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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入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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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裴砚按着门板的手没松,他冷着脸皱着眉道:“宁王若有伤痛,请太医便可,何须来我们这破落医馆。”
  成莫昭倒是勾起一抹笑意来,“你为我诊治的诊金,我带来了。”
  “我并不要你的诊金……”
  “要的,要的!”
  莫忻凉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下一秒林裴砚的身子便被挤到了一旁。
  莫忻凉的娃娃脸已然笑开,随手就打开了医馆的门。
  成莫昭哂笑,便让身后的仆人将大箱小箱的全往医馆里搬。
  莫忻凉眨巴眨巴眼盯着那一箱箱物件,似是在心里清点有多少金银珠宝了,好歹砚砚也是救了个皇亲国戚的嘛~
  虽然按砚砚说的,这人好像有点又瞎又傻,不过如今看来似乎不是那样嘛。
  林裴砚看着他这副财迷样子,恨铁不成钢的伸手点了点他的太阳穴。
  成莫昭轻笑起来,又从怀里摸出昨日捡的剑鞘,摊在手心递到了林裴砚的面前。
  “你昨日落下了。”
  莫忻凉突然哦了一声,小猫似的圆眼睛在两人之间穿梭起来。
  

  ☆、陌上雪

  36
  林裴砚一把从成莫昭手里取回了自己的剑鞘,而后敛下眉目不再言语也不再看二人,转身便回了前院大堂里,接着整理昨晚淋湿的草药去了。
  那些仆人已将那些个大箱小箱都搬到了医馆的院子里,成莫昭便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成莫昭就这样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而眼神全然落在站在药柜前的林裴砚身上。
  莫忻凉已经抓好了药,包完便拿给了成莫昭,又随手捏着一个药瓶在他眼前晃了晃道:“这是治伤寒的药,这个药粉呢,是用来治王爷脸上和脖子上的伤的。”
  莫忻凉一边笑着一边把药瓶也放在了成莫昭手边的矮柜上,“虽然说男人有点伤痕也无伤大雅,但是伤在脸上总不大好看。”
  “多谢。”成莫昭也笑着将药收了起来。
  “这次诊金我便不收王爷的了,算在砚砚的诊金里好了~”莫忻凉狡黠的勾着唇角,一副财迷心窍的模样。圆眼睛转了转,又捂着肚子哎哟起来,“早上好像喝太多粥了,肚子疼……”边说边往院子里挪。
  林裴砚终于收拾好了药材,闻言当即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莫忻凉倒是回以一个明亮的笑容。
  …
  成莫昭摸摸鼻子,似是在思考说些什么好。
  林裴砚敛着眉目率先出声:“药也拿了诊金也付了,宁王还不走么。”
  成莫昭苦笑:“小砚,你这逐客令太生硬了。”
  林裴砚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冷淡:“你我并没有那么熟,以后还请宁王唤我全名莫砚为好。”
  “好,你希望我做的,我都会答应。”成莫昭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林裴砚,一字一句的说道:“若你看不得我这张脸,毁了也好换了也罢,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只见林裴砚敛着眉目看着手里的医书,似是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成莫昭还是依旧把话说完了:“我当时对你做的那些事,你若要我还,要我加倍偿还,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只要留着我的命,让我能继续补偿你就好。”
  林裴砚无机质的眸轻微波动了一瞬,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忽而抬起脸来。
  “我娘的玉珏,你还未还我。”
  成莫昭闻言微怔,下意识的握紧了右手,垂下眸,半晌才微微摇了摇头。
  “你凭什么留着玉珏,这是我娘给我的。”林裴砚合上医书,微微仰起脸直视着成莫昭。
  “这是我们交换的定亲玉佩。唯有这个不能还你。”
  “你这样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吗。”林裴砚将身子轻靠在药柜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莫名慵懒的气息,“那不过是儿时稚言,我从未当真。”
  成莫昭只是苦笑道:“我一直是认真的,绝非戏言。”
  “不过是前尘往事,你既然已捧着真心娶了浅浅,还有了成珏。还眷恋这些做什么。”林裴砚阖着眼轻叹着气:“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何谈有情,如今往事重提不过是平添几分恶心。”
  “我是自欺欺人,以为守着誓言娶了对的人。以为相敬如宾对她好便是所谓的爱,而不知何谓情非泛泛……我也不敢承认心底那些对你的感觉,我只是……”
  林裴砚皱着好看的眉,拿过医书恶狠狠地砸在成莫昭脸上,那书又缓缓掉落在地上。
  “你若肯将玉佩直接还我,指不定我还能高看你三分。如今却还在这大言不惭,成莫昭,你给我滚!滚!”
