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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_酒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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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灵赋看了阿魄等三人一眼,又问衔璧:“就我与邱小石吧?”
衔璧看着他的眼睛:“那是自然。”
这花雨叶的地盘还真是宽广,这一片住了来花朝会的宾客,来者都有一百来人,虽两人一间,住的满满当当,却算是房间充足了。
据说这一片小楼是专为花朝会修缮的,弟子的住处错落在花雨叶各处,而那掌门所居的雨花楼又建于整个花雨叶中央。
邱灵赋邱小石从这走去还需穿个小树林,费个几盏茶的时间。
这雨花楼虽说是楼,却气派大方,平滑石头砌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平台,供花雨叶举办盛事。
四周又是透明如雾的几丈高的轻纱层层垂下,在风中飘渺怡人,平日里可防些蚊虫,可这会儿又有弟子要把这些纱拆下。
“把这拆了是干什么呀?”邱小石好奇。
含嫣道:“你们没来过花朝会,自然不知。这花朝会是天下人来赏花的,这花我们看腻了,自然看不看无所谓。可他们来着就是看花,这纱却是把他们的欣赏春光的视线给遮住了,自然要拆下。”
“那他们不怕蚊虫么”
“到时候啊给些花雨叶特质的膏药涂涂就好了,蚊虫保管不咬人!本来我觉得点熏香比较好,衔璧又觉得这熏香会把蚊虫熏死了。”含嫣道,还看了衔璧一眼,
衔璧淡淡道:“这春天里蜜蜂蝴蝶都死了,明年这时候花就没了。”
这从下面看这雨花楼还真是气派,一座楼比那些居住小楼五六座还要大,总共三层,每层比普通楼阁两层还要高。
千万缕红绸垂下,风里飘摇,即使遇上冷清的季节,都仍显热闹。
妖娆的红把整座楼装点得满室的红尘江湖气,每年花朝会一过,江湖上便有看不惯花雨叶的人嘲讽这雨花楼好似烟花之地,但这楼台的主人却不在乎,花雨叶弟子也不在乎。
因为配得上这楼大气好看的,也只有这灿烂浓烈的红了。
雨花楼门户大开,一入此楼,便被这气派与文雅交相辉映所震慑。
顶上花雕栩栩如生,地下云纹浮动翩跹。字画风雅间,又有珠玉点缀,奢华而不俗。四周有座,皆是款式大气,细节精致。
第一层迎客,第二层会客,第三层才是掌门所居。
还未到三楼,便听闻有人道:“来了。”
声音清雅,是许碧川无疑。
邱灵赋方上了楼,果然看到一桌子珍馐美酒,而许碧川坐在一旁,正往这里看来。
桌后还有一人,身着艳色红衣,肤白如雪,黑发如瀑,容姿惊人。眼瞳好似深夜星空中的一点,一颦一顾,一片自然而然的净惑之色。
唇如花瓣饱和多情,鼻梁的线条与上挑的眉却给整张脸平添不少英气,整个人阴阳莫辨,好似精灵残留世间的妖惑。
邱小石即使曾多次见过这孙倾红真面目,却还是多看了几眼。可如此美人在前,邱灵赋竟然只看到了这满桌子菜肴。
大摇大摆走到桌前,“好香好香!这都是什么好吃的。”
那美人似乎心情不太好,轻咳两声:“邱灵赋。”
这声音低沉磁性,却是毫无女气,要是在场的有外人,仔细一看,便会发现此人喉间略有起伏,更会惊叹,这花雨叶掌门,竟是男儿身!
“小红。”邱灵赋道,语气里满是揶揄。
孙倾红挑高了声音:“再叫小红,这些菜你就别吃了。”
肚子饿了的邱灵赋就是好对付:“好了好了,孙惊鸿孙惊鸿,怕死你了。你还真不怕我在外人面前叫了错了嘴。”
说着便毫不客气动起了筷,夹起一块五花肉就往嘴里送。
邱小石含嫣衔璧这才落了座,孙惊鸿伸出筷子就把邱灵赋又要夹菜的筷子打了,看到邱灵赋不满的眼神,便拖沓着声音,笑得惑人:“吃什么?这么着急,不如说说那叫花子怎么回事?我对你的悲惨遭遇很感兴趣。”
“吃着饭能不提他么?”八成是许碧川告的密,这孙惊鸿肯定暗地里把自己给笑死了。
许碧川接收到邱灵赋阴沉沉一眼,只能无奈笑笑。这好人可真难当,要想花雨叶真能帮上邱灵赋,这事不与孙惊鸿说一说可怎么行?
