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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入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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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为时隔三年,该淡忘的都该淡了,没想到这人竟然没死。而且又出现在了皇兄面前将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你倒是命不该绝啊。”成莫其冷着眉眼放下了手里的茶盏。
  林裴砚虽跪着,面上却还是一派镇定。
  “皇上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如今又召我进宫,是准备了结我么。”
  “你确实该死,而且是在三年前就该死了。如今你多苟活三年,莫不是还不知足。”
  林裴砚的手指微微蜷缩,抬眸直视着眼前的男子,语气坚定道:“我从未参与过江南王谋反一事,也从未有过谋逆之心。从来只是你们天家无情,偏要将人斩尽杀绝。”
  成莫其怒极反笑:“林裴砚,你知不知道就你刚才那番话,朕就能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匕首、鹤顶红还是白绫?”林裴砚哂笑道,满目嘲讽:“这次便由替我选一件吧。”
  “你若是真死在朕手里,皇兄怕是会恨我一辈子了。可若是轻饶了你,朕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父皇呢。所以,朕思来想去,便决定恩赐你一个自己定生死的机会。”
  林裴砚没有答话,他沉默着,似是想不通成莫其意欲何为。
  高择却适时地接了话:“准备前去南疆的探子明日便要出发了,砚世子还是早些准备吧。”
  “你要我去南疆做探子?”林裴砚似是不可置信般的看着成莫其。
  “此番前去凶险非凡,是生是死便看你的命数了。朕见你如今女子打扮颇为合适,想来扮成商贾夫人倒也极为合适。”
  成莫昭身边的太监早已倒了凉了的茶盏,沏了一壶新茶。成莫昭端起茶盏轻吹一口气,似是要将热气散尽才细细抿着。
  “我也没得选了是么。”林裴砚自嘲一笑:“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
  高择另选了一辆马车,命手下将林裴砚带回医馆去。而原先马车里带着的那些特产都已经挪了过来。
  临走前高择还不忘威胁道:“你就别想着逃了,医馆那日夜都有人盯着。我看你还是好好收拾行李等着明日出城吧。”
  林裴砚一直垂着眸子,似是藏住了所有情绪。
  “黑羽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了他。”
  高择玩味一笑:“也许是等你出了城又许是等你到了南疆。”
  “你们若是一直扣着他,成莫昭定然会发现。”
  “这就用不着砚世子担心了。宁王殿下和宁侍郎此刻都不在长安,远在千里之外救治水灾呢。”
  林裴砚无奈,他自身难保,如今又如何能保黑羽呢。只得听天由命了。
  …
  林裴砚终于回到医馆,心情却复杂不已。
  待他抱着大包小包进了医馆便被喜笑颜开的莫忻凉抱了个满怀。而一旁怯怯站着的傅霜晚了一步,脸上的表情还甚是遗憾。
  到底还是傅小霜贴心的接过了好些个包裹,减轻了林裴砚的负担。
  

  ☆、微亮

  43
  林裴砚有些心不在焉的听莫忻凉说话,原本莫忻凉还在滔滔不绝呢,见他这副模样倒也安静了下来。
  “阿砚,你怎么了啊。回来之后就怪怪的。”
  “啊,没、没什么。”林裴砚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否认了。
  但他这副略显慌乱的模样落在莫忻凉眼中,反倒是坐实了。
  林裴砚故作镇静,又开始着手去整理桌上那些带回来的东西了。等拿到那份桃花酥的时候才顿住。
  如今黑羽被关在宫里,这原本准备拿给小栀的酥饼也没法子由他带去了。
  而自己明日清晨便要随着皇上的人一道出城。想到此处,林裴砚不禁长叹一口气。成莫其要他取来在南疆边际乱臣贼子手里的布阵图,自是难上加难。
  如今只知道,当日给林予浅下毒的圣子一党所在的位置大致是在南疆边城的一处小镇,看似不起眼偏又占尽地理优势。
  十万大山连绵,传闻里存在着无数可怕的蛮荒,号称活人难进。
  落叶镇如今早已成为南疆重镇,因被乱党看中地理位置化作据点之用。原先荒凉的不毛之地,如今早已通商过关成了外邦与大周联通交接之要塞。
  行脚商人亦或是过路旅人,皆可再此交易买卖。只是镇子守卫森严,若要进城也需通过道道审核,并非简单之事。
  而且听闻乱党对待大周探子的手段甚是残忍,若是被发现身份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林裴砚阖了阖眼,挥开脑海里这些事。他拿起那盒包装完好的桃花酥转脸看向傅霜。
  “小霜,可否麻烦你择日把这份桃花酥送去给小栀。”
  傅霜听见林裴砚叫他,软软的应了一声好便双手接过了桃花酥。只是他还是没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小砚哥哥怎么不自己拿去给小栀啊,你不去看看他么?”
