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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入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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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明日便是宁王和浅浅的大婚之日。
  林裴砚沐浴更衣过后就睡下了,他倒是没有认床的习惯。
  一夜好眠。
  林裴砚是被屋外的喧闹吵醒的,睁眼的时候发现钟小栀已经捧着衣服候在床头等了。
  “很晚了么?”林裴砚还有些困意,却下意识的开始穿衣服。
  “唔,好像已经过了午时了。”钟小栀备好了洗漱的热水面巾,瞧着世子爷一脸困倦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说。
  林裴砚按了按眉心,似是也没想到自己竟会睡得这般沉,“别误了时辰。”
  …
  林裴砚穿一身月白色罗衣,头发用玉簪束起,身上悠悠散着一股栀子花的香气。
  他只是站在宾客之间,看着一身金绣繁丽绯红喜服的成莫昭踢了轿门。
  林予浅盖着鲜红盖头,只看见她那头浓如墨深的乌发,依稀可见金色步摇轻轻地摇摆。成莫昭只是牵起她的手,二人踏过铺成好的红锦地毯,漫天的花瓣撒着。
  林裴砚只是浅笑,视线落在林予浅大红的喜袍上。
  十里红妆,满城皆庆。
  许是空气中的清甜花香过于浓烈,人人脸上都挂着祝福的笑意,林裴砚也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
  他一路目送着这对璧人走过了一路繁花,踏过了红锦长毯,走入了朱红纱幔飘扬舞动的主屋。
  林裴砚阖了阖眼,眼角滑落的一滴清泪。
  他只觉得颊边一冷。
  他想,这份年少心动,约莫是死透了。
  …
  宴席开始,林裴砚入席后只是默默夹菜,细嚼慢咽,似是在极其认真的品尝珍馐一般。
  他与林家人一桌,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一道吃饭,他更是埋头吃饭一言不发了。
  林裴砚眼角稍稍一瞥,看见了一截红色的衣角。自下而上抬眼看去,眼神掠过反复的朱红喜服。
  原是成莫昭来敬酒了,只见他身姿挺拔面若冠玉,酒似是喝多了些,白皙俊朗的脸上微有些红意。
  林裴砚只得僵硬的站了起来,举着酒杯垂着眼睑。
  酒杯之间的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他一饮而尽。
  成莫昭这次是确确实实的看清了林裴砚眼角的泪痣。
  虽生在男子脸上,倒是衬着气质更温雅了。
  想必笑起来,肯定更好看。
  他忍不住这么想。
  只是是一瞬间的想法,他没有停留过久,转身便走向下一个人了。
  …
  林裴洛的位置离林家人较远,他倒是一直将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林裴砚这处。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只觉着有些奇怪,眼神微暗了些。
  在成莫昭敬酒敬到他这边的时候才笑着起身,喝完酒却稍稍拦住了成莫昭。
  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了几句话。
  “一直没问,宁王殿下说和予浅定亲,就是那日来王府赴宴的时候么。”林裴洛用指尖摩挲了一下酒盏。
  成莫昭的声音倒是听不出醉意:“那日予浅不知为何落了水,是我救了她。”
  “落水?”林裴洛的眼神忽然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是院里的池子吧。”
  “正是。”
  林裴洛却微微侧过了脸似是在隐忍笑意,一瞬间一个恶意满满的念头浮上心来。
  “予浅那日落水之后;竟生了场怪病,将落水前后的事都给忘了。”他低笑了一声又补充道:“所以宁王殿下还是切莫太过追问往事的好。”
  成莫昭笑了笑,心下了然。
  原是如此,怪不得当日他去王府提起,予浅却是全然不记得了的模样。
  他微微颔首,便离了席。
  林裴洛这才继续落座,只是眼神却更是放肆的落在了林裴砚身上,嘴角还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林裴砚也察觉到了他的眼神,只是冷冷的瞪了回去,那人这才有所收敛。
  …
