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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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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临丝毫没意识到沈均出来做官的微妙,只轻笑道:“我们三个又要聚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放假回家没带电脑,更新又不及时了(我想拍死自己,呜呜呜)
  我家的电脑超慢,Word排版复制过来还没有了……排版手动,也许有些乱
  现在依旧在家的我,给自己放了个长假


第43章 利刃花枝
  “对了,你生辰怎么过的?”谢临的每个生辰顾同归都分外经心,在那天没陪在谢临身边,还是头一遭。
  谢临摇摇头,那时候他的伤还没好,哪有心情过生日?再说那时和陆有矜也半生不熟,生辰就在一个不经意的日子中悄无声息地飘然而过。
  “等表哥补给你。”顾同归叹道:“以后不会这样了。”
  边说话,他边把身上的银子都掏出来,顾同归养成了一个习惯——把所有的钱财随身携带,但藏在不一样的地方。
  “拿着。”顾同归把银子塞在谢临手里,异常坚决的嘱咐道:“你不能要什么都向那个朋友伸手。”
  几块儿好不容易攒下的碎银子还带着温热,被顾同归珍而重之地放在了谢临的手心里,在这个时候,谢临的心头蓦然腾起浓重的悲哀和失落——他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那些黄衫白马的逍遥时光和如今的他们隔着茫茫山岳,本该手握天下的表哥成为了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影子,几两银子就是他所有的家当。
  然而他还是把最珍视的献给了自己。是仅有的,也是所有的。
  “我不缺钱。”谢临把哽咽吞到嗓子里,又把那几块银子塞给顾同归,诚恳道:“表哥,别和我推让!我真没什么难过的日子。你和他们混,身上必须有银子。”
  谢临随即压低声音道:“表哥,这些人在哪里落脚?”
  顾同归迅速地向后退了两步,回头看了看还在远处等待的山匪,低声道:“你不用管,没人强迫我留下。”说完这句话,顾同归翻身上马:“时间不早了,我去找他们!”
  谢临没料到他这么快就要走,忙拉住马的缰绳急问道:“那……我怎么找你?”
  顾同归笑笑,朝陆有矜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我去深柳堂找他。既然这位是你朋友,还能不知道你在哪儿?”
  说罢深深看了谢临一眼道:“阿临,保重吧。表哥不在你身边,你凡事都要多留心。”
  他抖抖缰绳,独自朝那十几个山匪骑去,一队人马没有丝毫停留,转眼便呼啸而去。
  等那队人马走远,陆有矜才牵马来到谢临身边。
  两人默默无语地骑到树林里,已近凌晨,江琛正坐在杏树底下。
  江琛从地上爬起来漫不经心道:“你和那个山匪聊得很投机,你认识那人?”
  谢临皱皱眉:“他不是山匪的。”
  一路上,只有陆有矜始终不发一言,阴沉着面孔。
  谢临坐在追月背上,探出身子调笑:“我们陆公子怎么啦?没抓到山匪不开心?”
  陆有矜手按佩刀目不斜视,那样子连江琛看了也怕,谢临却折了杏花枝,轻拂那持利刃的手:“陆公子好俊,不说话好有杀气。”还很夸张的扭头问江琛:“现下是春天吗?我怎么觉得遍体生寒呢?”
  江琛淡淡扭头,不愿搭理谢临的无聊举止。
  陆有矜扯过那花枝,顺手斜劈在地,那柔软的花枝竟像被注入了力量的暗器,牢牢扎在泥土里。他一纵身,把马背上张口结舌的少年顺势拉到自己马上,带有惩罚性地把他横放在马背上。
  自从亲过抱过,谢临已经不轻易脸红心悸了,但现下心头狂跳的速度简直让他想喊李太医救命,又顾忌一旁的江琛,努力让脸上的红潮消退,还好马速不太快,他慢慢挪正身子。某人冷冷地声音传过来:“你是越来越大胆,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处境么?恩?你想当一切都没发生,别人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大半夜一个人骑马出来是想被人捉住么,我看你安逸的日子过太久,都恨不得拿上炮仗去章家串门!”
