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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_酒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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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魄的手偷偷扯住他的袖子,他挑高声音:“那可不行,因为我不恃强但也好欺弱。”
  “我有反抗的余地吗?”邱灵赋问,眼里看不到真诚,只是对冤家的鄙夷。
  “可以。”阿魄笑道,“你很轻易,很轻易,就能击溃我。但你要自己想明白。”
  邱灵赋仰着头,面露做作的失望,“阿魄,你是没胆告诉我吧?”
  “我是没胆告诉你。”阿魄笑道,双手往脑后一撑,在一片迎面而来的淡淡花香中踱着步子到了前面,他高傲束起的长发在身后摆动,似乎不再理会邱灵赋,可心眼里却是全放在了身后那人身上,耳朵仔仔细细听着他的动静,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这一伙人已经到了最近一处最近的梨花林里,这花开得早,已经凋谢了不少,却是满地雪白,幽幽清香。邱灵赋阿魄与其他人隔着好几棵树,这边的事,远一些便看得不真切。
  听着踏踏声,邱灵赋果然追了上来,阿魄的笑快偷偷咧到了耳边,正要回头说话,身后邱灵赋却靠近了自己,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只觉得耳边一湿,邱灵赋竟然伸出舌头在他耳边舔了一舔。
  “怎么样?你说的是这样的反抗么?”邱灵赋天生敏锐,这样恶作剧般的行为如此顺其自然,自然得被施加者与他自己都不知这行为是下意识意还是无意识。
  阿魄的眼眸藏在细碎散乱的刘海之下,转过来,略微阴暗,邱灵赋看着那阿魄一向阳光神色荡然无存,竟然心生一丝兴奋与得意:“这能击溃你么?”
  忽然一股蛮力袭向邱灵赋,硬把自己扯向了阿魄。阿魄直视他眼里的兴奋与恶劣,眼里黑幽幽,他点头默默道:“是。”
  说着便在这不算特别高的梨花林里,低头凑近邱灵赋那笑意已经僵硬的唇,贪婪地吸…吮挑拨,好似采集花朵中的雨露一般,香甜满足,阿魄沉迷于此,轻而易举被调动浑身上下的火热,无法自拔。
  枝桠舒展的梨树把它们的身影切割成一段段画来,看不清楚,不远处分明有人,这里却好似世外之地,无人打扰。
  忽然阿魄呼吸一滞,放开邱灵赋身侧一偏,一道剑光就在自己放在所在的位置,身后梨树枝桠顿时残缺不堪,地上一片残败枝叶,右臂有热流淌下,低头看去,那手臂上一股鲜红沁透布衣,原来是那流连不肯放的手,被那锐不可当的剑锋刺破了一道。
  邱灵赋却没有再打下去,他知道自己得逞也不过得这一剑罢了。
  那边的人赶来,阿鹊率先问道:“怎么了?”