  “我明日……便要再去个地方,没时间去看他了。”林裴砚垂着眸子又开始整理其他物件了。
  莫忻凉原本捏了一块桃花酥美滋滋的吃着,听见他这番话倒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才刚回来干嘛又要走啊?而且要去哪啊。”
  “我有点私事,反正不能和你说。”
  林裴砚故作生气模样想岔开话题,没想到莫忻凉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反倒皱着娃娃脸疯狂追问。
  “什么私事啊还不能告诉我了?”莫忻凉听他这么说反倒更好奇了,小猫似的大眼睛转了转,自作聪明的长长哦了一声:“可是宁小鱼和成莫昭都不在这了啊。也不知道皇帝抽什么风呢,把这两人撮合到一块儿去南边治水灾去了。”
  傅霜怯怯地看着他俩,小声地插话道:“小砚哥哥有事又不一定和他俩有关……”
  莫忻凉闻言扁着嘴瞪了他一眼,下一秒便伸手掐住了小兔子的脸颊。
  林裴砚立马伸手打掉了莫忻凉的爪子,“小霜说得对,反正我处理完事情便会回来的,你们无须担心。”
  傅霜揉了揉脸颊,虽然听林裴砚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有些突突的不放心。
  莫忻凉心里的感觉,和傅霜大约一样。只是林裴砚不肯说,他也没办法强求。
  …
  久违的躺倒在自己的雕花木床上,林裴砚浑身放松的闭着眼。
  门却被轻扣三声,接着便打了开来。
  莫忻凉扭扭捏捏的从门口挪动到林裴砚床前,随手拉了个小圆凳就静坐了起来。
  林裴砚早在听见动静的时候便睁开了眼,抬眸便看见了莫忻凉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小莫,你……”
  “我知道。”莫忻凉的腮帮子气鼓鼓的,“反正你怎么样都不会与我说的。只是不管你要去做什么,都务必要当心。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不许你随随便便的死掉!听见了没啊。”
  林裴砚哑然失笑道:“好,听见了。”
  “喏。”
  莫忻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物件递到林裴砚面前。
  “什么?”林裴砚直起身子来接过那物件,竟是个小香包,上边还有个绣的歪歪扭扭的福字。林裴砚忍俊不禁。
  莫忻凉还以为他在嫌弃自己的手艺,当即傲娇起来,“不要就还我啊!里面的艾草可是我在若云寺边上摘的呢,都说那边的花花草草沾染了佛气保平安什么的,反正我就给你们每个人都做了一个啊。哼爱要不要我才不在乎呢!”
  林裴砚赶忙将小香包收进怀里,“挺好的。不过你怎么会想到去若云寺,是去找沈晏秋么。”
  莫忻凉那气鼓鼓的劲儿一下子瘪了焉了下来。
  “他谁啊,我不认得。”
  林裴砚自知他这模样定是又和沈晏秋吵架了,偏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让莫忻凉的小性子又发作了几回才把人劝回去。
  待莫忻凉走后他才拿着小香包仔仔细细的放进了已收拾好的行李当中。
  希望真如小莫说的那样,保平安吧。
  …
  高择在送林裴砚走时便已警告过他要他隔日卯时出门,说是会有马车来接他走。只是林裴砚晚上忧心忡忡愣是睡不着,睁着眼睛想了半宿的事。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便醒了,只是一夜未睡人稍稍有些疲倦。
  林裴砚拿着包袱等在后院,具体的事情他没办法告诉莫忻凉和傅霜说,他甚至连自己还能不能回来都不敢保证。
  直至敲门声轻响,他才走出门去。
  他穿着打扮依然扮作女子模样,只是选的都是尽可能不引人注意的颜色和款式,脸上描摹了妆容,掩去了原本的模样。
  高择本人也一道去,而且他这次扮做茶商,而林裴砚则是扮做他的妻子。
  二人虽同坐一辆马车,但均不开口说话。高择只是要求林裴砚若出马车必须以轻纱覆面,不得将面目曝露于人前。