  宁王府准备的厢房都收拾的很干净,家具摆设都是一水儿的檀木,散发着特有的香味。
  林裴砚侧躺在紫檀木大床上,手上捏着随身携带的小香包,指尖划过栩栩如生的小桃花。
  屋外还是喧嚣吵闹,屋内却是冷清孤寂的可以,一如他怅然若失的心。
  钟小栀说没吃饱,此刻也不知待在哪里大快朵颐呢。
  睡意渐渐袭上心头,林裴砚睡了过去。
  反正,回江南便好了。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回程前一日,出了些岔子。
  那日风和日丽,成莫昭忽然提出要带他们逛一逛宁王府。
  他携着林予浅一道走在前边,真真般配极了。
  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
  林裴砚依旧落在了最末的位置,透过人群依稀看见妹妹的脸上甜蜜的模样,他便也放下心来。
  看来成莫昭对浅浅倒是极好的。
  宁王府内花木茂盛,小桥流水花树成林。大片大片的梧桐和翠竹,枝叶扶疏,清雅怡人。一片碧波毫不设防的出现在了眼前,深青色的湖水之上坐落着一处八角凉亭,四周布满粉白嫣红的荷花。一座木制拱桥横穿凉亭,那木桥窄了些,只能两三个人一并同行的模样。
  林裴砚慢悠悠的走在最末,心不在焉。
  钟小栀昨儿个吃多了,又给吃坏了肚子,今早哎哟哎哟了好半天,却还是只能病歪歪的躺在床上。
  林裴砚伸手遮了遮日光,闷热的暑气一点一点的蔓延起来。
  前边的人竟都停在了木桥之上,开始欣赏湖面的荷花了。林裴砚往前看去,发现也有人已进了凉亭。
  他觉得有些晒,便想穿过人群去那亭子里避暑。
  不承想生了变故。
  林裴砚只觉着自己被人绊了一下,身子踉跄了一下堪堪装在木栏杆上边。还没等他站稳,竟被人勾了脚,整个人翻转落入了水面。落水前只来得及看清那双满是恶意的阴鸷双眸。
  噗通一声。
  林裴砚又落水了,倒是和那些粉白的荷花来了个亲密接触。他双手胡乱的划拉着,只是依稀听见有人在喊有人落水了。
  又听见有人下水的声音,片刻后,人被救了上来。
  林裴砚湿漉漉的躺在木桥上,有人按着他的胸膛将他将湖水吐出。只见他哇地呕出一口池水,转而又咳了起来。
  “砚儿可真是不小心啊,逛个园子都能掉进池子里。”顾长歌用衣袖半掩着脸不急不缓的说道。
  林裴砚支起身子,只是按着心口咳着,微张着唇没有接话。
  他分明是被林裴洛推落水的,顾长歌三言两语,就成了林裴砚自己心不在焉落水了。
  他撇过眼收敛神色,只是对救他之人道谢。看那人模样,似是成莫昭身边的侍卫。
  “二哥,你没事吧。”林予浅神色紧张,捏着绯色的罗裙走到他身边就想扶起他。
  林裴砚只是扶着木栏杆,自己站了起来。又淡淡的看了一眼也跟着走过来的成莫昭。
  “我没事。咳——”林裴砚微微侧过脸,“只是衣衫都湿了,我得回去换身衣裳。”
  “二哥,你好好休息,园子也别逛了,这天热得很。”
  林裴砚点了点头,只是按着心口一步一晃的往回走。
  林予浅立马吩咐伺候的婢女扶着他回去。
  林裴砚垂着眼,只是一再道谢。
  成莫昭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
  刚刚听闻有人落水,他便让身边熟悉水性的侍卫下去救人了。
  这人被救起之后的模样倒是让他有几分在意,他冷不丁的就被那人眼角的泪痣吸引了目光。
  短暂的分神后又听见了林予浅的声音,他这才将那些怪异的熟悉感压了下来。
  也许只是因为那人是浅浅二哥,浅浅又这般紧张,所以才会影响自己吧。
  成莫昭只是牵起了林予浅的手,让她不要再担忧。
  …
  林裴砚湿漉漉的模样倒是把钟小栀吓了一大跳。
  “世子爷,你怎么、怎么又落水了。”钟小栀赶紧上前扶住了林裴砚。
  林裴砚只是摇摇头,示意他安静。
  林裴砚将身子没入木桶,温热的水将他包围淹没。
  原本熟悉的栀子花淡淡的清香此时全然消失不见,他这才发觉,那枚桃花图案的小香包竟是留在了池子里。
  林裴砚阖了阖眼,竟是连一丁半点的念想也留不住。
  罢了。
  

  ☆、月色

  
  一切仿佛都归于平静。
  唯一的不寻常大约是林裴砚买了一大堆食谱,每天变着法的做些吃食。
  什么糖蒸酥酪,如意糕,莲叶羹,藕粉桂花糖糕,百果糕……
  有些做成了有些没做好,大部分都喂给了钟小栀,其实林裴砚自个儿倒是不爱吃甜的,他只是爱做这些。
  或许那一天能找到几个爱吃甜食的人,天天做些好吃的投喂也不错嘛。
  宁挽榆高中状元的消息和林予浅有了身孕的书信几乎是一并传到了祖宅。
  林裴砚只是笑着说了句真好。
  他早已将那些不该存的心思都收好了,如今他只想看着自己的妹妹过的好。
  “听说宁少爷是皇上亲自点了状元郎呢。”钟小栀喜上眉梢,手上却还在磨墨。
  林裴砚正在写给林予浅的回信,闻言笔下一顿。
  “听人说是去了礼部吗?”