  邱小石急急忙忙过来看着这满地残枝,先扑到了邱灵赋一边,检查他有没有受伤。看到邱灵赋安然无恙,手中又慢吞吞收着剑,这才知道无事,又看那阿魄,手臂上一片沁红触目惊心。
  沈骁如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来:“快止止。”
  肖十六看了一眼这场面,却发出奇怪的笑声,他眼睛盯着邱灵赋红肿的唇,道:“看看,上次我还没动就遭到了生命的威胁,有人还不警醒。”
  阿魄把沈骁如的药推开,笑了笑道:“小伤,不用。”
  阿鹊不明真相,焦急问道:“怎么回事”
  阿魄把那受伤了的手臂又张开,把邱灵赋搂了过来,道:“没事,邱灵赋看到小虫,耍剑不小心......我原谅他了。”
  说着又低头看向怀中因警惕而僵硬的邱灵赋,阿魄唇边若无其事的笑,看得邱灵赋心跳更为大乱。
  阿鹊听着勉强,这邱灵赋的性子自己也是了解那么一些,恐怕两人之间肯定有些什么矛盾,可阿鹊看两人不说,自己也不好问,只是尽地主之关照,又问了问阿魄的伤,阿魄说没事,自己也不再去问了。
  那血还在手臂上淌着,却紧紧禁锢着邱灵赋,使得他离不开自己半步。
  阿魄悄声道:“你真聪明,知道在那个时候刺我。”
  这语气不知是赞叹还是指责,可阿魄脸上风轻云淡,却是看不出什么来。
  邱灵赋看了他一眼,嘴上红肿而润泽,让这一眼好似风情无限。
  “你真笨,不知道在那个时候躲开。”他用那方才才被蹂-躏过的唇讽刺道。


第47章 花朝会(七)
  阿魄手臂紧了紧,他因餍足而止步,不再说话,只是搂着邱灵赋感受那深吻后的迷人的蒸氲,以及那让人心神晃动好似在耳边呼吸的暧昧。
  只有邱灵赋被这刺伤的手臂抱紧,心里杂乱无章。
  刺中了这一剑固然令他骄傲,第一次在两人谜一般的博弈中取得优势固然兴奋,因亲吻而失神的阿魄固然让他些许羞赧和好奇,而流血后不重视自己却马上抱紧自己的阿魄却让他愕然。
  许许多多情绪混在一起,他安静又迷茫。
  此时唯有默许着手臂包围他的力量,与阿魄亲密无间穿越梨树的残花中,方能让他安抚下内心的躁动。
  并再次安心放下许多愈来愈激烈甚至难以驾驭的情绪情感,继续怀着幼稚可笑的顽劣与无知,坦荡行走。
  花雨叶逢春,花开四野,香芬怡人,空气中浮动一种迷人的氤氲。这春花烂漫本就是天地间的奇迹,人为此庆贺置办花朝会,不过是因往来人的心怀浪漫。
  雨儿虽自小四海为家,也懂渴望美好一向为人之常情。其实当年雨儿把花雨叶地址设在此处,不过是因为所收弟子皆为孤女难民,便将花雨叶设立于此,好让初代子弟能在生生不息的自然之美中治愈身心,体味天地善意。
  而至此,能让万世子弟都有荣举办花朝会吸引天下豪杰来聚,也是意想不到的。
  连绵数里的炫目花叶,邱灵赋看着腻味,走两步便开始四处给自己找乐子,把地上湿润的泥土挖了找虫子吓阿鹊,一双满是污泥的手毫不客气扯来邱小石递来的帕子,马马虎虎擦了又去摧残花草。
  阿鹊怒道:“邱灵赋!别扯!这花朝会还没开始,这地就被你扯秃了,小心许诸葛揍你。”
  邱灵赋充耳不闻,这片桃花开得热烈,邱灵赋顺手一折就是一串,手中四五串花捧着也毫不爱惜。
  往沈骁如头上偷偷插两朵被□□得可笑的败叶,好花倒是往肖十六脸上送,可肖十六谢字还没说出口,一只蜜蜂便直窜脑门,差点被蛰个包。
  邱灵赋一身华贵素色衣衫,走起路来却全无贵气,脚下飘忽乱走,好似街头混子。
  他把挂在桃花枝上的的头发几丝拉下,嘴里说故事一般:“话说三十年前,女乞雨儿创立花雨叶后,在花雨叶南与众弟子手植桃花树,这日植到第七十六株,忽听有哭泣之声不知何处传来,鬼嚎一般,咿咿呀呀诉说苦情。。。。。。”
  邱灵赋嘴里真的咿呀哭号起来,还翘着兰花指拈花拂面。阿魄在他一旁安静看着,嘴里叼着的一根草,陷进了弯弯的嘴角里。
  阿鹊显然也听过这个故事,一听邱灵赋胡言乱语斥道:“什么鬼嚎一般咿咿呀呀,只是女子普通的哭声而已。”
  沈骁如问道:“什么故事啊?”
