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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胤禩重生]帝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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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如今这世间各种光景都不复以往,千变万化,好似他们所修的才是仙家妙术。只可惜我华夏晚了那些夷狄许多步,最后竟被掠走不少的大好河山。”
  “我华夏之败,自康熙、乾隆始。胤禩,你们大清说都说的是康乾盛世,你只说良心话,大清缔造的,果真是盛世吗?”
  “我那好汗阿玛不做评价,老四倒是真的敢做敢想。不过他那好儿子弘历显然是个败家子儿,什么乾隆盛世、十全老人,他还真是好意思!”
  “历来皇帝,不就是如此?不过这弘历的命倒也真好,有雍正皇帝这个父亲累死累活给他留下无数的钱财挥霍,等到晚年的时候,因着退位做了太上皇,还能把失德的理由都归到他儿子嘉庆身上去。这乾隆的生活奢华无度,比他孙子道光皇帝连龙袍都要缝补起来穿要好得多。说起来,你们大清自乾隆以后,就是一代不如一代。”
  “哼,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的后人已经都死光了,大清历十二世而国祚终,可这大清还没完,我这一脉已经没了。”
  这段对话让胤禩整个人都发起抖来,或许有怒意,也有恐惧,更多的还是激动与哀伤。
  他哀,是哀自己这一脉,最后果然落得个绝嗣的结局。
  在只有弘旺一个儿子的情况下,胤禩早已预见了自己绝嗣的可能。
  想他那大伯父裕亲王福全,有康熙皇帝这个弟弟尽力帮衬,府中的婴孩依旧没有多少活下来,保泰倒是生了许多孩子,可是胤禩与保泰的情况可不能比。
  说起来,胤禩与他的另一位叔父,青年夭折的纯亲王隆禧相似,虽然他幽死宗人府前已有了孙儿,可是弘旺似他一般,也是个身体弱的,况且孩子生下来也不一定都能长大,还有夭折的可能,所以他几世绝嗣是非常有可能的。
  况且他已被革除宗籍,弘旺作为他的后人,能有多少好日子过呢?
  怒意与激动,是因为他从中窥见了一个未来,哪怕是并不好的未来。
  大清历十二世而终,这十二世,自然要从太&祖高皇帝努尔哈赤开始算,他的汗阿玛康熙帝是第四世,再加上他了解到的雍正、乾隆、嘉庆、道光,也就是说,到老四的曾孙就是第八世,最后一任皇帝是宣统,而他最初听到的一段内容,说大清最后继任的皇帝都是“娃娃皇帝”,虽不相近,但一定不愿。
  似他汗阿玛这样冲龄践祚,当了六十年皇帝的简直是屈指可数,历史上,尤其是那段话里的东汉,冲龄践祚的皇帝都没能活多久,甚至有些都没能活到亲政的年龄就夭折了。即使勉强活到成年,留下子嗣,也都子嗣不强。
  说起来,但凡皇朝末年,登上皇位的皇帝年龄便越少,越显出气数已尽的气象来,也怪不得说那段话的“自己”会如此淡定。
  但是,所有对话里,让胤禩作为在意的,还是那句所谓的“晚了夷狄许多步”。
  大清入主中原之后,夷狄之称,自然不能用在他们身上,那记忆里同自己对话的,显然也不是在说大清之人,所以所谓“夷狄”,自然是代指那些传教士所在的国度。
  难不成最后,竟是被此等人占据了大清的大好河山?
  胤禩只觉得荒谬可笑,可是这些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由不得他不相信。
  为什么他会在现在觉醒这些记忆呢?
  是那个自己想要提醒什么东西吗?提防夷狄?还是说,把大清晚的这些步子给早些补上?
  原本知晓自己最后还是个绝嗣的命,胤禩原本就淡薄的夺嫡想法又消减了许多,但是现在,有这异梦示警,他又不得不调整自己的想法。
  难不成,自己就似史书上那些承天景命的皇帝一样,身负重任,老天见自己念头消极,特意用自己轮回前的记忆来点醒自己?

