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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浇灭了他的火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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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扯开衣领,裸露一小片红润的肌肤,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汗,泛起珠母贝内侧的莹莹彩光。他英挺的锁骨如枝桠一样斜出去。
尼禄的视线象胶黏一样,粘在罗德光裸的肌肤上。他气血涌动。
鎏金般的夕阳投下来,橘红的暮色交织于院落的青绿,宛如颜料被搅和一气,形成温暖而清爽的色调。
罗德一圈圈绕开皮手套的绑带,象表演一样,优雅地脱掉手套,显露出细长而莹白的指骨。
他仅仅是脱个手套,就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性感。
尼禄的睫毛因沉浸于这种美而微颤,宛如蜂翼震颤。他的刻笔顿在纸上,洇出一片浓黑的墨迹。
罗德在天井里简单地洗涤手套,用铁夹将还在滴水的手套晾在树间。
几个年轻的女奴躲在墙角,小声偷偷讨论这个极富魅力的男人。她们叽叽喳喳的,脸上有少女的羞赧、以及兴奋的红光。
俊美而强大的罗德是女奴们最常讨论的对象。
罗德抬起右腿、踩在天井的石阶上。
他甩掉手上的水珠,扯开紧绑在腿部上的绑带,裸露出一截沾有汗水的大腿。罗德腿部的线条很优美,此时被暮光映亮,散发着迷人的暖色光泽。
女奴们象一群麻雀那样小声惊呼起来。
“都给我闭上眼!”尼禄高声命令道。他黑着脸,带着锐意的眼角隐隐抽动。
受惊的年轻女奴们慌忙往四下散去。
罗德灵动地跳上榕树,再一个健步跳进百叶窗,身段轻盈得宛如一缕随风飘忽的黑烟。
“让奴隶闭眼……”罗德随性地笑笑,嘴角有一丝审问,“这真是一个乖张的要求。”
尼禄紧张地攥紧刻笔。他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仿佛受到拷问一般。刻笔的笔尖深深陷入他的大拇指肚,一滴血珠从那里慢慢渗出。
罗德朝他正面走来,冷硬的身影嵌入背后的暮色窗景,好象金豹皮毛上的一块浓黑的斑块,美丽而危险。
尼禄痴傻似的僵立在原地,手指哒哒滴着血,眼睁睁地看见罗德站到眼前。
他的银发尽数被捋到后头,露出高昂的额头。眉锋之下的两片阴翳愈发深暗,有成熟的深邃意味。尼禄面颊处的婴儿肥已经褪去大半,唯有褐色的雀斑还存在一星半点。他从前绵软的、少年忧郁的气质,如今已经变得微微硬朗,好象结了一层痂皮。
窗外的橘红暮光在尼禄平缓的肩上涌动。
罗德盯了他很久,一丝轻柔的笑意从他的嘴角缓慢荡开,那双黑眼睛有如星辰坠落般熠熠闪亮,在橘色的薄暮之下有一些温柔。
两人之间有微妙的沉默。
罗德忽然勾起手指,刮一下尼禄的鼻子,冒出一句没来由的话:“您长大了。”
他的手指有常年持剑所累积的茧子,刮擦鼻尖时带来轻微的痒意,好象擦出一点灼热的火花,顺着鼻尖就慢慢燎烧到心脏。
尼禄被这种柔和的热意所触动,尚在滴血的手抬起,摸到了罗德来不及撤掉的手。
罗德没有抽回。
一股发自爱意的情|欲升燃,某个部位隐隐抬头。身体发育之中的尼禄对于触摸十分敏感。他的眼睛出现暗色,一团滚烫的热流聚集于他的下腹,宛如一只蠢蠢欲动的、恶魔的胞胎。
此时此刻他特别想向罗德索取什么。
“我想要……”他嗓音沉哑,象沙砾一样,隐没在略有喘息的尾音里。
罗德的手象溪流一样滑回去,“要什么?”