  邱灵赋继续道,“雨儿拔了剑,正要过去教训一下这不知从哪儿来的孤魂野鬼,这时从对面山壁石缝中竟然钻出了一个四十岁的丑妇,粗眉蒜鼻,蛤-蟆大嘴,还是斗鸡眼的驼背女人,粗衣褴褛,雨儿看了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山神鬼怪呢,差点没跪下来。”
  阿鹊眼眸一鼓,柳眉一翘,好像真的生气了:“胡说!我们的如意婆婆年轻时明明是貌美仙姑,轻纱遮面,真容不可逼视,你说的那是什么?”
  邱灵赋默默叹了口气:“是真的不可逼视啊,要不雨儿怎么真以为是鬼呢。”
  肖十六在一旁偷笑,“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阿鹊的脸色不对,邱灵赋又道:“如意婆婆虽长得不好,又不是人不好。。。。。。要是如意婆婆真是丑八怪,你就不喜欢她了么?”
  阿鹊脱口而出:“当然不是了!可。。。。。。”可如意婆婆不一直以来都传闻是大美人吗?
  “那就是了!”邱灵赋却抢道:“继续说,原来那丑妇是附近花田的一妇人,自小被卖到夫家做童养媳,后来多年未有儿女,常年被丈夫婆家欺辱。而后丈夫又纳一妾,生活更是苦不堪言。在受尽苦难的第三十个年头,便偷偷逃跑出来,在花雨叶这山壁之后寻到一处石缝躲藏。”
  阿鹊点点头:“这里说的倒是对了。。。。。。但如意婆婆可不是丑妇,她可是大美人。邱灵赋,你不许这么说她!”
  邱灵赋却不领情,一副流氓痞子的调子,拒不改口:“阿鹊,我只是形容她的外貌,又不是骂婆婆,那我在还没提到她名字的时候应该怎么说。”
  “你叫妇人就好,别说得那样难听。”
  阿魄却忽然道:“人有美丑本是常事,人天生而来,何来高低之分。丑妇不见得是贬低,美妇不见得是高抬。”
  肖十六看了邱灵赋一眼,对阿魄窃笑:“你这是帮腔。”
  沈骁如却也应和:“那我也要帮个腔,我觉得阿魄这话说得不错。”
  可阿魄又以手臂推了推邱灵赋:“喂,但你还是少说丑妇为妙,这词从你嘴里说出口,意思就不一样了。”
  邱灵赋被推搡得难受,白了一眼阿魄,似嗔似怒,看得阿魄心好似微风拂过耳边发丝一般麻软。
  可他浑身依旧松懈慵懒,大手大脚向前走着,全然不动声色。
  但邱灵赋却撞进阿魄眼里那更深更有情的笑意,好似眼底海阔天空,只付与自己一人。
  邱灵赋不习惯这般厚重,又低下眼眸,瞧见阿魄嘴里不三不四咬着一根草,手一伸过去便把它扯了下来,仍在地上。
  阿鹊在一旁看这么多人帮着邱灵赋说话,自己是想不明白,却是对阿魄最后那句话深表赞同。虽不再纠结于此,却对那忽然安静了片刻的邱灵赋没好气:“你怎么不说了?”
  邱灵赋回过神来,把怀中的花取出一枝当做手中剑一般在桃花树间胡乱拍打,打得花雨纷飞,嘴里继续道:“雨儿收留了她,问她名字,她低头沉思,给自己起了一个新名字,叫如意。她虽已是四十望自己余生如自己所意,活自己之命。后来她四十岁开始继续儿时窗前偷偷听书的愿望,学读诗书,没想到年纪不小了,却依旧天资聪慧,胆识过人,多次为雨儿出谋划策,成了花雨叶第一师爷。”
  “这是许诸葛说的还是你娘说的?”阿鹊问。
  邱灵赋嘟哝道:“许诸葛啊!他不说,我还以为如意婆婆是有块如意玉,也许是什么年少时念念不忘的情郎赠的,才以定情信物为名呢。。。。。。说书的故事里,这种故事不是一大把么?”
