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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_酒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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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逃避着,便把自己又牢牢内心封闭起来,不再细细去想了。
  “嗯?”那惹人厌的阿魄却又问了一声,似乎是在等他回答。
  他回头看去,那阿魄也随着自己躲在这小店旁,却是靠得太近了。那双半醉的眸盯着自己,整个人光是看着就能看出酒味儿重了,因为阿魄那双平日里即使含笑也难掩锐利的眉眼,此刻也柔了几分。
  可邱灵赋却无论何时,这阿魄都是惹人厌让人恨的。
  这人偏偏要逼着他似得,让自己把那些刻意忽略的思虑一丝丝拉回,去剖析自己的感受。如这些异样的微小情绪,自己活着十几年也不是没有过,一向是能忽略就忽略,何曾如此细细琢磨过?
  邱灵赋却是手肘一顶:“酒鬼,滚远点。你这酒味太重了,我怕自己忍不住想杀你。”
  “你还有什么毒不妨放马过来,”阿魄不怕死地欺身邱灵赋,“我倒是很期待。”
  邱灵赋的手当真又在袖中摸起□□暗器来,心思活络着:这阿魄看来是醉了,这样靠近自己,全无防备。。。。。。醉了的人警惕心再大,感官再敏锐,恐怕要大打了折扣。。。。。。方才他不就摸了那帕子么?不如今夜想想法子,或许能逮到机会,给这家伙一点教训。
  他微微阖眼,把眼底的那些小算计遮掩一些。要是能让这人吃点苦头。。。。。。邱灵赋心里悄悄地兴奋起来,难以抑制地怦怦跳动着。
  他又开始算着这样那样残忍或有趣的恶作剧,方才心中的烦丝就是那么轻易地,被吹得一干二净了。
  许碧川人已经走远,两人才从那小店背后走了出来。邱灵赋半句话不说,便径直往那客栈走去。
  阿魄拉住他:“你去干什么?”
  邱灵赋手被拽住,便手腕用力与他抗拒,同时回头看了他一眼。阿魄便看到了,他看那客栈时未曾抹去的神色。
  那眉眼线条描摹的一片纯然,而眼中却是恨意昭然的阴狠,那么□□而肆意。他心里不由得一跳,却阻止道:“你想去报复那可怜的人?”看邱灵赋面色一片执着,却又轻声道,“真蠢。你被许碧川察觉,这与他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你下手太狠,用那等奇毒,许碧川会发现么?”
  他又道:“不过许碧川也未必会猜出来,你那毒太奇,他若不知道你有此毒,大概也是不会发现的。”
  可许碧川是知道的。
  花雨叶奇花异草甚多,自己这些宝贝玩意儿都是从邱心素那里得来,而邱心素的药也是从花雨叶来的,许碧川是花雨叶的人,要是猜不出来,那恐怕是要愧对“许诸葛”之名了。
  邱灵赋还欲前去那客栈,道:“那人可恨,我去把他。。。。。。”邱灵赋说到一半便不说了,自己为什么要与这乞丐解释?“管你什么事?你还当你便衣官差不成?还是什么救世的大侠?”
  那乞丐手一伸,把前脚已经跨出去的邱灵赋拦住,状似漫不经心随意的一个动作,力气却大得很,直把那邱灵赋踉跄得像是捞过来一般:“那人可真倒霉,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被你弄得这样惨,还要帮你背负一个被发现的罪名。你说要是今早那翁一苇或是陈巍见你多说了两句不中听的,看你不快便把你暗地里害了,你委屈么?”
