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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诗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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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鹿此时脸上看他的表情顿时像看白痴一样:“你难道一直觉得你是一头驴子?!”
  这下轮到杜蘅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了:“难道我不是一头驴子?”他还记得自己刚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从溪水里照见自己的驴脸是那绝望又蛋疼的心情。
  白鹿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怀疑人生了,他对杜蘅提议道:“要不……你变回原形我看看?”
  “要变吗?”杜蘅回头询问卿平。
  作为三位里面看起来表情最淡定的卿平,他拍了拍杜蘅的背鼓励道:“无妨,你就变给它看看。”
  杜蘅原地打了个滚,在半空中就变成了一只毛色黝黑的小毛驴,撒着欢绕着卿平和白鹿跑了一圈,卿平还顺手摸了摸杜蘅的后颈毛。
  杜蘅冲着白鹿“昂——昂——”叫了两声,然后开口问道:“你看看我哪里不像驴子了?”
  白鹿“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看起来确实有些像驴子。”
  看起来像是什么意思?杜蘅懵逼了,难道自己来到大唐这一年多时间里一直在做一头假的驴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子衿清清”;灌溉营养液+52017…12…25 08:22:37
感谢读者“安逸☆尘埃”;灌溉营养液+12017…12…24 11:58:32
感谢读者“梦倾幽”;灌溉营养液+22017…12…23 22:50:52

  第47章 夷门歌 七

  
  如果我不是驴子的话,那到底是什么生物?这个蛋疼的问题一直盘旋在杜蘅的脑海里。
  没想到那头白鹿居然是半桶水晃荡,它回答杜蘅道:“我只能看出你不是驴子而是某种动物的幼崽,不过我看你和送我那本功法的騧马长的有点相似,所以我就把这个送给你了。”
  这还真是……太随意了!感情白鹿自己也不知道杜蘅到底是不是马的一种。
  杜蘅伤脑筋地回头问卿平:“你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吗?”
  卿平摊手道:“对我们剑来说只分可以砍的和砍不动的,至于具体哪种种类的动物,我也不是很在意,不过他说你是动物幼崽应该是对的,因为如果你已经长成成年体的话,我是能看出来的。”
  看到杜蘅一脸疑惑,白鹿倒是大方地安慰他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要不等下你们把我引荐给玉真公主当坐骑的时候,问问她那里有没有养騧马吧?如果你们真是一个种类,看到的时候对方能认出来的。”
  杜蘅一想这个办法也不错,反正他穿越之前是人,对于他是驴还是马,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
  他们几个在林间聊了有些时间了,杜蘅抬头看了看西沉的日头,对白鹿说:“天色不早了,你如果想要过去的话,我们要尽早联系张果老的白驴,不然天黑之前公主的狩猎队伍会收工的。”
  白鹿听到马上能转职眼前一亮,开心地说:“那就麻烦你们了。”
  说麻烦倒不是很麻烦,卿平能在密密的山林中寻找到通往张果老最近的那条道路,很快就带着杜蘅抄一条近道赶上了,遇见公主的狩猎队。
  一抬眼便看到张果老倒骑驴子,在人群之中分外显眼,其他骑手的马上都挂满猎物,只有张果老的驴子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先生怎么不打猎?”杜蘅策马上前问道。
  张果老摇头道:“我在辟谷修道,不杀生,况且我只要能替玉真公主抓到白露就能自由了,其他东西猎的再多又有何用呢?我只要专心寻找白鹿就可以了。”
  卿平在一旁问道:“那你找到白鹿了吗?”
  张果老沮丧地摇了摇头:“我用的术法追踪,知道它就在这时附近,但却不知道具体在哪里。”
  卿平对张果老说道:“借一步说话。”
  张果老会意,从狩猎队中脱离出来,三个人驱赶坐骑来到大树下,纷纷跳了下去站在地上。
  卿平在张果老耳边低语数句,张果老的脸上瞬间眉开眼笑,连连夸赞道:“姜果然是老的辣,找白鹿还是要靠你啊。”
  “白鹿说让你帮忙,你帮不帮?”
