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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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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正式的认主,这些形式性的东西很快过去,阿元放弃了自己多年修习的心法重新练习狠戾的武功心法,一天十二个时辰没有规定的休息时间,所有的时间都在训练,在抽空的休息中不断面对各种各样的刺杀,毒杀,学习怎么去杀人,甚至还有专门的熬刑课程,稍有差池便是严厉的责罚。
  一年多的时间,虽然心法改变,在没日没夜的训练下跟当初已不能同日而语,毒术方面也算略有小成,他领到了第一件暗杀任务,不清楚身份,不清楚武功底细,只有一个地点,两个时辰的时间。
  小半个时辰,阿元就已经大概清楚了对方的武功套路和内功深浅,剩余的时间他都在犹豫,眼前的人究竟该不该杀,也许他是一个好人,不该就这样枉送性命,限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阿元在同伴的催促下动手,那不是一个高手,阿元很轻易就可以要了对方的命,他却缠斗许久。手下突然一沉,一股气劲袭来,阿元不及防备将手中匕首送进对方胸膛。
  阿元被带回地宫,莫方一言不发断了他当月的解药,鞭刑一百,断水断粮曝刑三天,阿元一向能忍的,他经历过各种各样的责罚,从未像现在这样痛苦过,全身上下每一处细微的肌肉和经脉都像要撕裂一般,没有一刻停顿,身体的疲累已经到了极限,那些鞭刑带来的疼痛反倒微不足道。阿元口中发出微弱的呜咽,他迷迷糊糊的想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如果不是被封住口,他迫切的想要求饶,即便可以,漆黑的地牢里也不会有人回应他的求饶,不知道过了多久,昏迷了几次,阿元终于被带出去。
  莫方冷漠的盯着他“你是不敢还是不忍?”
  “属下……不知对方是否……”
  “哈……”莫方笑了,“你是来当青天的?”
  “不是……属下……”
  “你是谁?”
  “……”
  “倒是很有想法。”
  阿元俯首叩地,“属下该死。”
  “今天不过让你杀一个不相干的人,就敢抗命,来日少主不如你意你又该如何。”
  这话惊的阿元一抖“属下不敢!”良久无声,阿元静静的跪伏,直到视野里出现一双精致的暗纹黑靴,那双靴子越靠越近,抬起他的下巴。
  阿元低头不敢直视,“属下该死,请主人责罚。”
  “你若不肯真心归附,责罚又有何用?”
  “主人,属下绝不会背叛……”
  荀微看他急切示忠的样子,那双眼睛里的诚意骗不了人,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背德的事。”
  荀微那么说了,阿元就那么信了,这些天很短的交流足以让阿远知道自己的主人心性如何,以后的任务逐渐顺利起来,阿元接到越来越重要的任务,终于知道自己的主人原来是地极宫的宫主,江湖中神话般的地极宫有太多人想要掌权人的位置,知道主人身处环境危机四伏,这个地方是主人的秘密力量。
  又是一年,阿元才有资格参与一些核心任务,真正的服从于自己的主人,在明面上他只是莫方走面子带进来的旧识后辈,叫刘能,到宫里混个差事,仗着莫方时不时吃点空饷,大多时间不知到哪里去混,别人也不在意,倒是荀微房里的侍女英红看他长得俊俏,多留意几分。
  阿元逐渐清楚主人所付出的努力不比自己少多少,了解这个比自己只大一岁的少年心中的坚持和坚韧,毕竟是同龄人,两人在相处中逐渐熟悉起来,倒比其他人多了一些默契和情分,偶尔荀微也会在他眼前显出一些少年心性。
  直到有一天阿元去出任务,荀微闲着无事也一起去了,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伏击,荀微本能的替阿元挡下了致命的一箭。
  阿元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来他是怎么回到地宫的,只恍惚记得有人大力的扯开两人贴在一起的脸,将荀微从他怀里拉出去,莫方面无表情却恨意深沉的脸。他没有资格去前面探听,在他最焦灼的一天时间里除了几个木头样的的黑衣暗卫没有人理他,他不知道他的主人是死是活,他只能跪在冰冷的地宫,任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带着血污弄脏地面。 
  莫方来了,浑身怒气,阿元松了一口气,主人至少还活着,他急切上前“莫叔,主人他怎么样?伤的重不重?要不要紧?”
