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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_酒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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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我不过说这菜闻着不对,阿鹊姑娘便要刀剑相向。。。。。。我湘水宫的弟子们,自然得护着我,阿鹊姑娘,你还要问我是何意?”
阿鹊听了,心中惊异不可置信。这一个时辰前,丁宫主在她阿鹊心中还是一位胆小怕事只能唯诺行事的武林弱者,此刻却变成要狠咬自己一口的阴险豺狼。
“你。。。。。。”阿鹊随着含嫣在为花雨叶江湖闯荡几年,从来是与敌正面对抗交手,哪里遇到过这样艰险的圈套?
“阿鹊姑娘武功高强,我们这些阿鹊姑娘眼中的花拳绣腿怕是止不住。。。。。。不如做个交易,阿鹊姑娘放下手中的剑乖乖束手就擒,我也对阿鹊姑娘今天针对我湘水宫呈上的毒狮子头不闻不问。等风头过了,我保阿鹊姑娘半生平安。。。。。。虽然,江湖上阿鹊女侠花朝会失踪,会给花雨叶带来一点惋惜罢了。”
阿鹊一双柔中带刚的眼睛盯着那丁宫主,似在怀疑丁奢此人话语的真实性。
片刻后,却又忽的笑了,“丁宫主,江湖凶险,就算是花雨叶都不能保我半生平安,湘水宫也未必能保您的半生平安。这交易,你要我如何相信!”
说着,裙袂一动,手中长剑一转,便将向身后守着门的弟子刺去。
与丁奢这伙人对抗起来未必难逃,但一定会惊动周围的江湖人,丁奢这栽赃陷害的法子绝不是恐吓。
等惊动了周围的江湖人,恐怕一定会诬陷自己来明哲保身。
那楼上两人看守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阿鹊心中有所猜测,却又不敢肯定。
但自己手中利剑已出,这丁奢的秘密被发现了,恐怕这自己做的坏事也是栽到自己头上来吧?
心想着从此以后自己将再难名声清白,甚至会恶名江湖,阿鹊眼里不由得流露出了悲愤与决绝,手中的剑也不由得狠戾几分。
打斗声很快惊扰了周围的江湖侠士,有人闻声而来。
阿鹊一人与湘水宫几名弟子拼斗,兵器交戈声不断,甚至愈战愈烈,已经打到了屋外。
丁宫主像是没想到阿鹊竟然丝毫没有考虑自己合作的提议,这般莽撞地与自己撕破脸皮。
人越来越多,场面已非自己所能掌控。
周围侠士大多踌躇不明所以,这几日花雨叶氛围诡异,先到场的普通侠士们都恐怕与这争斗沾边,没有掌门命令,竟然无人上前。
直到远远地看到那边被惊动的烈老鬼与渡德大师等人前来,丁宫主才伺机张嘴大喊:“救救丁某!阿鹊姑娘,阿鹊姑娘她在那菜里。。。。。。呃!”
话还未出口,身后一道银光从右侧闪至面前,精准地把丁宫主的哑穴点了。
那邱灵赋不知何时趁着混乱到了他身后。“烈百溪被丁宫主藏在楼上,快来人救他!”
那烈老鬼一听爱徒的名字,心中一惊,拔了长刀便正欲前去搭救,可又看那喊出此消息的人竟是邱灵赋,迟疑片刻。
又想:无论是否是那小子的把戏,被看笑话也罢,中了埋伏也罢,这还能把我烈老鬼难倒的事不成?
随即,还是提气轻身飞上了那二楼。
邱灵赋把这句话喊出,便又出神入化使了那软剑,把丁宫主那哑穴解了。
丁宫主扭头怒视邱灵赋,又懊又气,屋漏偏逢连夜雨,那惹事的阿鹊还没对付完,这邱灵赋又是从哪蹦出来坏自己事的?