  谢临脸色只黯淡了一瞬,因为他满脑子的念头竟然是:他冷喝的声音真好听,想在他脖颈上留下牙齿印……
  这种难以启齿的想法,是顽童的冲动,还是少年的情动呢?谢临眯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陆有矜却半分旖旎心思也无,他想着冯闻镜的话,越想越揪心,又想着顾同归竟和山匪混在一起,那捉拿山匪就不再是一件小事,要是让亲卫府的人看到顾同归,绝对凶多吉少,自己是要保他的,要想个法子才是……
  而那边,刚到京城的沈均也正日夜愁眉不展。
  自从妻子的哥哥为他打探到了谢临的消息——外头的人只知道病逝,他却通过层层关系打听出了内幕,知道谢临是在亲卫府关了几天,从此下落不明。沈均就想尽办法立功崭露头角,说到底也是为了来京城。
  到京城后,沈均满心思想结交几位官员。至少,他要查清楚谢临的生死。
  他细细思量一番,把自己到京的消息写信告知了故交,没曾想竟然真有人殷勤地给他下了请帖。沈均心生感激,早早地穿戴好,乘车去了那人说的地方。
  这座位于京城近郊的宅子修缮的极为雅致阔气,进了后院,有一汪清澈泉水顺着人造的假山蜿蜒而下,流经园中各处。
  围水而坐的都是京城里有名气的文人雅士,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清谈。
  沈均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他的故交带他走进那群人,带着丝暧昧的笑介绍道:“这位可是沈熙沈大人的公子呢。”
  就这样,沈均回京的消息不胫而走,随着往事尘埃落定,沈家的政治生涯已彻底宣告结束,人们也不再需要避讳当权者。对沈熙首辅身份的憧憬,对他的字画以及为人所产生的好奇,都引得众人争相结交这位昔日的首辅公子。无数的讶异和唏嘘定格在了沈均身上,沈均过了几日举杯笑谈,觥筹交错的日子。
  没多久,沈均就谢绝出席这种场合。他被主人家请来的唯一作用便是顶着“故相公子”的名头装点门面,当他流露出想知晓某些消息时,众人都发出了毫不遮掩的哄笑,随即转移话题。
  那些人消遣他过往的显赫,却丝毫不把今日的他放在心上。
  他干着和歌姬差不多的勾当,却和歌姬有一个区别——歌姬要钱,他不要。
  这半月的热闹没有带来丝毫收入。他离开家乡时所带的银子却挥霍了一半,如今勉强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已是捉襟见肘。
  尚不满周岁的儿子在睡梦中嘤嘤地哼了两声,奶娘忙迈着小碎步走到摇篮旁,轻轻哼唱着家乡的小曲,哄他入睡。
  沈均望着奶娘怀里儿子嫩生生的小脸,不由也叹了口气。
  回到深柳堂后,陆有矜立即严厉的对药童下令,任何人来打探深柳堂事情,都必须三缄其口,搬出自己就是。他又小心嘱咐江琛自己不在深柳堂时绝不能让谢临独自出门,江琛不明所以,直翻白眼说养媳妇也没这样的……
  以往的初夏,拂柳摇曳,溪水流淌的深柳堂日日都挤满了晒太阳的病人和穿梭来往的药童。
  自从被瘟疫笼罩后,深柳堂已逐渐衰落,现在举目四望,看不见一个身影。
  谢临轻声问:“诗里说瘟疫皆是“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真的会死很多人么?”
  坐在他身旁的陆有矜遥思往事,点点头道:“初期时每日都有专门的兵士掩埋死尸,半月之后尸骨遍地,甚至来不及掩埋。”
  谢临眯着眼仰头,让自己的脑袋和陆有矜的碰在一起:“那最后活着的人是怎么挺过来的?”
  “挨到冬天后,活着的人就活了。”
  “若真是瘟疫,一个月过去,也没有更多人染病去世啊。”
  陆有矜点点头,缓声道:“的确只是症状和瘟疫相似……”
  谢临目光一亮,惊道:“也许这根本不是瘟疫!”
  谢临已经从石头上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你把钥匙找来,我要开那人住过的房子!我这就去找李太医——此事大有蹊跷。”
  说罢匆匆地穿过回廊,去找李太医。
  过了片刻,谢临赶到陆有矜的住处:“那几人门上的钥匙呢?”
  陆有矜没理这茬,只问道:“李太医怎么说?”
  “他?我把咱们想的都如实相告了。”谢临冷哼一声:“然而他铁了心认定是瘟疫!我和他谁也没说服谁!”