他侧过脸,沉毅的侧脸线条象折不断的刚丝一样、嵌进背后的窗景,那绝对是一种美好的形状。
罗德象盛放在黑荆棘里艳丽的花,任何采摘他的人,首先必须忍受锥刺般的疼痛。
尼禄顿了顿,一丝清明划过他本来迷乱的眼睛。
他抬起手指,轻飘飘地往窗外一指,声音里还有不干不净的低哑:“我可以拿走你的手套吗?”
罗德抬眼一瞥。他那双刚刚洗干净的手套晾在那里,随着轻风沙沙摆动,象两滴甩在绿颜料之上的黑墨。
罗德不在意地笑笑,“它是你的了。”
他收紧剑鞘,从桌上拿走一颗红苹果,咬出一口清脆的响动。
他一身黑衣,手和颈项都很洁白,十分清简;而他轻动的嘴唇和手握的苹果,是浮在黑白之上的艳红。
尼禄呆立着紧盯他的双唇,有些意乱情迷。
罗德象一阵利落的剑风似的经过他,带起一股有着苹果香气的尾风。他飞飘的发丝扎到尼禄呆愣之中的脸颊,有一些细微的疼痛。
“医生必须得过来一趟。”他斜斜地瞥过尼禄的手,咬着苹果,漫不经心地说。
尼禄转过身,看着罗德象一笔游动的墨一样消失在门口。
此时他才感觉到拇指上剧烈的疼痛。
他恍惚地垂下头,发现血已经滴成一小滩了。
……
拿到手套的尼禄今晚注定难以入眠。
他支走卧室里的奴隶,吹灭蜡烛,心潮澎湃地缩在被子里。厚重的床帷披下来,将他封锁在一个安静而逼仄的空间。
封闭而幽暗的暖床,无疑增长人的邪念。
尼禄辗转反侧,呼吸逐渐升温,心脏象不甘的野兽一样在胸膛横冲直撞。他浑身燥热,嘴唇和脸颊红得异常。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正在酝酿着什么。
他从枕下摸出晾得半干的手套,放在自己脸上,深深地嗅闻几下。于是鼻腔里灌满了熟悉的气味。
意识迷离的尼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行为多少是有点侵犯性的。
尼禄戴上手套,顺着身体往下游走。他的脑际一点点浮现罗德的影像。他与生俱来的红唇,冥渊般的黑眼睛,以及沾满汗液的、突出的锁骨,罗德成熟而健美的胴体一览无余。
尼禄陷入邪恶的臆想——
罗德赤|裸着上半身,银亮的铁靴包住线条优雅的小腿。他温柔地跪伏着,黑发打湿成绺、黏在细白的肩胛,而自己正将滴着血的拇指塞进他殷红的双唇……
心脏跳动激烈,舌下分泌出津液。有一瞬间尼禄食髓知味。
与其说是少年的身体的觉醒,不如是爱情终于从内心满溢到肉|体。
作者有话要说:惴惴不安地更一章……
第37章 令人发疯的称呼
第二天清晨,尼禄迷蒙地睁开双眼。
他惺忪地从被窝里伸出手,那双皮手套还戴在手上,沾了一些半干的黏物。
尼禄不太清明的眼里有着餍足。
他脱掉黏糊糊的睡衣,将手套清洗干净,压藏在枕头下面。
奴隶听到主人摇铃,勤快地走进卧室。他们倾倒陶罐倒出清水,替主人换掉脏污的床褥。
尼禄换上洁净的红袍,用苏打水和牙棒清洁牙齿。
奴隶捣碎一种叫做埃奈的植物,将汁液涂抹在他的肘部和脚底。这个来自东方的植物能产生一种特别的红色,使肤色苍白的他看起来更健康一些。
此时窗外的天色还很昏暗,几颗微弱的星辰如针尖般戳在天空。
尼禄嗒地一声扣紧搭扣,对着铜镜整理衣领,窗外的暗蓝隐没他的眼角。
“准备马车。”他低沉地说,嗓音还有昨夜留存的、不光彩的低哑,“我要去拜访我的母亲。”
奴隶放下埃奈汁,疑惑地问:“现在就去吗?”
