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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官方出版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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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我……”王侁辩解道,可是祁钺的刀却架在了他脖子上,王侁一哆嗦,嘴里的话全部收了回去,“饶我一命吧。”
“饶你这一命又如何?”祁钺的刀剑在他颈上划过,王侁只觉得脖子上忽然刺痛,他吓得连连惊叫,干枯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划过,祁钺冷笑了一声道:“这么怕?你的头还在呢。”
“你不能杀我,官场上里历来如此,都是这样,谁不爱功劳,谁不想封妻荫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今我已经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了,你为何还要穷追不舍呢?”王侁被吓得精神恍惚,他尖叫着道,仿佛一切原本就该如此,“陛下都能夺先皇帝位,人都是这样,哪个男人不爱功名利禄,哪个男人不爱权势江山,我不过是遵从本心罢了。”
“是吗?”祁钺一点也不着急。门外的北风呼啸,吹开了半掩着的门,夹杂着雪花吹了进来。
“赵普也一样,他现在不是风光的很么?谁不知他贪恋钱财,以权谋私,先帝在时对他百般恩宠,可是陛下登基,他连金匮之盟都编的出来,见风使舵,为利所驱!”王侁道,“都是这样的。”
“说完了?”祁钺道。
“不,不,还没有,你饶了我吧……”王侁话未说完,只见祁钺向他微微摇了摇头,他将手起刀落,只见王侁的脖子上划过一丝细线,颈间的鲜血争先恐后涌了出来,祁钺取出帕子将刀尖的血悉数擦了,这是他自从北伐后第一次杀人。
王侁在地上捂着脖子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祁钺将地上的火随意挑落在四周,北方的寒冬天干物燥,不一会儿屋子里就燃起了熊熊大火,祁钺将帽子往下拉了拉,挡住自己的脸,转身出了门。
北风扬雪,火焰越来越高,不一会儿草场中已经是一片火海,祁钺喃喃道:“不一样。”他手中的刀装回了刀鞘,乘着夜色离开。
王侁死了,刘文裕不过是个从犯,流放登州,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祁钺知道他未来的路上充满了内幕和交易,充满了玩弄权术和勾心斗角,可是他却要坚定地走下去,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性妄为的少年了,这片布满烽火的大地还处于寒冬,正待回春。
因着徐夫子祖孙三代回来了,小院子里有些闹腾,宋澄便经常待在书局了。明年陛下要开科取士,今年冬日里入京的学子人数陡然增加,连带着宋澄的书都卖出去了不少。可是宋澄这几日却琢磨着些其他的事,他将自己这半年来写的故事整理了出来,最后变成了一个薄薄的小册子。一本书的造价贵,可是几页纸总贵不到哪里去吧,无论何时,女人和小孩的钱最好赚了。
宋澄首先润色出了两个小故事,印成了一本小册子,在书馆的西边单独开辟出了一个书架子用来卖这些小册子。
宋澄的三流言情节狗血,叙事浮夸,人物苏破天际,唯一值得称赞的就是他行云流水的文笔,可是这些故事一经上市,不过一个月便将一百册全部卖了出去。
宋澄再接再厉,出了第二册,第二册一出,半月便告罄。宋澄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以后他就出半月刊,一个月发册,等到年末的时候,还能整个精装彩绘合集出来。
外面天气冷的厉害,宋澄躲在书局里架起火盆,支着下巴随意写着些故事,脑子里却在想祁钺月底二十八便要及冠,他该送个什么礼物好。想至此处,又记起祁钺这人竟然快一个月不见了,心下有些酸酸的。
“东家,外面有位公子要找你。”跑堂的站在门外道,宋澄闻言放下笔走了出去,跑堂的替他引路,只见柜台旁站着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宋澄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己不识得。
“不知这位公子唤我何事?”宋澄走了过去问道。
那公子与宋澄一般的年纪,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将宋澄拉到一边角落才偷偷问道:“你们这有卖那种书的吗?”
“那种?”宋澄不解,那公子更不好意思了,他低声向宋澄道:“就是那种男女……你们这有卖的吗?”
宋澄明白了,他面色骤然一红,向着那公子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公子脸色也涨红了,他不可置信地道:“怎么会没有?你们书局这么大,竟然连这个都没有?”