孙惊鸿咂咂叹道:“没想到堂堂的邱灵赋也有被恶心到的一天,我可真是好奇。”
含嫣却仰着敞亮的额头,好奇道:“我看那阿魄挺正常的,人模人样,这也能把邱灵赋恶心到么?”
“孙掌门,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阿魄心思实在是坏,老是黏着邱小少爷。”终于见到了可信赖的熟人,邱小石便吐露道,“做事懒散,还不怀好意老对邱小少爷笑,说话总凑小少爷耳边,行为举止轻佻得很,人怪怪的,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碧川把眉毛挑了挑,一看孙惊鸿,孙惊鸿满脸迷人的笑容却无丝毫变化,眼睛溜溜地也与许碧川对视一眼,又对邱灵赋道:“看来你为了找素姨还真是忍辱负重啊。”
邱灵赋又夹了一筷子菜:“别说这个,说说怎么对付他吧,还有我娘,你们都找到什么线索,快通通交代一下。”
“对了,在花田阿魄交代了一些东西,我不知是真是假。”邱灵赋又道,说着自己先把许碧川走后在花田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交代了。
当然阿魄对自己做的那些事,特别是满楼人大醉的那个晚上的事,这些倒是不谈。
食不言寝不语,可这一帮子人却毫无规矩,这邱灵赋说这话吃口菜,其他人也是吃着饭菜时不时问几句,彼此之间都没有太多讲究。
听完邱灵赋的说法,许碧川便道:“他主动与你交代的?”
“嗯,主动的就怕有鬼。”邱灵赋道,“许诸葛,你分得清吗?”
这声许诸葛分明是挑衅。
许碧川却点头道:“我看八成不假。你还记得你与我说阿魄那用来偷听的石子吗那石子我们花雨叶也有。”
含嫣听那石子之时就觉得神奇,问道:“哪儿?我怎么没见?”
衔璧道:“莫非是那无声岩?”
许碧川点点头。
无声岩可是花雨叶一大奇石。
岩石两人高,站在岩石边说话,声音似乎被吸声了一般,周围人是听不清楚,但站在岩石另一边的,倒是会听得清清楚楚。
即使那边人悄声说话,也是字字都听得明白。
“这能证明什么?证明白家与花雨叶真有共同之处么?”邱灵赋觉得这实在牵强。
许碧川只道:“证明他所说的有可能是真实的。”
含嫣神色忽然小心翼翼起来,低声道:“你们说,他现在会不会就在用这石子听我们说话?”
含嫣作为花雨叶左护法,总要执行些秘密的任务,自然在防止跟踪方面要多下功夫,可这竟然被那阿魄从花雨叶追踪到了淮安,不由得对武功不俗的此人提防起来,此时忽然紧张冒出这么一句话也不能算是多想。
她这话才出口,其余几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竖起耳朵听着。
孙惊鸿耳朵一动,忽然红袖一翻,手中筷子往窗户飞去,窗外一声轻微的响动,这声响终于被其余几人听到。
孙惊鸿手中忽然出现了一缕几乎看不见的锐利丝线,如一根长针似得朝那窗外便射去,随即起身便投出窗外。
邱灵赋、许碧川、含嫣、衔璧几人随即出去,可出去了便只看到孙惊鸿一身红衣在夜空下翩飞,他四处寻人,而周围却不见其他人的踪影。
“啊!”屋内邱小石忽然大喊一声。
“小石?”邱灵赋离那窗户最近,运足了气立马回了雨花楼。
到了屋里,只见那阿魄正在方才邱灵赋的位置悠哉悠哉吃着菜,邱小石在一旁一脸尴尬着。
“你。。。。。。你来干什么?”邱灵赋又惊又怒。
“怕你遇到什么事才来的,这听了一会儿,才想起你和花雨叶这掌门关系非同一般,能有什么事?”阿魄就着邱灵赋用过的酒杯喝了口滋味更甚的美酒,满足笑道,“便听到你还想着对付我,真够有意思的。”
第43章 花朝会(三)
他这么说着,似是谴责,却笑得洒脱,似乎只是提一提,并没有问责之意。
可又忽然起身来到邱灵赋身边,向前一步把邱灵赋拽过来,喷着热气的嘴凑在他耳边道:“我都伤心了。”
