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不补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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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颜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示意楚文轩可以把盘子捡走了，楚文轩略失望的叫人进来收拾了桌子。
　　沈颜又头疼又累简直不想动，他们居然全天无休的赶了一天的路！沈颜是个读书人，虽少时练过一阵子的武，但近几年主要时间用来看书作画的他体力仍比不过习武十几年的三个同伴，想到年纪最小的楚箫才十四岁，沈颜便几次咽下了想要提出休息的话。
　　本想叫沈颜去练剑的楚文轩看到瘫在床上的沈颜顿了顿还是没有开口，虽然他不理解对方的疲惫从何而来，但就是不忍心把他喊起来，“严师出高徒啊”楚文轩默默的念了几遍又看了看沈颜，最后还是自己拿着剑走了出去。
　　沈颜对楚文轩这种无时无刻不想着练剑的精神很是敬佩，成亲当晚对方也是练了一宿的剑，体力真好啊，他不禁感慨，感慨完了他转身翻出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次日上路，楚琴楚箫又围绕在了沈颜身边。
　　沈颜的内心：“。。。”
　　楚琴：“师侄，昨晚你怎么没下来吃饭。”
　　沈颜：“头有点疼，在房间吃的。”
　　楚箫：“你不知道吗？师兄洁癖不喜欢和别人住一个房间，你居然敢在他房间吃饭，怪不得他昨晚吃饭时特别生气，吓得我都没吃饱。”
　　沈颜看了看楚文轩的背影，不喜欢别人在房间吃饭么，怎么感觉昨天晚上是他主动劝自己在房间吃饭的。
　　楚文轩感受到了沈颜的视线停下了脚本回看，楚琴楚箫果然又在围着沈颜说什么了，想了想楚文轩走了过去跟在了沈颜旁边。
　　沈颜看了看跟在他身边的楚文轩和瞬间闭上嘴的楚琴楚箫，突然感觉到了生活的美好，又看了看楚文轩，感觉自己的成亲对象话不多真是太好了。
　　刚到中午楚文轩瞄了一眼沈颜的脸色找了家客栈宣布：“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去歇息吧！”之后楚文轩无视楚琴楚箫见了鬼的表情在有很多房间的情况下依旧定了两间房。
　　沈颜一到客栈就翻出了本书看了起来，楚文轩不悦的把书拿走，想了想拆下了沈颜腰间的剑放到了他手上。
　　“你的剑很凉。”
　　“嗯，寒铁铸的。”
　　“寒铁不适合铸剑。”
　　“不适合铸一般人的剑，但适合铸我的剑。”
　　楚文轩点了点头：“有道理。”之后目光又有点殷勤的看向沈颜问：“练剑吗？”
　　沈颜被楚文轩眼中的灼热刺了下，不好拒绝也也可能是不想拒绝，点了点头把剑挂回了腰间，向客栈外走去。
　　楚文轩摸了摸自己的剑，若有所思的跟在了沈颜身后。
　　楚琴楚箫从自己的房间里探出头来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楚琴：“师兄居然会用问句！”
　　楚箫：“我还记得师兄上次督促我练剑时的场景，我不想练剑他直接就拔剑刺了过来，之后我就开始被迫跟他对打，再之后我被打的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楚琴：“我觉得有问题，我们跟上去看看。”
　　沈颜和楚文轩并未走远，他们来时看到了个破旧的院子，于是练剑的地点就定在了那里。
　　旧院外挂着沐府，门已经不见了，院子很空很大但是一个人都没有。
　　沈颜看着沐府的匾若有所思。
　　“这个沐府不会是沈陆颜沐的沐吧？”
　　楚文轩想了想：“沈陆颜沐这淮余四大商户，沈家已经没落，陆家后继无人，颜家迁去了上北，按理来说沐家应该称得上是淮余首富了甚至是辰国首富，这么荒凉的院子应与沐家无甚瓜葛吧。”
　　沈颜想想也是，沐家并不像他们家是一脉单传还传到了败家子沈父的手上，怎么可能会比沈家还惨，于是他并未多想，进院拔剑开始练剑。
　　楚琴和楚箫已经跟到了沐府门口，刚刚一探头就被楚文轩瞪了一眼。
　　楚文轩：“既然跟来了就一起练剑吧。”说罢拔剑也开始练剑。
