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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_酒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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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宫主疼痛的嘶吼声让屋外守门之人都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
手上留着黑色的毒血,看来那直□□手掌的镖上都是剧毒。
“呃。。。。。。”丁宫主捂住手臂,深深喘着气,眼里害怕与愤怒交织成了敬畏。
这一镖那人毫无思考便出了手,出了手也毫无后悔或是惭愧。
“不会死的,不过是废了只手罢了。”那人好似再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都怪你管不住嘴巴,什么老相好的,下次再听见,恐怕这镖就直接飞你心脏去了。。。。。。”
丁宫主扼住手腕喘着气,额头冒着冷汗,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堂堂湘水宫宫主,竟然像畜兽一般任人宰割却不敢抗拒。
他双眼看着那在痛苦万分的自己面前,神色依旧淡漠的人,内心的恐惧好似被密密麻麻虫蚁噬咬一般!
那人最可怕的不是手起刀落的狠毒,而是人前人后的两幅面具。
“邱灵赋,他像谁呢?”那人深深思考着,忽然叹了一口气,“哦,他呀,太像了。”
他说的究竟是谁,却无人知晓了,因为他极少想起那个人,想起了也绝对不会脱口而出。
他想把那个人永永远远像殉葬一般,和另一个人一起,埋在心里。
然后永远离他而去。
第56章 花朝会(十六)
月凉如水,眠鸟呢喃,空山传音。
夜色幽静,可偏偏这花雨叶中依旧声色高歌。
这亭子里酒坛子遍地,好几个江湖年轻才俊半醉半醒,歪坐一旁或倒在地上,嘴里还嘀咕说着什么。
一个酒坛子被放倒在地上,里面醇香的好酒好似涓涓的泉流,渗入滋养桃花树的泥土里。
邱灵赋一手架在烈百溪肩上,好似感情很好的亲兄弟一般,喝酒大笑,歪歪倒倒。
远处路过的花雨叶弟子见此场景,皆是皱眉躲避。
烈百溪不胜酒力,早就喝得脑袋不清醒,趴在一旁睡了一会儿,又被邱灵赋这小祖宗弄起来玩乐。
这会儿醒了又醉,脑袋里轰轰作响,只听到邱灵赋清脆的声音在一旁嚷道:“烈兄弟,我初入江湖,没几个认识的,就是你和我比较熟络,还经常照顾我了。”
烈百溪脑中混沌不清楚,听了只觉得高兴,连声道:“好好好!我以后还会好好照顾你!”
“那我告诉你的事,你可都守口如瓶么?”
邱灵赋的声音好听,却好似天外传来的,烈百溪只是用耳朵听着,根本没有去调动自己的记忆,甚至没有去调动自己的辨析能力。
“什。。。。。。什么事?”烈百溪迷糊道。
“你忘了?”邱灵赋又给烈百溪满上一碗酒,“你忘了就好,要是没忘,你可不能随便说。”
他唯一那半点清明只让他看到邱灵赋担忧不快的神色,那鼻子眼睛似乎都皱在了一块,他被这邱灵赋的表情骗住,想让他开心起来,便顺着酒意连连点头道:“好!不说。你的事。。。。。。你的事。。。。。。我绝不会去说的。”
邱灵赋开心了,眉开眼笑。
他醉眼看着邱灵赋,这人可真好看,静静的时候,好像那天上的仙。
笑起来灿烂又狡猾,但人心里就喜欢像他这般意外的东西。
食色性也,人都觉得喜爱的东西都是善良美好的,都是值得亲近的。
烈百溪喝着邱灵赋递来的酒,他给的酒是不会拒绝的,他心底甚至觉得生成这样的人递来的酒,不喝不厚道。
越喝越醉,越醉越喝,到后来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那双迷糊的眼睛还黏糊着邱灵赋。
烈百溪一醉便是一塌糊涂,烈云霞带着来寻他的时候,他嘴里仍旧嚷着:“不说,我不说。”
“什么不说?”烈云霞疑惑道。
“我叫他说自己是大蠢蛋,他死也不说。”邱灵赋笑嘻嘻。
烈云霞不喜欢这般玩笑,把脸拉下来:“邱小少爷可别欺负我师兄不胜酒力。”
“酒喝得这般差。。。。。。烈大小姐,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他,别让他喝多了。可不是女子喝多了酒会被欺负。”
烈云霞瞪他一眼,便让人带着烈百溪走了。
邱灵赋酒喝得开心,玩弄烈百溪也玩弄得颇有兴致,又在旁边醉倒的人脸上抹了一把泥土。
想了一下,又把两个醉得稀烂的男人搅和在一起,还把那两人衣服脱掉了一些。
“相亲相爱。”他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大笑,衣服都沾满了泥土。
笑够了,才要站起来,忽然余光看到有黑影一动,他身体一顿。
可又似没看见一般,摇摇晃晃地离开那满是酒味的亭子。
回了房间,才开门,邱灵赋对屋内不速之客却未有丝毫反应。
“一个人出去喝酒,还喝这么晚?”许碧川厉声道。
邱小石在一旁垂下脑袋,不敢看那邱灵赋。
“有很多人,烈百溪他们也在的。”邱灵赋好似一只听不懂看不懂的小动物,完全没有意识到许碧川的怒气,他嗤笑道,“你没有去,不高兴吗?”
