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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入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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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书院和年纪都修改了。
把小栀改小了

  ☆、提亲

  只是林裴砚没想到,今年林予浅也来了。
  这小丫头一路疯长,早从奶娃娃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漂亮少女。
  眉目虽然还未全然长开,但与顾长歌颇为相似的面容注定了将来必定艳丽不凡。眼角的泪痣更让她的气质里染着几分柔弱,艳丽中带着温婉。林予浅年纪虽小,但是身份和容貌都在那,向林府提亲之人自然不在少数,其中也不乏家世极佳的世家子弟。
  只是林毅南挑挑拣拣,倒也没个定数。
  反观林裴砚,褪去了儿童时期男生女相的可爱。如今的他面容清秀,眉眼温柔,似是极好的糅合了父母面容的优点,不像林毅南那般锋利英俊,又不似薛月吟那般柔弱娇艳。
  乍一看并不十分出挑的长相,却是越看越有味道。他的唇角总是挂着温柔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一如他沉静的性子。左眼角下那颗泪痣缀着眼里的千般风情,只是偶尔在那双又圆又亮的荔枝眼里才会流露出符合年纪的俏皮来。
  这些年里,林毅南不曾来过这里。
  唯一会踏入这破落祖宅的林家人,好像也只有林予浅了。
  林裴砚也是一点点看着妹妹从个小团子出落成如今模样,只是她依旧爱着钟姨做的桃花酥。每每来时都嚷着要吃。
  这些年里,林裴砚的厨艺都是跟着钟姨和青竹学的,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只不过他倒是没有亲手给林予浅做过糕点。
  这次林予浅拿着桃花酥倒是不似平常那般毫无吃相,反而是极其淑女的小口小口吃着,看得林裴砚一愣一愣的。
  定睛一看,发现原来宁小鱼也在一旁。
  林裴砚摩挲了一下下巴,心下了然。
  “二哥,快来吃长寿面啦。”
  林予浅见着林裴砚,一边眉开眼笑一边招手,“虽然是钟姨煮的,但是我给你打了个溏心蛋,还是双蛋黄的!。”
  如果她长着尾巴的话,林裴砚定然能看见一条尾巴正在疯狂左右摇晃。
  林裴砚拿了双筷子便吃起面条来,最后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一点没剩下。
  林予浅身边依旧是那个婢女,只是从原本青涩模样长成了稳重的大姑娘。名唤海棠,只见她手里端着崭新的文房四宝,都是顶顶好的模样。
  “生辰快乐呀二哥。”
  林裴砚笑笑便收了下来。
  “二哥,二哥。下个月我生辰,你来好不好。”
  林予浅早放下了手里的酥饼,只是睁着美目可怜兮兮的盯着她哥。
  “我一向不去。”林裴砚神色淡淡:“你知道,不是因为你。”
  “我知道。”林予浅苦着脸继续说道,“只是我的十七岁生辰,二哥你来好不好,就这一次。”
  林裴砚按着眉心,最终还是拗不过她,点了点头。
  林予浅这才又眉开眼笑,开始小口小口吃酥饼,偶尔眼神落到宁小鱼身上,又慌忙的逃开。
  唉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宁小鱼与长林裴砚同岁,只是月份比他大。
  他生得一双明亮的星眸,高挑秀雅,眉目如画却毫不女气,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又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
  林裴砚觉着便宜妹妹看上他也无可厚非。
  美色当前谁人不爱呢。
  只不过,林予浅生在王府,婚事从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
  结果十七岁生辰,林裴砚收了两套顶顶好的文房四宝。
  一套是林予浅送的,一套是宁挽榆送的。
  林裴砚甚是无言,其实对于读书写功课,他好像还是更喜欢研究烹饪。
  但是哪有人会在生辰送别人锅铲啊。
  钟小栀除外。
  …
  林予浅走后,他们三人才在院子里放开了聊些有的没的。
  “你说三皇子什么时候来娶你啊,我们阿砚都十七啦。”宁挽榆一边捏了块桃花酥一边揶揄道。
  林裴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看着一旁偷笑的小栀伸手给了他一个暴栗。
  钟小栀超级委屈的扁嘴,小脸皱成一团,似乎在控诉林裴砚的欺软怕硬。
  小小少年不藏事,钟小栀这个反应滞后的小傻瓜终于在搬到祖宅许久之后才发觉林裴砚的桃花玉珏不见了。
  他又闹又哭说要去江南王府池子里找玉佩的时候,宁挽榆也在。
  林裴砚没法,只得将玉佩定亲之事与他们说了。
  “真的是三皇子不是傻子吗?哈哈哈哈哈。”钟小栀原话,真是大逆不道啊。
  你可快闭嘴吧。
  林裴砚心想。
  “那你呢?”
