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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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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侍卫始终屏息趴在高处檐廊上,目睹如此热火的场面,登时瞠目结舌,身子一动,檐廊上的瓦片坠地,清脆划破夜色。
  再一抬头,远处的身影已隐没在小巷深处。
  第二日,两个侍卫双双站在章召面前回报:“我们一路跟随沈均,还真找到了人——现已知道他住在哪条巷子了!”
  “这次总算找到人了!”章召心头一阵颤栗——他日渐失宠,最怕横生枝节,谢临的下落是他的心病,若是谢临被其他人找到,吐露几句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那无异于直接送他入地府。
  他搓搓手,沉吟道:“也别等了!这种事必须快些下手,他没练过身手,还是你们两个去,要做得干净些。”
  “不过,属下这次倒是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两名侍卫对视一眼:“陆参领和他们在一处吃了饭。”
  章召登时从椅上站起身,满脸诧异:“陆有矜?”
  “是……他们二人大概住在一处。”
  “真是奇事!”章召头脑发懵,喃喃自语:“这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凑到一处?”
  正百思不得其解,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定是有人派陆有矜跟随监视!”
  那两侍卫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这……陆参领和那人举止亲密,不像是……不像是监视。”
  章召怔住,反问道:“怎么举止亲密?”
  “属下看到……”这人脸色倏然涨红,尴尬道:“看到他们对了个嘴儿,陆参领还抱他回家了……”
  “什么!”章召脸上红白交错,联想起那场大火,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道:“好你个陆有矜,放一把火扰乱视听——之后就来个金屋藏娇,你算盘打得可真好啊!”
  又冷笑着沉声吩咐道:“那也无妨,你们再多找两个人,动作利索点!”
  作者有话要说:
  老陆啊,阿临也在等着你扒衣服呢,哎!


第50章 接剑
  陆有矜吵嚷了半日,终于说动谢临出门了。
  他们住的地方紧挨着花市和果子市,坊市里满是叫卖声,格外热闹。
  两人走在街上,谢临还是一脸恹恹。
  “为何不想看衣料?”陆有矜皱眉:“你就那几件衣裳,还是用我剩下布料做的。”
  “这就可以啊,大男人还挑衣服花色?”
  年轻人哪有不爱漂亮的?何况,他从前是个连佩饰都要亲手画出精致图样的人,怎会不在意?
  陆有矜骗他,说是带他去买花,等挑好了两盆兰花,就把他拉到京城最出挑的衣料铺子。
  谢临抱着花站住匾额下头,犹豫着停住脚步。
  其实陆有矜知道该小心行事,但许是谢临拘谨的样子让他心酸,他反而总想放肆。
  他一把拉住谢临,大步走进门。
  有人引着他们到楼上,真不愧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衣料店,将近五丈长的纱制屏风上绣满了月白色的如意纹,人从其中走过,仿若穿梭在天空的薄云之中。
  地面上也暗嵌了瓣形花蕾,让人没来由的放慢脚步。
  穿襦裙梳双髻的女子缓步上前,给他们倒茶。
  这家店生意好,好几个人在等着量尺寸。那女子给他们一个闪锻做成的双鱼式香囊,香囊正面用线勾勒了采薇二字。
  陆有矜拿在手里,一回头,正巧看到谢临的视线久久落在上面。
  陆有矜笑笑,把香囊递给他。
  谢临接过,用手指轻轻抚摸那昂贵的闪缎,许久不说话。
  椅上坐着四五个很年轻的贵公子,正喝茶,看起来像这里的熟客。
  陆有矜摇摇头,他原本还想两个男人来挑衣料定会尴尬,没曾想竟有这么多男子……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熏香熏得陆有矜太阳穴都疼了,终于有人念道:“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有拿到采薇的客官吗?”