  钟小栀点点头,“都已经是礼部侍郎啦,宁少爷还真是有大出息啊。”
  “嗯。”林裴砚应了声,便开始在那白纸上写字。
  林予浅每月都会写信给他,寄给他的信件是单独寄到祖宅的,与寄往林府的家书分开。
  林予浅的信中都有写宁王对她极好,太好了让她受宠若惊,字里行间流露的甜蜜倒是让林裴砚安下心。浅浅还提了好想吃林裴砚做的桃花酥,宁王府厨子做的都不如他做的好吃。
  林裴砚摇摇头笑了,写了些让她注意身子的话,要她好好养胎好生休息。
  写好回信后只等着信客上门取信。
  他又开始缠着青竹姐姐学些新的绣工,比如给小孩子做些小衣服绣些小玩具之类的。
  青竹和钟姨也知道了郡主有了身孕,都道世子爷有心了。
  …
  林予浅的信原本每个月都有寄来,可是这两个月林裴砚却一直没收到。
  “这个月还是没有寄来么?”林裴砚皱着眉,将刚刚写好的信塞进了信封里。
  “没有。”钟小栀扁扁嘴摇了摇头:“世子爷这三个月送出去好几封信了,可是三小姐都没回信,也不知怎么了。”
  浅浅的信突然的断了,林裴砚也想不通,后边也断断续续寄过去一些,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林裴砚无可奈何,终究还是雇了马车回了林府。
  万一是和家书一道寄回林家了呢?
  林裴砚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
  十分不巧的在门口就遇上了喝花酒回来的林裴洛,被堵在了门外。
  “浅浅的家书每月都有,至于你说的什么信,我可没见过。”林裴洛懒懒散散的站着,一口回绝。
  林裴砚只是冷着脸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喂。”林裴洛却从后边追了上来抓住了林裴砚的胳膊,“予浅的身孕已有九月,眼看着便要临盆。王府上下都备了礼物要送去宁王府,倒是忘了知会你一声。”
  林裴砚一脸厌恶的打掉了他的手,竭力压制住情绪。
  “只怕是故意不告诉世子爷吧。”钟小栀拉着林裴砚的衣袖,扁着嘴故意高声说。
  林裴洛抬手便给了他一耳光,直打的钟小栀后退两步。钟小栀捂着脸眼里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既然你教不好下人,那为兄我只好替你管教了。”林裴洛虽笑着,眼神里却是阴狠至极。
  林裴砚心疼的捂着小栀的脸,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礼物他会准备好送到王府,便拉着小栀上马车走了。
  钟小栀坐在马车里抽抽噎噎,白皙清秀的脸颊红了一大片,掌印清晰的印着。
  “回去用煮鸡蛋敷一下脸。”林裴砚按着他的脸揉了揉出声安慰着。
  “唔——”钟小栀哭的眼睛红红的,一脸委屈:“大少爷最坏了,大坏人。”
  林裴砚上街买了些昂贵的布料熬夜赶制了好几件婴孩衣物,又做了个小兔子模样的布玩偶,塞了上好的棉花。小兔子布偶撅着屁股的模样煞是可爱,他又制作了一盒桃花酥用特殊的方法存着,可以保证一个月不会坏。
  桃花酥和衣物玩偶都被小心的收拾在漂亮的锦盒里,由钟姨送去了林府。
  虽不是什么名贵的物件,但都是他花了巧心思做的,想必浅浅不会不喜欢。
  “三小姐肯定会很开心啦,她那么喜欢吃世子爷做的桃花酥。”钟小栀拿了块林裴砚做剩的酥饼一边吃一边说。
  林裴砚叹了口气,他连着三个月没收到浅浅的信,终究是有些失落。
  谁知,半个月之后,长安传来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消息。
  …
  林予浅有了身孕之后,成莫昭对她更是翻倍的好。她起初嫁来宁王府平白无故受了毫无保留的宠爱还有些受宠若惊,后来发觉自己也深深喜欢上了成莫昭。
  成莫昭那日听了林裴洛的话,以为林予浅失了那些年的记忆,因而关于玉佩的事也没和她提。
  林予浅每月都会给林裴砚写信,和林府的家书分开交由海棠找信使寄出。
  她不过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子,眼见着肚子一日日大了起来,又百般忌口的,只得在心中对二哥诉苦,每每都要提想吃二哥做的桃花酥。