  宁挽榆含着笑歪了歪头,只是看着他,故意装听不明白。
  “我什么?”
  “你怎么会看不出浅浅喜欢你?”
  “你这么问是希望我去王府提亲吗?”宁挽榆似笑非笑,转而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你若是真想让我娶浅浅,那我便去提亲好了,只是你那眼高于顶的父亲可不一定看得上我啊。”
  宁家还看不上,难道他爹还想让浅浅做皇妃不成?林裴砚心想。
  他的眉眼过于温柔,即使板着脸看不出一丝生气的模样。
  “这种事,不是真心岂可作数。宁小鱼,你怎可如此儿戏?”
  宁挽榆这才笑出声来,用手指点了点太阳穴:“你知道便好,我只当浅浅是妹妹而已。”
  钟小栀一边嚼着酥饼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宁少爷着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宁挽榆只是笑,却并不作答。
  …
  林予浅十七岁生辰办的极其隆重。朵朵繁花如同开不尽的春花,铺满了林府的门庭。
  林予浅容貌风华一如鲜花般娇艳美好,用如此美好盛大的宴席陪衬,确实值得。
  林裴砚当日下学堂便晚了些,回家后又亲手做了桃花酥,用精致的锦盒装着。做完这一切才让小栀雇了马车一道去往林府。
  他不过是随意套了件雪白的长袍,上边绣了些雅致的竹叶花纹,如墨长发用一根玉簪盘着。若是微微仰着下巴,定能见着珍珠白色的脖颈,线条甚是漂亮。
  到林府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开宴的时间。林裴砚和小栀才刚进内院,就遇着了好几拨人,皆是抬着红木箱子,分明是聘礼的模样。
  林裴砚微微蹙眉。
  不是说浅浅的婚事一直没定下来么,这聘礼是怎么回事。
  他来不及细想,携着小栀入了院内。
  只见宾客满席,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宴席此刻却安静极了,他却没在外边见着林家人。
  林裴砚微微惊诧,还是带着小栀走向厅里。
  他好歹是江南王世子,出示了标榜身份的令牌,自然没有下人敢拦着。
  林裴砚让小栀跟在身后,那门虚掩着,他小心翼翼的推开,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他二人进门后也只是倚在一旁雕花屏风一侧看着前边的人。
  抬眼望去,看见林毅南和顾长歌皆是站着,林裴洛和林予浅也低头不语的站在他们身旁。
  只是几人面上皆带着震惊。
  而他们面前站着一个人。
  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林裴砚,烛光洒在他的身上,红色锦衣镀上一层浅色光晕。他身量极高,对着几人说话竟是微低着头。
  林毅南几人自然是看见了林裴砚,此时却无暇顾及他。只有林予浅对他投来了目光。
  林裴砚这才看清,他父亲手里拿着的东西。
  那是一道圣旨。
  林毅南在被顾长歌挽着胳膊后才收了最初的震惊,换成满脸欣喜的收下了赐婚圣旨。
  “臣竟不知三皇子殿下对我这小女儿如此情根深种,还请求陛下赐婚。”
  男子的声音清冷如玉,声音冷冽,却有点低哑。
  “多年前来王府,我便对郡主一见如故,当时便已定下娶亲誓约。”他声音一顿,似是轻笑了一声:“只不过郡主当时还小,估计只觉得我是个爱开玩笑的傻子吧。”
  林毅南早已练就了表里不一的好本事,即使心里对这桩婚事极其不满,面上还装的受宠若惊。
  宛如昨日重现,一道圣旨,带着不可抗拒的天意。
  林予浅不经意间对上了成莫昭的脸,略微一怔,不自然的低下了脑袋。
  林裴砚闻言却如置冰窖,身子微微一震,伸手堪堪扶住了屏风。
  那个拿走他玉佩的漂亮小哥哥原来不是傻子,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三皇子是真的。
  说来娶亲也是真的。
  只是他误以为当日救上来的人是自己的妹妹。
  …
  成莫昭将准备好的所有聘礼命人全搬进了王府后才向几人告别。
  “大婚在长安,会有人先接浅浅过去。我还有事,就此拜别。”
  林毅南几人脸上都挂着笑,面上一副客气模样。
  林裴砚只看见那人忽而转身。
  墨黑的长发用羊脂白玉发簪束好,一拢红衣,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一双剑眉,一双凉薄的凤眼微微上挑着,瞳色极黑宛如黑曜石那般耀眼。高挑的鼻梁,削薄轻抿的唇,光是看着便觉得盛气逼人。
  那人只是微微扫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眼神似是停留了一瞬。
  林裴砚却直觉的感觉这人在看自己眼角的泪痣……
  他的目光定在了那人身上,一直追随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那人都不曾回头。
  林裴砚伸着手按着自己胸口,那里还挂着那人的玉佩。
  一片冰冷。
  林毅南的厉声指责唤回了他发散的神智。
  “你是何时与三皇子私定终身的?小时候便定了亲?你怎么从未提过?”