屋外的人一个个又返了回来,阿魄放开邱灵赋,邱灵赋后退一步,怔愣着,又看到他如方才一般若无其事的笑容。
邱灵赋还没说话,许碧川便先迎了上去,彬彬有礼:“阿魄少侠,我看许是有什么误会。”
阿魄笑道:“什么误会?花雨叶掌门没见过阿魄,有所提防这也是情理之中。”
许碧川面不改色:“多谢阿魄少侠,阿魄少侠实在是通情达理。”
可话音刚落,阿魄若有所感手一缩,手中的筷子前段便断了一劫落入酒中。
孙惊鸿掌中无形而锋利的丝线一收,笑得不热不冷:“阿魄少侠不请自来,孙某疏忽,没准备碗筷,可阿魄少侠也不必用邱小少爷的筷子。”
阿魄把这断了的筷子齐了一齐,又仿若方才无事发生一般,又悠然自得夹起菜色来:“可这筷子现在是却是断了,不如就将就着用罢。”
“不必,怠慢了客人可不是花雨叶之道。含嫣,你让人再添两副碗筷。”孙惊鸿冷色吩咐。
又是落座,这气氛却与方才大相径庭。
这人彼此无间的友人之间插入了一个外人,众人都觉得沉默,吃得没味,可这罪魁祸首阿魄却是满不在乎。
他坐在邱灵赋身旁,吃得倒是有滋有味,还不断给邱灵赋添菜:“这烧鸡你不是最爱吃的吗?多吃点,这花雨叶的烧鸡滋味好像比外面的好许多。那个糖醋里脊也是不错,你上次在紫域好像点了,吃得最干净。”
邱灵赋想把这些菜狠了心丢在桌上,可这夹来的偏偏又是自己所爱的,扔了又舍不得,只能闷头吃下。
许碧川看着,却忽然开了口,“有一件事还请拜托阿魄少侠守口如瓶。”
阿魄一笑,“是孙掌门为男儿身一事么?”
孙惊鸿口中的菜吃得乏味,他看向阿魄,冷笑一声:“要是阿魄少侠不乐意,我花雨叶自有花雨叶的法子让阿魄少侠闭嘴。虽然阿魄少侠武功盖世,却也别忘了这可是花雨叶的地盘。”
这其中的火药味,听着都能感受得到,含嫣与衔璧对视了一眼。
阿魄只看着邱灵赋:“邱灵赋既然与孙掌门交好,我自然不会把这事拿出去透露一字。”
这话里的意味深重,好似这不说是碍着邱灵赋的面子,并非自己秉承良心或是被孙惊鸿所恐吓而做出的选择。
“倒是许诸葛怕是有事暴露了。”阿魄提醒道。
许碧川一顿,明知故问:“何事?”
“这倒不是我猜出来的,只是方才我师姐提及,我才想到。”阿魄笑,“不知这花雨叶第一位师爷如意,与许诸葛那如意楼是何关系?”
“如意一词意为吉祥如意,这天下给楼取名如意的多的去了,哪有什么关系。要真有关系,许是那楼的原先主人瞻仰如意之名,将楼命名如意,而许某恰好得沾一沾这份别出心裁的雅气。”
许诸葛这番解释,似是合情合理,并无可辩驳之处。
阿魄却似乎并不在意许诸葛会说什么,只笑道:“这倒是。”
阿魄不做过多逼问,只又问邱灵赋:“你自小是常来花雨叶么?”
邱灵赋见那阿魄绕了一圈,目光又放回了自己身上,便吃着东西拖沓道,“我来不来,管你什么事?”
脑袋一转悠,又道出一句揶揄的话来,嗤笑:“你自小就满街跑脏鼻子臭衣服的么?”
宁静时如雪出尘的眉眼染了一片人间的俗媚,生动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以恶意欺负来占有。
可这话放在家事凄惨的阿魄身上调侃,似乎极其歹毒,可邱灵赋却未有察觉。
也许察觉了,此人也不会作多愧欠。
阿魄避开邱灵赋这话题,只笑道:“看来是的。”
这饭中途被干扰断了一次,草草吃罢,来到二楼会客室,又让人换了茶水上来。
孙惊鸿坐在中间木雕大椅上,几人分座两旁,含嫣、衔璧、许碧川坐在一边,邱灵赋坐另一边,邱小石阿魄在他一左一右。
许碧川先开口道:“既然阿魄少侠在此,我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放下彼此成见,好好谈谈这邱心素与白家之事。各取所需,互助互利,有益无害。”
阿魄好笑道:“这一直都是阿魄的本意。”
许碧川点头,又问邱灵赋:“邱灵赋你看?”