  他们走到里间,一个保养极好的男子迎上来,他穿着松散的白纱长袍,腰系了个红缎的香袋,对谢临道:“您站过来。”
  谢临笑看陆有矜一眼,乖乖站过去。
  那人细细地量了臂长,肩宽……写了几个数字。
  陆有矜偏头看看,笑道:“长高了啊。”
  在生人面前,谢临只翘翘嘴角。看他一脸的故作沉静,陆有矜就想上手捏。
  那男子引领他们去挑布料,不同别的衣料店,这家挂出来的成品极少,大多衣料被剪裁成方形放置在阁上,还有不少衣料只贴出一角,显得很珍贵似的。
  “您想做什么衣裳?”那人循循善诱:“您先定主色?宝蓝,普蓝,月白,瓦灰……公子您面皮白,穿眼下最时兴的宝蓝好看。”
  “恩……我们先看看。”谢临被这满屋子的颜色闹得眼花缭乱,没了主意。
  那男人又道:“您可以先看料子,您看这松绿地的,您穿俊俏!还有这品月色适合做氅衣……”
  陆有矜低着头,认认真真挑料子,他被那绯色衣料吸引住了目光,不知为何,只觉这颜色很配谢临眉舒目展的模样。
  那人捂着嘴笑:“这位公子,您手里拿的妆花锻,闺阁女儿家穿的多,不过您可以和皂纱配,也好看的。”
  陆有矜慌忙撇下那料子,面色赤红的摸摸头,这竟然是女人家穿的……这么多讲究,他这大老爷们还真不懂。
  一转头,谢临正站在挂着的礼衣面前,专注凝望。
  陆有矜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那是件过肩通袖的衣裳,掺了金线,用手轻轻一抚,流荡的金丝闪出粼粼的波光。
  陆有矜走上前:“喜欢吗?”
  谢临低头,反射在他眼中的光芒就像流星般坠落了,他淡笑道:“没有,太张扬了,只是看看。”
  陆有矜道:“那你想做什么样儿的?必须说!”
  谢临抬起头:“那就做一件元青色的外袍吧。”
  “哎哟,那么重的色,把您的风华都遮住了,俊俏的年轻人怕什么张扬呢?穿这种料子才衬肤色呀。”
  夕阳西下,两个人拿着刚买的花回到巷子。
  谢临捶捶肩:“好累,不想洗澡了。”
  陆有矜用头抵着他的脸颊,悄声道:“没事,我抱你去洗。”
  谢临压低声音:“找死啊。”
  陆有矜把谢临抱紧,闭上眼睛亲他的后颈,含笑轻声道:“今晚想找死,成全我吧。”
  月色洒进静谧的小巷,也照亮谢临脸上意有所指的绯色,他低下头正要说话,却猛然看见青石板上似有两道人影闪过,疑惑间扭头,只觉身子被人拉扯的一偏,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竟是两寸宽的利剑直刮着鼻梁骨掠过。
  陆有矜护过谢临时已醒觉。他未佩剑,利落一撩衣襟,脚尖点地朝二人飞掠而去,那两人慌张中忙丢下谢临,双双迎战。陆有矜身子轻灵,总在剑尖扫至时凌空而起,两人一同上场,竟也没能伤他分毫。
  谁曾想从屋檐上又纷纷落下几人,一人手拿短匕,直向陆面门劈去。谢临望见陆有矜向来□□紧绷的肩背向后弯曲成柔中带刚的弧度,竟韧如弓弦。
  这次又未得手,几人一对视,果断不再和他纠缠,掉转方向朝刚站稳的谢临刺去。
  陆有矜一抖袖,倒提花罐向他们掷去,那人慌忙拿剑格挡,罐子在碰到剑尖时应声破裂,迸裂的碎片力道不减,扑哧几声闷响,四五个人已应声倒地。
  陆有矜纵身跃去,想去捡两丈外地上的剑,剩下的几人哪能让他得逞,纷纷围住他提剑急攻,陆有矜手中无剑,难免受制于人。长剑纷乱,有剑尖向他左肩削落,一个侧身不及,剑尖已刺入陆有矜胳臂。
  陆有矜眉头蹙起,正在这时听谢临朗声道:“有矜,接剑!”
  话音刚落,剑已划过夜色,陆有矜飞身而出,在空中扬手挽住剑柄,嗤一声响,长剑已从剑鞘中跃出。
  在夜色中接剑本不是易事,更何况此时与人出招。还好谢临早已在陆有矜练剑时给他扔掷了无数次水壶,对力道和方位的把控早已熟稔。
  有剑在手,陆有矜如鱼得水再不拖延。他一个纵身,手中长剑迅捷圈转,势劲力疾猛攻几人命门,转眼之间,又有几人摇摆着倒在了月光照耀的青石板上。唯剩的那人看看周遭的同伴,握紧手中剑柄倒退数丈,转过身拔腿便跑,陆有矜举剑欲射,却微一沉吟,缓缓放下长剑,眼看那身影跌跌撞撞地愈跑愈远。
  小巷恢复了寂然无声,只有陆有矜肩头渗出的血迹滴答滴答落在青石板上。
  谢临看陆有矜布袍衣襟上都是鲜血,上前托住陆有矜的小臂,忧心道:“严重吗?我们快回去吧。”
  “还好,不是要紧地方……只怕不能抱你洗澡了。”陆有矜倚在谢临身上,声音略低。
  夜风里有了浓重的血腥味,谢临搀扶着陆有矜越过躺在地上的人,走回了家。
  谢临缓缓为他脱去衣裳,那伤口处皮肉翻卷,还在渗血,却不算深,谢临抚抚陆有矜的鬓角,哼道:“看来,我要抱某人洗澡了!”
