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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魂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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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维赐的婚旨乃是他求之不得,生得秀丽端庄翩然若惊鸿,性子却是带着三分剑客侠义气度,竟是半点见不着寻常女儿家的娇贵傲气,何灵雨这样钟灵毓秀的姑娘也算是世间难寻的珍宝,又这么多年战场比肩下来,说没有些私心在里头,简直比柳下惠还柳下惠,任他自己都不信的。
  纵然威州城中嘴上随便,两人在高立齐默等人眼中俨然已是一对佳偶,可对此王登心知肚明都是自己挑起的,至于何灵雨心中到底如何所想,他竟是从未听过。
  这人他定有一日是要拥入怀中的,只是必要明媒正娶,得那人心甘情愿才好。
  明明如月,若即若离,求的是个郎有情妾有意,万般情愫模样才尽皆有了意义。
  他夜里睡不安稳,这皇宫中又没有军营里那敲得震天响的大破锣,当空骄阳日上三竿居然愣是没起得来床,正迷迷糊糊做着些模棱两可的幻梦,恍惚间竟是听到了晨起在阁间忙里忙外的公公们议论早朝事宜,冷不丁听去个“何姑娘”三字,便再也躺不安生,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谁知这眼皮子还没翻开,还有些微晃的身子便被一双柔软有力的手扶住了。
  明明还没张眼,却于心中蓦然间感觉到什么,大喜过望,睁眼看去,正见何灵雨清素着一张白净面皮,手里端碗米粥。
  “劳烦将军在此苦等,”何灵雨倒是没像王登似的表现得如痴如狂,见他醒来无碍,只淡淡地收回手来,“花都副站那些物件都收拾利索了,等今日那江湖大哥向王爷详述完各类琐事,大概今晚便可动身。”
  王登看都不看那碗饱受冷落的粥,只顺着何灵雨递过来的动作接下来,抬头不眨眼地看着她:“我有什么劳烦,倒是阿雨你。。。”
  察觉到何灵雨被他这直勾勾的眼神瞅得有些羞涩,王登先一步轻轻搂住了她的肩侧,又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哑着嗓子道:“清减了不少,等着回军营杀两只老母鸡给你好好补补。”
  何灵雨静静地看着他满是担忧的目光,许久过后,轻叹一声道:“朝堂上王爷用何条件来拉拢你,我听说了。”
  侍奉的公公们都是察言观色登峰造极的人物,只听何灵雨开口说了这话,便知将并不如何粘灰的扫帚布巾放下,一个个悄然无声地退下了。
  这人开门见山说实在了真是个优点,王登也一贯喜欢透了她这份平常人再难得的坦荡荡胸怀,可这么个王子皇孙遍地跑的高墙重地之中,隔墙有耳也说不定,这又是个多少带些尴尬的话题,叫她这样毫无顾忌地说道出来,顿时激得王登好一阵子没回过神来。
  “阿雨,”他微微压低了声音道,“这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收敛点儿。”
  这回换成何灵雨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她似乎是在不动声色地思考王登这番话的用意,却在他的眼神中轻轻皱起了眉头,不解道:“我跟你说这件事,碍着他们什么事了?莫非你我二人婚约一事,还犯得上宫里这些乱嚼舌根的奴才们啰嗦两句不成?那他们可真是闲大发了。”
  王登被她说的一怔:“阿雨?你说什么?”