  邱灵赋愣了一下,却自信道:“他们害不了我。”可他说着,却是缓缓卸了力气,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光彩,看着阿魄。
  阿魄看他不再反抗自己,似乎要放弃了去找那倒霉蛋的麻烦,便也松开了手。这手一松开,邱灵赋转身就走。
  不过走的方向却不是朝着那客栈。
  “去哪?”阿魄拖欠着步子跟上去几步,“不找他报仇了”
  “要是打得过你,我就去找。”邱灵赋扔下这句话,倒是不怕承认自己打不赢那人了。
  “我去找许碧川。”说着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魄停下,不再追了,只醉着一双眼看那远去的颀长的背影,灯光照在邱灵赋发上绒绒一片,人影似乎都朦胧飘渺了起来。这人静静的时候仙一般,可心眼里坏着呢,让人不提防都不成。
  他这么想着,嘴角边不由得勾起了好看的弧度。又在凉凉的夜风里站着看了一会儿,看到那人走远了,不见了,只剩下陌生的人来人往了,才迈开步子,转向那身旁不远的客栈。
  阿魄走进那门口,与那客栈掌柜的打了声招呼,那掌柜似乎见过他,对他友善一笑,也没再问,便忙着自己的事去了。
  阿魄上了楼,便悠悠转到一间房前,敲了敲门,里面一女子警惕道:“谁?”
  阿魄道:“我。”
  门吱呀一声,一位二十上下鹅黄衣衫的女子从里面把门打开,阿魄便走了进去,他看了看床上那人睡得神色安稳,便道:“这人看上去是快好了。”
  “这毒不致死,却也可怕。多亏了你那瓶药,可见这饭酒老儿心肠没有坏到那种地步,给的解药倒是真的。”那女子爽朗道,这躺在床上的人与他毫不相干,可这病好了,她心情似乎也变得不错。
  阿魄不禁想到昨夜自己威逼那人交出解药,要不是恐吓一句,恐怕喂进这人嘴里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他看眼前女子误会,却也没多说,任由那女子把这饭酒老儿往好处想了。
  “师姐,方才是有人来吗?”阿魄又问道。
  沈骁如道:“有一书生打扮的谦谦公子,来探望这位林公子的。。。。。。怎么?我看着也有些可疑,看他也没害人,可也不好拦着,这人是何人?”
  “那人是许碧川。”阿魄顿了顿,又低声道,“他恐怕知道了饭酒老儿是谁了。”
  沈骁如惊讶道:“他就是许碧川?他就这么看望一会儿,他便知道饭酒老儿是谁吗?这。。。。。。这许碧川,看来可真是和传闻一般的厉害!”她脸上不由得漾起了敬仰之色。
  阿魄苦笑着摇头:“不过是这饭酒老儿就是他熟悉的人罢了。”
  沈骁如忽然神色却严肃起来:“阿魄,你说那饭酒老儿,是一天性纯然、聪明机敏又幼稚鲁莽之人,又一直护着他不愿告诉我们他是谁,这会儿被许碧川知道了,那可怎么办?”
  阿魄道:“没关系,那许碧川也定能知他绝无恶意的。”
  这正说着,门外又有人敲门,并有人叫道:“骁如、骁如!快,可把我渴死了!”
  沈骁如去开门,门外一瘦高竹竿儿似的男子便趔趄倒进来,直扒着冲那桌上的茶壶而去,拿着杯子便给自己倒了水,一口气喝了好几杯。等解了渴,这才缓过神来,定睛一看,才发现这还有一人似得,夸张瞪大眼,口中的茶水似乎都要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去后,便大叫:“哟,阿魄呢。”
  床上的病人动了动,眉头紧锁。沈骁如细心瞅到,便道:“小点声。”
  阿魄只笑道:“肖十六,你人都找来了吗?慌慌张张的。”
  肖十六被沈骁如说了一句,声音立刻低了下来,却散漫道:“找来了,在楼下呢,娘儿俩罗里吧嗦,和这林公子几位好友还在问着,哭的太惨了。。。。。。不是,我说,你不是说去找那饭酒老儿玩去了吗?怎么就回来了?又想吩咐点什么?让不让人轻松轻松了。。。。。。”
  这人说话妖里妖气的,却忽然一顿,沈骁如看他那神色不对劲,刚想问,却见阿魄也一般警惕了起来,便低声道:“怎么了?”