  “李太医年纪大了,谨慎,凡事都爱套以前的框子。”陆有矜满怀忧虑地叹口气:“他觉得症状和瘟疫一样,那就认准了是瘟疫,而且,瘟疫这种事,的确是宁可错判,也不能轻心的。”
  “既然存有疑虑,为何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谢临一脸正色的伸出手:“把钥匙给我。”
  “李太医不在,我们去了想必也是白费功夫。”
  “那几个郎中去了那么多次,还不是空手而归。”谢临眉毛微微一扬:“我们是不通医术,说不准还恰能从别处有所察觉。”
  陆有矜心里一动,其实他早已隐隐发觉这很有可能不是瘟疫,他看看目光发亮的谢临问道:“决定了?”
  谢临点点头。
  陆有矜起身走到桌案旁拉开抽屉,打开一方净帕。
  陆有矜把钥匙拿在手里:“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3)(ε ̄ *)之后的文节奏会加快的。


第44章 嘉奖
  两人已许久没来过梅苑,院子的梅花,熟悉的梨木几案,春宝的小床,都让人不禁唏嘘。两人细细查看了屋子,并无什么收获。陆有矜信步走到那人床边,突然看见了一个回青色的瓷盏,里头还有半碗残茶。
  陆有矜端起闻了闻,并无异样,喊谢临道:“你见他喝过这茶叶么?”
  梅苑同住的几个人,谢临对年纪小的春宝和年龄相仿的江琛颇多印象,对这位中年男子的记忆倒很模糊,回想了半晌才道:“记不起,只记得他总爱念叨他儿子要来看他。”
  两个人在他常用的漆盒里,又发现了不少相似的茶叶。
  “这是什么茶?”
  谢临沉默不语,举起茶来凝神观看,这茶叶在阳光下玲珑剔透,纤毫毕现:“你看这茶有何不妥?”
  陆有矜沉吟道:“茶叶绿色,这茶却有白色。”
  谢临道:“白茶会泛白,宋徽宗好像有过记录,说它叶莹薄,芽英不多,尤难蒸焙,汤火一失,则已变为常品。”
  “原来这是白茶。”陆有矜恍然。
  谢临沉吟:“白茶极为难得,且只能在清明前后采摘,但我看它根部色泽,觉得至少已摘下四月有余。”
  陆有矜一怔:“现在是五月初夏,那四月之前怎会有白茶?”
  谢临道:“泡来看看。”
  几片盈白的茶叶在沸水中张开,缓缓浮于水面。
  “形似凤羽,茎脉翠绿。泡出的外形倒是和白茶相似,茶汤也是浅黄色。”谢临闻了闻:“只是有股子酸味。”
  陆有矜对着茶深呼吸,疑惑道:“没味啊。”
  “白长了鼻子!”谢临把茶碗举起:“白茶叶底呈玉色,你看这茶呢?”
  “啊……好像是,灰绿色!”
  “看来你这一双眼睛还不算白长。”
  陆有矜惊道:“那……这竟不是白茶?或者说是陈年旧茶。”
  “这就不知了。”谢临推断道:“我怀疑是有人把他当白茶送给了这人,或是明知这茶有毒,故意害他!”
  有了对茶叶的怀疑,一切都抽丝剥茧般地进行着,春宝回想起这是他儿子来时送的茶叶,随即,又有很多人想起来,这个男人生前频频夸耀儿子送他的好茶。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去问问那些发病的人是否喝过这茶!
  他们起初发热,现下却几乎没了症状,只是李太医仍然严厉禁止他们在人多的地方走动。
  见两人拿茶发问,一时便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道:“喝过……老四说这是儿子送的好茶,就给兄弟们分了分,让我们都饱饱口福。”
  死去的中年男人叫老四。
  “茶的确好!那茶盖一掀开,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谢临问躲在床角的六子:“你喝过吗?喝过就点头。”
  六子张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他从前在家总爱喝白茶,到深柳堂后许久不喝,见到春宝柜子上的白茶自然想念,但喝了一口觉得味道和之前的不一样,就没再喝。
  又有男子声音沙哑地开口:“他说这是儿子给的好茶,端了杯茶让我尝尝。”
  “有没有不曾喝过这茶的?”
