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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当娶太上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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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只要裴清泓回家,兰珉就会赶回去,但这几日,兰珉都是以太上皇的身份在宫中宿着的,这叫作为贴身公公的他怎么能够不心生疑惑,但做奴才的不能随便探寻主子的隐私,太上皇不说他也不敢随便问。
今儿个还是看太叔澜眉头紧缩,他才试探着问了一句:“奴才听说,左相大人急病攻心,还昏迷不醒,也不知明儿个左相大人能不能准时上朝?”
太叔澜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你什么时候操心起朝堂上的事情来?”
常秀搓了搓手,腆着一张老脸道:“奴才怎敢干涉朝堂呢,只是左相大人和尚书大人都是朝廷栋梁……”
“行了,用不着解释这么多,反正孤去了,他也不乐意见孤。”太叔澜语气悻幸。
“陛下说的他可是裴太傅裴大人?”
“除了他还能有谁?”
“可自从大齐回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做为一个成功的贴身奴才的绝对不能只是把主子的衣食住行放在心上,主子能够时刻保持心情愉悦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而能够让主人心情愉悦才会让他们迈上更加成功的道路。太上皇重视的人,也就是他常秀重视的人。
“孤的私章落在了裴府,他发现了。”太叔澜能够向之倾诉感情的人是十分有限的,常秀算是一个。
“只是个私章而已,没有什么的。”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看两个人这几日的相处模式,常秀心里头还是不自觉的咯噔一下。
“孤的身份,他知道了。”太叔澜语气凉凉,想到那一日两个人对峙的场景,他的脸色还是极不好看。
常秀掂量着词句道:“奴才斗胆,好歹奴才也活了这么些年,虽然经历的感情没有过多少,但对这种事情见得也不少。不管是男女之情也好,男男之情也罢。陛下若是愿意奴才的一些想法,可以将给奴才听听,说不定能给陛下一下启发。”
太叔澜便简单的提了一下这几日的事,想起裴清泓的态度,他的面上就浮现难得的纠结之意。
常秀开口道:“那现在这个情况,陛下想怎么办?奴才觉得,二公子提出的提议其实很不错,若是您真的与他和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的意思是,要孤放弃他,然后看着他和别人做恩爱夫妻?”太叔澜的眸光陡然多了几分冷意。
常秀忙讪讪摇头:“奴才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二公子自然还是和陛下在一起最好,这天底下除了裴大人这般青年才俊哪有人配得上陛下,除陛下之外也无人配得上裴大人。”太叔澜这语气一变,他身上的冷汗都快要把自己后背的衣裳给打湿。
要是裴清泓真的找了别人,依着这一位的手段,那个别人肯定是尸骨无存,别说是一个人的命了,怕是对方的整个家族都要遭殃。就算是裴清泓和兰家公子兰珉能够和离成功,裴清泓八成也是有那个机会再娶的,他原本是想着和离了对那位爷说不定挺好,一时间倒忘了太上皇对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占有欲是有多强。
太叔澜面上的不虞这才消弭几分:“那你说说看,孤应该怎么办存能够改变现在这样的格局?”
“依着奴才愚见,拿陛下对付其他的人手段来应对裴大人那是肯定不成的。”
“这个还用得着你说,说重点。”要是对付旁人,他哪里用得着几日几夜都没个好法子出来。
常秀又掂量了下裴清泓在太上皇心里头的分量,在心里想好了措辞便娓娓道来:“奴才觉得,裴大人的性子很觉,待人真诚,在欺瞒的事情上肯定比旁人在意些。而且他这个表现不证明他在乎陛下您吗,若是奴才这种的,便是骗了裴大人,相比裴大人也不会多放在心上。”
看着太叔澜越发舒缓的脸色,常秀又大着胆子接着往下说:“其实吧,现在这种情况说难解决也不难,说容易也算不得容易。主要的矛盾呢,是裴大人不能够接受您太上皇的身份,不能接受自个的心上人有两副面孔。就比如奴才吧,要是奴才处在裴大人的这个位置也是很难接收的。如果陛下真心想要挽回这一段感情的话,您可以向裴大人服个软?”
