯。
慕青打趣回道老妇人:“幸运的小娘子来了。”
老妇人摇头回笑:“是仙子才对,是老身我眼光浅,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听毕,一旁的赖御笑得更欢,比夸自己还要高兴。
叶秋白不知几人在笑什么,只管端起茶杯兀自喝了几大口,渴得很。
殊不知又被老妇人看了几眼,暗自赞叹了几番。
☆、少儿为之死,老而为之活38
第三十八章
春意尚浅,正是闲忙交替之际,正值清爽的早间,不远处的山坡上几头老牛耕着地,为来年的仓储做着准备。
四时交替,也不过是春种秋收的一个巡回。
赖御从牛身上别开目光,心境又平和了几分,人之生死,也不过是睁眼闭眼间的交替。
年岁见长,有些事看的越发透彻。
活着嘛,就要让自己舒坦些。
这般想着,赖御便望向了叶秋白,果不其然,心情舒缓了太多。
几盏茶后,叶秋白的脸色好了许多,红润了些。
赖御撑着脑袋,侧脸紧瞧着叶秋白。
因着这头老牛,赖御又变了个心境。
叶秋白随着赖御偏侧脸时,一道也转了半个身子,背对向赖御。
转过身,这才瞧见正对着棚底下的老妇人。
老妇人正举着鞋帮,一脸笑意,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叶秋白有丝尴尬的向一旁的空地望去,回避了老妇人明晃晃的目光,转弄着手中的茶杯,不知该往哪儿转头。
见叶秋白看到了自己的偷窥,老妇人便也不掩饰,笑迎着上前,叨扰打趣道:“我呀虽见识少,但看的人多,这位公子看你的眼神亮的很。”
老妇人指着赖御,对叶秋白道。
叶秋白顺遂着老妇人手指的方向,向赖御望去。
赖御依然单手撑着脑袋,直勾望着叶秋白,见叶秋白望了来,赖御嘴边的话立马要脱口,叶秋白急忙又转了回去,让赖御吃了个闭门羹。
叶秋白见赖御与他人聊得欢,怕与自己聊几句就没得聊,干脆着就不开这个口。
望着叶秋白迅速的转了身,赖御牙齿一怼,差点咬到舌头。
捂着嘴巴缓和,目光还是不离叶秋白。
一旁,老妇人笑得越发有深意,半开玩笑调解道:“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这位公子看你的眼神,像极了我家老头初识那会儿看我的眼神。”
叶秋白身子快要偏出草棚,听老妇人说毕,手里捏着的小茶杯快要碎撩。
慕青这边看热闹不嫌事大,拍手叫好:“有眼光!”
慕青早就看出了,再者,赖御没有丝毫的想要掩饰,这般的明晃晃的热烈,也就叶秋白情感缺失的多,不知去接收也不知去表达,要是换做旁人,早就干柴烈火或者此生陌路了。
一众哄捧着,叶秋白耳根红了起来。
又偏这时,身后响起了赖御的动静,叶秋白顾不得旁的,急忙转身压制住赖御的话,与老妇人道:“老先生没和你一道来吗?”
叶秋白少有的搭话,赖御珍惜还开不及,便闭上了自己这个天天没完的嘴巴,听叶秋白与老妇人聊天。
老妇人话软,什么都能聊上几句,便也顺遂着叶秋白转了话茬,道:“他一直在帘子后呢。”
听毕,叶秋白点了下头,又玩弄起手中的茶杯。
本就是无聊的搭话,叶秋白便没再问下去。
草棚里,又陷入了沉寂。
慕青与丁禧面面相觑一番,一齐看向赖御。
赖御犹如以往,接上叶秋白的话茬问道:“外面晒,让你家老头进来风凉会儿吧。”
听毕,老妇人大笑一声,边掀着后帘便道:“我家老头可不怕晒。”
一阵风吹过,带着些许的泥土草香先冲进了草棚。
帘子缓缓打开,一座培了新土的坟头映入一众眼帘。
慕青手中的茶杯惊掉,在桌上滚了小半圈,又循环往复的来回跑。
草棚间,寂静的很,唯有这声茶杯摩擦桌面的刺耳声,却无人去扶正。
见一众吃惊状,老妇人连忙解释道:“我家老头前几日刚去世,老身还不适应便与你们说了几句,你们可别怪罪我这个老婆子。”
关上帘子,老妇人来至几人面前。
赖御收敛了些神情,遍野的死尸都见了多回,一个坟头算得上什么,只是好奇……
不止是赖御,一旁的叶秋白凝心聚力不知在思索什么,老妇人一来便抢问道:“老先生走了,为何你还如此宽心,怎不与他一道走了?”
叶秋白如此着急询问,皆因前些时日,陆渊与汤鸣的殉情一直纠葛在心头。
同为生死,老妇人却对身旁人的离世这般放得开。
相伴一生,一道入了土也算得上是个好归处,老妇人却苦守着茶棚与孤坟,每日每夜的熬来日的茶,锄坟头的草,想来更为凄惨,还不如一道去了。
而陆渊与汤鸣相知也不过十年,却这般的……轰轰烈烈。
听毕,老妇人不怒反笑,自是想过这话会从叶秋白口中问出,也见到他眼中的疑惑。
信徒渴望真理般,无脑的探知着。
“人虽走了,但是魂却与我相依。”老妇人笑道,“虽相处了大半生,但并不是感情淡了,无所谓了,反而是眼前只剩了他,生与死的,只是一个虚无的东西罢了。”
听毕,叶秋白更加混乱,这种感情他不懂,生就是生,死就是死,生死相别,阴阳相隔,就是这么简单。
叶秋白是较了真,非要想清楚这层生死难题。
殊不知,死另当别论,就连生他都没活明白。
老妇人见叶秋白迷惑,摇头又笑道:“我这个老婆子说的不明不白,你怕是也听不太懂,有些事啊,只有自己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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