宋澄道:“真的没有。”
那公子看了宋澄一眼,气呼呼地走了,宋澄抬头看了一眼掌柜的,只见掌柜的一只看着自己和那公子说话,那公子走了掌柜的就想问,宋澄干咳了两声转身上了楼,留下掌柜的跑堂的相对无言一脸懵逼。
宋澄自己想了半晌,觉得自己既然是开书局的,自然要海纳百川,他思量再三,终于将掌柜的叫了上来,掌柜的来了,宋澄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了。
掌柜的见一向有主意的小东家竟然扭捏不已,他有些好奇地问道:“东家,你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宋澄抬眼看了一眼掌柜的,这个掌柜的是从前在穆二的书局里做过的,应当见过这些,只见掌柜的殷切地看着自己,宋澄清了清嗓子,颇为认真地道:“掌柜的,你从前在穆氏书局中做的时候,书局中有没有卖那种书的?”
“东家指的哪种书?”掌柜一时没反应过来,宋澄愈加不好意思了,他难为道:“就是那种男女之事的书。”
“哦。”掌柜的恍然大悟,他笑着道,“自然是有的,有粗浅的画本,还有工笔的,富贵人家要的话还有彩绘的,什么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给姑娘陪嫁最合适不过了。”
“噗,咳咳。”宋澄被呛了一口,这东西原来还能陪嫁。
掌柜的笑着道:“东家要是找的话,我们从江南带了一些来,就压在箱底,等会儿我找来给掌柜的瞧瞧。”
“好,好。”宋澄摸了摸鼻子道,他们不过说了几句话,屋子里的温度也不高,宋澄的脸颊却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掌柜的效率极高,他出门不一会儿就让跑堂的将一沓画本拿了上来,跑堂的进门的时候满眼笑意。
“东家,都在这了!”刚才掌柜的翻得时候他站在一边看见了,没想到东家竟然也要看这种书了,不过想想也是,东家已经快十八了,也当知晓人事了。
跑堂的将一沓画册放在宋澄榻边的小桌子上,不等宋澄吩咐就转身出去了,顺便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宋澄看着这么一沓画本,竟有些胆怯,他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打开了一本画册,刚一打开宋澄便看见了画风极为写实的春|宫图,描画简直是细致入微,堪称教科书级别。
宋澄一把将画册合了起来,想要放回桌上,忽然门开了,宋澄抬头一看,祁钺推门进来了!
宋澄登时手忙脚乱,他将画本一下子放回了桌上,可是这画本放的地方太显眼了,祁钺过来只要随手一翻……不行,宋澄不及给祁钺打招呼,就急急忙忙将一沓画本全部抱了起来想要放到别处,可是人这一急就出事,宋澄起身没站稳,一时间连人带着一众画本全部扑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要启蒙的,不然以后怎么和谐生活……
第56章 第五十六本书
“怎么了这是?”祁钺刚推开门, 就见宋澄抱着一堆书倒在了地下,宋澄摔在地下一声没吭, 祁钺以为摔得厉害了, 连忙快步上前想将人扶起来可是他刚刚弯腰,便看见宋澄脸底下垫着一本已经展开的书, 祁钺的手忽然就顿住了。
“咳咳。”宋澄伸手将祁钺推开了,祁钺向将他拉起来, 结果两人这么一推一拉换了个姿势, 你上我下倒在一起了, 祁钺摔得不轻,宋澄却捡着一个肉垫子, 他红着脸迅速向爬起来,可是祁钺手拉着自己,这一下倒是起不来了。
祁钺只觉得身后硌得慌, 他伸手从身后抽出来一本精装的册子, 结果这册子好巧不巧是打开的, 被祁钺提着一侧就拿了起来, 一张巨型彩绘的图就出现在两人面前了, 祁钺脸上也不自在, 宋澄一看, 这事不得了, 上面是两个男子趴在一张春凳上,一上一下的,宋澄羞红了脸, 伸手就要抢过去,岂知祁钺竟然将那册子拿来了些,让宋澄扑了空。
“你干什么啊!”宋澄羞恼道。
“你别动,我正看着呢。”祁钺用另一只闲着的手拍了拍宋澄的头,示意已经炸毛的宋澄安静点,宋澄怎么可能安静,挣扎着就要爬起来,祁钺一巴掌将宋澄按在了自己胸膛上,他将画本挪到了两人的视线中央,颇为认真地问道:“澄子,这怎么进去的?”
宋澄“嘭”的一下,脸就红透了,这个问题能直接问出来吗?宋澄红着脸瞪了祁钺一眼,祁钺却一脸求知地看着宋澄,宋澄瞪了一眼道:“关我什么事?”