点穴点穴。。。。。。邱灵赋想这还是从阿魄那里学来的方法,出了神的,不由得一笑。
丁宫主看那笑更是心中怒海滔滔,可邱灵赋却已经身轻如燕使出轻功跑远了,坐在那边看戏。
“胡说!他胡说!那烈百溪明明是阿鹊栽赃陷害丁某!”丁宫主为自己辩驳。
阿鹊在那旁还与几人交战,此时听丁宫主这么一说,不由得怒道:“无耻!”
手中剑也朝那可恶的丁奢刺来。
“锵”一声,一粒石子竟然将阿鹊手中之剑震开。
身边湘水宫的弟子抓住时机提剑刺来,却听一声:“住手!”
随即几粒石子破空而来,也将那些刺向阿鹊的剑一一弹开。
这声住手与那几粒石子,全是出于德高望重的渡德大师。
渡德大师已经出了手,周围的侠士也纷纷拿出随身利器,上去将几人阻下。
“阿弥陀佛。”渡德大师念了一句佛号,“阿鹊姑娘,丁宫主,这是怎么回事?”
“大师,大师!”丁宫主垂着一双眉眼,惊慌又无措,“丁某正与弟子们享用晚膳,阿鹊姑娘却送了一道下了毒的狮子头上来,被丁某发现后又刀剑相向,这叫丁某怎么。。。。。。”
说着抬眼看了一眼那阿鹊。
阿鹊眼中满是怒焰与嫌恶,“今日丁宫主的下作我阿鹊可真是见识到了!”
又转向渡德大师,“大师,我与丁宫主无缘无故,没必要在用这种愚蠢的手段陷害丁宫主。既然会使下毒这样阴险的手段,我何必又明目张胆地亲自送来?倒是不知道丁宫主何以血口喷人,莫非是因为阿鹊无意撞见了丁宫主的秘密”
“砰!”正说着,那楼上便有一人被径直扔下,砸在地上,定睛一看,湘水宫一位弟子皱眉苦脸,蜷成一团,看上去伤的不轻。
随即烈老鬼满脸怒容,抱着一人从楼上一跃而下。
众人往那怀中之人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那怀中之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竟真的是烈百溪。
“丁宫主!你这是何意!”烈老鬼龇牙怒目,抽出一柄长刀便向丁宫主而去。
丁宫主一看到那烈百溪,如临大敌,吓得腿软,想躲可那点武功实在是力不从心,无论怎么躲避那刀却也总是冲自己而来的。
情急之下,丁宫主却还大喊:“冤枉啊!是那阿鹊与邱灵赋想要陷害我!”
眼看着就要丧命在那烈老鬼毫不讲理的长刀之下,只听“锵”一声,九思道长一把未出鞘的剑横在眼前,救了那吓得魂不附体的丁奢一命。
“玄思道长!”看这一刀没砸到那丁奢脑袋上,烈老鬼不由得愤怒,可又碍于九思道长的威望,沉声道了这么一句,便只能瞪着,强行忍下。
“烈庄主,烈百溪少侠尚且昏迷不醒,当务之急应是让大夫看看。”九思道长抚着长须,神色肃穆,却又安抚道,“烈百溪少侠是在花朝会出的事,此事江湖共睹,我们定会查清真相。”
烈老鬼听了,心里也担忧徒弟的安危,便唤来几名弟子,让他们把烈百溪背去。
烈云霞看了师兄双眼紧闭,面上也露出忧虑之色,回头看了一眼那吓得虚软的丁宫主,又扫过那独自立在一旁的阿鹊,便跟着自家师兄弟走了。
阿鹊看到了烈姑娘这一眼,只觉得心里冰凉。
而丁奢死里逃生,没发觉这微不足道的眼神,却在心里懊悔、怨恨、羞愧着。。。。。。
方才阿鹊刺向自己,烈老鬼刺向自己。。。。。。
要不是被人施救,自己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一想到武功低微给自己带来的这份狼狈,老脸不由得红了几分。
也有自知之明晓得湘水宫武功不过二流水平,但心中还总有些身为江湖人的自豪,可这时这丁奢才领会到,自己的那点认知有限得很,等他人的长刀真的逼到了眼前,才知道自己在这些江湖人面前和普通百姓没有两样。