  说完,谢临轻吸一口气,猛地弯腰抱起陆有矜,成年男子的壮硕瞬间压得他喘不过气,谢临原地转了两圈,竟忘了木盆摆在哪儿了。
  “哎。”陆有矜挣扎着要下地:“别闹了,我比你重,你赶紧让我自己走。”
  “流那么多血还不老实!”谢临的眉毛挑起,吃力地把他往上抱了抱。
  “你还小呢,哎哟。”陆有矜笑嘻嘻地调笑:“你要真疼我,等过两年再抱也不迟。”
  谢临拿清水细致地为他清理着伤口,深深看他一眼:“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


第51章 月色
  陆有矜喉头一滞,晕染了暖黄烛光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谢临在伤口上撒了药粉,再用白布细致绑好。
  灯下,默不作声的,谢临俯身在那微张的薄唇上印下自己发起的吻。那挺实的肌肤纹理真诱人,即使包扎完毕,也让人禁不住想再次划过那结实的胸肌。
  陆有矜摸摸唇,抬起眼睛凝望着谢临:“受伤了待遇这么好?”
  谢临已下定决心,他环住陆有矜的脖颈,轻笑道:“这就算待遇好?好的在后头呢!”
  话音刚落,他弯腰便扛起陆有矜——谢临使出了蛮力,竟也能把高自己半头的人抬得双脚离地。
  好在床离得近,谢临把肩上的人往床上丢,像是蚂蚁终于把心爱的巨大食物搬进了洞,揉着肩膀喘吁吁的审视。
  陆有矜上身□□,全身上下只有薄薄底`裤覆体,被吓得傻傻看着谢临,半天才吐出:“你……”
  谢临把他压在床上,轻声道:“今晚不念书了,直接给你补补吧。”
  惊慌和狂喜在陆有矜心里漫散,偏嘴上还说:“今日……今日不是个好时候吧,改日也行!”
  谢临意味深长的眼神划过他眼前光裸的肌肤,志在必得的宣布道:“你不是挺羡慕那书里的人么,今个儿就自己当回主角吧。”
  陆有矜全身热涨涨的,但依旧有些顾虑——他今天是带伤冲锋,若是……
  “你的伤也无妨,我听你念了那么多书,也摸得清……”谢临瞬间看透陆有矜的犹疑。笑吟吟解自己的衣带:“不会累着你!”
  陆有矜这时才觉出角色有变。忙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子,半坐在床上惊道:“你……你不要乱来,也不急在今天,再说我也不想累你……”
  谢临扬手把外衣扔在地上。眼神在陆有矜身上留恋:“我不怕累,听书有什么趣味,我早就想好好干一场了!”
  陆有矜真想揉揉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是不是谢临,但现状却不容他思索——他抓住谢临伸向他裤带的手,结结巴巴地急道:“阿临,你怎么了这是?别……别闹!”
  “看你这样子,倒像个大姑娘。”谢临的手上还有未洗净血迹,但他也不去管,张着两手急切地俯身咬那湿润柔软的唇,呢喃道:“我说过我怕,我不敢真的承认和你……我怕和别人不一样,我怕会发生未知的变故。但如果循规蹈矩还是摆脱不掉所谓宿命,那我何必忍耐!”他扳起陆有矜的下巴,咬着牙齿似恨似如愿地道:“我爱上了个男子,再也离不开他!”
  陆有矜凝视着谢临的眼睛,窗外,月亮依旧缓缓向西移动,从苕溪的月下到此刻,时间像过去了几十年似的。
  谢临说罢,一撩衣襟爬上床。他呼吸急促,全身绷得紧紧的,额头已有薄汗。
  陆有矜一口血差点儿喷出来——这剧情反转简直让他始料未及。
  烛光中,陆有矜平息了片刻的慌乱,他屏住呼吸,不动声色的翻了个身:“你这算自作自受么?”陆有矜轻声戏谑地问一句。
  “不是想演书上的剧情?以为我受这点小伤就不能把你办了?”陆有矜用那只没受伤的强健手臂按在谢临腰上。
  “唔。”谢临觉出衣物被褪,窘迫地想往墙边儿挪动。
  身后半天也没有响动,陆有矜睁大眼睛,看着那尽数显露的伤痕,以前虽看他上过药,可自从他的伤好之后,自己就没看过他这一截身体。
  陆有矜用手摸摸凸起的疤痕,甚至责怪自己的轻率,他低哑了声音问:“还疼不?”