尼禄漠然地点一下头,理着衣领的拇指隐隐作痛。他忽然顿住。
此时一些关于罗德的旖旎画面在眼前掠过,大胆而色情,那绝对是湿漉漉的、光色|诱人的场景。尼禄屏息一瞬,眼眸里流动过粘稠的光泽。
“我一个人去。”他哑着嗓子说,“不要叫醒我的亲卫。”
……
阿格里皮娜披上白裙袍,用洁白的海螺壳舀水,浇在摆满蜡烛的神龛前。
藏蓝的天色如水底般阴暗。她乳白色的身影固执地站立,好象一颗柔韧而难缠的水草。
她拿起火棒,点燃一根根蜡烛。苍黄的烛火象嫩苗一样生长在暗色里。
这是纪念亡夫的简单仪式。阿格里皮娜每天清晨都要这么做。
这时有奴隶快步走来,恭顺地跪在她的脚边,“主人,多米提乌斯大人来了。”
阿格里皮娜怔了怔,淡漠的脸孔裂出一丝迷茫。卷曲的银发被风吹到脸前,裙摆吹得飞起,她素净的脸呆愣着,头纱象迷雾般捂住她的视野。
她摘掉头纱,摇晃着转过身,僵硬的眼神猛地一凛,定格在门口。
她的儿子就在那里,赭红的长袍翻飞。他的背后便是初日喷薄的红光,极远处的地平线象一道熔化的黄金,钢箍一般地紧捆大地。
阿格里皮娜下意识地一笑。笑声轻得象一缕突闯的气流。
尼禄扯紧衣袍,踩着一双长靴走来。他冷淡地抬眼,前额的碎发被尽数吹起,露出年轻而立体的五官。
“你笑什么?”他平静地问。
阿格里皮娜站正身体,那双素来不顾一切的、与儿子相似的棕色眼眸里,此刻泛起一点母性的柔光。
她从嘴角勾出一个细小的微笑,渐渐漫溯到淡雅的眉眼,最终舒展在略显欣慰的全脸。守寡多年的阿格里皮娜,终于泄露出一个可称为幸福的笑容。
“以前总是我去你家,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看我。”她难得柔和地说,“你这只小羊羔总是以冷漠的方式伤害你的母亲……”
尼禄的脸色明暗交错,瘦削的体质使他的颧骨之下有着恰到好处的淡影。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现在和以后都是。”他别有深意地说,目光有所游离。
阿格里皮娜没有温柔多久,很快恢复一贯的强凌。
她戴上朦胧的白头纱,一向阴狠的双眼在后头瞥视,象伺机而动的鹰隼。母亲的身份,是她最大的倚仗。
“你当上了行政官。”阿格里皮娜声音冷峻,“你的指尖已经摸到罗马心脏上的命脉。”
尼禄脊背笔直,眉锋如铁打般的深硬。
“我会让罗马的心脏稳定地跳动。”他细薄的双唇深沉地动几下,“就象奥古斯都那样……”
阿格里皮娜微微眯起眼睛,翘起嘴角。这使她仿佛在讥笑,其实她只是有些顾虑罢了。
“这绝非易事!你接了尤利乌斯留下的烂摊子。”她神情严峻地说,“你要应付洪水和传染病,还有几个没钱建下去的工程。不仅如此……”
尼禄耐心地倾听,没有象以往那样打断她。
阿格里皮娜继续道:“你头顶奥古斯都后人的头衔,一路仕途又很顺利。民众们厌烦衰老又残疾的克劳狄乌斯,对展现出潜力的你就抱有过高的期望。你处于登向皇位的关键!”