  这话刚说完,沈骁如便也感到有人武力不俗之人在四周兜转,似乎犹豫着靠近。
  阿魄神色一松道:“果然。。。。。。别让他发现。”
  其余两人也下意识屏住气息,沈骁如看阿魄脸上那抹笑容,却又平添几分疑惑。肖十六也挑起眉头,不知这阿魄葫芦里买着什么药。
  阿魄唇边不自觉挂着淡淡的笑意,口型吐出四个字:饭酒老儿。
  肖十六忽然露出了颇有兴致的神情,沈骁如也是几分好奇。
  他就知道这邱灵赋,哪会放弃得如此轻易。
  外边那人犹犹豫豫,似乎觉得这屋里威胁不大,便放下了心房,靠近过来。忽然窗边一声响动,一道浅色人影便出现在房间内,那人身轻如燕,轻轻巧巧便从窗户跃了进来,一动一静,飘逸得如同从天而降一般。
  肤白发浅,眉目出尘,风姿灵秀,正是邱灵赋。
  可此时邱灵赋却是神色一顿,动作也僵起来。这本想象中无一外人的屋子,却除了那病人以外,竟有三人在此,而自己竟然方才毫无察觉。
  而其中一人,脸上挂着自得又恶劣的笑,仿佛一切俱在掌握之中。
  好似再讽刺着自己的愚蠢。那便是那方才才分开不久,以为被自己缓兵之计诱开的阿魄!
  可他却在此从容不迫等着自己。
  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第14章 十四、紫域(十)
  “你。。。。。。”
  讶异的惊叹还未说完,那阿魄却以绝对优势的速度闪身到他面前,促狭笑了一声:“抱歉。”
  难以掩饰眼中的震惊,危险的逼迫下,下意识往后一退,可阿魄罪恶的手已经伸出,又准确无误地点住了他的穴位。
  讶异之色还在脸上,肖十六与沈骁如两人心中仍旧惊愕,谁能想到这饭酒老儿,竟然是这么一位容姿惊人的少年郎。
  肖十六咂舌过后,便谴责起阿魄对客人的粗鲁来:“阿魄,你点他干什么呀!这么一个天降美人儿,你点了他,木头一般的,多没劲?”
  眼珠子划到了这嬉闹的陌生小子身上,上下打量。
  长腿长手,瘦杆儿一般,倒也还有几分卖相,可说起话来啰啰嗦嗦,眉眼嘴鼻无一不在夸大着自己的言辞,每一句话说得就像街头滑稽的表演。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人与阿魄一块,看来不是什么好人。
  肖十六凑到他面前,叨念着:“饭酒老儿饭酒老儿。。。。。。你哪像饭酒老儿了?你不会是冒牌货吧?”
  说眼瞧那邱灵赋头发色泽偏浅,松松软软似乎可以想象摸起来的触感,手又不规矩往邱灵赋胸前一绺头发上撩去。
  却被哗地一把打下。
  一惊便抬头一看,不是阿魄还会是谁。
  阿魄眼神微闪锐色,皱眉:“别碰。”
  在两人身上转悠两圈,心思敏感又富于想象力的肖十六,露出了看出意味的得意神请来,“哟”地一声便笑道:“为什么呀?”
  随即又挑高声调,合情合理解释道:“我不过是看他头发挺有意思的,想拿来看看。。。。。。咦,阿魄呀阿魄,你身上的酒味儿,未免也太重了一点吧?”