  莫方只是看死物一般扫了他一眼,阿元心急如焚“莫叔,求您告诉我,主人他到底怎么样,求您让我看他一眼……”莫方依旧不发一言,示意暗卫制住阿元带下去,阿元不敢挣扎嘶哑着嗓子哀求。
  荀微虚弱的摆手挥退伺候的侍女,眼带焦急的看向复命的莫方,莫方略整衣袖“阿元在地牢,还请宫主痊愈后再做处置。”
  “莫叔……,不要杀他。”
  “宫主!您可知道……,那个畜生对你做了什么?”
  荀微打断他的话,紧紧抓住莫方的手“我不知道也没有关系,不要……。杀他,其他的都听你的,以后他的管教都交给你,我绝不……干涉。”
  莫方跪到床下,“老奴僭越,请少主责罚。”
  荀微起身未果,只得叫莫方起身“莫叔,您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千万不要如此。”
  莫方伸手让荀微躺好,忧色重重,荀微重伤以后阿元不肯把荀微交给别人,自己死死地护着带回来,到地极宫的时候意志已经有些不清醒,贴着脸不断地小声叫着荀微的名字,见他过来哭着求他救人,那一刻一种不可思议的猜想在他脑子里形成,如果这是一个祸根或许就该早早的弄死,小少爷不让他杀,没关系,只要自己还在,那畜生就不能有一点越矩,可自己一把老骨头,不知道还能陪微儿多久。
  阿元待在没有一丝光线的地牢中,辗转难捱,没人给他治伤,也没有人给他解药,在铺天盖地的疼痛中,他的心思却始终清明,有人送进食水,阿元强迫自己吞咽,没有见到主人,有什么资格去死。
  漆黑的地牢不分日夜,对焦急地阿元来讲仿佛经年累月一般,到后来神智渐渐涣散,只记得还想要见见自己主人这个念头。沉重的石门终于被打开,阿元扑过去,“莫叔,求求您让我见见阿微!”
  莫方心中一惊,再见阿远突然回神以后的慌乱表情,悚然变色,好像看见什么特别恶心的东西,厌恶的踢开他, “你要见谁?”
  阿元混乱的思维在莫方厌弃的逼视下逐渐清晰,想起自己无意中说出了什么,脸色刷的惨白“属下该死,莫管家,主人他是否安好?”
  “把自己弄干净到主厅过来。”莫方似乎是多说一个字都嫌脏,转身离开,有人过来带走阿元,处理已经有些溃烂的伤口,阿元勉强耐着性子草草处理完换了身干净衣服来到主厅,金、木、水、火、土五个暗卫破天荒的都在一起,然而主人依旧不在。
  阿元到桌前跪好,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见见主人,哪怕让主人亲手杀了自己,如果莫方还要拦着,那就……那就……。悉悉索索的衣料声传来,阿元本能的抬头看去,荀微面色憔悴,走路的时候眼角轻轻的抽动,他远没有看起来的样子这么好!
  荀微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心中诧异,不过七天时间,这人怎么就瘦成这个样子了,料想莫方没有下轻手。看两人表情,莫方在边上咳嗽一声,阿元惊醒一般低下头,“属下拜见主人。”将唇凑过去,见那双缎面的鞋没有移开,阿元心中大石总算落地,至少他的主人还肯要他。
  “少主,这罪奴目无尊卑,护主不力,还请示下。”
  荀微手指轻叩桌面,似乎是在考虑“护主不力自有条理可循,本不该留,只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莫叔,先把他手上的事停下来重新教教规矩。”
  “属下遵命。”
  阿元端正的跪在地下,莫方随手将手中的鞭子抽在阿元光裸的的脊背上 “你可还记得当初如何立誓?”