“服软有用?”太叔澜自然是不信的,两个人成婚时间也算不得短了,他对裴清泓还是很了解的,对方要是能够一两句好话能够轻易哄回来,那也便不是裴清泓了。
常秀笑了笑:“服软当然是有用的,陛下和裴大人的性子都很固执,这出现了矛盾,定然是要有人先服软的。陛下当初误会裴大人去青楼风流快活,便是裴大人先服的软。陛下既然还想要这份感情,想让裴大人想先前一样对待您,这服软肯定是免不了,但不是说,只说说几声好话就是服软,这服软也是要技巧的。”
“要什么技巧?”太叔澜接着追问,又因为自己显得太心急马上又收敛了神色。
常秀自然不会因为他的副姿态而去嘲笑自家主子,而是踮起脚来,凑到太上皇的耳朵便是小声的说了一大堆的主意。
裴清泓自然是不知道太上皇这边是如何和常秀商量的,他也无暇顾及这段让他心烦意乱的感情,因为被刺激得昏过去的裴延醒了。
叶氏问及裴延昏倒原因的时候,得到的也只是一句:“没什么,只是我一时间把一件事想岔了。”叶氏嗔怪了一句:“下次有什么事情憋这么憋在心里,你还有裴府这么一大家人要考虑,我们可经不起你这么般吓。”
裴延面色有几分苍白,随口安慰了叶氏两句,又转过脸来:“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事情想要和沐之谈。”
第80章 反了反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我们说的?”叶氏不大高兴,先前这两父子就是私下里谈话才会弄成这样,叶氏的性格某方面还是相当强势的,对于两人这样把她排除在外的姿态很不满意。
“我和沐之是有公事要谈,朝堂的事情难不成夫人也想插手吗?为夫保证不会再想不通会昏过去,夫人也先退让些吧。”裴延皱了皱眉,但语气还是十分温和。
听到是公事叶氏也不再多问,毕竟裴延从不过问她生意上的是,若是一味的强势也是徒伤夫妻母子间的感情,她摆了摆手,在下人退出去之后也跟着出了门。
临行前还不忘叮嘱一句:“要是身体又什么不舒服的,大声往外头喊一句,还有大夫候着呢。”
“是是是,夫人说的我都记着了。”等着目送叶氏出了门,裴清泓又把门关好,裴延方拍了拍床沿,示意次子坐了下来。
裴清泓走过去坐在对方指定的位置上:“父亲留下我来谈的可是先前突然晕厥之事?”
裴延的面上有些许尴尬,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你所告知我的,可确定是事实?”他总觉得自个还是像在做梦。
提到这事裴清泓面色有些不虞,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我何曾骗过父亲,更何况是这种事情?”
他话音刚落,便见坐在他边上的裴延又是心绪起伏起来,便慌忙去给裴延拍背顺气:“父亲别急,有什么话想说的咱们慢慢的说,儿子总能给您承担些。”
他眼里的裴延一向是意气风发,即使对方已然迈入四十大关,但因为阅历和容貌缘故,儒雅又不显老,是个翩翩美中年,但现在他坐在近处看,裴延眼角已经添了深深的细纹,因为病中的缘故,整个人都有几分气弱之态,教他不由得生出几分内疚和感慨。
裴延清了清嗓子,咳咳了好几声,裴清泓等待着他的话,结果等的还是咳咳的声音,他又帮着裴延拍背顺气,还起身倒了杯热茶给裴延捧着。
裴清泓一向很有耐心,裴延为难,他也就安静在那里坐着,等着差不多磨蹭了小半个时辰,裴延嘴巴张张合合百来次,他给裴延倒的茶也换了是七八杯,说要和他讲事情的裴延方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来。
虽然裴延顾左右而言他,不过如果说了要讲清楚,那他肯定会讲的,等着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裴清泓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坐在对面的父亲才突然一拍大腿,一副悲壮模样,突然一下就低下头来,伏在裴清泓的大腿上就呜呜起来。
他的哭不是像小孩那样,也不若女子梨花带雨又柔美之意,裴延哭的声音很低,但男儿有泪不轻弹,作为父亲的裴延在自个面前又是强势不会倒下的形象,他这一反应倒是把裴清泓给惊着了,他慌忙去把老父给扶起来:“爹这是怎么了?到底什么事情,您和我讲清楚啊,您也曾和我讲过,这世上总没有过不去的坎。”
在裴清泓的心里头,父亲几乎是不可被打倒的,裴延这副样子越发让他意识到了裴延已经老了,没了年轻时候那股锐利之气,也越发教他觉得肩膀上担子沉重。
裴延缓缓直起腰来,靠在后头的软枕上,虽不至于到老泪纵横的地步,但面上两行清泪的痕迹还是非常的明显,他摇了摇头,带着悔恨地感慨道:“我儿是不知道啊,为父当年做了些傻事,都是报应报应啊!”