  成莫昭自知说错话惹他不悦,便不再争辩,也顾不得脸上被医书砸出的细微伤痕,只是敛着眉目往门外走去。临出门前才回头看着跟出来准备锁门的林裴砚道:“那玉珏,是我最后能与你有纠缠的事物,我真的……无法放手。”
  林裴砚回应他的,只是无情的合上了医馆的大门。
  成莫昭自嘲一笑,落寞离去。
  林裴砚背靠在门边轻喘着气,眼角眉梢都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林裴砚蹙着眉,一把打开了门,还未看清门外的人是谁,话就已经说了出去。
  “都说了要你滚了你听不懂吗……”
  傅霜原本开开心心的捧着一坛亲手酿制的桂花蜜想给林裴砚喝的,因为这个时辰医馆的门一直都是开着的。
  而今天却大门紧锁,他这才敲了两下,便被夺门而出的林裴砚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
  傅霜委委屈屈的抱着桂花蜜,圆睁着杏眼瞧着眼前怒气冲冲的林裴砚。
  林裴砚看清外边站着的人之后,话到嘴边忽然卡壳。眼见小兔子被他无缘无故骂了一通一脸委屈的模样,赶紧伸手摸了摸傅霜的脑袋,试图补救。
  “小霜,我……我不是骂你。”他又伸手接过了傅霜怀里的小坛子,一边推着小兔子往屋里走,一边疯狂顺毛。
  傅霜其实也没有生气,他知道小砚哥哥其实骂的不是自己,他刚过来其实看见宁王了……
  “没事啦,小砚哥哥。”
  傅霜挠挠脑袋,轻声说:“我刚刚看到宁王走掉了,肯定是他来找你,惹你不开心了。”
  林裴砚垂着眸,摇摇头:“没什么值得生气。”
  傅霜踮了踮脚,又伸手捏了捏林裴砚的脸颊,软声说道:“我酿的桂花蜜,很甜的。小砚哥哥喝一点,不要不开心了。”
  林裴砚哂笑,怎么今儿个反倒被小兔子调戏了。
  “你去院子里把小莫叫出来,我给你们调桂花蜜茶喝。”
  傅霜点点头,小跑着去了院子里。
  …
  宁挽榆来医馆的时候,林裴砚倒是没有多惊讶。
  只是这人一口认定自己便是林裴砚的模样,倒是让林裴砚有些费解。
  宁挽榆伸着手让林裴砚把脉,其实他身子根本没病没痛。
  “宁侍郎何出此言呢。”林裴砚垂着眸子道:“我叫莫砚,并非你说的那个人。”
  “阿砚,我知道是你。”
  宁挽榆那双明亮的星眸里溢满笑意,“医馆里的砚大夫以心头血解了成莫昭蛊毒之事,虽然他人都妄加揣测什么你破似已故宁王妃之类的。我虽不想承认,但我知道,既然是成莫昭心爱之人心头血才能解的蛊毒,那必然只有你能为他解。”
  “也只能是你。”
  从林裴砚的角度甚至可以看清他纤长的睫毛。
  林裴砚轻叹一口气,心下暗道果然没办法骗过宁小鱼。
  “可我如今变成这般模样,你竟也毫不怀疑么。”
  宁挽榆浅笑道:“你能活着便是最大的奇迹,我又何必怀疑这些锦上添花的细节。”
  林裴砚无言的收回给他把脉的手。
  “我瞧你没病没痛的,根本不用来医馆浪费钱。”
  宁挽榆倒是有些诧异的问道:“我既然没病没痛也不用吃药,也还要收诊金么?”
  “当然。”莫忻凉不知从哪儿忽然就冒了出来,一双小猫似的大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望闻问切,砚砚都已经把了脉了,自然是要收钱的~”
  宁挽榆一脸好笑的用手撑着下巴,也学莫忻凉似的眨了眨眼。
  “小莫神医,你就不怕别人说你这儿是黑店?”