  他别有深意地审视起阿魄来,这位老友在做出那陌生的举动时,脸上也敛去了一瞬微愕,自己可没有放过。
  这前后不搭调的言辞内容与那复杂的神色,阿魄却听懂看懂了,对这彼此心知肚明的好友色授魂与。
  为遮掩难以补救的鲁莽,他脸上才欲露出淡然自若,可却又不自在地把眼珠子掠向了那罪魁祸首。
  敏锐地注意到那人目光放在了自己,邱灵赋白眼一翻,回他绝对的轻藐。
  即使全身上下除了心脏与眼眸,几乎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也要竭尽自己唯一所能,给他以反击。
  阿魄笑了,那人的模样深深印在自己眼里。他看出那人怀着积蓄着恶意,早早地便等着与自己目光交汇的瞬间,伺机微弱地示威。
  这种感觉倒是不太坏。
  那表情,自己倒是喜欢。
  阿魄若无其事,对肖十六道:“你还是别逗他,这人爱记仇,我怕你被他报复惨了。”
  肖十六下意识看了那床上的病人一眼,又浮夸至极不知真假地打了个寒颤:“哎哟!怕死我了!”
  说着看邱灵赋像看那些害虫毒蛇一般,两下跳到了沈骁如身后,不知有意无意地提到:“你们说要是我也变成那样了,穆融会不会也像他妻女一般来看我呢?”
  沈骁如不似肖十六这般爱惹是非,一直在一旁饶有兴趣看着几人,此时听他胡言乱语,却也惊醒道:“林公子的妻女是要来看这林公子的,怕这会儿就快要上来了,可这。。。。。。”
  沈骁如迟疑起来,纠结的目光放在那年纪比自己还轻一些的少年上。
  实在叫不出“饭酒老儿”四个字来。
  “邱灵赋。”阿魄看出了她的为难。
  阿魄何等聪敏,当然也明白了她未尽之话的用意:“我知道,我与他在这屋子里一起藏着便是。”
  钢铸链条一般牢牢锁住邱灵赋的眼神,从未离开,此时掠过一丝玩味,慢条斯理:“饭酒老儿就是来探望病人的,怎么能走呢?我怕他看了自己伤的人太为难,也只好陪着一起留下来了。”
  那人注意方向所在,也被他清清楚楚被阿魄看进了眼睛里。
  那双琉璃一般剔透的棕褐色眼眸,此时被不远处气质利落款款大方的沈骁如吸引了过去。
  长发半挽,身着鹅黄轻衫。一双眸如静潭秋水,线条勾勒得温柔。
  乱七八糟的故事传说里,许多优柔哀婉,结局凄苦的女子,邱灵赋都把她们想成了这样的眼睛。但从邱灵赋看到这姑娘的第一眼,就觉得她绝不可能像那些女子一样,死在那些郁郁而终的诗情画意里。
  因为这人眼里没有那些繁杂的愁丝,眸里的情感简单利落。
  那是江湖女子的气质,邱灵赋在自己母亲和一些花雨叶弟子身上看到过。
  三分熟悉,让邱灵赋难得地神色动容,目光在那女子身上多停留了几分。
  忽然一股不容违逆的力量袭来,邱灵赋惊骇却无法动弹如一块任由宰割的木头。
  惊醒过来,才看到那阿魄把自己起抱又轻巧一推,然后自己竟然被那阿魄像珍藏宝物一般小心塞进了床底!
  身上的锦衣该是被划拉出几道污痕,头发也散乱拖在这灰尘厚积的地上,像是上好的丝缎落进了淤泞的泥污里。
  邱灵赋眼中充盈着灼热得惊人的愤怒与嫌恶,可行动上却毫无招架之力。
  甚至连想要在心里想象一下自己把阿魄千刀万剐的能力似乎都丧失了。
  他毫无自信,甚至退却起来。
  任何投机取巧,在力量的绝对碾压下,都那么脆弱不堪一击。
  床底视角低矮,房间里铺进的光像是月光洒在窗边晕至墙角,邱灵赋那张动也不能动的绝色脸庞就在这一半昏暗里。
  床底的光遮去一半,一道人影塞了进来,不容分说地硬是把这狭窄的空间里挤得容下两人不可。
  “说陪着你就陪着你。”狭小阴暗之处,把一层尘埃当做舒适被褥一般,这把自己送进来的人,毫无顾忌地躺在邱灵赋身侧。
  被自己影子埋进更深黑暗中的双眼,依旧闪烁惑色惊人的怒焰。
  阿魄轻哂:“就算太感动,也没必要这般盯着我。”
  这时,这狭小二人空间之外的世界里,传来肖十六要死不活的声音来:“这林公子真可怜,自己受着毒物折磨也就罢了,这害他的人和救他的人却还要偷情一般,在这床下窃听他与妻女探望。唉,真是可怜。。。。。。哎哟!”