“无所谓。”邱灵赋道,“我只要找到我娘,那家伙我可不管。”
许碧川便道:“这两件事,据许某推测,确实有所关联。首先确认,这湘水宫一年前是放了白家下人的消息,就是为了引邱心素上钩,让邱心素重回江湖行走,而通过蛛丝马迹将她捉拿。”
“这就说明,他们此举是有针对性的,他们知道白家能够引起邱心素的注意。”孙惊鸿道。
“嗯,上次紫湘楼之事还有方才邱灵赋所说在花田的遭遇,都可得知,湘水宫有帮手,而值得肯定的是,这不是帮手,而是幕后真正要找到邱心素的人。因为湘水宫江湖地位特殊,一般门派不会甘心与他们平等合作。”许碧川道。
“为什么选湘水宫?”含嫣不解,“他要想引出邱心素,随便找个什么酒楼客栈不就好了?做这等阴谋,那不是走漏消息的风险更大么?”
许碧川笑道:“这倒不是这么说的。湘水宫在江湖几十年来一直秉持中立,上一辈的老宫主也是江湖有名的心存刚正的中立之士。湘水宫势力遍布天下,许多门派曾暗地里派遣使者意图拉拢湘水宫,都被拒而远之。即使到这一代丁宫主唯利是图,却也兢兢业业,不敢毁这树立起的招牌。也不知这幕后之人怎么让湘水宫动了邪念做了他们走狗,可他利用的却不是湘水宫遍布天下的势力,而是恰好是湘水宫如今已经丧失的中立与刚正。”
邱小石摸了摸脑袋,他明明尽量集中注意力听了许碧川的话,却仍旧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这幕后之人利用湘水宫在天下甚至武林人心中刚正的形象,散布白家下人的消息,再由湘水宫最具权重的宫主出来说话,你说这邱心素对此消息的信任是不是又多了几分?”
邱小石一拍大腿,愤恨道:“这实在太过可恶!小姐这样聪明,怎么会这样上了当?原来都是信了这湘水宫的谎!”
“邱心素未必真没有怀疑这是圈套,那湘水宫的消息未必是假消息。”阿魄道。
“敢问一下阿魄少侠,那白家下人可真是白家下人么?”许碧川问。
阿魄神色难得露出了一丝无奈:“我当时年幼,对许多白家人都无印象。而那人身上一块身份象征的木牌,却是真的。可那木牌出现得太过刻意,我事后想了,要是当年把白家毁去的人里,从白家人尸首上搜来木牌,用以设置此场阴谋,这也是可行的。”
那便是自己也不确认的意思了,许碧川问道:“听邱灵赋说阿魄少侠仍与几位免遭灾难的白家人联系,能否帮忙问个明白?”
阿魄轻巧地笑了:“这是自然,就算是为我自己的事,我也会去问个明白。”
“白家的秘密,你真的不知?”邱灵赋问他。
“我若知道,白家上下人口的死因和罪魁祸首,怕是早就能顺藤摸瓜找出来了,又怎么会百般曲折,还找到你这傻瓜身上?”阿魄道。
邱灵赋点点头,这倒也是。可又看阿魄在窃笑,忽然意识到阿魄最后一句骂了自己一句傻瓜,便偏要反讽一句:“自己跟踪的行踪都没藏好,被傻瓜发现了,这一看谁更傻?”
阿魄小声笑道:“你傻。”
这两人这般冷嘲热讽,互相呛声,眼看就要把话题扯远了,孙惊鸿便插来一道:“邱灵赋,你说这素姨,被白家之事吸引,并非想要知道这其中秘密,而是怕这秘密泄露?”
“我娘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不然为什么要大隐于市,为什么湘水宫要捉拿她?”
“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因某种目的,意图把欲知秘密之人捉拿?”衔璧开口。
“他们的目标很准确,就是我娘。而且我娘隐居下来,还与花雨叶断绝关系,显而易见是不愿意拖累你们,又以‘素心派’之名布下迷障,十几年来从未有人发现我们。。。。。。这种种迹象,不都说明有人要寻她,而这寻他之人不仅会给她带来伤害,还会给她相关之人带来伤害么?一个只是欲求秘密的人,可勾不起别人对她穷追不舍的威胁。”
邱灵赋眉毛一挑,好似真真实实的嗔怒道:“连我都不说一声,肯定想着这一路要是死了,也死的干干净净,不牵扯谁。这些江湖之气什么时候才能正常,把自私当做大爱,生了儿子还以为自己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呢?我偏要出来找她。”
这些推测全凭猜想,但似乎是最解释得通的一种猜测了。
他说这话时,阿魄含着笑意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邱灵赋的眉眼与不知说的是歪理正理的嘴。
含嫣听了邱灵赋的话也笑道:“你娘听了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我找她她高兴,找她的时候死了她就难过。”邱灵赋巧言道,仿佛生生死死都是正常的事,说出来也不过聊天一般寻常。
第44章 花朝会(四)
“胡说八道!”孙惊鸿责备道,绝美的脸显而易见的怒意。
自己比邱灵赋年长几岁,与许碧川也算是看着邱灵赋长大的。邱心素只懂武功方面的造诣,不会管教,把邱灵赋放养在鱼龙混杂的街市,生活又是不知节制锦衣玉食,养成这副又娇惯又妄为的恶劣品行来。
一张嘴无论说什么都能轻易让旁人燃起怒火。
“当然是胡说八道。”邱灵赋笑得暧昧,“我娘之于我不相当于我之于你们嘛!要是我死了,小红不得守寡了?含嫣不得丧父了么!”