  “哼,愿者上钩的事怎么能是黑店呢。”
  莫忻凉说完便气哼哼的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去泡桂花蜜茶喝了。
  “如今倒好,没了那些个枷锁,你反而乐得自在不是么?”宁挽榆望着林裴砚,轻声说道:“虽然这张脸确实陌生了些,不过身形背影还有声音都未曾变过。”
  “是么。”林裴砚闻言微愣,转而淡笑道:“这张脸与我娘亲很像,不过她走的早,你也未见过。”
  “这样么,你娘必然是一位绝世美人啊。”
  宁挽榆的唇轻轻勾起一抹弧度:“其实如今阿砚你大可不必再做女子装扮,男装示人也并无不可。我想宁王也不会蠢到现在还猜不出你的身份吧?而且新帝毕竟不似允帝那般多疑多虑。”
  林裴砚敛着眉目摇了摇头,应了一声:“新帝的心思反而让人猜不透,我还是小心为好。”
  宁挽榆无奈地耸耸肩道:“也对,毕竟这几年因为你的‘死’,确实让宁王吃了好些苦头。指不定陛下都记着呢。”
  半晌,宁挽榆才微抬着星眸,似笑非笑的瞧着林裴砚。
  “如今你和宁王之间那所谓的娃娃亲,可真是烟消云散了吧。”
  林裴砚哂笑:“儿时戏言我何曾当真过。”
  宁挽榆挑眉:“那我便安心了。”
  林裴砚无奈:“宁小鱼你——”
  “那阿砚觉得我与宁王相比,谁更好看些呢。”
  宁挽榆又伸手撑着下巴,一脸似笑非笑的瞧着林裴砚,眼里是满满的揶揄味道。
  “你怎么这么无聊啊……”林裴砚好笑的白了宁挽榆一眼。
  “当然是砚砚最好看了。”莫忻凉突然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脸坏笑的看着两人。
  林裴砚就着身高差拍了拍莫忻凉的脑袋,“好好好,多亏了小莫医术高明。”
  莫忻凉却扁扁嘴,眼神幽怨的看着林裴砚:“你什么时候能记得我还比你大上三岁就更好了哼。”
  林裴砚无辜的眨眨眼,“那就等你长得比我高的时候吧。”
  宁挽榆闻言当即笑的乐不可支,自然而然的,他也被莫忻凉划入了长得比自己高的讨厌鬼名单里。
  

  ☆、绊人心

  37
  林裴砚敛着眸子微垂着脸,仔细的为眼前的人包扎手肘上的伤口。
  成莫昭坐在他对面,似是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痕。
  莫忻凉在柜台后边偷瞧这两人,一边悄悄地和傅霜咬耳朵。
  “宁王这个月是第几次受伤过来求诊了?”
  傅霜闻言呆愣了一会儿,皱着小眉头好似在思索什么的模样。
  半晌他才小声的说道:“好像是第三次了,宁王怎么老受伤啊……”
  莫忻凉悄悄伸手点了点傅霜的脑门,故意压低声音道:“宁王根本就是故意受伤来见砚砚的,小霜真是笨。”
  傅霜被他戳委屈了,气气的不再说话,放下手里的医书就低着脑袋往院子里走去。
  莫忻凉原本还在嘻嘻哈哈的,后来察觉到惹傅霜不高兴了,赶紧追着跟出去在他身后哄着了。
  林裴砚给成莫昭包好了伤口,又配好了药,才冷冷的撂下一句话。
  “宁王若是下次继续耍这种无聊把戏,恕我不便奉陪。”
  “我只是想来见你,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见你。”
  成莫昭说着,唇角勾起一抹满含苦意的笑:“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林裴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低头整理着手上的东西。
  成莫昭定定的望着他,最后温声说道:“半月后长安会举行盛大的花灯节,我想邀请小……莫砚你与我一道去,可好?”