  林裴砚每次都要数落她挑嘴不好,却也只是关心的嗔怪罢了。
  若不是那日成莫昭随身藏着的玉珏穗子掉了,他又有事,只能随手放在桌子上匆匆出门。林予浅还不会发现那枚玉佩。
  刻着桃花图案的翠玉,那是枚特殊的桃花案子,花心里坠着另一朵花儿,见过一次定不会忘记的图案。
  林予浅见过,在她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这块玉,一直在林裴砚身上。她因为特别喜欢还上手摸过,二哥也是特别珍重这块玉,几乎是随身带着,片刻不离身。
  这玉,怎么会在宁王手里。
  林予浅此时已有六个月的身孕,她思绪翻飞情绪悸动,这才想起成莫昭与她提过的玉佩定亲。只是当时成莫昭稍稍提了提,他也喝了酒,林予浅只当他是醉了,毕竟自己并没有他说的那块刻着飞舞蝴蝶的玉佩。
  她面色惨白,心下了然。
  难不成,成莫昭说的定亲对象根本就不是自己,他说当日见过的人,分明是自己的二哥……
  海棠端着补药进来便看见了林予浅这副模样,当下放下了碗筷。
  “夫人怎么了,可是腹中不适?”
  林予浅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失了血色的唇微张,“海棠,错了,全错了。”
  海棠这才知道了来龙去脉,她咬咬牙,只得安慰主子木已成舟,再者林裴砚对主子这般好,定会理解的。
  这毕竟不是林予浅的错啊。
  林予浅只是摇头让她赶紧去磨墨,她要写信给林裴砚,只是肚子里的孩子又闹腾了起来。
  海棠赶紧安慰她,让她身子好些了再问也不迟。
  林予浅写了一封信,写满了四页纸张,她只想问问二哥,成莫昭救下的人是不是他,拿走的玉佩也是他的,要娶的人也该是他呢。
  她只想知道,二哥是不是恨她。
  一封信去了,毫无回应。便又写了第二封,第三封……
  直到海棠拿回了回信。
  确实是林裴砚的笔迹,只是信的内容却是让林予浅心如刀绞。
  那信中,一字一句都写了林裴砚对成莫昭的爱慕心思和对林予浅的怨怼。
  林予浅没想过二哥会如此恨自己,她心下绝望又难受,既不敢面对二哥又不敢再面对成莫昭。
  只得日日以泪洗面,又远着自己的夫君又写了信只想问问林裴砚能不能原谅自己。
  她并不是故意横刀夺爱。
  只是林裴砚的回信,字字句句里都透着写着不能原谅自己。
  林予浅的心一日一日的变得绝望。
  …
  成莫昭也不明所以,为何林予浅对他的态度忽然疏远了。
  可无奈林予浅怀着身孕,他也只能随着予浅这般冷落了。
  想来还是等孩子出世了便好了。
  他还是日日带着那玉佩,穗子坏了又换了新的。成莫昭心里烦闷极了,他成亲后早已不理会原本狐朋狗友的邀约。
  他本就不爱声色犬马,往日里不过是为了装模作样作出放浪不羁样子才会去应付应付。
  如今成莫昭心下不悦,恰好五皇子邀他喝酒,他便欣然赴约。不承想成莫其竟然将喝酒的地点选在了新开的小倌馆。
  “我看你是想气死我。”成莫昭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薄唇轻抿了一口酒。
  成莫其倒是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我瞧三哥近日烦闷,这不给你找些乐子么。”
  “你的乐子就是来小倌馆喝花酒?”成莫昭一脸冷冽的瞥着一个正往他腿上坐的小倌,一张小脸也不知涂了多少的粉,浓妆艳抹的看不清原本模样。
  “爷~可是奴家伺候的不好吗~”
  这绿衣小倌嗲着嗓子说着,手上也不规矩了起来,身子还想往成莫昭身上蹭,成莫昭终是没忍住,一把将人惯到了地上。
  “真让人恶心。”成莫昭冷哼一声,愤而离席,成莫其自知今日惹毛了三哥只得陪着笑追了出去,谁也没注意那绿衣小倌脸上一闪而过的恶意笑容。
  “三哥,三哥。”成莫其还是追上了成莫昭的脚步,他只是叹了口气:“三哥我是真的念着你能好,你往后不用再装作——”
  “太子之位本就是你的,我本就无心皇位。”成莫昭皱着眉打断了他。
