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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入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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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着林裴砚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成莫昭阖了阖眼,还是走了出去。
  …
  林裴砚这才走了几步便看见竹林里施施然走出来个人。
  待他看清楚那人的模样,轻咬着唇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
  “成莫昭?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裴砚冷着脸盯着那个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人。还有他手里提着的物件。
  “你跟踪我?”
  “那日你说花灯节相见却不赴约,我便只是猜想到这事了。不过是找人差了宁挽榆的行踪罢了,并不是故意跟着你的……”
  成莫昭定定的看着他,又解释道。
  “你偷听我说话?”
  林裴砚握紧手里的匕首,冷冷的瞪着他。
  “我刚刚才上来,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成莫昭见状赶忙解释。
  “我不想看见你,我娘也不想看见你,你赶紧给我走。”
  成莫昭苦笑道:“我只是想为伯母上柱香,然后马上就走可以吗?”
  “你觉得你配吗?”林裴砚闻言嗤笑一声,“你非要我用上匕首你才肯走么。”
  成莫昭只是垂下眸子苦笑着盯着林裴砚抵在自己脖颈间的匕首。
  他的眼神略微向下望去,却看见一尾青色缓缓缠绕在林裴砚脚边……
  “小砚……”
  “我说过不许你这么叫我了……啊!”
  “当心!”
  成莫昭的声音和林裴砚短促的尖叫混合在了一起。
  锋利的匕首擦过成莫昭的脖颈留下一抹血痕,但是林裴砚此时已无暇顾及,脚踝处传来的一阵刺痛加上随之而来的眩晕已让他整个人无法站立。
  成莫昭单手搀扶着倾倒下来的林裴砚,一边接过匕首一把刺去,直直插中那毒蛇的七寸之处。只见鲜血弥漫,这毒蛇已当即毙命。
  林裴砚跌坐在地上,成莫昭神色紧张的脱下了他的鞋袜查看他被咬伤的地方。那果然是条毒蛇,只见伤口已微微泛出紫色。
  成莫昭已来不及细想,伸手握着林裴砚的脚踝就开始将那些毒血吸出来。
  林裴砚虽无法动弹,但是意识尚算清醒。他圆睁着眼看着成莫昭,声音也微微颤抖着:“你放手……我不要你救我。”
  成莫昭唇角早已沾染血迹,他任由林裴砚敲打却依然还在将那些毒血吸出来。直到将最后一丝毒血吸出来吐在地上,成莫昭才轻笑着回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小砚……”
  他虽为林裴砚吸出毒血,但那些毒却随着唾液渗透到他的体内了,如今成莫昭倒有些意识模糊了起来。
  只见成莫昭身子一歪,直直的倒在了林裴砚身侧。
  林裴砚的伤口已经消了肿,他的意识也恢复了清明。他眼见着成莫昭仿佛身中剧毒一般的倒在自己身边,虽然想将人拉扯起来,但终究没有力气。
  他只得先撕了布条绑紧了自己的腿。
  …
  “阿砚?”
  宁挽榆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
  “宁小鱼……”
  林裴砚的声音还很虚弱,但还是清晰的传到了宁挽榆耳朵里。
  宁挽榆听见声音便赶忙走了过来,瞧见这副场景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这是怎么了,宁王怎么在这里,还这般模样?”