☆、出塞

  
  胤禩想了许多,最后还是哑然失笑。
  哪里来的这么多天命?若这真是自己丢失的记忆,现在出现,怕也不一定要和皇位扯上关系。
  胤禩这么想着,倒还真的不再做梦了,慢慢地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可是显然,这段记忆既然在现在出现,就注定不会让他轻易摆脱。
  次日清晨,胤礽睡了一觉醒来,感觉神清气爽,胤禩却觉得头昏涨得很,显然他晚上睡得并不好。
  当然,任谁晚上转辗反侧了许久才入睡,睡梦中却又梦到了如此奇怪的东西,都不会有好精神的。
  胤禩这日一直想着这些东西,精神都显得有些恍惚。
  对诸皇子的册封,只要皇帝想,速度能变得非常快。
  满人不耐热,而紫禁城里的温度又一向高,所以这个时候,皇帝一般都是出塞巡边、避暑的。
  八月份的时候,皇帝就带着头顶着不同的爵位的皇阿哥们去避暑了,胤禩的精神这么些天都没能恢复过来。
  因为那些梦不像他想的那样是一天就没了的,胤禩几乎每夜都要做梦,梦中都是那么些东西,简直让他不堪其扰。
  不过还是有收获的。
  每次梦境总会有一些记忆是不同的,或者是另一段话,又或者是对原本的一段话的补充,让胤禩知晓了更多的细节。
  话说梦中的自己应当是死后有了奇遇,虽然不是还活在世上的时候得到的,但也达到了历代帝王渴求不已的长生不死的境界。
  不过因为心境的破绽,他同一干与他有着同样机缘的人已经数年未有精进了。
  最后一群人想出了重入轮回的办法,既然是自己主动入的轮回,重来一次的时间并不是从娘胎开始而是有所差别也是很正常的事,而且都保留了自己的记忆。
  胤禩梦里的这些记忆都是他后头的时候了解到的,无论是胤禩还是别人都深以此为耻。
  讲道理,大清完了对胤禩的影响都没有那个大。
  从古至今,华夏人都自居是天朝上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服章之美,谓之华”之言语,大清亦不例外,对那些洋人视同草芥,纵有少数的传教士得登高位,最后也是被大清同化的下场。
  洋人想在大清做官,可以,但是想使人人奉其天主,蔑视皇帝,就只有一条死路。
  却想不到,大清衰颓、国祚终了,皆因外敌叩边,洋人入中国之土如入无人之境,皇家园林乃至紫禁城都为之劫掠一空,民怨堆积,终至末路。
  凡此种种,胤禩越是梳理,知道的越多,就越是惊讶,夜间梦中不得好眠,白日清醒了也没什么精神。
  皇帝带他们出巡塞外,太子却被留在了京城处理事务,所以这一回带出来的皇阿哥里,被封为直亲王的胤禔可算是独占鳌头了。
  寻常出巡,皇帝都有捎上太子,此番不带,怕也有胤禔锋芒太盛,皇帝不愿意再见到两个儿子互别苗头的场景,先将胤礽留在京城冷静一下的原因在。
  胤禟、胤俄总算满了年纪,这一回也跟着一起被带了出来。
  就是胤禔封为亲王后,气焰更盛,太子在的时候,还耐得住心对他们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但实际上,这位皇长子心中的傲气怕是不比太子少。
  胤禟、胤俄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势十足地跑来胤禩这里诉苦。
  “八哥,你在不在?刚才真是气死我们了!”两个小的一进胤禩的帐子就扯开了嗓子。
  皇帝出巡路上,一日走的路向来是不多的,这日未时刚过,队伍便停下来驻扎了。
  时间还早,胤禟与胤俄便换了身衣服,准备纵马驰骋,若是能猎到一些猎物,那就更好了。
  在出发之前两个人还来邀请了胤禩,而后被胤禩婉拒了,只是现在才过了半个时辰,他们怎么就回来了?
