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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入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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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镇北将军救命之恩。”
  林裴砚垂着眼走了过去,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凌雪寒便要跪下来,堪堪跪了一半便被人握着手臂制止了。林裴砚顺势坐在了凌雪寒对面的凳子上。
  凌雪寒依旧是那副冷然的模样,“砚世子言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叫我凌雪寒就好了。”
  林裴砚似是对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惊讶,但很快他便明白过来,许是那日养心殿有人与他说了。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林裴砚咬了咬牙,似是思索许久,还是抬眼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敢问凌将军可认识宁挽榆,宁侍郎?”
  凌雪寒垂着眼睑看了他一眼,“知道,但是不熟。”
  林裴砚轻舒一口气,“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问凌将军可否帮我给宁侍郎带句话。”
  凌雪寒沉吟片刻:“并无不可,砚世子请说吧。”
  林裴砚觉得自己赌对了,自己与凌雪寒不过见过两次,他已搭救自己两次,这人并不像看起来这般冷冰冰。
  是个好人。
  “你与他说,希望他替我好好护着钟姨和青竹姐姐,还有便是,如若可以,希望他能将小栀从宁王府里带出去。”林裴砚轻咬着唇,清亮的眸子里一片坚定:“他的大恩大德,我来日必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力美人林裴砚(?
凌雪寒是另一篇《酒与霜雪》里面小兔子家的将军攻啦。
因为有些渊源要交待,所以会写道_(:з」∠)_

  ☆、阴谋现

  凌雪寒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林裴砚见他答应了自己,露出一个感激之至的笑容。
  他正欲说话,却看见刚刚喂自己解药的婢女神色慌张的跑到凌雪寒身边。
  “将军,府外来了人。是、是宁王府的人。”茯苓用帕子拭去额角的汗水,轻喘着气。
  凌雪寒冷着眉眼问道:“何事?”
  “说是来接人,便是将军在画舫上带走的紫衣女子。”茯苓压低声音说着,小心的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已身着男装的林裴砚。
  凌雪寒还未说话,林裴砚便站了起来,他又对着凌雪寒深鞠一躬。
  “我不敢再叨扰将军。将军只要将我的话带给宁侍郎便好,林裴砚不胜感激。”
  “我还未问,为何砚世子会住在宁王府。”
  凌雪寒抬着好看的桃花眼,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林裴砚:“原本还想送砚世子回世子府。”
  林裴砚垂眸苦笑道:“一言难尽。”
  他拜别了凌雪寒便随着茯苓往将军府外走去。
  …
  钟小栀紧张兮兮的站在将军府外边走来走去,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口。
  只见他忽然眸子一亮。
  “世子爷。”钟小栀顾不得别的,小跑上去拉着林裴砚的衣袖。
  林裴砚轻笑着摸了摸钟小栀的脑袋,抬眸看见了站在马车前的黑羽。
  他收敛起笑意,捏过钟小栀的手上了马车。
  …
  精致的马车一溜烟儿进了王府,堪堪停在别亦居前。
  林裴砚一脸平静了下了车,就往院子里走。他抬眸望去,却发现自己的屋子里灯火通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捏了捏小栀的手让他回自己的屋子去。
  钟小栀扁扁嘴,小声说好,反正他也困了。
  林裴砚推开门,就看见成莫昭冷着脸坐在桌前。
  成莫昭见他进门,登时起身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林裴砚只是冷着脸,平静的直视着他盛满怒气的眸。
  “你还愿意回来啊,我还以为你爽的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呢。”
  成莫昭口出恶言,稍作联想便知道他什么意思。他紧攥着右拳,似是想伸手去掐林裴砚的尖下巴,偏又生生忍了下来。
  林裴砚听了他的话脸色不变,还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侧着身子绕开眼前怒气冲冲的人,往前走了两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便倒了一杯冷茶,一口饮尽。
  成莫昭见他不理自己,怒意更盛,他也走向前去想去拉扯林裴砚的左手,却拽到了一截衣袖。
  他习惯性的用力,林裴砚的衣领微微倾侧,而那处被搓淡的痕迹轻而易举的露了出来。
  成莫昭双目怒睁,简直气到发抖,他恶狠狠的盯着林裴砚,蓦得松开手转而点着林裴砚的鼻子,而他说出的话也更刺耳。
  “大周谁人不知凌雪寒就是个断袖,如今你倒是厉害,才见了两面就连他的床都爬上了,林裴砚,你可真是下贱——”
  林裴砚面上轻笑,却蓦得抬起右手,给了成莫昭一记重重的耳光,啪的一声打断了还在滔滔不绝的成莫昭。
  成莫昭的脸被他打的侧歪过去,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那张常年盛气凌人的好看脸庞上边慢慢浮起了清晰的五指印。
  “我就是和他睡了又如何,又与你何干?”