  林裴砚由他搀扶着艰难的起身,“我被毒蛇咬了,他帮我吸出了毒血,只是自己反倒中了毒。要赶快下山去医馆,不然毒蔓延心脉可就来不及了。”
  宁挽榆闻言道了声好,便矮下身将成莫昭背在了背上便开始往前走,林裴砚虽一瘸一拐的但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
  黑羽原本待在那亭子里,忽然听见一阵人声后才悄然躲进亭子后边的花丛里。
  一直到他看见宁侍郎背着自家王爷走下来,而且王爷的样子着实看着不大好。
  黑羽自知二人跟随砚世子的事已暴露便也不再躲躲藏藏,而是走了出去替过宁挽榆背起了成莫昭。
  宁挽榆如释重负,倒是来不及喘口气便先去搀扶身后一瘸一拐的林裴砚了。
  钟姨和青竹也跟在后面满脸焦灼的模样。不过是回去做顿饭的时辰,世子爷怎么就让蛇给咬了。还有这忽然冒出来的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真是一头雾水。
  …
  所幸几人下山及时,成莫昭的毒还是解了。
  只是那小青蛇毒性凶猛,即便是解了毒,成莫昭还是在医馆的木板床上昏睡了过去。
  林裴砚也在医馆大夫的帮助下重新敷了草药包扎了伤口,他的毒血早已清了,但是被咬之后又走了那么长一段路,此时小腿早已痛得不行,如今也只能病恹恹的躺在医馆的木板床上。
  两人倒还成了隔壁床铺。
  宁挽榆颇为不满的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了二者中间,一脸笑意的看着林裴砚吃饭。
  “饭菜都凉了吧,味道估计不大好。”
  林裴砚摇摇头,“没有的事,钟姨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
  宁挽榆笑道:“那是你饿极了。”
  他说罢又侧着脸看了看一躺一站的成莫昭主仆二人。幽幽的来了一句,“想来是宁王探听了我的行踪才会追到此处的吧。可真是孽缘啊。”
  黑羽闻言稍稍皱眉,却并未出声说什么。
  此时王爷的蛇毒虽然已经解了,但是此刻依然沉睡不醒,他自然是十分担心。
  

  ☆、盲目

  41
  成莫昭醒转过来已是傍晚时分。
  他这才刚醒,意识还有几分模糊便下意识的寻起了林裴砚的身影。
  但这乡下医馆里边哪还有他人身影。
  成莫昭自嘲一笑,抬手抚了抚额头。
  黑羽付清了医药费后就过来搀扶着成莫昭下了床。
  黑羽原是打算直接往二人下榻的客栈走的,可成莫昭似是有意要往林裴砚的宅子去。
  “王爷,您的蛇毒才清还是好好休息的好。”
  成莫昭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小砚也被毒蛇咬了,我还是去确认一下他的伤势才能放心。”
  黑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心里话说出了口:“砚公子伤势已无大碍,而且这么晚了,兴许砚公子已经睡下了,还是先回客栈休息吧。”
  成莫昭痛苦的按了按心口,沉默半晌终于点了头。
  …
  林裴砚被咬伤的腿恢复知觉后便由着宁挽榆搀扶着回了宅子。
  所幸蛇毒排除的及时,不然的话可就要出大事了。
  林裴砚一边觉着自己又欠了成莫昭一个人情,转眼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不是成莫昭出现在此处他也不会走入竹林探查。
  但是自己又被成莫昭救了也是事实。
  林裴砚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沉思着,宁挽榆瞧他若有所思的模样,星眸微动。
  …
  钟姨早已做了非常夸张丰富的吃食,似乎打算把林裴砚被蛇咬伤失去的元气一顿都给补回来。
  林裴砚胃口还是被蛇毒影响了,吃不下太多,只得挑拣了些清淡入口的填了肚子便回屋准备休息了。
  他虽然伤了腿一瘸一拐的,但是沐浴更衣这类小事倒是不影响分毫。
  此刻他换了衣衫坐在床褥上休息,锦被盖到腰间,手里捏了话本随意的看着。
  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林裴砚微愣,莫不是钟姨又煮了些什么吃食给他送来吧。
  “门没锁。”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没想到来人竟是宁挽榆,只是他手里还端着个盘子。
  林裴砚看见了那托盘里的小瓷碗,哑然失笑道:“钟姨又煮了什么吗,怎么让你拿过来了。”
  宁挽榆挑了挑眉,轻车熟路的坐在了床尾,又把手里的莲子糖水递给了林裴砚。
  “钟姨说你晚上吃的少,这才又做了清淡的糖水。正巧我顺路,便给你拿过来了。”
  他边说话还边拿捏着手里的托盘。
  林裴砚端着碗的手顿了顿,似是十分疑惑的捏着汤匙捣了捣糖水。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宁挽榆摇了摇头,一双星眸定定的看着林裴砚。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话我不想一直憋在心里了。我……我对你的感觉早已不是兄弟之情这么简单。”他说着说着竟忍不住勾起笑意:“我从很久以前便对你存了爱慕之意,也许你完全没发觉,但我觉得如今告诉你也不会太晚吧。”
  林裴砚身子略有些僵硬的端着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似是完全没有想到宁挽榆会突然与他说这些。
  也许是他迟钝过头吧,竟从未想过宁挽榆对他会有这样的心思。
  他一直只是拿宁挽榆当好兄弟罢了,而且他明明从始至终都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他是真的没想到宁挽榆居然会喜欢他……
  “宁小鱼,我……”
  宁挽榆忽然伸出食指抵住了唇,轻声嘘了一声。
  “阿砚,你先让我说完好不好。”
  林裴砚收住声,只是垂着眸子缓缓点了点头。
  “我知道,以前你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一个儿时约定,而如今那些枷锁全然没了,你能不能试着接受我呢。”
  宁挽榆热切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就连面上都带上了灼热的感觉。
  林裴砚轻叹一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
  宁挽榆的唇微微勾着弧度,似是在苦笑又似是在压抑:“还是因为宁王么?”