尼禄的容色逐渐紧迫。
阿格里皮娜告诫道:“要知道,现在一丝头发的罪责,都可能压垮你之前的所有努力!”
尼禄并不嫌恶母亲的絮叨。他的面目隐现一些坚沉。
金红的晨光于极远处逼射而来,半边天幕象是被泼了血,万斛晦暗如退潮般退去。空气清爽而干净。
尼禄的脸庞被晨色染红,眉目间有一层强加的暖意。他凛着脸僵立许久,眼神有飞飘向别处的恍然。这一瞬间尼禄遁入晨红,有着如被烈火锻造般的坚韧。
他抿死的嘴唇缓缓开合:“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阿格里皮娜斜过眼睛,“问吧。”
尼禄严谨地开口:“当年……我的舅父卡里古拉为什么会被他的亲卫刺死?”
“局外人怎么知道。”阿格里皮娜神情冷淡,“那个亲卫是被他强征到身边的,据说当时还有个年龄尚幼的儿子。被迫骨肉分离的他也许对我的哥哥一直都心存不满……”
尼禄怔愣一下,浓重的暗色瞬间袭上他的眉睫。他有所警惕,眸中翻滚过滔天的郁色,宛如喷发之中的火山灰。他的红身影,象缭绕的火星一样迸入宛如岩浆的天色之下。
“……那他的儿子呢?”他低着头说,沉重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阿格里皮娜有所意识地瞥他一眼,继续道:“他杀死皇帝,犯下就连冥界也无法容纳的罪责。他那继承血脉的儿子,本该随他一起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她顿了顿,“但他进宫后从不与他的儿子见面,法院也找不到任何关于那个孩子的线索……”
尼禄心脏一紧,“所以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
阿格里皮娜点点头:“当时全罗马都陷入震惊和动荡之中,他的儿子走运地免掉一死,却背负着被人唾骂和恐惧的血脉,也许正在什么阴暗的角落里苟活……”
她停顿一下,脸孔显现一丝阴戾,苛刻的薄唇轻动,不留余地地说:“……毕竟他的姓氏,是罗马历史的污渍。”
尼禄的嘴唇泛白,呼吸逐渐沉重起来。他沉默良久,面色凝重而严肃。身材纤瘦的他,生出一种如铁水冶炼般的坚毅气质。
“你怎么突然问这种陈年旧事?”阿格里皮娜问。
“没什么。”尼禄快速而冷静地说,“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阿格里皮娜盯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远处明亮的晨光使她苍白而洁净的脸有了一点血色。
她丢掉快要燃尽的火棒,用凉鞋踩灭火苗,阴冷着脸提醒道:“记着去你的新庄园看看,那里的奴隶还不认识你这个新主人。”
尼禄压下满腹思绪,平静地说:“我正有这个打算。”
……
尼禄回到家宅时,一袭黑衣的罗德正坐在天井的石岸上,指骨分明的手里持着一只裹着皮革的弯弓,在清光下泛着晃眼的强光。他的脚边散落着打磨得光亮的箭头,七零八落的。
在满目青绿的榕树荫蔽下,浅淡的金光从树缝间象沙粒一样漏下来,有微小的细尘凝固其中,给尼禄一种如纱罩眼般的朦胧。
有几个年轻的女奴殷勤地围着罗德。她们很明显地精心打扮过,烫成波浪卷的、亚麻色头发上插着亮丽的珍珠发饰,在美好的光色之中象浮沉的星点。
她们向罗德展开手掌,柔嫩的少女的双手毕露,象洁白的羊脂膏一样柔润。
罗德扶起她们的手,冰一样澈明的视线在她们白嫩的手上移动着。
尼禄只觉得刺眼,心有如刀捅入般的疼痛。
他重重地咳两声,迈着坚沉的脚步挪过来,荫蔽与晨光交错洒在他沉钝的身影上,象一段波浪一般从肩上流过去。他的红色身影,象一丛烧过来的火焰,有一些威慑的力量。
女奴们知趣地退下了。
罗德捡起一只箭头,微仰起秀美的五官,长长的鬓发搭落在他的双肩。箭头反射的白光,恰好照在他形状美好的红唇。