　　楚琴和楚箫互瞪一眼仿佛是在对对方说叫你多管闲事，两人动作整齐的也开始了练剑。
　　半柱香后沈颜收回了剑，楚文轩看到沈颜停了下来自己也停了下来向沈颜走去，楚琴楚箫看到此景急忙收剑拦住楚文轩的路：“师兄，我们赶了一上午的路，师侄还小，累了就让他休息一会儿，你别动手。”
　　要知道上次楚琴练剑只练了半个时辰就想休息被楚文轩打了一顿，这个师侄才练了半柱香不到，楚琴简直不敢想。
　　楚文轩扫了眼两个人，声音低沉道：“一套剑法都未练完，你们两个怎么听下来了。”说罢拿着剑把两个人抽到了一边走到了沈颜面前。
　　楚琴和楚箫不忍看的转过了头，只听楚文轩对沈颜问到：“练累了么，要不要去旁边的小镇逛一逛。”
　　楚琴楚箫猛的回头就看到楚文轩正认真的帮沈颜把剑绑回腰间，沈颜靠着楚文轩懒懒的说：“那就一起去小镇逛逛吧。”
　　楚琴楚箫对视了一眼：“这是那个打跑了十七个徒弟的大师兄？这个看起来比二师兄都温柔的大师兄其实是别人假冒的吧？不对啊，刚刚抽我们的力道应该还是我们的大师兄啊！”两个人揉了揉刚刚被抽的后背顿时感觉这次被抽的好冤枉好冤枉。
　　楚文轩看了楚琴与楚箫一眼，吓得两个人连忙拔剑继续练了起来，楚文轩满意的颔首，向沈颜请示到：“要不监督他们练完剑再走？”
　　沈颜也很累，看了看楚琴楚箫的剑法又那么差，而自己按辈分来说理应是他们的师兄，督促他们练剑应该是义不容辞的，于是点头同意了楚文轩的建议，楚文轩看沈颜同意了开心的跑去买了小点心搬了凳子来让沈颜边吃边看。
　　练剑中的楚琴楚箫看了看吃着点心的师侄又看看今天好像很狗腿的师兄，两人再次对视，今天的师兄果然是假的。


第4章　好像碰到了个算真卦的？
　　其实关于对待沈颜用什么态度好这个问题楚文轩想了很久，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有很多种，师徒、夫妻甚至有时候看沈颜居然会有种看儿子的感觉，每次想到这个人会陪自己一辈子就忍不住对对方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楚琴楚箫还在练剑，沈颜却看的有些不耐烦了，原因无他，这两个人的剑法真的是太烂了，沈颜简直没办法相信他们是从小习武至今。
　　沈颜悄悄往旁边的楚文轩那里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你师弟不是从小开始习武么？”
　　“是啊。”
　　沈颜看了眼正在练剑的两个人又凑到楚文轩的耳边：“他们的剑法是不是有点差，我记得你练的剑不是这个样子啊。”沈颜还记得上次月下看到的剑法，楚文轩和他们练的明明是一套剑法，使出来的却是两种效果。
　　原来是自己师弟练剑不勤被自己媳妇嫌弃了，楚文轩的心好累，他想说并不是每个人的天赋都像沈颜一样或者对剑的执着都像自己一样，但又说不出口，沈颜就只见过他们三个人练剑，不自觉的放在一起比较也是很正常的，而且他们练功确实很不努力。
　　“确实剑法很差，明天让他们加练两个时辰剑法吧。”
　　沈颜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人，对方怎么会那么可耻的说出练两个时辰剑法这种话？要知道自己练过最久的一次剑好像都不到一个时辰。
　　楚文轩以为他是嫌自己加的少，试探的问道：“要不三个时辰？”
　　沈颜收回目光喃喃道：“难道这就是他们剑法不好的原因？”他摆正表情开始给楚文轩上课。
　　“少时父亲督促我练剑最长时每日也必不超过一个时辰，如果对练剑没有兴趣我觉得练再长的时间也是无用的。”
　　“你对练剑感兴趣？”楚文轩觉得新奇，他印象中的沈颜应该只对读书感兴趣。
　　沈颜眼睛微微眯了眯，表情好像柔和了些：“很久之前我母亲还在的时候特别喜欢教我练剑，母亲走后，父亲开始教我练剑，但是父亲的剑法真的是有点无趣，后来因为长时间无法出家门我便喜欢上了看书，书里描绘的事物可能是我永远都不会接触的，感觉比练剑有趣。”
　　楚文轩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了解沈颜了，又感觉自己好像一点都不了解沈颜，他们说话间楚琴楚箫已经练完了剑，楚文轩看着两个刚刚收剑了师弟，想了想沈颜刚刚的话，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说出明天加练三个时辰剑的话。