  林裴砚又摇了摇头。
  他终是抬眸望着宁挽榆,一脸平静的直视着他:“不是因为成莫昭。你于我来说,一直是最好的兄弟。我对你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感觉。”
  “阿砚……我只是想好好照顾你一辈子。”
  “宁小鱼,你有你的人生你的家族你的仕途,你何必不撞南墙不回头呢。我真的是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
  莲子糖水早已凉透,但是丝丝甜味早已渗透。林裴砚又开始用汤匙捣着糖水。
  二人都不置一词,空气安静的过分。
  半晌后,宁挽榆才自嘲一笑,渐渐的又放声大笑起来。
  “宁小鱼……”
  宁挽榆伸手刮掉了因为大笑泛着的眼角泪花,面上的神情早已一如往昔。
  “好,我知道了。阿砚,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你快喝糖水吧,都凉了。”
  林裴砚将碗放置在床头的矮柜上,摇了摇头。
  “我本就喝不下。”
  宁挽榆起身将那糖水端起来一饮而尽,又将空碗放在托盘里,“这糖水你要是不喝完钟姨可要担心了。不过我喝了两碗倒是有些腻了。那你早些睡,都怪我缠着你说话。那我先出去了。”
  他略哑着声音的说了一堆话,自嘲一笑后抬脚转身便走。
  林裴砚垂着眉眼,似是连他的背影都没勇气看。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
  林裴砚无奈的叹了口气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头又开始痛了。
  …
  成莫昭好生休息了一夜,身子早已恢复如常。
  他原本打算和黑羽去一趟林裴砚的宅子,不承想一封飞鸽传书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封信是他留在王府的心腹发来的,信上说皇上急召他回去。
  成莫昭暗自咬牙,当日离府他对成莫其说的理由是要去游山玩水散心。如若不是朝野之中出了事,想必也不会这般急切的召他回去吧。
  他原想再见林裴砚一面之后再赶回去,但转眼一想,林裴砚还没能原谅他,这大清早的,必然只能吃一碗闭门羹。可他又放心不下林裴砚的伤势,无奈之下只得吩咐黑羽留在此处好生看着林裴砚,而自己则是选了一匹好马赶回长安。
  黑羽想随成莫昭一道回去,但无奈于命令,只得留下独自去拜访林裴砚的宅子。
  成莫昭也自有考虑,林裴砚对黑羽的态度可比对自己好多了。由着黑羽带些补药过去给他,他自然不会不收。
  …
  黑羽先是按照成莫昭的吩咐买了上好的药材,包好了之后便登门拜访。
  没想到竟看到宁挽榆和仆从正巧从门里出来,准备上马车。
  莫不是宁侍郎也收到了什么消息?
  …
  宁挽榆转辗反侧一夜未眠。
  飞鸽传书是在下半夜里收到了,信上也是说皇帝急召他回宫,而且甚是急切的模样。
  宁挽榆原本就没休息好,如今收了信更是头疼不已,又在院子里静坐了半夜。
  林裴砚起得早,出了门便看见坐在院子里石桌前的宁挽榆。这人面前摊着信纸,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林裴砚蹙着眉走过去,疑道:“宁小鱼,你莫不是一夜未睡吧?”
  宁挽榆原本就半梦半醒的,被他一喊倒是彻底清醒过来。轻声的嗯了一句。
  林裴砚的目光落到那信纸上边,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信的内容,才知道皇上要去宁挽榆立即回去的事。
  “你可想好何时回去了?”