  见他无心去管那碗粥,何灵雨索性将它直截了当放回了桌上,转而神色认真道:“你听着,这话我说出来,是务必要一五一十认真对待的,我不再说第二遍。”
  王登点头如捣蒜:“明白,此生此世不敢忘。”
  “李公公来告诉我,当时你分明是想要答应下来那婚约,却不知何故停顿下来拒绝,这其中缘故是我交代的,自然明白。你当场婉拒王爷的那番话我知道了,我不管你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但凡是这话一入了我的耳,我只当十分的真话来听。”看王登似乎对她此番言论意见不小,何灵雨手一扬便捂住了他的嘴,继续道,“既然你我两厢都有此情此意,大战了结后高堂先祖拜过成亲便是,要他什么劳什子的婚旨,犯不着。”
  王登一张脸上被她白皙手掌糊上了半边,剩下一对眼睛露在外面,这样的情话承诺入了耳,一双眼睛恨不得当即张大变作平日两倍大,愣是有种这人脸上只生了双眼睛的错觉。
  他一面欣喜若狂只想高歌狂呼三声,一面却好笑着这人居然连在表白心迹时都是这样的冷漠脸孔,生叫人不敢相信其中真心似的。
  他挣动两下,似乎是想针对何灵雨方才说的那话做出抗拒,没想到那按在唇上的手竟然更用力了三分,愣是感觉到痛意了那人却仍是不放手,简直像是就要让他疼痛一般,嘴唇内居然微微尝到了血腥味。
  何灵雨鲜少地用了真力道对付他,她微微低下身来,四目相对间缠绵情意不知几许,她的声音却带了些恶狠狠的气力,倒像是威胁了:“你听着,我一江湖儿女,向来不知什么叫留三分余地日后全身而退,说爱便爱得淋漓尽致,你一旦给了我真心实意,就别想着分二心给我的可能。自此以后,既然我已应了你的邀约入此风月局,若你有天不敢坐庄,别怪我。。。”
  后头的话她再说不下去,原是他早已挣脱了那愈发松软下去的束缚,一手贴近她的后脑将人轻轻拉过来,清浅一吻落在她抿成一道线的嘴唇上。
  她再说不出话来,只佯装出副狠厉模样瞪着他,却不知她眼下眼眶红红的,脸颊也是红红的,王登明明什么都没做,眼前心上人却俨然一副被他欺负狠了的样子。看得他心窝口渐渐滚烫起来,当真是想做些欺负她的坏事了。
  然而坏心眼的调笑到了嘴边,却生生地咽了下去,出了口却是句一字千金的诺言:“我王重言,若得阿雨一人,必当倾心倾力待之。若是有一丝一毫二心,便甘愿死在阿雨剑下做个。。。嗯!”
  “你何必死在我剑下,脏了我的剑。”何灵雨着力扭了下他的小臂,脸上红晕未消,却故作镇定地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抿抿嘴唇道,“起来吃饭,打点东西去,难不成还要一直赖在床上?”
  知道她一时害羞得厉害,王登也不去刻意逗弄她,自己端过米粥三两口喝尽了,趁着何灵雨还没来得及从屋内走出去,赶紧添砖加瓦地喊了一句:“我方才都是真心的!但凡往后有违誓言,随便你找谁来取我的头!”
  何灵雨脚下一绊,愣是差点儿平地狗吃屎,也顾不上回头跟他拌嘴,慌不择路地跑掉了。
  王登这厢剧烈的喜悦还没消下劲去,连更衣穿靴时都有些细微的手抖,活像是被她那短短一段宣誓主权的话激偏瘫了,上蹿下跳上房揭瓦的精气神都有了。
  他俩背着一厢情愿给婚旨的秋维悄咪咪地私定了终生,京城中暗流涌动算是渐渐平息下来,秋维虽说仍是忌惮着已知道苏家秘密的秋笙,到底还是要靠着这小侄子把江南海岸线平定下来,究竟如何安排王登带过来的这些兵马也是个亟待解决的问题。他静下心来与董琦、陶清林等人商量一阵,终于确定要将他派往南疆待命,一旦秋笙处有风吹草动,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前线支援。
  至于何灵雨,秋维从亲眼见着此人的第一面起,便知道这人定是个跟她家主子秋子瞻差不多脾性的倔强姑娘,又是个顶有本事的天下奇才,将她贸然安置下去,妥不妥当他是不敢打包票,但这姑娘临阵应变的能力倒被限制住了,别说秋笙,连他都觉得可惜。
  走个过场将她带来的军械物资查看了一遍,越查下去,秋维心中越是暗自赞叹起来,这都是些顶尖技术制作出来的杀伤力骇人的新型军械,居然只不过是她前两年的旧作而已。
  “何姑娘天赋异禀,可否留本王一两件小物赏玩一番?”
  他试探着说了这话,不想何灵雨闻言竟然微微抬起头,那目光虽说按礼法将是有些无礼,秋维却明白这人眼中绝无半点不敬不恭之意。
  倒像是怜悯心疼他,眼神中有些同情意味。
  “这不过是些小东西罢了,不入流的。”何灵雨随手从大箱子中取出一件当年未经改进的旧式轻甲,抓在手里掂量了几下,轻描淡写道,“这甲笨重成这副德行,虽然以古旧眼光来看能够增加防御能力,然而最新研究出来的轻甲已经找到了甲胄最为密集的排列方式,根本无须给百万将士这样沉重的负担,只一半不到的重量便可达到与这件旧甲不分伯仲的防护力。这都是老东西,要改进才能用的。”
  她淡淡说完,将重如千钧的轻甲往箱子里一放,抬手施施然向秋维行了个礼:“王爷,您是要自己琢磨把玩看看呢,还是要属下改制出新来再交到您手上?”