过了一会儿,掌门“孙倾红”携着含嫣衔壁赶来,此处一片狼藉,场面混乱,可邱灵赋看到孙掌门在大致把此处状况看清后,便看向自己。
透着那幕篱帽的朦胧,邱灵赋能看到孙惊鸿凌冽的怒意。
邱灵赋报以一笑,不知是不是存心要气这孙惊鸿。
可这笑还没到眼里,邱灵赋的腰窝却被一戳,这笑便被打散了。
酸痒发软之际又觉得心惊,是谁到自己身后?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扭头一看,邱灵赋脸色便沉下:“阿魄,你。。。。。。”
“我都看到了。”阿魄笑道,略有些粗糙的拇指在邱灵赋细腻的脸上摸了摸。
邱灵赋后退一步,“看到便看到。”
“你不问我看到什么?”周围的人时不时往邱灵赋这里看上一眼,阿魄便压低了声音。
那声音更为磁性诱人,丝丝缕缕摩挲着邱灵赋的耳朵。
“不问,我没兴趣。”
“我看到你脖子上。。。。。。”欲言又止的暧昧语气,引得邱灵赋忽然慌张起来,拢了拢衣领,对阿魄怒目而视。
阿魄看在眼里,心痒难耐,却自制力极强,光用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却纹丝不动,只嗤笑道:“骗你的,天黑了,我什么也看不见,只是看见一只猫儿在屋上逗小喜鹊玩。”
第63章 贪玩(三)
又被戏弄。
邱灵赋心中翻腾着极端而毫无来由的怨恨和毒辣。
今日在雨花楼前,邱灵赋就被这人压着啃了半天。
像是被蛊惑一般,随着他意乱情迷,竟然沉沦下去。而后,还未等那艳意夫人从楼中出来,阿魄便甚至二话不说抱起邱灵赋到别处去。
幸得路上逃脱,可一身狼狈与羞怒地回到雨花楼,却懊恼地发现那艳意夫人早已离开,只剩自己与许碧川孙惊鸿干瞪眼。
心中不禁暗暗猜测,这阿魄是否是在阻止他去探究这艳意夫人之事。
又懊悔,自己迷迷糊糊,竟然再次遂了阿魄这肮脏心思的意。
这几个时辰,邱灵赋便都对那阿魄爱理不理,心里千百番算计却在心中酝酿。
可这些肌肤之亲的仇怨,比起今夜计划可能失败的结果来说,又不值一提。
害怕阿魄真会在今夜坏自己的计划,邱灵赋便早就做了打算,趁着晚膳出来兴风作浪。
此时看来,这阿魄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将他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在暗处却不出手,也不知何居心。
那边玄思道长与渡德大师向“孙倾红”说明了方才情形,丁宫主看那“孙倾红”那帘幕之后的视线似乎一直往这里来,心脏像是被鹰抓住了似的,让人按捺不住。
便急忙抢先一步道:“孙掌门,不知能不能原谅丁某多嘴在这里说一句。因为此事不说,丁某怕此事对花雨叶。。。。。。会不利。丁某建议,孙掌门可对这阿鹊姑娘调查一番,看看是否与那邱灵赋有什么勾当。”
阿鹊听了此言,只是狠狠往丁宫主那边瞪去,但不过是一眼,又收回来,小心又怯怯地看向孙惊鸿。
“哦?丁宫主说阿鹊姑娘与邱灵赋一同陷害丁宫主。。。。。。怎么,丁宫主不会怀疑到孙某身上来吗?”雌雄莫辩的声音隐隐透露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丁宫主一惊,心想糟了糟了,此前的话没考虑周全,一句话把孙掌门也圈了进来。
还没等他亡羊补牢地多说几句,一旁的陈巍便道:“哼,邱灵赋那小子与孙掌门怎么会混为一流之谈?”