祁钺“哎”了一声道:“倒也是,还是我好好研究研究。”
“你说什么?”宋澄炸了,祁钺这话不就是说他是下面的那个吗,虽说这事貌似是默认的,可是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啊。
“……”祁钺看了一眼宋澄恍然大悟,他道:“也是,你也研究一下,万一到时候不好受,受罪的是你。”
宋澄:……!
“真的。”祁钺又道。
宋澄瞪着祁钺红着脸说不出话来,祁钺又仔细看了一番,往前翻了一页,只见一个长得颇为清秀的少年趴在大汉身下。祁钺又往前翻了一页,这下有些眉目了,大汉的手指在少年身后活动,看来是做些热身。祁钺向着宋澄道:“这书不错,实用。”
宋澄一脸狗血。
祁钺再翻,果真见那大汉指尖在小盒子里挖出来了些膏状的东西,祁钺低声“哦”了一声,再往前翻,便到了第一页,两人在门口抵在墙上拥吻,祁钺笑着道:“还是个故事。”
宋澄被祁钺这种学习的精神感动了,他终于忍不住爬了起来,急忙去将其他的画册收了起来。
祁钺见怀里人已经出去了,也就不躺在地上耍赖了,他翻身起来坐在宋澄方才躺过的榻上,脱了鞋子盘着腿翻那本画册,翻到后面便见识了传说中的龙阳十八式。
“澄子,你快过来看这个!”祁钺急忙向着宋澄伸手,宋澄赏了他一个白眼,一把将祁钺手上的书夺了过来道:“有完没完了?”
祁钺被夺了书,也不大恼火,他嘻嘻笑着道:“明明是你在看,我这不是正好跟着学习么。”
“滚一边去,别在我这里碍眼。”宋澄嫌弃道。
“别介啊,澄子。”祁钺伸手将眼前道人拉到身边道,“这几日想我了没有?”
“没有!”宋澄立马道,祁钺伸手刮了一下宋澄的鼻尖道,“小样,恼羞成怒了,我都没说什么呢,一个人偷偷看有什么意思,下次我们一起看啊,不但能学习,还能顺带着实践。”
宋澄:……
“有完没完了你?”宋澄没好气,不自觉地微微嘟起嘴来,眉间微促,无意识地撒着娇,祁钺一下子就被俘获了,他伸手将宋澄揽到手里道:“有完有完,我这不随口说说么,这么激动做什么。”
两人一个月没见了,这会儿腻在一起,嚼着耳根子说会儿心里话。两人说了一会儿,就该回去了,临了宋澄低声向祁钺道:“那画本是今天有个公子哥来买,我才找掌柜的问的,不是我自己找来看的。”
祁钺憋着笑认真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就这样。”宋澄说罢急匆匆就出门了,省得自己尴尬,祁钺低笑着跟在宋澄身后下了楼。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宋朝并非男风盛行的朝代,自然没人往那边想。故而这身边的人连一个起疑心的都没有,两人倒是偷得了几年时光。
祁钺的爷爷,父亲都去世了,小叔又从小没怎么亲近过,祁娘子为祁钺做了衣裳,准备了巾,帽,幞头,想让徐夫子代为加冠,徐夫子很是推脱,祁娘子再三恳求之下徐夫子才答应了。且说徐夫子是祁钺的启蒙之师,又多年看顾着祁钺长大,这资格也是够的。
冬月二十八,祁钺的第二十个生辰,祁娘子为儿子精心准备了冠礼,请了徐夫子加冠,祁钺的叔父祁柄,徐覆之,崔平之,宋澄等人观礼,还收拾了一桌子菜,添了一壶酒。
这日天气极好,一大清早便可看冬日的阳光,徐夫子特地换了颇为正式的衣裳,其实字五代以来,佛教极大的影响了儒文化,冠礼曾一度被无视,祁娘子能想到这个,也是动了心思的。
祁钺的冠礼是在祁楷的灵位前举行的,祁钺上了香,先向自己的父亲告知了自己今日加冠,已经成年的消息。宋澄站在一边捧着托盘,里面是祁钺加冠所用的巾,帽,幞头。
徐夫子站在祁钺面前道:“钺年幼失怙,承教于老夫,聪颖豁然,忠孝嘉勇,久读圣贤之书,粗知礼义之方,今日冠之,斯其美矣,取字嘉翊,嘉靖殷邦,翊翊所思。”言罢,一加巾,二加帽,三加幞头。
“礼成。”徐夫子捋着胡子笑道,祁钺俯身一拜道:“多谢夫子赠字。”
宋澄笑着道:“如今要叫祁嘉翊了呢。”
祁钺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道:“习惯叫祁钺了,还这么叫。”
祁娘子热泪盈眶,自家的儿子今日便算是真的长大成人了,自己孤寡二十载,总算是对得起早逝的丈夫,一个人将儿子抚育成人,祁钺就是她这一辈子唯一的指望,也是祁娘子一生心血所系。
