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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_酒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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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地吸了一口气,又□□一般道,“蠢。。。。。。”
  说完他后退一步,看到邱灵赋的怔忪,却醒了一般往一旁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那人的眼,为自己方才无法控制的邪念与魔怔而心头懊悔。
  邱灵赋眼神却转为愤怒,他感受到了此人的轻视的羞辱,感受到此人对自己的底细摸索得比想象中更清楚,他感受到了威胁,他问道:“你是谁?”
  那乞丐一笑,又回到了那个洒脱自如的逍遥天涯客,可语气间却全无了那股对自己对江湖一切了然的自信,他像是在说一个故事:“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邱灵赋。”
  邱灵赋。他心里念着这个名字。
  他爱做的事不过三两件,他爱的人寥寥无几,他的喜怒哀乐只是喜怒哀乐,他还没经历过悲欢离合,他驾驭着自己的心意大胆无畏又是如此莽撞。
  极纯极美又极恶。
  这三个月邱灵赋在明处肆意妄为,自己就在暗处窥视他一举一动。他游走江湖,这个江湖不知他名,但他却把这个江湖上许多人或事已然观察入微。他把他的一切尽收眼底,丝毫没有放过。
  “我也知道你是谁。”邱灵赋直视他的双眸。
  “我是谁?”那乞丐的目光安静又认真地落在他身上,像是真的在问邱灵赋。
  邱灵赋却像是想到了一个玩笑一般,笑得残忍又纯粹:“一个下作的跟踪者,狗儿一般地跟着人跑,图谋不轨、心怀叵测,不仅肮脏无耻,还。。。。。。”
  那乞丐钳住他的下巴,用拇指按手印似得死死按住邱灵赋那让他控制不住想要愤怒的嘴,他一向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把许多事看惯看淡,已经很久没有愤怒过了。
  那乞丐啧嘴道:“你真不聪明,把你丢到真正的江湖里,怕是活不过三天。要是我是燕九龄或是百骨窟令狐唯我这些杀人不眨眼的,这些不讨人喜欢的话,恐怕你只能在黄泉下说了。”说着他又把拇指摩挲一般轻轻拿开。
  岂料拇指上传来一阵疼痛,仔细一看,手指上流出一道鲜血,竟是邱灵赋狠狠咬了。自己的话他倒真的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那乞丐看着自己鲜红的血染得邱灵赋唇齿艳丽,却不生气,只把那手指抽出,把手往邱灵赋白玉一般的脸颊上抹了一道,笑道,“你好像很不喜欢我?”
  废话,邱灵赋这辈子嚣张惯了,有人跟踪他,点了他的穴,让他动弹不得,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还能喜欢?
  那乞丐无赖的模样真让人手痒,“那你恐怕得倒霉了,我以后可要跟着你了。”
  “你不是一直在后边跟着吗?”邱灵赋白眼。
  “我要光明正大地跟着你,我要吃光你的松子糖,睡你大半张床,和你一同去玩,搞砸你的恶作剧,好么?”
  那乞丐的眼睛那么专注,一眨不眨,死死盯着他,可嘴边噙着笑,玩世不恭般,像是在吓唬他。


第7章 七、紫域(三)
  荒唐!他会容忍这个人睡他的床,和他去玩吗?会任他搞砸自己的生活,放任这么个不知从何而来有何目的的人插足他的以后吗?
  “凭什么?凭你脸皮厚吗?”他却问,邱灵赋对他的天方夜谭十分不齿。
  “因为我四海为家,居无定所,而我告诉了你我听来的秘密,你要还我诺言。”那乞丐理所当然道。
  这听来的秘密还不知道是不是编的呢,我可不上当。邱灵赋这么想。
  “不,你肯定另有所图,你想害我娘,或是害我。”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地,他竟然道出他的猜疑。
  “你问的可真直白,”那乞丐虚高着腔调,又凑近邱灵赋,“可你又打不过我,你只能抱着这样的怀疑任凭着我欺负你,根本毫无办法。你想想,如果想要害你或者害你娘的人都找上了你,你无能为力,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被他们这么拆骨入腹一口生吞,那可怎么办?”
  邱灵赋一愣,心里不可抑制地把他的话听进了心里,可那一点涌起的慌张和迷茫,很快就被自己的自负和对江湖浅薄的认知覆灭了,嘴上道:“无论什么事,那可都是有办法的。”这句话娘说过,“一口生吞?人还是不要乱吃东西,不仅会消化不良,有可能还会生病。。。。。。真心疼要把我一口生吞的人。”
  他啧啧感叹道,这么说着说着,自己倒是不怕了。
  其实,要遇上武功造诣这样高的人,机会还是很少的,也不知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会与这乞丐纠缠起来。可难道今后遇到的对手,武功都是这般登峰造极的吗?那未免也太倒霉了。
  邱心素当年一套素心剑法驰骋江湖,十多年的沉淀更是炉火纯青,邱灵赋如今的身承其剑法精髓,在江湖上遇到大多数人都不会是他对手,而就算真的打不过,跑还不行吗?