这声音说得不小,那边邱灵赋又怎么会没听见。
可邱灵赋开口却不是针对那故意挑衅的陈巍,而是那在一旁缩着的丁奢:“丁宫主,你刚才是说。。。。。。我和阿鹊姑娘陷害你?”
丁奢一听到这总是状似无辜的声音,就恨得牙痒痒:“是,丁某亲眼所见,你。。。。。。”
“其实我倒是想和阿鹊姑娘一块,阿鹊姑娘却都不理我,总是伤我的心。”
面露委屈,邱灵赋走近在一旁冷眼看着一切的阿鹊。
阿鹊看他的眼神中却有些怪异。
“阿鹊,你。。。。。。”
邱灵赋正要说话,阿魄却上前来一把挽住他,对在场的道,“我看这里场面混乱,人多耳杂。又是各人有各人的说辞,现在说什么也是没人信的,不如孙掌门提供个地方,大家坐下来好好说。”
阿魄方才这话,像是对众人所说,又像是劝诫邱灵赋什么。
而此时两人动作怪异,有的人不由得都把目光放在阿魄揽住邱灵赋的小手臂上。
都知道阿魄与邱灵赋两人是一伙的,可这亲昵的动作,看着却有些。。。。。。难以言喻。
阿魄方才说罢,目光又忍不住放在邱灵赋身上,眼里渐渐溢出那种纯粹愉悦的笑意。
这种潇洒的笑意在这中和英气与秀气的脸上漾开,吸引了周围许多目光,这些目光来自男男女女,无一不暗露惊艳之色。
可邱灵赋却不喜欢,他总是能从阿魄的笑中感受到冒犯之意。
邱灵赋暗里一挣,便把他的手甩开了。
阿魄也不介意,将手收回,轻握成拳,笑了笑。
针对阿魄的提议,那边众人都觉得认可,渡德大师与玄思道长一商量,便都同意了。
孙倾红让含嫣去准备场合,大家一道过去。
有人拿着怀疑的眼光在丁宫主、阿鹊、邱灵赋三人身上来回晃悠,尤其在邱灵赋身上,更是多看了几眼。
可这三人神色有的凝重有的轻松,却无一有心虚的潜逃之意,似乎彼此之间都在权衡拿捏着什么。
也有人拿眼睛去看烈老鬼,琢磨着这烈老鬼会怀疑谁。可那烈老鬼面色阴沉,眼睛不在那三人身上,打量的方向,竟然是陈巍。
明知身上早引来了不少目光,阿魄却好似没看见似的,往邱灵赋身边凑。
邱灵赋不动声色,往一旁移开了几步。
“太急了,人能想到的只有坏事。”阿魄压低声音,在邱灵赋耳边道。
这是谁害的?要不是因为阿魄,自己怎么会想要快刀斩乱麻。
心里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恶劣毫无意识,却把一切怪罪于阿魄。但嘴上只硬道:“那很好,我不想做坏事以外的事。”
阿魄笑了:“这么坏?你难道不怪我坏了你的好事?”