  阿鹊显然喜欢如意婆婆这“如自己所意,活自己之命”的说法,这对邱灵赋的怨气荡然无存,可一想,又道:“这里桃花上百株,山壁就那边一点,我以前都来打扫过,可没见什么山缝。。。。。。你不会是编的吧?”
  何况还说如意婆婆丑,这阿鹊可是不同意的。小时候如意婆婆抱过自己,她言语温和通达,又慈眉善目,是自己见过最美的老人。
  邱灵赋不信,跑向前去观察那边的山壁,有的地方隔着一人高的杂草,有的地方树荫浓密,不宜前行,可那远远看去,山壁完整无缝,确实没有什么能容下一人的处所。
  阿魄故事倒是没细听,但眼睛早已往周围转了一圈。那藏在细碎刘海下的眼英气年轻,好似鹰一般极富侦查力,这杂草重生密枝乱生的山壁里的一丝一毫都被他收入沉默又清明的眼底,他忽然一顿,对着一株形状怪异的桃花树看了片刻。
  那株树也是花开满冠,热烈浓艳,在这里许许多多桃树之间好似不过平凡一株,可仔细一看,它主干横斜扭曲,虬枝乱生,摇摇欲坠一般,竟是生长在山体中一处薄土里。
  那树这样种着,倒是像一个一半飒爽一半娇媚的女子守卫,在那里遮掩着看护着身后的什么。
  阿鹊邱灵赋两人在前面说说闹闹,就要走远了,忽然阿鹊回头,一愣,喊了声:“骁如姐?”
  阿魄回过头,看到沈骁如落下得最远,还站在原地仰头看着桃花。
  “师姐?”他叫了声。
  沈骁如笑了笑,脸上一片恬静:“阿魄,我在想,这如意四十岁开始读书万卷,是凭借天资还是刻苦。”
  显而易见天资功不可没。
  “想必是有天资也有刻苦。”可阿魄却这样道。
  “我自小天资不如你,那我希望今后能凭刻苦超越你了。”沈骁如乐观道,她把背后的剑握在手里玩了一把,却又道出了事实,“像如意那般潇洒倒是不错。朝闻道,夕死可矣。可听着快意,做着却要看天意。”
  阿魄却沉声道:“这故事听着潇洒,怕不是四十岁之后仍能成就人中龙凤的快意,而是在于人在中年仍能选择心之所愿的勇气。”
  孤零零的鼓掌声响起,果然来自那嬉皮笑脸不怀好意的邱灵赋:“真有道理!看来我的故事给你挺大感触,要不我再编几个?”
  肖十六惊讶:“这是编的?”
  邱灵赋眨了眨眼:“你不如猜猜?”
  阿魄嗤笑,这真真假假,恐怕除了邱灵赋谁也搞不清楚了,这倒是他所擅长的。
  “骁如想超过阿魄干什么?我看你武功已经很不错了。”邱灵赋凑过去问道,他自己虽恨武功时常受阿魄压制,却没想过真要超过阿魄,自己的武功虽不如阿魄,他却已经知足。
  “行走江湖,自然武功越高越好,我保护小包阿泽他们也能轻松些。”沈骁如笑容恬淡大方,让人舒服。
  阿鹊拍着胸脯义气道:“骁如姐,你要保护谁,交给我们花雨叶即可。。。。。。不过小包是谁?要是什么大人物我怕我们可保护不了。”
  听闻阿鹊把小包当成了什么需要保护的大人物,肖十六快笑疯了,和沈骁如对阿鹊开始解释起来,邱小石也在一旁好奇听着。
  阿魄看那边聊着开心,那目光又控制不住往邱灵赋看去。
  他怀中花枝仍有两三枝,其中一枝还压在白皙滑腻的脸上,印出了印子,把阿魄看得玩心大起。


第48章 花朝会(八)
  邱灵赋不过是这么走着,饶有兴趣竖起耳朵听那边谈着话,时不时大笑几声,忽然一人便拉住了自己。
  这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总是硬要迫使自己去向那施力之人靠近,不是阿魄是谁?