  只见两个人一身猎装,还换了骑射的时候专门穿的靴子,衣上却并无风尘,似乎这半个时辰他们只不过做了一些准备。
  胤禩低下头把手上的书的最后一行字看完,又抬起来来:“这是又有什么事儿惹你们烦心了?怎么才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胤禟气呼呼地回道:“还不是大哥,瞧他那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胤禟这么一作比,胤禩也就算了,胤俄扑哧一声笑出了,偏生之前还同胤禟一样憋着一股气,笑出来之后竟是把自己给呛到了,连连咳嗽起来。
  高福还待在外头,帐子里也没个伺候的人,胤禩只好把自己的茶杯斟至七分,端给胤俄:“小九说了什么,你就笑成这样,竟是咳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胤俄接过杯子,咕噜咕噜一下子全喝完了,喝完了嘴里还有几根茶叶,又拿出帕子来“呸呸”地吐了两声。
  胤禩的帐子布置的比较简单,但是具体布局还是没有太大差别的。
  胤禩的帐子分了两层,外间充作待客之所,里间是坐卧所在,又兼书房之用。
  胤禟和胤俄进来以后只顾着要和胤禩说话,胤俄呛到喝完茶后,把杯子还给胤禩才发现,桌案上只有一个茶壶和一个茶杯。
  也就是说,胤俄用的是胤禩的杯子。
  胤俄抬手摸了摸鼻子,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八哥,我这就去让高福再拿两个杯子进来。八哥不介意的话,我喝这个杯子就好了。”
  胤禩摆了摆手,吩咐外边的高福拿了两个杯子来,自己动手给他们俩斟上,又把之前的茶杯斟好,放下茶壶端起杯子来抿了一口。
  胤俄把自己身下的软凳往胤禩的书桌那边移,最后捧起杯子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胤禟在他动作的时候,已经把软凳都移好了,看到他这副模样,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来:“我之前说什么话了你就笑成那样。有那么好笑吗?”
  胤俄回道:“你一说大哥狗眼看人低,我想了一下他看我们的样子,还真挺像的。不过你这么一骂,不是把汗阿玛和我们都骂进去了吗?”
  胤禟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胤禔那家伙……”
  听到胤禟直呼其名,胤禩正拿茶盏拂开茶叶的手一顿,登时就是一声脆响。
  声音虽轻,但用来警示也足够了:“胤禟,慎言。”
  胤禟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哝了两句:“好啦,八哥,我不说了,是老大,是大哥,好了吧?真是的,他哪里有个大哥的样子嘛,成日里和太子斗得你死我活的。”
  “好了,你之前想说什么?”胤禩打断道。
  胤禟与胤俄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补充完整:
  “方才我与小十从八哥你这里出去以后,就准备一道去跑马,结果半路上遇到了大哥。”
  “大哥见到我和九哥,便问我们要去做什么,我们就同他说了。结果他竟然说什么‘九弟十弟该静下心来好生歇息一会儿才是,今日镇日见你们在外头骑马,再出去跑马行猎怕是坚持不住。’”
  “他还说什么‘你们很该同八弟学学他静气的功夫,只是不要学他整日都待在车驾上,没有咱们满洲男儿的英武气。”
  两个人又絮絮叨叨地补充着其他的话,胤禩哑然失笑,心中又有些感动。
  他们二人与其说是不忿大哥,倒不如说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两个人讲得嘴都干了起来,端起茶盏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胤禩好笑地拦住他们:“好了,我看你们方才不是在喝茶,而是两头牛在饮水。上好的六安瓜片,你们这种饮法,我都要心疼了。”
  胤禟放下茶盏,不乐意地撇撇嘴:“八哥你不待见我们就直说啊,不就是六安瓜片嘛,比得上我们重要?用得着这么埋汰我们嘛!”
  胤俄听得一愣一愣的,表情纠结了起来。
  虽说都是皇宫里长大的,但是被宠大的和摸爬滚打长大的总有不一样的地方,胤禟天生机敏,不过他喜好的乃是经商一道,这也就罢了,胤俄却是真的被宠得太过,连对寻常打机锋之语的领会都比兄弟们要慢上几步。
  胤禩半抬起手又往下压了压:“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今天的晚膳,你们俩都在我这儿用吧,咱们三个起个锅子。”
  满人不耐热,皇帝出巡塞外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避暑,胤禩等人也不例外。
  起个锅子涮火锅自然要比吃烤肉来得好,出巡路上,虽然也能吃上蔬果,但是大部分还是肉,而且还是烤制的,胤禟是真的不想再吃了。可是这么热的天,还吃火锅,八哥难道烧坏脑子了?