“怪你不如直接杀了你爽快。”
阿魄深深地看了眼邱灵赋。
邱灵赋说这句话的时候,欢愉的笑意在那如月澄澈的眉眼间展开,光是放这狠话,就让他兴奋。
可阿魄听了这话,不见得生气,嘴边噙着笑凑到邱灵赋耳边,低声道:“你好像已经忘记了,只要我不给,你都不可能有杀我的机会。我给过你,你又不要。”
邱灵赋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立刻露出猫儿一般警惕而杀意的意味来。
“。。。。。。你舍不得杀我,也舍不得让阿鹊因你的算计而一人面对丁宫主。”
邱灵赋听了一顿,随即一股怒意冲上胸口,可又不屑道:“无稽之谈。”
阿魄看邱灵赋说话这般急促简短,毫无戏耍人时那种从容不迫,特别是说完之后,又有些懊悔自己的不冷静。
心里觉得有趣,便不禁又一笑,“希望你能聪明点。在你自己身上。”
两人窃窃私谈,那长发高束英姿飒爽的少侠嘴边的笑,在夜里都如阳光一般耀眼,而五官精雕细琢肤色雪白的少年,面上没了往日的没心没肺,此时流露出难耐的厌恶之态。
在外人眼中两人皆是这震惊花雨叶之事的嫌疑对象,可身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紧张。
“我猜,你该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丁宫主病急乱投医,鲁莽地决定把烈百溪绑去,想要逼迫丁宫主败露手脚。。。。。。今天是引了阿鹊发现了烈百溪,才让两人爆发冲突,是吗?”
邱灵赋把脸别到一旁,不愿理会这毫不留情挑开心中暗藏心机的一言一语。
“你接下来要怎么办?丁奢虽然理屈,但在江湖的声望比你和阿鹊姑娘大多了,阿鹊姑娘那边可不太妙。。。。。。你是想让饭酒老儿再胡言乱语一番吗?”
一行人穿过一路花草,悉悉索索的声音,把人声掩盖了几分。
“饭酒老儿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哪来的胡言乱语?”邱灵赋斜视着阿魄,说得那般坦然。
认真而无辜的神情,倒是真有点像一位事不关己的可怜过客。
但阿魄眼里,那双瞳中的狡黠却那样明显。
“啧啧。”有滋有味端详了好一阵,阿魄摇摇头。
拖沓着步子,仰起头来,看着花雨夜灯火通明染得明亮的天空,叹了口气,懒散道,“何必这么花费心思?你要对付丁奢,不如求我帮你,这样你只需乖乖躺着,保证让你满意,舒舒服服的,绝对不会让你有半点难受。”
后面这句话,阿魄坏着心思,着重点了个躺字,这整句话的意思便旖旎了几分。
邱灵赋坏事知道的一向比好事多,哪里听不出来。心中异样地一跳,这才转过头来真正地去瞪阿魄一眼,可眼神却只看到他嘴里叼着一根方才不知从哪折来的草枝。
将草上日月光辉与清冽雨水洗涤过的尘埃一并放在嘴里,邱灵赋看着,那笑容更是轻浮得紧。
不甘心地把嘴一撇,调高声腔,“我不难受。把丁奢这样自大的家伙一点点一丝丝地,弄到垂头丧气生不如死。。。。。。我可是细嚼慢咽的享受着。”
“这种无聊的事有什么好享受?”阿魄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邱灵赋的发丝,“不如换种玩法,把我一点点一丝丝勾得目光离不开你,你看怎。。。。。。唔!”
手心一疼,邱灵赋一根针出其不意扎进了阿魄的手心之中,他口中下流戏言被粗暴截断。
“五指连心,疼吗?”得意地一挑下巴,这种阴险招数在阿魄这里得逞,确实值得他耀武扬威。
这笑容在那月色下那么惹眼,就像月光下肆意漾开的清泉,就连其中虚浮的自满和恶意的喜悦,都纯粹得清冽。
像是害怕破坏什么,让人的呼吸不由得小心了。
“呵。”阿魄轻轻喟叹,“五指连心。”
邱灵赋的笑一僵,拈针的手在袖下被温柔握住。阿魄甚至加了手劲,邱灵赋能感觉到那根针被一点点往阿魄手心深处刺去。
邱灵赋惊讶地看向他:“你。。。。。。”手下意识往回抽,却完全使不出劲。
手就像是被阿魄用五指山困住的毛猴,进不得退不得,全然只听这尊佛的意思。
“你心疼了?”阿魄笑道。
夜风凉,吹得鬓边碎发飘动,即使一身灰不溜秋的粗布衣,却是风姿飒爽的少年郎。
即使心中诧异而恼怒,可邱灵赋的神情有模有样,“心疼,我心疼我的针,要沾上流氓肮脏的血。”
“装模做样。”阿魄道,手中轻轻一捏,像是在提醒,眨眨眼,“可别忘了,十指连心,你骗不了我。”
邱灵赋琥珀色的眼眸,看着是永远凌厉不起来,此时的轻蔑和戾气却像是半分嗔半分怒。
这条道上,前后还有许多人,远的近的,悉悉索索的草声把彼此都扯远了距离。半人高的花草和夜色也把手遮得隐隐约约,邱灵赋不动,阿魄不说,竟然没人发现此时两人十指相扣。虽然邱灵赋万分不情愿,而阿魄指尖还有血滴流下。
邱灵赋想要不动声色挣扎一番,却是半点也动不了。
“想我放开?”