  “阿元誓死效忠主人,言听计从,绝不背叛,如有违誓,便让家中所有阴灵不得安生,永坠地狱不得解脱。”
  “绝不背叛?不背叛便可觊觎?”莫方怒气勃发又是一鞭,阿元低垂的头颅印证了莫方心中荒谬的猜想,恨不得立时打死。
  阿元浑身一僵,语音发抖“属下不敢。”
  “不敢?养条狗主子都可以看心情宠它,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你连狗都不如!下贱东西!你凭什么让主子另眼看你。”
  一顿鞭子劈头盖脸打下来,阿元只觉自己罪有应得,活该下贱。
  莫方没有给阿元休息的时间,拖着重伤的身体重新立规矩,除了惯常的训练,阿元所有的时间都待在荀微身边。每天早上跪迎主人起身,服侍荀微穿衣洗漱,伺候用餐,只要荀微在视线范围内,阿元的膝盖就不能离开地面。
  饭后荀微通常要用些茶,阿元便端着托盘跪候在一边,荀微接过茶杯想要放到桌上,阿元诚惶诚恐的俯下身“主人,可是阿元伺候的不好?”莫方在一边踹他一脚“蠢东西,连个茶都端不稳!”当天夜里阿元跪在床前举了一夜托盘。
  这种相处模式逐渐变得习惯,除了在商议正事的时候阿元可以表达自己意见,对于所有的命令阿元都是绝对服从。也是在这段时间,因为一句话的过失他被命令自己掌嘴半个时辰,因为下跪的动作不标准鞭刑三十。那个还有些生机的牧仁彻底的死去,留下来的只有一个人形工具。
  阿元多日不在院中,莫方让他偶尔露个面,以免人起疑,恰好英红到下人院门口找人问话,见阿元死气沉沉,与之前大不一样,不禁诧异,张口问道“小兄弟,你可是遇上什么难处了?”
  阿元低头不理,仿若没看见一般,英红不禁有些面红,又觉得想必是碰上什么大难处了,否则断不会如此对待自己,就想表示一下关怀。边上一个小厮插嘴,“刘大爷能有什么难处,八成是出去胡混惹上债了”语气中的鄙视毫不掩饰。
  阿元仿佛被戳中痛处,瞪他一眼,转身离开,英红见状,似有所悟。晚上听尹护法找荀微商量院子练武场要重新铺砖的事,英红趁着进去收拾东西,提起院子里有个刘能很机灵,也许能管事。
  荀微抬眼看着她,英红知道这宫主虽然性子独了点,但其实很好说话,就讲到刘能进来以后,大家都有偏见,管事的也不让他做事,白白浪费了人才。看荀微探究的目光想着不会是自己那点小心思给看出来了吧,心中正忐忑,荀微笑了笑,“那就带过来给我看看。”
  英红又是几天不见刘能,这天终于见到便兴冲冲的领过来见荀微,不想刘能依然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荀微问几句也是爱答不理,让荀微给撵了出来。莫管家知道这事,连连告罪,好好收拾一顿才见消停,只是刘能在院子里更加无人搭理,有时候不见几天也不见人问。
  那段时间荀微心中焦躁,不知为何总担心阿元学了本事也许什么时候就不听话了,或者自己离开了怎么办,一时又想着要怎样让他生不出离开的心思,有时候忍不住便要做些轻薄的动作,他还不清楚自己朦胧的心思,莫方见他样子少不得又是一番劝说,有什么比让一个男人心甘情愿雌伏在身下更能确认归属,荀微听完挣扎许久才下定决心,他还不清楚自己朦胧的心思,也没想到这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阿元依旧在每日训练后到暗室等候召唤,照常服侍,临睡前荀微一反常态的让他留下,带点凉意的手指顺着阿元脸庞一路摸下去,沉声说道“把自己洗干净。”阿元一怔,低着头出去。过了一会儿赤身跪在床下,任由荀微视线游走在身上,感觉自己好像被毒蛇盯住的猎物,本能的想逃,可眼前的人是他的主人,他不仅不能逃还要把自己主动送过去,甚至还担心自己疤痕错落的身体会倒了猎人的胃口。带着凉意的身体压下来,阿元屏住呼吸,强迫自己适应这种感觉,不过是一些简单的亲密,阿元就觉一股热流冲向下腹,这就像一桶冰水兜头浇下,自己真的如此下贱,脏了主子的眼,剩下的时间他只是咬紧牙关,任由主人肆意发泄。他甚至不敢将压在身子底下的双手打开去触碰一下眼前的人。
  莫方第二日便将阿元叫了过去,像一个长辈一样“得偿夙愿,感觉如何?”
  阿元忐忑的回道“属下不知管家何意?”
  “跟我说说昨天你跟你的主人做了什么?”
  想起昨夜一夜的缱绻,面色发红,固执着不肯回话,莫方见他表情更觉厌恶,“认主的誓言你背了很多次,你可知道其中的含义?”