  成莫昭听见这句话才回过神来,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你字便被林裴砚揪着衣领猛地往下一拉。
  林裴砚眼中冰冷如雪,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摄人心魄的弧度,嗓音还是那般轻柔美好,语气却冰冷至极。
  “成莫昭,你不过与我睡了几次,真把我的身子当是你的了。你莫不是爱上我了吧?”
  他的话一字一句,落在了成莫昭的耳边,霎如惊雷。
  “我下贱?会比你这种贪恋仇人身子的人更下贱么?”
  林裴砚收了那些冷笑的弧度,霎时松了手,又扬起废了的左手,在成莫昭怔愣的脸上轻轻刮过一个耳光。
  他左手无力,此时这番动作更像是羞辱。
  成莫昭这才回过神来,只是他那些怒气都好似被林裴砚这番话还浇灭了。
  怒意点点褪尽,涌上来的是不知所措和自我否定。
  他以什么立场对林裴砚说出这番话。
  林裴砚又凭什么说自己贪恋他的身子。
  他哪有爱上……
  成莫昭凤目微挑,身子不易觉察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脸上泛着莫名其妙的愠怒神情,“林裴砚,谁会贪恋你的身子!”
  他抬脚就将圆桌踹翻,噼里啪啦的新换的茶壶茶杯就碎了一地。
  “谁会喜欢你!疯子才会喜欢你!”
  成莫昭边骂边退,咬着牙满脸怒气的走了。
  只是那背影,好一个落荒而逃啊。
  钟小栀穿着里衣里裤揉着眼睛小跑过来就看见世子爷屋里的圆桌怎么又被打翻了啊。
  他正想去拿扫帚收拾就被林裴砚拦住了。
  “明天再收拾吧,这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
  钟小栀嘟嘟嘴,点了点头,呆愣愣的走了回去。
  林裴砚望着那一地狼藉,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似是自嘲似是解脱。
  …
  那日之后,林裴砚和钟小栀又被禁止踏出别亦居了。
  每日的饭菜都由膳房派人送到院门口再由守卫送进屋,吃完了再由守卫送回膳房去。
  小鱼干减半了,桃桃委屈的喵喵叫。
  甜点没有了,钟小栀委屈的哭唧唧。
  精致饭菜成了粗茶淡饭,林裴砚倒是无所谓极了。
  那日之后,成莫昭再也没有来过别亦居。
  而且也命令黑羽少去别亦居。
  钟小栀又在背地里偷偷骂了好久宁王大坏蛋。
  …
  黑羽见自家主子回来又劈坏了一院子的摆设山石,踹翻了屋子里的案台书柜。
  他在前边踹,黑羽就吩咐下人在后边收拾。
  成莫昭发泄完后心情也没变好,直接邀了成莫其喝酒。
  而且这次主动提议去小倌馆。
  成莫其捏着酒杯看自家皇兄找了个小倌陪酒,而那个小倌的长相身形,怎么看都有些像林裴砚。
  太子殿下想到此处忽然被酒液呛住了,他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但是脑海里闪过的那个念头依旧盘踞着,久久无法消退。
  皇兄莫不是,莫不是看上了林裴砚?
  可是林裴砚不是害死林予浅的罪魁祸首么……
  无语的太子殿下按了按眉心,最终还是把这些事抛诸脑后了。他如今还要筹备自己娶太子妃的事,哪有时间管自家皇兄这些个旖旎心思啊。
  成莫昭不过是随便选了个小倌陪酒,待酒过三巡,见这人模样竟有几分肖像林裴砚。当即皱起眉将人推开,又踹翻了酒桌,一脸怒气扔下一锭银子便走了。
  成莫其摇头叹气,真是,这叫个什么事啊。
  …
  成莫其迎娶太子妃那日,成莫昭一大早便带着黑羽和几个心腹去了太子府。
  钟小栀感觉自己日日在这破院子里发霉,都快要长蘑菇了。此刻他百无聊赖的撸着同样百无聊赖的桃桃。
  这些不能出去的日子里,他都已经和门口的守卫混熟啦。
  他知道上次帮自己出去的守卫姓刘,小栀叫他刘大哥。那人长得黑,面容和蔼可亲,便就是他上次提议假装被打晕的。
  自海棠被处置以后,院门口的守卫便不再轮班,而是一直固定两人看守。每日的饭菜也都是由刘大哥拿进来的。
  林裴砚在屋子里安静的看书,指尖点过扉页,一脸的心不在焉。他抬眸望去,暮色沉沉,轻轻皱眉。
  今日的晚膳似是来的晚了些。
  钟小栀饿的肚子咕咕叫,扁着嘴把脸搁在桌子上。
  “唔,肯定是因为太子大婚,膳房里的人也去围观了!”