  林裴砚原本也没带什么行李,不过是写换洗衣服还有变冷的酥饼罢了。此时他正拿出酥饼准备开吃,没想到那一向里冷脸的高择此刻倒是笑嘻嘻的凑了上来。
  林裴砚看也不看他只是拿着酥饼默默地转开了脸。
  “莫大夫不会这般吝啬吧,我这还不是因为大早上的要来接你么,不然也不会饿着肚子的。”
  眼看着高择眼巴巴的凑上来的烦人模样,林裴砚蹙眉,随手拿了个饼给他,那人这才不闹腾。
  路途遥远,高择也没有什么要与他搭话的意思。虽然二人扮做夫妻,但即便是投客栈也是分开屋子的,毕竟还未到南疆,做戏也无需全套。
  …
  黑羽被放出来已经是半月之后的事了,虽然每日吃食没有短着他,但是被那些御林军严加看守失去自由的日子也不好过。
  而且他也不知道皇上带走林裴砚是要做什么。万一皇上一时恼怒要了砚世子的命可该如何是好。
  但他又想到皇上与自家王爷向来感情颇好,若是皇上知晓了砚世子的真实身份,碍于王爷的面子,也许不会贸贸然对砚世子动手吧。
  如今王爷被派往南边治水灾,更像是皇上故意为之。所幸他在离开江南小镇之前便已飞鸽传书给王府,命人转信与王爷他已带着砚世子回长安。
  而自己如今被囚多日,最好的情况便是王府心腹已将此事告知王爷。
  …
  小栀怀里抱着胖胖的橘猫,在王府院子里晃来晃去的。
  明明左侍卫在好些日子前就收到黑羽大哥的信了,上边还说带着世子爷一块回长安了,怎么都过了这么多日子了也还不见人。要知道这个消息还是他拿一壶美酒磨了好久好久才套出来的呢。
  黑羽也不回来,世子爷也没有出现,而自己又被小世子这个小魔头缠的不行,没时间去医馆。只得每日愁眉叹气的撸猫。
  “小栀。”
  黑羽爽朗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出现,小栀立马转头,等见着人了一脸雀跃的跑了过去。
  “黑羽大哥!你怎么才回来啊,信上不是说早就离开江南了吗。”小栀眨巴着大眼睛,桃桃从他怀里跳脱了出去自个儿玩去了,“主子呢,也回来了吗,我刚想去医馆呢。”
  黑羽的神情略微不自然的暗了暗,“出了些事。”
  小栀忙拉着他袖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黑羽恰好有事要去左侍卫商谈,便带着小栀一道去了王爷书房。他简短的将事情告知了小栀和其余几名心腹侍卫。
  小栀听见他被关在冷宫的小阁楼里半个月的时候心疼的要命,可是世子爷就这样被皇上带走了,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他便又委委屈屈的想哭了。
  黑羽熟练的揉了揉小栀的头发,安抚道:“没事,若皇上已经知晓世子爷的身份,碍于王爷也不会马上动手的。”
  左侍卫沉思片刻后也说道:“自收到黑羽侍卫的飞鸽传书之后我们便推算过日子,而你偏又晚了这么多日回来,我早已将此事告知给王爷。只是王爷如今远在南边,又要面对难得一遇的水灾,怕是分身乏术。”
  黑羽垂下眸子,半晌才说:“只要是砚世子的事,王爷就算是赴汤蹈火也会去的。”
  小栀闻言咬了咬唇,吸了吸鼻子,低头不语。
  “对了,前些时日高择统领乔装打扮做茶商,带着一队人出了城,我派人跟着,半路虽跟丢了,不过来人回报说看模样似是要往南疆去。”
  黑羽闻言眸子微亮:“可告知王爷了?”
  左侍卫点头:“皆以飞鸽传书给王爷知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刷好感+1+1

  ☆、湖畔

  第四十四章湖畔
  44
  林裴砚一行人到了落叶镇便寻了一间普通客栈住下了,虽然听高择说他们在此处是有个较为隐蔽的据点的。但是这次他们是乔装打扮装作茶商而来,自然是大方的住在普通客栈更好。
  因为高择的要求,林裴砚只得扮做女子打扮且日日以面纱覆面,故而来到客栈后林裴砚的吃食都是由人送进客房里的,这样倒也方便些,无需再众人面前露脸。
  林裴砚倒是对于成莫其会派高择与他一道来南疆有些不解,照他看来这次盗取作战图一事成功几率近乎为零,皇上是一心要他死在南疆的。
  高择作为皇帝心腹又何以陪他一道涉险呢。
  莫不是高择有什么法子能保证自己拿到圣子手里的作战图不成?