  秋维:“。。。何姑娘天赋奇才,本王实在望尘莫及,还要姑娘多多费心。”
  “承蒙王爷信任,”何灵雨安之若素地拱手受下他这句半点不掺假的夸赞,再抬头已经开始正儿八经说正事了,“何某与王将军此去南疆处待命,只是先前听说江南战场与外地联系有障碍,就连秋爷。。。陛下亲自训练出来的信使和炮手都难逃一死,若是生死一线事到临头,也会通信受阻又如何是好?”
  秋维被她这话问得好一阵子卡壳,虎视狼顾地眯着眼瞪了这口无遮拦的何灵雨好半晌,终于在对方那双清明干净的眼睛中败下阵来,再想到这人一向刚直不阿有话直说的性子,什么圈圈套套是藏不住的,看了看一旁的王登也是神情无异,不由自主地往好处想了想,估计那消息还没一路顺风传到西北军那儿去。
  这姑娘显然是不知道自己眼前就是那个将信使杀人灭口的始作俑者,居然还这般坦荡无邪地问了出来。
  秋维咬了咬牙,带着笑的脸上装出一副千金许诺的笃定来:“那倒是本王的疏忽,未曾考虑到此时此刻西洋兵正对陛下军队虎视眈眈,将半数御林军派去暗中保护周折便是,本王向何姑娘保证,诸如此类的事件再不会发生。”
  他天然一双尾端上翘的丹凤眼半睁着,隔着影影绰绰的熏香氤氲迷离含情地看过来,若是他舍得拿这样脉脉温润的眼神去看他宫里任何一个女子,恐怕后者当即为他肝脑涂地也是甘愿的。
  甚至跪在一边的王登都有些不爽了,暗暗腹诽道:这孙子还说要赐婚旨,这简直就是想自己占便宜,呸,黄鼠狼给鸡拜年,真够欠揍的。
  然而何灵雨在这样如沐春风的目光中,只冷冷低下头去,极端客套地答道:“王爷深明大义,何某敬仰。”
  从始至终,她一个正眼都未曾赏给秋维过。
  王登内心狂笑,在何灵雨若有若无一眼看过来的瞬间,抓紧机会冲她咧开嘴笑了一下,直截了当地把人看脸红了。
  当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任凭你人模狗样天生长得比别人多三分妍丽颜色,人家清贵闺阁姑娘照样很是看你不顺眼。橘生淮南,移居淮北则为枳,同一个人同一缕魂魄,在你眼前是金枝玉叶贵人一个,开口都吝啬,在她家那长袜和擦脸布巾混一块洗、早些年还在脸上洗出脚气病的糙汉子面前,却俨然一副含羞带怯的小媳妇面孔。
  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谁他娘的知道她什么时候瞎了眼?
  秋维阴恻恻地怨念了一会儿,终于渐渐接受了将来后宫少了这么个璧人的悲痛,看着王登那满脸骄矜自得的神情,放在嘴里的“赐婚旨”也就含了不到三刻,便随着一口冷茶气呼呼地掉进了肚子。
  这还赐个屁?人家都自己解决了,你还去赐个屁?
  “姑娘还有何需要?既然今晚便动身,本王力所能及都替姑娘料理。”撬人墙脚眼看着告吹,秋维吹吹衣袖上莫须有的灰尘,一板一眼地装起正人君子来,“尽管开口,本王尽皆为你效劳。”
  王登一脸恶心地看着他。
  神经比王登还粗上整整一圈的何灵雨察觉不到这其中暗流汹涌,她只偏着头思索片刻,还当真开了口说道:“回王爷,何某还真有一不情之请。”
  “哦?”秋维笑笑,“但说无妨。”
  何灵雨认真道:“陛下、楚公子与韩将军等人对于西洋兵战舰军械的了解都停留在数年之前那场仓促了事的海战中,正如大越这些年来不断从各类甲胄兵器当中寻找突破口一样,雅尔夫必然也不会坐吃山空无事可做。此番水师部队要面对的,是历经数年改造过后的新式西洋兵,论灵活性、杀伤力、技巧性,已然与前些年大相径庭。何某必先行前往江南海岸线,作为阁上观战者加入战斗助陛下一臂之力,而绝不是与王将军一起等待求援号令,恐怕为时已晚。”
  方才还在绞尽脑汁琢磨着勾搭小美人的秋维也顺着她的思路想下来,点点头道:“不错,大材小用,可惜。”
  “承蒙王爷谬赞。”何灵雨简单客套过去,继续道,“因此请王爷准许何某带领临仙董氏众人先一步带军械前去江南,而非在南疆原地待命。”
  秋维扬眉一笑:“姑娘这是问我求人来了?”