  谢临的肩头像发冷般瑟缩地抖,许久没说一句话,没有任何衣衫遮挡的修长双腿一动不动。
  他哆嗦着爬起身,静静的亲陆有矜的额头,眼睛。霎时,陆有矜的脑海,胸膛都充满了兴奋和悲伤,急涌而来的情绪让他不知为何流泪了,他颤抖着亲他此生的爱。
  如同飘零的游子终于停靠到朝思暮想的彼岸,没有谁能把持住不肆意狂欢,颤栗而炽热的快感沿着脊梁骨一忽儿涌向头顶。
  空气骤然暧昧许多,柔情同烛光一同摇曳。结实的肩背把彼此的胸口填得满满当当,两人忽然想不起之前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的——没有怀中人的时日是多飘荡无依啊!
  翌日清晨,谢临方才睁开眼,就觉出某人的唇依然眷恋地在上下探索,微一低头,正撞见一双因陶醉而迷离的眼眸。
  谢临推推陆有矜的额头,低声道:“消停会儿吧,你该去当值了。”
  “不想去。”陆有矜亲亲谢临:“就想看着你,就想和你躺床上。”
  “……”昨晚的种种缠绵让谢临的舌头一夜之间打了结,支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今日早点回来……咳咳……”
  “哎!别……别走!”谢临刚撑起上身,就被陆有矜强健的胸膛压趴在床头:“我们离开京城吧。找一个真正适合写字的地方,一个在街上走着不用提心吊胆的地方。”
  陆有矜拥着谢临:“你别难过,我想那些人不是你爹派来的,他应该不知道你还活着,那些人八成是章家的,你……“
  熟悉的气息在颈间缠绵,谢临轻声道:”我不难过,他的事儿已不能让我伤心。“
  “不管是谁的人,我都不愿你在京城长久住下去了,我们走吧。”
  许久的沉默后,谢临握住陆有矜正揉捻自己头发的手:“离开京城,表哥就没处找我了。”
  “嗯,我晓得你这个心事……”陆有矜点点头,想了想道:“那等他的事儿有了着落,我就带你离开,我想带你去看萤火虫,它们像星星一般闪着光,你可以把它装在风筝上……还有黄山,我们也要去,腿不好也无妨,大不了我背你……”
  平里东街
  陆有矜已在这里守了好几日,自从他接下剿匪的事儿,和被安插在山匪里的侍卫接上头,就已在盼白远出山的这一日。他想,既然那人告诉他这次是山匪头目和心腹二人出山,那顾同归就一定不会出现。
  这是京城商贩最集中的主街之一,珠宝首饰,茶肆酒楼应有尽有。但因刚过午时,太阳正烈,便只有三三两两的人点缀在街面上。
  人群中有一人格外出挑,他身材魁梧,虽是穿了布衫,却没有半点书生气。藏蓝的衣袖撸至胳膊肘,光洁而结实的麦色小臂尽数袒露在阳光下。
  他身畔却是另种光华——那是个干净的年轻人,眉眼干净,衣衫齐楚,网巾一丝不苟地拢在整齐的发髻上。
  陆有矜接到的消息没错,白远的确是下山了,身边也只跟了一个人。然而,那人嘴里的心腹竟然就恰巧是顾同归。
  陆有矜叹口气,心事重重的一扬手,远处有十几人影影绰绰地走上前跟在他身后,陆有矜密切关注着前方二人的背影,飞快想着怎么放走顾同归。
  “卖镜糕啦,刚出炉的镜糕哟!”苍老的声音随着空气中甜香的糯米味一同飘来。顾同归走上前,饶有兴致地观看老人熟练地把糯米装到竹筒里,一会儿功夫,白白嫩嫩的镜糕就出炉了,扑鼻的香味直让人垂涎三尺,
  “小后生,要一块儿吧?”那老人笑着问道。
  顾同归笑着点点头,白远见状道:“老人家,要两块!”
  老人扎镜糕的手一滞:“这两块是谁吃?”
  “我们一人一块,怎么了?”