结果磨蹭了这么长的时间,该说的还是没说,裴清泓眼中也带了几分不耐,但更多的还是疑惑不解,他顺着裴延说的话询问:“父亲当年到底是做了什么?总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裴清泓并未把裴延打击政治对手这些事情算在伤天害理的事情内,实际上裴延也从未对对手赶尽杀绝过,更不可能因为那些事情突然就懊悔不已,联系一下先前,他又试探地问出了口:“爹难不成是对兰珉……不,太上皇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想起来兰珉说过的童年阴影来,虽然对方说的话半真半假,以至于他难以辨别到底那句才是真话,但回想起当时兰珉的反应,那种事情没有,童年阴影肯定是有的。
知子莫如父,见裴清泓神色,裴延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想些什么呢,为父怎么会做那种事!”
看裴清泓的面色,他又突然转了话题:“不过有件事情,爹想先问问你,你和太上皇之间,可曾圆房过?还是说,陛下他把你压……?”
这话裴延说的是欲言又止,按照裴清泓先前说的,陪着他的可都是太叔澜而不是什么影卫,那两人在一起,难免擦枪走火,先前看这两夫妻的亲密程度,他可不觉得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天天躺在一块会什么事情都不发生。他不觉得太上皇真心愿意屈居人下,但是要是想到自己的儿子娶个男妻还要被压,他和更是心塞。
裴清泓面上有些尴尬,还是说了实话:“先前是没有,就是在从大齐回来之后。我为夫,他为妻。自然是龙在上凤在下。”他这话说的含蓄,但也足够让裴延满意了。
讲完裴清泓显然松了口气,又重新把歪了的话题转回来,接着追问先前的事情:“那父亲今日唤我来究竟是为何?先前我提了他的身份,父亲便激动得晕倒了。如今更是涕泪涟涟。随便哪个理由搪塞我,我也是不会相信的。”
裴延这样子,显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对他讲,可由于某些原因无法直白的诉诸于口,他这样说,也不过是笃定了裴延会说,只需要他再逼一逼,让对方有台阶可下而已。
裴延拿袖子抹了抹自己脸上那点点泪痕,又把自己的头发理了理,让自己的姿容看着没那么憔悴苍白。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方开口道:“为父自然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做的事情和太上皇也没多少渊源。”
“有件事情为父本不想和你讲的,但现在的话,还是和你交代了比较好,不过今日之事,你先和为父保证,无论如何不得和你娘亲讲。”
裴清泓点了点头:“答应了爹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对娘讲。”
裴延方满意地点了点头:“为父知道你是守口如瓶之人,沐之可还记得乔安然?”
裴清泓点了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他是父亲的得意门生,又与他有何干系?”
裴延长长吐出一口气:“他不是旁人,他是你的三弟!”
“三弟?我只有一个三弟!”裴清泓嚯得一下站了起来,止不住面露愤愤之色,“怪不得爹要我不要告诉娘,竟然是因为这个缘故。”
“不不不,你误会了。”裴延慌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安然是你娘生的孩子,清麟才不是你的亲三弟。”
裴清泓这才坐了下来:“爹这话是什么意思?清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而且娘也……”
裴延又伸了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都是我为父造的孽!”