  宁挽榆按了按太阳穴,声音里带着烦闷:“皇上催得紧,我原是想再留下陪你几日的,如今怕是不行了。”
  “没事,你就先让阿文赶马车带你回去吧。我还想再留几日陪陪钟姨和青竹姐姐的,到时候我会自己雇马车回去的。”
  宁挽榆皱眉道:“路途遥远,你怕是要在驿站不停换马车才会到吧。这多麻烦。”
  林裴砚摇头:“小事而已,皇上如此急切的催你回去,必是朝中出了大事,你还是别耽误了。”
  宁挽榆无奈回道:“好吧。”
  …
  黑羽等着宁挽榆的马车离了宅子后才上前拜访,赶着林裴砚关门前按住了门板,猝不及防的出现倒是吓了林裴砚一跳。
  黑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林裴砚,轻声道歉:“砚公子,我没想吓着你的,只是你关门急了些。”
  林裴砚笑道:“没事,只是你怎么来了?”
  林裴砚又打量了一下黑羽手里提着的物件,疑道:“怎么还带着东西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邀请黑羽进了宅子。
  黑羽顺势将手里的上等药材都递给了林裴砚。
  “王爷吩咐的。说是砚公子你被那毒蛇咬了,该好好补补元气。”
  林裴砚无奈笑道:“一个两个都要给我补元气,我可真怕补过头了。”
  黑羽笑道:“毕竟是王爷的一番心意……王爷原是想过来与你告别的,只是皇上催的急,又怕砚公子不愿意见他。”
  林裴砚闻言神情淡淡,敛着眉目问道:“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不让你跟着回去?”
  “王爷命我保护砚公子,直到护送您安全的回到长安。”
  “真的不用了,我会自己回去的。”
  黑羽闻言没有回话,只是忽然定住了脚步,突然就跪了下来。
  林裴砚震惊道:“你做什么啊!?”
  “黑羽无法违抗王爷的命令,如若砚公子执意要独自回长安,那我便长跪于此直到您改变心意。”
  林裴砚赶忙伸手想将人拉起来,可惜黑羽纹丝不动。他又怕这番情景被钟姨或者青竹看见了不好,只得无奈地同意让黑羽护送了。
  他的头疼啊怕又要严重几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人卡一张。

  ☆、突变

  42
  林裴砚让黑羽住进了宅子,毕竟没必要浪费银子继续住客栈里了。
  他也不过是多留了两日罢了,虽然刚到这儿的时候就已经去拜祭过娘亲了,然而薛月吟的祭日其实才刚到。
  而第二日,又是林裴砚二十四岁的生辰。
  宁挽榆想多留几日也有这个原因,可惜事与愿违。
  林裴砚虽然说过用不着大肆铺张,随便煮碗长寿面便好了。但是两个长辈又怎么舍得随意怠慢呢。结果便是他自个儿被投喂了一整日的好吃的。
  钟姨和青竹领着二人在这江南小镇里好好地游玩了一番。临走了又塞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进马车,林裴砚一脸无奈的说用不着这些,却还是耐不住二人热情。
  成莫昭走前留了足够的银两给黑羽,而他也买了一辆马车准备由自己赶着带林裴砚回长安。
  林裴砚坐在马车里了,依然掀开车窗和钟姨她们做最后的道别。直到马车悠悠的驶离小镇,他这才将支开的车窗放了下来。
  林裴砚垂着眸子整理着车厢里的包袱,竟没想到钟姨还塞了这么多精致糕点进来。他不禁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着实是胖了些。
  林裴砚若有所思的拆开了一盒桃花酥,转身掀了门帘问黑羽。
  “黑羽,钟姨亲手做的桃花酥你要来一块么?”
  黑羽牵着马绳小心的看路,闻言笑道:“这是钟姨特意为砚公子做的,还是您吃吧。”
  “我把这盒放着,你且带回去给小栀吧。”林裴砚的唇勾起一丝笑意:“若是他劝你吃,你怕是不会再拒绝了吧。”
  虽然黑羽背对着林裴砚,但是略微发红的耳尖还是暴露了他的心事。
  明明大家都看得出来黑羽对小栀的感情很特殊,可偏偏当事人自己却迟钝的要命。
  林裴砚笑着收拾了桃花酥。
  …
  马车就快进城之前,却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去路。
  黑羽牵着马绳拉停的马车,皱起眉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林裴砚原本在马车里小憩,忽然感觉到马车停了便醒转了过来。黑羽冷冰冰的声音也从外边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这是高择的声音。
  林裴砚心中大骇,手指微微蜷缩。他似是想不明白高择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甚至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高统领,您这是?”