“你以为在花雨叶我们便能保你安然无恙?那人现在就在这往来的侠士之间,他不过是还苦苦支撑着一副正义大侠的面具,这才有所忌惮没有立刻对你动手。这脸皮迟早要撕毁,到那时候他还容你这般放肆?”
许碧川难得的肃色,那衣袂也生硬地垂着,屋内死气沉沉。
邱灵赋解了解衣领,半躺在椅子上。
“那人的手段和武功你也见识过了。手段毒辣,武功造诣又不浅。他要对付你我们可拦不住。阿魄还。。。。。。”
许碧川忽然止住。
邱灵赋听到阿魄,这才有点反应,心里不想让邱小石和许碧川认为自己老想着那人,可又忍不住问:“他。。。。。。又怎么了?”
阿魄以白家之名为邱灵赋当挡箭牌,还特地嘱咐自己别与邱灵赋说。
出于对邱灵赋保护的私心,许碧川明知此事会让阿魄陷入危险,却也亲身协助。
许碧川敛色道:“阿魄去找叶徽和,沈骁如还未得救,你倒是什么都不怕。”
“我怕呀。”
“你怕什么?”
一提经阿魄,想起阿魄说要以白家之名为邱灵赋掩去些明枪暗箭,许碧川的火气便被打断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邱灵赋今夜饮的酒不少,看着许碧川只顾着露着牙齿嘿嘿傻笑,却没有回答。
“你已长大,想做什么,我与孙惊鸿从未阻挠。但你要把我当朋友,最后听我一次,做什么事之前,保重自己。”
许碧川知道邱灵赋也不是孩子,自己说得再多也无用,只得叹了口气,把锐利的目光收入眼底,对邱小石道:“照顾好他。”
邱小石低声求道:“许诸葛。。。。。。”
许碧川又看了醉在椅子上东倒西歪的邱灵赋一眼,便道:“你别再把他当做小少爷照料。他不是什么安逸的少爷,而是一个有自己目的的大江湖人。”
“喂,为什么不能又当江湖人又当我的少爷?满街的说书人,还不是一边出没市井,一边混迹江湖?”邱灵赋还没醉死。
“说书人?妄自菲薄,纸上谈兵。”许碧川扔下这句话,便步了出去,那轻飘飘的水色衣衫,好似烟雾一般在身后招摇。
“我可不是纸上谈兵!我会剑法!我会轻功!我会。。。。。。”身后传来的声音好像是在追随出来要在许碧川耳边反抗似的,但许碧川头也不回地走了。
鸟儿长大了会自己翱翔,你要保护也是保护不来的,谁也不能保证这危机四伏的林子里忽然窜出来的是敌人还是朋友。
江湖究竟是意气风发自在快哉的广阔天地,还是暗藏杀机的鱼龙混杂之地?许碧川已经没法为邱灵赋引路了。
不是许碧川才疏学浅,而是操控江湖的成就给人带来的自我和快意,让邱灵赋开始沉迷。
他确实有这个能力去奢求这种快意,但不一定有能力去抵挡追求这种快意带来的险况。
更没有能力去控制自己肆意妄为的性子。
许碧川知道,只有一种人能够保护这样任着性子的他,并且能中和他性子里仿佛与生俱来的偏执和顽劣,避免这偏执让他把性子里的纯然和快乐异化,然后走向极端。
那个人必须强大且聪慧,足以应付江湖险恶;又必须心地善良,箍死邱灵赋的劣性;还必须愿意死心塌地在他身边,保护他引导他;更重要的是,他与邱灵赋有一定的相似之处,能让邱灵赋愿意放下顽固的防备,慢慢接受他。
也许这万物皆是因缘而起。
在邱灵赋步入江湖之时,他那被市井之气收敛的性子,好似浅渊中的游龙入了海一般得到释放。
正不知要肆意生长成什么样的时候,他便遇上了这么个人。
寒风刺骨,山雪飘摇。
这花雨叶所在的地段,果然至奇至怪。
那边是鸟语花香,天气宜人,这不远处的高山上,却是常年积雪,让人望而却步。
阿魄只穿着几层薄薄的布衣,站在雪地里好似一根屹立而干枯的木柱。
另有一人有备而来,身着厚实的裘衣披风,在一块山石之下遮风休息,慢悠悠清理药材。
“好了。”那人冷冰冰道了这么一句,这才抬头看了阿魄一眼。
阿魄高束的长发在冷风中被吹起,好似飘摇的旗幡。
阿魄终于动了动。
那人生得一副阴柔飘渺的好皮相,看陌生人的眼中却是毫无温度:“是为了情人而来的?”