　　沈颜看了看默默颔首的楚文轩建议道：“不如以后我们的练剑时间改成一个时辰吧。”
　　之前的经历让楚琴楚箫觉得自己师兄好像很听师侄的话，不由得用期待的眼神望向了楚文轩。
　　楚文轩实在是不想在他们少之又少的练剑时间上再做减法，但是又不想反驳沈颜于是便黑着脸对着两个师弟问道：“你们同意减少练剑时间么？”
　　楚文轩本以为看到他脸色会开口拒绝的两个师弟齐齐点头，开玩笑，这种事怎么可能会不同意。
　　楚文轩的脸更黑了，沈颜高兴的拍了下手道：“那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就把单人练剑两个时辰改成对练一个时辰，省下的时间还可以四处逛逛。”
　　听到对练两个字楚琴楚箫脸色一白看了眼旁边脸色由黑恢复正常并且好像还有点开心的楚文轩，如果是和师兄对练的话，他们宁可单练一天也不愿意对练一个时辰。
　　楚箫急忙道：“大师兄，如果是双人对练的话，明天我能不能和师侄一起练。”
　　听到自己想的话被楚箫抢先说了出来楚琴脸色一白，之后他们就看到平时总是一脸严肃的大师兄笑了。
　　楚文轩笑的眼睛眯了起来道：“好啊。”
　　明天不用和师兄对练的楚箫特别开心，明天和师兄对练的楚琴特别不开心。
　　沈颜困惑的看着好像很开心的楚箫，他本来是想和楚文轩对练的，因为他对练时不是很懂得收手，所以一直是模仿着对练单练的。
　　楚文轩看着沈颜眼神迷茫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手感很不错。
　　四个人一路去了附近的小镇，太阳还未下山，集市里小贩们都在沿街叫卖，现在的小镇还很热闹。
　　四个人里有三个都是第一次来集市但楚文轩关注的只有一个沈颜，沈颜抿着嘴没有笑但是眼睛亮亮的开始四处看，楚文轩看着沈颜亮晶晶的眼睛感觉自己提的建议真是太棒了。
　　楚琴楚箫四处挑选着新奇的东西用攒了很久的钱买下几个实在喜欢的，而楚文轩则是紧紧的跟在了沈颜的身后，每当沈颜的目光在一件东西上停留超过五秒楚文轩就会上前付钱买下来。
　　沈颜看了看四周的小吃，目光幽幽的看着楚文轩自言自语道：“刚刚要是没吃点心就好了，明天要是能继续来这里就好了。”
　　楚文轩：“。。。”这自言自语好像是在抱怨他？楚文轩试探着问道：“那我们明天再来？”
　　沈颜又义正言辞道：“赶路要紧，怎可因小事误了行程。”
　　“那我们到下个小镇再逛逛集市？”
　　“好！”
　　“远道而来的朋友啊，要不要来算一卦。只要你们。。。”被打断的楚文轩和沈颜不悦的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个黑袍女子，遮挡着脸，看不清面容。
　　在如此热闹的地方穿成这样应该是很引人注意的，但是四周的人却好像都看不到这个女子一样，他们发现原本吵闹的集市就好像离他们很远很远，杂音慢慢的不见了。
　　“不算。”沈颜打断了算卦女子的话扭头就要走。
　　也许是从未被人拒绝过，女子明显很诧异的咦了一下，之后身影一晃就当在了沈颜的前面道：“今天这卦，你不算也要算。”
　　之后她抢在沈颜前面开口道：“沈颜沈公子是么？身体有碍吧？你以为有块玉佩压住就没事了么？”
　　沈颜停下了脚步看了眼旁边脸有点黑的楚文轩：“。。。”这女人真是太烦人了。
　　黑袍女子又冲着楚文轩道：“功法有缺陷吧？母亲是怎么死的知道么？你父亲为什么让你们结婚知道么？”
　　楚文轩脸色更黑了，看了看旁边的沈颜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女子看自己成功把两个人留下了又开始重复被打断的开场白：“远道而来的朋友啊，要不要来算一卦。只要你们。。。”
　　楚文轩黑着脸再次打断转身要走：“不算。”虽然他有很想知道的事，但是不想在这个随便说别人隐秘的女子口中得知。
　　沈颜倒是伸手拦住了楚文轩之后声音懒懒的对着女子说道：“只要我们帮你找到你的卦心，你就会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一切。”
　　黑袍女子：“。。。”出场台词被抢了，我能怎么办？
　　沈颜又清了清嗓子：“一千八百年前的辰国有一个江姓的家族，算卦异常精准，但是一千五百年前江家最后一个后人死了。”
　　黑衣女子：“。。。”好了好了，身世也被人八出来了。