  黑羽皱起眉看着阻拦在面前的高择还有那些将马车围堵起来的御林军。
  高择依旧是那副眉眼凉薄满身煞气的模样,面上勾着似有若无的笑,声音还是那般冷。
  “自然不是找你。”
  他下了马,径直走到马车前。
  黑羽悄然按了按腰间的短剑,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贸然对眼前的人出手。这只会对王爷百害而无一利。
  他心想,如今砚世子模样大变,又扮作女子,高择不过见过原本的砚世子一面,不一定能认出来。可是他这个阵仗……
  正在黑羽分神之际,高择已经抬手敲上了车门。
  他声音略略压低了些,黑羽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砚世子,你这是打算自个儿和我走一趟呢,还是我压着你走一趟呢?”
  林裴砚阖了阖眼,认命般自嘲一笑。
  高择的到来,代表着皇帝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今亲耳听见,一直悬着的心反而落了下来。
  林裴砚伸手掀开门帘,正巧对上高择嘲弄的眼神。
  “啧,砚世子可真是福大命大,因祸得福啊。死上一回竟还换了这么俊俏的脸呢。”
  高择虽用玩笑口吻说着话,面上却没有一丝笑意。只见他坐上马车又抢过黑羽手里的马绳将人撵进车厢里,转脸对着下属一扬下巴。
  只见那些御林军已拿工具将马车的车窗全用木板钉了起来。只留了门帘一个出口,宛如牢笼一般。
  林裴砚见状皱眉道:“我与你去便可,为何要连他也要关起来。”
  高择冷笑一声道:“我可真没见过阶下囚有像你这般话多的。黑羽可是宁王的侍卫,皇上要见你这事自然不能让他告诉宁王啊。只得委屈一下黑羽侍卫了。”
  林裴砚无法,只得放下厚重的门帘,静坐在车厢里与黑羽面面相觑。
  …
  “砚公子,你的身份绝不是王爷告诉皇上的。”
  黑羽连忙解释道,生怕林裴砚误会。
  “我知道。”
  他原本就不觉得成莫昭会告诉皇帝他的真实身份。许是当日他以心头血救了成莫昭的事令皇帝起疑了吧。
  事已成定局,再去思考如何发生也毫无意义了。
  只怕这一次,他怕是在劫难逃了。
  …
  高择没有选择大张旗鼓的进宫,反而是寻了后门小路只命几个御林军跟着,自个儿悄然赶着马车入了宫。
  林裴砚被高择从马车里抓下来的时候,入目之处皆是一片萧瑟。看这眼前破败院子的模样,似是在一处冷宫。
  黑羽也想跟着下车,却被那些御林军拔了刀抵住了脖颈逼回了车厢里。
  林裴砚抬眸看了一眼,高高悬挂着的清秋阁的牌匾摇摇欲坠。
  他秀气的眉毛轻蹙,皇上要见他怎么会选在这里。只是他还来不及细想便被人推了一把。
  “把马车带去景祺阁关着。”
  高择头也不回的吩咐着手下。手上则用力的推了林裴砚一把,将人带进了破屋子里。
  没想到院子看起来破落不堪,屋子里倒是收拾的很是干净。
  成莫其身着一身明黄色龙袍,慵懒的坐在罗汉榻上好整以暇的喝着茶。一旁端茶递水伺候着的只有一个太监。
  高择伸手按着林裴砚的肩膀又往他的腿弯处踹了一脚。
  林裴砚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
  成莫昭轻咳一声,抬眸冷冷的盯着跪在自己面前面目全非的林裴砚。
  …
  当初得知医馆的女大夫用心头血救了皇兄一命的事,他还以为只是巧合而已。毕竟听闻救人的是女子,若不是皇兄借口游玩实则追着人下了江南,他还不会查到宁挽榆身上。
  成莫其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林裴砚竟然没有死,而且还改头换面简直成了另一个人。
  但唯一不变的是,皇兄对他的迷恋。
  一想到成莫昭当初亲眼看着林裴砚坠崖之后失魂落魄的模样,成莫其就觉得头疼。
  原本以为时隔三年,该淡忘的都该淡了,没想到这人竟然没死。而且又出现在了皇兄面前将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你倒是命不该绝啊。”成莫其冷着眉眼放下了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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