他望向站到面前的尼禄,锋利的唇角卷翘出一个刚中带柔的微笑。
“我在等您。”他说。
尼禄瞥向躲到四周的女奴,心头间有着不断下坠的压抑感。他手脚发凉,心生一股强烈的恐慌,嫉妒于一刹那就盘绞在他的脑际。
“她们在做什么?”他神情复杂地问。
罗德晃了晃手里的箭头,“她们很好心地帮我打磨箭头,不小心划伤了手,还流了血。”
尼禄僵直地站着,血色从他的眉眼间淡去,渐渐退出整个面庞,他的脸色如被水洗过般的苍白。旁人对罗德的一点点亲近,都能使他产生宛如灭顶的惊恐。
毕竟他是天生感性的忧郁之人,对于承受失去没有一点天资。
罗德瞧他一眼,清爽的笑容有所收敛,“您的脸色很不好看。”
尼禄撇过脸,留给罗德一个惨白的侧颜。他的脖颈线条柔韧,此时筋骨盘绕,因用力而微微隆起,形成一片轻薄的浅影。他的嘴角在抽动。
罗德丢掉箭头,原本轻松的脸上出现凝色。尼禄暗红的身影深深嵌进他谷底般的黑瞳,象拔地而起的篝火。
“我要去一趟新庄园……”尼禄强咽酸涩,气息有些不稳,“你可不可以陪我……”
“别这么卑微了!我说过您有权对我下任何命令……”罗德打断道。
他站到尼禄身侧,很强势地闯进他躲闪的视野。两人挨得很近,罗德乌黑的长发甚至飘到尼禄的肩上。他虚挽着他的手臂,有一些禁锢的意味。
罗德明艳的双唇贴近他的耳廓,仿佛恶作剧似的,以低沉的声音说道:“难道您忘了吗?我的主人……”
他的低音好象灵活的小蛇,出其不意地游动,一下子就钻到尼禄的心脏。
尼禄被他吐出的气息所引诱,耳垂象浸了血似的鲜红。他立刻就有了反应,而他非常清楚这是什么反应。
他一动不动地站立,身体僵硬得宛如硬邦邦的空壳,心跳剧烈得仿佛在空壳里横冲直撞。
罗德的唇角有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尼禄捂住通红的脸,有些无措。他的腿脚轻微打晃,紧捂的手掌里传出闷闷的声音:“噢……千万别这么叫我,罗德。我真的受不了这个叫法……”
罗德忍俊不禁,隐蔽于黑发间的红唇一扬,就是一个略带恶意的微笑。他坏笑着凑得近些,象上瘾一样去欺负手足无措的尼禄。
“主人……”他钳住尼禄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他接近他的耳朵,反复念叨这个令尼禄发疯的称呼。有几次他温暖的唇瓣甚至贴到尼禄红得发烫的耳廓,带来极其热辣的触感。
尼禄抑制着欲望,下腹有难以忍受的酸胀。他呼吸紊乱,脊背发抖得十分厉害,好象待宰一样。这个害羞的男孩颤颤巍巍地蹲下|身,用双手死死捂着脸,前额一绺绺银发间透出鲜红的脸色。
他蹲在地上,银亮的卷发闷乎乎地耷拉着,压抑而沙哑的嗓音黏着地传来:“我觉得我快死了……罗德……求你了……别这样喊我……”
罗德莞尔,温柔地摸摸他毛绒绒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很不好意思,下一章不会间隔这么久再更了。
第38章 吃醋的尼禄
尼禄的新庄园矗立于临河的高山之顶。
这里是一片开阔的平地,铺着四季常青的草坪。青草高得能没过脚踝,其中种植着蓝紫的矢车菊和火红的罂粟花,好象甩出的、点点滴滴的彩色颜料。
山势很高,尼禄和罗德走了很久才来到山顶。
一根根廊柱排列在殿门两侧,拱形的殿门十分古典。庄园由沙黄色的石块堆砌而成,有三层楼,圆形拱顶象一朵鼓胀的流云,宛如一颗从神界掉进凡世的遗珠。
两人踩着一地青草走近,路过几座大理石雕塑。这些神像的眼珠被精心雕琢,能够根据光线的角度投出阴影,从而显出黑色的眼球。
他们站在通往殿门的石板路上。
赤日色的城堡跃进眼帘,夹在明净的蓝天和绿草之间,象一滩焊接天地的金属。
罗德将乱飞的鬓发扯到耳后,声音中掺杂着风声:“这城堡比您现在住的家宅还豪华!”