“不是。”阿魄看着他,“怎么?叶神医常常遇到有人为救情人来求你么?”
叶徽和本不愿和人多言,但阿魄这问题却是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也有为了父母,孩子,挚友的。。。。。。但大多数是为了情人。”
“看来天下痴情人不少。”
“那你就错了。”叶徽和只说了这么一句,却是不愿再说,又问,“什么毒?”
阿魄道:“寒冰尘。”
叶徽和冰冷的神色里有一丝讶异,却是很快被遮掩了过去,他直言道:“你空手而来的?”
这么说分明是要报酬。
阿魄从袖中取出一个包裹结实的纸包:“这里寒冰尘五两,我将它送给叶医仙,以报叶医仙施救之恩。”
叶徽和看那纸包,眼神一亮,阿魄心知有戏。
那医仙眼眸一垂,不知在掩饰什么,他把东西取了过来,小心打开。
看了一眼,便知道那确实是寒冰尘。
又极其小心包裹了起来,叶徽和点头道:“不错。”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递给阿魄:“服下,再煎熬普通驱毒的药物,调息十日即可。”
想必是医仙研制的珍稀良药,阿魄小心接来,揖了揖手:“多谢叶医仙。”
阿魄得了解药,神色松动,又笑道:“都说求叶医仙一救必须上刀山下火海,没想到叶医仙是这般干脆之人。”
“上刀山下火海?”叶徽和古怪一笑,看他一眼,“江湖上都是这么说我的?”
“也许是说书人乱谈罢了。”阿魄道,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一笑。
第57章 花朝会(十七)
叶徽和冷哼道:“其实这说的也不错。那些来求救之人,无一不是一副至情的大义之色,来请我救人。就是路边的小医馆,救人也需些银两药材钱,到我这,就想空手而来,希望我以善心施救。”
顿了顿,把那些山上才采来的药材整了整,语气里充满了鄙夷,“来求救之人,所得之病不是罕见就是病重,要我医这样的人,又是空手而来,又不愿为我所用,试试药材。。。。。。”
叶徽和想到那些腆着脸而来的人,神色阴沉,蹙着眉头,似在嫌恶。
阿魄道:“看来叶医仙的名声,就是被这些求而不得的人败坏的。”
叶徽和盯着他:“这些人中,就不乏所谓的痴情人。”
他这话吐出来,清清淡淡,好似在藐视一个“情”字。
“。。。。。。你是为何人而来?”他又问。
“我亦姊亦母的师姐。”
叶徽和点点头。
“我的情人。。。。。。他可还不是我的情人。”阿魄苦笑,他摇摇头,说出来也无济于事,但对着好似再也不会见的陌生人,许多平时只放在心里的话,忍不住就会脱口而出。
叶徽和看着他,思量片刻,从那背篓的药材箱里掏出一个小瓶,放在阿魄面前晃悠。
阿魄正想问这是什么,叶徽和便道:“这个东西,可以让你得到她,你若是还有好药。。。。。。”
阿魄幽黑深邃的眼珠子滑向那个瓶子。
“情和欲是很容易混淆的。这药,没有人可以察觉,也没有人能够抗拒。”
江湖的小伎俩。
阿魄直勾勾地盯着那瓶子好一会儿,他知道邱灵赋会爱上自己有多难,但也未必能让他因此受了诱惑。
一想到邱灵赋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他倏然一笑,他一直是那个潇洒自如从心而游的乞丐。
他这辈子到此,一路浪迹,落入过不少阴暗的陷阱,同时也受人恩惠良多。
遂练就一双慧眼,看清善恶,也更看清自己的心。
人生在世,许多诱惑都魔障一般,把人往深渊里拉去。
可他怕是魔障也只会因为一人魔障了,吻他抱他的时候,□□与执念好似凶恶的猛兽一般,把他的心就越拉越深。
他从在淮安暗里观察邱灵赋一举一动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心从来没被这般狠狠诱惑过。
“多谢。”阿魄道,“可我希望他沉溺于我,而不是只沉溺□□。”
更何况,邱灵赋容易沉溺于各种快意。他要沉溺□□,怕是不需要这等下作的药物。
叶徽和讪讪收回那瓶子,低声道:“贪心。”
他确实贪心,他贪求一个对情一无所知的人的注视,贪求一个无忧五六顽劣的人的认真。
贪求偌大江湖中能有心的栖息之地。
从那雪山下来后,阿魄不食不寐,餐风露宿也要快马加鞭,赶回了花雨叶。
除了担沈骁如性命之忧,也有一半为了那思念之人。
他那夜与那袭击之人交手,知道那人武功放在整个武林也属上乘,又擅于使毒,不知自己离开这两日,他会不会对邱灵赋。。。。。。
阿魄不敢再想下去。
而自己离开邱灵赋之时,邱灵赋又对自己怒意横生,就这么离开,他怕是会更生气吧?