  邱灵赋下意识便后退一步,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便忽然压向自己颈窝间,肌肤熟悉的热气喷在他脸上一片酥麻的燥-热。
  阿魄低下头来在自己脸旁的桃花枝上一咬,两人姿势顿时亲密无间,在这红粉色有些旖旎的桃花中,好似已经相厮的恋人一般亲昵戏耍。
  这动作只不过瞬间,那粘腻上来的脑袋又浅尝辄止一般离开,阿魄唇间抿着一片早生的桃叶,挂着流里流气,让邱灵赋几乎控制不住握拳上脸的笑容。
  阿魄乐于看到邱灵赋对自己无从下手的表情,他头一仰,挑衅似的将唇与叶在空中一划,往后退了一步,便独自踱到了前方。
  这花雨叶地袤,还囊括了几座山,逛是逛不完的,一伙人走了一个时辰,便提前去了那雨花楼。
  这宴席虽在晚上,可雨花楼一楼已经是人满为患,大小门派人物或弟子都在此交谈甚欢,邱灵赋这一行人走近,那些交谈之人中不少也都抬头看来。
  这一行人中,除开阿鹊一身淡绿色罗裙娇俏可人,阿魄邱小石等都是暗沉沉的朴素布衣,沈骁如一身淡黄裙装也洗得发旧,一眼望过去,最惹眼的一少年素色衣衫华美出尘,又是肤白胜雪发似微雨,那便是邱灵赋了。
  可这邱灵赋一进来便毫不避讳这在场的大小人物,嚷道:“茶呢?”
  “邱灵赋!来这边!”烈百溪早早看到了邱灵赋这伙人,忙热情邀请。
  邱灵赋往烈百溪这边看来,这一片全是些年轻朝气,气度非凡的少侠侠女,的相谈甚欢,一眼望去不知有多少今后武林中流砥柱。
  那边的人也在朝来人打量,一眼看到的都是那气质与江湖人相差甚远的邱灵赋,可再细看来,最后所有人的目光最后都停留在那朴素布衣长发高束英姿飒爽的少年侠客。
  这股子眼眸中透露的英气与洒脱,这其中清新纯净的江湖侠气,是多少当今江湖大人物年轻时曾渴望拥有的。
  更何况是正值青年心怀天地的剑客才子们。
  这一伙人中那气质奇怪的邱灵赋主仆放且不谈。那两位女侠都是亭亭玉立,腰间一把长剑平添江湖之气,另一少侠背后更是背负一把大刀,霸气逼人。
  而那长发高束的少年却只在腰间放了一把怎么看都普普通通的匕首,随性自然,让人忍不住投去探究的目光来。
  两伙人互相认识后,有人便按捺不住好奇问道:“阿魄少侠,江湖上如今扛刀的用剑的不计其数,你这一把匕首走天下的倒是少见,莫非有什么妙处不成。”
  这匕首在刀鞘内,刀柄精心缠着密实的麻绳,又系上穗子,看上去不像是武器,倒是像一把供人玩赏的工艺品。
  看着阿魄把带上刀鞘的匕首从腰间取出,邱灵赋一愣,这不就是自己在花田给他的那把破匕首么?
  阿魄余光注意到邱灵赋对这边的关注,一笑,把匕首从刀鞘中取出,看上去如此平凡——刀锋浊光混沌,不见得怎么锐利,刀面刮痕斑驳,锈斑零星点在上面。
  “没有什么妙处,不过一把匕首,用来防身罢了。”阿魄回道。
  “怕是这把匕首是何人相赠,才被阿魄少侠如此精心对待吧。”走近了一人,身着华贵,头束玉冠,仪表堂堂,却是面色有些发白。
  他有礼道,“在下段惊蛰。”
  阿魄在紫域紫江筑见过此人,不过人是在暗处偷听,不是当面与人结识,他也回道:“原来是孔雀滨二公子。”
  这孔雀滨的主子是那段惊蛰之兄段惊澜,两人同是年轻少侠,却已共掌大权,与那边那帮大侠豪杰在一起言谈天下实在难为,来这边结识些青年才俊倒才像是这个年纪所为。
  烈云霞看见段惊蛰,问道:“你哥哥呢?他怎么没来?”