  林裴砚捣了捣面前的白粥,这地儿的吃食算不上好吃,至少是不合他胃口的,不过只能填肚子罢了。
  林裴砚匆匆解决了面前的食物便重新戴上面纱下了楼。
  高择说今日要去这里的市集叫卖那些茶叶顺便套些消息,还特意嘱咐要他一道去。
  …
  落叶镇虽是边陲小镇,但是因为地理优势促进商贸往来倒是颇为繁荣的。市集街道热热闹闹的,一点也不输给长安的样子。
  只见高择用些许银子打点了当地人便挣得了一个小小的摊位,而他的下属也已经熟练的叫卖起来。林裴砚随着高择坐在摊子后边,小心的打量着四周。
  茶叶摊子的生意不算好,但也不差。时不时便会有人过来看看瞅瞅,或是用金钱购买或是用物件交换。随从一边做生意一边不着痕迹的套话,试图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一连几日都是这样,林裴砚虽不觉得疲倦,但终究是有些百无聊赖。
  这儿又不是长安,始终是在南疆,终究脱不开危险。
  林裴砚瞧着这里人穿的特色服饰,又看看他们这一行人还是原来的长衫布衣,倒是有些惹眼的格格不入了。
  不过他们此番前来,卖的本就是茶叶,自然是外乡人打扮才更正常些。
  林裴砚原以为连着几日毫无收获,此番行动也许只能失败了,未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竟真被他们打听到一个有用的消息。
  据说那位圣子名唤绿无,原是被老祭祀收养,从小便被当做族中圣使培养。而且成莫昭也已告诉他,当日在桃花酥里下毒害了林予浅性命的也正是此人。
  而他们来的日子巧,祭祀大典举办在即,而那天绿无等地位尊贵的人都会在离落日镇不远的祭坛祭祀。而那时他们的总部便会疏于防守,若能乔庄成功潜入,翻找到作战图的可能也会大些。
  高择即可选择收摊,说是要回客栈收拾东西。他们一行人匆匆退了客栈,又混在人流复杂的市集里悄然往隐蔽的据点里走去。
  …
  林裴砚瞧这屋子在这个镇子里毫不起眼,里边的陈设也是随了这里的风俗。
  天色已黑,而高择他们不过是匆匆放下行李便开始换上不惹眼的黑衣,似是准备去做些什么一般。
  林裴砚原本只是在自己屋子里收拾东西,没想到门被高择一脚踢开。而那人只是落下一套黑色衣衫和面纱便走了,似是要他一道去的意思。
  林裴砚垂着眉眼换了衣衫,又将下半张脸蒙的严严实实。
  他们这趟出了林裴砚和高择,只带了两名侍卫罢了。虽然天色已黑,星光月光皆无,但打探祭坛与圣子宅子的事,人多了倒也不好。
  只是高择竟愿意带林裴砚这个手无缚鸡之人前去,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林裴砚倒觉着高择只是怕自己悄悄逃了罢了。
  …
  林裴砚只是竭力跟着他们身后,努力遏制着自己尽力不发出任何不必要的响动。
  祭坛那处倒好说,毕竟大晚上的也没有人会来这边。
  尤其是在这般漆黑的夜里,这儿阴森森的倒是显得极为可怖。
  圣使住的地方,与其说是宅子,不如说更像寨子。但是四处都围着不矮的围墙,还有许多穿着古怪的人拿着武器在入口附近巡查的模样。
  他们躲在远处的林子里,借着草堆隐藏着身子。
  高择冷冷的啧的一声,似笑非笑的转脸看向林裴砚,“看这严密的守卫,祭祀那日即便是要来偷作战图,也没办法带着砚世子了啊。”
  林裴砚自然觉察到了他眼中的轻蔑,他微微侧开脸,但是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悦,也故意呛声道:“我才不会拖人后腿。”
  高择闻言倒是笑了起来,“这么说砚世子倒是很想去那寨子里闯闯了?”