  林裴砚想也不想便出声拒绝了,“我没有兴趣。”
  成莫昭闻言轻叹一口气,却还是不愿放弃:“别急着这么快回绝我好吗,还有时间考虑……”
  “我不想考虑与你有关的事,这个答案可以了吗?”林裴砚终是抬起眸冷冷直视着成莫昭。
  为什么事到如今,成莫昭还是不愿放手,非要苦苦纠缠。
  林裴砚早已疲于应对,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当初来长安的事。
  傅霜和莫忻凉和好如初走出来的时候,成莫昭已经离开了医馆,而林裴砚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要惹我的可怖气息。
  傅霜又悄悄与莫忻凉咬耳朵:“每次宁王走后,小砚哥哥的脾气就会变好差……”
  莫忻凉狡黠一笑:“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傅霜生气的去揪他的脸。
  …
  钟小栀一有空就往医馆跑,只是因为宁王府离医馆着实太远了些,每次都要坐马车过去。
  今天他也是逮着空出门,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上马车,就被身后抱着小世子追上来的乳母叫住了。
  “小世子醒了见你不在,又哭又闹的,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来寻你的。”
  乳母一边笑着一边把怀里的小世子抱到了钟小栀怀里。
  钟小栀虽然无奈,却还是接了过来。
  明明他出门前看过小世子睡得很熟啊,怎么这会儿子就醒了呢。眼看成珏紧紧揪着自己衣角的可怜模样,马车又到了跟前,钟小栀实在没法子,只得带着他一道上了马车。
  只是过了许久,马车也没出发。钟小栀觉得有些诧异,掀开门帘竟发现黑羽代替了车夫,正准备赶马车出发呢。
  “黑羽大哥,你怎么……”
  黑羽闻言回头,脸上笑得一脸宠溺,“王爷知道你和小世子要去医馆,便让我与你们一道去,也方便保护小世子。”
  钟小栀点点头,心想是自己大意了,怎么能这么莽撞的就带小世子出门呢。
  他笑着对黑羽道谢便闪身回了车厢。
  小世子乖乖巧巧的坐在车厢里,双手捏着小兔子布偶,脸上笑得甜甜的。
  …
  所以林裴砚看见的便是黑羽和小栀两个人一道来了医馆。
  小栀手里还抱着个玉雪可爱的小世子。
  林裴砚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黑羽倒是安静的坐在隔间里,面前放了一盏茶,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林裴砚终于找到机会差使莫忻凉乖乖坐诊,而自己则端了些瓜果点心,与小栀他们一道坐在隔间里聊些有的没的。
  成珏原本乖乖的坐在钟小栀的怀里,如今见了林裴砚却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挣扎晃着小短腿,非要走到地上,跌跌撞撞的靠在林裴砚身上。
  “砚砚……砚砚!”
  成珏仰着可爱的小脸蛋,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嘴上还叫着林裴砚的名字。
  林裴砚瞧他可爱,伸手便将人抱起来放坐在自己腿上,又捏过他手里的小兔子布偶逗弄了起来。
  钟小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好像是那日主子来为王爷治病的时候,小世子就记住了这个称呼。”
  林裴砚闻言不禁联想到了那日的尴尬状况,只是淡淡应了声好。
  “小世子还是这般,说话不大利索吗?”
  林裴砚轻蹙着眉头,轻声问道。
  钟小栀也一脸苦恼,“虽说比之前好了些,但还是比不上同年纪的小孩子。”
  林裴砚闻言伸手摸了摸成珏的额头,“慢慢教便是了。”
  成珏伸着小短手,软软的抱着了林裴砚的腰,一副不愿意放手的可爱模样。
  …
  不知不觉天色就黑了下来,小栀因为太开心一时之间忘记了时辰。虽然黑羽有出声提醒过,但是聊高兴了的小栀哪有想到这些。
  林裴砚揉了揉他的脑袋,“天快黑了,你们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钟小栀一把抱起成珏,脸上还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主子,那我回去啦,我下次再过来。”
  黑羽已经出门去牵马车过来。
  林裴砚也将二人送到门口,不承想却看见了倚靠在门框上的成莫昭。
  二人猝不及防四目相对。
  林裴砚很快便侧过了脸。
  成莫昭却笑得甚是温柔,从钟小栀怀里接过了已经困唧唧的成珏。
  “我只是来接珏儿。”
  林裴砚只是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小栀已先行回了马车,成莫昭抱着成珏还站在医馆门前,他虽看着怀里困唧唧的小儿子,嘴里的话却是对着林裴砚说的。
  “花灯节不如你我带着成珏一道儿逛逛也好。”
  林裴砚微愣,没想到他居然对这事儿还不死心。待回过神来,成莫昭竟已开始往马车那儿走去。
  林裴砚皱着眉,心下郁结,这人可别想着先斩后奏啊。
  …
  林裴砚确实没什么心思去什么花灯节。
  因为薛月吟的祭日快到了,而在山底下的那几年,他都只能祭拜自己为娘亲立的牌位。
  江南王造反之后,林家和顾家自无一幸免,且因允帝震怒,林家甚至被铲平墓室……林裴砚一直绝望的以为薛月吟的棺木也不复存在了。
  直到宁挽榆给他带来的好消息。
  原来当日宁挽榆悄悄命心腹回江南寻到了钟姨和青竹二人,又将薛月吟的棺木悄然偷出,连夜找了一处隐蔽安静山清水秀的地方安置她们,又重新为薛月吟的棺木下葬立碑。
  “这不上次忘了与你说么。”
  宁挽榆勾着唇,似笑非笑的望着林裴砚,“这不是,你的生辰快到了,我这才记起来,便赶过来与你说了。”
  林裴砚对他充满感激之情,面上泛着些许温柔的笑意。
  “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事,宁小鱼你有心了。”
  宁挽榆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清冷月色,笑得如沐春风,“你我至交好友,何必言谢。非要说的话,是我叨扰了才是。”
  忽而,他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又转脸看着林裴砚,缓声说道:“那我们择日出发?我得先向陛下告假……”
  林裴砚倒是有些惊诧的打断了他的话:“我们?”