  林毅南不知为何这般生气,甚至带上了些咬牙切齿的怨怼,似是三皇子的求亲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一般。
  面对父亲的指责,林予浅只是噙着泪一脸无辜的摇头。
  她明明从未见过三皇子,又何来从小定亲一说呢。
  林裴洛原本就阴鸷的脸此时更是表情不善,说出的话也满是刻薄嘲讽。
  “都说三皇子风流不羁为人多情,虽已二十却迟迟不娶亲只不过因为没玩够,没想到竟是钟情予浅,就等着她满十七呢。”
  “住口。”顾长歌厉声制止了他的口不择言,“三皇子虽对皇位毫无争取之心,却颇得陛下宠爱,浅浅成了三皇子妃又有何不好。”
  顾长歌美目微挑,眼神略微点了点林裴砚的方向。
  林毅南和林裴洛这才收了声,宛如变脸般的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小砚苦情小白菜设定

  ☆、大梦初醒

  “二哥。”林予浅也像是松了口气般,伸手抹了泪,快步走到了林裴砚身边。
  林裴砚早已收敛了所有情绪,他勉为其难的扯出一个笑容,将小栀手里的锦盒递给妹妹。
  “你最爱的桃花酥,这份是我做的。生辰快乐啊浅浅。”他顿了顿又垂下眼眸补充道:“这门亲事确实极好。”
  “好不好轮得到你管吗?”林裴洛的声音在后边不冷不热的说。
  林裴砚没理他,只是退后一步,稍稍向林毅南颔首示意,便携着小栀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一向聒噪的钟小栀倒是安静了全程,到了祖宅的时候终是没忍住。
  “世子爷,那个人就是三皇子吗?”
  钟小栀的表情极其复杂,一脸苦大仇深夹杂着些许惊艳又糅合着一点难过:“原来你说的那事是真的,可是三皇子明明是拿了你的玉佩呀,为何要向三小姐提亲呢?”
  林裴砚没说话,他一贯挂在嘴角的温柔笑意全然消失不见。
  钟小栀见他的神色不佳,又低下小脑袋安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喃喃道。
  “什么嘛,男孩子女孩子都分不清,他是瞎的啊。”
  “够了。”林裴砚阖了阖眼,“妄自非议三皇子,你不想要脑袋了吗?”
  钟小栀噘着嘴一脸不悦:“哼,我就在家里骂,哪有人知道。”
  林裴砚有些想笑,却又觉着笑不出来,兀自停下了脚步,抬眼看了看朦胧月色,突然侧过脸看着钟小栀低声问道:“如果你十岁的时候,有人说要娶你,你会怎么想?”