  一粒石子儿从床底暗箭一般射出,准确无误啪地打在自己小腿上,除了阿魄还能有谁?肖十六一边朝床底怒视而去,一边“嘶嘶”吸着气,便投降道:“不说了不说了,有的人可真开不起玩笑!”
  几声礼貌又急切的敲门声叩在门板上,沈骁如肖十六一对视,怕是那林公子的妻女要来了。
  沈骁如朝床底瞥去,思忖到这位置虽惊险,可林氏夫妇都不会武,该不会发现的。
  却又不放心道了句:“你们小心一点!”便转身去开门了。
  床下阿魄看两人走远,这才又回过头,稀奇的目光打量着邱灵赋那双游鱼一般生机活络眼睛来。
  那双因怒恨而明亮的眼睛近在咫尺,诱得阿魄心里溢满了手可摘星的满足,又混杂着遥不可及难以触碰的贪念来。
  满足和贪婪,两种对立的心绪毫无章法地交织着,阿魄的心脏承受着这样巨大的矛盾感,面上平静如水。
  彼此之间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邱灵赋被这酒气笼罩着呼吸困难。
  脸上细细的汗毛贪婪地品味着邱灵赋的凌乱呼吸,明知不是自己所期盼的原因,可阿魄却迷惑自己麻痹地感受着此刻莫须有的暧昧。
  “你看我们像不像同床共枕?万千尘芥为床,朽木劣根为被。”阿魄的笑意让邱灵赋难得难堪几分,“你我两个,一个朽木,一个劣根。你猜猜你是哪个?”
  邱灵赋似懂非懂地瞪视,他把这陌生又让人难耐的气氛视为羞\\辱。
  外边传来刺耳的开门声,这骤然平添紧张气氛的声响,却丝毫不能减弱阿魄的身心愉悦,仿若成千上百个日夜躺在干爽稻草上的惬意。
  那双敌意的眼不依不挠地诱惑着自己,看得阿魄头脑昏沉,酒醉仿佛更甚,不由得把视线从邱灵赋移开。
  可这人的呼吸却清晰传入耳中,小猫一般若有似无地蹭着自己的耳朵。
  心怀四方浪迹天涯的年轻浪子,被自己躁动的心撩得虚心,渴望却又不敢再看那仍不忘敌视自己之人。
  他下了决定一般,把邱灵赋侧躺的身子推到。
  此举立刻换来邱灵赋愈加愤慨的眼神来,阿魄不理会,他就在这狭隘的床下,撑起身子,一只手拥抱似得放置在邱灵赋另一边,手脚并用。
  邱灵赋立即了然,阿魄要从自己身上爬过去。
  阿魄在他耳边吹气一般低语道:“我不挡你的视线,也让你好好瞧瞧,这位林公子会怎么和妻女数落你的?把你的罪行,你的恶劣,你的可恶,通通倒豆子一样倒出来。。。。。。你也不能不在乎,因为我要惩罚你。我要替天行道,专门惩罚你这样屡教不改的小人。”
  为隐藏自己的心虚,对好动却被禁锢在此的可怜人虚言恫吓,自己可真是恶劣。阿魄心里轻巧地呿了自己一声。
  这阿魄才把身子挤了一般,便拥挤得两人都透不过气起来,两人胸\\口仿佛贴在了一起,频率不一却同样躁\\动的心跳撞击着彼此的胸膛。
  这一切小心翼翼又悄声无息,倒是像暗地里做什么勾当,真像偷\\情一般。
  几乎是擦着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的身子过去,肚皮擦着肚皮,腿挨着腿,头靠着头。
  并蒂莲连理枝似得紧密。
  身着的布衣也若无物一般,大口喝酒吃肉后燥热的身体,更是烧了一般滚烫,身下人传来的挤压之感的每一处地方,却让他从未有过地酥麻刺激。
  把下巴艰难地往后收了收,这才没让两人嘴唇挨上。
  鼻子却是野兽示好一般轻轻擦了过去,这是蠢蠢欲动的私心作祟。
  阿魄垂眸看那精致下巴上嫣红诱人的薄唇,口舌早已干涸,喉结鬼迷神窍地蠕动,呼吸更是紊乱不堪,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来。
  满脸苦大深仇的邱灵赋,眼里诧异之色一闪而过:这拥挤是拥挤,难不成真有这么费劲么?