疾驰的马蹄声行至花雨叶门前,阿魄便听到花雨叶中似有大乱的声动。
阿魄堪堪把马停下,忙问那花雨叶门前的弟子:“这里面怎么了”
“阿魄少侠,你回来了?”那花雨叶弟子得到孙惊鸿交代,是知道阿魄的,“焰云庄的烈百溪一连喝醉几日,昨夜在那湖边与诸侠客饮酒,回房的路上就不见了,大家正在寻他呢。”
那小丫头皱皱眉,似乎不满:“这次花朝会真是状况连发,都怪那邱灵赋。”
邱心素与花雨叶私下的往来之事特殊,并非花雨叶所有人都知晓,这丫头埋怨邱灵赋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花雨叶与邱心素在许多人心中是势不两立的。
话里猝不及防冒出那个名字,让阿魄眼神一顿,可他又问道:“谁在寻烈百溪?”
看门小丫头不情不愿:“自然是我们花雨叶弟子,那焰云庄的自然想寻,可这是我花雨叶的地盘,哪能由着他们性子来。。。。。。倒是苦了我们花雨叶的姐姐们。”
这么看来,烈百溪是真的失踪了不成?阿魄还以为是焰云庄要借烈百溪失踪的借口搜寻花雨叶。。。。。。
想来也不可能。
如此明目张胆的法子,这就是放在明面上的挑衅了,烈老鬼纵使再有胆子,估计也不会这么做。
诸多猜测在心中糅合,此时只能肯定的是这花雨叶众定是乱成了一团。
此前与叶徽和交谈那些话,本就使得初尝情之滋味的他心中对邱灵赋的思念更是深切。
现在花雨叶似乎不安稳,更要快马加鞭赶到他身边才是。
“哎!阿魄少侠!你——”看门小丫头的声音在身后很快远去。
随即疾驰的马蹄声,踏入这看似宁静山林的之中。
邱灵赋在前几日饮酒那亭子之中驻步。
这每年花朝会,江湖女儿喜欢结伴花海比武论剑,江湖男儿便喜欢以酒洗心试剑论道。
几日的笙歌伴酒,使得这座花中小亭每到夜晚总是醇酒遍地。
这周遭的花日日被酒浇灌,全都有些蔫了。
邱灵赋看着远一些的花有的娇嫩鲜艳,便轻身而去,下手毫不客气,胡乱摘了一些。
忽然身后一阵响动,像是风拂花叶的声音。
邱灵赋耳力灵敏,心中感到危险,正要反应,却根本不及那人的速度。
猛地一把落入温暖的怀抱中,挑逗一般的气息就在耳边吹起,手上胡乱的花花叶叶被一把抓住,连同抓住的还有自己作乱的手。
“赏花就赏花,瞎摘什么?”阿魄笑道。
眼尖看到邱灵赋手上银色的物体一闪,阿魄的手还未来得及腾开,便是一阵刺痛,那根针狠狠刺破了皮肤。
那针虽留了情面没有狠毒刺穿阿魄手心,却达到了邱灵赋的目的,阿魄放开了邱灵赋。
装模做样龇牙咧嘴吹着手上那伤口,一边吹还一边不正经地调笑,“没毒,你对我是越来越留情了。”
“叶徽和找到了吗?”邱灵赋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阿魄发现了邱灵赋的紧张,嘴边一勾,“我一回来你就问叶徽和,也不关心关心我?”