“恭喜恭喜。”一旁观礼的徐覆之和崔平之都来道喜,祁钺笑着还礼。祁娘子笑着招呼道:“入席吧。”
徐夫子先入席,后面的一干小的跟着坐下,祁钺敬了徐夫子一杯,剩下的便由着几个小的分了。等到中午的时候,一行人都散了,祁娘子去收拾厨房,祁钺却带着宋澄去了自己的屋子。
宋澄不常来祁钺家,对着祁钺屋子也不大熟,两人今日都饮了些酒,宋澄的酒量尤其不好,祁钺又被徐覆之灌得有些多,两人就这么并肩躺在床上,谁也没开口。
祁钺伸手勾着了宋澄的小指,宋澄微微收起手指,两人的手指便套在了一起,此时不说话,更添温情。两人正沉浸在二人世界里,忽然祁娘子端着两碗醒酒汤进来了,宋澄吓得一下子将手收了回来,祁娘子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她笑着道:“澄子醉了?起来喝碗醒酒汤,免得睡起来头疼。”
宋澄恍恍惚惚被祁钺扶了起来,灌了半肚子醒酒汤,他喃喃道:“撑死了。”祁钺才将手上的汤端了开,扶着宋澄躺下,端过祁娘子手上的另一碗一口饮下向着祁娘子道:“多谢娘。”
祁娘子见两人都醉了,她笑着道:“你和澄子都歇歇,今日喝的多了。”
“嗯。”祁钺笑着道,祁娘子说罢便出去了,祁钺正大光明的宋澄躺在了一张床上,他将迷迷糊糊的宋澄挪进了自己的被窝里,两人靠在一起取暖。宋澄身子温度本来偏低,此时祁钺一上来就像是个大型的暖宝宝,他登时就钻了祁钺的怀里蹭,祁钺低笑一声,伸手又揽了揽。
两人就这么抱着睡了一下午,等宋澄睁眼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祁钺还在睡,屋子里暗的很,可是宋澄还是依稀看清了祁钺的眉眼,他伸手在祁钺的眉上轻轻描摹,祁钺似是感受到了,他微微皱了皱眉就睁开了眼,嘴角笑着将宋澄抱进了怀里道:“再睡一会儿。”
“还睡,外面天都黑了。”宋澄这话语气依然炸毛,可是刚刚睡醒来,两人身边的气氛还柔情的很,宋澄的声音也压得低,竟然多出了几分娇嗔地意思。祁钺“呵呵”地从胸膛里冒出了几声低笑,他道:“澄子,亲我一下。”
宋澄撇了撇嘴,微微靠近祁钺,两人的衣服摩擦出轻微的声音。祁钺见宋澄没直接上来,就自己动了,宋澄被半路截住,被迫与祁钺换了个深吻。祁钺还觉得不满足,他轻轻将手从宋澄的背上滑下,直到腰间,宋澄见他的手没收住向下的手势,忍不住一把拉住,祁钺也就顺势停在了宋澄腰间,他沙哑着嗓子问道:“澄,什么时候才可以?”
宋澄秒懂他的意思,按理说两人情投意合,年纪也到了,可是宋澄一想起这事,就觉得还是有些时机未到?他低声道:“再等等罢。”
祁钺点了点头道:“也成,反正都是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错失一朵小红花
第57章 第五十七本书
日子过得飞快, 眼见过了年祁钺就要考科举了,本来祁钺并未参加秋闱, 是由赵普直接举荐的, 可是眼看着正月初三都过了,竟然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胤十里。
这日祁钺正在屋中读书,宋澄趴在一边写自己的新年计划, 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祁娘子匆匆忙忙出去了, 以为是谁过年来串亲戚, 一打开门却是十多年不见的胤十里,身边还牵着多雨。祁娘子一眼没认出来, 还是胤十里笑着道了句:“祁家娘子。”
“是胤先生?”虽然十多年前胤十里也是这么个神棍模样,可是十多年变化太大了,祁娘子没敢确定, 胤十里笑着道:“正是。”
祁娘子早就听祁钺和宋澄说过胤十里在沙场上的相救之恩, 此时忙将胤十里和多雨迎了进来, 一边向着里面喊道:“祁钺, 澄子, 胤先生来了。”
宋澄和祁钺听见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置信, 他们对视一眼, 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疑惑, 胤十里怎么来了汴京?