  “我知道,皇嫂怀孕了脾气古怪些难道不正常吗,你这偶尔出来散散心的,又如何呢。”成莫其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只是觉着这小倌馆有些古怪,想找三哥一道来探探,如今可好都被你坏了事。”
  “你怕是就是来喝花酒的吧。”成莫昭白了一眼一本正经的成莫其,没好气的说。
  …
  林予浅的肚子九个月的时候,江南王府的礼物也到了府上。那些个物件先过了府里的检查,所有的锦盒都被打开试探是否有毒。
  海棠告知了林予浅王府送上来的礼物里有桃花酥,她这才略微展颜。
  这几个月她身心备受折磨,气色也十分不好,只得日日化着妆遮着不让成莫昭看出来。
  她日日嚷着想吃二哥做的桃花酥,如今真送来了,是否说明二哥心里还有自己这个妹妹呢?
  恰逢中秋佳节,林予浅大着肚子又成莫昭搀着,众人都其乐融融的赏月吃着月饼。
  谁也不知月光之下掩盖着的,一层一层的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  前奏差不多啦
_(:з」∠)_妹妹收到的信肯定不是小砚写的啦(所以才狗虐呀

  ☆、香消玉殒

  夜幕降临,满月如镜。
  宁王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忙着过中秋佳节,任谁也没注意到隐没在夜色里的人影。
  一高一矮两个黑衣人步履轻疾,不扬微尘。二人武功皆是不低,竟逃过了王府暗卫的眼睛躲进了后院。二人兵分两路,身量高的直奔王府书房,而身量矮些的倒是去了库房。
  “圣使可切莫误了正事。”高个儿临走前将声音压得极低。
  只见被唤为圣使的男子双眼微眯了起来,藏在面纱下的半张小脸似乎也在笑着。
  “不过便是出口恶气。半炷香后后门回合便是。”
  矮个子动作矫捷,在黑夜中更是如鱼得水,不过片刻就来到了王府库房。他俯趴在屋顶片刻,毫无声响的揭开了一片瓦砾钻了进去。
  只见房里点着灯火却毫无一人,黑衣人随意翻了翻屋里摆着的物件,地上放了好些个檀木箱子,都是送来的礼物。
  少年的动作越发不耐烦,似是因为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十分急躁似的。那些个金银珠宝翡翠玉器都被他一一掠过,似是那些昂贵物件都是垃圾一般。
  他的动作忽然一停,手指停留在一个锦盒上。
  锦盒已被打开,露着里边的物件,几件小衣服一个兔子模样的玩偶,还有一个被封存的甚好的桃花酥。
  传闻宁王妃偏爱食桃花酥,还偏不满意宁王府厨子做的,只爱江南王府那儿的。
  少年唇角微翘,心想,赌一把倒也得不偿失。
  他用银针勾开了里边盒子的边缘,捏出怀里的小瓷瓶,将里边的药粉均匀的洒了上去。
  这药无色无味,不过一会儿便融进了糕点里。
  少年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将锦盒又好生盖了回去。
  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女子交谈的声音。
  少年神色一冷,翻飞之间上了房梁。
  进来的是两个婢女,似是在寻找什么物件似的。
  “找到了,夫人说的桃花酥在这呢。这才送到府里多久啊,夫人就等不及要吃了呢。”粉衣婢女一脸笑意的从锦盒里端出那小盒桃花酥。
  “先拿去膳房装点一下再拿去院里吧。”青衣婢女提醒道:“这可是夫人的二哥亲自做的呢,夫人自然是爱吃啦。你可要当心着点。”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细心。”
  二人边走边说调笑了一番,脚步已往膳房那去了。
  少年已出了库房,足尖略点,如行云流水。他掐准了时间赶到了后门等着,不一会儿便见着同伙的身影。只是身后竟闪着点点银光。
  少年似是不耐的啧了一声,心道真是废物,这也会被发现。
  同伙似是负了伤,腿脚也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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