奴隶们殷勤地迎过来,亲吻尼禄的脚背。山风很冷,裹挟着苦涩的青草味。风声呼呼作响。
尼禄凝望这一派景致,亮黄的城堡倒映于他蜜蜡般的双目,加深了原本的眸色。
他脸色沉暗地说:“我却并不喜欢这里。”
罗德斜他一眼,“为什么?”
“因为它太孤独了。”尼禄皱着眉说。
罗德盯着他忧郁的眉眼,不动声色。
两人将矢车菊和罂粟踩在脚下,穿过青草来到险峻的山顶边。
山侧削直得宛如断崖,给人一种脚底发凉的晕眩感。山下便是密密麻麻的商铺和房舍,沿河岸排列。河岸上的月桂树很葱郁,树荫鼓胀着,将原本宽阔的河道挤成溪流一样细。
妇女头顶陶罐走动,商贩把货扛在肩上搬运。人群小得象蚂蚁一样在忙碌,一派繁荣。
“这是牧神节那天我们走过的地方。”尼禄往下一指,“沿岸的所有房屋,都被冠上了我的姓氏,包括这座山。”
罗德的黑发被吹得乱翘。盛日之下的他依旧五官明锐,过于狂烈的美艳不减分毫。
尼禄凝视他明晰的侧颜,面容深重地说:“我今天主动拜访了我的母亲。”
罗德来了精神,“您与她和解了?”
“还没有。”尼禄说,“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谁知道她哪天又会做出什么令人咋舌的举动。”
罗德轻笑一声。他抬脚踩上一块矮石,灰铁色的凉靴象剑一样立在拂动的长草之中。
尼禄眼睫微垂,浓密的羽睫之下发出晦暗的目光,“我向她问了关于你父亲的一些事。”
罗德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苍白。他英挺的剑眉象霜冻一样绷起,按剑的手指却在轻微颤抖。
尼禄谨慎地开口:“当年你的父亲并不是自愿成为近卫的。”
罗德的眼波如针芒般微动。他全身收紧,一语不发。
尼禄沉默良久,“你的姓氏目前还充斥着民众的责骂。我真想让它重见天日……”他认真地说。
“别做这种蠢事!”罗德表示拒绝,“您最好别去沾染这个污名。就让它作为笑料活在人们的嘴边,最终被带到棺材里去……”
尼禄不置可否。他掐掉一颗红罂粟,放鼻尖下嗅了嗅。
他的鼻头小巧而挺翘,上面还有淡色的雀斑,这使他总有一种尚未成年的青涩气质。
罗德侧过身,夺走他拿着的罂粟花,将细软的花茎插进尼禄卷曲的发绺间。
他审视一会,随即就把花撤掉,“不好看。”他摇着头说。
尼禄有些脸红。他含胸站着,眼神往四下乱飘,一副胆怂的模样。
罗德面露玩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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