祁钺与宋澄起身出去,胤十里见二人大喜,上前就好一番问候。宋澄没搭理这个神棍, 只带着小多雨玩。胤十里与祁钺说这些时事,什么辽人又来报复,西夏的小爬虫也开始折腾了,国内哪里又收成不好了,宋澄有些疑惑地看祁钺。胤十里的路子宽,知道些消息不为奇,可是祁钺怎么知道的?
“今年莫要着急参加春闱,时机未到。”胤十里听闻了祁钺即将参加春闱,立马拦下了,祁钺不解,他问道:“为何?”
胤十里骂了句笨,才向着祁钺道:“张齐贤都没回来呢,你急什么?”
“可是赵相去年冬日里身子已经很不好了,多次病倒乞骸骨归乡。”祁钺道,“他怕是等不及了。”
“哪里等不及了,要是真的等不及了,张齐贤还能再边关呆着?真是傻。先帝开国旧臣,唯有他还在朝堂活跃,且位高权重,资历最老,现如今整个朝堂都是他管,你受到他的推荐考科举,及第后定会被留任京官,到时候张齐贤还没回来,他又退了,就是你自己站在风口浪尖了。”胤十里果断道,“再等等,张齐贤回来也就在这几个月了,正好好好参加秋闱,走走过程,到时候也名正言顺些。”
“可是……”祁钺还要争辩,岂知宋澄也在一边道:“祁钺,先生说的不错。”
胤十里这下还没完,他跟祁钺接着道:“赵普现下还在京中,你就跟在旁边多学些他的手段,赵普一生宦海沉浮,三登相位,甚至在先帝手里独相十年,那见识修为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你就是跟着他每天吃饭喝茶,也能学不少。”
祁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反正经过胤十里这一番游说,祁钺倒是真的听进去了,这年的春闱也就没赶。
胤十里一回来,第二个目标就直奔徐夫子去了,徐夫子与胤十里速来不和,两人见面总要怼上几句,可是这年不巧,徐夫子从年底就病了,如今病情竟然越来越严重了,直到正月也没下床。
徐覆之和宋澄心里有都有数,徐夫子已经是六十四的高寿了,古人活到这个岁数的不多,徐夫子怕是也到时间了。
宋澄带着胤十里进门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药味,胤十里却仿若没有闻见一般,他掀开帘子笑着走了进去,徐覆之一见胤十里就笑了,他向着胤十里一揖道:“胤先生,多年不见。”
胤十里拍了拍徐覆之的肩膀走了进去,徐夫子见到胤十里的时候,呵呵喘着气笑了几声,胤十里也笑了,徐夫子拍了拍老伴的手,将屋中的人都谴了出去,他要和胤十里单独说些话。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胤十里在里面足足呆了半个时辰才出来,两人对于密谈的内容都不透露半分。
胤十里带着多雨住在巷口,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这么日子到了二月,徐夫子终于走到了尽头。这日早晨徐夫子晨起很是精神,一反常态地坐了起来,逗着徐徽不断说话,徐夫人坐在一旁偷偷抹眼泪,徐覆之和宋澄垂首站在一边。
徐徽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听不懂,徐夫子就一直哄着他叫爷爷,爷俩逗着说了几句,徐夫子就让儿媳把孙子抱下去了,他看着徐覆之和宋澄道:“我这一生,算是快要结束了,你们还小,以后的路要自己走了,日后迷茫了,就想想我说过的话,以后有风,有雨,都不要怕,好好走下去。”
徐覆之和宋澄双双跪在床前应道:“是。”
徐夫子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着同宋澄道:“澄,老师看不到你及冠成人了,今日为你取字垂文,望你承我栎门之志,垂文千载,遗泽后人。”
“是。”宋澄拜伏在地。
徐夫子道:“抬起头来。”
宋澄眼中早已满是泪水,他依言起身,向着徐夫子道:“是。”
“以后不要怕,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天塌了有胤十里替你解决,知道了吗?”徐夫子殷切地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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