  “那我可不能卖喽。”老人悠悠道:“镜糕,不仅大小如镜,也有圆满的意思。凡是两个人一同来的,必须是一对儿才能一起买。”
  “还有这说法?”顾同归笑着摇摇头:“老伯,送上门的生意你不能不要吧。”
  “宁可不要生意,也不能让人随便吃——这和抽签一样,灵着呢!我可不敢卖给你们两个,万一你们吃了镜糕,看对了眼。可要怪我!”
  听了这话,白远二话不说用签子给自己扎了个糕笑道:“若果真如你所说,那这糕我还真要尝尝!”
  那老汉猛然睁大了眼睛,看看这男子,又看看顾同归,似是勘破什么玄机,摇摇头不说话了。
  顾同归接过镜糕,始终默不作声。
  两人沿着长街,眼看这条街走到尽头,还是没见到顾同归说的店。白远张望道:“同归,你要找的那家店还没到?”
  顾同归道:“回去吧,也不是非要用。”
  白远登时挑眉:“那可不行,我答应你的东西当然要买齐。”
  顾同归无奈摇摇头。次次如此——只要有了主意,他就要办,说了多少次也不听,渐渐地,自己也不提了。
  “同归,你会不会记错?”
  阳光洒在大大小小的匾额上,不少店铺望去都大同小异,顾同归闻言露出茫然:“许是我太久不来,记错了……”
  “哎哎哎!”白远一把拉住擦肩的路人:“谭记的店在哪儿?”
  “那个发梳店?几月前搬到北街了。”
  男子抬头望望那人指的方向,扭头对顾同归说道:“走累了吧?”前头人多眼杂,他怕有人认出顾同归,始终放心不下。把手里的镜糕往顾同归手里一塞:“你在这儿等着,我给你去买。”
  远处,陆有矜正想怎么才能不露痕迹放走顾同归,依稀望见二人分开,心中暗喜。
  “陆参领,他们不知为何分开了!”
  “我知道——这样也好,你们跟在那个匪头后面,看他什么时候大意就动手!”
  “那——这个人呢?”
  “擒贼先擒王,这些人不过是乌合之众,能掀起什么风浪?”陆有矜状似轻松地拍拍属下肩膀继续说:“这没什么事儿了,你们把那匪头抓了关好就成,山上不放心也可以去看一眼!”
  这些人的眼睛一直瞟着白远离开的方向,陆有矜刚说完,他们答应一句就忙飞奔而去,生怕自己落后。
  陆有矜并没有走远,一闪身躲进店里,眼看那些人一窝蜂往北跑远。
  白远沿街走过几个门店,终于寻到了挂着“谭记”牌匾的梳子铺。
  他举步走入店内,怔在了半人高的柜台前——里头每把梳子都闪着华贵的色泽,有木质的,有银子的,还有梳子通体显出晶莹剔透的玉色,乖乖,难道竟是白玉做的?男子瞪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要买梳子。”
  “哪一把?”
  “要好的……”柜台梳子样式材质千奇百怪,他盯了半天也不知材质的区别,只想把最好的给他。但他蓦然想起一件事,局促地摸摸头,尴尬道:“不过……我只有五两银子……”
  店小二阅人无数,心想此人定是拿了家底来买讨好心上人的礼物。思索片刻,取了刻有并蒂花的精致长形木盒打开道:“喏,这可是最上乘的绿檀。本店剩了这最后一把,吃点亏,五两银子卖你啦——你看这上头的字:凤凰于飞!送心上人最合适!”
  白远的目光落在那四个刀刻的隶书上,眼中闪过柔和情愫:“好!就这一把!”
  白远接过盒子,想到顾同归还等自己,长吁口气,走出店铺。
  男子急切的脚步突然停住——不远处,一人正持剑而立,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渐渐地,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十几个人把他包在店门口。那店小二见势不好,忙跑来砰一声关上屋门。
  男子缓缓握紧双拳,目光逐渐失去温度。
  街口
  顾同归举着两个镜糕,正目不转睛地望着男子离开的方向。
  手腕却被人猛然握住,陆有矜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顾同归惊声:“是你!”
  陆有矜轻笑一声:“是我。”说罢不由分说把他拉到近旁不起眼的布摊上。
  花花绿绿的布料瞬间把两个人的身影遮掩住。
  顾同归心头涌起不安,不由自主往北边望了眼:“你有什么事儿?”
  陆有矜轻声道:“我是来告诉殿下,您等的那个人不会来了。”
  顾同归脸色发白:“你们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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