他顿了顿,本准备接着说,外头却响起来又急又响的敲门声:“相爷,快开开们,小人有要事要报!相爷!八百里加急的急报消息,快些开门。”
裴延本下定的决心又陡然没了,裴清泓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说,站起身打开了书房的门,原本拼命敲门的人一下子就跌落进来,差点没扑到裴清泓身上。
裴清泓关好门,又给那前来报信的人递了杯水,等着那人气喘完了便开口询问:“先平复呼吸,别太着急开口,讲清楚些。”
“反了反了!”那人一平复了呼吸,也不去喝水,张口就是这么一句。京城里手眼通天的人物不少,除了皇帝之外,很多人都在驿站那边安插了自个的人。当然他们没那个胆子去截胡,但驿站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如裴家之流,都是差不多在宫里几位知道的后面就立马也知道了。这前来传信的,就是八百里加急抵达京城驿站之后就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谁反了?何人反了?”裴延也顾不得自己身体弱不弱了,慌忙从床上下来。
“齐王爷反了!”
“报陛下!八百里加急!反贼齐王带领叛军攻下缙云十二城!前方告急。”在裴延这边得到消息的大半个时辰前,驿站的急报就进了皇宫,小皇帝太叔越本在勤勤恳恳地练字,这消息一到,他手中的笔在写了半面小楷的宣纸上带出乌黑的一条长痕:“齐王叔怎么会反了?”
作为太上皇,太叔澜得到消息比太叔越还要早一些,报消息的人进宫的时候,他正在与自个对弈,手旁边放着的是黑棋,对面的空椅子上放着的是颗颗圆润的白玉棋。
等着齐王反的消息传进来的时候,他手中的黑棋才方落下,青年的面上比太叔越可要镇定太多,只平静说了一句:“孤知道了,你退下去罢。”
第81章 微臣请缨
齐王谋反的消息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该得到消息的达官贵族们都知道了。当然黎民百姓还是被瞒得好好的,免得民心骚动,动摇了前方军心。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群臣也不再讨论那鸡皮琐碎的小事,作为上位者的小皇帝和太上皇也比平时来得还要早些。在金銮殿上,报告战事的驿站来使把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送了上来:“报,叛军齐王已然攻下缙云最后一座城池,镇军大将军李琦元和畦洲节度使王伟宇率五万大军将反贼齐王的队伍拦截于燕鲤城!”
在这第一位使者来报之后,朝堂上立刻就炸开了锅,一个个讲着商讨反贼的法子,还有些对齐王造反一事感到难以置信。
裴清泓昨儿个就得知了消息,自然没有这群人这么激动,目光直视前方裴延的后脑勺,不去理会太叔澜时不时凝在他身上的目光。
就听得有彭姓官员道:“陛下明鉴,这齐王忠烈之后,怎么会突然造反,莫不是前方谬传?”
他这话一说,立马就有官员反驳他:“这可是八百里加急,谁能拿这事情开玩笑?前方战事吃紧,若是彭大人浪费时间在这里质疑事情的真实性,耽误了战机,也不知道彭大人是不是承担得起军士丧失性命,百姓流离失的后果。还是说,彭大人和那反贼交好?”
他这话一出那官员先是呛了一句:“你说谁和反贼交好呢,我这不是因为先前齐王的名声先前传得太好嘛?”
他大声反驳的时候,正好就收到了上头那位轻飘飘落下来的一眼,那眼神没什么温度,看得他浑身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立马噤了声,生怕自个被太上皇认为是反贼同党。
裴清泓作为太傅,如今站得的地方已经和裴延极近,父子两个一般模样站在那,安安静静不发一言,完全不像其他大臣,要么争得面红耳赤,要么高谈阔论。
“众位爱卿可可商讨出了对敌之策?”太叔澜的目光在裴清泓的身上停留片刻又扫过争得不可开交的朝臣,这消一句话就教整个金銮殿都安静下来。
“前方战事吃紧,哪位爱卿愿意出征收复我大岚疆土?”