  那乞丐盯着他眼睛,“邱灵赋,你那点把戏,可糊弄不了所有人。而我现在没有对你做点什么,可不是因为你的把戏。”
  难道这个对自己和邱心素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的跟踪者,是因为良心发现,慈悲为怀,所以放过自己不成?邱灵赋简直要笑掉大牙:“那是因为你可恶,想假意放过我,然后。。。。。。反正另有目的,我虽然不知道,但你不是肯定什么好人。难道你点着我的穴,还想说你是好人吗?”
  “那你的寒冰尘呢?你算是好人吗?”乞丐笑道。
  “我不是。”邱灵赋恬不知耻,又可惜道,“因为我把寒冰尘浪费了,没撒到你身上。”
  “你可真无耻。”乞丐一双笑眼放在他身上,未曾离开,他又道,“我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好人,不如日后你慢慢去发现?”
  这个问题我会把剑架在你脖子上问,邱灵赋咬住下唇,这么坚决地肯定着。
  “你是谁?”他却再次问道,那乞丐的血在他那白皙如玉的脸上愈发艶丽。
  “一个乞丐,”他道,“一个孤魂野鬼,一个丧家犬,一个下作的跟踪者,阿魄。”
  头疼,真头疼。
  许碧川看着邱灵赋翻腾着箱子,把昨日丁宫主送来的宝物一个个拿出来玩弄,丢得满地都是,嫌弃或是兴意盎然的表情在他脸上交替。
  昨夜邱灵赋不知去哪疯了,一回来便用那意味深长的表情问自己要是选择叛逃花雨叶还是坑诈丁宫主的钱,还不闲事大地鼓励自己叛逃花雨叶。
  今天一早看到自己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要来看丁宫主给的礼都有什么。说是看看,许碧川已经看见邱灵赋捡了几样好的收进自己怀中。
  看来自己的谈话时又被这小子听去了,不然,他又怎知自己收下了丁宫主这些烫手的钱财?许碧川揉了揉额角,只要有邱灵赋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他周围所有的人,恐怕都是毫无隐私可言吧。
  这如意楼虽四处精妙,可防耳目最主要的却不是这房子,而是人六识的敏锐。这屋里里里外外就两个小童两名伙计,都是耳力眼力可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在如意楼四处布上些放大动静声响的小陷阱,那谈话的隐秘则尚可监视罢了,但真遇上什么武功出神入化的人,恐怕也有贼难防。
  叫来了小童问话,才知道邱灵赋昨夜是跳到那屋顶上去了,可许碧川与人交谈在楼下,从屋顶,这要怎么听?撬瓦片这类江湖小招数在如意楼是用不上的。
  自己会客那间房正上方可是小童会重点留意的地方,昨夜也未有什么差池,也不知邱灵赋用的什么法子听来了谈话。
  邱氏母子与花雨叶早已不分你我,听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其中的缘由越是想不清楚,许碧川是越不会放过的。他见邱灵赋答得含含糊糊;就不动声色扔下邱灵赋一个人。
  大白天的,许碧川便找个不起眼的地方飞身上了屋顶,他一眼,便看到了青黛色的瓦片上残留了一点雪一般的白色粉末。小心一看,竟是零零散散几撮寒冰末。
  这寒冰末想来与窃听并无直接关系,但但许碧川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
  天色微氲,华灯初上,紫域乃豪侠文客往来之地,烟花之地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一片热闹。
  从这闹市往外走一点,沿着那条被灯光点缀得蜿蜒旖旎的紫河走,灯光渐冷,月色披来。就在这暖灯与冷月之间,尚有一些茶楼小馆还没打烊,零零散散几位客人,冷冷清清喝着茶水。
  其中有一楼,名为紫江筑,是淮京那名扬天下的风雅宝地江海楼旗下的茶楼,白日里就是门客满盈,在这些大小茶馆茶楼中,抢去对手不少风头。
  文人骚客与豪情侠士喜欢来此相聚,伴着茶水一壶,菜品两三,畅谈天下情怀。但更多的是小人物,三三两两约上好友,也爱来此闲谈。