被占了一把便宜的含嫣怒道:“滚!你死了我那是丧子!”
被邱灵赋这么一搅和,方才燃起的怒意又被搅得什么也不是了。孙惊鸿只得气哼哼又憋着不言,满肚子恼火。
这时孙惊鸿又听到阿魄笑着道了一句:“我跟着,哪有那么容易死?”
“你身上还有白家之事,怕跟着邱灵赋,邱灵赋更是危险吧?”孙惊鸿道,似乎有理有据。
反对他的却是在一旁冷冷静静的许碧川,“可对方对邱灵赋也有许多未知,他们如今大概知道邱灵赋在搅乱他们的计划,却不能确定这是纯粹破坏他们计划的人,还是送上门来的另一个邱心素。邱灵赋如今确实危险,又行事鲁莽,有阿魄少侠在旁边,怕是可行。”
孙惊鸿与许碧川对视了一眼,眼睛里不知何等信息在交流。
“你们好像是在为我做决定吧?”
邱灵赋这么一说,有反对之意,邱小石在一旁暗暗窃喜起来。
他坚信了那阿魄不是好人,也不知许诸葛出的什么馊主意,让他来护着邱灵赋。为何不让含嫣姑娘或衔璧姑娘来帮衬一把,她们明明是更可信的人。
但邱灵赋随即又道,“不过我同意,好死不如赖活。”
这让邱小石意外万分,看向邱灵赋满是不解。
邱灵赋把眼珠子划过去,却是一碰到那支起下巴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阿魄,又滴溜溜转了回来。
孙惊鸿虽不信任阿魄,却在许碧川不知出于何种目的的授意下只能妥协,但他随即叹道:“那这秘密到底是什么,竟有人对此疯狂寻求到如此地步,不惜搅动整个武林的舆论来寻一人。”
“当年白家成为武林众矢之的之时,怕也是被人算计,使得天下人对白家误会。”许碧川看向阿魄。
阿魄点头:“虽我那时年幼,但什么白家之财,我从未听父亲娘亲谈论过。况且。。。。。。我爹不是那样的人。”
他这么道,眼底似乎未有任何落寞或是恨意,这些或是浓烈或是深沉的情绪,明明是烙印在一个人的命运和骨子里的,却似乎已经随着江湖的漂泊被消磨在虚无自由的坦荡中了。
邱灵赋静悄悄地看着他,阿魄没有正脸看他时,垂在脸旁的碎发好似给眼睛蒙上一层薄纱,以遮蔽它的真实面目。
不知在何种驱动下怔愣着,阿魄那黑如曜石的眼珠子却忽然转了过来,脸也侧了过来面向自己,一双英气而淡漠一切苦果的漂亮眼眸看向自己。
邱灵赋与他对视片刻,心里一动,又别过头来,这动作里的慌张之意比以往更明显昭然。
所以回过头来也仍旧能感受到那灼热有温度的视线在自己脸侧,邱灵赋心里被这一眼弄得乱糟糟的,与阿魄对视仿佛成了一种魔怔,让自己烦躁又夹杂兴奋,而后混杂成自己难以理清的一种思绪。
还好这时许碧川清淡的声音却插了进来:“我们虽对当年的秘密所知甚少,却可从当年发生的事推断推断。”
衔璧点点头,她认可这种思路,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道:“当初邱灵赋知会我们邱心素失踪,许。。。。。。掌门让我去查当年邱心素突然决定隐居前发生了什么,就是认为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是吗”
孙惊鸿点点头,思考时眼睛是深沉的低垂,此时抬起眼眸来,似总是含情的双眼流转如清光,迷人得不经意间都能把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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