邱灵赋忽地笑了,那熟悉的笑耀眼得阿魄心里一动,“嗤,我关心你能不能活着回来,好救沈骁如。。。。。。你干什么?”
阿魄危险地向前,把邱灵赋往后逼退了一步。
阿魄欣赏着邱灵赋敛起笑容来紧张的神色,咧嘴一笑:“才几天,你就这么关心我师姐了?”
他看准邱灵赋脚下要轻功而走的先兆,果断利落地欺身而上,把整个人擒住,在那日思夜想的唇上亲了一口。
阿魄那英气眉眼与秀气唇角的面容,勾出一个得逞的神情来,放大在邱灵赋此时澄澈的眼底。
倏然邱灵赋手上指尖又是一把指头大小的刀子,那刀子在阳光下泛出诡异的紫色光泽,显然经过剧毒侵染。
阿魄明明看到了那刀子就抵在自己胸前,却又是一把抱住了邱灵赋,把眼前人压近自己跟前。
嘴边那洒脱的笑意,就和初次见面那些孩童逗弄他的时候一样,就和邱灵赋在醴都给他恶意的松子糖一样,让人恼火又难以抗拒。
邱灵赋失措的瞬间,阿魄又带着这样的笑容欺身过来,唇轻轻柔柔地蹭着他。
与方才那玩笑一般故意激怒邱灵赋的吻不同,这次他的动作那么细腻,那样煽情,是毫无防备地投入了进去。
他甚至闭上了那作为江湖游侠需要保持警惕和敏锐的眼睛,光以从来吐不出好话的唇舌,讨好那总是对自己持刀相向的意中人。
邱灵赋手中的刀子被迫逼向了阿魄,可邱灵赋却下意识把刀锋一偏,好似怕这刀子真的扎进那人的胸口。
阿魄的胸口感受到了这微小的动作,亲吻的嘴角悄悄弯了起来,攻势却越来越煽情。
他的心中充盈着喜悦,好似长途跋涉后暮然回首,恰好看到一朵花埋藏在厚重的雪层之下。
那朵不堪一击的娇花是为何盛开,是如何盛开的,他从来不打算追究。
单是见识过那种美丽,就已经让他心驰神往。
那柔软温热的触感引诱着邱灵赋对情…欲享乐的贪心,邱灵赋呼吸停滞了起来,任由那温柔的吻带动自己的心跳。
阿魄却忽然放开了他。
阿魄笑着揉了揉他持刀的手,“你这个动作,小心划到自己。”
阿魄的唇上性感的水汽,让邱灵赋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又看那刀,那刀贴近了邱灵赋自己的手心,手上方才摘的花不知道都落到了哪里去,仅剩一朵鲜红鲜红的,留在的小刀与手心之间,像一滴血,又像一抹鲜红的胎记。
那刀上的毒想必极毒极狠,邱灵赋自己单单是碰到它,还未见血,就知道自己必须进行处理。
他掏出一粒药,给自己服了下去。
看着邱灵赋吞下那药丸子,阿魄却道:“以后少用这种东西,你功夫又不差。下毒这种手段,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江湖上用毒的都是投机取巧,投机取巧的永远不可能常胜。”
说着又补充道:“用计也是。”
“那可未必。”邱灵赋扬起骄傲的下巴。
每当邱灵赋这幅挑衅的模样,阿魄定会露出狡黠的笑意来:“你看我对你就从来不用计,可我武功比你好,时时刻刻都能制住你。”
“那可未必。”
依旧是这句话,可邱灵赋那势在必得的眼神里,似乎闪烁着什么阴谋与暗算。
阿魄心中一顾,明察秋毫。
此时心里猛地生出一种奇异的想法:烈百溪这几日才在花雨叶失踪,这邱灵赋,莫不是有什么。。。。。。
第58章 花朝会(十八)
阿魄凑近邱灵赋,“你又有什么计策,不如与我说说?没准我心好,帮你一把。”
邱灵赋“哼”地一声,与阿魄凑得太近似乎让他难以保持冷静,便要时不时后退一步,与阿魄保持距离。
“就怕你会拖我。”
岂料阿魄又一笑,“你竟然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要掺一脚了。”
说着邱灵赋才觉得危机袭来,阿魄的唇边还挂着笑意,那手便如一只蓄势的雄鹰从袖中冲出,不偏不倚就啄在了邱灵赋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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