　　“想不想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想。。。”
　　“那不如你来告诉我你怎么会活这么久？”
　　“想。。。是不可能的。”
　　“那不如来告诉我你都知道我什么？”
　　“我是很有原则的，不帮我找到卦心我是不会说的。”
　　“所以你拦下我们只是为了说出我们的秘密看我们不开心之后你开心一下？”沈颜越说声音越轻，楚文轩可以看出来他是气极了，轻轻的帮他拍了拍胸口：“不气了，不气了。”
　　“不。。。不是。”女子声音越发的没有底气。
　　沈颜冷哼一声道：“说吧，我们为什么能看到你？你都能告诉我们什么？”
　　“你身体有碍，然而玉佩不是长久之策，你要帮我找到卦心，抓到我的卦心方可痊愈。”
　　“那他的功法缺陷呢？”沈颜指了指身边的楚文轩，楚文轩顺势握住了他的手。
　　“亦是找到我卦心即可自解。”
　　沈颜陷入沉思，女子再接再厉道：“抢我卦心那个不要脸的人叫颜川，如果你们碰到了就报上我的姓氏说是替我取回我应得的他自然会给你们的，你们得到卦心之后我便会再次与你们相遇。”
　　女子走后两人身边再次恢复了集市的喧闹。
　　楚文轩很好奇的问沈颜：“你怎么知道她姓江的？”
　　沈颜已经从沉思状态恢复正常：“有本叫《奇闻异事录》的书里有写过，曾有几个人碰到过这样的事，江姓女子找卦心的事被这本书记录了下来，我又去四处查江这个姓氏，发现与算卦有关的江姓是个很古老的氏族，我不确定她们是不是真的已经消失了，但是她今天出现的时机很巧。”
　　楚文轩第一次不得不承认看书其实是很有好处的，至少今天沈颜的博学和好奇心为他们挽回了本来处于劣势的局面。
　　楚琴楚箫花光了多年积蓄后就开始找师兄想要汇合，找了很久之后的他们才发现师兄和师侄拿着一堆东西在他们刚刚找过的地方发呆。


第5章　我师侄的武功好的过分！
　　天已经黑了，楚琴楚箫不解的带着发呆的师兄和师侄回了客栈，他们真的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师兄居然那么喜欢买东西。
　　坐在房间里的楚文轩看了看沈颜，沈颜仿佛已经忘了刚刚的事一样正忙着玩弄着下午买来的东西。
　　楚文轩想了又想还是问出了口：“她说你身体有碍是什么意思？”
　　沈颜从下午买来的东西里翻出了一个十分精致的银色小铜镜，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说道：“这里面有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长得有点像我。”
　　楚文轩：“。。。”无视了沈颜打岔，他再接再厉的问：“你嫁给我是因为我的传家宝能治你的病？”紧接着他又想起了什么：“你的剑是寒铁做的，你的病怕冷？”之后楚文轩低头碎碎的念着冷，寒玉等词。
　　沈颜顺手把铜镜揣入怀里又捧起一块玉佩：“这玉佩长得是有点像你们家传家宝，可惜用料太差。”
　　楚文轩走到沈颜面前抬起他的头一字一顿的问道：“玉佩不是长久之策是什么意思？”
　　沈颜摇了摇头摆脱了楚文轩的手，又拿起了一个木制小桶，刚要开口就听楚文轩声音有点抖：“我以为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的。”
　　沈颜放下手中的东西转回了头看着楚文轩的眼睛叹了口气：“身体有碍，有玉佩便无碍，没什么关系。”顿了顿他又拍了拍楚文轩的手说：“不要担心，不会危及性命。”
　　沈颜想了想又道：“既然有些事知道了也不能说出来，那不能说的就继续当成秘密吧。”
　　楚文轩没有继续问，他有点不开心沈颜什么也没有问他，又有点开心沈颜什么也没有问他，他不知道是因为沈颜尊重自己所以没有问还是因为根本不关心他的事才没有问。
　　其实沈颜并不是因为尊重或是不关心才没有询问，沈颜不问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都知道了啊！