  倏然间他觉着自己这么问似是有些僵硬,便又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将钟姨她们所在之处与我说了便是,不必麻烦你和我一道走一趟的。”
  “你的事自然不是麻烦,再说这几年我都会告假回去祭拜你娘的,今年也没有理由不去啊。”
  林裴砚闻言微怔,半晌才道:“宁小鱼,谢谢你。”
  宁挽榆倒是笑了起来,一双星眸在清冷月色里盛满笑意:“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倒是这趟回江南,得去好些时日,你倒是得和小莫医师说道说道。还有小栀,你可要带他一道去?”
  林裴砚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垂眸叹道:“小莫那自然要说。小栀的话,若是带他一道,定会被成莫昭察觉,还是不说为好。至于日子的话——”
  “花灯节那日,我们宵禁前出发。”
  宁挽榆笑笑道了声好。
  …
  莫忻凉知道了林裴砚即将回江南祭拜生母的事,一脸不舍,嚷嚷着自己也要去。林裴砚狠狠的掐了掐他的娃娃脸才把人治住。
  莫忻凉揉着脸颊,故作委屈的说道:“还有傅小霜啊!”
  “你想累死小霜?也得问问凌雪寒同不同意。”
  莫忻凉撇嘴哼哼唧唧。
  林裴砚要回江南的事却没和傅霜说,倒不是不信任傅霜,只是小兔子脾气实在是太软了,尤其是面对他家将军。
  必然是藏不住秘密的,只能瞒了。
  …
  花灯节前三日,成莫昭果然又带着成珏一道来了医馆,明面上是说成珏想林裴砚了,实际上嘛……
  他这次又不着痕迹的提起了花灯节的事。
  只是这次,林裴砚反倒没有一口回绝。
  他沉思片刻,倏然勾起唇,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那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好啊,那便亥时西街八角凉亭见。”
  成莫昭见他答应下来,心下欢喜,立马回到:“不见不散。”
  

  ☆、无人赴约

  38
  花灯节那日清晨,林裴砚就已收拾好了包袱放在自个儿屋子里的衣橱里。
  他早已打点好了一切,只待晚上时辰到了悄然出城。
  今儿个傅霜早早地就到了医馆,仔细瞧他的小模样,好似还特意换了新衣裳。
  他还特地带了个食盒装着些将军府做的早点过来。有莫忻凉最爱吃的灌汤小笼包和甜豆腐脑。
  莫忻凉刚刚一口吞了个温温的灌汤包子,小猫似的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圈,就开始揶揄小兔子了。
  “小霜今日怎么打扮的这么隆重啊,你和凌将军都老夫老妻了还玩这个……哎哟!”
  他话未说完就挨了林裴砚一记暴栗。
  “别老欺负小霜。”林裴砚一边笑着一边揉乱了莫忻凉的头发。
  傅霜见状偷笑,一会儿才软声说道:“雪寒说晚上要带我逛花灯,所以才穿新衣服的,才没有玩什么……”
  莫忻凉无辜托腮,一脸的焉了吧唧。
  “小霜什么时候去哦。”
  “雪寒说戊时来接我。”傅霜答道。
  “那不是只有我和小童看店了……”只听闻咚的一声,莫忻凉就把脑袋砸桌上了,一副萎靡模样。
  林裴砚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茶,这才说道:“你大可关了店门出去逛逛啊。”
  “一个人有什么好逛得,烦死了。哼就让我看店就好了,你们玩的高兴就好。”
  莫忻凉最后决定化悲愤为食欲,快速消灭了傅霜带来的灌汤小笼包和豆腐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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