  段惊蛰恭敬道:“掌门处理门内事务,便让在下来赴花雨叶之约。”
  花朝会不是什么非去不可的武林盛事,只是当今武林中并无武林盟,也无什么较之武学高低的大会,这花朝会便是一年中唯一固定不变凝聚武林豪杰的大会。
  与比武大会不同,花朝会不过是一场其乐融融的赏春活动,是风云武林发展至今难得的和平盛宴。
  但在依旧尚武重权的武林中,这盛宴说重要也不重要,不过是年后散散心,会晤一些老友罢了。
  烈云霞听了段惊蛰的回答,又紧接着问道:“他的身体好些了吗?”
  段惊蛰看了他一眼,那视线如此平常,却似乎能看透她的内心:“兄长身体好多了,多谢烈小姐关心。”
  烈云霞被这一眼看得有些赧颜,却竭力不把那一丝慌乱显露出来,便平静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肖十六在一旁看着,小声道:“我猜那烈小姐该是喜欢那段惊澜的,信不信?”
  “这你都看得出来?”邱小石讶异,那段惊澜都还不在眼前,肖十六怎么推测得出来,他偷偷观察那烈云霞的脸色,“我怎么不觉得?”
  “嗤,你别看了,江湖女子喜欢一个人都很有尊严的,不似寻常百姓家女子那样放任自己去害羞脸红。”肖十六又问沈骁如,“哎,你说是不是,你有喜欢的少侠才俊么?”
  沈骁如摇头笑道:“我也看不出那烈小姐喜欢段惊澜,你别乱给人家配郎君。”
  邱灵赋嘴边坏笑:“这可好玩了。。。。。。”
  肖十六挑眉问:“怎么?你看得出来?”
  邱灵赋不知廉耻道:“看不看得出来有什么关系,烈云霞喜不喜欢他又有什么关系,有好玩的就成。”
  肖十六又小声揶揄道:“那你看得出来阿魄喜欢你么?”
  邱灵赋忽然看向肖十六,肖十六说起话来一向是那样妖里妖气,这会儿眼睛也这么挑着,像是在逗弄邱灵赋。
  肖十六一双眼也在邱灵赋脸上探究,可他只从邱灵赋脸上看到纯粹的恶劣笑意。
  邱灵赋道:“他喜欢我?这倒是不错。”
  邱灵赋对此事从未细想,即使肖十六当面点出此言,却也只是放任心情,模模糊糊感受着其中的意味。对自己心中想法,他不会探个究竟。
  但他早已察觉内心的兴奋跳动,好似世间这好玩的东西又找到了一样,他脑中霎时出现了阿魄那夜在花田抚摸自己看着自己时的专注痴迷,以及深吻自己的癫狂与失控,这一切让他兴味盎然。
  好似一只洒脱自如的雄鹰沉迷于自己手中一点甜美的食物,被囿于自己股掌之间,又因为自己的驯服而恶极毕露,疯狂地迷恋自己的施舍。
  他是一向喜欢恶作剧撕破他人严肃善意,窥看他人狼狈滑稽与凶恶的邱灵赋,可阿魄与别人是不同的。
  他撕破阿魄的面目根本而非自己往日有意的搅动,而是在情…欲的催动下彼此无意的撩拨。
  他心里清楚,自己对这种两人之间别样的丝缕联系陌生害怕又抗拒,却是兴奋回味又沉迷。
  邱灵赋与肖十六的对话声音刻意低沉,只有俩人能听见。
  那边阿魄被段惊蛰缠着交谈,却暗地里一直往这边看,捕捉到邱灵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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