邱灵赋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如何奇怪,这针中虽无毒,自己却坏心思沾染了一些药粉,让被蛰伤的人成倍地疼痛,比盐水沁透伤口还疼的。。。。。。可阿魄看着自己还笑得出来。
邱灵赋的眼神从未遮掩,阿魄一眼就能看出邱灵赋想着什么:“不过是点小伤,你要是狠心一点,不妨泡点蚀骨泉,那个疼可比你这点东西疼多了。泡过的针只要一根,都能疼的你大哭求饶,有再多的仇未报,有再多的情放不下,都想要选择立刻自刎死去。”
一双眼紧盯着邱灵赋,这声音越说越小,像是在吓唬他。
邱灵赋避开他的目光,神色不自然道:“说的你试过似的,你想显摆你刀尖上走的阅历,见多识广么?”
阿魄竟然没有否认。
只是笑道:“这有什么好显摆,成日在市井之中捉弄逼人,吃喝不愁,这才是要显摆的。”
邱灵赋肯定此人是在嘲笑愚弄自己。
“呸。”邱灵赋恨他这一副无论怎么样也那他没办法的模样,就和阿魄明知道自己给的松子糖中下了药还非要吃一样,不但让人解不了气,愉悦不成,还反将一军让人摸不着头脑,心里好似堵着。
“就算不疼,把针往自己手中扎的,难道不是傻子?”
阿魄口头上向来大胆,“我可没那么大方,为了这点疼放弃执子之手的机会。。。。。。没办法,既然你太蜇人,我只好。。。。。。嗯!”
方才还因为好奇而惊讶犹豫着,现在这针倒是毫不留情地深入了。
“好。”阿魄喘了一口气,便像是已经渐渐适应了那种疼痛,可说话之中却还微微地喘息。“看来你也不愿意放开我的手了。”
气急败坏只会取悦捉弄自己的人,这点邱灵赋比谁都明白。
可是想要把手往回抽,却依旧抽不回。偷偷环视一圈周围的人,三三两两的不断往这里看,自己不过是一个幅度微小的环视,就已经被对方当做佐证自己做贼心虚的小动作,开始窃窃私语。
现在这种关头,自己还得与丁宫主对峙,哪容得这么多质疑的眼神?
要与阿魄大动干戈怕是不可能了,难道只能忍着,像是偷…情的男女一样一起过了这片草丛吗?
心里不禁埋怨起花雨叶的花花草草来。
“你不是毒啊针啊的,多得很吗?”阿魄倒是好整以暇,侧着头,少年英气而黑亮的眼睛饶有兴致看过来,性感的唇叼着草枝一晃一晃,惬意得很。
手上的伤痛对他倒像是毫无影响,要是放在自己身上,那是会真疼得喘不过气的。
额上渗出的汗水本是痛觉败露的凭证,可邱灵赋却没有看到,他每当把双眼放到阿魄身上,就极少会看到阿魄眼睛以外的地方。
“杀你用我的宝贝毒物,我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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