　　书上都有写嘛，不就是功法不能近女色嘛，他第一次看到楚文轩练剑的时候就发现他功法的缺陷了，他也在那一瞬间想通了他们的婚事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楚父需要个能陪伴自己儿子一生的人，沈父需要能让自己儿子活下去的玉佩，于是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长夜漫漫，什么都知道的沈颜开心的睡着觉，什么都不知道的楚文轩睁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翌日每天习惯早起的楚文轩第一次太阳出来才起，楚琴楚箫在楚文轩门口徘徊了很久才看到自己师兄和师侄出来，在他们心目中是不存在大师兄会起晚这个念头的，于是向被他们认定起晚了的沈颜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跟大师兄一起睡还敢起晚，师侄我们敬你是条汉子。
　　楚文轩因为还没睡醒脸色有点阴沉沉的，沈颜跟在楚文轩后面精神很是饱满，这一幕在两个师弟的眼里变成了师侄因为睡得久所以精神很好，师兄因为师侄没早起很生气。
　　楚琴使了个眼色楚箫就插到了楚文轩和沈颜中间，楚文轩看着插进自己和沈颜中间的楚箫感觉莫名其妙。
　　他没想到一直习惯早起的自己会因为想事情想到快天亮才睡而起晚，一直以来的习惯被打破了，但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心中甚至隐隐为自己打破一直以来的循规蹈矩而感到愉悦。
　　这种愉悦在楚箫挤到他和沈颜之间的时候被碾碎了，楚箫看了看师兄的脸色，又黑了，真是好担心师侄啊！他丝毫没有发觉得罪了师兄的其实是他自己。
　　一直观察楚文轩脸色的楚琴倒是发现了楚箫插到他们中间时楚文轩脸色的变化，他虽不知自家师兄的意思，但还是很有眼力见的把楚箫扯回了自己身边又瞄了眼楚文轩，果然师兄的脸色恢复了正常，楚琴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楚箫还在担心自己的师侄，拉着楚箫的楚琴突然觉得自己心好累。
　　上午依旧是赶路，用腿的那种赶路，一个上午要从一个小镇走到另一个小镇时间上还是很赶的。
　　到小镇的时候已是正午，四个人随便找了家客栈放了东西便去找地方练剑，他们又找到了一个挂着沐家匾额的院落，依旧荒凉。
　　沈颜看着沐家两字目光沉了沉，连续两个镇子都有沐家的话看来应该就是与沈家齐名的那个沐家了。
　　沈家没落至今没想到沐家也遭了难，沈颜心中一阵悲怆。
　　进了院子和他们到的上个院子是一样的格局，他们刚来到院子的中央楚文轩便拔剑看向了楚琴。
　　楚琴接受到了楚文轩的目光内心仿佛日了狗，到底是谁同意的只练一个时辰的剑？这个想法真的是太不上进了！练一个时辰还不如加练一个时辰！
　　即使现在楚琴的内心想哭也不得不同样拔剑对着楚文轩。
　　当楚琴拔出剑的那一刻楚文轩就动了，袭来的剑光并没有楚琴想象中的那么快，刚巧是楚琴能接下的速度。
　　楚文轩和楚琴开始你来我往的拆招，楚文轩念着早上楚琴拉走楚箫的功特意放慢了剑法成了称职的陪练。
　　另一边的楚箫拔出了剑笑嘻嘻的看着沈颜：“师侄~用不用师叔手下留情啊？”
　　沈颜十分赞叹的看着他，剑法那么烂的楚箫居然还想着对自己手下留情，看来一会自己一定要下手不留情。
　　沈颜拔出了剑楚箫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又严肃的说：“虽然我很想手下留情，但是如果被师兄看到我放水一定会对我十分残忍，所以师侄对不起了。”
　　沈颜：“。。。”本来就控制不太好力气的沈颜决定不控制了，放水楚文轩会生气的。
　　这场对练出现了楚箫想象过很多遍的一边倒形式，但是很可惜他是倒的那个。
　　自己那个看起来十二岁的师侄拿起剑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明明是他练都不想练的普通剑法居然能发挥出这种威力，最可怕的是沈颜认真的不像是在练剑，半柱香不到的时间自己身上已经划了无数个细小的伤口。
　　叮的一声，楚箫的剑被打落，沈颜的剑已经贴到了他颈边。
　　沈颜：“放水的话师父会不高兴的，所以师叔抱歉了。”
　　楚箫：“。。。”心好累好想找安慰。
　　想找安慰的楚箫把目光投向了楚琴，他希望看到一个和他一样惨的楚琴，虽然知道自己大师兄下手不重但是他心里还是隐隐对此有着些许期待的。
　　他看到的是一个正在努力当陪练的楚文轩和一个游刃有余的楚琴，楚箫捂住胸口，心真的好累。
　　沈颜甩了甩剑上的血不是很满意的皱眉，剑脏了。
　　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