  “就骗小孩的呗。而且要是漂亮姑娘说要嫁给我,我才会信,谁要喜欢男人啊……”钟小栀扁了扁嘴小声说。
  “你看,你都不信,我怎么会信呢。”林裴砚轻笑了一声,“不过是童言无忌,又岂可当真。三皇子如今要娶浅浅,自是郎才女貌,与我何干呢。”
  “世子爷……”
  “他于我不过是救命恩人,仅此而已。”
  林裴砚温柔的眉眼即使毫无表情也是那么柔和,即使说着谎话也面不改色,也许他们林家人,都是这种人吧。
  那些话既是说给小栀听,又是说给自己听。
  他回屋后,伸手摘下了脖子里的玉,解了红绳,这才小心的收在小木盒里。
  白玉和红穗安安静静的躺在一块,玉上边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挂了这么多年,这玉仿佛都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如今摘了他都有些不适应。
  但是再不适应,也要适应。
  林裴砚明明已经决定将这些年的午夜梦回都埋在心底,把那个少年郎全给忘了。
  不过是救命恩人,不过是妹夫而已。
  这些年里他是想过这人会长成何种模样。
  这世上的人,有说他风流多情的,也有说他薄情寡义的。
  但大多都会夸上一句,三皇子到底是容颜绝世。
  想象终究是想象,到底还是抵不过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撼。
  这一晚,他却梦见了各种不该梦见的。
  只是梦里不再是那个在池子里将他救起的小小少年郎。
  他梦见一身红衣的成莫昭,盛气凌人又好看的要命。
  他梦见那人将抿紧的薄唇一点一点贴在自己的唇上。
  他梦见那人与自己成亲喝了合卺酒解了纱幔的模样。
  林裴砚大梦初醒,感觉到了微冷的湿意。
  心为君火,肝肾为相火。君火一动,相火随之,而梦泄焉。
  林裴砚大清早一脸空白的洗了被褥晾在杆子上晒了。
  明明只见了那人一面,他怎么会做这种梦,自己真是疯了。
  钟小栀满脸困意还在打哈欠,揉着眼睛,清秀小脸皱着。
  “唔,世子爷,你怎么一大早洗床单呀。”
  林裴砚迅速面不改色的编了个谎话:“今天书院放假,我瞧着被褥脏了便洗了。”
  钟小栀用手搓了搓脸,声音糯软:“你可以叫我洗呀,干嘛自己洗哦。”
  林裴砚看了他一眼,故意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谁让你起这么晚。”
  钟小栀瞪大双眼,觉得自己好无辜,世子爷早上脾气好差哦,明明才卯时哪里晚了啦。
  …
  林裴砚的生活好像一点没变,只是他不再挂着那玉珏,只是他变得更沉默了些。
  他的绣工也是不俗,心里到底还是有这个妹妹的,熬了夜绣了香包,取了些助眠的草药混着好闻的花香。
  彩色丝线在彩绸上绣制了一对儿图案。两只翩翩起舞的紫色蝴蝶,煞是好看。
  不过他到底是存了私心的,那桃花图案的小香包,还是留给了自己。
  宁挽榆要去参加科举,便来向他告别。
  他也知这几日林裴砚心情不大好,三皇子要娶林予浅的事早已昭告天下。
  “怎么,还为着浅浅的婚事难受呢?”宁挽榆随手拨弄了下手上的黑色珠串,不冷不热的说。
  “浅浅这门婚事极好,我为何要难受。”林裴砚皱着眉不咸不淡的答了句。
  宁挽榆似笑非笑:“因为三皇子把浅浅当做是你。明明那日说要求娶需真心才好的人是你,怎么如今反倒——”
  “你怎知他不是真心求娶呢。” 
  林裴砚敛着眉目出声打断,眼神却不敢与宁挽榆相接:“反正他这么多年来,都是认为救的人是浅浅。” 
  “那你为何不去告诉他,他救下的人是你,拿走的玉佩也是你的,要娶的人也该是你呢。”宁挽榆突的抓着他的衣袖,将人拉着与自己四目相接,言语之间却又咄咄逼人。
  林裴砚皱了皱眉,立马移开视线,抽回了自己的手。
  宁挽榆却是勾起了笑,这一笑在钟小栀眼里简直可以用色如春花来形容。
  “事既然已成定局我又何故多生事端。这是皇帝赐婚,三皇子亲自求的。”
  林裴砚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垂着眉眼语气轻缓的说道:“且不说,这事说了也不会有人信。林家人不会信,天下人也不会信。即便是三皇子真的信了,如若他闹着要退婚,那浅浅又该如何自处呢?”
  宁挽榆虽然笑着,脸上的表情却是冷然极了:“这些天潢贵胄,自负惯了的人自然容不得别人说他们错。”
  “够了,你今日究竟是来与我道别的还是来训我的啊。”
  林裴砚微蹙着眉瞪了他一眼,只觉得今日宁小鱼说的过了些。
  宁挽榆微微挑了挑眉,也自知今日多说多错,便闭了嘴,恢复了往日里的模样。
  “反正都说三皇子风流成性男女不忌又天性不爱受约束,我们世子爷才不会喜欢他啊。”钟小栀突然开口道,“世子爷肯定喜欢从一而终的!”