  江湖风浪里闯荡颠簸的阿魄,身体遭受刀枪,历经苦难百折不挠,阴险与狡诈亦是有所见识,内心清明坚韧不催。
  可沉溺我行由心之乐的他,十八年来初尝青涩,此番情欲横生,竟也学着克制起来。
  想来邱灵赋也是从不委屈自己之人,却与自己也有不同吧。
  要是真有所爱,想必他定是幼稚又愚昧,定要肆意纵\\情声乐,贪图爽利去了。懵里懵懂的,会把心爱之人吓跑也不一定。
  光是这么想着,心中弥漫的竟是蚀骨的酸味儿。
  那么那个人,一定要是自己才行。
  因为自己是不会被吓跑的。
  他痴迷的神色被黑暗藏得很好,邱灵赋看着他,却毫无察觉,


第15章 十五、紫域(十一)
  当阿魄终于挪到邱灵赋身后时,解脱了一般呼了口长气。
  刀尖上磨砺天地里逍遥的人想着,自己这辈子最难捱的苦难,也不过这一关罢了。
  让他背对自己,不再需要应付那双甜美毒液一般的眼眸。自己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借起了酒劲与微光,目光贪婪舔舐邱灵赋那柔软的头发和白皙的脖子。
  此时倒是全然没了方才那点青涩得鄙夷自己的不知所措来。
  他就蜷缩在这狭小的暗角里,肆意妄为地听着自己阵阵心悸。
  今夜这酒里狂性的味道,混杂在邱灵赋干净的气息里,灌满口鼻。
  他这会儿只看着,却不再去碰眼前这人一点半毫。
  即使他被自己点了穴,动弹不得,反抗不得,即使这地方多么狭小,多么阴暗,自己可以做到无人察觉,也可以为自己任何触摸的举动找到合理的借口。
  当这床榻之下无人知晓的一切终于归息平静,谈话的动静才清晰传来,在狭小的空间里听着沉闷又遥远。
  一女孩奶声奶气,不断地喃道“娘、娘”。
  “谢谢肖少侠。。。。。。和沈姑娘的照顾了,可沈小姐毕竟是女子,孤男寡女,实有不便。以后我家相公就由我来照顾吧。”声音嘶哑暴露了她的才止的哭泣,可话至沈骁如的生硬,小动作一般清晰地传递到听者的意识里。
  肖十六嗤笑一声,也不怕挑明:“林夫人,我送你来时也不是孤男寡女?我们不过是想帮你们罢了,骁如从昨日起就没有离开过这房间,也不过是想救他。江湖人么。。。。。。可没这么多规矩。”
  “可。。。。。。”林夫人还欲说话。
  为了避免听到更为难堪的话语,沈骁如打断了她的话,对肖十六:“林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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