  何灵雨弯腰行礼:“非常时期非常对策,万望王爷理解。”
  她这番话个中道理在场没一人不明白,只是王登算了算,知道这人身在战场最是高危的时刻自己是无法跟在左右保护的,忍不住有些气上心头,却只死死皱着眉头,没说话。


第104章 上道
  从苏万越那水师军营辗转前往抵达江南战场顶多也就四五天的工夫,又有楚翛和秋笙两人骑着雪千里在前面带队,他俩倒是早已习惯了雪千里近乎入神登仙的无影腿,一路走一路交头接耳说些闲话,渐渐便将身后跟着的三十万大军抛却脑后,到了最后,愣是连缰绳都不扯着了,随那雪千里自己去。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这秋大爷还是个自幼出身于出了名严格的南大营中的人物,丰青除了带着一干累得人五人六的大军在后头跑成了狗,简直是无计可施。无数句粗口憋在嗓子眼儿里热久了,等着两天半的狂奔结束,愣是纠结出了一声“秋爷劳苦功高,快休息休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就算以往在水师部队里再无法无天,那也是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见了正主照样要装怂的,这怂还得真情实意,不能让现在心思比这针眼儿还细溜的秋笙看出破绽来。
  他是旁门左道的瞎话听多了,却独独忘记了一件要事——若是有姓楚的那个小白脸在秋笙面前来回晃悠,万岁爷是万万没有多余的神思拿来分给旁人的。
  只见秋笙到了地方翻身下马,眨眼间不知如何调转身体迎向又不自觉叼着根草苗子的楚翛,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临了冲他笑笑:“你什么时候添的这毛病?不干不净的,再闹了肚子。”
  他们在海岸线军营斜处口停下,迎面正是韩建华等人排列得整齐划一的帅帐,秋笙无意大张旗鼓惊动群众,却奈何不了三十万人浩浩荡荡走过来,远隔十万八千里那漫天扬尘都能让人闻风丧胆了,通信兵赶忙屁滚尿流地跳脚到了正对着沙盘愁眉苦脸的韩建华面前,好半天顺好了气说开话,路充早就反应过来,带着于子忠迎人去了。
  眯眼看着路充不紧不慢地就要窜过来,楚翛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秋笙一眼,趁着他被大眼瞪小眼呆住的当口,眼疾手快地将草苗子从自己嘴里抽出来,转而利落干净地戳进了秋笙因惊讶而微张的嘴唇之间,这人甚至还毫无威慑力地威胁道:“含住了,看闹不闹你的肚子。”
  秋笙:“。。。”
  被无端非礼了一遭,秋笙微微用力咬住那根早在楚翛嘴里栖息过好一阵子的草苗,舌尖在已被吮得汁液尽失的根芽处舔了舔,竟然尝出了些许奇异甜美的滋味来。
  一路上被这俩人惨无人道秀过来的丰青佯装眼瞎,路充和于子忠也装了一把暂歇失明,懒得去过问那根辣眼睛的草苗到底是从谁嘴里拿出来的。
  “秋爷,楚公子,”顾不上还没调节过来的于子忠,路充上前简单地行了个礼,见后头还跟着个面生的武将,便问道,“这位将军是?”
  秋笙没咂摸干净那草苗上隐隐约约的甜味,一时间竟然不怎么想把它吐出去,身子往旁边一闪给丰青腾出了位置,示意他有事自己说。
  “在下水师主将丰青,阁下难不成便是路充路将军?”两人都是刚强性子里带些琐细心术计谋的大将,只此一见便有些如故之感,这一相认后便有些拉不住话闸,嘀嘀咕咕你来我往聊了几句。
  沙场将军之间的家长里短,无非便是些兵法兵书三十六计,敌来敌走你死我活,内容大致相差不大,但一人有三魂七魄,心中所想更是千千万数不清的杂乱,两人乱七八糟侃天侃地一大堆,居然还有些投机之势。路充暗暗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决心今后多与此人商讨战术要事,总比对着脑子老不带在身上的韩建华讲课要强得多。
  然而此时总不是个长篇大论的好时机,路充将丰青往回过神来的于子忠身边一推:“老于,带着丰兄弟去找韩头儿,这哥们不是个等闲之辈,让他稍微耐心点儿。我跟秋爷交代些事情,没事别让人来找。”
  那封白写了的信还在于子忠怀里搁着,他自然还一五一十记得南疆那破地方发生了些什么鬼事,明白涉及皇权争斗非礼勿听,连忙眼观鼻鼻观口,拉着对指点江山的路大哥还有所眷恋的丰青一溜烟消失了。
  知道路充要说正事,这根草再煞风景地呆在他嘴里自然不怎么妥当,可这草简直像是在草心里头裹了蜜一样,干吮了这么半天似乎还有未尽的甜味,要随手扔掉又实在舍不得,进退维谷半天,秋笙回头看看始终默默无语站在他身后的楚翛。
  那人见他毫无征兆地看过来,似乎是有一瞬间的呆滞,却还是扬扬眉冲他笑了笑,那唇齿间又含住了一颗新草。
  没所谓了。秋笙想,低头将早已蔫掉的草苗吐到一边,准备等会儿说完了话去抢现在躺在楚翛嘴里的那一株。
  反正他含过的都是甜的。
  一直作壁上观的阁主闹不清他这番意味不明的深刻目光是怎么来的,眼下外人在此也不好深究,只冲路充挑挑眉道:“路将军,何事要说?”