  无论是江海楼还是紫江筑,菜色和茶水都是一等的,琴音渺渺心旷神怡。虽然紫江筑的幽思古琴不如江海楼的痴语有名气,却也是音色悠扬,古香古色。
  弹琴的琴师在那如雾如瀑的垂纱帷暮后,丝缕琴音飘入茶客耳中,此时情思氛围正好。
  这时,从那门外走来一个衣衫褴褛,腰系麻花草绳,蓬乱长须及胸,头梳小儿细辫的鹤发老儿,提着一壶酒,抽着鼻子就走了进来。
  在座茶客都不禁抬头看了几眼,有人很快不再理,毕竟紫域的怪人一向不少,有个别眼睛一亮,捂着嘴与友人窃窃私语起来。
  那老人提着酒就到了那紫江筑中间,大咳一声,紫江筑廖掌柜匆匆赶来,恭敬道:“饭酒老前辈。”那老人吊着一双眼睛打量着廖掌柜,含糊地嗯了两声,便道:“我说书瘾犯了,今晚要在这好好说一说。”又固执道,“别拦我,谁拦我,我打谁。”那饭酒老儿一身酒气,说着还装模做样地挥了两下拳头。
  那廖掌柜似乎对这怪脾气老头不敢多说,只转过身对满堂不过一二十人道了句:“饭酒老前辈云游四海,今天有幸来了紫江筑,廖某在这跟诸位提个醒,打声招呼。”
  说着琴声渐断,那琴师停下了手,站起来正要走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哪有说书的在晚上说的?我们要听琴,不听书!”有人不懂江海楼紫江筑这对饭酒老儿一向例外的迁就,也不懂这饭酒老儿的怪脾气,闹了起来。想听故事的客人都是白天来,呆到晚上的都是会友闲谈的。在场的有人自然觉得无所谓,有人听了自然心里不快。
  那闹起来的倒不是什么文人骚客或是江湖人,看那脾性,估计是个没点长见的小人物。
  那饭酒老儿看向那人,满脸不高兴,哼道:“我今天就要说,不听自个走!再闹,我怕我下次说书没题材,只好说一说你的故事了!你说故事要从你被怼进茅坑说起,还是从你儿女给你上香倒叙着说起?”
  这明明是个白须老儿,一言一行却孩子似得,逗得一些客人暗暗发笑。
  那人听这笑声满脸通红,又大声讥诮道:“你这糟老头!疯疯癫癫,大晚上说书,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廖掌柜!廖掌柜!”
  他又叫起掌柜来。旁边的伙计小声劝他,希望事情别闹起来,毕竟这饭酒老儿,本就是江海楼的一个不成文的存在,看不惯,走就是了。
  廖掌柜无奈一笑,正要上前,可那饭酒老儿便从袖子里掏出个玩意儿,踉跄两步翻身跳到那人面前,笑嘻嘻地掏出手里的亮尖尖的东西。 那人一看,才看到是一根尖锐骇人的针,那饭酒老儿就一把揪住那人的脑袋,往那人头上某处就是一扎!
  那人吓得挣扎后退,饭酒老儿也不拉着,顺手就放过了他,大笑:“让你不乖!我让你耳朵聋几天,喉咙哑几天,这样你不闹我,我也不烦你。”
  那人光看见那饭酒老儿嘴巴动着,却没声音,刚想喊几句,又发现半个字也喊不出,登时惊恐万分,手打脚踢的,疯了一般。他那同伴只得制住他,看那饭酒老儿疯疯癫癫又不好惹,一人手忙脚乱给那聋哑的解释着饭酒老儿的话安慰他,另一人和廖掌柜说了声,又给饭酒老儿赔了罪。
  “走了走了!”几人拉着那惹事的家伙,便自认倒霉,灰溜溜离开了紫江筑。
  那饭酒老儿笑得满地打滚,笑了一会儿又从地上爬起,捏着自己胡须玩了玩,念叨着“那人蠢”“那人笨”,便走回了那坛酒旁,兴味十足,径直对剩下半堂客开始了自己的玩闹:“我今天要说什么了?对了,我先要说那吃素不吃荤的佛门!俗话说的好,佛门佛门真可怜,没肉没酒没有钱。这不喝酒不吃肉,那就相当于没到过极乐世界。。。。。。”
  邱灵赋三人的行程推后了。
  本来是打算在紫域休息玩耍一天,补足精神,便继续前往花雨叶的,可这天夜里却传来一个消息,这个消息不仅让三人启程时间又往后拖延,而且还惊动了大半个紫域。
  这邱灵赋和邱小石玩了一天,正累的精疲力尽,回了如意楼本想沐浴洗漱一番便睡,谁知才进了那如意楼,就见许碧川坐在里边的雕花木椅上,一杯茶在桌上冷冷清清,神色严肃。而一个小童好像方才正向许碧川将什么东西汇报完毕,等候发落似得,默不作语,立在一旁。
  如意楼这气氛凝固着,邱灵赋却像是视若无睹,活里活气道,“怎么了?”随即一猜,哀叫道,“——是厨房的伙食被偷了?”