  林裴砚闻言好笑的拿书拍拍他的脑袋。
  门口忽然来了一个身影,一张憨厚的面容露了出来。
  “刘大哥!”小栀甜甜的叫了一声。
  守卫笑了起来,黝黑的脸上露着憨厚的笑容,他将食盒放在桌上,一边略带歉意的说道:“今日膳房那边送来的晚了些,我们这才用银针试完毒呢。世子爷肯定等急了吧。”
  林裴砚轻笑道:“还好。”
  守卫放下食盒便笑着走了出去。
  钟小栀眼疾手快的将碗碟拿了出来在桌上放好。
  他扁着嘴看着青菜豆腐,一点油水都没有,也没有酥饼吃。
  林裴砚拿筷子敲了敲他的头,让他别闹了,快吃。
  钟小栀风卷残云然后一抹嘴,饿极了就连青菜豆腐也好吃。
  林裴砚笑着看他饿急了的模样,小口小口的吃着。
  小栀本收拾了碗筷放在食盒里就去递给了守卫大哥的。心里还想着撸会儿桃桃消食呢,不承想越收拾越累,头也晕晕的,好奇怪呀。他才提着食盒堪堪走到门口的位置,只来得及软软的喊了一声世子爷我头晕,身子就不可遏制的倒了下去。
  手上的食盒也落到了地上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林裴砚眼睁睁的看着钟小栀晕倒在门边,想去扶起他却有心无力。因为自己也浑身麻痹动弹不得,脑子也一点点变得混沌。他努力睁着眼保持清醒,只见门边缓缓走来一个人,那人黝黑的脸上还挂着笑意。
  只是这笑容在月色里却愈发可怖。
  林裴砚死死地盯着一点一点靠近的刘姓守卫,惶恐在心间一点点蔓延起来。
  他绝望的阖着眼
  终究还是没办法救小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甜蜜双更(火速发展了嘻嘻
嘻嘻下一章追妻火葬场起飞。

  ☆、起兵

  守卫关上门,用脚尖踢了踢小栀软软倒下的身子,他蹲下身来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
  银光点点。
  林裴砚圆睁着荔枝眼,泪水不自控的落下。
  “不要……求求你不要伤害小栀……”
  他拼死抵抗着迷药的药性,挣扎的乞求着。
  那姓刘的守卫面上又泛起憨厚的笑容,只是他却扬起手腕,一刀扎了下去。
  刀尖落在小栀瘦弱的身子上,刺目的鲜血在他的后背一点一滴的溢着。
  守卫抽回匕首,慢慢的朝软倒在圆桌旁边的林裴砚走了过去。
  那刀尖还沾着血,沾着小栀的血。
  那人在林裴砚身旁蹲了下来,捏起他的右手。
  “世子爷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锋利的匕首划过皮肤的感觉唤回了林裴砚逐渐涣散的神智。
  “你是……江南王府的人……”
  守卫咯咯笑了起来,握着他被划开的手腕瞧着,似乎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
  “世子爷,为了王爷的宏图大业,这点小小牺牲算什么呢。”
  他边笑边说,又握着匕首在那洁白如玉的手腕上狠狠划了一条道子。
  林裴砚失血过多,意识又变得涣散,整个人无力瘫倒。只有眼睛绝望的死死地看着小栀身体倒下的位置,泪水沾湿睫毛。
  “世子爷,你要怪就怪宁王清算人的时候,粗心大意把我给漏了吧。”
  守卫将匕首塞在林裴砚的左手手心里,试图制造出林裴砚割腕自尽的假象。
  “您安心的去吧,郡主也在下边等你呢。”
  守卫笑着提起倒在门边的食盒,抬脚走出了门。
  林裴砚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只看见门一点点被关上,霎时月色星光尽散。
  …
  姓刘的守卫回了院外,抬手一拍脑袋又挠了挠头,露着笑对身边的人说了句,今天该我把食盒送回膳房了,说完便走了。
  他在暗处将纸条系在事先准备好的信鸽上边,放飞了鸽子。
  做完了一切准备,他志在必得的往回走着,却在远处瞧见了别亦居人影摇动灯火通明的模样。他神色一暗,将身子没于暗处。
  …
  成莫其的盛大婚事圆满完成。
  成莫昭累了一整天,此时正坐在席间百无聊赖的饮酒。
  他抬眸看天,今日月色星光共盛倒是个极美的夜。
  他随手放下酒盏,姿势慵懒优雅,用眼神示意了属下,几人跟着他起身抬脚,片刻就离了席。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提前离席,只是入目之处一片红,看在眼里却是如此刺目。