  阿元预感今天的谈话别有目的,还是规矩的答道“属下知晓。”
  “以主思为所思,以主人之需为所需,究竟是何意思你可知道?”
  阿元不知道怎么讲,犹豫了一瞬,莫方继续讲到“从认主那天起你就是主人的附庸,主人说你是剑你便是剑,主人说你是狗你便是狗,唯独主人说你是人你也不是人了,我说的可对?”
  话语刺耳,阿元依旧恭敬的低头“管家说的是。”
  莫方笑了“那你觉得昨天晚上你是什么?”
  阿元明白莫方话里的意思面色灰败,颓然的向后倒了一下,莫方继续说道“宫中事务繁多,而且眼下危机四伏,诸事不便,我想着你用起来总是方便一些,你说对不对?”莫方逼视着阿元,让他没有地方躲避,知道他白着脸回道“是。”
  莫方这才满意,站起来冷着脸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莫方气愤不已,一脚踹倒阿元,“替你报仇!教你本事!到头来你就是这么效忠?”阿元被他说得无言反驳,蜷着身子任莫方发泄。他很早就清楚了自己的心思,爱上了自己的主人,以他这样卑贱的身份,甚至还试图将自己的主人拉进来。就像莫方说的一样,他是带着原罪的祸害,没有获得原谅的资格。莫方打得累了,好像想起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忘了告诉你,从今日起你该改口叫我师父,你的所有事情由我全权负责。”之后又笑了,抬起阿元的下巴盯着他“你以为少主真的会对你另眼相看,从今天起我亲自教你怎么做条狗。”
  

  ☆、黎明之前

  第十七章黎明之前
  荀微把人送回房中,机械的让尤青替阿元诊治,身边好像有人进来说什么,荀微只知道好像有人在说话,可是他分辨不了,渐渐地声音消失了,眼前虚无的人影也少了起来,荀微只是一遍遍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尤青整整忙了六个时辰,出来的时候几乎没撑住,被霍飞刚搀了回去。
  荀微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人,看他浑身上下可怖的伤口,眼睛被水雾笼住看不清东西,有人过来大声叫他,荀微从最初的失神中清醒过来,是莫方拄着拐杖过来劝他休息,荀微收敛情绪“莫叔你伤的如何?”
  “小伤而已,倒是你快去休息,等他醒了我让人叫你。”
  “莫叔,”荀微握住阿元被中的手,打断莫方的话语“我早该告诉你,他若死了,我不会独活。” 
  “少爷你这是什么话,同我说说也就罢了,你说这样的话对得起荀家列祖列宗吗?”莫方气的差点丢了手里的拐杖。
  荀微苦笑了一下“我唯一对不住的人只有这个傻子。”
  莫方看他神色凄苦,怒火更甚“他身为死士,护主而死是他的本分,少爷你这是在说笑。”
  荀微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有没有星毁他今晚都会死对吗?”
  莫方不知为何心中有点慌张,“少爷难道要杀了我为这畜生偿命?”
  “您不要这么说他,你觉得他是畜生,我自然也是,”荀微冷静一下坐起身子“莫叔,您知道我不会怪你,我只是希望您能接受”
  莫方一时间不能言语,只是不可理解的看着荀微,突然喊道“既如此,我有何脸面还活在这世上!”说完就要往墙上撞过去,荀微手快拦住他,痛苦的说道“莫叔您不要用死逼我,您会的,我也会,如果他今次不能醒来……”他没有说剩下的话,莫方却明白对方的意思,一时间不敢相信,荀微抹了一把脸,让人把久久不能回神的莫方送回去。
  床上的人毫无知觉的躺在那里,荀微一寸一寸的扫过阿远身上狰狞的伤口,心痛的难以附加。 
  有人在门外着急的汇报“宫主!”荀微走出去喝道“小声一点,什么事?”那人说道“地归回来了。”
  地归怎么会回来?到前厅看见重伤的地归靠在椅子上,便心知不好,怪不得星毁会无缘无故的撤走。
  “属下等出城没多久便遇上埋伏,属下无能没能护住巫老前辈他们,老先生和任公子、石姑娘都被带走了。”地归从怀中掏出一块残缺的破布“巫前辈被抓前让属下诈死,在属下怀中留下这个。”那布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上面写着四个血字“巫山血池、水。”
  不知布上是什么含义,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去救人,可现在府中损伤惨重,甚至找不到完好的人手。任良衣实在坐不住,起身说道“我过来跟诸位辞行,雾灵洞还有不少伤重员留在这里,烦请宫主劳心。”
  “良衣万万不可冲动,你让我想想……”
  “想什么?等你想出来,人都死了有什么好想的?”任良衣说话毫不避讳“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再去晚一些什么都来不及!”