  “没有,我们都喝过……”
  看来真的是茶的问题?陆有矜想了想问:“你们想想,那些同时发热故去的人,是不是都喝了这茶。”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准话了。
  “我不知道他们喝没喝过这茶,但是我知道这茶的来历。”一个面色泛青,须发散乱的男人探出头:“我听老四说,他家附近山上一直长着这草,都没当回事。前几日来了个穷秀才,说哪本书里写了这茶怎么好喝,是供给皇帝的茶!村里人听了都上山采摘,等茶商来买。但茶商说这茶来历不明,都不敢收。他们就留下自己喝,结果一喝发现还不错,他儿子来京,也顺带给他带了些。”
  陆有矜猛然想起一件事儿,惊问道:“他家住哪儿?”
  “湖南,宝镜村!”
  “对,就是宝镜村!”陆有矜望着谢临:“冯闻镜曾对我说湖南有个地方,无缘无故病倒了小半个村的人!这事儿皇上也知晓了。”
  谢临眉头舒展开:“看来,病因的确出现在茶上!”
  说罢叫住不远处的药童:“你去把李太医叫来。”
  那药童答应一声,忙放下木盆寻人去了。
  李太医闻讯赶来。陆有矜把方才发生的事儿讲述了一遍,又把茶拿给他看。
  掌心中莹白的嫩芽略微弯曲,淡绿的茶尖显得灵异而鬼魅。
  李太医接过去,拿到鼻前细细地嗅了嗅。
  一屋子人都坐起身子,目光恳切地盯着他。
  “有些像玲兰叶芽。”李太医语气踌躇:“只是铃兰多见,村里的人应该不会把它当茶树采摘。还是带到太医院让他们看看再说。”
  满屋的人登时大哗,自从他们被确诊为“瘟疫”后,人人见了都避之不及,如今得知是茶叶出了差错,都激动道:“李太医,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李太医把那茶叶包好,眼光在谢临身上停留时已有赞叹之意。然而等谢临目光和他对上,他却轻咳一声,点点头近乎仓促地道了句:“多谢。”就落荒而逃了。
  湖南,宝镜村。这个偏僻而安静的南部小县城,最近不断有人得“怪病”。
  这里的郎中医术不精,一听说有怪病,吓得不敢进门的有大半,剩下的,都说症状季节来看可能是瘟疫。
  愁云密布,风雨欲来。瘟疫两个字一传十十传百,村子的人都大惊失色,只要有人发热,便会被扛到山脚的房子里,有的人不是得病而亡,竟是饿死的。
  县衙的官员生恐沾染,也从没想着走家串户看看问问,只顾着把得病的人紧急处理。
  京城的太医们在这一夜翻遍医书农书,终于确认这茶是铃兰中不常见的一种,那些人不是瘟疫,是中毒。又连熬了几个通宵配出了解□□方子。
  众人不敢怠慢,忙把药方快马送到湖南。
  没几日,就收到湖南的书信,说服下汤药后,一个村子有相似症状的人逐渐都已转危为安。
  李太医因茶拯救一个村的事儿登时传为美谈。
  朝野震动,谢铎因此特意召见了李太医。
  偏殿里,李太医跪伏在地,谢铎穿着玄色常服坐在椅上,疫情解决,他兴致显得极好。很和气地道:“起来吧,听说你在深柳堂替人瞧病?”
  李太医从地上爬起来,忙不迭点点头。
  谢铎称赞道:“医者仁心,一座深柳堂,挽救了不少百姓。”
  李太医也想让陆有矜沾沾光,就道:“虽说臣也出了力,但此事是陆有矜陆公子主持的。”
  谢铎一直没忘记和自己交过手的英挺倔强守将,听后和蔼笑道:“朕还说呢,每次办差都不见他的面——原来他不热衷抓人,倒忙着救人去了!”
  “听说百姓要给你们请旌表?朕已同意了,还给了你们厚厚一笔赏赐。”谢铎笑得开心,面色终于少了丝肃冷:“往后只要深柳堂还开着,就每年都送。”
  这笔银子能救多少人的性命啊!李太医老泪纵横,跪地连连叩头道:“臣谢陛下天恩。”
  “哀民生之多艰。你们替朕行善,是朕该谢你们!”谢铎目光望向窗外,也显出几分动容:“听说你从前也是太医,这次又立了功,就升为医正吧。”
  李太医面色一滞,想了想还是答道:“陛下提拔,臣愧不敢当。此事非臣医术精湛,而是一名少年从茶叶中查出端倪,才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臣错判病情,已是如履薄冰。实在难堪大任。”
  谢铎皱皱眉:“你是说,查出线索的另有其人?”
  “是,此人不通医术,却难得聪颖细致。在臣已确诊是瘟疫后,仍据理力争,才找寻出真相!”