  许碧川咳了一声,敢情这厨房遭贼在邱灵赋心中就是最大的坏事了?他也不隐瞒,只道:“今天悯之从市上回来,听说了一个时辰前饭酒老儿就在紫江筑出现过,还透露了消息,说邱心素就在紫域。”
  紫江筑是江海楼在紫域的一处茶楼产业,江海楼不是湘水宫,诚诚恳恳做着茶楼的,就是一个纯粹从商的,不趟江湖这一遭浑水。可产业大了总想着巩固巩固,在紫域便也开了这么一所茶楼。
  邱灵赋听许碧川这么一说,只哈哈笑道:“许碧川,你还挺信任饭酒老儿的嘛!你要听了这话,把紫域翻一遍,找出我娘不成?方才你在那苦思冥想的,是不是想着要怎么在紫域找我娘了?是不是?也不怕被饭酒老儿耍了!”
  他嘻嘻哈哈追问道,许碧川不由得神色一松,却道:“那你似乎是一点也不相信?”
  邱小石对邱灵赋翻了翻白眼,冷嗤道:“他自己就是个江湖骗子,自然谁都不信。”
  许碧川却缓缓道:“这饭酒老儿一向胡言乱语,天马行空,难得接二连三在一件事上绕这么久。我即使不信他说的话,但却信这饭酒老儿肯定有问题。邱心素在不在紫域我不知,但这饭酒老儿,却一定在紫域。”
  头脑简单的邱小石被许碧川这一简单的分析惊道:“许诸葛不愧是许诸葛。。。。。。我怎么就没想到,可你,这是要寻思着找这饭酒老儿的麻烦吗?”
  “麻烦?”许碧川觉得好笑,“这点弯弯道道肯定不止我一人想到了,自然有其他江湖门派会找他麻烦,但我们想办法会会这饭酒老儿也未尝不可。”
  邱灵赋虽玩了一天浑身疲惫,听了却也忽然神采奕奕道:“不错不错!这饭酒老儿听上去神出鬼没,之前他在淮京我没去找,现在我倒是也想见上一见。”
  说着又转向许碧川:“我们要去紫江筑吗?”
  邱小石看邱灵赋那摩拳擦掌不嫌事多的兴奋模样,不由得急恼道,拉住邱灵赋,仿佛能把他那兴致也拉住似得:“小少爷!这事许诸葛弄就好,你凑什么热闹,也不嫌你捣乱!”
  邱灵赋冲着他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要打什么主意。
  许碧川笑道:“可这饭酒老儿据说是放了消息便不见了。你要上门直接问那紫江筑,恐怕是找不到的,但也未必没有办法。这事就交给我吧,不过恐怕得劳烦你们多住几天了。”
  许碧川还有事要和两位小童交代,邱灵赋邱小石便上楼了,准备洗漱了好好睡一觉。
  两人道别后各自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可邱灵赋把门才推了一半,便顿住,又把门阖上,忽然和皇帝遇刺一般大叫道:“有刺客!”
  这如意楼上上下下不过七个人,两个伙计一个在厨房里刷洗锅碗瓢盆,一个在坐在烧水的锅炉旁歇息,听闻这声喊都停下手中的事从厨房里冲了出来,飞身便上了二楼;两个小童不过十一二,年纪虽轻,却也冷静地防备起来;邱小石慌慌张张从房间里出来;而许碧川早已先两名小童一步到了邱灵赋跟前推开了门。
  许碧川进门一看,手中无涯扇还没展开到一半,便骤然停住了,又四处搜寻了个遍,桌子是桌子椅子是椅子的,哪有什么贼人刺客。
  回头一看,两个伙计一脸戒备紧随其后正进来四处张望,又瞅到邱灵赋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接着邱小石才气喘吁吁从隔壁赶来。
  许碧川将折扇一收,心里怀疑是这邱灵赋又耍宝,可还是耐着性子又问:“在哪?”