  莫名的心空。
  他只是不想待下去了,只是突然的,想去看看林裴砚。
  就算是对着一张冷脸,他也想看看。
  成莫昭咬了咬牙,加快了脚步。
  心道自己真是疯了。
  别亦居院门口只有一个守卫,居然还在打盹。
  成莫昭皱着好看的眉直接将人挥醒推到一旁,抬脚便踏入院门。
  院子里黑漆漆的,莫名有一种指甲刮擦的刺耳声音。
  成莫昭抬眸看去,居然看见林裴砚养的那只肥橘猫用爪子一直在抓那扇紧闭的房门。
  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伸手推开门。
  成莫昭凤目圆睁,借着月色星光看清屋内的情况后,巨大的恐慌吞没了他。
  他喘着粗气,疯似的冲到林裴砚身边,按住了他还在一直流血的右手手腕。
  身后的黑羽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直扑进门抱住了钟小栀倒在血泊里的瘦弱身子。
  “请太医!快请太医!”
  杂乱的脚步声混在着痛苦的哭喊声,响彻院子。
  …
  林裴砚被救起后整整昏迷的三日,太医们日夜不停的救治着他和钟小栀。
  两个人均命悬一线,都只是堪堪吊着一口气。
  若不是成莫昭来得巧,怕是两人都必死无疑。
  那匕首握在林裴砚左手上,可成莫昭知道。
  林裴砚左手被自己废了,根本不可能在右手腕上划出那么深的伤口。
  而且,他怎么可能会忍心伤害钟小栀?
  还有那个潜逃了的守卫。
  一切一切都像被圈起来的阴谋,一点点蔓延等待着时机爆发。
  江南王府在林裴砚昏迷的第三日起兵。
  林毅南声称,不忍爱子沦为宁王禁丨脔,如今爱子更是不堪折辱割腕自尽。
  他要求允帝彻查此事,并严惩宁王。
  允帝震怒。
  自己儿子与江南王世子之间怎么这般纠葛仿佛不是空穴来风。
  林毅南这老匹夫的借口在他看来虽然是可笑至极。
  只是,林裴砚这边割腕自尽,林毅南那边就收到风声起兵。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成莫昭被召进养心殿的时候,允帝厉声质问他此事。成莫昭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便道此事与林裴砚定无关系。允帝却懒得听他多言,只是将一道圣旨砸在他脸上。
  允帝竟要求成莫昭带兵平反江南王叛乱。
  在成莫昭看着圣旨怔愣之际,允帝竟已下令派人去宁王府捉林裴砚入狱。
  成莫昭将明黄色的圣旨捏的死紧,满目惊慌。
  允帝却不允许他辩驳半句。
  成莫昭无法,只得赶紧接了旨意疯似的往回赶。
  …
  林裴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很甜很甜的梦。
  他梦见傻乎乎的小栀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自己和钟姨青竹姐姐看着他成婚,得到了幸福。
  他梦见浅浅嫁给了倾慕的男子,和谐美满的过了一生。
  他梦见那个落水的夏夜,那双好看的凤眼,冰冷的池水,还有温暖的手。
  那个对他说我要娶你的小小少年,长成了容颜绝世的俊美男子。
  他穿着一拢红衣,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牵过自己的手。
  如约而至。
  他梦到他们养了猫,他们养了一个孩子,他们步履蹒跚白头偕老。
  美好的梦境从边角一点一点变得细碎。
  林裴砚感觉自己流着泪,他在心里大哭大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美好一点点消失。
  一点点变成可怖的现实。
  绝望的残忍的真实的痛苦。
  通通淹没在一片血色之中。
  林裴砚惊骇的睁开眼。
  入眼之处还是宁王府那张熟悉的大床。
  只是手腕处的伤痛提示着他,一切都是真实。
  一只冰凉的大手抚上他的额头。
  林裴砚微张着全无血色的唇,侧过脸抬眸看去。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身太医打扮的。
  宁挽榆?