  胤禩笑而不语。
  等到晚上他将自己本日份例里的冰盆摆出来,胤禟才知道为什么胤禩今日这么有心情。
  胤禟、胤俄今日没安生过,镇日在外头骑马,也没用过冰盆,三个人的份例并在一起,够他们用完一顿晚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新年快乐~

☆、人选

  
  即使是皇子,每日的用度也是有定数的,相比已经有了爵封的胤禩,还是个光头阿哥的胤禟和胤俄的份例反倒要多一点。
  对比于宫里的皇阿哥们,封爵的好处在于能够出宫建府,皇帝会赐给庄子并发下数千乃至上万两银子作为补贴,但是和单纯依靠皇阿哥的份例的皇子相比,没有底下人孝敬或者自己生财无道的话,很容易把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说起来上辈子,诸大臣都能向国库借款,以至于最终国库空虚,最后皇帝不得不让自己最心狠手辣的儿子胤禛出来收拾残局,讨要欠银。
  而向国库借钱的人里,出宫建府的皇阿哥们基本上都包含在内,就连不缺钱的“财神九”胤禟,也随大流向国库借了银。
  胤禩他们把一日的份例全放在吃锅子的时候用了,爽快倒是爽快了,夜间要怎么过,却是不知了。
  三个人用完晚膳,出去吹了会儿风,路上便收到传召,说是皇帝要见胤禩。
  胤禟和胤俄满不乐意地自己去逛,胤禩跟着传令的太监往康熙的帐殿走。
  皇帝的御帐的规制和皇阿哥又有所不同,虽说也是帐篷,但是大小、布置差不多是微缩版的乾清宫。
  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毯,走在上面没有一点声音。
  胤禩大声请了安,皇帝才放下手里的笔:“听说你今日领着胤禟、胤俄吃锅子了?把份例全用完了?”
  胤禩额角冒出几丝汗:“回汗阿玛,如今镇日在外头,烤制的肉我们都吃腻了,故而换换口味。份例用完了,我正愁着呢。”
  他这倒不是吓的,虽说皇帝知道的快了一点,但是碎嘴的人哪里都有,人家要打报告,他也拦不住啊。
  纯粹是热的,皇帝的御帐里也放了冰盆,但是数量不多,离皇帝近一点,胤禩是晚间在外头吹完风进来的,自然觉得里头热。
  康熙笑了两声:“你倒是个会享受的,朕都不敢像你这样毫不顾忌地花用。”
  胤禩心底腹诽,您也得看您这帐殿有多大啊?整一个小行宫,要是毫不顾忌地摆满冰盆,怕是其他人的份例都要用来填补这个窟窿了。
  皇帝调笑了他两句,便正色说道:“你可知,朕今日寻你来是为了什么?”
  胤禩摇摇头:“儿子不知。”
  他虽重活了一辈子,但是对皇帝的心绪的把握还没精细到这种地步。
  “你四哥受封了雍郡王,你是同他一样随军出征噶尔丹、赈灾平阳府的,如今却只是个贝勒,可有不平?”皇帝语气淡淡地问道。
  这句话,却是诛心之言了。
  “儿子不敢”,胤禩忙答道,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四哥比儿子年长,儿子年纪最小,得封贝勒已是大幸了。”
  皇帝又道:“你倒是不用妄自菲薄了,若真是只看年龄,朕这一次怕是不会封你的爵。你今年十五岁,年纪已不小了,你的差事办的很好,封贝勒乃是应当的。依朕之意,若是天地会的乱党到时候抓住了,你封个亲王也是应当。”
  末了皇帝又加了一句调侃道:“等到封了亲王,你这冰块的用度就能多上许多,也不用和胤禟、胤俄他们贪嘴用完了自己的份例以后,现在在这里一筹莫展。”
  胤禩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把他叫出来说这许多话,只是为了说自己的功封个亲王也是够的?
  不过,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皇帝给自己的儿子封爵位,向来是能省则省,身为皇子,难不成还有人能亏待他们?