这一句话问出来之后众臣更是哑然,文武百官中,吵得最厉害的便是文官,他们的嘴皮子功夫厉害,可真要到战场上打仗,他们会做的也就是些纸上谈兵的事情,要是打了败仗,受到的肯定是十分严厉的责罚,且不说能不能保住头顶上的乌纱帽,那还另说,搞不好连命都没了,他们可不会愿意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至于武官,虽然每年都有武将的新鲜血液注入朝堂中,但能武不代表行军打仗就厉害。老一些的武官也是知道那位齐王的厉害的。
不同于太上皇,太叔澜是建隆帝的次子,和当今皇上那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叔侄,而小皇帝虽然也称齐王一声王叔,但齐王并不姓太叔而是姓唐,他的封底和王爷之位都是从父辈继承的,本人和皇室并无半点血缘关系。
正如那位彭大人所说,齐王是异姓王,更是忠烈之后。当年齐王的祖父跟着建隆帝四处征讨,为大岚的开疆扩土立下了汗马功劳,齐王在垂垂老矣之时交出手中兵权,便是如今造反的齐王的父亲,也是为国牺牲在战场上的。正因为齐家是满门忠烈,如今的齐王唐明威才会深受皇帝的重视,虽然在朝堂上没有手握重权,但他的手中握着数十万大军的兵权,若是有着精兵良器,要造反也可以说是值得一搏的事。
但很多人还是并不把齐王的造反放在眼里:“我大岚在陛下的治理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缙云十二城之所以被攻下不过是那些看守城池的官员抵抗不力,缙云离京城这般远,只要君臣齐心,那反贼定然不抵京城就会被拿下!”
“李大人说的是啊,区区一个乱臣贼子,又怎么有本事动摇我大岚的江山社稷?我辈有心为大岚效力,只是实在年迈,心有余而力不足,怕是不能上的了战场,没法亲眼见着敌军被打得节节败退的样子。”这些歌官员一个个舌灿莲花,说的自己好像是真的很想上战场的样子。
那些武官倒是想表态,不过一来是他们最拙不敢乱说话,而是怕自己和齐王对上,一下就被那以凶猛着称的齐王给砍掉了脑袋。倒是有几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当众就表示:“微臣朱世明愿意为陛下分忧,前去战场上将反贼唐明威拿下。”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把齐王称作王爷,作为乱臣贼子,齐王连被他们直呼其名的资格都没有。
太上皇的目光再一次移到站得笔直如松柏的裴清泓身上,对方除了在家里,在朝堂之上也权当他是空气,虽然他只要询问,对方就会恭恭敬敬的回答,但在对方知道了自个的身份之后,裴清泓还这般恭敬,就让他心里堵得发慌。
在初进裴家的时候,他曾想过若是裴清泓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要是仍旧恭恭敬敬的他还当这人有救,若是拿捏着做过他的夫君的这一条恃宠而骄,那他对对方也绝对不会手软。
没想到现在真背裴清泓知道了身份,对方这反应却教他心里难受得紧,要是对方真恃宠而骄还教他舒服些。在裴清泓的身上停留了许久,他的目光又移到了站在裴清泓前方的裴延身上:“不知裴左相有何高见?”
这朝堂上,姓裴的就三个,裴延和裴清泓实在是站得近,点人的时候,他也只能用职位来分开这两个,而不能一口一个裴爱卿的叫。
裴延今儿个就有点恍惚,他昨儿个身体虚着呢,齐王又来了谋反这么一招,害得他一晚上就没睡好。原本还风度翩翩的样子,现在是扑再多的粉都遮盖不了面上的憔悴。先前来使进金銮殿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盯着太上皇那张面孔瞧,越瞧就越觉得和自己那个男儿媳长得像,越瞧就越觉得两个人眉宇之间的神态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这么心神恍惚着,冷不丁的就被点了名,被太叔澜点到的时候他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还是裴清泓在他的身上小声的提点了两句,他从慌忙拜了拜,简单的发表了一下自个的意见:“微臣觉得,这反贼自然要诛灭,只是这齐王唐明威性格粗犷,又是忠烈之后,先前正是因为其性格憨厚忠君爱国,才得到陛下的重用。臣虽然未和反贼唐明威有太深的交情,但也知道有些东西做不得假,唐家满门忠烈,臣以为,这唐明威怕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都说擒贼先擒王,臣以为,这仗肯定要打,但还是得活捉反贼唐明威,套出他幕后指使之人。”
“左相大人说的极是,那唐明威肯定是受了贼人的指使。”这文武百官里其实还是有一部分与唐明威交好的,只是先前大军都吵得厉害,他们也不敢随便发言,就怕与反贼扯上了联系,要是到时候别人随便一栽脏,他们的仕途就毁了彻底。现在裴延给了唐明威一个台阶下,他们自然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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