  张果老一拍大腿道:“当然包喽,帮完之后我就可以红尘潇洒自在行了,想想就开心。”
  “那你想好怎么配合它的表演了吗?”杜蘅问。
  “放心吧,我的白鹿可是非常聪明,非常听话的。”张果老拍了拍驴子的背,说道,“去吧,去找那头白鹿。”
  白驴“昂——昂——”叫了几身,撒开四蹄就跑了。
  “刚才你不是说找不到白鹿的具体位置吗?那这头驴子能找到?”杜蘅奇道。
  卿平说:“我刚刚收了白鹿送给我的一撮毛,我把它放在驴子的铃铛里了,它嗅着这个味道就可以找到。”
  原来如此,杜蘅心想,以后八仙的坐骑驴果然也是一头非同凡响的驴子,像他自己就没有这个能够闻一闻对方的气味就找到对方的功能。
  玉真公主也换上了骑装,和一些女性骑手在山林中纵横,看到张果老牵着驴子站在道旁,就过来问道:“怎么你不找白鹿了?是想认命等着娶我吗?”
  张果老哼了一声:“你可别得意,白鹿已经找到了。”
  玉真公主笑道:“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张果老说完吹了一声哨子,只见刚刚消失不见的白驴又跑了过来,一头冲到他的怀里。
  张果老摸了摸白驴的脑袋,夸奖道:“乖。”
  这个时候众人的目光都投向白驴后方,只见一团柔和的白光从那幽暗的树林里闪了出来,紧接着一头浑身散发着瑞气的白鹿,出现在林地之间。
  玉真公主看到白鹿眼前一亮,她也是修道之人,只消一眼就知道这是一只货真价实活了千百年的灵鹿。
  她命侍女拿来一罐药草,倒了一些在手里,朝白鹿摊开手掌。
  卿平之前说的没错,玉珍公主那里果然收集了一些非常好的药草,而这些都是对于白鹿修炼灵气非常有益的东西。
  白鹿用鼻子嗅了嗅,心里已然乐开了花,表面却非常矜持地迈着优雅的步伐,缓慢地踱了过来,故作漫不经心地嗅了嗅玉真公主手上的草药。
  玉真公主见他不感兴趣,就又放了几枚红果子在草药上,催促道:“这是给你准备的,你放心吃吧。”
  白鹿这才开心地在玉真公主的手掌心里吃了起来,它在山里呆了好久了,吃的都是寻常的果子和野草,这是它很久之后难得再一次吃到富有灵气的药草和鲜果,心里对于未来的生活很是满意。
  “你愿意做我的坐骑吗?”玉真公主一边摸着白鹿背上的毛,一边问道。
  白鹿乖巧地点了点头,玉真公主也很高兴,看来,主人和坐骑达成了完美的共识。
  于是白鹿就伏低身子,让玉真公主坐在它的宽阔的鹿背上,驮着公主走在狩猎队的前面,昂着脑袋,趾高气扬。
  玉真公主俯视着坐在白驴上的张果老说道:“我言出必行,既然已经找到白鹿,那我就回去向哥哥进言撤销赐婚,现在你可以随意到任何地方去了。”
  “那就多谢公主了。”张果老朝她拱了拱手,又转身向卿平和杜蘅告别,“我又要游历名山大川去了,以后有缘再见。”
  “等等。”杜蘅叫住了他,“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的坐骑。”
  “问吧。”张果老拍了拍白驴。
  “嗯……这位驴前辈,请问你知道我的原型是驴子吗?”
  白驴看着他,片刻后眨了眨眼睛回答:“不是。”
  当真是言简意赅。
  “既然不是,那你之前还叫我小后生,我还以为是你是我的前辈呢?”
  白驴斜了他一眼:“你这就是想当然了,我这么说是因为大家都是坐骑,你年纪比我小,修炼得又比我晚,当然就叫你后生了,又不是说你和我一样都是驴子。”
  “那前辈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动物吗?”
  白驴只回了他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杜蘅见没有问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好又向玉真公主询问:“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见到一种叫做騧马的马?”他也好去确认一下那马到底长什么样,和自己是否有相似,如果是同一种类的,对方看到自己应该能认出来吧?