  …
  “宁……”
  林裴砚的声音从喉间点点溢出,太久的昏迷导致他喑哑非常。
  宁挽榆伸出食指抵住自己的唇,示意他不要说话。
  宁挽榆低下身子,在他床前非常小声地说:“宁王今日大清早便入了宫,我才求着太医院的朋友借我一身衣裳混进来。”
  林裴砚刚醒,整个人还愣愣的。看着自己被好好包扎的手腕,大梦初醒。
  自己居然还没死?
  那,小栀呢?
  宁挽榆看懂了他的眼神,只是此时实在没时间和他详说自己的计划。
  他抬眸看着林裴砚的手腕,赶紧侧开位置让太医为林裴砚诊治。
  李太医伸手翻看林裴砚的眼皮,又看看他的手腕。
  半晌才道:“砚世子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不过失血过多还是应当……”
  “太医,小栀呢……”林裴砚仰躺在床上,忍不住打断了李太医,他说一句咳一句,还是断断续续的说完了:“就是我的贴身、贴身婢女……”
  李太医捏着胡子侧着脸看了一眼身旁的宁挽榆,用眼神示意由他来说的时候。
  门口却传来了黑羽痛苦至极的声音。
  “栀儿,栀儿刚刚没了,他没了……”
  黑羽早已没了往日沉着冷静的模样,他垂手站在门侧。他的模样仿佛三天三夜未合眼,憔悴至极,可是那满目凄苦又绝望到极点的神色全然映在了林裴砚眼里。
  林裴砚闻言一怔,失了力的左手微微颤抖,仿佛绝望到了尽头。
  颊边一冷,原是泪水早已落下。
  宁挽榆见林裴砚万念俱灰的模样,正欲开口开说什么。
  门外忽然传来阵阵脚步声,还有刀尖别在腰间发出的轻微响声和锁链的碰撞声音。
  与院子里的安静太过格格不入,就连心死绝望的黑羽也抬脸看去。
  来人的居然是允帝身边的心腹,御林军首领高择。只见他和身后的几名锦衣卫已破院而入,院子里的人皆来不及反应。
  宁挽榆猛地看见跨门而入的高择,率先反应过来挡在林裴砚床前。
  身形高大的御林军首领微眯起眼打量起眼前的“太医”,忽然笑道:“宁侍郎好兴致啊,没事竟然在宁王府扮什么太医?您也会治病救人呢?”
  屋子里气氛紧张异常,李太医已靠边站在角度,试图假装自己不在。
  黑羽在看清来人后便神色微变,直转身往钟小栀的屋子里去。
  林裴砚的手腕因为每日用上好的膏药救治,如今已结痂,倒无大碍。他支起身子,胡乱抹掉了脸上的泪水。睁着一双清眸冰冷如雪的直视着眼前一身煞气的御林军首领。
  高择笑着拿起镣铐晃了晃。
  “砚世子,请吧。”
  宁挽榆还是不死心,死死地站在林裴砚床前,“阿砚如今住在宁王府,宁王他——”
  “此时宁王自然知晓。”
  高择似是耐心全无的模样,又捏了捏手里的镣铐由上而下看着林裴砚:“如今江南王反了,世子爷莫不是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吧?这命令可是允帝亲自下的,还是莫要难为我们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我赶下一章去辽,希望能写到大猪蹄子后悔莫及。
小栀这么可爱,狗作者怎么会无情无义(。

  ☆、不复

  “好啊。”
  林裴砚忽然出声,他的嗓音已不似刚醒那般沙哑。
  宁挽榆侧过脸,仿佛不可置信般的睁眼看着他,半跪在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
  “阿砚,你不能去,你若是入了天牢……”
  宁挽榆狠狠咬着唇,将后半句话吞没口中。
  林裴砚露着一个凄然决绝的笑。
  “宁侍郎难道不知殿下对砚世子的态度么,呵。”
  高择眉眼凉薄,似笑非笑的模样却只让人觉得胆寒。
  “不过我想砚世子也应该明白,宁王殿下有多恨你,多想要你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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