  “就是因为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如果要杀现在过去肯定来不及,何况她的目的是杀人就不会大费周章的带走,任掌门冷静一下。”说话的是李志飞,同他在一起的还有武林盟目前没有归顺的其他成员都聚在一处。
  任良衣也强迫自己冷静,跟众人一起分析眼下的情形,武林盟剩余成员不多,就连三水道也被对方占了去,原本是过来求援的,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帮了忙。
  那妖女昨晚便没有用她的神功,又费这样大的力气抓人,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着急巫连山的信息,这么一想,被带走的那些人处境更加危险。
  留到现在在武林盟中的人都是真正血性的人,有人主张直接杀到星毁教决一死战,总好过在这里苟延残喘,荀微看着地归拼死带来的消息,“诸位可知巫山血池?”
  “当然知道,当年就是在那里杀了血煞的。”说话的人是逍遥派的掌门,当年亲自参加过除魔,当年血煞对巫山血池百般维护,封为血煞盟的圣坛,每月每逢一字便要过去一趟,可具体做什么无人知晓,而且最后进入血池斩杀血煞的只有三人。众人也是现在才知道巫连山活着的消息,大多惊异,更多的消息却没有了。
  “巫前辈不会留没有用的消息。”
  “好,我去救人,你们去血池。”
  “良衣,我知道你着急弟弟,我也跟你一样……”
  任良衣毫不客气的打开荀微的手冷笑道“你连枕边人都可以弃之不顾,自然能冷静。”
  荀微被这句话击倒,无力招架,任良衣不听旁人劝阻,自顾自的走出大厅,刚走到门口,从旁伸出一只手劈到后颈,尤青把人甩给身后的霍飞刚,抱怨道“吵死了。”
  最后决定休整一天之后,伤重的人暂时在这里休息,其余人一队负责巫山血池,一队负责前往星毁教打探消息,之后再做决定。
  任良衣醒后又去阿元房中,见他依然昏迷没有清醒的征兆,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可对荀微是在给不了好脸色,冷着脸出来。 
  院子里准备出发的人聚在一起,一条小黄狗从门外冲进来围着任良衣不停地摇着尾巴打转,身后急急跑进来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说道“任副掌门想办法送出来的,兄弟们刚送过来。”任良衣一听细细的打量小黄狗,小狗趴在任良衣身上嗅来嗅去,忘怀中钻进去。任良衣想起自己跟任江身上分别有几对母子蛊,任良衣将那几个蛊一一拿出来,小狗嗅着其中一个欢腾的跳来跳去。
  任良衣明白过来,将小狗抱着的子蛊打开,同时在小狗前爪上开了一道血口,不一会儿血口处一个蛊虫探出头来,找寻子蛊的气息,任良衣小心地吸出蛊虫,任良衣放到光下观察,蛊虫上有一层薄如蝉翼的丝帛,小心地摊开以后,上面是针尖大小的字,任良衣拿出自己的筒镜,才看清上面的字“暂时安全,月后往血池可一战,”停顿了一下后面又写道“万勿慌乱,等消息”好像又不放心,后面空间不多,用更小的字写道“不要搞事”
  任良衣仔细看了几遍,反复回味最后那四个字,忍不住笑了笑,心下安定一些才将消息说出来,之前分配好的人手再次做了调整,少部分到星毁教附近潜伏,随机而动,另外派精干的几人到血池查探。这样一来伤势未愈的人哪怕只有几天但总算有了休养时间。
  除了议事,荀微待在阿元房中寸步不离,可几天下来阿元没有半点清醒的样子,尤青把了几回脉,凉凉的说道,“这身体都糟蹋成个空壳子了,换成我要活成这样子,我也不愿意醒过来,再等几天不醒,估计就不会醒了。”
  荀微已经不会被这些话刺激到了,仍然衣不解带的照顾着阿元,闲了便把着他的手絮絮叨叨的讲以前的事,说得越多心中便越难过,心想醒不过来有什么关系,我去陪他就好,我对他不好,可他要看不见我总是会难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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