  秋笙视奸了他半天,过了把看得着吃不到的干瘾,只一个转头间便有些正襟危坐了:“老路,原先阿翛那调兵令里头没把你调到江南来,你是自己从南疆一路跑来的,南疆出问题了?”
  路充大惊失色道:“谁谁谁的调兵令?”
  始作俑者楚翛镇定自若地认罪道:“是我模仿子瞻的字迹骗过韩将军,谁让他以前调兵从不盖军印。”
  被出卖的万岁爷支支吾吾道:“可我那次分明是盖了的。。。”
  “秋秋秋爷,”路充抖擞了半天,简明扼要地给他下了评语,“你心真大。”
  “我自己的媳妇儿担心什么,害不了我。”秋笙挥挥手将此事翻篇,“南疆怎么?查出什么好东西来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路充也是懒得管他这把烂官司,只略微思索片刻整理了措辞,道:“韩头儿没从接调兵令从南疆溜之大吉时,我二人在南疆处发现了座前不久刚刚搭建完毕的简陋小阁子,有一女尸伏倒其上,身体中满是南疆盛产的各式蛊虫,密密麻麻甚是可怖。之后韩头儿自己跑到江南吹海风受苦受难去了,我带着个把弟兄,将那小阁拆了个干净,雕梁画栋都支离破碎后,底下竟是个空间不小的密室。。。”
  看着秋笙的嘴唇渐渐抿紧了,路充还有些不明所以,就看还痞里痞气叼着草的楚翛蹭过来揽住了秋笙肩膀,转脸冲他道:“路将军,入密室可还有旁人?”
  这回光路充有些目瞪口呆,秋笙本人倒是已经开始对这蛔虫精的种种本事安之若素起来,反倒是伸手把那草叶子抢了过来,放嘴里咂吮着那若有若无的甜意。
  楚翛很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几眼,愣是不知道这人为何突然间对自己嘴里这根草这样感兴趣。
  “当时我身旁有个很懂太极八卦图的能人,现下给我念叨了一遍‘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震仰盂,艮覆碗;兑上缺,巽下断’那一堆有用没用的玩意,说是这密室正处在个八卦阵上极凶险的位置。神神鬼鬼地一通啰嗦,大白天里日头那样大,也能被他说得阴风阵阵甚是吓人,那一帮孙子不仅自己不愿意下去,就连我也要拦住。后来是我自己偷偷溜进去瞧见的东西,秋爷,除了我没人看着,放心。”
  秋笙只不过担心人多口杂,或许那底下原本并无什么凶神恶煞之物,市井言论传遍久了,自然会有些失真偏差之处,到时候危言耸听吓住了天下百姓,反倒不好办了。
  他摆摆手示意路充继续说,只见他稍稍一顿,似乎是在观察秋笙的脸色。
  楚翛被抢了草苗子,不知道又跑到哪个旮旯角里翻腾新的去了,没了代替发言的蛔虫精,秋笙只好亲自道:“苏万越的老底我查遍了,还怕南疆这点刺激?你但说无妨,至于怎么处理宫里那居心叵测的老油条是战后的事情,上战场我不会受这事影响。”
  这人想得倒挺开,看来是一路上没少被楚大公子做思想功课,显得自己以小人心夺君子腹了,路充收拾好衣服往地上一跪,低声道:“秋爷,南疆巫蛊寨寨主,死得冤枉。”
  秋笙微微眯紧了眼睛。
  路充:“险些遭遇灭族之灾的南疆民众并无二心,所谓不恭不敬要在万岁爷头上动土一事,冤枉。南大营与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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