  邱灵赋走进来四处找了找,眼神最后留在了那扇关的严严实实的窗户上,还没说话,许碧川便走到了窗前细细查看了一番,最后心里得出了结论,难得地愠怒咬牙道:“邱小少爷。。。。。。”
  想了想看邱灵赋那几乎与自己一般高的个子,又强迫着安慰自己邱灵赋不过是个幼稚的,不要与他置气,黑着脸道:“此等关头,别开玩笑。”说着一挥袖,让两个伙计跟着自己走了。那两个伙计显然是没见过世面的,这会儿还在莫名其妙呢。
  邱小石愣了片刻,才摸着脑袋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得也露出了怒色,瞪了邱灵赋一眼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哐当一声甩上了门。
  邱灵赋看一个两个都走了,自己愣愣着张开口竟然发现不知从何说起,便叹了口气,僵硬着身子,转身把门阖上了。
  忽然身后一声动静,一回头,窗前果然立着一人,嘴边噙着玩世不恭的笑,抱臂看着他。
  邱灵赋警惕着不动,“你来干什么?我打不过你你就不怕了,我叫人还不行吗?”
  “你方才不是叫了吗?”阿魄好笑道。
  邱灵赋一双琉璃一般惑人心智的眼紧盯着他,后退一步:“我叫不来人,跑还不行吗?”
  “你昨晚不是跑了吗?”阿魄简直是步步紧逼道。
  邱灵赋浑身卸了劲一般。
  昨晚自己假意妥协,骗得那乞丐阿魄为自己解了穴,自己一得自由立刻毫不犹豫运起轻功跑走了。可走之前,为什么要让他看到那乞丐仿佛一切在意料之中的笑眼,让自己为计谋得逞而窃喜的心情一扫而空。
  看邱灵赋眼里浓浓的戒备,阿魄忽然想说点什么,可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邱灵赋拉开椅子,大刺刺坐上去,毫无风度,其实本来也并非什么公子家,只不过是邱心素不知从哪弄来一堆钱财,不愁吃喝罢了,实质上就是个街头惹是生非的人物。不,比那些惹是生非的人更可恶,街头无赖与官宦子弟的恶习,他可以说是全沾染上了。
  又拿着精巧白瓷茶杯倒了点凉茶水,也不嫌冷,一口喝干净,不过是凉了的茶,喝起来却颇有借酒消愁的味道。
  他看着阿魄,好似不那么心慌了,又道:“你跟着我。。。。。。到底要干什么?”
  “你怕什么?”阿魄好笑道,“江湖人来往便是这般,你怕了?”
  “是啊,我怕你吃我的零嘴。”邱灵赋冷哼道。
  “我只是想和你一道,找邱心素。”阿魄言简意赅,“但是吃的嘛......”他却不说了。
  邱灵赋也不啰嗦,“找她......来做什么?”
  “我有事,要向她问。”阿魄道。
  “你自己找。”邱灵赋扭过头,又倒起茶水来,眼光流动。
  “我偏要跟你一起。”阿魄不知好歹地凑过来,衣摆一掀,坐在了邱灵赋桌前,身后高束的发在腰后轻轻摆动。


第8章 八、紫域(四)
  这阿魄声音有意压低,也许还是提防着许碧川或是如意楼内其他人的。邱灵赋悄悄往门外看去,这阿魄武功出神入化,但他还是希望有人能够察觉这里的不速之客来。
  明天,明天自己就去跟许碧川坦白。
  邱灵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只不过自己并不相信这人真会死皮赖脸来找自己,并且真的能在许碧川眼皮底下潜入如意楼,今日便也懒得和许碧川说。
  没想到这人今夜就来找自己麻烦了。
  邱灵赋把那倒着的一杯茶水递给了阿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自己举起茶水便朝一饮而尽,一双无垢的眼睛就这么看着阿魄,似乎是一个自然不过的邀请。
  可这邀请似乎昭然着恶意。
  “你下了毒?”阿魄挑眉。
  “你怕我下毒?”邱灵赋对他的小心鄙夷道,“这种茶水里下药的勾当,在江湖是玩烂了的,我这么聪明,肯定不会做的。况且别人的药都下在琼浆玉液或是山珍海味里,去哦这茶还是凉的,未免也太寒酸了。诱得动你吗?”
  阿魄手指却是修长整齐,在这室内的烛火灯光下,竟然也让人觉得好看,他就用这手指举起茶杯,才放到嘴边,又了然一笑,道:“怎么诱不动,这可是你倒的茶,主人待客的一片诚意。”
  他看着茶杯里的金黄润泽的茶水,晃了晃,道了句:“而且,我渴了。”便像是回应主人的好意似得,举杯把这杯凉了的茶喝了个干净,然后用袖子狠擦了下嘴。
  阿魄这一连的动作豪气又潇洒,可邱灵赋看得满心里不舒服,不由得想起上次那枚松子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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