  “騧马是来自西域的一种非常名贵的马匹,在夷城这个小地方是找不到的,我的狩猎队也也没有。”玉真公主好心地对杜蘅讲解,“这种马一般来说都是皇家才能拥有的,长安城的宫殿里肯定是有的,洛阳作为神都也养着几匹騧马,这里离洛阳更近些,你可以去洛阳看一下。”
  “多谢公主指点。”杜蘅暗暗动了心思,有机会要再去一趟洛阳。
  在他和玉真公主说话的时候,张果老已经谈着道情,唱着欢快的歌声,倒骑着毛驴,缓缓走在山道上了。
  杜蘅目送着张果老骑驴的身影渐渐远去,只听那张果老唱的是:
  “世人都道神仙好,我在人间赛神仙,名山大川都走遍,潇潇洒洒几春秋。”
  伴随着张果老的歌声,玉真公主的狩猎队也朝另外一个方向自行下山了,一轮火红的夕阳悬挂在枝头,周围雾霭渐起,是该去寻李白他们了。
  卿平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头:“就在那边。”
  玉真公主出手很是大方,几匹骏马和全套猎具都送给他们了,没有准备要回来的意思,杜蘅他们骑着马,很快就来到了山岗上。
  只见李白、杜甫、高适三人都骑在马背上,正排成一排,眺望着西天无比辉煌灿烂的落日。
  夕阳下可见山下的夷门城池,车马依稀可见。
  见三位诗人看得入迷,杜蘅不由得压低声音问道:“他们在看什么?”
  “在看这大唐盛世江山。”卿平回答。
  杜蘅想起了他从历史、文学科普读物上看过的那些未来,在安史之乱之后,曾经一起骑马射猎的好友,走上了三条截然不同的政治道路,有些人分道扬镳,有些人形容陌路,有些人依然保持着往来,多少有些令人唏嘘。
  一句这个时候还没有问世的名句突然跃入杜蘅的头脑,“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大家都猜骡子啦,我还没准备彻底搞笑,捂脸
下一单元胡璇舞

  第48章 胡旋舞 一

  
  那天下山便晚了,因此就在一山脚下住宿了一宿。高适说家中备上了美酒,于是几人又返回了睢阳城。
  回到睢阳,不料高适家却有一个小少年正在等着,这小少年长得跟杜甫有几分相似,脸蛋圆圆的,看起来还未脱孩子气,十分清秀可爱。
  杜甫看到这小少年在门口等着,连忙翻身下马说道:“阿丰,你怎么在这里?”
  被唤作阿丰的少年揉了揉眼睛,说道:“阿兄,你总算回来了,我给你带了一封家书。”
  原来这名少年便是杜甫的三弟杜丰,今年只有十一岁。杜甫先前传的家信,说自己去梁园遇到了高适云云,杜丰恰好经过此地,便寻到了对方家中。
  杜甫慈爱地摸了摸杜丰的脑袋,问道:“你特地跑到这里来,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杜丰乖巧地点了点头:“阿兄的外祖母病重,那边盼你早日回去。”
  杜甫的父亲娶了两任妻子,杜甫是第一任妻子的唯一孩子,下面的四个兄弟、一个妹妹都是继室生的。
  不过杜甫和他们的关系非常融洽,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感情和亲兄弟一样好,杜甫作为大哥平时在诗歌里也经常提到他们,留下了“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这样思念兄弟的名句。
  听说自己的外祖母病重,杜甫也没有了在外游玩的心思,马上准备向高适道别。
  高适说道:“那就吃了便饭再走吧。”
  吃饭的时候毕胜突然对杜甫开口说:“先前我随你前去,就说了等你回去洛阳,要将我带去见见你的外祖母,这话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杜甫点了点头说,“我肯定是要将你带回去的,说不定外祖母见到你还很高兴。”
  毕胜点了点头,就独自走出去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高适对杜甫说:“你回去的路途上要注意安全,不要为了急于赶路搞到车马疲惫,要是生了病可就不美了。”
  “多谢达夫兄关心,我心里有数。”杜甫回答。
  李白将杯中酒饮尽了,豪迈地说道:“既然高兄不放心,那不如我陪杜甫回趟洛阳吧,反正我在外面,总归走到哪儿都是一样的。”
  杜甫面露喜色,不过嘴上还是推脱:“如此,岂非太麻烦太白兄了?”