  谢铎动了提拔的心思,饶有兴致地继续问道:“难得他见微知著。多大年纪,可有功名?”
  “回陛下,大约十六七岁,只是似乎未曾有过功名。”李太医答得殷勤,若皇帝因此事加封谢临虚衔,岂不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此人年纪虽小,却难得心思细腻,实乃可造之材。”
  谢铎沉吟道:“年纪还小,该用功读书。”
  李太医忙硬着头皮:“他日日手不释卷,经史子集想必都是读过的。”
  谢临确是手不释卷,不过看的都是陆有矜搜罗来的街坊小说……
  对于武职,谢铎向来尊崇不拘一格降人才。对于文官的选拔却异常谨慎,唯恐坏了科举取士的正统。听到此人身无功名,就淡了封官的念头。转而吩咐太监道:“你去下旌表时问问这孩子想不想进国子监读书,朕喜欢聪明的孩子,等着他过殿试的那天。”
  听到这话,李太医却替谢临惆怅。不过,虽说没有官做,但这从天而降的莫大荣宠还是让李太医喜不自胜,连连道:“臣谢恩。”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在北京找实习,一直没有更文……
  还是那句话,文文不会坑,啦啦啦
  谢铎一心想拯救世界,早就把儿子忘了。而且阿临也改名了,恩


第45章 隐痛
  深柳堂得到皇帝的嘉奖,顿时炙手可热。
  传旨的这天,身着锦衣的侍卫站了两排。当中四人抬着绑着红绸的匾,上头是谢铎亲笔挥毫写下的四个大字“济世救人”。
  一路吹吹打打,沿途引来众人围观,热闹程度堪比进士□□。
  深柳堂严阵以待多日了,上上下下都被干净,就连树参差的叶子,也被药童们拿着剪子,吧嗒吧嗒剪了几天。
  树墙子齐齐整整地衬着一泓碧水,众人一扫前几日的阴霾,都喜气洋洋地等旨意来临。
  宣旨的太监笑吟吟地宣了旨,接过陆有矜的打点银两笑说:“恭喜陆公子,皇上对你赞赏有加,想必不久就要委以重任了……”
  陆有矜道:“多谢公公吉言。”
  那太监转身看到站在身侧的谢临,很和善的摆出笑脸道:“想不到如此雅致的后生,还能有这般见识。”
  谢临低着头庆幸来的人不算多,暗自巴望这些人早些离去,他可从没想到这事儿会惊动皇帝。
  前几日陆有矜告诉他会有人来传旨,他的心便开始怦然狂跳,总觉得秘密就要在今天呼之欲出了。
  本来遗忘的事情,在夜晚又钻进他的梦里,醒来后,就开始不由自主地琢磨皇帝知道自己身份后的态度。
  然而太监平静地宣了旨,就像是给一个普通百姓。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未产生过任何联系。
  那太监又笑说:“皇上还有专门给您的话,问您愿不愿意去国子监读书?还赐了宓英阁里头藏的四书给您,这份儿亲近的恩典可不多。您好好读书,考个新科状元郎,也成就段儿当朝的美谈。”
  好好读书,谢临嘴角噙着冷笑,多亲近,多像一个慈父的殷切教诲。可是他也不会忘记,在那个冬天,他被最深的阴谋笼罩,颤栗地面对一双双陌生的眼睛。
  他垂下眼眸:“多谢公公好心,只是我向来不爱读书,也无意官场。惭愧了。”
  太监心道这后生怎么冷冰冰不识抬举,得皇上青眼的事儿也不珍惜,想他许是不会说话,又笑着提点道:“不爱读书也许是先生没找对,国子监有不少饱学大儒,到时可让他们指点!”
  “不必了。”谢临摇摇头,拒绝时脸色如常,心里却有孩子般的赌气:“我不敢承这好意。”
  他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都能这般和善,却对自己毫不怜惜。
  不但掠走表哥的全部,还想出毒计将表哥置于死地。
  太监的笑登时僵在脸上,陆有矜暗道糟糕,正想出面解围。
  忽听一人道:“公公好心,但这位公子既然另有志趣,强求倒也辜负了皇上的美意。”说话的人竟然是冯闻镜,他噙着笑,把场面话说得四平八稳:“深柳堂这时候也算得上美不胜收,水榭亭阁样样有,城北渠从附近经过,听说还有一棵上百年的树……有矜,还不带公公四处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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