  只有到新帝继位的时候,才会大肆地给自己的兄弟派封爵位以示兄友弟恭。
  若是日后胤禩再立奇功,越级晋封也就算了,如今贝勒都已经封了,才寻摸了这样一个平常的日子同他谈论这样的话题,怎么看都不正常。
  因为有先前太子的谈话打底,胤禩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皇帝的打算。
  只有他被出继,皇帝为了补偿,才能超过他的几个兄长,将他封为亲王。
  但是被出继,也要看被出继的对象。
  如果他出继的只是一个郡王,即使他是皇帝的亲儿子,顶着嗣子的名头,也不能马上就晋封,所以说,他要继承的一定是已有的亲王爵。
  大清自立国以来,亲王爵多,但也不算多,除了铁帽子王们的支系以外,还剩下的亲王爵都属于近支宗室,远一点早就传了几代,爵位削减了,因此亲王总共也没几个人。
  而铁帽子王的子嗣繁衍,数量繁多,再加上太宗皇太极当年的誓言,太宗这一支是不能对铁帽子王的传承动手脚的,出继皇子继承铁帽子王的爵位,简直是空想。
  胤禩回忆了一下无子或者皇帝不喜的几个亲王,脑子里乱糟糟的,似乎每个都有可能,但又似乎都不是。
  他想的东西虽多,但是时间才过去了几秒,因此很快他就回答道:“汗阿玛厚待儿子,儿子却觉得自己没立什么功劳。那些差事,都是汗阿玛给儿子锻炼的机会,这才显出儿子来。汗阿玛教导儿子们一直是因材施教,儿子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不过是几个哥哥没有历练的机会罢了。”
  康熙被胤禩这一番话说得内心极为愉悦:“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保成在朕面前可是夸过你许多次了,便是保清也对你多有夸赞。你们兄弟几个里,就数你与兄弟们处得最好。”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话,康熙便让胤禩下去了。
  临去前,胤禩厚颜讨要了几份冰盆,皇帝笑骂了两句,就让他走了,东西等会就送到他的帐子里。
  胤禩回了自己的帐子,胤禟和胤俄两个坐在外间软凳上吹风,帐子的帘子掀着。
  他们两个一副热极的样子,看到胤禩回来差点欢呼起来:“八哥,你终于回来了!”
  紧接着,四只汗淋淋的手就贴到了胤禩的脸上,把他的脸弄得黏糊糊的,温度也很快地升高起来。
  “你们两个臭小子,方才不是已经在吹风了吗,怎么还这么热,身上都是汗,黏死了。拿开,都快点拿开。”胤禩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个人的手从自己脸上掰下来。
  胤禟和胤俄哀嚎起来:“八哥你被汗阿玛召过去,汗阿玛那里有冰盆,当然不热,我们俩待在帐子里,就算把帘子掀开吹风,也没凉快多少啊!”
  “这就是你们俩把我也拖下水的理由?”胤禩面无表情。
  两个人不好意思起来:“嘿嘿,八哥,你刚从御帐那里出来,身上凉,我们俩这不是没冰盆了才出此下策嘛!八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胤禩拿出帕子把自己脸上的汗渍都抹掉:“那好,我问你们,夜间的时候,还跟不跟我一起抵足而眠了?”
  两个人纠结了一会儿,才期期艾艾地说道:“咱们兄弟三个是什么关系,别说是在塞外抵足而眠,便是炎炎酷暑的时候在紫禁城里,我们也做得到。”
  胤禩摆了摆手:“别,你们的心意我领了,等明日份例发现了,咱们就不用这么挤了。”
  说话间,康熙拨到胤禩帐子里的冰盆已经送来了,比他平常的份例还要满出来许多,足足有三盆。
  这负责送冰盆的太监在乾清宫里不甚起眼,胤禩与他说了两句话,他就诚惶诚恐地告退了。
  胤禩又唤了高福和胤禟、胤俄的贴身太监赵传、高义进来,又拿了几个盆子来,把这满满的冰块分成了五盆,三盆是多一点的,剩下的两盆倒没多少。
  因为是贴身太监,所以主子在里间睡觉的时候,他们就在外头睡着,胤禩他们三个人拿了三盆冰到里间去,外间和里间的厚帘子掀起来,只剩一层模糊的纱帘,剩下的两盆冰就摆在外头纱帘附近,也算让高福他们三个晚上睡得安稳一点。
  三个人今天都出了一身的汗,先囫囵冲了个澡,才睡到床榻上。
  胤禩一边执着扇子给两个弟弟扇风,一边在思索皇帝今天的话。
  胤禟靠着胤禩睡,胤俄被挤到了最里面,睡着了也嘟着一张嘴,两个人都睡得四仰八叉的,一点风范都没有。
  本来两个人争执不下,是想让胤禩睡在他们中间的,胤禩只提了一句他们的睡姿,两个人就蔫了,只好继续争。
  胤禩手中扇子扇风的速度越来越慢,他似乎已经要确定皇帝要把他出继给谁了。
  他的汗阿玛是个好面子的皇帝,若是那位亲王那一支真的无嗣也就罢了,若是有儿子,纵使是恭亲王常宁这样已经被皇帝厌弃的亲王,他也不会安排自己的儿子过去和侄子抢爵位,徒留下一个苛待兄弟的骂名的。
  所以,能选择的人选,只有两个,确切的说,是只有一个选择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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