  李白拍了拍杜甫的背说道:“你我之间说什么麻烦。”
  杜丰正在吃饭,听到他们之间的动静,突然抬起头来说:“这位就是李太白吧?我在家的时候可没少听阿兄夸赞过你的诗句,清新如庾开府,俊逸似鲍参军呢。”
  杜甫猛然被弟弟揭了老底,脸色一红,略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李白倒是非常淡定,朗声大笑道:“原来子美对我的诗歌评价这么高?那我就笑纳了。”
  临行前,高适又给他们塞了一些盘缠和干粮,将他们送到城外。
  虽然说了不要旅途劳累,不过心系外祖母的杜甫还是加快了脚程,比杜丰来时更快地进了洛阳城。
  进城后,杜丰陪他们来到宅院门口,就和杜甫告别了,因为那并不是他的母家,他暂时去探视添乱了。
  此时天气已经是冬天,洛阳城这几日没有太阳,颇有些阴了,杜甫外祖母李幼安的房间就安排在一处向阳的院落里,外面几圈修竹,因为病人怕风,所以窗户都紧关着,房间里有些昏暗,点燃了几盏灯,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杜甫只带着杜蘅两人走了进去,只见已经白发苍苍的李幼安躺在榻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棉被,皱纹已经爬满了被岁月侵蚀的脸,已经全然看不出杜蘅以前在毕胜的记忆里看到过的那张令人怜惜的少女的面庞了。
  “外祖母,我是杜甫,我来看您了。”杜甫跪坐在榻前,握住了李幼安干瘦如柴的手。
  躺在床上的老人眼睛略微张大了一些,露出了一些光亮,似乎想要将面前的人看得清楚。
  “是杜甫啊,听说你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游历,难得回来看我。”
  “是啊,我一直在外面走南闯北,未能在您面前尽孝。”
  李幼安拽紧了杜甫的手:“我们家这个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一直以来也没有能够照拂你的仕途,你的母亲去世的又早,这些年来,看着你渐渐长大,我就很开心了。”
  杜甫动情地说:“外祖母,我这次带了一个故人,你看看认不认识他?”
  说话间,悬挂在杜甫腰间的筚篥,弥漫出一道紫烟,身穿紫色华服的毕胜出现在榻前,他坐在榻边,看着躺在床上已经年华不再的李幼安,用袖子挥了挥,似乎是要将那些缠绕在对方身上的病气驱赶掉一些。
  “你是谁?”李幼安看着眼前的人,她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人的面容,却觉得对方的气息令她分外熟悉,那是一种令人非常怀念又安心的感觉,使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少女时期。
  我曾经有一个时候也在对着什么不停地述说自己的苦闷,而后来那个聆听者去在岁月中却不知所踪。李幼安这样想着。
  “我是毕胜。”毕胜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你还记得当年,你吹奏过的那支筚篥吗?”
  李幼安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摸一摸对方的衣袖:“是你?难道乐器也能变成人形吗?”
  杜甫在一旁说道:“我这些年在外面游历也见过不少,其实万物有灵,所有的东西都有可能修炼出人形,这只筚篥是我在吹台旁边找到的,他得了一些机缘,因此能够化成人形,自他见到我时就认出了我是您的后代,所以要我将其带在身边,方便有一天能够见到您。”
  “是吗?”李幼安微微地笑了起来,“我也一直很想见到你,只是没想到,在见到你的时候,我已经不久于人世。”
  杜甫在一旁宽慰道:“外祖母,您一定会活得很久很久的……”虽然话这么说,但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这个时候,毕胜突然开口说道:“虽然我没有办法让你一直活着,但是,我可以为你延寿一年。在这一年里,我会陪伴在你的左右,你有什么想要完成的心愿,我都会替你完成。”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李幼安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是你的陪伴让我度过那段最黑暗的岁月,没想到,现在我即将步入那些幽冥之地,你又重新照亮了我的前路。”
  毕胜也说道:“其实,是你教会了我喜怒哀乐,我是从你的叙述中感悟了如何修炼成人的灵智,要不是你,我可能只是一只普通的筚篥,根本用不了这么久就会被丢弃在一旁,说起来,你我是互相成就啊。”
  毕胜将手放在李幼安头上,那幽幽的紫色光芒,渐渐弥漫开来,整个房间里面都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兰草的香气。
  杜甫看到,李幼安明原本晦暗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从她身上像潮水般地褪去。
  像是睡在最温暖的水里一样,李幼安闭上眼,进入了睡眠。
  “等她醒来就会觉得好很多。”毕胜对杜甫说道,“不过我的修为有限,只能为她再延一年左右的阳寿。”
  “这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杜甫谢道。其实他这次来的时候本来都做好了奔丧的准备的。
  果然,第二天李幼安一觉醒来之后,整个人的病都感觉大好了,她让侍女将她推出来,在竹林里转来转去,手里抓着一只看起来已经老旧的筚篥。
  像是想到了什么,李幼安举起这个乐器放在嘴边,轻轻地吹奏了起来。
  悠扬的乐声,越过围墙,荡涤着每个人的心灵。
  杜蘅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紫色外袍的高大虚影站在李幼安身后,守护着她,而李幼安身上也出现了一个幻影,那是杜蘅在幻境里见过的少女,正在絮絮叨叨地和手中的乐器说着什么。
  伴随着乐声,杜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向杜甫道贺:“我听说你外祖母已经大好了,这真是可喜可贺,看来我这趟把你从外面拉回来,可真没错。”
  “不,不是因为我。”杜甫摇摇头没有细说,不过他心里清楚,这都是毕胜的功劳。
  “既然你外祖母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了,那阿兄可以跟我出去玩了吧?”杜丰扯了扯杜甫的袖子,“我听说洛阳最近有一个新来的胡旋舞姬特别有名,要不要我请阿兄一起去开开眼界?”