  林裴砚揪了揪钟小栀的小脸,只是说:“谣言不可信。”
  …
  只是没想到今日林予浅竟也来了,只是神色匆忙,仿佛是偷跑过来一般。
  她一股脑儿的往院子里冲,直至见了宁挽榆也在才堪堪停住,扭捏的走了过来。
  “浅浅,你怎么来了。”
  林裴砚是真的没想到她会过来。
  林予浅坐下来喝了一大杯茶才开始说明来意。
  原是她要去长安了,三皇子那边已用书信通知王府,说是接人的车明日便会到。
  林予浅便趁着林毅南和顾长歌林裴洛母子议事的时间,带着海棠匆匆而来。
  “什么日子啊,你们一个两个都来和我说要走。”林裴砚无奈道。
  林予浅闻言抬起眼眸,略有些愣,又看了看宁挽榆,小声的问:“榆哥哥要去哪啊?”
  宁挽榆道:“去长安参加科举,我们倒是去的一个地方。”
  林予浅脸微微一红,转而又神色淡淡。
  她那些少女的一厢情愿,终究还是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二哥,那你?”
  林裴砚只是摇摇头。
  自然不会告诉她,其实林毅南早已告知过他,即便他是真想去长安考科举,也不会放他出去。
  父亲根本不允许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离开江南。
  想起霸道□□的父亲,又看看林予浅愁眉苦脸的模样,自己也捏了块桃花酥吃着,也是食不知味。
  “二哥,婚礼说是在一个月后。”林予浅一边吃着酥饼一边说着。
  “放心吧,你的婚礼父亲总会带我去的。”林裴砚笑了笑。
  他心下怅然,只是面上依旧是温柔如初,连笑意都不曾变过。
  “我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是我绣的香囊,绣的不怎么样,你就随便扔在枕头底下便好。”
  林裴砚将两个蝴蝶香包放在林予浅的手上。
  “二哥送我的,我怎么会随意处置啊。”林予浅小心翼翼的将香囊收了起来,脸上还挂着笑,“一个给我一个给三皇子不是正好么。”
  林裴砚只是笑笑不说话。
  “阿砚,我没有香囊么。”宁挽榆做出一副伤心模样,只是实在是太假,连钟小栀都看破了。
  “你若早和我说,我怎么会不给你做。”
  “那阿砚可要记得欠着我一个香囊啊。”宁挽榆想了想又笑着补充道:“可是我不喜欢蝴蝶图案。”
  “宁少爷肯定喜欢小鱼图案呗。”钟小栀噘着嘴小声说道。
  宁挽榆和林予浅一前一后的走了。
  院子里又只剩下林裴砚和小栀二人,他这才有了些,离别落寞的实感。
作者有话要说:  小砚这个死颜控
修改了下结尾

  ☆、十里红妆

  半月之后,江南王携着家眷奔赴长安参加婚礼。
  林裴砚带着钟小栀一道去了,二人走的匆忙,只来得及和钟姨青竹姐姐短暂告别。
  顾长歌给二人置办了几身行头,倒是毫不吝啬的模样。
  想来也是,带出去丢的还是王府的脸面。
  林裴砚自然接受了,这种事上没必要倔,再者倔也没意思。
  林裴砚与钟小栀二人乘坐的马车被安排在最末,因而也只有他二人待在一块儿,倒是乐得清静。
  一路颠簸又无聊,钟小栀在车里都快闷得长蘑菇了。
  “世子爷,你说三皇子的婚事会不会很隆重很盛大啊?”钟小栀一边挑着小零嘴吃一边嘟嘟囔囔。
  “那是自然。”林裴砚只是懒懒的靠坐着,手里捏了本册子随意翻着。
  三皇子,不,如今已是宁王了。
  林予浅入长安后不久,允帝便封成莫昭为宁王,赐了宅子搬出宫去了。
  允帝对宁王的宠爱毫不掩饰,赐予宁王作王府的那处宅子,一砖一瓦,院落摆设,皆是最好的。
  世人皆说若宁王不是这般风流不羁的性子,太子之位自然不会落在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五皇子成莫其身上。
  …
  宁王府早已为江南王一行人安排好了衣食住行。
  只是因着天公不作美,林裴砚一行人到长安比原定晚了两日,而且是在宵禁前才堪堪进城。
  而明日便是宁王和浅浅的大婚之日。
  林裴砚沐浴更衣过后就睡下了,他倒是没有认床的习惯。
  一夜好眠。
  林裴砚是被屋外的喧闹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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