  林裴砚只是不接话。
  高择见他这副模样,轻哼一声:“砚世子还是坐享其成的好,留点活路给我们便是。”
  他说完便对着那些下属轻扬下巴,似乎是准备撤退的模样。
  林裴砚只是费解,为何这人从刚见面开始就对他莫名嘲讽,也不知这人是天生这样带着莫名优越感还是故意敌视他。可自己与高择也是无冤无仇啊,他毫不客气的回瞪了高择一眼便也准备回去了。
  但高择好像是被他这个眼神给气着了,略一抬手便制止住了手下的动作,转而拉扯着林裴砚的胳膊,在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悄然带人点过林子直接越过围墙,最后二人停留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林裴砚好不容易站稳脚跟,还来不及惊骇,便被高择这一系列行为惊的说不出话来。
  二人此刻的位置虽然隐蔽但还是很危险,脚下的砖瓦似是极容易弄出声音来。
  “你疯了?!”
  林裴砚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砚世子这就怕了?不是说不会拖人后腿么?”
  高择似是毫不在意二人如今的处境,声音里还是那般嘲讽。
  “是我不自量力,好了吧?”林裴砚对这人着实无言以对,没想到高择竟是这么个意气用事的鲁莽之人,只得先服软:“这里很危险,一旦暴露会害死很多人的。”
  高择的唇微微勾起笑意,似是满意林裴砚这个回答,伸手拽起他的胳膊便打算原路返回。
  林裴砚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时不察却不慎踩着了一块原本就碎裂的砖瓦,发出了一丝声响。林裴砚不禁瞪圆双眼,心里暗叫不好。
  高择眉头深锁这才发觉自己太过意气用事,伸手带着林裴砚便往回赶去。二人才刚与那两个侍卫回合,身后明亮的火把已经照亮了这处林子。
  随之而来的还有暗箭。
  箭矢划破夜空的细微响声还有刺破身躯的声响。
  林裴砚与高择倒是闪身躲在了树枝堆砌之处后边躲过一劫。
  一个侍卫的身子已被利箭穿透,彻底没气了。
  另一个侍卫被箭刺穿了肩膀,但一息尚存。
  凭借高择的武功,带着伤者走倒是没有压力,但他不能让自己的属下暴尸荒野,而且若是还要带一个林裴砚便有些……
  眼看火把越来越近,几人即将暴露于人前,林裴砚冷冷的说道:“高统领带着你的属下回去疗伤便好,我会把追兵引开。”
  高择皱着眉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没时间让你犹豫了,既然成莫其打从一开始便不打算让我活着回去,那我便顺了他的意思。若不是因为你意气用事他也不至于丢了性命,你确实该把他们好好带回去。”
  林裴砚自嘲一笑,却不给高择任何机会,故意抽了树枝敲打出声音又往反方向跑开引开了一片追兵。
  高择暗自咬牙背起了自己的兄弟,心里倒是将这一次的恩情默默地记下了。
  …
  林裴砚跌跌撞撞的在这片诡谲的树林里跑着,他伸手按着被箭划伤的肩膀,脚步越来越沉重。他虚虚的倚靠着一颗粗壮的树木,入目之处一片漆黑,只是依稀可闻些许水声。
  前方莫非是一片湖?
  林裴砚自嘲一笑,他怕是真要埋骨于此了。
  忽而身后一侧传出一些奇怪的响声,而追着林裴砚的那些凌乱脚步也似是暂时停顿了一会儿。
  就这一会儿的时间反倒给林裴砚些许喘息的时间。就在他的身子即将瘫倒之际却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扶了起来。
  林裴砚因失血过多只来得及看见这人一身的奇异装束。这人也没有说话,只是眼疾手快的用一块布胡乱的包扎了林裴砚的肩伤。
  南疆人怎么会救自己?
  身后的火光微晃,脚步声又开始重新响起。林裴砚借着远处依稀的火光这才看清这人的脸,他不自禁瞪圆双眼。成莫昭怎么会在此处?
  林裴砚微张着唇似是想说话,却还是忍住了。
  成莫昭只是胡乱的借着微光将那些斑驳的血迹用枯枝落叶遮掩了一番。
  凌乱的脚步声和摇晃的光影似是越来越近了。
  林裴砚情急之下握住了成莫昭的手腕,他似是想要成莫昭走。
  可成莫昭却反握住了他的手将人揽在怀里往前一带。
  二人入水的声音极轻,水面的波澜只是摇晃了一会儿便归于平静。
  追兵也赶来此处,这些人嘴里叽叽咕咕说着听不懂的话,霎时间人声鼎沸。
  林裴砚原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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