  “哦?你说的可是最近名闻洛阳的,以汉人之身跳胡旋舞艳压一干西域舞姬的那位姑娘?”李白推开房门走了过来,“我也颇感兴趣,不如将我也一并带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
我最近肠胃炎比较严重,明天请假停更一天,争取后天恢复更新

  第49章 胡旋舞 二

  杜丰带大家去的是位于西市的一家皓月酒楼,当时洛阳著名的歌姬舞姬都在一处坊内,但酒楼也经常雇佣价格更为廉价的胡姬作为陪酒。
  胡姬们虽然对大唐文化不太熟悉,不能和客人应酬诗文,但好在各个高眉深目,颇具异域风情,而且个性泼辣,跳起西域的舞蹈来别有一番滋味。
  这些西域舞蹈中最受欢迎的便是胡旋舞了,据说胡旋舞出自西域康居,伴奏以手鼓等打击乐器为主,节奏明快,跳舞的舞女穿着宽大的裙摆,长长的袖子,头上戴着琳琅的饰品,手腕和脚腕都系着铜铃,当姑娘们急速旋转起来的时候,她们的身姿如同风中摇摆的蓬草和飘舞的雪花,身上的饰品发出清脆的声响。
  因此这种热烈又富有美感的舞蹈,一时间风靡长安、洛阳,成为当时最为时髦的一种观赏娱乐节目。
  跳胡旋舞最佳的当然是西域来的胡姬了,汉人舞姬学会了舞蹈姿势,一般也跳不出那股原汁原味的异域野性,不过最近洛阳城来的这位叫做胡十五娘的汉人舞姬,却跳得一手好胡旋舞,那些西域胡姬和她斗舞都甘拜下风。
  没人知道胡十五娘从哪里来,这位神秘的女子像是在寻找什么人,饿了盯着皓月楼挂在门面上的烧鸡看了半天,被店家询问了之后,就决定在这里跳舞挣钱。
  洛阳人只知道皓月楼的老板收钱收到手软,多的是想要来一赏胡十五娘的舞姿的客人,订座都已经排到了七日之后。
  杜丰也是托了母族的关系,才拿到了今晚皓月酒楼的订座,不过也没有二楼包厢雅座了,是在大堂,好在离舞台近,虽然周围有些喧哗,但为了看胡旋舞,这个位置也是非常好的。
  今晚坐在酒桌上的除了杜家兄弟和李白之外,还有杜蘅和卿平两位,一共四位,因此杜甫做主要了一盘切脍,一盆牛肉,还有几样小菜,给三弟点了一杯甘蔗汁,又让店家上了几坛兰陵美酒。
  舞台上的灯还暗着,众人且先慢慢饮酒,等着那胡十五娘粉墨登台。
  突然一阵急急的鼓点从幕布后面传来,如千军万马的马蹄声敲打在地面,几声嘹亮的丝竹号角之声后,只见舞台上方一排红色灯笼被齐齐点亮,随着幕布缓缓升起,一个穿着大红色衣服的舞姬出现在舞台中央。
  和一般胡旋舞的西域服装不同,胡十五娘头上梳着汉人的发髻,簪着三朵红色绢花,两边各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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